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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第45部分阅读

      妃你不可 作者:未知

    妃你不可第45部分阅读

    妃你不可 作者:未知

    妃你不可第45部分阅读

    里想道,他一心一意为她,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心无旁骛,哪里还记得什么袅袅?而她不但冤枉他,居然心中仍是记挂着方镇钦,此时听到他来了,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出去相见。苏暖玉,我秦显到底哪里不如他?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为什么那个伤你如此之深的人,你仍是念兹在兹、难以释怀?

    苏暖玉本来确实是只想和方镇钦道个谢的,她还想好好和他谈一谈,将过往的事都放下来,说不定还可以做好朋友。他们最终分道扬镳,真的错不在他一个人,她自己也有错。她一味地误会他,责备他,逼迫他,从来没有设身处地为他着想过,回想起来,她也是多么狭隘和自私!

    如今听闻她受了伤,竟然不远千里地替她送了药来,而且连照面都不打一个便说走就走了。她真的需要这样一个机会,向他当面道谢,告诉他她已经不再恨他怨他了,她对他同样心存愧意。然而秦显不但不告诉她他来过了,竟然还冷嘲热讽地说她对方镇钦念念不忘!她苏暖玉爱他秦显,也接受了他的求爱,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他心里仍惦记着袅袅的事实!他们只是不提而已,只是尽量避免一切与她有关的话题,这都是因为她爱他,因为她被他的行为所感动,却并不代表,她不在意他心里始终最爱的是袅袅的事实!

    一时间两人都充满委屈又无限怨怼地怒视着对方,两人的目光都态度强硬,谁也不肯妥协退缩。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爱上你的?!”半晌,秦显像是发泄似地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后悔了吗?”苏暖玉闻言心中微感怅然,但口中依然倔强地说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语音刚落,人已经如离弦之箭,朝门外飞奔而去。

    “苏暖玉,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秦显朝她的背影大喊着,手中的拳头已经重重地击落在了桌面之上,桌上顿时凹现出一个裂痕来。

    苏暖玉气喘吁吁地跑出了王府大门,冲上了马路。此时正值午时三刻时分,日头正毒,晒得大地一片白花花的,街上人影稀少。她举目四望,哪里有方镇钦的身影呢?他是不是心里也对她有怨,不然何以连面都不愿意和她见上一见呢?

    “方镇钦!方镇钦!”苏暖玉站在大街之上,冲着空荡荡的马路上空高声嘶喊起来。然而,没有应答。偶有行人路过,也只是投向她怪异的目光。

    “方镇钦!方镇钦!”苏暖玉徒劳地喊着,因着太阳的炙烤及内心的焦灼而满头大汗起来。“方镇钦,对不起!方镇钦,对不起”她慢慢地蹲下身来,眼中已是泪水迷离。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为什么要让她生活在内疚之中?为什么都不肯给她一个机会,让她真诚地跟他道谢及致歉?方镇钦,真的对不起

    而在苏暖玉身后的一条巷子中,方镇钦骑在马上,眼中已是泪花点点。他极力地咬着唇,阻止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响。他胯下的马匹似是不能忍受夏日的酷热般,不停地喷着气,前蹄也不耐烦地踢着地面。

    暖玉,我曾允诺你的幸福,我终于还是食言了,对不起。我爱你,只要为你好,哪怕要付出性命为代价,我也在所不惜!楚王脸上的伤,是因为想要和你同甘共苦才划上的吧,假若当初我有他一半的勇气与坚毅,或许今日的局面又将大相径庭了吧?看来,我对你的爱,与楚王比起来,真是萤火见耀日了。有他陪着你,你再也不会悲伤难过了吧?

    暖玉,从此以后,希望你和楚王相亲相爱白头到老。我不能给你的幸福,但愿他能做到!暖玉,你,一定一定要幸福!

    苏暖玉声嘶力竭的声音仍萦绕在耳畔,方镇钦强忍着心中的悲酸之意,右手一抖缰绳,马儿在收到指令后在逼仄的巷内掉转了身,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往前奔去。

    方镇钦眼中的泪终是再也无可抑制地滚落下来,洒在被晒热的地面上,发出“哧”的响声,瞬即化作一道白烟消失不见。

    暖玉,不要为我哭泣,别再为我伤心,你要快乐啊,一直过着幸福甜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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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你是我的

    “扑通”一声,秦显只脱了外面的长衫,不及脱下中衣中裤,整个人便跳进了池水之中。

    天气本就酷热难当,他心中又是怒火熊熊,仿佛只有将自己整个地浸入冷水之中,才能稍稍消弥身上的燥热之意一般。

    低了头,闭了眼,在偌大的池子之中起伏着,不断向前游弋。他需要冷静,他需要安抚,他更需要发泄一番。

    然而,水温再低,即使他将自己的眼耳口鼻都埋在水中,都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来的都是苏暖玉的脸,耳边仍回荡着她气势汹汹的声音。

    “难道你心里不是也一直惦记着袅袅,矢志不忘的吗?”

    “我不计较你心里还记挂着她所以,我的事你也不要多管。”

    “你后悔了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苏暖玉,苏暖玉!秦显在心里呐喊着,挥动着双臂更加用力地往前游去。像是要打碎脑中残存的记忆,像是要挥走不愉快的过往,像是要忘记这不应该产生的烦恼由左岸到右岸,从这头到那一头,秦显不知道游了多少个来回,他身上的体温似乎快要与池水的温度达到一致慢慢的,他的节奏放缓了下来,手臂已经有些酸软吃力,他靠在石阶之上停了下来。

    额前的发际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垂坠在他的睫毛上,快要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也听之任之,不予理睬。从来没有尝试过,爱情会让一个人患得患失焦燥痛苦至此。他是自负的,以为只要是他想得到的东西,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以为一个女子与他倾心相爱,便一定是对他死心塌地忠心不二的。以为他有足够的自控能力,绝对不会被别人所左右

    然而他一切引以为傲的资本,在遇到苏暖玉以后,通通变得一文不值。当然了,她是异类嘛,她有别于常人,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令他怎么也想不通的是,无论是从哪方面考量,他都应该超出方镇钦许多吧?为什么她在爱上他之后,仍然对方镇钦难以释怀?她到底是对他哪里不满?

    仰头,合目,秦显逼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与苏暖玉有关的事情。他觉得他已经做得够好了,如果这样仍是不能令她满意的话,那他真是无话可说。他,是绝对不会低声下气去求她爱他的。她说不要他管她,好,他就不管她!

    正在脑海中万马奔腾之际,突然,“哗啦”一声水响,打断了他的思绪。秦显一怔,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私自闯入他的专用浴池之中?

    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却是江喜美娇俏的脸庞。秦显皱了皱眉,她是什么时候入水的,他竟然没有察觉?此时她自水中冒了出来,一头一脸的水,身上的衣物全部浸湿,裹在她凹凸有致的胴体之上,当真是性感撩人。

    “谁允许你进来?”秦显厉声喝问道。

    “王爷,您吓到奴婢啦!”江喜美倒并不畏惧似的,玉手纤纤,轻抚着她的胸口,声音娇嗲不胜。“奴婢知道爷今天不开心,想替爷消消火来的。爷,您说好吗?”说话间,媚眼生波,丝丝缕缕地缠绕在秦显身上。她的身体也渐渐向他贴了过去。

    “马上给本王出去!”秦显拉下脸来,暴喝出声道。

    “王爷,你为什么对小美这么凶?”江喜美妙目流转,眼波荡漾,似有泪光点点。她委委屈屈地说道:“王爷难道觉得小美不够美么?小美有信心一定能将王爷服侍得舒舒服服的,所有的烦恼不开心全都忘得一干二净。王爷,好吗?”

    “江喜美!”江喜美紧贴在秦显身上,她娇媚诱惑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膜之中,令他全身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他久未触碰女体的身体不可思议地起了反应。他心里更加烦躁不安起来,气恼地将她推开,悻悻地说道:“请你检点一些!”

    “爷真会说笑话!”江喜美被他推开,也不气恼,再接再厉地贴了过来。媚眼如丝,语声酥媚入骨:“小美既是跟了爷,早晚便是爷的人,在爷面前,哪里还有什么检点不检点的呢?小美只知道,爷不开心的时候一定要哄爷开心。爷需要小美的时候,小美纵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说话间,江喜美已经低下头去,在秦显的颈项之上落下一吻。

    “啪”地一声,秦显终是伸出手去,结结实实扇了她一耳光。耳光响亮,回荡在宽敞的浴室之中。

    江喜美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显,伸手捂住了自己挨打后的脸,无限幽怨地看着他。

    秦显已经自水池之中上了岸,一边往更衣室去一边说道:“今日之事本王权当没有发生过。你好自为之!”

    “王爷,为什么?”江喜美受伤似地大叫起来:“王爷,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从我进王府见到你的第一眼见,我就爱上你了。我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只是为了期望偶尔遇见你时让你多看我一眼,只需一眼,就足够了。后来,你娶了王妃,她那么美,美得不可思议,我知道我是没指望了,我只好把爱慕你的心藏起来,只能默默地想你,看着你,爱着你!你知不知道偷偷爱一个人的滋味有多么痛苦,多么心碎!

    王爷,王妃已经去世一年多了,我也贴身照顾了王爷将近半年了,难道王爷一点也感觉不出来我对你的情意吗?我知道我出身低微,并不奢望你能给我什么名分,我只希望能够陪在你身边,每天能看到你的笑脸,听到你的笑声,我就心满意足了。

    王爷,我只是想在你寂寞的时候陪着你,这样,也不行么?”

    秦显立定身子,任身上的水滴落下来,浸润了脚下的地板。

    “小美,在爷的心中,你是和江管家相依为命的身世可怜的小女孩。你偶尔任性的时候,爷也睁只眼闭只眼任由着你。”秦显稍稍放柔了语气,叹息似地说道:“希望你不要胡思乱想,在爷的心中,王妃她一直活着,她会一直陪着爷,爷不需要另外的什么人!”

    “你撒谎!”江喜美失控地咆哮起来:“那苏暖玉呢?爷现在心里眼里就只有一个苏暖玉,哪里还记得王妃了?!她苏暖玉哪里好了?她长得那么难看,还总是顶撞你,惹你生气不高兴,你却心心念念地想着她,从早到晚地跟她腻在一起。为什么苏暖玉可以,我就不可以?”

    秦显霍地转过身去,双眼无比凌厉地盯着江喜美。

    “爷记得曾经跟你说过,不许直呼苏暖玉的名字,你忘了吗?”他眼中掠过一丝阴狠之色,现在一听到苏暖玉三个字都令他郁结于胸。“立刻收拾东西,回到你叔叔身边去!”

    “不,我不走!我不要离开你!”江喜美湿淋淋地从水中爬了出来,声音中有几许惊恐。

    “这可由不得你!”秦显再次举步,冷冷地说道。

    “不,王爷,小美求你了!”江喜美急奔上前,一下子跪倒下去,紧抱住了秦显的右腿,哀求着说道:“王爷,小美知道错了,小美再也不敢了。从此以后,不管你喜欢王妃也好,苏暖玉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人都好,小美一个字也不会再说。只求王爷不要赶小美走,让小美天天能见到王爷,小美就别无所求了。”她仰头望着他,脸上已是梨花带雨,意态堪怜。

    秦显突然一下子心软了下来,他俯视着她,哄慰般地说道:“小美,如果守着一个人却得不到,只会更增痛苦而已。不要对爷心生迷恋,爷永远不会回报你的情意的。”

    “不,爷,小美不需要你的回报,小美不怕痛苦,见不到爷才是最大的痛苦。”江喜美又欣喜起来,哀婉地说道:“所以,请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小美,听话,回去吧,啊?”秦显弯腰伸手掰开她的手,语气温柔而坚决:“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让爷看见你!”

    “不!”江喜美泪落如雨,眼望着秦显离去的身影号陶大哭起来:“秦显,你好狠的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那么爱你”

    苏暖玉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间,思绪飘忽,竟然没发现桌子换了张新的。她将那盒药膏放在桌上,直勾勾地望着它发呆。在这一刻,她所能回忆起的,竟然都是和方镇钦在一起的甜蜜时光。暗夜之中为她打灯笼照路,她被方诗浣打耳光后他为她抹药,他温柔而深情地吻她她曾经怀疑这一切都是她妄想的,只是南柯一梦 下一页

    然而此际想来,却是无比地真实,同时又无比地伤感。

    秦显走进她房间的时候,看到她时而发呆时而傻笑,时而欢愉时而忧伤,他被她的表情狠狠地蜇了下,心里排山倒海般地涌上莫名的酸涩之感。暖玉啊,暖玉,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视而不见,我这么爱你,都不能让你将那个人放下么?

    “暖玉,可不可以不要再想他,眼中只看到我,心里只想着我,嗯?”他上前一步,将她死命地搂进怀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感知到,她还在他的身边。

    苏暖玉任他抱着,既不挣扎,也不反抗。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她眼光的余角已经扫到,但她的心里一片木然。他今天对她大吼大叫,他隐瞒她方镇钦来过的事实,这都令她无法原谅。他介意她心里还有方镇钦,一如她介意他心中还有袅袅,这个,她可以理解。然而,他不能三心二意地对她,却要求她对他一心一意。这对她太不公平,她不要!

    “暖玉,你到底你爱我吗?”见苏暖玉一味沉默,秦显心里有些发慌,他松开她,蹲下身来,与她俩俩想望,试探着出声问道。

    “你不是已经后悔了吗,还问这个作什么?”苏暖玉终究敌不过他热切的目光,意兴阑珊地说道。

    “谁说我后悔了?”秦显隐忍的怒气几要爆发,他极力地克制着,试图对她温和些:“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回答我,你爱我吗?”

    苏暖玉默默地凝视着他,心中一片凌乱而沉重。他的脸上还残存着为她刻下的疤痕,是他俊美无俦的脸上的一大败笔,这个疤痕时刻提醒着她,这样愿意自毁容貌陪着她的男人,是可以相伴终生,是值得去爱的。现在,当他刻意问起时,她自己却茫然了。真的是爱他吗?还是感激之情?明知道他心里深爱着袅袅,她能自欺欺人地认为他也爱着她吗?又或者,对于方镇钦,她的美好初恋,她其实,从来没有放下过?

    一时间苏暖玉只愣愣地瞅着秦显,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秦显脸上的期待之色渐渐黯然下去,变成一片死灰。他的心,真的好痛!苏暖玉,你不可以,你怎么能这样无视我的情意,糟蹋我的心?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努力,就是得不到你的心?假若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可不可以?

    这个疯狂的想法突然萌生于秦显的脑海之时,他便行动起来。他一把将苏暖玉抱起来,大踏步往牙床方向而去。

    苏暖玉惊恐起来,挣扎着大叫道:“秦显,你要干什么?”

    “你,一定要爱上我!”他将她放在床上,整个人重重地压了上去。对上她惊惶失措的眸子,眼中浮现出一抹邪佞之色。

    “不要脸!”苏暖玉伸出右手,朝他挥了一巴掌。但是她的手在半空中被他生生捉住,还牵至他嘴边轻轻一吻。接着,他的唇霸道地向她柔软的唇上袭去,粗暴而狂野地想要强行撬开她的死死咬住的牙齿。

    “暖玉,做我的女人,好不好?”他移开唇,轻轻向她耳畔吹着风,啃噬着她娇嫩的耳垂,无限诱惑地说道。

    苏暖玉只觉浑身一颤,仿佛有电流从她身上穿过,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着抖。该死的秦显,赶快从她身上移开!

    “秦显,你要是再对我无礼,我可真的要生气啦!”苏暖玉极力抗拒着,想将他远远地推开。但是她的力气在他的暴力之下,显得太微不足道了。她说话的语气是带着愤怒的,但是听起来却带着一层柔媚之意,给人一种欲迎还拒的感觉。

    “暖玉,你是爱我的,是吧?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秦显温润的嘴唇在苏暖玉的脸上流连忘返,极尽诱惑挑逗之能事。“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暖玉,你只许爱我,只是我”他的唇重又覆盖上她的,以一只手控制住她极力想要逃脱的双手,另一只手缓缓伸向她颈项之下,轻轻解开她衣裙之上的钮扣。

    苏暖玉心里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只是睁大了眼恼怒地盯着秦显。秦显你个王八蛋,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她身上的钮扣一颗颗被解开,敞开的缝隙之处传来凉意,苏暖玉面红过耳,羞窘不已。

    秦显的唇舌在苏暖玉唇齿间厮磨良久,不知道是秦显的手段起了效果,还是苏暖玉自己坚持不住了,她紧咬着的牙关终于松了开来。秦显心中一喜,正准备乘胜追击,岂料唇上陡地传来疼痛感,却是苏暖玉狠狠咬了他一口。

    秦显吃痛,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他自她唇畔移开,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摸唇上的伤口。她可真狠心啊,竟然把他嘴唇都咬破了,此时已微微渗出血丝来。

    “秦显,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疯了吗?”苏暖玉终于获得了嘴部自由,此时便气愤不已地叫嚷起来。

    秦显被苏暖玉这么偷袭一下,理智上好似清醒了些,他挫败地看了苏暖玉一眼,缓缓松开了箝制住苏暖玉双手的手,颓然地在床畔坐了下来。

    苏暖玉趁势赶紧坐起身来,忙忙地重新扣好钮扣,离得他远些,全神戒备地盯着他。

    秦显见她防他如防色狼一般的神情,脸上扯出一抹苦笑。他是期待成为她所爱的人,居然沦落到这步田地!在苏暖玉面前,他似乎永远是失败的。

    “暖玉,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强求你!我以后再也不会逼你了!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记得自己抹药我不会再来烦你了!”秦显心中痛楚,凄苦而无奈地说道。

    苏暖玉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眼中的忿然之色稍减,但仍是缄默着不发一语。秦显起了身,无比落寞地瞅了她一眼,接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苏暖玉眼瞅着秦显走出了她的视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跳下床去,赶紧将门闩锁好,这才放心地回到床上去。然而,她躺在床上却翻天覆地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脑海之中,不断地回响起秦显刚才的话语:“暖玉,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强求你!我以后再也不会逼你了!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记得自己抹药我不会再来烦你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不再来烦她?就是说,以后再也不管她了是吗?哼,谁稀罕哪!不管最好!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一种失落之意,鼻中酸酸涩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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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骤生意外

    到第二日,秦显果然再也没来过苏暖玉的房间。按理说,苏暖玉应该觉得清静安宁了才对,但是正相反,她反而更加烦躁不安了。她时时地跑到门口,不住地往外张望,引得唐秋雁一再不解地问:“姑娘,你在找什么?”

    习惯,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苏暖玉的心里涌起一阵悲哀。秦显才陪着她几天啊,习惯了有他的陪伴,要他哄着她吃饭喝汤,亲自替她抹药,他温柔地拥抱她,深情地亲吻她现在突然没有他在身边,苏暖玉真是觉得横竖都不对劲,好像缺了什么似的,心中空落落的。

    晚饭的时候,苏暖玉味如嚼蜡地胡乱扒着饭,旁敲侧击地问道:“秋雁,今天王府里是不是很忙啊?”

    “姑娘,还不都是老样子吗?”唐秋雁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哦,是吗?”苏暖玉心中失望,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不过,刚才奴婢无意中听到有人在议论呢。”唐秋雁神秘兮兮地说道:“听说江喜美今天打破了碗,割了手腕,流了好多血。”

    “啊,为什么?”苏暖玉大惊。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唐秋雁也只是听得一鳞半爪,此时也纳闷起来。“不过听说王爷守了她一天。”

    苏暖玉心里“戈登”了一声,心里一片酸溜溜的。原来,他在忙着照顾江喜美啊!秦显,你可真多情!

    苏暖玉接连抹了两日的药膏,惊奇地发现,脸上的疤痕逐渐变浅了,果然是灵丹妙药啊!突然想起秦显脸上的伤疤,应该也给他抹一点才行啊!

    苏暖玉揣了药瓶,兴兴头头往华炫堂而去。她也不好意思直接去找秦显,就先去秦栋的房间看秦栋。那窗台之上的鹦鹉刚看到她,便尖着嗓子叫了起来:“姐姐!姐姐!”

    “娘亲!娘亲!”秦栋已经嬉笑着跑了出来,一下子扑倒在苏暖玉双腿之上。张妈在后面急匆匆地追了出来,见是苏暖玉,立了脚,笑着打了招呼。秦栋仰起小脸,他软软糯糯地问道:“娘亲,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小栋啦?”

    “小栋乖,娘亲现在不是来看你了吗?”苏暖玉喜悦地将他抱了起来,在他脸蛋上亲了亲。“小栋有没有想娘亲啊?”

    “想!”秦栋也吧唧一声在苏暖玉脸上亲了一口,弄得苏暖玉脸上一片湿腻。

    “小栋,我们去看爹爹好不好?”苏暖玉抱着他,亲昵地问道。

    “好!”又是甜甜软软的声音。

    苏暖玉便和张妈打过招呼,抱着秦栋往秦显的房间而去。

    秦显的房门大开着,苏暖玉刚踏进门口,便后悔了。原来秦显正坐在椅子之上,江喜美玉指纤纤,正往他脸上的伤疤之处抹药呢。由于江喜美的手是抬高了的,袖子滑落下来,露出了皓腕上包扎着伤口的白色布条。

    苏暖玉当场就怔在了那里,进退维谷。

    “爹爹!”秦栋当先叫了开来。

    秦显这才转眼朝苏暖玉看了过来,不过他看着苏暖玉的时候脸上只是淡淡的,再才移了目光看秦栋,满脸堆欢。

    “小栋,你来啦?”秦显朝秦栋拍了拍手,示意秦栋到他那里去。秦栋便挣扎着从苏暖玉怀中滑了下去,屁颠屁颠地跑到他老子那里去了。

    苏暖玉一时两手放空,尴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无意识地将手探至怀内,摸了摸安放在里面的药瓶。看来她是多此一举了。人家有红袖佳人给他抹药,最好是一辈子脸上的疤痕都不要好吧?苏暖玉心中一阵酸意上涌,脸上却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个我去看小栋,他嚷着说要来看你,我只是顺便把他抱过来”苏暖玉赧着脸,自己也觉得这个借口太过拙劣。

    “哦,那谢谢你了。”秦显挑了挑眉,抱起小栋,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懒散地说道。

    “谢就不用了。”苏暖玉心虚得直冒汗,此时强装镇定地说道:“那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就”

    “小美,给苏姑娘拿把阳伞!”秦显也不说挽留,逗弄着秦栋,懒懒散散地吩咐了江喜美一声。

    “是,王爷!”江喜美欢天喜地地应了,自去取伞去了。

    “哦,不用了。”苏暖玉心中微觉怅然失落,赶紧摇手说道。“我没关系的,我走了。”语音刚落,便匆匆地跑出了门外,好像偷了人家东西怕被人发现一样。

    秦显仍是抱着秦栋,脸上的笑意越发深厚起来。他逗着秦栋说道:“小栋,娘亲是不是越来越不会撒谎了,嗯?”

    苏暖玉急匆匆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咕咚咕咚抱着茶壶喝了一气,抚着怦怦直跳的心郁闷地坐了下来。从怀中摸出药瓶,闷闷地放在桌上,然后有气无力地步至床头,一头栽倒了下去。张着空洞的双眼,苏暖玉在心中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到底是怎么了?”

    从那以后,苏暖玉也不敢再冒冒失失去找秦显了,而秦显也再没有因私事来找过她。他们偶尔的见面谈话,都是围绕着半个多月后的粮食收割话题谈论的。秦显脸上看不出特别的表情,一副公事化的嘴脸。苏暖玉看着他那样专注投入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些发酸和不可思议。秦显,我们就这么完了么?你

    以前说过的话,真的都被风吹走了吗?你是真的后悔了吗?啊,苏暖玉,你到底在期望什么呢?

    渐渐地,苏暖玉也适应了,胡思乱想或是情绪低落的情况变得少了起来。最重要的是,她脸上的疤痕已经完全消除,皮肤重新恢复至光滑平整的模样,效果好得不可思议。而秦显脸上的伤疤虽淡化许多,但仍是清晰可见。那位霍太医在见到苏暖玉的神奇效果后也是惊叹不已,借了她的药膏爱不释手地研究了又研究。苏暖玉曾暗示他将这药膏送给秦显,不过秦显拒绝了。

    这日是七月十六,天气无比炎热。

    由于苏暖玉使用温室育苗,比一般水稻先下田扦插,所以此时试验田里,她的稻谷也最先成熟,黄澄澄的一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令人艳羡不已。

    从卯时开始,苏暖玉已经指挥着秦显调派的五十名人手在田中忙碌起来了。趁着日头还没有冒出来,暑气也没有过分蒸腾,抓紧时机收割稻谷。

    田边并排放着拖斗车,这就是当时秦显看到图纸上那个类似于马车而没有车篷的器物。苏暖玉为了不使一粒稻谷掉落在地,她特意让匠人们造了几辆拖斗车,将收割好的稻谷秸杆堆放进车中,让人赶着车往打铁铺而去。

    那家铁铺的院子已经被平整成打谷场,车子将稻谷秸杆运至场中,卸下来后整齐地码放好,再返回田头。

    人多力量大,这一亩田土,只用了个半时辰,便宣告收割结束。

    此时苏暖玉又命人从灌溉渠中放水进田中,田中的干裂之处,发出汩汩的声音,仿佛是一张贪婪的嘴,在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水。

    将水注满后,已近午时。此时太阳当头,又值午饭时间,苏暖玉便让众人散了,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下午再继续工作。她自己也回了王府,胡乱扒了两口饭,躺在床上睡了个踏实的午觉。

    等到酉时三刻,日头渐渐偏西,苏暖玉让秦显派了人手翻犁田土。

    次晨,仍是卯时,苏暖玉将那五十名人员分成两拨,三十名在田中插秧,二十名则跟着她留在了打铁铺。此时苏暖玉之前播洒下去的谷种早已生根发芽,茁壮茂密地成长起来。苏暖玉也跟秦显等人解释过了,说这称为“二季稻”,属晚稻品种。这两天是农时最忙之时,被称为“双抢”。即:抢收、抢种。只要掐好时间,长江流域及南方一带大都可以种植两季水稻。她当初跟曾梦白打赌,是钻了个空子的。皇帝说以一年为限,哪里想得到她却是一年种植两季水稻呢?一季亩产不能达到六百斤,两季加在一起应该够了吧?

    苏暖玉跟秦显等人解释此事的时候,柳怀赫连连叹息不已,说苏姑娘果真是人不可貌相云云。胡少泽则抚掌笑道:“我就知道暖玉你绝非等闲之辈,那曾梦白跟暖玉打赌,自然是要输得一败涂地啦!暖玉,你是好样的!”

    苏暖玉有意无意去看秦显的时候,后者脸上一片淡然,苏暖玉心中不由一阵失落起来。

    此时苏暖玉、秦显、柳怀赫、胡少泽等一行人都出现在了打铁铺的院子之中。院中一字排开摆放着三台机器,正是秦显当日看到图纸上所画的类似轱辘的东西。苏暖玉此时才指点迷津,解释说这玩意儿叫做“脱粒机”。

    然后她握了一捧稻谷秸杆,右脚踩在那机器的踏板之上,待到她将轱辘踩得飞速旋转之时,她将稻穗安置其上。只听“哗啦啦”一阵响声之后,不过眨眼间功夫,苏暖玉再将秸杆递给秦显等人看时,那秸杆之上已是一片光秃秃的了,空地之上,谷粒四溅开来。

    “苏姑娘,你真乃神人也!”柳怀赫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又心悦诚服地说道。

    苏暖玉脸上一片得意之色。让其他人都围拢过来,学着她的样子,一人递秸杆,一人踩踏板。这可比传统的磕打式、碾压式、锤打式的脱粒方法来得方便快捷省事又事半功倍多了。

    苏暖玉做完了示范,见其他人既觉新奇又感兴奋地跟着做起来,她便自脱粒机前退了下来。那些人初时接触,只觉新鲜好玩,积极而卖力。

    “让本王也来试试看!”秦显也从堆放着的秸杆中取了一把握在手中,煞有介事地踩上了苏暖玉刚刚空下的机器。

    他看苏暖玉操作的时候,一派轻松自若的模样,不免有些大意。当铁轱辘飞转开来时,他猛地将稻穗往机器上一放,只觉得前面一股强大的吸附之力向他手中袭来,他几要拿捏不住手中的秸杆,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前倾斜而去。

    “秦显!快松手!”苏暖玉一见之下不由大惊失色,急忙冲上前,一脚踢倒了机器,同时将秦显从机器前拖了下来,紧张不已地拉着他的手仔细端详着。“幸好,幸好!”苏暖玉松了口气,轻抚着胸口说道:“你没用过这机器,所以不懂它的脾性。千万不要去跟它比力气,下次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立马把手撒开,知道吗?否则要是你的手被绞住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暖玉,你是在担心我吗?”秦显看着她紧张不已的神情,心中颇感欣喜,试探着问道。

    “啊?啊,那个”苏暖玉此时方才惊觉自己情绪太过外露,赶紧澄清说道:“不管怎么说,是我发明的机器,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怎么向皇上交代?再说了,即使不是你,换作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会这样子的。”

    接着,苏暖玉向其他人重申了这种情况,请大家务必小心注意一些。

    那些人都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连柳怀赫都忍不住亲自试验了一番,胡少泽更是大叫“有趣”,就在这样的踊跃氛围之中,平常需要两天功夫完成的脱粒任务,苏暖玉只用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以后,正好太阳当头,将谷粒摊晒一天,便可收好入仓了。据在场有经验的人目测,其产量应在三百五十斤以上,听得苏暖玉一阵心花怒放。

    田里的插秧事宜也圆满完成。

    苏暖玉向帮忙的众人道过谢,坐车回了楚王府,美美地洗了一个澡,准备小睡一会儿然后起来吃午饭。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沾了谷粒上的刺了还是天气太热的缘故,苏暖玉觉得身上有些发痒。本想着洗过澡后或许会有所好转,谁知道竟是有越来越痒的趋势。

    回到房间,她把唐秋雁支了出去,关好门,将身上的衣服扒了,只着亵衣亵裤,仔细地检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左手臂上有些发红了,不知道是在太阳底下晒的还怎么样,微微地有些脱皮。她伸了右手,在脱皮之处抓了抓,没想到这一抓,竟“哧啦”一声扯下来好大一块皮肤!

    苏暖玉一怔。在她仍觉莫名其妙之时,耳边传来微微的裂帛之声。奇怪了,那是什么声音?

    身上越来越痒,感觉越来越怪异。她下意识地低头一看,不由惊骇得无以复加。原来她的双腿之上,竟自动剥裂开来,哗然掉落一地干皮,就仿佛蛇在蜕皮一般。

    怎么回事?苏暖玉惊吓不已。难道真如钟老头所说,她是异类,她真的是异类,其实她是蛇变的?还是之前她做过的那个梦,梦中的蟒蛇附体在她身上了么?

    伸手摸一下脸,手在眼前晃动的时候,苏暖玉也吓住了。原来,她的手指之处也开始脱皮。

    她急忙冲到梳妆台边,准备拿镜子照一照自己的脸。是不是现在原形毕露了,她要变成蛇的模样了?怎么会这样,她好害怕!

    颤抖着手去取铜镜,闭紧了眼睛,没有勇气去看镜中的自己。接着脸上也开始发痒,有一片皮肤自额上笔直坠落,苏暖玉全身一阵颤栗。她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秋雁!秋雁!”苏暖玉朝外面大喊着。紧接着,腹中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苏暖玉对疼痛的忍耐能力本就极差,此时更是抵抗不住,手上一松,铜镜“啪啦”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她只觉体内一阵气血翻涌,喉中一片腥甜,接着,“扑”地一声,她吐出一口血箭,整个人“咚”地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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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生离死别

    由于苏暖玉在里面闩上了门,唐秋雁在外面听到了她的呼声也没法打开门进去,一时间在外面急得团团转。

    “姑娘,姑娘,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唐秋雁一边试图推门一边向里面喊话。

    “秋雁,发生什么事了?”苏亦亨也听到了唐秋雁的喊声,立即冲过来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姑娘刚才在叫奴婢来着,奴婢应了她,她

    却没回答奴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唐秋雁心里一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三姐!三姐!”苏亦亨也往里面喊话,同时试图用蛮力将门推开。

    “怎么了?又出事了吗?”秦显似乎是有心电感应般地,此时也出现在了这里。见他们两人神色仓皇,不由皱眉问道。

    唐秋雁又将前情叙述了一遍。

    “暖玉!”秦显朝里叫了一声,等了半天没反应,预感到大事不妙,他一脚将门踹开,焦急不已地冲了进去。

    房间之中扫视一番,秦显很快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苏暖玉,他的心一下子收紧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见苏暖玉衣衫不整,手快地抓了苏暖玉脱下来的外衣,赶紧将她包裹起来。

    秦显看了一眼地上的一滩黑色的血迹,及血迹边上苏暖玉蜕下来的皮肤,双眼几欲突出:难道她又中毒了?

    “快去请霍太医来!”秦显大喊了一声。

    唐秋雁忙不迭地应了命,匆匆跑了出去。

    秦显将苏暖玉抱到床上放好,这才重新拾了地上的干皮,细细地观察了一下。皮质黑色,凑近鼻端,隐约还散发出难闻的恶臭之气。

    她为什么会蜕皮?怎么会吐血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好像总有人在她的身边如影随形,好像随时都可以向她下手一般。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人?

    苏暖玉的脸异常地苍白,这让见惯她黑里透红的脸的秦显一阵没来由的恐惧。暖玉,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霍凡已急匆匆而来,赶至床边,抓起苏暖玉的手腕,细细地切起脉来。

    房中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倾注在了霍凡身上。

    秦显已经颇感不耐烦起来,真想一把将这个庸医给扔到十万八千里以外。但是,此时无论他多么心急如焚,却不得不按捺着性子,静待霍凡的诊断。

    “咦,这是为何?”那霍凡终于切完脉,又观察了一下苏暖玉的脸色,大惑不解地自言自语起来。

    “她的情况如何?”秦显连忙问道。

    “这个”霍凡不敢正视秦显,声如蚊蚋:“烦请王爷替苏姑娘调个头,待不才替苏姑娘另一只手把一下脉。”

    秦显听他这言语,就知道事态有些严重。他不满地瞪了霍凡一眼,小心翼翼地将苏暖玉抱至床的另一头躺下,让霍凡抓了她的另一只手腕把脉。

    又是漫长的一刻钟过去了。

    霍凡放下了苏暖玉的手,额际已微见汗粒。他牵起衣袖,紧张不已地擦了擦汗,惶恐不已地说道:“请恕下官无能,实在看不出苏姑娘到底所患何症。下官汗颜,斗胆恳请王爷另请高明为苏姑娘诊治。”

    “你”秦显向他怒目而视,极力忍住想要一掌将他拍扁的冲动,转头暴喝道:“马上把全城的大夫都找来,立刻,马上!”

    在门外候着的郭心海闻言,立即应了命,飞快地调派人手去了。

    此时苏暖玉的房间上空笼罩着一层低气压,压迫得在场所有的人都不敢大口喘气一下。

    “本王问你,暖玉到底是什么情况?中毒了?还是一时暑热昏迷了?”秦显早已将房间四下打量了一下,并未发现有异常情况,排除了有人入内行凶作案的可能。她吐了血,也许是毒发所至,只是不知道毒从何而来。

    霍凡弯腰查看了一番掉落在地上的干皮,又沾了点血迹至鼻端嗅闻一番,双眉深锁,连连摇头道:“怪哉!怪哉!”

    “怎么样?”秦显捺着性子问道。

    “回王爷话,下官行医多年,像苏姑娘这样的病症,真是前所未见。”霍凡已是汗流浃背,忐忑不安地说道:“下官毫无头绪,不敢妄言。”

    “蠢材!”秦显?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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