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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第49部分阅读

      妃你不可 作者:未知

    妃你不可第49部分阅读

    妃你不可 作者:未知

    妃你不可第49部分阅读

    ,晃晃悠悠似随风起舞般。秦栋紧拽着苏暖玉的身体,既感害怕又觉新奇,咯咯笑个不停。

    “暖玉,等你老了,我也这么给你推秋千,好不好?”秦显停下推秋千的动作,在秋千架上与苏暖玉并排坐了下来。夕阳的余辉笼罩在苏暖玉身上,频添出别样的柔美。他侧目看她,竟是有些痴了。

    “现在净说些好听的,等真到那时候,你才不肯呢。”苏暖玉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秦显轻轻一笑,动情说道。

    “哼!”苏暖玉轻哼一声,以示不信,不过心里却甜丝丝的。

    正闲聊间,守门的侍卫来报,说北安公主驾到。苏暖玉与秦显互视一眼:她来干什么?苏暖玉心中暗忖:莫非是因为方镇钦来给她送药,秦柔有意见了,现在是来找她算帐来了?

    下了秋千,苏暖玉怀抱着秦栋,秦显自然而然地搂过苏暖玉的肩膀,一同往王府大门而去。

    院子之中,琼儿扶着满面春风的秦柔,正若有所待地随意打量着王府。见到秦显和苏暖玉毫不避讳地勾肩搭背着一起出来,秦柔脸上堆起灿烂的笑容,向秦显微微福了福身,道了声:“三王兄一向可好?小妹不请自来,三王兄不会怪罪吧?对了,恭喜你啊,苏大人如今不仅变美了,还平步青云一举荣登丞相之职,而且还得到父皇亲自赐婚,好风光啊!”

    “小柔,怎么会想起来我楚王府的?”秦显将苏暖玉搂得更紧,沉下脸来,对秦柔略带嘲讽的语气不太高兴。

    “哦,听闻父皇为王兄和苏大人赐了婚,小妹特意前来祝贺道喜呀!”秦柔笑嘻嘻地说道。

    “这个理由未免太过牵强了吧?”秦显自嘴角勾出一抹不以为然的笑来。“现在道贺未免为时太早了,况且你还要车舟劳顿地跑到我荆州城来!”

    “唉,谁让我最最喜欢三王兄呢。”秦柔佯装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接着转身吩咐道:“萧萧,把贺礼呈上来!”

    秦柔与琼儿身后,一直有位侍女低头不语。此时已见暮色,光线昏暗,谁也没有对她多加留意。此时那侍女闻言,便捧着一个绛色锦盒现身出来,不过仍是低着头,态度极是恭敬,静待公主示下。

    秦柔见她捧着盒子遮住了脸,一动也不动,不由俏脸生愠,骂道:“还不快将本宫的贺礼送给楚王殿下,没眼色的丫头!”

    “是!”那名侍女轻轻应答了一声,高高捧起锦盒,一步三摇地款步走向秦显及苏暖玉面前。

    秦显听到那女子出声之时,心里微感讶异。再看她莲步轻移,姿态优雅似曾相识,心中更加纳罕。等到那侍女走至近前,高举锦盒,微微抬高声音说道:“奴婢萧萧,给楚王爷和苏大人请安。奉北安公主命,特为二位喜结良缘献上贺礼!”

    声音柔媚婉转,听得人心神一荡。这声音,为何这般熟悉?

    萧萧语毕,将锦盒微微送出,而她,也慢慢抬起头来。

    刹那间万物定格,几乎所有事物皆石化成雕像。

    “你你”虽然天已暮色,但并不妨碍近距离的人看清楚对方的长相表情。秦显在乍一见到那张再熟悉不过时的容颜时,脑中登时一片混乱。他缓缓松开了揽着苏暖玉肩膀的手,而他的手也已经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

    “王妃姐姐!”苏暖玉也是惊疑不定地大叫出来。

    “爱妃,真的是你吗?”秦显一时激动,情急之下,伸出手来,便要去抓萧萧的手。

    “王爷,您认错人了。”岂知萧萧惶恐不已地后退一步,防备似地盯着他,语声仍是媚惑人心的做派。“奴婢萧萧,是北安公主近前的侍婢!”

    “小柔,这是怎么回事?”秦显压抑住心中的惊涛骇浪,转头问向秦柔。“她萧萧”

    “是啊,王兄你也吓了一跳吧。”秦柔似是相当欣赏秦显的表情一样,此时竟也学着袅袅的仪态,风情万种地撩拨起头发来,似笑非笑地说道:“起初小妹也是吓了一跳的,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跟王妃嫂嫂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看她怪可怜的,所以就收了她做了近身侍婢。”

    苏暖玉心中戈登一声,难怪秦柔不顾舟车劳顿之苦不远千里而来呢,原来就是为了来献宝的么?不过,这个萧萧,长得跟袅袅真的好像啊。一个叫袅袅,一个叫萧萧,还真是巧!

    “萧萧,你过来,本王有话要问你!”秦显向萧萧打手势叫她上前,听起来像是命令的语气,但腔调之中却一片温柔。

    萧萧却迟疑着,询问般地看向秦柔。秦柔点点头,含笑说道:“既是王爷叫你过去,你便去好了,看我做什么?”

    萧萧这才收回目光,怯生生地来到秦显面前。她走路的姿态,真像《洛神赋》中所描绘的“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跟袅袅简直如出一辙。如果不说她是萧萧,连苏暖玉都要以为她就是袅袅本人。

    “你叫萧萧?”萧萧在秦显半步距离站定,低眉敛目,柔顺而乖巧。秦显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勾起了她的下巴,又状似不经意地抚摸她的脸颊。

    秦柔大老远地跑来,秦显本来就心存疑惑,祝贺道喜,欲盖弥彰,定是还有另外的目的。见到萧萧出来,秦显先是惊骇莫名,继而怀疑是秦柔在搞鬼。他忽然想起当初袅袅习得易容之术,莫非此女也是易容而来的?那秦柔此举用意何在呢?

    “回王爷,奴婢名唤萧萧。”感觉到秦显的手在自己脸上温柔抚摸,萧萧羞窘地红了脸,意欲闪躲。但秦显哪里肯放过她,手上微微使力,便将她一张美若天仙的小脸紧扣在了掌中,仍是不经意地抚摸着她的脸上各处。若是易容而来,自然能够摸出破绽。

    “家在何处?”秦显一边周旋着问话,手上动作不停,心中更加纳罕。没有破绽,天衣无缝。

    “回王爷,奴婢的家在长白山下。奴婢的爹爹是狩猎为生的猎户,一月前上山打猎时,不慎被凶猛的野兽袭击,跌落山崖而死。”萧萧的眼中闪烁着沾光,楚楚可怜地说道:“奴婢是投奔长安的亲戚而来,谁料半路上被贼人看中,欲强占奴婢的身子,还要将奴婢卖至青楼之中。奴婢誓死不从,那人就鞭打奴婢”萧萧已是泣不成声,此时便拉了左边的衣袖,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藕臂。

    此时院中已经掌灯,灯光虽不甚明亮,但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况又离得近,是以秦显还能看得清楚。只见她藕臂之上,虽然鞭痕渐淡,但仍隐约可见。不过,最令秦显震惊的,不是她手臂上的这些鞭痕,而是在这些鞭痕当中,三个红点赫然映入了他的眼帘。

    “爱妃!”秦显只觉得浑身有一股狂乱的气息急速奔窜着,他一把将萧萧的手臂拉近前来,看个仔细。没错,真的是那三个红点。接着,他又将她的另一只手臂牵过,拉上袖子,在她手腕上同样的地方也看到了这三个红点。

    当初,钟老头给袅袅输血的时候,放的那两只血虫在其手腕之上,那个血虫,嘴巴里生的三颗牙齿,咬住她的血管的时候,留在她手上的痕迹就是三个红点。而且,这个红点经久不消,一直留在她的手腕之处。试问,钟老头手上那古里古怪的血虫,另外谁还能有?

    此时,面前这个女子,长着与袅袅一模一样的脸,有着一样颠倒众生的声音,身姿步伐无一不是如出一辙。她的脸没有易容过,至少秦显没有发现有易容的痕迹,而且现在,她身上还有鲜有人知的袅袅身上特殊的印记。她还说,她来自长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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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新欢旧爱

    袅袅去世的第二天,史俊安突然出现,不顾一切想要带走袅袅,最终被秦显打成重伤。因苏暖玉此前替他求情,秦显才放了他一条生路,任其被同伴救走。

    当时,排山倒海般的悲怆几乎将秦显击倒,他实在无法接受袅袅就此与他天人永隔的事实。她不能死,他不会让她死的!刹那间,他突然想起关于长白山的传说。

    自秦汉以来,漠北匈奴骑兵一直是中原的心腹大患。秦汉修长城以拒胡,而至天朝秦康这里,却一改如此劳民伤财之举,从匈奴族中挑拨离间出一位犯上作乱之人,封其为东胡王,镇守东北一带,专事牵制匈奴力量。此举果然奏效,近年来匈奴鲜有进攻中原,中原之上甚是安宁了一段时间。不过,有得有失,扶持一个东胡王,却也不是等同小可之事。那东胡王依仗着拒胡有功,常常向秦康索要粮饷物品,甚至有许多无理要求。真真应了那句话:养虎为患!

    此处先不讲这东胡王的贪婪狂妄,只说他耗费巨资在长白山中修建的长生墓冢。东胡王最宠爱的小妾在生产当日,因难产而猝死。东胡王悲伤欲绝,将其安葬在这长生墓冢之中。不料次日,这名小妾竟又活了过来,还顺利产下婴儿。一时此墓声名鹊起,被誉为不死之墓。

    秦显所想到的传说,便是关于这不死之墓的。同样是难产而死,假若他将袅袅安置其中,不知道她是不是也会活过来呢。于是毅然带了袅袅的尸身,前往长白山。行将途中,想到东胡王贪婪成性,只怕要费些口舌。于是又命郭心海回王府中,携带大量金银珠宝之物,以备万一。郭心海因未考虑周全,只顾着秦显的需要,忘了王府中开销巨大,这才留了道难题给苏暖玉。

    一路马不停蹄,不过四五日功夫,秦显便带着袅袅的尸身抵达了长白山。和东胡王交涉一番,软硬兼施,赠其大量银钱珠宝,这才将此墓力争过来。秦显将袅袅安放在墓中的水晶棺中,日日守候,静待奇迹产生。

    日复一日,袅袅容颜依旧,然,再不曾醒来。

    秦显扶棺痛哭,几度昏厥。

    两个月以后,在心海等人的极力劝说下,秦显这才无奈离开了不死之墓,留下心波心浪二人小心把守,一有情况立即派人通传于他。

    这一年多以来,秦显也曾幻想过袅袅某日忽然苏醒过来,她身上的蛊毒已去,从此两人相亲相爱,白头到老。

    随着时间的推移,幻想日渐黯淡,悲伤与思念的痕迹开始逐渐变浅,慢慢在心中封存起来。那曾经出现在他视线中干扰他的思想与理智的苏暖玉再度活跃起来,她的欢声笑语,她勇敢地冒犯他时的倔强姿态,她令他重获天伦之乐他也曾极力抗拒,也曾痛苦挣扎,但最终仍是丢盔弃甲终于,他开始正视他的心,他终于大方向她示爱,他表明决心要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如今,眼见将要修成正果,突然之间,天上却掉下个萧萧!

    这个萧萧,她来自长白山。他带袅袅去长白山之事,只有他和四个亲随知道,外人不曾得知。而且,她不是易容的,她的手臂上有袅袅才有的特殊痕迹。这意味着什么呢?

    秦显难以置信地盯着她手臂上的那三个红点,心中一阵剧痛。她身上斑驳的鞭痕,也令他一阵痛楚。袅袅,真的是你吗?你活过来了?不由自主地,他一把将她拉近了怀中。萧萧受到惊吓,极力挣扎着。然后,秦显闻到了来自她身上的幽香。这股香味,当初袅袅易容之后,秦显就是凭此判断她是袅袅的。这独特的香味,是长年浸滛在阮婆罗茶与药汤之中混合产生的,旁的人怎么可能会有?!

    “天啊,真的是你吗?”不管她是怎么出来的,也先不管为什么她变成了萧萧,派人去长白山查探之事也先放在一边,秦显激动得几乎难以自持。她的确是袅袅,她真的是!哪里有人长得如此肖似连体香印记都一模一样的?若要说只是巧合,那也实在太过巧合了吧?

    “王爷,奴婢是萧萧!”萧萧还在极力挣扎着,推拒着,惊惶失措着。

    苏暖玉只觉得“轰”地一声,仿佛巨大的力量推倒了一座城墙,那曾幸福洋溢的心中顿时一片断壁残垣。你看吧,她就知道,他的心中,只有袅袅,只有她而已。

    夜色渐黑,苏暖玉眼中一片迷离,鼻中略感酸涩。她望着溶溶夜色中忘情相拥的两个人,自嘲地笑了笑。苏暖玉,你为什么要难过呢?假若袅袅真的复活了,你不是应该为她感到高兴吗?他们破镜重圆,一家三口终于可以欢欢喜喜地团聚在一起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啊。在秦显心中,你不过只是袅袅的替代品而已,不要自欺欺人了。幸好,如今一切为时不晚。

    苏暖玉擦了擦眼睛,放下了一直好奇打量着萧萧的秦栋。此时秦栋一溜烟地跑至萧萧跟前,扯着她的裙摆问道:“姐姐,你是谁啊?”然后,生生地插入两者中间,将秦显和萧萧分开。

    秦栋的突然出现立即惊醒了沉入重逢喜悦中的秦显。他此时才意识到苏暖玉还在旁边,心中不由懊恼地叫了一声。他看向苏暖玉,颇觉不自在地说道:“暖玉,一会儿我再跟你细加解释。”

    “好!”苏暖玉极力隐忍着泪意,佯装若无其事地说道。“王妃姐姐还活着,真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她苏暖玉可以死而复活,人家袅袅为什么不可以?!

    “苏大人,你千万不要误会!”萧萧更加慌乱不已,连连摇手说道:“奴婢萧萧,或许长得跟楚王妃有几分相似,可是绝对不是楚王妃的。”

    “是或不是,等过两日就自有分晓。”秦显笃定地说道。

    是的,只要派郭心海前往长白山走一遭,只要弄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曲折,一切就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

    “不管怎么样,即使你不是王妃姐姐,就是这样看着你,能望梅止渴一番,也是好的。”苏暖玉神情凄惶地盯着萧萧,有些酸酸地说道。

    “暖玉,你”感觉到苏暖玉情绪的变化,秦显一时颇费踌躇起来。

    “我没什么。不过,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了。”苏暖玉勉力笑说道:“公主,请恕暖玉失陪了,就让王爷招待两位贵客吧。”

    语毕,转身,昂首挺胸,往里而去。

    “娘亲,等等小栋!”秦栋抛开秦显与萧萧二人,追赶上苏暖玉,伸出粉嘟嘟柔嫩嫩的小手,主动去牵苏暖玉的手,奶声奶气地说道:“娘亲,你忘了小栋啦!”

    苏暖玉心中更加悲从中来,鼻中酸楚难当,却仍要强颜欢笑地矮下身来,哄慰着秦栋说道:“小栋乖,那边的漂亮姐姐才是小栋的娘亲哦!小栋乖乖的,快点到爹爹身边去!爹爹一定有好多话要跟小栋讲哦。”

    “不要!”小栋固执地说道:“你才是娘亲,她是姐姐!”

    一滴晶莹的泪珠再也不受控制地自苏暖玉眼中夺眶而出。她侧过脸,快速地擦拭完毕,转过头来,又是一片笑意盈然。

    “小栋乖乖地听话,不然,娘”苏暖玉习惯成自然,差点改不了口了。顿了顿,她才继续说道:“不听话的话不跟你玩儿了。”

    “小栋乖,来,到姑姑这里来!”秦柔见状,上前两步,笑着哄慰秦栋说道。

    “姐姐,你又是谁?”秦栋转头注目秦柔,疑惑地问道。

    “乖,我是你的姑姑啦!”秦柔说话间,一把将秦栋抱了起来,嘟起嘴巴在秦栋脸上亲了一口。“小栋,你都长这么大了啊,你好可爱呀!”

    苏暖玉早已经趁机离开。

    秦栋忙伸手擦了擦被秦柔亲过的地方,脸望着苏暖玉远去的方向,不停地喊着:“娘亲,我要娘亲!”

    苏暖玉回到房中,将唐秋雁赶了出去,关上门,扑倒在床上,热泪潸然。她就知道,菩萨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呢?它就是先将她捧至云端,再狠狠地将她摔向地狱。这哪里是什么菩萨啊,这就是所谓菩萨心肠么?这是恶魔吧?还是极度小心眼的恶魔。

    真的好难过,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苏暖玉凄凄地想着。说到底,她是第三者呢。你一个第三者,凭什么在这里装腔作势地痛哭流涕?怎么,难道在等着别人来同情她么?

    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曾经做过的梦,袅袅曾托梦给她,说很快就会跟她见面的不是吗?如今,不正验证了那个梦了吗?难道是真的?

    苏暖玉,振作一下,那不是别人,是你的结义姐姐,况且,她才是小栋真正的娘亲。小栋需要的,是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完整的家。如今她回来了,你应该替他们感到高兴不是吗?你为什么如此伤心难过?你跟秦显,本来就不应该有所纠缠瓜葛的,他是属于袅袅的,是你错误地爱上他,不,是他错误地爱上你,而你稀里糊涂地沦陷了说来说去,都是他秦显不好!他怎么能心里想着袅袅又来招惹她?!

    正思忖间,外面传来敲门声。

    “暖玉,你方便开一下门吗?”正是秦显的声音。

    苏暖玉赶紧坐起身子,忙擦干眼泪,拼命挤出一丝笑容,努力保持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清了清嗓,她扬声说道:“来啦,稍等片刻!”

    说话间,人已经来到门口处,打开了房门。

    秦显站在门边,显得有些局促和尴尬。

    “你来啦!”苏暖玉客套着说道:“要进来坐一下吗?”

    此时的秦显,心里真是纷乱无比。看到苏暖玉的眼睛有些红红的,猜想她必是哭过了。她在伤心?这个认知让秦显有点小高兴。

    犹疑片刻,他终是抬步走进了房间。

    两人在桌边坐了下来,稍稍拉开了距离,前所未有的生分。

    “你也吓了一跳吧?”沉默片刻,秦显忍不住先开口了。

    “是啊,怎么能不被吓到呢?”苏暖玉叹息般地说道。“不过,她真的是王妃姐姐吗?”

    “暖玉,虽然令人难以置信,但是,她真的还活着。”秦显一脸匪夷所思,却仍是点头说道,然后简单地叙述了一遍关于不死墓的传说及他将袅袅安置在内的事情。

    “是吗?那就好。”苏暖玉静静地听着,脸上虚浮地笑着,语气略感僵硬。“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无奇不有,你看我就知道了。真是恭喜你了。”

    “暖玉,我的心里”秦显伸出手,想要握住她搁置在桌畔的双手。苏暖玉却技巧地避开了,并且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不用说出来。我明白的。”

    “暖玉,不管怎么说,她是小栋的母亲。”秦显极力解释着,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解释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小栋还没见过他的母亲”

    “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的。”苏暖玉闷闷地说道。

    “嗯,那就好。”秦显隐隐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苏暖玉起码会表现出难过愤怒的一面呢。看样子她不是十分在乎呀。不过苏暖玉这样淡定的样子,他稍稍放心了些,接着又说道:“不过她好像不记得原来的事情了,这点我很奇怪。明天一早,我会让心海往长白山去一趟的,等他回来,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哦,你还是想要确认一下她是不是真的王妃吗?”苏暖玉试探着问道。

    “虽然她确实让我感觉她就是袅袅,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蹊跷。”秦显分析说道:“她是怎么离开墓地的?她为什么记不得以前的事了?这一切都有待查证。”

    “那么,要是查到她不是真的呢?”苏暖玉突然冲口而出说道。见秦显愕然地盯着她,苏暖玉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笑说道:“我说着玩儿的。”

    “要是让我查到有人故意使坏的话,我绝不会轻饶于他!”秦显反而认真起来,斩钉截铁地说道。

    “其实,有一个简单的办法,可以试看看她是不是王妃姐姐。”苏暖玉突然福至心灵,饶有兴致地说道。

    “哦,什么办法?”秦显也来了兴趣。

    “一个人可以改头换面,可是他的笔迹是不会变的。”苏暖玉受到鼓励,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明天让萧萧写几个字,找懂笔迹的人来验证一下,就能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王妃姐姐了。”

    秦显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本来充满烦恼的脸上好似稍稍明朗一些,唇畔不由自主地逸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很在意,是吗?”他双眸闪动着明亮之光,微微凑身靠向她,声音中充满诱惑的磁性。

    “我在意什么?”苏暖玉竭尽全力掩藏起心事,坦然迎视他的目光,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觉得我会在意吗?”

    “你总是喜欢口是心非!”秦显轻笑出声,纤长的手指轻轻点在她的鼻尖之上。“我希望你会在意!”

    苏暖玉心里又是“怦”地一跳,说实话,她现在也是心里一团乱麻,需要时间好好整理思考一下。

    她站起身来,叫了唐秋雁进来,抱歉地跟秦显笑说累了,想要早些歇息。秦显知道她在下逐客令了,也知道今天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会扰乱彼此的心情,便也不再逗留,吩咐她好好休息,又照例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秦显走后,苏暖玉又开始烦恼起来。坐在桌畔,看着一灯如豆,留恋着刚才他指尖触碰到她鼻尖的感觉,回味着他在她额上温热的一吻。为什么明知道不属于她,她仍是止不住地贪恋呢?今天这样的温情缱绻,是不是最后的告别仪式了?

    “秋雁,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做?”苏暖玉身边少有同性,有心事也只能跟唐秋雁倾诉。

    “姑娘,你跟王妃感情那么好。姐妹共侍一夫,也并无不可呀。”唐秋雁似乎并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人家秦显和袅袅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相信有无数女子都愿意与袅袅共享夫婿吧?况且,袅袅和苏暖玉相交不恶,一定能够和平相处的。你看,三个人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谁也不吃亏,谁也不受伤,多好啊!

    “是啊,秋雁,没想到你也知道三只角是最稳定的道理啊!”苏暖玉打趣着说道。“那将来我就把你许配给已经有家室的男子好不好?”

    “苏姑娘,怎么又扯到奴婢头上来啦?”唐秋雁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跺了下脚,转过身不理她。

    “哦哦,秋雁害臊啦!”苏暖玉取笑着唐秋雁,使劲往她身上呵着痒。唐秋雁一个劲地躲着,苏暖玉便拼命地追着。一主一仆满屋子乱跑。

    可不可以当作,今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也不想去思考,明天天亮后应该怎么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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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挑起事端

    次日一大早,苏暖玉便醒了。

    按理,一大早的,太阳还没升上来,屋子里怪凉快的,应该是好眠的时候。不过苏暖玉满腹心事,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迅速穿衣起床,洗漱完毕,苏暖玉振作了精神往华炫堂而去。她昨天所提的建议,不知道秦显有没有认真听进去。

    途经回廊之处,撞见秦柔自右侧小路款款而来。没想到她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苏暖玉停下步子,秦柔也停下脚步,俩俩相望,各怀心思。

    “公主,早安!”苏暖玉回过神来,微微笑着,友好地向秦柔打招呼着。摆明了秦柔就是针对她而来的,她一定要跟秦柔解释清楚,她和方镇钦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的,希望她不要再误会下去了、

    “苏大人也早安啊!”秦柔也浅浅一笑,重新举步向苏暖玉而来。“怎么苏大人也一大早就睡不着了吗?”

    “是啊。”苏暖玉仍然维持着笑脸,主动步出了回廊,主动迎了上去。假如她真的嫁给了秦显,这个小姑要先搞好关系呢。“公主,不知道公主是不是对暖玉有什么误会之处啊?”

    “苏大人此话怎讲?”秦柔微微一怔,略作惊讶地问道。

    “公主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苏暖玉知道她在装腔作势,也不点破她,仍是笑意盈盈地说道:“公主对暖玉若有什么不满之处,请尽管告诉暖玉,暖玉一定及时改正。只是希望公主不要对我有所误会,将暖玉当作敌人。”

    “苏大人真会说笑,我哪敢把苏大人当作敌人呢?”秦柔扯了一方锦帕,掩嘴一笑,说道:“如今苏大人是父皇跟前最得宠的红人,天下人人称道的好官,况且三王兄喜欢你得没命,我若跟你为敌,不是跟天下人为敌吗?”

    “公主!”苏暖玉颇觉无奈地看着秦柔,被她这番绵里藏针的讥讽之语弄得很是丧气。若换作以前,她一定要想方设法讨还回来,不过如今她不想再跟她斗气树敌了。“公主这么说,暖玉真要羞愧得无地自容了。”

    正说话间,秦显大概也听到了风声,急匆匆赶了过来。

    “你们两个都起来得这么早?”也许隐隐嗅到两人之间的不和谐,秦显试图缓和一下气氛,满脸笑意和她们打招呼。

    “早什么早啊,三王兄?”秦柔语气不佳:“你这楚王府中守卫如此宽松,我哪里能够安心睡眠啊?若不是害怕惊扰了府上,大晚上的又没有渡船,我早就带着萧萧和琼儿来跟你辞行了。”

    “辞行?这是为什么?”猛可地听说萧萧要走,秦显心中微微一沉,惊问出声。

    “为什么?”秦柔更加忿忿然了:“三王兄,昨晚有刺客潜入我的闺房想要行刺于我,多亏萧萧极力维护,我才幸免于难。不过萧萧的右手臂却被贼人射了一箭,我都不要她服侍了,让她好生养伤。我一早起来,就是想来请教三王兄,为何有刺客潜入竟然王府中一片静悄悄的?莫非主使者就是三王兄你?”

    “荒唐!你这叫说的什么话?”秦显斥责说道。“萧萧受伤了?严重不严重?快带我去看看!”

    “三王兄,你去看有什么用?你会治伤吗?”秦柔仍是得理不饶人地说道:“三王兄既是担心萧萧的伤势,那就先随小柔去看吧。麻烦苏大人去请一下大夫过来可好?”秦柔转头笑对苏暖玉,很是客气地商量道。

    秦显已经往前走出几步,此时听秦柔这般说,当下停了步子,回眸看了一眼木立当地的苏暖玉,眼中似乎略带哀恳之意,竟也商量般地说道:“那暖玉你去请一下霍太医过来,好吗?”

    “我知道了。”苏暖玉闷闷地回答着,心中叹了一口气。她能说不好么?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才说要让萧萧今天写字验笔迹,她竟然右手受伤了!这下她可就有理由拒绝了吧?还有,到底是什么刺客这么厉害,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王府行刺完人还能安然离开并且一点动静也不曾被察觉?

    霍凡被派来荆州以后,皇帝一直没有开口说让他返回京城,倒像是特意安排给苏暖玉的侍医一样。看样子他只有祈盼着苏暖玉赶紧完成这边的事回京就职,他才有望回长安与家人团聚了。

    苏暖玉去请了霍凡,同他一道前去客房处查看萧萧的伤势。

    萧萧看上去精神不太好,脸色愈加的苍白。秦显一脸担忧,正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她受伤的手臂。而桌子之上,躺着一根白色羽箭,箭头之上,还有隐约的血迹。那羽箭如此熟悉,苏暖玉一见之下不由大惊失色。

    “这是?”苏暖玉伸手取了羽箭,见箭身上赫然刻印着一个“三”字。她的心一阵没来由地狂跳。不会的,不可能!

    霍凡已经接棒秦显,上前替萧萧查看伤势。秦显向苏暖玉淡淡瞟了一眼,那神情仿佛是鄙夷,又似是不屑,更好像是讽刺一般。他这样的神情让苏暖玉很受伤:秦显,你就如此笃定是我指使的吗?你又认为是苏亦亨所为?

    “王爷不必过于忧心,”霍凡检查完后说道:“只是伤及了皮肉,并未伤到筋骨。上点药,调养一番,很快就可以痊愈了。”

    “会留下疤痕吗?”秦显不无担心地问道。

    “恐怕会的。”霍凡直言不讳:“不过幸而苏大人身上有治疤痕的灵药,若苏大人肯割爱的话”

    “那瓶药膏早就用完了。”苏暖玉呐呐地说道。看了一眼秦显,后者只是淡淡地撇了她一眼,并不多作停留,也甚是吝啬表情。

    苏暖玉的心又往下沉了几分。

    “奴婢手上的伤不要紧的。”倒是萧萧很是知趣地说道:“奴婢粗生粗养的,这点小伤怕什么?有疤痕,用袖子一盖,不就看不到了吗?”语声温柔轻缓,脸上漾出美艳不可方物的笑意,令在场诸人都为之一窒。

    “这又胡说了!”秦显脸上乍露温柔,在萧萧跟前坐了下来,温言说道:“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天南地北去寻找钟老头了。我相信,只要找到他,一定有办法帮你袪除疤痕的,你不要担心。”

    萧萧被秦显这一番关切之语弄得惶恐不安起来,抬眸四下搜寻秦柔的踪影。见秦柔就站在边上,一时稍感放心,依然是吐气如兰,娇媚婉转地说道:“多谢楚王殿下关心!奴婢真的不打紧的。”

    苏暖玉见到秦显与萧萧这郎情妾意的一幕,心里真是无比难受。手中握着那支羽箭,心想这个误会无论如何要解释清楚才行。

    “请问公主,你可还记得那行刺之人的面貌与否?”

    “没有。”秦柔走到窗户跟前,指着窗户纸上的箭孔对苏暖玉说道:“那贼人就在窗外朝房中放了一剑,然而迅速消失了。我本欲声张开来,但萧萧善解人意,说因为她的到来,已经在王府中引起不必要的马蚤动,她不希望再生事端,我才极力忍耐此事的。不过,这支箭我可是认识的,当初,曾经有人夜闯驸马府,也是用相同的箭,射伤驸马扬长而去的。若非驸马极力包庇,我早就让人将那贼人缉拿问案了。”秦柔一边义愤填膺地说着,一边拿眼斜睨着苏暖玉。

    苏暖玉的脸上一阵青红交加,也顾不得要跟她讲和不讲和了,顿时冷笑出声:“公主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怀疑是我亦亨弟干的?”

    “如此明显,还用怀疑吗?”秦柔也冷笑着,不甘示弱。

    “这摆明了就是栽赃嫁祸!”苏暖玉气得磨牙跳脚,据理力争:“就凭这一支箭就给我亦亨弟定罪了吗?同样的弓箭,照着样子打一个不就有了吗?”

    “哦,依苏大人的意思,是我秦柔吃饱了撑的,自己射伤自己人吗?”秦柔脸色更加冷冽,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我从来没摸过弓箭,我的侍女琼儿也是不懂武功的,请问,谁有这个本事从窗外一箭射入,还准确无误地射中了萧萧的?难道不是因为有人嫉恨萧萧长得跟王妃嫂嫂一模一样,而她又突然出现,恐怕会影响某人的姻缘而意欲除之而后快吗?”

    这话说得太过分了,苏暖玉气得浑身哆嗦不已。

    “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苏暖玉针锋相对地还击道:“公主的言论不是自相矛盾吗?既说某人要除之而后快,为何却只射伤了萧姑娘而不是干脆将她杀死呢?而且,公主在夜里受到如此惊吓,竟然能安然等待天亮,实在令人费解。”

    “那是因为我宽宏大量,不想让对方感到难堪而已。”秦柔微微放低声音,故作豁达地说道。

    “那我是不是应该代表那个人向公主道个谢呢?”苏暖玉不无嘲讽地说道。

    秦柔挑了挑眉,正准备反驳,那边秦显已经按捺不住,一掌拍在桌上,怒喝出声:“你们两个,在病患的房间聒噪个没完,当我是死人吗?”

    秦柔及苏暖玉都被吓了一大跳。不过秦柔很快就恢复了,还一脸得意的模样。苏暖玉则心中一酸,倍感委屈地看着他。

    “三王兄,萧萧可是在你府上出事的,你要给小妹作主啊!”秦柔挽了秦显的胳膊,撒娇起来。

    “暖玉,”秦显转向苏暖玉,眼中深沉着痛心疾首的情绪,意味深长般地说道:“令弟一向护你有加,这次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我也不多做追究。不过希望你能多多约束他一下,不懂事不能作为行事冲动的一贯借口吧?”

    “你你什么意思?”苏暖玉心里油然生出一阵悲凉:“你也怀疑是苏亦亨干的是吧?好,我把他叫来,当面对质!”

    苏暖玉气呼呼地说完,转身冲出了门外。秦显见她气得不轻,赶紧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叹息着说道:“算了,暖玉,我都说了不追究了。”

    “这不是追究不追究的问题!”苏暖玉恨恨地丢开他的手,同样痛心疾首地看着他:“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冤枉我亦亨弟!”倔强地抬起头,她将手指含在口中吹出了响亮的口哨。片刻之间,苏亦亨已经循声赶来,茫然地问道:“三姐,找我有事么?”

    “我问你,昨晚你可有来此处行刺公主么?”苏暖玉稍稍放软了声音,但凌厉之色不减。

    “没有啊。”苏亦亨两手一摊,坦荡荡地回答说道。

    “真的没有?”苏暖玉逼问一句。

    “真的没有!”苏亦亨状甚委屈,哀怨无比地说道。“三姐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苏暖玉舒了一口气,转身向秦显说道:“听到了吗?我亦亨弟说了没有!”

    “哪有凶手自己承认杀了人的?”秦柔闻声走出房门,见到苏亦亨时稍受惊吓,但仍是冷嘲热讽地说道。“苏大人,你说是不是?”

    “我亦亨弟说没有就是没有!”苏暖玉气愤难当地说道:“我亦亨弟从来不撒谎!”

    “这世上还有从来不撒谎的人么?”秦柔依旧不依不挠:“这倒新鲜。反正我是没见过。”

    “公主,我对你一再容忍,你若是再出口伤人的话,可不要怪我苏暖玉不讲情面啦!”苏暖玉气极,竟对秦柔语出威胁起来。

    “怎么,终于还是决定要除我而后快了吗?”秦柔冷冷地看着苏暖玉,闲闲地问道。

    “公主,苏大人,请你们不要为奴婢再起争执了。”缠裹上伤药的萧萧也跟着步出房门,受伤中的她看上去更加我见犹怜。她上前一步,挡在秦柔的前面,哀婉地看着苏暖玉说道:“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来到此地。奴婢不知道会给苏大人带来如此大的困扰,对不起。我这就打点行李,离开此地,再也不会出现在苏大人面前,可好?”

    “在真相大白之前,你哪里都不许去!”秦显伸手捉住萧萧的手臂,生怕她逃脱似地,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萧姑娘,你不要误会,你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困扰。”苏暖玉深呼吸了一口气,一直说服自己要冷静。“是我带给你困扰才对。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听到昨晚我和楚王的谈话,说要今天给你验笔迹,你就立马受伤了。说起来,我确实也算是凶手。我原本是也是相信你就是袅袅的,但是,现在,我敢肯定,你故意冒充袅袅的。我问你,你此举到底有何意图?”

    “苏大人!”萧萧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一时间颤抖着娇艳绝美的双唇,幽怨无比地说道:“苏大人真真冤枉奴婢了!奴婢从来没说自己是楚王妃啊!奴婢名唤萧萧,只是一个猎户的女儿,走投无路之际被公主收留,跟在公主跟前作个听差丫头,奴婢一个下作之人,哪里有什么意图呢?”

    “是吗?我才不信!”苏暖玉从苏亦亨处得到确证后,愈发觉得这个萧萧大有古怪。摆明了就是秦柔找了个长得像袅袅的女子来报复她的。说不定,这个萧萧是易容过的。

    心下这般想着,苏暖玉当机立断,跨了大步上前,伸手便欲去摸萧萧的脸。虽然她不懂易容之术,但想来定是有破绽可寻的。她却不知道,秦显昨日跟她想法一致,早已验证过了。

    所以,当苏暖玉伸出手时,萧萧立即吓得退后一步,无限哀凄地哭求道:“苏大人,奴婢知道错了!请苏大人手下留情,不要打奴婢好吗?”

    “暖玉,你理智一点!”秦显冷眼看着苏暖玉在那边编派了萧萧一番,此时见萧萧受到惊吓,不由站上前来,伸手扣住了苏暖玉的手腕,眼中痛心疾首的神色更深,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暖玉,你就不能不要这么冲动吗?”

    苏暖玉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无比失望地看着秦显。是吗,现在已经开始嫌弃她做事冲动了吗?当初她跟他述说她的缺点的时候,他是怎么反应的?他不仅不表示赞同,还为了阻止她继续自怨自艾下去而吻了她。如今他的心上人失而复得,她苏暖玉就如秋扇见捐了吗?真是悲哀啊!苏暖玉,你在他心里,就只是这么个地位!

    猛然间,汹涌澎湃的凄楚伤感之意层层兜涌上来,泪水弥漫了整个双眼。

    “怎么,你在担心我会打她吗?你心疼了吗?”苏暖玉讽刺地问道。“你心里,终归是只有她一个人,是吗?”

    “暖玉,不要无理取闹!”秦显被她的表情和语气深深刺痛,略有不满地叫了起来。

    “是啊,我无理取闹!”苏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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