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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第51部分阅读

      妃你不可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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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你不可 作者:未知

    妃你不可第51部分阅读

    人壮了壮胆,举起手来,一声号令之下,人群顿时自四面八方地冲了过来,将苏暖玉姐弟二人团团围在了当中。

    “你说什么?你敢骂我亦亨弟是怪物?你这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鼠辈!”苏暖玉一听那人出口伤人,当下大怒,不管不顾地持了剑,看准那领头之人,“呼”地一声刺了过去。

    不过,不待苏暖玉刺近前来,旁的人早已冲了上来,引剑挡格住了她这来势汹汹的一击。而那边厢,一阵呼喊杀伐声中,苏亦亨也已经和人交上了手。

    苏暖玉右手本就带着伤,此时强忍疼痛,握了剑拼命刺了出去。那个前来迎击之人一剑挡格过来,苏暖玉只觉得虎口一麻,竟是震得她几乎拿不住剑身。掉转剑尖,赶紧以巧妙的角度移形换位避开,心中微微纳罕。

    苏暖玉只当这帮强盗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以苏亦亨的功夫,对付他们当是绰绰有余,她上来不过是借机发泄一番而已。但仅仅过了一招,苏暖玉的想法立时改变,心中暗恨自己的冲动轻敌。

    看这帮人纪律规范攻守之间严密有度,只一个小喽罗便有这等功力,又何况那领头之人?很明显这并不是什么强盗土匪,也绝不是冲着银子来的,他们就是来要她的命的。

    圈套!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苏暖玉强忍着疼痛刷刷攻出几招,然后迅速退至苏亦亨身边,与他合拢在一处,向那领头之人问道。“是北安公主派来的还是曾梦白的人?”细想想,她树敌之人无外乎这两人,而且这两人也才有如此权势召集众多武功高强的手下吧?

    “我们既不是北安公主派来的,也不是那什么姓曾的鸟人派的,我们就是一帮强盗,是大哥的人!”那领头之人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浑似没把她放在眼中,好像等着看好戏般的神情,轻松而俏皮地说道:“姑娘若是肯乖乖就范,跟着我大哥吃香喝辣的,也免了这等皮肉之苦!”

    “你这混蛋!”苏亦亨暴喝一声,足尖轻点,人已纵身跃起,看准那领头之人便疾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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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同生共死(下)

    那人一按腰间,一柄长剑便脱鞘而出,冷笑一声,竟是轻而易举地化开了苏亦亨凶险的一击。很快的,两人便缠斗至一处。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将那领头之人拿下了,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没想到苏亦亨平日里看上去傻乎乎的,关键时候竟也毫不含糊。

    苏亦亨本来心中就压抑着一股不平之气,此时听这厮一口污言秽语,对苏暖玉甚是不敬,哪里还按捺得住,自是飞身而出,奋力砍杀。此时他将那三招十二式熟稔地运用出来,挑、刺、砍、劈、戳招招看似平平无奇,剑尖所到之处却又声势惊人。

    那领头之人自是不敢掉以轻心,屏气凝神,极其小心谨慎地拆解苏亦亨的招式,却是将生平所学的精妙之式一一使将出来。

    苏亦亨心中自是喜不自胜。他最擅长的,就是在攻守过程中,巧学他人招式,再杂糅进自己的招数中,予以还击。他的三招十二式使完以后,新的招式便跟着使了出来,却正是那领头之人刚刚使出来的路数。

    那人一见之下大惊,心中暗叫不好。他之前所使用的招式,不过也只是勉力与之周旋而已,假若将所学招式尽皆使出,不是白给他做了一回免费的师傅了吗?当下心中大怒,踩好方位,一招“气贯长虹”,剑花点点,悉数罩向苏亦亨上三路各处大|岤。

    苏亦亨只觉仿佛一道剑网密密地向他迎面袭来,他足尖一点,整个身体已弹跳起来,旋转了三百六十度,手上长剑不停,一一击向那簇簇剑花。他虽然天资聪颖,巧学妙用,往往出奇制胜。然而终归是临敌经验尚浅,浑不知别人乃是连环用招,此招正是待他此番化解,待得他上升之势已尽,下落之势刚成之时,那人早已蓄势待发,捏了剑诀,看准他下三路,用尽全力刺将上去。

    说来也真是奇怪,自打苏亦亨和那领头之人交上手,所有的人仿佛被吸引住似的,只是持剑观望着,竟也没有再冲上来攻击苏暖玉。苏暖玉也因为担心苏亦亨的安危,一时忘了手上的伤痛,只紧张不已地紧盯着那激战中的两人。

    此时只听得“哧”地一声,却是那领头之人一剑刺中了苏亦亨的左腿。苏暖玉“啊”地惊叫开来,一句耳熟能详的三字经就冲口而出了。她握紧剑柄,三两步朝那人冲了上去,一边作出刺杀的手势一边怒吼道:“你们都是冲着我苏暖玉来的,有本事尽管来杀我好了,不许伤害不相干之人!”

    那人身子微微一侧,苏暖玉的长剑便落了空。她也并不追击,只是迅速与苏亦亨合拢至一处,关切地问苏亦亨的伤势如何。苏亦亨笑着宽慰说并无大碍,但苏暖玉见他的长衫之上裂了长而宽的一道口子,自口子之处渗出大片鲜血,想来并不像他说的这般轻描淡写。

    “亦亨弟,你听三姐说,三姐今日是走不出这片山林了。”苏暖玉无比伤感地看着苏亦亨,很是抱歉地说道:“他们只是要我的命而已,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就回家去吧!”

    “不要!”苏亦亨固执起来,哀怨般地说道:“我答应过三姐的,生便一块生,死就死在一处,我绝不会抛下三姐不管的!”

    “亦亨弟!”苏暖玉鼻中一酸,眼眶又红了。

    “还真是感人啊!”那领头之人横剑当胸,欣赏了一眼剑上的鲜血,充满嘲讽意味地笑说道:“看你们这般难舍难分的样子,那爷就成全你们好了!兄弟们,给我并肩子上!”

    那些人得到令下,举起刀剑,呼喊着向苏暖玉姐弟二人砍杀过来。这一下真是,喊声震天,一片混乱。

    苏暖玉手上的伤处仿佛又开始流血,不过,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握着剑尽力挡格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刀剑。刀剑之光耀眼,她眼睛本就疼痛不已,此时更加要睁不开来。不要说主动迎敌了,便是固守当场,也只是节节败退而已。

    苏亦亨便尽力地拼杀一番,以竭力给苏暖玉争得更多空间。倒下一个,又补上来一个。再倒下,再补上纵使功夫再高,总归双拳难敌四手,且对方都不是泛泛之辈,“铿铿”然的刀剑相交声中,不时传出“哧哧”的利器刺破衣物皮肤的声音。

    苏暖玉虽然来不及查看苏亦亨的情形,但听到那样的声音心中也是焦灼不已。都是因为她啊,都是她连累的他!

    “亦亨弟,不要再管我,你赶快走!”苏暖玉举剑格开又一人的进攻,大声向苏亦亨喊话道。

    苏亦亨凝神对战着,并不回答她的喊话。

    又有人举剑向苏暖玉挥杀过来,苏暖玉狼狈不堪地提剑相格,岂知那人力大无比,且她手上带伤,又战之良久,此时竟是再也招架不住。只听“当”地一声,对方剑力一引,她的长剑便不由自主地脱手飞出,苏暖玉立时陷入手无寸铁之境。

    紧接着,那人趁势追击,长剑高高举起,竟是向苏暖玉当空劈来。苏暖玉既无兵器招架,又无退路可躲,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长剑离自己越来越近,挟带着呼呼的劲风罩向她全身各处。

    就这样客死异乡吗?也好,就在这里,把一切都结束吧!她也累了,不想再继续接受菩萨的惩罚了。爸、妈,请恕女儿不孝,再不能回到你们身边。请你们一定要多加保重!

    亦亨弟,只有我死了,你才肯安全地离开吗?是三姐错了,三姐不应该拉着你一起死的!就让三姐一个人走吧,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苏暖玉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着死神的召唤。她,就快要解脱了!

    只听“叮”地一声,苏暖玉并未等到如期的剑劈全身,却是被一股大力一带,她不由自主地一个趔趄,整个人被揽进了一个臂弯之中。她睁眼一看,却是苏亦亨及时赶来,一剑挑开了那人的进攻,将苏暖玉抱入了怀中,带离当场。不过,他的左臂之上,又被长长地拉了一道伤口。

    此时的苏亦亨已经全身多处带伤,前胸、后背、手臂、大腿,无一处不是血迹斑斑。这一幕令苏暖玉想起当日在长安楚王府中,他夜入王府,与府中侍卫激战之后的场景。她的亦亨弟,从一开始到现在,为了她,一直都奋不顾身。

    思及此,苏暖玉心中更加酸楚。她的亦亨弟真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人,她来到此地最最幸运的事,便是遇上了他。苏亦亨,你这般深情厚意,我该当何以为报?

    “三姐,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苏亦亨挨了那一剑,吭也不吭一声,反而焦急不已地询问起她来。

    “我没事,你自己要当心!”苏暖玉哽咽着,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说话的当口,又有十几把刀剑招呼了过来,苏亦亨既要顾着苏暖玉,又要想办法逼退那些人的进攻,一时间真是穷途末路险象环生。

    “三姐,你听我说,一会儿我们往马车方向靠近,等他们全都围拢过来时,我想办法把你送出包围圈,你驾了马车立刻逃跑,知道吗?”苏亦亨已渐觉体力不支,深知这样下去纵使他们不再进攻他也会被活活耗死。他死了无所谓,但苏暖玉却不能死。是以一剑势不可挡的招式攻出以后,趁着喘息的空间,他急速地向苏暖玉嘱咐着。

    “不行!”苏暖玉却断然拒绝了他的提议:“我怎么能让你留下来送死呢?他们又怎么可能轻易让我逃走?”

    他们打得不可开交之际,马儿早已吓得惊慌而逃,只是那车夫倒也胆大,想是没拿到车钱,竟然只是稍稍离得远些,竟然作壁上观起来。

    稍稍振作了精神,她突然挣脱了他的怀抱,看准其中一个蒙面之人,伸手出来,作势要去夺那人的长剑。

    “三姐,不要!”苏亦亨一见之下几要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身后虎视眈眈的一群人刀剑已在颈项之间,撤了长剑便往苏暖玉方向而来,在替苏暖玉挡开那一剑的同时,身后的十数把刀剑也齐刷刷地砍在了苏亦亨的身上。

    一时血花四溅。

    苏亦亨紧紧地将苏暖玉抱在怀中,身躯再也站立不住,两人“咚”地一声栽倒下去。倒下去之时仍死死地将她护卫了个滴水不漏。他内力耗尽,此时嘴边已沁出一缕血丝,任凭身后刀光剑影,他只要拼死护着她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三姐,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绝不会让你受一点伤!”他在她耳边轻声地,犹如叹息似地说道。

    苏暖玉被死死地困在下面,丝毫动弹不得。她的头部也被苏亦亨掩藏起来,她看不见外面的形势。她只听到苏亦亨粗乱急促的心跳声,闻到他身上血腥的气味,感觉到他的生命仿佛在一点一点流逝。

    苏暖玉怔怔地流下泪来。脑中如幻灯片一般回放出他们相遇相识的一幕幕。她初见他时,被他异于常人的丑陋样貌所吓跑,她用竹叶吹出声音吸引他过来;他将她从陷阱中救出;他教她练习射箭;他在竹林丛中为她抓萤火虫,向她表白;她答应嫁给他时他欣喜若狂的表情;他追踪至楚王府中浴血奋战的情景;她恢复声音时他情不自禁带着她飞上半空的情景;他为了她偷入驸马府中射伤方镇钦;她被秦显误伤时他扬言要与秦显拼命;他教她骑马,他陪她练剑,他和她约定使用口哨之音召唤他;只要是她喜欢的,他便毫不犹豫去做;只要是她的命令,但无不从

    不知不觉间,忽然发现,这个一直被他所忽略的人,竟然与她曾有过这么多的回忆!而这些回忆中,无一不是他对她的好,对她尽心竭力的付出,发自肺腑的关怀

    苏亦亨,对不起,我错了!当初我不应该拒绝你,我不应该离开苏府,我不应该一直对你漠不关心

    如今,对于这样一个一直漠视你的人,你却以死相卫,你让我情何以堪?

    今生无以为报,那我便和你死在一处。假若有来生,我定当倾心相许,以回报今生你错付的痴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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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公子贵姓

    又是一阵手起刀落,眼见苏亦亨便要被剁成肉酱。刹那间,只听得一个低沉的男中音戏谑般地说道:“以众欺寡,胜之不武,胜之不武啊!”

    接着是一片呼呼的风声掠过,那些蒙面之人眼见着十数片树叶笔直地朝他们射来,他们都不由自主地收回剑势,纷纷向那贯注着内力的树叶奋力砍去。

    “啪啪啪”,一阵砍伐之声之后,有些人成功避开树叶的袭击,一些人却被命中手腕之处,刀剑脱手,“啊”“啊”呼痛之声不绝于耳。

    “你是什么人?为何管大爷的闲事?”那领头之人又踏步上来,恼羞成怒地喊道。

    “我本是闲云野鹤之人,刚好路经此地。正所谓,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你等二三十人,个个皆身手不凡,却欺负一位弱女子及一个弱冠少年。若传将出去,不怕被人耻笑么?”那声音听来甚是温和舒服,却又自有一股震摄之力。

    说话间,那人已轻飘飘来到包围圈的中心,弯腰俯身下来,用力将苏亦亨扶起,伸手在他背部之上“啪”“啪”拍了几下,却是给苏亦亨点|岤止血。

    骤然间的光亮刺得苏暖玉有些睁不开眼,她先是深呼吸了几口气,接着再才慢慢张开眼睛。此时,先前那个声音又在耳畔响了起来:“姑娘,你没事吧?”

    然后,一只修长漂亮的手递到了苏暖玉眼前。苏暖玉顺着这只手看上去,只见一个混血儿样貌的年轻男子正浅笑着,凝眸注视于她。

    苏暖玉一阵诧异,这个时候便已经有混血儿了么?或许他并不是中原人士吧,人家新疆人不就长得跟混血儿差不多的吗?

    他的头发微微卷曲,自然地披垂在肩头之上。眉清目秀,微微泛蓝的眼眸,高挺的鼻子,因微笑时勾动的嘴角又是一极品美男。

    不过,苏暖玉现在对美男兴致缺缺,越是美貌的男人,越是危险讨厌。她拒绝了他的援手,自己以手撑地跳了起来,不过仍是极礼貌地道了谢。

    “亦亨弟,你觉得怎么样?”苏暖玉飞快地扫描了那男子一眼,便已迫不及待来至苏亦亨面前,无比担忧地询问起来。

    苏亦亨此时真可谓九死一生,本来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料到突然杀出个路见不平之人来,且身手不凡,当下情势立转,眼见自己和苏暖玉都还活得好好地,不由喜上眉梢,身上因伤而在疼痛着的神经都视而不见。

    “三姐,我很好,不用担心我!”苏亦亨忍着疼痛,强打起精神笑说道。

    那人遭到苏暖玉的拒绝,悻悻地收回了手,脸上却并不见得不悦。此时他跨步上前,挡在了苏暖玉姐弟二人之前,向那蒙面领头人说道:“今日之事既让本公子遇上,说不得,既是出手了,没有半路撒手的道理。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并肩子齐上?”

    “真是好大的口气!”那蒙面领头之人受此一激,当下大怒,向众人施令道:“此人如此狂妄,大家就不用客气了!并肩子上,将他剁成肉酱!”

    于是,呼啦啦一众人等尽皆向那人招呼而去。那人手中握着一柄折扇,此时便“哗”地打开扇子,苏暖玉几乎看不真切他是如何出手的,只听得“啊”“啊”一片惨叫之声,再来便是“丁丁当当”刀剑落地之声。只是片刻功夫,他游刃有余地在众人之中周旋一圈,便轻易地缴了所有人的兵器。

    那些蒙面之人似乎也没料到此人武功竟是如此出神入化,一时都呆楞当场,抚摸着受伤之处,傻傻地望着他。

    “一群废物!”那领头之人见手下如此窝囊,以多敌一竟然瞬间溃不成军,于他脸面之上,很是难看。当下他持剑而来,捏了剑诀,竟是一上来便直取该男子的喉头之处。

    “说人家是废物,那你呢?”折扇男子轻轻一笑,只是身子微动,便已避开了那人的袭击。同时扇面轻轻一划,已然将那人的头发削落一半。

    “你你你”那领头之人错愕结舌地伸手摸着自己的半边头发,显示出巨大的恐惧模样来。如此高深莫测的功夫,刚才人家显然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他丢掉的,岂是半天头发,恐怕连半边脑袋也没了。一时仓皇之间,还要嘴硬地说道:“今日你是以逸待劳,所以让你捡了个便宜。你且留下名号,待改日讨教阁下的高招!”

    “就凭你也配知道本公子的名号么?不长眼的东西!”折扇公子虽然是在训斥那人,但听起来却似乎仍是带着笑。想必这人如要杀起人来,定是要含笑送人一程的。

    “那你在这里等着,你可千万别走,我去叫我大哥来跟你比试比试!”那领头之人一边装腔作势地说着,右手却不经意地跟众兄弟打了手势,其余人见状之下,竟都哄地一声四下逃窜而去,除了地上断了气的尸体外,连同这领头之人,转眼间竟完全消失得干干净净。逃跑的速度堪比刘翔的百米冲刺。

    “今日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苏暖玉见那一干人已经撤退,便上前来与折扇公子见了礼。“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以便来日徐图报答!”

    “姑娘言重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折扇公子依旧是笑态可掬的样子,温言说道:“在下卞水,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可否让在下与二位同行?”

    “公子说哪里话?”苏暖玉回以淡淡一笑,婉言说道:“能与公子同行是暖苏三的福气。不过,前途叵测,实不敢再连累公子。”

    “苏姑娘客气了。”卞水也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倒也并不加以勉强。他仍是温和有礼地笑说道:“那苏姑娘一路好走!”

    “多谢公子!苏三就此别过!”苏暖玉向他行礼致谢过。

    那车夫倒是机灵人,见战争已经结束,又屁颠屁颠地把马车赶了过来。苏暖玉也并不多想,扶着苏亦亨上了马车。苏亦亨受伤不轻,加之又饿又渴,此时完全松懈下来,竟是躺在车中昏睡起来。

    车夫握了马缰,正准备打马前行,苏暖玉却突然叫住了他。苏暖玉掀了车帘,见卞水正若有所待地看着她。不管怎么说,人家于她有救命的大恩,她却一点表示也没有,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于是,她凝眸正视着他,扬声说道:“卞公子,苏三此行前往大理,卞公子来日若来此处,可至大理王府中寻找苏三,届时苏三再报今日救命之恩!”

    “苏姑娘多礼了!”卞水轻扯嘴角一笑,真是风情万种。他这神态,倒跟秦显有几分相似。想到秦显,苏暖玉心中又是一痛。

    “那卞公子再见!”苏暖玉点点头,钻进车厢。马车夫挥鞭呼“驾”,马儿扬脖一嘶,四蹄生风,转瞬间冲出了山岰之中。

    卞水脸上的笑愈加扩散开来,注视着苏暖玉的马车渐行渐远。

    接着,那帮蒙面黑衣人又自隐秘处现身出来。那领头之人一把扯下面巾,在卞水面前跪了下来。

    “陈绍见过主上!”

    其余众人也跟着跪拜下去,纷纷见礼。

    “很好,你们都起来吧!”卞水敛了笑意,正色说道。

    “谢主上!”陈绍领着众人起身,卞水看着他被削去的半边头发,微微颦眉道:“不会怪本尊吧?”

    “主上言重了!陈绍正觉得闷热无比,一直想剃头呢,多谢主上代劳!”陈绍爽朗笑说道。卞水点点头,重又抬眼眺望着远处,不由纳闷地问道:“主上,为何让苏暖玉离开?”

    卞水握着折扇,不经意地敲打着手心,笑意又自嘴角慢慢牵动开来。

    “为免令她生疑,暂且让她去吧!”卞水倒并不觉得遗憾失落,反而自信满满的样子。“听说是个烈性子,吃软不吃硬,否则本尊又何必煞费苦心地将她引诱出来?”

    “连主上的勾魂摄魄大法也不行么?”

    “她身上有仙气护体,在她没有完全绝望自弃之时,这道仙气始终跟随着她,本尊的勾魂摄魄大法无法施展开来。”卞水笑若春花,打开扇子,轻摇两下,极度闲适,踌躇满志的样子。“况且,使用勾魂摄魄大法,乃下下之策。本尊有把握,一定能让她倾心爱上我,并且死心塌地地为我所用。”

    “主上出马,自是手到擒来!”陈绍赶紧献上谄媚之语。

    “嗯。”仿佛甚是满意陈绍的说辞,卞水愉快地点了点头,紧接着问道:“损失了几个弟兄?”

    “回主上,死了七个,重伤两个。”

    “没想到那丑八怪竟然如此能打!”卞水微微收起笑容,略带感叹着说道:“不过,七个死士换一个苏暖玉,那也是赚了。好生安葬他们!”

    陈绍领了命,又听卞水吩咐说道:“你安排几个人悄悄尾随跟从保护苏暖玉,切不要露了马脚。若泄了身份,就不要再回来见本尊!”

    “陈绍明白!”

    “后面树林之处,有秦显派来的几个废物,大多被本尊料理,踢下山崖去了。还有一个活口,去把他带过来见本尊!”

    “是,主上!”

    陈绍领命去了。不消片刻,他已押解着一个浑身血污却仍倔强地挺直脊背的男子走了过来。陈绍抬脚踢了那人的腿弯之处,那人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设下如此圈套亲近苏大人,到底用意何在?”那人扬眉怒目,气忿不已地问道。

    此人乃是楚王府中另一侍卫统领彭千。

    苏暖玉愤然离开王府之后,秦显便已经派彭千点了五名好手随行护卫着,以防不测。苏暖玉姐弟二人遭袭之时,彭千等人正准备上前接应,岂料突然自树上飞下一人,只是短暂的交手,他的其他弟兄全部折损,而他也被打成重伤,绑缚在树上。

    “本尊猜想,若是不告诉你原因,你恐怕会死不瞑目吧?”卞水低下身来,以折扇轻拍其面,笑吟吟地说道。“本尊以前是什么人你就不用知道了,不过,将来,本尊便是这天下的主人。而苏暖玉,他便是本尊的皇后。”

    “什么?你想造反?”彭千大惊失色。

    “造反?什么叫造反?”卞水拍他脸的手上略使了使力,脸上笑意不减:“他姓秦的难道不是造反得来的天下?这天下又不是生来便是他秦家的!此天下,有道者可得之。苏暖玉是神仙派来的,得苏暖玉者得天下。只要我娶了她,民心所向,相信追随者众,人人都希望我来造反呢。”

    “这么说,那个跟王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就是你指使来的?迫使苏大人含恨离开,然后安排一出英雄救美,让她感恩于你,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好的?”彭千怒视着他,目眦欲裂。

    “你现在才明白么,蠢材!”卞水又重重拍了他一记,讥刺着说道:“这也不能怨你,是你跟的主子太笨了。不,好像不应该说他笨,应该说他对袅袅用情太深,对不对?”

    “你做梦!”彭千眼中似有千万把刀刃似的恨恨地盯着卞水,朝他脸上“啐”了一口,恨恨地说道:“苏大人只时一时中了你的计谋,她的心里仍是爱着楚王殿下的。我相信你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苏大人也不愿意嫁给你的!”

    “哦,是吗?”卞水毫不气恼,仍是轻笑着说道:“本尊很想让你见到我与苏暖玉大婚的一天,可惜,遗憾的是,你知道得太多了!”

    彭千也料定自己已经是待宰的羔羊,他也没期望能侥幸逃脱,此时他更加凶狠地咒骂出声:“我就是变成鬼也要跟着你,看你到底会有什么下场!”

    “好啊,那你就等着瞧好了!”卞水直起身来,向陈绍递了个眼色。陈绍会意,举起剑来,“喀嚓”一声,彭千立时身首异处。

    处理完彭千之事,卞水又命人牵了快马出来,吩咐众人换上正常衣衫,将现场处理干净,他则快马加鞭往大理方向而去。他要提前一步赶至大理,给苏暖玉安排好一切,上演一场浪漫重逢,让她沉醉于他的温柔情思中,不可自拔。

    苏暖玉,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再见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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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偶遇故人

    马车一路向前,苏暖玉看着车中的苏亦亨焦急得一筹莫展。

    按照那马车夫的说辞,出了山岰,再往前二十里便可抵达芙蓉镇。只是这一路上天气炎热,苏暖玉身上的水分蒸发得厉害,苏亦亨又在昏迷之中,苏暖玉越发觉得烦躁不安起来。

    所幸的是,小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驶进了芙蓉镇。

    小镇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地处楚蜀交界之处,倒也不觉得荒芜冷清。虽然时值午后,街上行人稀少,但仍是有此起彼伏的叫卖吆喝声,买卖交易者也寻常可见。

    苏暖玉让那车夫直奔最近的医馆而去。

    到了医馆门口,车夫驭了马,苏暖玉摇晃着叫醒了苏亦亨。苏亦亨脸上红通通的一片,有些迷迷糊糊的样子。苏暖玉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他的额头烫手得厉害,他的嘴唇干得有些发白起来,苏暖玉心中隐隐感到害怕。

    “亦亨弟,再坚持一下!三姐带你去看大夫!”苏暖玉和车夫一左一右扶着苏亦亨,步履维艰地步入了医馆。

    医馆内的学徒见状赶紧迎上前来,虽然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但仍帮忙将苏亦亨扶着入了内室,将其安放至治疗床上。那学徒说由他先来给苏亦亨清洗伤口,看诊的大夫现在正在忙,等忙完了再过来给他看。

    “叫别的病人先等着!”苏暖玉蛮横地叫嚣起来:“我弟弟是急诊,先给我弟弟看!”

    那个学徒被她的态度吓了一跳,微微皱眉,似有不满地说道:“这位姑娘也太蛮不讲理了些,看病也要讲个先来后到吧?”

    “那也要看病情轻重缓急是不是?”苏暖玉本来就不是什么淑女,此时情急之中,只担心着苏亦亨的伤势,更加顾不得什么形象礼仪了。她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凶巴巴地吼道:“赶快去把大夫叫来!”

    此时苏暖玉一身也是狼狈不堪,衣服皱巴巴地不说,还沾了树叶泥土血渍,头发乱作一团,双目红肿,任谁也不会想到她会是被皇帝委以重任的大人物。

    那学徒很是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悻悻地拂袖而去。苏暖玉轻轻叫了苏亦亨几声,苏亦亨好像能够听到她的声音,只是无法开口回应她。苏暖玉急得快要掉下泪来。

    干坐了半天,不但见不到大夫来,亦连那学徒也不来了。苏暖玉又气又急,起身出了外间,扬声高叫“大夫”。

    大堂之处,尚有等待问诊的病患。听得苏暖玉这般河东狮吼般的叫声,不由都循声朝她望来。苏暖玉也并不以为意,只是在大堂中来回高叫着大夫。

    “来了,来了!”此时,自另一处内室走出一位蓄须老者,仿佛忙得焦头烂额的样子,一边回头和里面的人说着什么,一边冲外面嚷嚷道。

    “大夫,你是大夫是不是?”苏暖玉见状立即冲了上去,不由分说抓了他胳膊就走:“快去看看我弟弟,他伤得很重!”

    “姑娘,老朽知道了,快莫要拉拉扯扯的。”那老者微觉尴尬,一把推开她的手,嘟囔着说道。

    “好好好!”苏暖玉一迭连声地说道,焦急不已地催促道:“您说怎么便怎么。只求您快点去看看我弟弟!”

    苏暖玉便快他一步在前面带路,那老者在后面拖踏着脚步缓慢跟上。急性子偏遇上慢郎中,苏暖玉的心情真是可想而知。

    眼见着那老者即将步入苏亦亨所在的房间,岂知自门外匆匆跑进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脸喜色,进来便大声嚷嚷道:“师傅!师傅!牌位做好啦!您要不要现在看看?”

    那老者闻言竟重新退出房门,喜孜孜地迎向那少年,自那少年手中接过一个木制牌位,激动得牵起衣袖不停地擦拭着,好似把苏亦亨的事给忘了。

    苏暖玉一见之下气极,三两步冲上去,劈手一把将那老者手中的牌位给拍落在地,怒气冲天地吼道:“现在有个病患等着你去救治你不急,反而抱着个死人牌位看个没完,你算是什么大夫啊,有没有医德?”

    “你说谁死了?你才死了呢。”那少年也是血气方刚,立时瞪起眼来,冲苏暖玉大声嚷嚷起来。

    那老者弯腰将牌位捡了起来,细心地吹拂一番,嗔怪地看了苏暖玉一眼,气呼呼说道:“姑娘,你的心情老夫能够理解。可是这个长生牌位是老夫排了三天的号才请丁木匠刻好的,老夫一时欣喜激动,所以才怠慢了姑娘。可是姑娘如此无礼对待苏丞相的长生牌位,实在不可原谅!”

    苏丞相?哪个苏丞相?苏暖玉瞬间蒙住。她抬眼朝那牌位看去,只见上面镌刻着的描金字体上,端正地书写着“良相苏暖玉之长生牌位”。她只觉得好似胸前被人猛力一捶,心中没来由地一紧,她眼中骤起细雾。

    “葛大夫,莫非您订做的苏丞相的长征牌位已经做好了?”那边等待中的其中一个病患出声问道。

    “正是呢。”那少年嘴快地接过话茬:“莫非您也订做了?”

    “订是订了,怕还要等上十天半月的呢。”那人笑了起来,却立即迅猛地大咳起来。

    “你你订做她的长生牌位干什么?”苏暖玉傻傻地看着老者宝贝地抱在怀中的牌位,顿时没了脾气,弱弱地问道。

    “所以说女子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像苏丞相的奇女子真是少之又少了。”那少年老气横秋地说道:“苏丞相是神仙派来的,皇上寻访了好久才找到,委派她出任本朝的丞相。只要她一出任,朝廷立即减少赋税。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位当官的上任之前用减赋作条件跟皇一讨价还价的。像这样的官,才是好官呢。大家当然要给她立长生牌位,祈求上天保佑她长命百岁,永远留在天朝任职,最好啊,是将来都不用交税了”

    “你这小子,又在做白日梦了!”那老者拍了一把少年的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干活去。然后,他回过头来,一脸凝重地对苏暖玉说道:“这位姑娘,你刚才对苏丞相无礼,现在老夫要你向这牌位行礼道歉,老夫才肯救你的弟弟,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此时苏暖玉的心情真是百感交集。她无意间给了天下人如此大的期望,如今却因私而废公,一心只想着到大理火烧三圣寺,把那诓她的住持和尚给大卸八块以泄愤。至于后来之事,压根儿没想到那么深远。

    现在,听到大家如此崇敬于她,这般拥戴她,真令她感到汗颜羞愧。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开了一张空头支票,大家却全心地相信她,对她充满了美好的期望。而她呢

    “其实我觉得,你们根本没必要”苏暖玉有些心虚,呐呐地说道。“她一介女流,能做成什么事啊?大家不要对她抱着太大的希望”

    “啪”地一声,之前笑而咳嗽的病患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地言说道:“你这女子,是从哪里来的无知泼妇,竟敢如此污蔑于苏丞相?咳咳女子怎么了?女子也分好几种!像你这种人自然是无法与苏丞相相提并论了。像苏丞相这样的女子,即使十个男子加起来,也不见得比得过她。咳咳看令弟长相古怪,莫非你不是中土人士?居然连大名鼎鼎的苏丞相都不知道,竟然在这里胡言乱语!我看你还是带着令弟去别的地方求医吧,这里不欢迎你。本来看令弟受伤甚重,急着求医,我们才让你插队先看的。没想到你非但不感恩,竟然如此对待苏丞相,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咳咳咳”

    “把她赶出去!”

    “就是,赶出去!”

    “”

    一时触犯众怒,一个个都义愤填膺地朝她不客气地喊着,仿佛她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般。

    苏暖玉脸上一阵青红交加,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算了,现在不是争辩苏丞相好不好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先给苏亦亨看病治伤。叫她行礼道歉就行礼道歉吧,反正也是给自己行礼。

    “苏丞相在上,小女子苏三多有冒犯,请丞相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女子这一次。等舍弟病好之后,苏三一定替丞相大人立长生牌位,日日烧香供奉,祈求大人长命百岁!”苏暖玉便煞有介事地向那牌位行了礼,极为诚恳地说道。

    “嗯,看在你救弟心切出于无心的分上,老夫今日暂且不与你计较。”那姓葛的大夫这才稍觉满意,命人将长生牌位送至祠堂中供起来,这才示意苏暖玉带他去看苏亦亨。

    在葛大夫替苏亦亨诊治之时,苏暖玉的一颗心仍在怦怦乱跳着。那位叫做梅生的病患的话言犹在耳,大家的行为令她既感惭愧又觉激动。要是让民众知晓她说的那句“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话,不知道她出门会不会被鸡蛋给砸死?她的确太不应该了!

    苏亦亨几乎遍体鳞伤。葛大夫将苏暖玉赶了出去,说要脱了他的衣物细细地检查诊治。苏暖玉退出房间,大堂中的病患们一个个跟斗鸡眼般怒视着她。想当然了,苏丞相是大家心目中的偶像,她如此诋毁人家,大家自然是无法接受了。

    苏暖玉尴尬不已地向等待中的病患们微微欠身行礼,岂知人家根本不领情,纷纷给了个冷脸,“哼”了一声避开眼去。苏暖玉更加尴尬,正巧腹中饥饿,便掩饰着说要出去买点吃的。

    此时那马车夫已经将马车赶至有树荫的地方,苏暖玉心想苏亦亨伤势如此严重,暂时应该是不能赶路了,马车暂时也用不着了。她便取了行李,跟车夫算清了车钱,让他先行离开。那车夫有些吃惊,但却又没理由拒绝,只好作了辞,怏怏地离开了。

    将行李系在背上背好,苏暖玉抬眼一瞧,看见不远处一家飘扬着酒幌的饭铺,苏暖玉倍感饥肠辘辘起来。她赶紧小跑着奔将过去,此时正是不三不四的时间,店里只有两三个食客。苏暖玉先问店家讨了碗水喝,再买了白乎乎的几个大馒头,自己先囫囵吞枣地啃了一个。然后东张西望着,准备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转身准备离开,冷不防一个人影自里面窜了出来,怦地一声撞上了苏暖玉,苏暖玉抱在手中的馒头立时散落开来,哗啦啦散了一地。苏暖玉“唉哟”叫唤了一声,正要发作,却见一个人影撞上她之后又重重地跌倒在地,然后迅速地爬起来,捡拾起苏暖玉掉落在地上的馒头来。

    苏暖玉正纳闷间,紧接着后面冲上来一个人,却是店里的伙计。那人凶神恶煞地追赶上那人,没头没脑地一顿好打。一边打一边斥骂道:“好你个吃白食的,吃完了不给钱就想走啊!今天不给钱就扒你一层皮!”

    那人却只是“咿咿呀呀”地叫着,似是在求饶,又像是在呼痛,被那人打了半天没说过像样的字句。围观的人慢慢涌了上来,有人大呼痛快,就这种吃霸王餐的就是该打。另外也有人说唉呀算了,多可怜啊,还是个哑巴!

    “哑巴”两个字一下子激起了苏暖玉的同情心。想当初,她也是哑巴来着,她深知做哑巴的苦楚。此时她立刻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大叫一声:“别打啦!”

    那个伙计听到有人出头,一时停下拳头,转身疑惑地看着她。

    “怎么,姑娘你认识他?”他喘匀了气息,怔忡不已地问苏暖玉。

    “我不认识。他是哑巴已经很可怜了,你们这样暴打于他,于心何忍啊?”苏暖玉叹气着说道:“他欠你多少钱,我来帮他付好了。”

    “不多,不过两百钱而已。”

    “好,我给你。”苏暖玉也不去计较这两百钱是不是人家信口胡要的,只想赶紧息事宁人。她刚刚伸手去取钱袋,谁知那哑巴却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下子冲到她面前,捏住她的手,使劲摇晃着脑袋,“咿咿呀呀”个没完,好像不同意苏暖玉帮他付钱似的。

    “你这臭不要脸的,你想找死啊你!”那伙计立即凶了那哑巴一顿,同时抬腿一踢,那哑巴状甚羸弱,竟是一下子摔出老远。

    “喂,我已经答应替他付钱了,你为什么还要踢他一脚?”苏暖玉立时怒了,取钱的动作停了下来,极度不满地凶了那人一记,命令似地说道:“你现在马上去把他扶起来,向他道歉!”

    “什么?要老子去扶他?还要向他道歉?”那伙计也是不遑多让,跟着凶了起来:“我看你也不是真心要替他付钱的,你是皮痒?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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