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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王妃第41部分阅读

      芙蓉王妃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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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王妃 作者:未知

    芙蓉王妃第41部分阅读

    股浓重的军人气息。他微有不满地道:“王爷,这是祖上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不能落入北夷之手,等到退了敌军,在和凤君蔚那个昏君算帐也不迟啊?”

    “放心!”凤君政冷笑道:“楚景沐不是有三头六臂吗?就让我们瞧瞧他的本事,不是很好吗?”

    “王爷……”几人均着急地喊着,各自对视了几眼,全都有点不知所措……

    可怜的他们并不知道,匈奴进军,就是这位王爷在引线,而他们,还蒙在鼓里,糊里糊涂地为他卖命!

    阴寒的笑,让人不寒而栗,他们退出后,凤君政眼光移向桌面,眼眸浸过一丝突兀的温柔……桌面上,只有三个字。

    刘芙若!

    凉城,流云山庄。  ~欣蝶妃舞~非[凡]手打

    沉郁地压着一层低气压,绿芙稳稳地坐在大厅上,常年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四天,四天来,维持这一个表情,即使小倾城这个活宝也知道有大事发生了。可迷迷糊糊之中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苏府的人还在凉城,听到这个消息,本来打算回京的计划搁置了。留在流云山庄,谁能感受到,绿芙浑身散发出来的那一层冰冷之气,是多么的浓重。

    京城,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绿芙的耐性也一点一滴地被消磨着……

    雪鹰两次无功而返,皇后病逝,近身宫女太监全部都要陪葬,包括冰月和雪月,可是目前为止。离月和楚月连一点皇宫里的消息都探不到,凤君蔚全面对外封锁消息,宣称皇后是偶染怪疾去世。当场有两名宠妃被凤君蔚一剑要了性命,想来这件事一定不会单纯,再加上皇后进宫五年,两次被禁足,一次进冷宫,三岁的太子早前因为遭人所害,性命虽然救了回来,却失去了一双眼睛……

    这些事,悠若都禁止雪月告诉绿芙,所以,她现在才知道,她姐姐发生了这么多事,而她全然不知。所有的担忧和彷徨被冰冷的面具掩盖,是一双冒火的眼睛,炽烈的火焰足以毁了任何一个人。

    凤君蔚!我在辛辛苦苦为了你的江山时,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心如灌进一股岩浆,滚烫地冲击着她的胸膛,化成一阵阵怒火……

    雪鹰回了,又是一条毫无意义的消息,大体是在后宫妃嫔中有人下毒,而太子还完好地在怡宁宫中。皇后遗体已经下葬皇家陵园。

    小手在桌上狠狠一拍,绿芙心里紧绷的琴弦断了……

    “芙儿,不许回去!”七夫人一手拉着她的手臂,冰冷中透着坚毅,阻止她离开京城……楚景沐交代过,任何事,都不要让她离开凉城。

    “七娘!那是我姐姐?”绿芙偏头,漆黑的眼眸微红,“雪月和冰月毫无消息,姐姐仙逝,她们一个是我的亲姐姐,两个和我情同手足。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回去!”

    “你回去能做什么?”七夫人大喝着。

    绿芙咬牙,她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第一次,她恨死了自己为什么这么清醒,这么看透一切,“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七娘?”

    绿芙冷冷笑了几声,逼回自己眼中的恨意,清风慢慢地沉淀着她的怒火,眼中恢复一片清明,“凤君蔚此举无疑就是变相的威胁!太子被害眼瞎,冰月雪月没有消息,分明是他有意封锁。但是,如果连楚月和离月查不到消息,就是说明了,是故意。凤君蔚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君王,当年他能从冷宫登上皇位,如今一定会想尽办法保住江山,不受战乱。姐姐晚不死早不死,就在匈奴挥兵进关时刻死,摆明了他有阴谋。虽然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他肯定在警告我,逼我回京,姐姐生死是迷。还有太子,雪月和冰月,四条人命,就是逼我回京!……”

    “既然知道你还要回去,疯了不成!再说,太子总归是他唯一的儿子……”

    “皇上最不缺的就是儿子,更何况是一个瞎了眼的儿子!”绿芙冷冷地说着,虽然无情,却是事实,“他查了这么多年都查不出来,逼我回去只有楚王妃和刘芙若这两个身份,还有谁……”

    突然,浑身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从脚底窜起的凉气一直冲上头皮……

    怔了很久……  ~欣蝶妃舞~非[凡]手打

    “七娘,龙潭虎|岤,我也要闯一闯,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无名一直默不作声,只是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眸来……

    “夫人,索兰珠不是还没死吗?”无名出声问着,他沉吟了会儿,说道:“把索兰珠送到潼关,多少能震住匈奴,索家在匈奴的地位至高无上,领兵的将军中右贤王,向来和索家交善,多少能拖延一段时间!”

    “索兰珠?”绿芙沉吟了片刻,点点头,“海月!”

    “是!”

    “给楚月送消息之后准备一下,回京!”

    指尖凝香 第一百三十七章 谈判

    炎炎夏日,热气逼人,京城的夏日比起凉城要热很多很多。

    绿芙到底还是不顾众人反对上了京城,只带着海月和无名,三匹马儿快马加鞭,几天便赶到了京城。

    她并没有急着回王府,而是去了芙蓉阁。

    楚月接到消息后,已经派人押送索兰珠去潼关。

    “楚月,真的一点消息也探不到吗?”山庄里,绿芙刚刚赶到,就开始急问。

    楚月和离月站着,摇摇头,绿芙沉着脸,突然,尖锐的笛声开始响遍整个山庄,他们脸色一变,一个侍女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官兵把整个山庄都团团围住了!”

    “什么?”绿芙拧眉,凤君蔚果真是等着她自投罗网!她前脚刚踏进芙蓉阁,他的人后脚就来了,看来他已经早就在京城的各处安排了探子,就等着她回京!

    “夫人,可能是进城的时候,被盯上了!怎么办?”

    “没事,这座山庄随便一查也知道是瑶光的,现在边境的军队粮草都是瑶光在供应,就是让他知道我是瑶光也没事!”绿芙沉着脸,率先出了山庄。

    这里向来清净,这次却里里外外,被围个水泄不通。

    “御史大人,好久不见!”绿芙笑吟吟地和他打招呼,这个人,为官尚算清廉,不偏不倚,即使在过去皇子争位时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值得百姓称颂。

    御史大人脸色有点尴尬,他和楚王交情不错,对他敬畏有加,对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王妃也赞叹不已,如今奉命‘请’她进宫,怎么说也对不起正在边关出生入死的楚景沐。但是,皇命不可违

    “参见王妃!”躬身请安,恭敬有加,笑得有点牵强和无奈。

    “御史大人多礼了,本王妃刚刚回京,你就摆这个大的阵势欢迎,看来我真的是荣幸至极!”绿芙轻笑,如眼光柔和中透出一层寒冷,却笑得人畜无害,温暖直逼骄阳。随意扫了身后的官兵,暗自冷笑,动作还真的很迅速,连御林军都出动了。

    御史听得出她话里的讽刺,苦笑道:“下官无礼了,实在是皇命难违!王妃,请随下官走一趟吧!”

    “有劳大人了,不过”绿芙笑道:“这处宅子是谁的,想必御史大人很清楚吧?”

    “是瑶光夫人的!”他查了瑶光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瑶光的大本营!

    “既然知道就好!御史大人,本王妃和瑶光的关系匪浅,想必你也知道,所以,我不希望你派人进去马蚤扰,不知道这个请求过分了没有?”

    “这个”他迟疑了,抬眸,依旧笑盈盈的绝色容颜,在阳光下,实在让人不忍心拒绝,何况,本来,查瑶光的大本营也不是他的责任之内。

    “下官明白了!”顿了顿:“王妃请!”

    绿芙点点头,回头:“都不用跟着,该干嘛干嘛去!知道吗?”

    “王妃我跟你去!”无名第一个站了出来,神色担忧。

    烈日下,楚月离月几个人的脸色重得可以凝聚成冰,绿芙冲着他们温暖一笑,摇摇头,看着无名,道:“不用跟去,他不能拿我怎么样!”

    皇宫,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她曾经发誓,这辈子也不会再踏入这一片土地,今天又来了,为了她的姐姐!

    从入了宫门,空旷是她唯一的感觉,马车在宽大的宫路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听不到回音,却听到一股死寂的沉重,一切似乎掩盖在这华丽的宫门红尘中而不得窥探。

    素手掀开车帘,是长长的一条长廊宫道,右边,看见的是朱红的墙壁,左边看到的也是朱红的墙壁,绿芙拧拧眉,回头看,长长的一条路,似乎没有尽头。

    莫学深宫妃子笑!

    姐姐!

    触目的建筑让她心疼,这般的孤寂,这般的沉重,长远的路,她姐姐走了五年,肯定遭遇了她想不到的悲惨,否则,以她的聪颖谨慎,以冰月雪月的机灵,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被人所害!

    御书房。

    朱漆立柱打磨得光可鉴人,暗金色斗拱之上的飞檐刻着龙九子之一的朝凤,象征着威慑妖魔、消灭灾祸,亭顶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芒。

    明黄|色的身影稳稳地坐在龙椅上,状似悠闲,几年前,匆匆的一面,她知道,他和楚景沐有几分相像。如今看来,他少了楚景沐的沧桑和稳重,楚景沐少了他的邪魅和阴寒。

    “皇上吉祥!楚王妃带到了!”御史大人恭敬地跪地请安,绿芙无惊无惧地站着,只是微微地福身,转而起身,微笑地站在一旁。

    凤君蔚眉头一挑,邪魅一笑:“起身!”

    “是!”御史大人起身,禀告了这次‘请’绿芙的经过后,便被凤君蔚打发了。

    “王妃请坐!”凤君蔚淡淡地道了声,示意她坐到一旁,绿芙也不客气,连日赶路,入京就被他‘请’来皇宫,她身体上,很累!

    凤君蔚唇角含笑,仔细地观察着她的动作,还有笑意盈盈的脸。他曾经以为她一回来,一定会怒气冲冲地来质问他,悠若的事,没想到她如此沉得住气。

    气氛沉滞,只有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白烟,给冷清孤寂的御书房轻荡一层温暖,饶是炎炎夏日,这里亦让人觉得阴凉,不知道是不是阴寒的人,能把四周的空气降温,绿芙坐着,挂着招牌的笑容,等着他说出他的目的。

    凤君蔚是个明君,但是,仅仅从政治上来说。至于人品,她认为皇家出品的没有一个正常人,韩贵妃如此,晋王如此,荣王如此,他更得其中精髓。

    起码。晋王残酷得真实,他想要的东西,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不管世人的眼光,相对来说,也少了耐性!

    而凤君蔚则刚刚相反,他想要达到一种目的,往往拐弯抹角,绕了十个八个弯,有时候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阴寒得令人打颤,相对而言,他是个极好的狩猎专家,懂得如何发挥他的优势。这种人说好听点就是睿智,说难听点就是阴险。

    而如今,绿芙并没有怕他什么,他手里有她的王牌,她手里照样有他的王牌,说要赌博,手里的筹码一样多,这一场赌局,未必她会输!

    “果真和皇后是姐妹,这么沉得住气,我以为你一回来,一定会问我你姐姐的事!”最终还是凤君蔚开口,勾起唇角,细细地观察她的表情。

    “如果我问,皇上会说实话吗?既然不会说实话,我何必要问?”绿芙也笑着,迎着他的眼光,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她不敢迎视的人,他要观察,她就成全他!

    “能躲开楚景沐五年的时间,看来很不简单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瑶光,对吧?”

    “皇上英明,能猜出来,佩服!”这句话含多大的讽刺,凤君蔚也知道,查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用猜的。

    凤君蔚倒也不生气,他知道,此刻生气于事无补,他千方百计地引她回来,不是为了斗嘴皮的,“这一次的粮草,朕替天下万民谢谢你!”

    “皇上说笑了,这顶帽子太大,我可承受不起,既然朝廷无能,当臣民的,自然要尽一份心意!”

    凤君蔚脸色微微一沉,眯眼,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冷笑一声,“王妃既然有心帮助朝廷,这次的事,想必你也该义不容辞!”

    “何不说,我没与拒绝的权利吧,但是皇上,您知道什么叫帮忙吗?所谓帮忙就是在我的那能力范围之内,如果超出,那么抱歉,恕我无能为力!”

    “你还真的是笃定了朕不会那你怎样?敢说如此不敬的话?”

    绿芙冲他一笑,漫不经心地道:“皇上不是不会,而是不敢,不能!我是楚景沐的王妃,所以你不能拿我怎么样,否则在死守潼关的他能为了我五年不理朝政,同样能在第一时间赶回来,帮你打江山的人,一个是我丈夫,一个是我哥哥,而潼关会守不住。而不敢就是,如今的粮草提供都是我的属下在办,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就会马上停止粮草的供应。你可知道,楚景沐和刘枫,一个是我丈夫,一个是我哥哥,我自然不会私自断了粮草,可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商人,讲的是利益,如果我有事,当然不会在帮着朝廷。这个江山谁做主,对一个商人而言,没有影响,商人看的只有利益。否则,皇上怎么会逼我回来,还能如此容忍呢?”

    凤君蔚冷哼一声,“你倒是有恃无恐,既然如此,何必要回来?”

    绿芙笑道:“皇上,既然你千方百计要我回来,我又何不顺着你的心意呢?”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冷冷一碰,一个温暖如春,一个阴寒如冬,谁也不遑多让,一寸一寸地逼迫着四周死寂的空气。

    “果真是不同一般!”怪不得迷得楚景沐能抛弃一切,把她的情绪当成自己的来担待,情愿放逐这么多年。

    “多谢皇上夸奖!在商场上,习惯了拐弯抹角,看来皇上也有当商人的天分,既然我们明白彼此的利弊,何不爽快一点,说出你的目的,或者说出我要帮忙什么?”绿芙笑道。

    一封信飞快地向他飞射而来,绿芙抬手接住,疑惑地拆开,上面只有三个字——刘芙若。

    和她意料中的相差不远,晋王果真是——直接!

    那个男人,向来对他想要的东西,都是这么直接掠夺,没有一丝一毫的疑虑。绿芙心中平静极了,看着三个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冷笑着。

    在楚景沐在沙场上为他出生入死的时候,他倒好,私下里已经和晋王做成了一桩买卖,出卖了他!

    楚景沐一定料不到,他自小一心一意捧上皇位的他会出卖他,以他的妻子来交换凤君政的军权!

    “我想,你一定答应了!”绿芙冷冷一笑,“你可真对得起他!”

    凤君蔚脸色一冷,阴沉地看着她,“如果不是你离开,他会不理军务五年,让凤君政有机可乘?”

    绿芙转头瞥向他,冷冷一笑:“皇上,凡是有因有果,不能单纯的以一事而断,这个江山是你的,不是他的。你只顾着防备匈奴的时候,可曾想过皇城军和韩家军都是刚刚收服的军队,根本就没有完全效忠,很容易叛变。既然你登上了这个王位,你就要有这种眼光。如果说,凤天没有了楚景沐就出了乱子,我恨怀疑,当初他为什么要把你捧上皇位!”

    一席话,刺得凤君蔚脸色不善,“你的决定呢?”

    绿芙勾起一个绝美的弧度,“对不起皇上,这个忙,我无能为力!”

    “如果乱军勾结匈奴攻潼关,你以为楚景沐和刘枫能守住多久?如果潼关失守,受苦的是天下黎民百姓。只有乱军和朝廷的军队合成一气,抵御匈奴,才能保住国家,保住百姓不用流离失所!不要说凤君政要你,就是再多的条件,只要他肯共同抵御匈奴,朕都会答应!”凤君蔚也懒得和她拐弯抹角了。

    绿芙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他登基数年,是明君不错,百姓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好过,可是

    “如果他要的是我姐姐呢?”

    一句话,轻柔舒畅,笑意盈盈轻灵的声音如秋风吹开一池温淡的湖水,却暗含恨意!

    凤君蔚阴寒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危险地眯起眼眸,浑身散发出一股无形的阴郁和骇人的冷气,似乎绿芙触动了他的底线

    悠若——他的底线!

    她依旧笑着,带着温暖的笑意,一点也没有惧怕他身上发出的骇人之气,反而,笑得更加温暖和放心。

    凤君蔚最终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绿芙也没有执意要一个答案,只是心底了然了几分,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是

    “后宫的嫔妃要在寺院为太子祈福多久?”绿芙笑问。

    “你想要多久?”凤君蔚阴沉地问,绿芙的话里,很明显有了一丝转圜的余地。

    “是否我想要多久都可以?”绿芙的眸色沉了几分,划过一道阴鸷。

    她姐姐不能做的,她可以,她姐姐的顾虑,她没有!

    所有敢伤害她亲人的人,他都不会心软!

    “君无戏言!”

    绿芙冷冷一哼,唇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君主的话能信,母猪也可以上树!但是,我信你一回,既然后宫的花儿你都赶去祈福了,那么就让她们谢在那里!一辈子!”

    绿芙的一起阴狠而冷硬!她个性中最偏执的一面在听闻悠若的事而变得更加阴沉!

    “没问题!”凤君蔚答应得毫不犹豫。

    他的后宫,早就形同虚设五年!目前为止,凤天昊是他唯一的子嗣!

    轻声一笑,“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了!我姐姐哪去了?”

    指尖凝香 第一百三十八章 故人

    别宫——离皇宫有半天的路程!

    绿芙不得不佩服凤君蔚的大胆程度,真的宣布了皇后仙逝,欺骗天下百姓!死盾,为了让悠若远离后宫的纷争一段时间,他的话是,等战争过了之后,在好好的算账,给悠若一个交代。这个关口上,不适合扯进一些个人恩怨。

    绿芙感叹着,当初悠若进宫,或许并不是一个很坏的决定,起码,她在那位心思难测的君主眼中,读出了和楚景沐中同样的东西。

    悄无声息的回了王府,奔月已经脱离了五年前的那副稚嫩的模样,嫁给肖乐三年,又代替她管理王府大小事物,成熟了不少。无名事先已经回了王府,她已经知道绿芙也回来了,最初的激动已经过了,见到绿芙的时候,不免的有一顿使性子。对她当年狠心离开又没有带着她,多少有点怨言但是,也仅仅地发发牢马蚤罢了!

    王府中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依旧保持着相同的样貌,但是有一点改变了

    芙蓉花开香漫天

    楚王府中,除了原先的池子,有开凿了很多小瑶池,芙蓉花开朵朵鲜艳逼人,今年的花开得早了些,才是夏末,已经开满了荷池。大朵小朵的绿叶铺满水面,接天无穷碧,一朵朵芙蓉青艳地迎风而开,有白有红,清润如风,清洁如水,亭亭玉立,相互交错着一幅令人昏眩的绝美锦绣。

    王府中庭,一见门,清风输送香馥,清甜腻人,飘荡在整个王府的上空,团团绕饶,沁人鼻尖。

    西厢中的芙蓉开的最艳丽,最迷人,几乎搜罗了多有的品种,木芙蓉、水芙蓉、醉芙蓉、香芙蓉还有冰芙蓉

    向来遇事沉静的绿芙也惊喜万分,因为冰芙蓉只有在冬季才能成活,他是如何做到的?既然在夏季开出如此鲜艳的花朵。

    奔月神秘地笑笑,让她触手碰碰池水,冰冷一片接而冰月才告诉她,地底开凿了一个存冰室,不大,冰气弥漫,通过镂空竹传到池子中,因为一年四季冰窑不融,所以冰芙蓉在王府也能一年四季盛开,是京师很多风流雅士欲睹而后快的绝景。可因为是楚王府,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

    楚景沐什么都没有告诉她,王府从她走的那年又开始飘香,她总是最后一个知道,芙蓉花开的胜景。

    楚景沐

    她还知道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的,王府中的芙蓉花,都是楚景沐一棵一棵亲自种起来的,从来没有假与人手。

    绿芙轻笑着,看着满园芙蓉花开,晕开了淡淡的幸福。

    夜凉如水,她静静地呆在凉亭中,寻思着。夜风静静地吹拂着一层阴郁,不远处,一抹高大的身影坚毅地站立着,不说话,沉淀着眼眸中的某些东西,他知道她同意了凤君政的条件,虽然是笃定没有性命危险。可是谁料到是否当年悬崖的事情再度重演,事情总会在手心中不断地脱轨,不到最后谁也料不到是怎么样一幅画面。

    他不由得想起了当初第一眼看见她的真实容颜时心里的震撼,这几年的守护,默默的,只希望完结他心里的一个梦,让她幸福的梦。如今,沙场战乱,这场实质上也好似两个男人的争夺战,她好不容易才能幸福,不能再出一丁点意外。

    既然他有能力停止这场战争,为何不助她一臂之力呢?

    只要匈奴退兵,万事皆休!

    这样的结果对谁能满意!

    无名沉思着入了凉亭,这么多年的守护,一下子说放手,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的眼眸中晕开了一层淡淡的不舍。但是,为了她,他愿意,回到那一片让他痛苦一生的土地,用另外一种方式,守护着她。

    七年了不算短的日子啊!

    “无名?”绿芙讶异地看着他,今天的他,有点怪怪的,眼神中多了一次出了冷硬之外的东西,他身子动了动,“如果可以让匈奴撤兵,是不是你就不用答应凤君政的条件了!”

    “让匈奴退兵?”绿芙讶异地看着他微微笑了,“匈奴觊觎凤天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岂会那么容易就退兵?”

    无名沉默了片刻,毅然道:“我可以让他们退兵!”

    绿芙瞳眸微微睁大了,讶异地看着他,眼光上下扫了一圈,“凭什么?”

    “我是匈奴唯一的王子!”久久,他才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显然,震惊了绿芙,心湖惊起一阵阵骇浪,她意料之中,他在匈奴应该是很有身份地位的人。却料不到却是如此的崇高

    “你是匈奴的王子?”淡淡的讶异出口,绿芙稳住了心中所想,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在匈奴的铁蹄肆意凌虐凤天的国土时,它的王子正站在敌国王妃的面前,不可不说,能让人联想到很多东西。

    “你放心,我没有私自打探军机要密!”

    “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想来自己还真的是放肆极了,堂堂一个王子跟在她身边当了七年的影子,不离不弃地守护着她,始终安静稳重。不张扬,不跋扈,也没有宣扬,安安静静,就像一个影子。

    而他,竟然是如此,匈奴王子!

    怪不得他身上总会有一股凌厉的霸气,怪不得,无形之中总会散发一股王者之气,怪不得,他对形势如此敏感和了解。

    “我想,是时候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土地上了!”无名坚定地说着。虽然他是逃一般地离开匈奴王庭,离开那一片伤心地。但是,他是匈奴王仅剩的儿子,这是无名否认的事实。他一人之力,可以调停边境的纠纷,有何乐而不为呢?反正,月蓝死后,他过怎样的生活都无所谓。直到遇见她,才知道人生还有另一种选择,如今,要是能让她幸福,牺牲他一人,又算得上什么?

    日后他执掌王印,匈奴和凤天可以相安无事几十年!

    “说下去!”

    “我从来不想匈奴和凤天有战事,战事一起,无数热血男儿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满足了君主扩张疆土的野心。死了无数人,为了什么?匈奴和凤天,原本句可以相安无事,百姓安居乐业,如今有了战乱,每一个人都有责任区阻止,既然我与能力阻止,又为什么不去呢?”

    “你”绿芙暗自吃惊,她知道,这个根本就不是他的初衷,如果单单是因为这个理由,在凉城的时候,他就该这么说这么做了,而不是得知她要答应凤君政的条件时才会有此决定

    绿芙拧眉,眸光深沉,从第一眼到如今,这几年,他陪在她身边的日子最长,可也是最安静的。她略微能察觉出他的心思,而选择不知,淡淡地拒绝者,他没有想凤君政那样霸道的求索,也没有像楚景沐那么柔情的攻陷,只是以他的方式,静静地守护着她。一切都以她舒适幸福为前提,并没有争夺的意思,所以,她睁一眼闭一眼当作不知道。否则的话早就调离他了,但是,今夜,她却明显体会到,那种不输于楚景沐的隐忍。

    “我一直有个问题,当初为什么你会同意呆在我身边?”绿芙终于把这个埋在心底的问题给问了出来。自从见识他的胆识和本事,她就知道他绝非池中物,不明白,当年还看不清她容颜,对还是一个陌生人的她来说,为什么甘心追随,以及细心守护。

    清风浮动,吹起一丝墨色的青丝,在他刚毅的脸颊上荡开一丝柔和,“因为第一眼看见你,觉得你有一双和我未婚妻很像的眼睛。后来发现,连长相也很像!而我每每都是借着你缅怀她”后来却爱上了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细细的,绿芙松了一口气,笑开来,“原来是这样!”

    这么说当初他是为情走天涯的男子,刚巧碰上一个未婚妻长得像的女人而已她心底迫不及待地接受了这个答案。转而疑惑了,“你真的可以阻止匈奴进军吗?毕竟你已经这么多年没有回去了”

    “父汗只剩下我这个儿子了左右贤王多年来觊觎王位,同样的,也为了一个名正言顺,所以一直没有夺位,在匈奴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虽然出兵时有祭祀院会议决定,但是我父汗可以私自下撤军!只要我回去,他会愿意撤兵的,因为他要一个留着他血液的继承人,否则也不会暗中派人找了我这么久!”无名轻声道。

    匈奴撤兵,同样就会断了凤君政的粮草,这样一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打退堂鼓,根本就不用她去潼关。

    绿芙深深地看着他,这个跟着她多年的男子,如果他回去,的确不用她去潼关。但是,无名虽然是个王子,对王位却毫无眷恋,否则也不会在她身边呆了这么多年,且还是个不起眼的护卫。如果牺牲他来成全她,她自认问心有愧,无名帮她护她这么多年,到头来还要赔上自己的一生来成全她?

    “不行!”她做不到!

    无名眼中漾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满足,足够了,“王妃,这是把伤亡降到最低的方法,那是我的国家,我不想我的子民白白牺牲在无谓的战争中!”

    绿芙心有涩意,她知道无名在宽慰她,不想造成她心里的负担,都陷入了自己的心思中,月光把两道影子映得很长很长

    凉城。八月。

    匈奴退兵这一消息如风一样传遍了凤天每一个角落,百姓欢呼一片,在近秋的凉风中,浮动一池涟漪。

    潼关两边受敌的情况得到缓解,匈奴退兵后,楚景沐和刘枫的大军全心全意和乱军拼杀,战术也从死守改成主攻。

    “娘,以后,我都见不到无名叔叔了吗?”躺椅边,凉意沁人,绿芙微微盖了一层薄被,悠闲地看账本,无名走了一个多月了,前几天,匈奴退兵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各处,她只是意料之中淡淡地勾起一个笑容而已。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句话用在他们身上最为合适。

    犹记得那天,夕阳把河面映红,如铺了一层绝美的锦绣,缀着零散的花儿。

    水接天边同一色,横红落日满半江。

    她去港口送他,七年的守护,她回报的仅仅是一句:“谢谢!”

    也只能是一句谢谢,再多的她给不起!

    船渐行渐远,她看着他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良久,她起伏的心绪才平静下来。他的挥手,他那隔着江水的凝望,透出了化不开的不舍和祝福。让她在最寒冷的人生时刻,这个男人,曾经感到了最酩酊的温暖。

    她也不自觉的地回应着,可是她无法发出声音,温暖地笑着,夕阳映在那张毫无修饰的芙蓉颊上,美得惊心动魄。夕阳的倒影被江水摇曳得支离破碎,河畔柳树的柳絮在风中簌簌下落,落在他的肩头,落在他的头发上,有的拂过了他的脸庞,这使她有了微醺的错觉,仿佛回到了被守护的年代。

    渐行渐远的船只,她已经看不见人影,水面上映出一道长长的涟漪,接着船头和码头,绿芙知道,那是他的祝福!

    “想念无名叔叔了?”绿芙放下账本,摸摸小倾城柔软的头发,一把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膝身上。小家伙自小臭美,来了凉城,新奇事见多了,竟然学着妙龄少女,洗澡的时候总会加入撒干的梅花香味,小小的身上总是飘散着一股冷冽清爽的梅香,香喷喷的一团小肉团,害得绿芙现在总是把她抱着不离手,嗅着她身上清冷的梅香。

    小倾城点点头,“无名叔叔什么时候回来?”

    “不会回来了!”绿芙淡淡地笑笑,倾城的小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嘟起红润的小嘴,“无名叔叔也走了,爹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海月姨回了幽城,好无聊啊!”

    “不是有外公外婆他们陪你玩吗?”绿芙笑着,小倾城就是静不下来。

    “外公外婆今天去了那个叫什么刘员外家,说是祝寿什么的!把睿睿也带过去了,我不想去!”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竟然也有你不想去的地方?”

    “娘,你都不知道,那个李员外的孙子,有多可恶,上次我去他家,竟然抓着我要当他的新娘,他也不看看,他长得和睿睿一样,一个绣花枕头样。”小倾城嫌恶的皱着小鼻子。

    她儿子是绣花枕?绿芙忍住笑,问道:“他不是才十二岁了吗?然后呢?”

    “我一脚把他踹进荷塘了,然后和外公说,他给我摘莲藕去了!”骄傲地仰首,对她的壮举理直气壮,小东西谄媚的畏进绿芙的怀里,撒娇,“娘,西街那边醉心楼的烤鸭好好吃,陪我吃好不好?”

    “真的很闷?”

    小家伙忙不停地点点头,绿芙宠溺一笑,眸光折射一层慈爱,“行!娘陪你去吃!”

    西街。醉心楼。

    二楼,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用餐的人不断。

    靠窗的位置,一个清秀的女子和一个可爱漂亮的小丫头在等餐。

    “娘,你怎么又换了一个面具?”小倾城娇嫩的小脸上,一双咕噜噜的大眼睛好奇地猛往她清秀的小脸上瞧去。

    “我喜欢这个!”绿芙笑笑。反正是面具,无所谓,只要让人看不到真实的一面就好。

    “怎么这么久呀?”小倾城眼光频繁地往楼梯口望去,两人坐了很久,饭菜还没有上来,小家伙有点饿了,不满地嘟嘴。

    “这个时候正是用餐高峰,倾城,耐心点,刚刚让你先吃点心再来你又不听话!”正说话间,忽而感到背脊爬上一股寒意,绿芙拧眉,收了笑容,转头,什么也没有看见!

    “娘,你怎么啦?”见到她失神,倾城不解地喊了声。

    “没事!倾城,我们打包,回去吃!”绿芙匆匆地站起来,拉着女儿的手,往柜台方向而去。和掌柜讲明了要求,心底的不安一股一股地往上涌上。她深深地锁着眉心,天生的防备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就在她的周围。绿芙紧紧地抓着倾城的手,护在身边,眼光扫了喧闹的人群,心里不安越发浓重。

    小东西也感受绿芙身上那股紧绷,轻灵的大眼中闪着不解。

    出了门口,绿芙拉着倾城快步地隔壁的瑶光商行而去,这里离那里很近,浮月河澄月都在,莫名的不安笼罩着她,直到一道阴影堵住了她们母女的去路!

    抬眸,愣然

    绿芙只记得她最后一句话是——不要伤害我女儿!

    指尖凝香 第一百三十九章 母女的计划

    绿芙和倾城失踪这个消息震惊了流云山庄。浮月和澄月第一时间联系官府,封城搜索,海月第二天也从幽城赶到凉城,手下的暗探倾巢而出。一时间,凉城陷入了风声鹤唳之中,官兵拿着倾城的画像,挨家挨户地搜查。

    一连三天,毫无结果,不详的气息蔓延着整个山庄,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人不见才半天,而海月查了三天毫无结果。

    边境战事因匈奴退兵而转为稳定,海月也顾不上什么国家大事,在三天后,追查未果,派人飞鸽传书通知楚景沐。

    凉城运河上,一条不起眼的帆船在水面上航行,划出一道道冷意的涟漪,一直蜿蜒而去,整整四天,这条船没有靠岸过。

    橘红的夕阳映红了水面,带着一股静谧的冷清,周遭并没有其他的船只,整条船上,除了水手和船长,只有三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女孩!

    船上的船长和水手,都是不识字的粗汉,且,不会说话!都被人毒哑了!

    帆船一直行驶,沿着河流,一直往前而去!

    船头,一个男子迎风而立,阴鸷的眼眸如吸收了夕阳的余晖,染上了一层橘红,清风吹拂发丝,淡淡地化开一层苍凉凉。

    起兵的理由,从来就就不是为了那张皇位,只是为了绑住楚景沐,五年了,他依旧对她念念不忘,而她,却有了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可爱漂亮得让他下不了手,不仅仅是为了她昏迷前的那句——不许伤害!

    凤君政的指甲扣抓进坚硬的木板,那些鲜红的血夹杂着污秽浸染着每一条夹缝,三天了,他依旧清晰地感受到这层嫉妒的晦暗,几乎吞噬了他,挑起他心底一股狠辣的阴寒,可因那张酷似的小脸而极力压抑着。

    船上的几名水手心惊胆战地看着那抹身影,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发出的那股邪佞而残冷的气势。个个动作都不敢太过于大声,小心翼翼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死寂是这艘帆船唯一的色彩,船头立着的那抹高大的身影,被夕阳镀上一层淡淡的孤寂和阴郁。

    船舱里,干净整洁的空间,很简单的,只有一张很舒适的大床,别无他物

    绿芙卷退坐着,随着船的摇晃,她的身子也四处晃荡着,一声声水声哗啦哗啦地响着,透过厚厚的木板,孤寂地传进她的耳朵里。枕在膝上的头随着晃荡,若有所思地眯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自己的长发,慢慢地把玩着。

    五年了,他们又见面了,这一次,会是怎样的一幅画面呢?

    幽城匆匆一瞥,印在脑海中的容颜似乎破茧而出,深刻地浮现在眼中,孤冷,如今又多了一层显而易见的沧桑。比起在皇宫的时候,他眼中的阴鸷要淡上许多。岁月的历练让他淡去了那层残酷,却依旧没有消失。

    初见的震惊早就没了踪影,遗留下来的只有冷静,看着旁边熟睡的倾城,她慢慢地躺了下来,侧身,温柔地摩挲着女儿稚嫩的脸庞,因为睡觉,她的脸颊映出一层浅浅的红晕,自然的腮红胜似桃花。

    “倾城!闷坏你了吧!”她柔声地笑着。

    “是啊,闷坏了!”本以为在睡觉的小东西突然睁开眼睛,调皮地眨了眨,往她怀里缩去,放低了声音,“娘,外面那个又酷又冷的叔叔是谁啊?”

    “又酷又冷?”她女儿的眼睛?

    “对啊,他好帅哦,虽然没有爹爹好看,可是,比爹爹冷酷哦!帅呆了耶!”虽然压低了声音,小倾城兴奋的声音以依旧有点略微的高亢,因为兴奋,小小脸上出现更红艳的桃花

    “倾城!”绿芙眯眼,佯装严肃地道:“这不是年幼无知就可以犯的错误,你的审美观念要好好的让海月调教调教!”

    “娘乱讲!那个叔叔明明就很帅好不好?娘,他到底是谁啊?反正我也知道一定不是对我们有利的人啦,说吧说吧,我有心理准备!”小倾城还是颇有点安慰意思得拍拍她的胸口,问了几天,都问不出结果,她好奇的要命!

    “是爹和娘以前认识的人!”绿芙笑道。

    “娘,我五岁了,不是三岁,既然是认识的人,为什么你都不和那个叔叔讲话?”小家伙明显就不相信她的话,唇角不屑地说。

    “小孩子,大人的事,别管!”绿芙瞪了她一眼,存心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眉梢染上一层浅浅的忧愁,看着她女儿幼嫩的脸,很难和她说起以前的事。连她,也不想提起的事!如何对女儿说。

    “娘,你好逊,他会对我们不利吗?浮月阿姨他们会找到我们吧?”倾城闷在船上,心理无趣极了,好几次,她想接近凤君政,可看到他阴寒的眼神,又自动地退了回来,这个船上,除了绿芙,她都没有人可以讲话,可想而知,对她来说,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船一直往东走,在运河上还是我的地盘,就怕他驶向大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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