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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新传第12部分阅读

      黛玉新传 作者:未知

    黛玉新传第12部分阅读

    黛玉新传 作者:未知

    黛玉新传第12部分阅读

    到贾府的承认,但是袭人心中一定是爱极了贾宝玉,因此才不顾自己的贞洁,要知道这个时代女子的贞洁可是大于天,想用身子拴住贾宝玉,怎奈到了最后袭人却发现,贾宝玉心心念念的都是林黛玉,对她不过是肉欲而已。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甚至是希望的无限大,她也知道,也清楚,也明白,就算林黛玉真的嫁给了贾宝玉,和她也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两个人根本没有可比的,但是涉及到男女之情事,没有人可以潇洒的置身度外,就算袭人在大方,在大度,在老实,不计较,要让袭人不嫉妒林黛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才会有袭人刚才那段半含酸颇有深意的话。

    看着眼前玉树临风的贾宝玉,林黛玉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可是心中对他也有几分恼意,自己真是衰,刚回来就碰见这样的破事,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这位,风乍起,吹皱一江春水。

    贾宝玉对于林黛玉和袭人你来我往的一番暗藏锋芒的对话浑然不觉,在他看来不过是寻常的问候罢了,他上下打量了林黛玉一番,开口:“这么长时间不见妹妹,妹妹生的越发的好,更见超逸……”

    “宝二爷说的是什么话?”锦绣不等贾宝玉对林黛玉的溢美之词说完,插言打断:“我们姑娘不是出去游山玩水,而是奔丧,宝二爷到这里本来是问候我们姑娘的,可是我却没有听见一句诸如‘路上辛苦有否,身子是否康健,不要过于沉浸在父丧之哀思之中’诸如此类的问候之语,反而一上来就说我们姑娘的好,我们姑娘哪里好了?这么长时间的奔波劳累,而且中间又大病了一场,茶饭不香,越发的瘦了,怎么到了宝二爷的口中就是‘超逸’,这读书识字名利的人就是比我们强,说话都是文绉绉的,只是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味呢?”

    锦绣的一番挖苦和抢白让贾宝玉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言语失礼,偷眼向林黛玉瞧去,想看看林黛玉有没有生气,只是林黛玉脸色平静,根本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妹妹病了?可大好了?”贾宝玉一边问着一边伸手到袖中拿出北静王所赠给自己的鹡鸰香串珠,递到林黛玉眼前有点讨好的说:“好妹妹,这可是我偶然得的,特地留给妹妹的,虽然是个小玩意,倒也别致,而且又是御赐之物,就给妹妹日常戴吧。”想借此讨得林黛玉欢心。

    林黛玉扫了一眼,对上贾玉宝的神情,似笑非笑的摇着头说:“这是什么臭男人拿过的东西,我可不要!”鹡鸰香串珠收入怀中,他明白刚才林黛玉的话里的“臭男人”就是指的他,说得就是他,看来林黛玉还是生气了,一时之间贾宝玉和林黛玉之间冷场了。

    正在贾宝玉想找些什么话来圆圆场的时候,王嬷嬷走过来说:“宝二爷,多谢你亲自来看望我们姑娘,只是我们这里现在正在收拾屋子,打扫卧室,安插器具,忙乱的很,姑娘根本无暇和你坐下来好好的说说话,而现在这种情形待客也实在是失礼,等我们收拾好了,回头让我们姑娘再请宝二爷过来,那时在正正经经的说话。”

    王嬷嬷的辞客令让贾宝玉找到了台阶,贾宝玉赶紧就驴下坡,告辞:“那妹妹你们先忙,等闲了我再过来。”

    “闲了也别过来,这里不欢迎你!”锦绣对着贾宝玉的背影嘀咕着。

    “锦绣——”林黛玉的声音不高,但是带着几分警告的意思喊着锦绣,意思是告诉她不要太得意忘形,这里可是贾府。

    锦绣这个丫头爱憎分明,而且对林黛玉也是无比忠心,当初府内的人私下都在议论林黛玉和贾宝玉是一对,而锦绣听了这些私底下议论也觉得十分在理,何况贾宝玉长得人物出挑,因此锦绣也觉得贾宝玉不错,就自顾撮合林黛玉和贾宝玉。后来在林黛玉以一个小故事表明自己的立场之后,锦绣就慢慢的转过弯来了,这心态变了,看人的眼光也跟着就变了,再看贾宝玉,当初觉得样样都好的贾宝玉现在则是浑身上下全是缺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txtxz.)

    面对锦绣的这种矫枉过正的心态,林黛玉也无可奈何,只能尽量约束她,不过有的时候林黛玉也不得不承认她是有意的,因为锦绣说出了她心中想说却不能说的话,就是这样锦绣没少让贾宝玉吃瘪头。偏偏碍于林黛玉的面子和锦绣抓的又都是自己的错处,贾宝玉反驳不得,因此他拿锦绣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乖乖的闷头吃哑巴亏。

    接收到林黛玉的警告,锦绣悻悻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会注意分寸的。

    “姑娘,这些东西可怎么归置?”珊瑚指着一旁林黛玉带的几箱子土特产品和各色小玩意及笔墨纸砚,各色笺纸,香袋,香珠,扇子,扇坠,胭脂花粉及一些布料等物。

    林黛玉扫了一眼说:“你们和妈妈好生归置归置,除了留一些自用之外,其余的就都送出去吧,不管怎样,毕竟是出了一趟门,什么都不给大家带可是说不过去。”

    “可是若是都分出去只怕不够。”珊瑚看着东西有些为难的说。看着东西是不少,几大箱,可是架不住贾府的人多呀,根本不够分。

    “谁让你上上下下都送了,我也犯不上都去讨好,不过是有名的那几个而已,具体名单你们和紫鹃商量去好了,我就不操这个心了。”林黛玉当起了甩手掌柜,叫着雪雁径自去整理她带回来的许多书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更新的问题,请大大们原谅,本来我也想日更的,只是现在公司正在开半年总结会,忙的不得了,实在是我有心无力,等过了这段日子不这么忙了,再说吧。

    至于入v的问题,不想它坑掉也是其中一个原因,本来上周就要v的,我没v,拖到了这周,除此之外我就不想多做解释了,随便大大们说吧。

    两厢计议作谋划

    贾琏自从回府之后先去逐一参见了众人,并将林如海的事情向相关的人作了一些交代,才得空回房。王熙凤因近日多事之时,忙的也是无片刻闲暇之工,不过贾琏远路归来,夫妻又是几个月未见,少不得抽出时间,拨冗接待。夫妻之间久别重逢闲聊,贾琏少不了要多谢王熙凤在他不在家的时的操持劳碌。

    贾琏的话正中王熙凤的下怀,王熙凤立刻正话反说,一个劲的批评她在秦可卿去世帮着掌管宁国府的事情,虽然一直在强调自己做的不好,希望贾琏在见到贾珍时能够为自己说两句好话找补一下,可是王熙凤说话的时候却是一脸的得意之情,完全是带着炫耀之意向贾琏诉说着自己的“丰功伟绩”,贾琏虽然庸俗但是并不意味着他糊涂,听不出王熙凤话里真正的意思,静静地含笑听着得意洋洋的王熙凤说话,也不打断。

    王熙凤向贾琏炫耀完了,然后夫妻二人聊着一些家常里短,不知怎地话题引到了薛姨妈家的香菱身上,贾琏叹息好模样的香菱给薛蟠做妾实在是太委屈了,王熙凤带着一丝醋意调侃着要拿平儿将香菱换过来,小厮传话说老爷在书房等贾琏过去议事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贾琏议事回来,王熙凤命人摆上酒馔来,夫妻对坐,边吃边聊。贾琏告诉王熙凤现在全家都要为贾元春省亲的事情而忙碌。王熙凤又问了一些关于省亲及盖省亲别墅的事情,贾琏说得也不清不楚的,因为很多事情现在还没有定下来,正在商量之中。

    正说着,贾蓉和贾蔷过来了,找贾琏和王熙凤说事。贾蓉告诉贾琏夫妻,已经决定从东边一带,借着东府里花园起,转至北边,丈量三里半的面积建造省亲别院。地址确定,下面的事情就是采办所需的材料和采买相关的人员。

    贾琏听说由贾蔷领头下姑苏聘请教习,采买女孩子,置办乐器行头诸事,随口问了一句这项银子从哪里出,当听到贾蔷说从江南甄家收着的五万银子里取三万先用着,贾琏龇了一下牙花子,不再吱声,微叹了口气。而王熙凤听了这话,眉头微挑张口欲言,又把话吞了回去,最终什么都没说,计议已定,众人散开各自忙去了。

    王熙凤忙到晚上回来,盥洗完毕上床,第一件事就是开口询问被吵醒的贾琏:“什么时候甄家收着我们家五万两银子,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从回府之后就一直没休息,一路上的奔波再加上一天的劳累贾琏是又困又乏,他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翻个身想继续睡,随口答道:“那都是赖管家的帐,我怎么知道?就算要问你也该去问他,怎么反而来问我?”

    王熙凤伸手拽走贾琏的被子,不让贾琏睡成,说:“别在这里跟我打马虎眼,装糊涂,打量我是傻子呢,我现在管家,我是识字不多,可是账面上的事情你觉得赖大能蒙过我去,要是五两,五十两,甚至五百两也就罢了,那可是五万两银子,他要敢不告诉我,瞒着,你信不信,他的两条腿一定会被大折了,而且会被人从贾府给扔出去!”

    贾琏闭着眼睛扯着被子,还想装糊涂,说:“这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或许是早以前甄家由收着的没入账……”

    “放屁!”王熙凤打断了贾琏的话,冷笑着说:“合着还真是把我当傻子了?这么一大笔钱要是没入账,赖大他这个管家那早就做到头了,凭他有多大的体面,不管祖上是伺候祖辈多年的老人,也早被撵出去,要么管家的位子早已经换人坐了,今时今日哪还能轮到他?再说就算甄家收着我们的银子,贾蔷要使就尽管支取好了,作什么特地来告诉你一声,你又不是账房,想必这钱和你有什么关系吧?”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贾琏对于王熙凤的推测不予承认,一骨碌坐起来,盯着王熙凤再三强调着说:“这事反正我就是不知道!不知道!”然后伸手从一旁拽过另一条被子仰倒在床,拿着被子蒙上了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看着贾琏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道明事情的首尾,依旧藏着掖着,王熙凤也恼了,冷笑着说:“这事你要不知道别人就更不知道了,你当你在这里死赖,不肯承认,我就不知道这笔钱是怎么回事?你可是才去了江南一趟,跑了扬州和姑苏这两个地方,不要告诉我,这次到江南你就只是把姑父安葬,送归祖坟,其余的什么都没做?林妹妹还小,林家又只剩下她这么一个人……”

    “呼——”贾琏一下子就把被子掀开,伸手捂住了王熙凤的嘴,低声说:“你做什么?小点声,这种事情是能声张的吗?”

    尽管王熙凤心中曾经做出过这种猜测,但是亲耳听见贾琏的承认,猜测得以证实,王熙凤还是感到有点不可置信,伸手将贾琏捂着自己嘴的手拿开,小声的问:“这钱真是林家的?父亲、二叔和珍大哥那里都知道这事?”

    “你当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没有人做主我就敢打林家的主意?我疯了还是傻呀,要是没有人让我这么做,将来这事情抖出来,我还想不想姓这个‘贾’,我还想活呢!”贾琏神情严肃的说。若是他私自谋夺林家的财产,将来事情败露,轻则逐出宗族,重则可能就要赔上性命,这其中的关节厉害贾琏还是知道的。

    “那老太太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王熙凤随口一问,旋即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这事谁敢让贾母知道。王熙凤也知道自己失言,又悄声询问:“那你从林家拿了多少?不会就这五万两吧?还有吗?林妹妹那里有多少……”

    贾琏给听见王熙凤问这事贾母知不知情的时候给了她一个“你真笨”的眼神,说:“五万两自然是不止……”

    “那可真是太好了,虽然大姑娘进宫封妃是件高兴的事情,可是这一省亲,这花费可就难开销,银子从哪出我可是犯难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家里的进项还是当年祖宗在的时候置下的,如今人丁众多,生齿日繁,事务日盛,其日用排场费用,又不能将就省俭。这笔花销拿倒是拿得出来,只是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银子来,说到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估摸着这下子可赔狠了,现在有了从姑父那里拿来的银钱,倒不用那么担心了。”王熙凤笑着打断贾琏的话,她是由衷的高兴,贾府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但是内囊却也尽上来了,如今又添了这么一个花费的大事,事情本身没问题,是件好事,只是好是好,可是对于财政紧张的贾府来说银钱方面又是个难题。况且现在王熙凤掌管着荣国府的管家大权,要是真的在她手里赔尽了。以王熙凤的争强好胜的个性,将来可是没脸,也没有了说嘴的地方。

    “不用担心?”贾琏对王熙凤的话嗤之以鼻,说:“你高兴的也未免太早了,你当姑父是傻子,你刚才也说林家就林妹妹一个,他怎么可能会不做任何安排?”

    对上王熙凤凝固在脸上的笑容,贾琏继续:“省亲一事要想办的圆圆满满,没个百八十万两银子是不成的,就我从林家得的那些根本不够用,窟窿还大着呢。”

    对上王熙凤疑问的眼神,贾琏一五一十的向王熙凤讲述了他这趟江南之行的经过,并特地将林如海的安排非常详细的做了说明,然后说:“我是老着脸将林家房屋、田产、商铺这些死物全都拿过来,托甄家变卖得的银子。”

    “姑父倒真是大方,跟在姑父身边的人可真是有福,一出手就是两万多两银子,这笔钱要是给我们该有多好呀。”王熙凤慨叹着。

    “林家已经孝敬老祖宗三万两了,我们是什么人,就算要留也是给林妹妹,我们这些人可是算不上数的。”贾琏靠在枕头上慨叹着。

    王熙凤闻言默不作声,贾琏的话说的实在是在理,觊觎林家的钱财不过是因为林家除了林黛玉之外再无其他人,本想趁着林如海身死府中混乱的时候捞上一笔,却没想到林如海在他们回去的当天就身故,差点赶不及不说,而且林如海竟然老早对他的家财做出了周到而详尽的安排,林黛玉看上去不言不语,可是心有成算,让他们的计划差点成空。

    “林家给老祖宗的三万两想必老祖宗不会放在心上,只要和老祖宗说一声,说省亲需要银子,这笔钱尽可以拿去用,只是跟着一起运回来的还有林妹妹的十万两银子,回头你给林妹妹送过去,至于怎么处置还是要林妹妹自己拿主意,我们总不好明枪执伙的连问都不问一声就直接放到我们的银库中,况且那上面可贴着姑父亲手封的封条,要打开的话也得林妹妹同意才行。”贾琏话里有话的和王熙凤说。

    林如海留给林黛玉的这一份资财六万两银子早已经装进六口银箱,而且林如海亲手写就封条封好,其余的珍宝古玩和变卖实物所得的银子也都一并装箱跟着林家送给贾母的银箱运回,人进了府,这些东西自然也被运了回来,只是因为比较忙乱,还没有送到林黛玉那里去。

    “那这事老爷他们是什么个意思?”王熙凤想了想追问着。已然回到府中,再和林黛玉交涉,贾琏自然不便出面,而这事两位太太根本不能涉入其中,而尤氏又隔着一层,不是合适的人选。既然要她动手,自然要将事情问个清楚明白,这样怎么做事,心中才有谱。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罗嗦,到了府上,那么多眼睛盯着,要是老爷他们不同意,动手岂不是比在江南更难。本来不想这么快的,只是没想到家里出了这么一件大事,迫不得已。银子我可是费劲巴力的特地给运回来的,现在情况不比江南,你可小心着点,这是瞒上又瞒下的事情……”

    贾琏伸手指着正房那面,意味深长的说:“上面的那位知道了也没什么,不过拼着一顿打骂,这个可是涉及到脸面的东西,总是不好声张。可是要是下面哪个黑心的仆役知道而走了消息,我们贾家百年的名声可就毁于一旦,要是再被哪位看着我们贾家不顺眼的官奏了上去,那么可就不妙了。就是有那起小人,这没缝的蛋还要捉缝下蛆呢,我们总不能自己把把柄送上去。”

    王熙凤自然听明白贾琏话中的意思,这事必须做的机密,点点头,答应着。她也躺下合目准备睡觉,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伸手推了推身边的贾琏又问:“哎,你说,林家总共就五十多万的家财这可能吗?我刚才算了一下,就算祖上没有传下来什么,这姑父作了这么多年的官,家里人口简单,花费也没有我们这么大,最后就这么点家财似乎不太对吧?”

    贾琏打了个呵欠,睁开眼睛,懒洋洋的说:“我也觉得不对,可是我细心察探了一下,又翻了翻账目,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你真是糊涂,像姑父这样的积年老吏,要想做本让别人看不出来的假账还不易如反掌,亏你还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久,连这个都想不到。何况做得还是他们林家的账本,要想不让人看出来,那岂不更是小菜一碟,手到擒来的事情。账本是死的,可人是活的,你只要好好盘问一下那个林忠,就可以知道实情了,他在林家呆了那么多年,又是林府的总管,不可能不知道林府情况的,两厢对照一下,你不就知道了吗?”王熙凤不满的责备着贾琏。

    “好像就你聪明的似的,难道我会没想到?”贾琏不服气的反驳着:“那也要他肯说才行,我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偏偏那个死老头子犟的很,一字不露,而我的手段又不能太过分,那时林妹妹对他可是倚重的很,他要是在林妹妹那里说上几句,到时我岂不是尴尬!”

    “哼,真没用,凭他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难道还能让他翻出你的手掌心?”王熙凤语带不屑的说。

    “说的轻巧,他是奴才,可是他是林府的大总管,他不肯说,我能拿他怎么着?绑了他,捆了他?还是杀了他?我倒是想,只是不管怎么说那是在林家,行事总不是那么便宜。林妹妹虽然到了咱们家总是不声不响的,可是那位心中也不是没有算计的,只是吃亏在年纪轻,没出过门,不知道世路,因此才将那些实业交付给我变卖,我才得了那些银钱。要是事情做得不机密,被林妹妹知道,她要是猜不出我打得什么主意那才怪了,日后我怎么见她?何况林忠那个老头行事非常谨慎,不轻易离开林府,就算想下手也难以找到合适的时机!”贾琏听见王熙凤这么贬低他,气急败坏的辩解着。

    “都是借口,你就不会动动脑子,说你蠢你还不愿意,在江南没有办法,没机会,有顾忌。你把他带回来,带回府上,到了我们的地盘,林妹妹在内宅,根本无从得知他的消息,那时我就不信他还能怎么样,还不乖乖的说实话。”王熙凤把贾琏的说辞批评的一无是处。

    “你也不要太一厢情愿了,我倒是想让他来,可是人家不愿意,安葬完姑父人家就自顾离开了,都没有知会我一声,只是去和林妹妹辞了行,你让我上哪里去找他,他去哪里了谁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把他带回来?”说了这么久的话,贾琏也累了,神色疲倦的说。

    其实也是因为贾琏当时只顾得花天酒地,把这事给马虎了,不过他自然不会在王熙凤跟前承认他的疏忽,否则王熙凤必会追究下去,那么他在江南的荒唐事一旦被王熙凤知道,必然会打翻醋坛子,家宅不宁。

    “要让他来这里,还管他愿意不愿意,只要悄悄地不被林妹妹发现绑来就是了,那样到了家里就更是省事了……”王熙凤依旧不依不饶的说。

    “好了,快睡吧,明天还有的忙呢,那事情已经了了,人都已经不见了,现在再说什么也没用了……”贾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翻了个身,拉拉被子,含糊不清的说,倦意袭来,话音渐低,径自睡了。

    王熙凤没有理会贾琏,睁大了眼睛,心中盘算着,几乎一夜未眠,直将至五更的时候才胡乱的打了个盹,天明鸡唱,急急忙忙的起来梳洗忙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读者说“盒子是个bug,因为林黛玉知道盒盖的密秘是因为盒底的信,可是林忠是知道盒底的,如果他背叛了主子,拿银子,那就一定会看信,也就会知道盒盖的密秘,还会知道林如海不信任他。”其实不是这个样子的,因为林黛玉是从林如海抄的三本书中得知盒底和盒盖的秘密的,我是这样写的,觉得已经表达明白,不知道为什么会给大大这样的错觉,因此在这里再声明一下。

    还有请大大们注意,打林家的财产的主意并不是贾琏一个人做的事情,他并不是主谋,顶多算是帮凶而已,贾琏夫妻被贾府的其他人推到台前,而他们躲在幕后,继续他们虚伪的嘴脸,戴着“好人”的面纱,

    失望知己终难成

    林黛玉头疼的看着坐在自己房中垂泪不已的贾宝玉,不耐烦的趁着无人注意翻了个白眼,看着贾宝玉依旧没有停止的样子,无奈的说:“好了,二哥哥,哭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好了。难道没有听过‘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个大男人这么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林妹妹你真是无情!我怎么不知道林妹妹是这般无情无义的人,真是让人伤心!”贾宝玉拿出帕子拭去脸上的泪水,指控着林黛玉,眼中充满了对林黛玉的失望。

    “抱歉,我就是这么一个无情的人,你才知道?”林黛玉对于贾宝玉的指控无动于衷,或许原来的那个伤春悲秋,心中爱着贾宝玉的林黛玉可以和贾宝玉同悲同喜,但是她没有那个时间也不想浪费那个感情。

    林黛玉扫了一眼,看见听了自己的话神色越发悲伤,满脸失望之色,眼中除了失落就是失落,没有任何光彩如丧考妣一般贾宝玉,心中暗叹,只怕此时对于自己贾宝玉是满心失望,本来还想从自己找寻安慰,却没想到他所认为的“知己”竟然是如此冷酷无情。

    “我,我真是白认识你了,你竟然是这么一个人,真真是白认识你了!”贾宝玉站起来跺着脚,恨恨地说。

    不等林黛玉说话,一旁的锦绣看不过去了,抢着说:“宝二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白认识我家姑娘了?我家姑娘怎么无情无义了?她和你刚才说的那个病去的秦钟只不过听你提过几次名字而已,见都没见过,什么关系都没有,对着这样的一个人你让我家姑娘和你一样对他的死而产生悲戚的感情,宝二爷不觉得强人所难吗?”

    看着在自己的一段抢白下哑口无言的贾宝玉,锦绣依旧不依不饶:“我们家姑娘对你的这位好友的死无动于衷在你看来是无情无义的表现?可是我家老爷过世,姑娘不仅为此大病一场,至今依旧伤心不已,可自从我们回来,这些天宝二爷却连问都没问一声,也不见半点悲色,我家老爷和宝二爷还是至亲,二爷这番表现倒是有情有义的很!而我家姑娘倒也是没有白认识二爷一场!”

    锦绣没有说错,自从林黛玉重新回到贾府,满府的人除了贾母之外,没有一个人问及林如海的过世的事情,也没有一个关心林黛玉的哀伤之情。是,从回来的那天开始探望问候的人倒是不少,不过大都是些客套话,面子情,走走过场而已。就连在整个荣国府最真心相待的贾宝玉都不曾提及,其他人更不要说了,或许在他们的心里,林如海的死不过是千里之外,芥豆之微,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因此也根本无需挂心的小事而已,谁会关注这微不足道的事情呢,又怎么可能会考虑林黛玉的心情!

    锦绣的一番嘲讽和挖苦让贾宝玉面红耳赤,吃吃艾艾的说不出话来。看着贾宝玉被锦绣挤兑的样子,林黛玉心有不忍,她明白贾宝玉跟那些虚情假意的人不一样,他只是没有想到而已,其实林如海虽然是贾宝玉的姑父,可是两个人也没有见过面,至亲倒是至亲,但是却一丝感情也无,因此林如海的死自然也不会在贾宝玉的心中溅起丝毫涟漪,何况对于贾宝玉来说,林黛玉久别归来反而是一件喜事,沉浸在这种喜悦之中自然也不会去关注这种喜悦是建立在林黛玉丧父的伤悲之上的。

    “那个,那个——”贾宝玉涨红着脸,看着林黛玉无喜也无悲平静的脸,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锦绣的话切中要害,只是这个时候再询问关于林如海去世一事,不仅有事后诸葛亮的嫌疑,恐怕还会越描越黑。若是为刚才说的重话道歉,有了锦绣那一番话,又怕这个时候说,不亚于火上添油,效果会适得其反。

    看着贾宝玉吭哧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样子,林黛玉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口:“二哥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将心比心,你想说什么我也都知道。倒是二哥哥除了心伤好友的故去之外考虑一下接下来怎么办才好。人死不能复生,依我看,就算现在在伤心,在悲切二哥哥你也先帮忙把这个秦钟的身后事处理了之后再哭也不迟,身为他的至交好友不能除了为他的死而伤心流泪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做吧?”

    “那我能做什么?”贾宝玉闻言抬头疑惑的看着林黛玉,问:“他家里已经在料理他的身后事了,这方面我又不懂,去帮忙也只会添乱,根本帮不上什么。”

    看着贾宝玉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又要哭泣的样子,林黛玉刚才勉强压着的怒气一股子变成熊熊怒火升了上来。

    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这个样子,人死了,除了伤心再就什么都不做了?难道他真认为他只要为死者流几滴泪就可以了?就是这几滴眼泪不知道赚尽了多少女儿芳心,更是为此搭进去好几条女儿的性命,可是最后是什么结果?几条性命不过就是换来眼前的这位公子哥几滴眼泪而已,伤心过后,故态复萌,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可惜了,人却白死了!可惜了那如花的年纪,那样年轻鲜活的生命……

    “是,你说的对,你是什么都不懂,可是有几个人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不懂你难道不可以学!”

    感觉语气比较重,林黛玉深吸了几个气,平复一下激荡的情绪,勉强按捺住胸中的怒气,咬着牙说:“你记得你曾说过,这秦钟是东府容大奶奶的弟弟,他的父亲年近七十,而且夫人早亡,膝下只有这一儿一女,如今这两个人相继亡故,这让老人怎么能够承受这样的打击?你身为故者的好友,这个时候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该呆在这位白发送黑发人身边,陪陪这个在一年之中接连失去两位至亲之人的老人饿左右也是好的,这种行为无形之中就是对秦老爷悲伤心情的一个安慰,总比你在这里哭的好,你在这里哭给谁看?这里的人只怕连秦钟是哪门哪号都不知道,谁能理会你的伤悲!”

    “也是,妹妹说的很有道理。”贾宝玉听了林黛玉一番说辞,沉思了一会,拍着脑袋说:“倒也是,比起我来,更伤心的应该就是秦钟的父亲了。还是你们女孩子心细一点,我怎么就这么笨,一点儿都没有想到,那我这就过去,陪在秦钟父亲身边。”

    “二哥哥——”林黛玉叫住了起身就要离去的贾宝玉,想了想说:“虽然你什么都不懂,可是尽量还是帮忙支撑一下丧礼上的事情,秦老爷年纪都那么大了,我想本来就有些病症在身,在加上接连丧女和丧子的悲痛,秦老爷只怕已经垮了,现在也不过是勉力支撑而已。”

    “嗯。”贾宝玉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这次我会一并带着李贵和茗烟他们这些人过去,有他们帮忙,应该会省心不少。”

    “还有,我知道知道二哥哥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十分哀痛秦钟的身死。只是这凄恻哀痛还是尽量不要在秦老爷眼前表现出来,要是真忍不住,想痛哭一场的话,还是背着秦老爷的好,本来秦老爷心中就十分难过,若是看见你这样岂不是更添心酸,倒不是开导劝解的意思了,秦老爷年纪大,要是一时受不住,有个好歹岂不是罪过!”林黛玉想了想不放心的又叮嘱着。

    贾宝玉是个喜怒哀乐形于色,基本上不会隐藏情绪的主,要是到了秦钟家,情形外露,他先不管不顾的大放悲声,勾得本就十分伤心的秦钟的父亲越加的悲恸,年纪本就大,身子不好,又接连受丧亲之打击,若是因此出了什么事情,那还不如不去。

    闻言,贾宝玉低了头,轻声说:“妹妹想得极是周到,我记下了,谢谢妹妹。”转身离开。

    看着贾宝玉远去的背影,林黛玉喟然长叹,看贾宝玉这个样子真是失望,终究还是难成知己。不知道经过这次的事情和刚才的那一番话贾宝玉会不会有长进。有些话林黛玉碍于身份不好直说,而有些话说了也没用,更重要的是身处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有的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什么都不说反而更好。

    主要原因是贾宝玉的性子,正如他说的“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因此他对人,只要是女孩都不肯亵渎,在他心里,人只有真假,善恶,美丑的划分。而女孩就是那真的,善的,美的,纯洁美好,因此总以一颗纯真的心对待所有的女孩,在这些女孩面前他从来不会藏私,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若是林黛玉和贾宝玉说了什么,造成他的困扰,他难以理解,无法接受,或者形成其他一些情绪,那么他就会转身到其他女孩子那里寻找答案。贾宝玉根本不明白人性的复杂,这点上真是不知道该说他是单纯还是愚蠢,就算是清水,里面加了糖或者盐,水的颜色不变,依旧清澈透明,可是味道却是大相径庭。

    贾宝玉身边人多嘴杂,根本无法守住秘密,回头这些话传来传去还不知道被曲解成什么样子,因此就算有的时候林黛玉想和贾宝玉说些什么,碍于这种情况也都缄默不语,要是实在看不下去,就迂回委婉的提点一下。可是这种日子让林黛玉过得真是郁闷至极,有的时候要是恨起来,真想什么都不顾,噼里啪啦一气说完就算了。

    不过那样畅快是畅快了,可是最后出来的“烂摊子”怎么办?事态的发展又不由林黛玉控制,谁知道会出现什么结果?就算收拾起来更加郁闷和头疼,要是能收拾还算好的,就怕最后是无法收拾才糟糕,岂不闻“一言可以兴邦,一言亦可以误国”,何况贾府最不缺的就是兴风作浪,架桥拨火,想看戏的人物,因此林黛玉只能忍了再忍,对贾宝玉的所作所为少言甚至不言。

    林黛玉起身,走到书架,抽出林如海抄写的《孝经》,随手翻到其中的一页,苦笑了一下,与其担心贾宝玉的话,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好了,自己的处境比起贾宝玉来说可是难多了。林黛玉摊开笔墨纸砚,一字一字的抄写《孝经》,顺便理着思绪。

    “哼,姑娘真是好性,要我是姑娘,宝二也说那句‘白认识’这句话的时候,我就一棒子把他打出去。那话说的还真让人心寒,和拿刀扎人心窝子没两样,老爷故去,姑娘这边伤心老爷还伤心不过来,哪有心情理会那些阿猫阿狗,他将那个什么秦钟看得恨不得比天还重,关我们姑娘什么事,姑娘要是像他一样对那个秦钟的死悲悲切切的,那还不得有人在背后嚼舌头,到时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好听的传出来,姑娘的名声可就遭殃了!”锦绣忿忿不平的替林黛玉抱着委屈。

    “好了,你就少说两句吧,姑娘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倒是火上房似的生了一肚子气。你当姑娘跟你一样是泼妇,还‘大棒子打出去’,这种事情也只有你能做的出来,姑娘可还要身份。刚才你已经把宝二爷呛得够呛,你没看见宝二爷听了你那话的脸色,可真好看,对着姑娘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不管说什么都不对,只怕宝二爷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你也该省省了,别太张狂了。”雪雁在一旁劝着。(.txtxz.)

    “我这么张狂还不都是为了姑娘,我就怕姑娘被欺负了去,这满府里的人个个鬼着呢,说不定在姑娘身上打着什么坏主意!”锦绣不服气的反驳着。锦绣、珊瑚和雪雁自从回了一趟林府,看了在那里上演的一幕幕,又回到贾府,一下子成长不少,对于林黛玉的处境也有了一定的认识。

    看着锦绣和雪雁两个人又要争执起来,珊瑚赶紧出面打圆场,说:“好了,你们两个就少说两句,大家都是为了姑娘。”珊瑚对着抄经的林黛玉方向努努嘴低声说:“你们也尽管放心,姑娘心中也是有成算的,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们只要各自尽好自己的本分服侍好姑娘,跟着姑娘就行了。”

    锦绣和雪雁闻言不再说话,跟着珊瑚三个人转头看着林黛玉书案后娇弱的身姿,想到贾府复杂的环境,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轻叹。

    作者有话要说:人和人之间的要求总是两个标准,一般情况下都是对别人严苛,对自己宽松,而在指责别人的时候常常忘记自己也犯一样的错误,贾宝玉就是这样的一个典范。

    一次次铩羽而归

    林黛玉坐在在书案前仿着林如海的笔记专心的抄着《孝经》,一连抄了几页,林黛玉揉揉了悬空的手腕,提笔在砚台上蘸好墨,正要落笔,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个响亮悦耳而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询问着紫鹃:“你家姑娘在吗?”

    听出是王熙凤的声音,林黛玉心一慌,手一抖,一个漆黑的墨团掉在了抄写了一半的纸上,这张纸废了,林黛玉将笔放好,随手拿起污了的纸团成一个团子,一不小心又把放在书案上的茶碗给碰翻了,那本来是紫鹃看见林黛玉在写字,端过来预备她喝的,没想到现在被林黛玉碰洒,水流了一书案,林黛玉手疾眼快的拿起林如海抄的《孝经》,还好,没有被打湿,一旁伺候的珊瑚赶紧收拾书案上的东西。

    正收拾着,紫鹃打着帘子,王熙凤从外面走了进来,身边一个人都没带,就连常跟在她身后的平儿也不见。林黛玉赶紧迎了上去,让座,招呼着上茶。王熙凤坐下,打量着屋子,最后目光落在林黛玉的身上,嘴角含笑的说:“本来妹妹回来的时候我就应该过来看看妹妹,只是妹妹也知道,自从大姑娘晋封为贤德妃后府上要忙的事情比较多,所以一直抽不开身,现在好不容易得空了,呆在屋里也是怪闷的,所以就过来看看妹妹顺便说说话。”

    “真是不敢当,琏二嫂子人精明能干,自然少不了为老太太和太太分忧,能者多劳,不像我,病病歪歪不说,而且呆呆笨笨的,就想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不帮倒忙就好了。”林黛玉听明白了王熙凤话中的夸耀之意,顺着她的话说。

    说着紫鹃端茶过来,林黛玉亲手奉茶,王熙凤赶紧起身接过来,客气着:“真是不敢当,不敢劳烦妹妹亲自动手,这些伺候人的事情随便妹妹屋里哪个丫头拿过来就行了,妹妹亲手奉茶岂不折煞我。”

    林黛玉笑笑没说话,坐下,端起茶碗,慢慢地用茶盖抹去浮在水面上的浮叶,低下头轻啜一口清茶。她清楚地知道王熙凤的来意,对于贾府打她银钱的主意在江南的时候她就已经一清二楚,而且她也明白贾琏不过是个跑腿的,绝对不是主使,因为贾琏虽然坏,可是他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是因为林家不是简单的人家,而且准备抓贾家短处的人家也不少,况且林家还和贾府有着至亲,因此这事一旦露出来,毁的不仅是贾府百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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