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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涅盘(全)第32部分阅读

      宫女涅盘(全) 作者:未知

    宫女涅盘(全)第32部分阅读

    宫女涅盘(全) 作者:未知

    宫女涅盘(全)第32部分阅读

    又怎么能不装着糊涂?

    然而,在宁夙面前,尽管我装了糊涂,但是,事情我仍旧要不折不扣地去做。根本不能够不做,因为宁夙已经清楚地明白了皇帝的心思,而她代替皇帝前来传话,说明她也没有排斥地意思,假如这个时候,我无动于衷地话,不仅是违背了皇帝地旨意,也会叫宁夙的心中生出不好的想法,从而冷却了和我之间地关系。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这是被皇上逼得不得不顺应他的意思,多操的又何止是一点心思?

    很快地,朝前传来消息,兵部因为稍稍延误了战报,被宁大将军上折斥为极度不合作,矛头直指兵部尚书柳大人。而宰相大人因为早已表达意愿想和大将军结交,得到的却是大将军若即若离的拖延,终于放弃了希望,转头回护柳大人。然而,且不说柳大人对于宰相大人摇摆不定的心灰意冷,后宫里,忽然跳出一个浣衣局的宫女,号称在柳纯蓝遇害那天,曾经在冷宫看到过坤宁宫崔尚宫的身影,于是,已经定了的案子,竟然有了翻案的可能。

    空|岤来风,未必无因。

    无论有多少人相信这句俗语,至少,对于兵部尚书柳大人来说,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在崔尚宫口称那名宫女诬赖她的时候,兵部的工作速度陡然间快了起来,一时竟和宁大将军统领的镇北军配合地无比默契。柳大人更是自承失责,无形中,拒绝了宰相大人的维护。

    随着北境战火的延续,朝堂之上也风起云涌,总是左右逢源的宰相大人隐然被孤立起来。朝中的形势渐渐演变成皇帝和宁大将军、太后和以德妃父亲为首的中低层官员、宰相系官员,以及兵部尚书。相较之以前,不属于任何阵营的宁大将军,以太后为首的势力、以宰相为首的派系,以及实际没有拥有任何力量的皇帝,如今的情况对于皇帝来说,算得上是好上了许多。

    太后的力量被削弱了,且似乎没有继续壮大的空间;无法完全掌控的宰相一党被分裂了;此外,皇帝争取到了朝中最大的一股力量,宁大将军。

    朝中的势力经过了如此演变,宫中的阵营又会如何变化?三妃仍旧依仗太后不说,皇后一国之母的统治地位似乎受到了一点动摇。原先因为晨时定省,大多数宫嫔都会按时出现在昭阳殿上,如今,却总是有宫嫔借口不去不说,迟到更是家常便饭。

    反观宁夙的华翎殿,门庭若市。那些一贯在宫中游移不定的宫嫔们纷纷上门巴结去了。于是,我的永寿宫成了宁夙的避难所。

    因为我处于禁足期间,所以,尽管这些宫嫔有心,却也不敢贸然到我的永寿宫中来。

    第189章、烽火

    这段时间,宫中除了因为战事而变得炙手可热的贵妃娘娘之外,怀着龙嗣的德妃娘娘的风头也如日中天,因为她是有孕的宫嫔中地位最高的一人。

    在她之下,撇开被禁足的我不谈,就是延禧宫的官妃了。官妃没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后台,怀着龙嗣似乎反而令她的处境艰难。

    我听宁夙说过,官妃也曾经派人去拜访过她,然而,宁夙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何况,她自觉有我和陆修仪两个怀孕的人要她看顾,就已经很吃力了,她不想招惹得更多,所以,婉转地打发了官妃派去的人。但是,没有过去几天,就听说官妃和德妃搭上了线。

    说实话,这样的结果是我始料未及的,假如我事先能够知道,我一定会劝说宁夙将官妃拉过来。只是现在,她跑到德妃的阵营去了,虽说比她选择皇后要好,但是长远来看,我不知该不该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也许有一天,我会想:当初不该将官妃加入之前翻阅彤史而列出的名单上。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如此,以后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只是,从这件事情上我发觉,我和宁夙的同盟还不够紧密。于是,在她避难似的躲到我宫中来的时候,我总会有意无意地和她聊些别样的话题,借以表达我心中的一些看法。不过,在我和宁夙相处的时候。还是会有些不识趣或者说是过于自信地人从华翎殿追到长乐殿来。这天,来的是九嫔之首,咸福宫的曾昭仪。

    从一品的妃子们基本都明确了阵营,剩下的安妃因为刚被皇帝斥责过,加上她一向软弱的性子,自然不会有人将她放在眼中。而咸福宫的狄妃一直叫人看不清楚,所以,居住在她宫里的曾昭仪跑到我这里来找宁夙地举动就颇值得人玩味了。

    然而。她一开口,就叫我和宁夙大吃了一惊。

    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收到的风声,说是皇上有意废除安晴的妃位,作为九嫔之首的她,看到自己的上头可能腾出的空位,难免蠢蠢欲动起来。她找宁夙,是希望宁夙帮她在皇帝面前美言的,毕竟九嫔和妃子,只差了半级而已。何况她又是九嫔之首。

    我抱着看好戏的想法,挺着肚子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就见曾昭仪当着我的面,命跟随地宫女取出一样又一样的礼物来。她的宫女一面取。她一面献宝似的向宁夙介绍。

    我心道:依宁夙地见识,会看不出一个无甚家底的昭仪搜罗来的东西是些什么?

    果然,宁夙只是容色淡淡地看着,偶尔嗯一声,却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客气而疏离。直到曾昭仪献完礼物。说出自己的来意。宁夙地脸色顿时就变了。只见她一本正经地对着曾昭仪,口气甚至有些严厉:“皇上什么时候说要废了安妃?曾昭仪何处听来地谣言?”

    骤然听到宁夙地话,曾昭仪的神情很是错愕。她似乎是没有料到宁夙压根不谈是否要帮助她,而是直接驳斥了她来求见的根基。

    地确!假如皇上说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她的头上又何来空位容她晋封?

    曾昭仪原先流利的话语立刻变得有些结结巴巴,她道:“前、前些时候因为兰贵嫔的事……最、最近我听说……”

    宁夙丝毫不放松,追问道:“你听说了什么?皇上要废妃?听谁说的?”

    看着宁夙变得不好的脸色,一时之间,骇得曾昭仪噤若寒蝉。别说是她,我又何曾见过宁夙这么生气的模样?然而,宁夙犹自不觉,大声说道:“废妃?我怎么都没有听说?愚蠢之极!宫中就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些愚蠢的女人,才无风都会掀起三尺浪!”

    我暗暗皱了皱眉头,感觉今日的宁夙有些不对劲,以往的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何况是对着曾昭仪,这样的话说出口未免有些过了。

    不能继续看戏了。

    我轻咳了一声,对宁夙道:“姐姐,听曾昭仪说说这个消息到底是怎么来的再说其他的也不迟。”

    宁夙有所醒觉,望了我一眼,才又转向曾昭仪道:“快说!”语气却没有如何好转。

    在这样的逼问下,曾昭仪只有胆战心惊地说道:“是、是听狄妃娘娘说的。”

    狄妃?同住一宫,狄妃的确有可能对她下面的人说这样的话,但是不属于宫中任何阵营的狄妃又是从何处听来这样的谣言?

    事情的最后,曾昭仪是抱着自己带来的礼物逃也似的离开永寿宫的,她不过是无意间听了狄妃的话,心思活络的她信了,所以跑来找宁夙,希望能够获得上位的机会。

    我的心中仍旧留下了许多疑点:狄妃缘何这样说?她又是听信了谁的话?或是她根本就是谣言的始作俑者?然而,宁夙听到这个谣言时候的反应更是叫我百思不得其解。

    曾昭仪离去之后,她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更是没有向我解释过什么,令我想起之前皇帝托她带给我的话。看来,我是要在宁夙身上多下一点工夫了,在这个她让我刮目相看的日子。她并不总是淡然的、似乎对一切都混不在意的……在她对曾昭仪发出那样可以震慑人的威势之后,我更加明白,宁夙的心中并非是真正的无欲无求。

    第190章、硝烟

    曾昭仪离去之后几天内,我都在想,惹出宁夙不同寻常的一面的到底是什么是废妃的字眼?是安晴要被废的谣言?还是其他的什么……

    我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算算时间,孩子应该在春季出生,但现在我的腹部却已经大的像即将临盆。做什么都不利索,整天只能挺着肚子靠在椅子或者贵妃榻上。就像现在,刚刚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来,口渴想喝水,伸手却拿不到近在咫尺的茶杯。

    心中一急,口中就习惯性地喊道:“碧月、碧月!”

    闻声走进暖阁的却是碧笙,看到碧笙,我才想起,今天是碧月送素云出宫的日子。

    素云经过诊治,在碧月她们精心的照料下,渐渐地好了起来,但是她一能下床走动,就要求出宫,说是她现在形同废人,不好一直留在永寿宫中让我照顾。好在之前我就有所安排,在挽留不果之下,我让碧月去向皇上请旨,放素云出宫。

    虽然素云尚未到能够出宫的年纪,但是由于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皇帝毫不犹豫地批准了。于是,我便让碧月加紧准备,争取在年前让素云住进我替她购置的小院子,以免夜长梦多。

    只是在碧月准备这些事情的时候,北境燃起了战火,而后,又是一连串的风起云涌,我便没有将这件事放在眼前。碧月因为要帮助素云安顿,请了旨要在宫外待几天。如今我看到碧笙,才想起来,素云已经出宫去了,因此不用照顾她地碧笙才得了空,重新回我跟前服侍。

    我笑着对碧笙道:“你看我这个记性,当真是变笨了,竟然完全忘记了那档子事。你帮我倒杯茶吧”

    碧月摸了摸茶壶。对我道:“娘娘,茶已经凉了,这大冬天的,我去给您换过,您稍微等一等。”

    暖阁里被烧着的银炭烘得很暖和,我刚想对碧笙说凉的也不要紧,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肚皮被人踹了一脚,我霎然愣住了。过了半晌,才忽然醒觉到什么。惊喜地道:“碧笙,他在踹我!我肚子里的孩子在踹我。”

    碧笙眼睛一亮,道:“真的?”连忙放下茶壶,附耳到我的肚皮上。

    然而。隔着好几层衣服,等着半天,我肚子里地孩子却再无动作了。

    碧笙失望地抬起眼望着我道:“娘娘,奴婢没有听到小皇子的声音。”

    我笑着斜了她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是皇子?说不定是个公主呢?”

    碧笙笑道:“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是宫里的第一个孩子。奴婢想到时候皇上一定很高兴。”说着。她重新拿起桌上的茶壶,对我道,“奴婢重新去烹茶。渴了娘娘不要紧,可千万不能渴了孩子。”

    因了这一茬,我咽回了方才想说的话,只对碧笙笑骂道:“贫嘴!快去快回!”

    人回来的很快,不过不是碧笙,而是瑞珠。

    见是瑞珠掀了帘子、托着茶盘进来,我问道:“怎么是你?”

    瑞珠笑着道:“早知道娘娘会口渴,奴婢就先烹了茶,倒省了碧笙的事。”

    我望着瑞珠手脚利落地为我重新沏茶,口中随意问道:“那碧笙人呢?”却见瑞珠神秘一笑,道,“她自有事情要做。”

    瑞珠的神色令我起疑,我追问道:“什么事情?我不记得自己吩咐过她什么啊!”

    谁知瑞珠笑而不答,见我问得急了,才不痛不痒地说了句:“娘娘到时候就知道了。”接着,把温度刚刚好的茶杯塞入我地手中。

    我轻啜了一口茶杯中的热茶,却没有马上咽下去。

    瑞珠望着我不解地问道:“娘娘,怎么了?这茶不好?”

    我将吸入的一小口茶水在口中微微转了一圈,用手指了指一只空着的茶盏,眼神示意瑞珠将它递过来,而后,我将一直含着地这口茶吐在了空着的茶盏里。这才开口道:“拿只干净的空杯子给我倒点白水。”

    瑞珠一面给我倒水,一面小心地问道:“娘娘,这茶有问题?”

    我想了想,道:“我不敢肯定……”接过瑞珠递过来的白水漱了漱口,我才问道,“茶叶哪儿来的?”我没有说出口地话是:怎么这么香?香得我都不敢喝了。

    瑞珠道:“是领回来地份例。”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既然是领回来地份例,茶叶应该出自尚食局,可以放一半儿的心了。因为每年的贡茶,都是直接运入尚食局,再由尚食局地女官们分配好,由各宫派人去领。这样的话,虽然宫嫔们每年拿到新茶的时间会有所延误,但是茶叶却不怎么会出问题。

    只是我怀疑的是,新茶不应该有这么浓烈的香味,这么浓烈的茶香,令我觉得是被什么东西激发出来的……而我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皇后手中掌握的仙人冰。

    虽说在尚食局的茶叶不那么容易被人动手脚,因为茶叶很多,谁知道哪份是属于哪个宫嫔的?但是这是对于地位不高的人来说,而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自然是例外的。

    我吩咐瑞珠道:“去取些茶叶来给我看看。”我要看看是否今年领回来的茶叶,都有如此扑鼻的香气,然后再判断,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不一会儿,瑞珠就拿了一罐今年新领的茶叶来,我一打开罐盖,朝里一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香气,我连忙捏着鼻子把头转开,啪地一声合上盖子。看来,今年领的茶叶都是这个样子。

    好半晌,我才觉得那股子味道散去了。我对瑞珠道:“你取茶叶的时候有没有闻到味道?”

    瑞珠点点头,道:“奴婢也想过,今年的茶叶很香,只是奴婢不懂,还以为是宫里有人要巴结娘娘,特意分的好茶叶给我们。”说完,瑞珠的面色一红。

    今时今日,我是不会怀疑瑞珠的,何况,她已没有什么理由来害我。我问道:“谁去领的茶叶?”茶叶领回来之后,就一直放在内院的库房,以便随时取用。外院的那几个是接触不到的,她们唯一有可能接触的机会就是去领茶叶的时候瑞珠她们四个分成两班围着我转,领用东西这样的事,之前没有特别注意,也就有交给外院的那几个宫女去做的情况。

    听了我的问话,瑞珠思索了一会儿,回答我:“好像是外院的冰蓝。”看着我,瑞珠又道,“奴婢这就去把她找来。”

    第191章、冰蓝

    瑞珠回来的时候,跟在她身后的不仅有冰蓝,还有沈秋笛。冰蓝是被沈秋笛绑住押过来的,进了西暖阁,沈秋笛推了冰蓝一把,令她跪在我面前。

    见到冰蓝脸上露出的桀骜之色,我微微皱了皱眉,道:“沈女官,这是怎么回事?”我只叫瑞珠去传冰蓝前来问话,并没有说茶叶的问题就一定是冰蓝搞出来的,沈秋笛此举倒似已经坐实了冰蓝的罪名,我却不知她有何证据?

    我的一声“沈女官”令沈秋笛目光复杂地凝视着我,我不得不承认,自从她被调到外院管教那几个宫女之后,我和她之间无形中产生了疏离。然而,只此一瞬,沈秋笛就将目光收了回去,依旧如往常般波澜不惊地说道:“娘娘,茶叶是前天刚领回来的,冰蓝领回来之后,奴婢就检查过,当时就发现了不妥。但是奴婢没有声张,而是去尚食局打听了一下,看是否今年的茶叶都是这个样子。奴婢刚刚得知,今年的茶叶并没有异样,因此,领回来的茶叶有问题,定然是冰蓝做了手脚。”

    沈秋笛的话有理有据,然而我听了却骤然感觉不舒服起来。并非是我不信她的话、也不是我对冰蓝做出此事心存怀疑,而是既然沈秋笛前两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为何当时没有来向我禀告?尽管事情需要查证,但是耽搁了这些时间,假如我今天又没有留意到。而是将有问题地茶水喝了下去,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就谁都不知道了。

    然而,我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只冷冷地看着跪在我跟前的冰蓝,道:“冰蓝,你对沈女官的指控,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冰蓝紧咬着牙关不说话。我登时心中一凛。

    其实,冰蓝是有机会替自己辩解的,毕竟,我们只是知道茶叶不同寻常,但是并不知道变得不同寻常的茶叶被人喝下去会起到什么样地作用。假如冰蓝说,她只是想办法让茶叶更清香,而不是我心中所猜测的谋算我的孩子,那么,我是没有胆量喝下茶水去反驳她的话、从而也证实我心中的怀疑的。然而。她选择不开腔,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道:“冰蓝,你不说话,我就当作是你默认了沈女官的指控。”我看着冰蓝这么说的时候。她脸上地桀骜之色更重。蓦然一道寒光从她的眼眸中划过,顿时叫我心中一寒。

    只见距我不过三尺之遥的冰蓝猛然屈膝,拿脚掌蹬地,一头就向我高高隆起的肚皮撞来!

    行动不便地我眼见闪躲不及,立刻变了脸色。一声惊叫冲口而出。

    一旁的瑞珠顿时反应过来。向我急冲。就要拦在我的面前,然而她快,有人比她还快!沈秋笛打横里冲过来。用自己的身子狠狠地将冰蓝撞向一边。

    结果,被沈秋笛一撞失了准头的冰蓝和急冲上前地瑞珠摔在了一起,她地头险险地从距离我肚皮不到两寸地地方擦了过去,整个人被瑞珠压在身下。而瑞珠在被冰蓝绊倒之前,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正好抓住贵妃榻上的案小几,将案几连同案几上的茶壶、茶杯全拖到了地上。沈秋笛在一撞之后,去势不减,伸出地双臂恰好将瑞珠的脑袋抱在怀里。

    三个人跌作一团,屋子里顿时一片凌乱。

    听到动静,碧笙第一个冲进暖阁,我脸色苍白地站起来,腿脚虚软地走到碧笙旁边,双手握住她的手臂,犹心有余悸。

    趴在最上面的沈秋笛慢慢地从口中哼哼唧唧地瑞珠身上爬起来,而后使了一把力,拉起瑞珠,再看最下面的冰蓝,却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我回想起在刚才事情发生的电光火石间,似乎被瑞珠拉下贵妃榻的小案几砸到了冰蓝的头,然而才翻滚到了角落里。我微微颤抖着声音问道:“瑞珠,你有没有怎么样?”

    瑞珠方才是用双肘压住冰蓝的后背的,这会儿,只见她一边揉着自己的胳臂一边道:“娘娘,好像没事。”

    我点点头,望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冰蓝,慢慢平静了下来,对碧笙道:“你去把宫里的人都叫来。”瞥了沈秋笛一眼,我道,“无论怎么样,这些来历不明的人都不能再留了。”

    碧笙领命而出,我对沈秋笛道:“你把冰蓝翻过来,我要看看她究竟是死是活。”竟然敢这样对我的孩子下手,无论是帮凶还是主谋,我都饶不过。假如她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听了我的话,沈秋笛蹲在地上,将冰蓝翻了个身,当我正要去探冰蓝鼻息的时候,瑞珠担心在旁边唤了声:“娘娘!”听了她的提醒,我想了想,道,“将她扶坐起来。(奇书网整理提供)”待沈秋笛将冰蓝安坐在凳子上,我缩回探她鼻息的手,改为搭上冰蓝的脉搏。

    冰蓝的脉搏很是杂乱,我再探她的鼻息,显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没有办法看着冰蓝紧紧阖着的眼睛,我只好恨恨地收回自己的手。没有想到冰蓝的运气这么好,竟然活生生地被沈秋笛和瑞珠压死了。

    人死,便一了百了,就连谁是指使她的主谋,都不必说了,更不用担心我的严刑逼供。只是,她不说,难道我就不知道谁是主谋了么?想到昭阳殿中看似雍容华贵、温婉贤淑的那个人,我不由恨上心头。

    无论我和太后之间的仇怨如何不共戴天,那都是上一辈留下来的,虽然我不会因此将仇怨看轻,但毕竟太后并没有直接对我施展手段,而她手下的三妃尽管和我处于敌对的阵营,却至今没有将矛头直接指向我,使我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损害。

    自始至终,真正三番两次来加害我的,只有皇后。尤其是在我封妃之后,不管我如何隐忍,她针对我的计谋都层出不穷,反而变本加厉了。

    我知道,一旦我顺利生下孩子,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将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皇长子或长公主的母亲是个妃子,不管是母以子贵、还是子凭母贵,对于皇后来说,都将是不折不扣的威胁。

    我知道,没几个月,我就要临盆了,尽管我被皇帝禁足了,但是皇后感觉到的压力都让她再也等不及了。

    第192章、闲话

    冰蓝的狠和皇后如出一辙,我又怎么可能不将疑心放在皇后身上?我命人用一张草席将冰蓝的尸体草草裹了,丢到城外的乱葬岗去,当作是向幕后主使的示威。

    听说城外的乱葬岗里,游荡着很多野狗这就是真正惹到我的下场,全尸都不给留。

    接着,我令碧月将外院的几个宫女都带去给御侍卿大人,希望曲大人能将那几个人打哪儿来,还回哪儿去。就算我宫里的人手再不够用,我也不稀罕别人用过的了。

    我独独留下了冷金。

    禀报过皇帝,我将冷金划到碧月手下,给予了她随碧月出宫的权利。

    虽然我心中不喜沈秋笛,但是她没有什么错处,我也不好就此剥夺她的权利、冷落她。考虑到碧月承担的事务渐渐繁重,我便将碧月从需要日日在我跟前守着的情况里解脱出来,由沈秋笛填补了这个空缺。

    安排好这一切,我便去看望住在后头的陆修仪。

    既然皇后把我当作目标,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出手了,那么,她自然不会放过与我同住一宫的陆修仪。因为,皇后可以将桂婕妤的孩子要过去自己抚养,我自然也可以将陆修仪的孩子接到我的膝下。就算不是亲生的,子凭母贵,有时候,也会是种威胁。

    我拖着膨胀若鼓的肚子摇摇晃晃地到了陆修仪地宫里。

    说实话。虽然居住的距离不远,但是我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过来过了,只是除了亲自探望,日常的一应东西却从来没有少过一星半点,我更是叫碧月时常派人过来照看。因此,流苏一看到我,就面带惊讶地笑道:“娘娘今天怎么得空过来?娘娘的肚子这么大了,还过来探望修仪娘娘。娘娘真是有心。”

    我淡淡一笑,只是问道:“陆修仪呢?”

    流苏回答我道:“修仪娘娘在暖阁里,庄妃娘娘也快进来吧,不要冻着了。”

    我一路往里走,一路问道:“修仪娘娘最近可好?新茶领了没有?”

    流苏顿了一顿,道:“刚刚领回来。娘娘,可是新茶有什么问题?”

    我笑道:“你倒机灵。”便把刚刚在我宫里发现的事说了一下,然后问道,“流苏。领回来的新茶你看过没有?”

    流苏道:“娘娘放心,奴婢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您所说的那样异样的香气。”

    我一怔,点头道:“那就好。”

    进了暖阁。我看到陆修仪正斜斜地倚着贵妃榻假寐,听到声音,她睁开眼睛看见是我,就要给我见礼,我连忙拦住她。笑着道:“你我地身子都不方便。就免了这一套吧。”在碧月给我垫上软垫的椅子上坐下。我问道,“近来可好?太医有没有来请过平安脉?”

    陆修仪点头,道:“太医说这个孩子很健康。”

    嘘寒问暖完毕。我又絮絮地和陆修仪闲聊了一阵,觉得腰眼有点酸痛,便起身告辞回自己的寝宫去了。然而,回到自己的宫里,先前的一口气却无论如何都顺不下来,想到自从被禁足以来,几个月了,皇帝都没有来看过我,不由有些伤心。之前对自己的安慰之词,似乎也不管用了。

    唤来碧月,我问道:“知不知道皇上最近都在忙些什么?”虽然北境的战事尚未结束,但是照之前的说法,并无大碍,皇帝应该没有这么忙才是。

    碧月道:“前堂的事情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皇上近来总待在乾清宫,哪儿都没有去。”

    “哦?”我地眼睛转了转,“那么其他的人呢?”

    碧月道:“坤宁宫传出的消息,说是桂婕妤的胎有些不稳,因此,皇后娘娘一直在宫里帮她安胎。”

    我哼了一声:“怕是安胎事假,又在琢磨什么阴谋诡计是真。”不然,怎么会不忘记接着领新茶地当口给我来这么一下子?虽然最终我并没有什么损伤,但是事发当时我却被吓得不轻。

    看着我的脸色,碧月小心地将话题扯了开去,说到德妃“德妃娘娘近日在宫中倒很是活跃,除了经常往乾清宫求见皇上之外,还并了官妃各宫里转悠。不然,就是去太后娘娘那里,和贤妃、淑妃几个人一待就是一天。”

    “哦?”看来不仅是皇后,德妃、甚至太后那里我也不能忽视啊!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黑手害了。只是听了这些,想到皇帝,我更觉身心疲惫。

    今儿个在我宫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随后我又做出了那么大的举动,想必,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传地举宫皆知了吧?只是我不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皇帝会不会想来看看我……想地心烦意乱,我对碧月挥了挥手,说了句:“就这样吧,我要休息一会

    说是休息,我没有想到自己一挨上枕头就睡着了。许是之前劳神过度,身体也累了,这一觉从晌午直睡到夜半,连晚膳都误了。

    通常,碧月她们是会来叫醒我地,然而这次,也许是她们怎么都叫不醒我,便作罢了。

    我沉沉地睡着,直到做了一个梦,梦醒,感觉有点儿冷,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预备叫值夜的宫女将炭火烧得更暖一些。

    然而,我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床帐上映着一个黑影,不由吓了一跳,以为是白日里皇后一计没有得逞,晚上直接派刺客来杀我了。我连忙伸手摸向床里,摸索了半天,发现什么都没有,才骤然想起,因为怀孕,我宫里的针啊刀地,全部被碧月她们收走了,顿时禁不住心下大急。

    眼看着来人似乎听见了我的动静,渐渐向我的床铺走过来,我才想到要喊叫,但是我尚未来得及出声,我刚刚张开的嘴巴就被从床帐外伸进的一只手捂住了。

    被捂住了嘴巴,我反倒松了一口气。因为我发现捂住我嘴巴的手很大,明显是只男人的手。这只手除了属于皇上,还会属于谁?

    但是,当眼前的黑影撩开床帐,我却愣住了夜半来客是个男人没错,但是却不是皇帝。而是他的贴身侍卫,风玄。

    我怎么能够忘记,宫里除了皇帝这个男人之外,还有风玄?

    第193章、夜半

    我怔怔地望着烛光中风玄清俊的脸,风玄忽然反应过来,缩回了手,我立刻别过脸去,掩饰自己的尴尬。片刻之后,只听风玄道:“娘娘,对不起,得罪了。”

    我一面说道:“无妨……”一面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虽然风玄是皇帝的贴身侍卫,估计早就看光了我的睡姿,但是礼不可废,做做样子还是必须的。谁知风玄再次伸出手,按住我的肩头,不让我起身,口中道:“娘娘不必起来,微臣转达完皇上交待的几句话就走。”

    我只好重新躺回去,心中想着:不要把风玄当作是男的就好,就当他和宫中的女官一样好了。多想多做了,显出我的心思,反而不美。当下,我躺在床上改用无比坦荡地眼神望着风玄,问道:“是皇上派你来的?”我没有问出口的是:他为何自己不来?为何要派你偷偷摸摸的过来?宫中的形势,真的就严峻到这个地步么?

    风玄点点头,从怀中抽出一封信,对我道:“皇上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我狐疑地伸手接过风玄递过来的信,朝信封上瞥了一眼“妹妹收”,我顿时被信封上的字烫着了。捏着信封的手有些颤抖,却迟迟不敢打开来看。

    写信的人称呼我为“妹妹”,难道说会是我的哥哥韩朱?想到自己被晋封妃位之后。曾经给哥哥写过好几封家书,却至今没有得到任何回音这才是我一听说北境燃起战火,就亟不可待地向宁夙打听消息地真正原因。虽然知道哥哥不可能会出什么大事,但是没有讯息已经够叫人心焦的了。

    然而,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哥哥的家书会落到皇帝的手中,再由风玄转交给我。

    我忍着心中的迫切,没有当着风玄的面拆开这封信。而是问道:“皇上……他可还有别的话叫你带给我?”皇帝几个月没有踏足永寿宫一步,难得他派来了风玄,我怎么能不借这个机会多问几句?尽管我告诉自己不在意,但是也许怀孕的人会有些脆弱,所以,我还是问出了口。

    风玄用一种了然地眼神望着我道:“今天发生的事皇上已经知道了,他让你好好照顾自己……”

    风玄的脸居高临下,烛光在他的身后,使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入目的只是一块块斑驳的黑影。我只能选择相信,皇帝是真的托他带这样的话给我。

    听了这样地话,我不知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若说皇帝是关心我的,可以他叫我自己照顾自己的话。却稍嫌关心不足;若说皇帝真的冷落了我,他却又不会在我出事地当晚派风玄来看我,还送来了哥哥的家书……我静静地躺着,心思百转千回,就连风玄是什么时候离去的都不知道。直到我露在锦被外捏着信封的手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

    先将手缩回被子中暖和了一会儿。我才小心翼翼地撕开了信封。就着床帐外透进来地烛光细细地读起来。

    哥哥在信中说,我寄给他地家书他一封不拉全部收到了。只不过军中事忙,交流不便。他一个小小地亲卫总不能叫传递公务的军士帮他传递家书,所以才迟迟地没有给我回信。这次,北境燃起战火,他才找到机会写信给我,也当是报个平安。

    哥哥在信中还说,自从上次随大将军返京述职,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回到军中,大将军并没有责罚他,而是一切如常,便叫我也不要担心。此外,关于我一直关注的爹爹地下落,他从一起参军的同乡那里,稍稍问出了点眉目。那位同乡道是爹爹借口返乡辞官,却没有回到老家。而哥哥从种种蛛丝马迹判断,爹爹可能是来了京城……

    看到这里,我心中一动。然而将信封内的信纸翻来覆去了好几遍,我都没有找到哥哥为何会怀疑爹爹来到京城的理由。

    在我的印象中,以前在家,爹爹从来没有在我的面前提到过京城,更不会说我们家在京城还有亲戚,这也就是在宫中遇上娘亲,我会那么意外的原因。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外祖父曾经是太医院的院正,爹爹从来没有露出过哪怕一丝口风,而哥哥他,显然也是不知道这一点的,不然,就不会在我要奉旨入宫选秀之前,那么着急地要我躲避选举了,当时他用的理由便是:京城距离绛城那么远,而且我们家在京城举目无亲,何况,入了宫,以后想见一面都难,能够避免这一切的方法,就是逃避选秀……

    我虽然深悔当初没有听爹爹和哥哥的话,但是有关爹爹会到京城来的猜测,比之当初我中选还要叫人觉得意外。

    然而,既然哥哥做出了这样的猜测,必定有他的道理,我不妨叫人在京城里打听看看。

    想到这里,我张口就要唤碧月,忽然意识到现在是深更半夜,即便我吩咐了下去,碧月也不可能马上出宫替我办事,当下,不禁笑了笑自己失了的方寸。不过,将哥哥的家书重新折好,小心谨慎地收起来之后,我还是将值夜的绫绡唤了进来。

    绫绡一进来,就问道:“娘娘可是饿了?”

    我点点头。

    绫绡笑道:“奴婢就知道娘娘会如此,小厨房里热着粥呢!奴婢这就去帮娘娘端一碗来。”说着,就反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绣绮就进来添了炭,然后帮我穿衣裳。

    在帮我穿衣裳的时候,绣绮问我道:“娘娘喝了粥可要再睡会儿么?”

    我摇了摇头道:“不了。”

    于是,绣绮一面帮我正经地穿戴一面笑着道:“娘娘今儿个可起得早了。”

    我问道:“除了你和绫绡,其他人都还睡着吧?有你们两个就够了,其他的人暂时不要叫醒她们。”

    绣绮笑道:“主子真贴心。不过奴婢想,瑞珠和碧笙这会应该已经起身了。”

    我讶然道:“这么早?”

    绣绮道:“娘娘,已经不早了呢,皇上都该上朝去了。”

    都这个时辰了?既然她们都起来了,那么碧月肯定也起来了,想了想,我对绣绮道:“那么待会儿,你帮我把碧月叫过来吧。”真希望能早点找到爹爹的下落。

    请看月野兔《梦续三百年》

    错了,错了,都错了!我明明是康熙的妹妹、孝懿的小姑子还有雍正的姑姑,乾隆的怎么一个穿越把辈分全都给搞乱了呢?什么,又见数字军团?那,那如果我想学穿越前辈们轰轰烈烈的干一场,岂不是得跟自己的侄子谈恋爱?那是什么?乱囵?oh,ygod!

    第194章、男女

    因为碧月有出宫的权力,她现在基本成了我的外务总管。我不知道在其他人的眼中,我托她办的事有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叫来碧月,我再三叮嘱她要小心,而已经在宫外安顿下来的素云,一方面要好好照料、另一方面,却可以为我交给碧月的其他任务打掩护。

    趁着今儿个起得早,陆修仪还在睡着,我派人去把同样需要早起的流苏叫了过来。一面喝着粥,我一面说道:“昨天当着陆修仪的面,我不怎么方便问太医来看过,可有说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问出心中想知道的话,我却没有看流苏一眼。

    流苏静默片刻,谨慎答道:“太医原先并没有说,但是修仪娘娘使了些银子之后,太医就对修仪娘娘一个人说了。奴婢看修仪娘娘听了之后,脸上并没有几分高兴。”

    我淡淡地“哦”了一声,放下碗筷,道:“这么说,也许是个公主了?”

    流苏没有吭声,亦没有点头和摇头。我心中却已然有了计较:“这事还有谁知道?”

    流苏答道:“应该就只有修仪娘娘自己了。”

    我挑眉道:“贵妃娘娘也不知道么?”

    流苏道:“贵妃娘娘并不如何在乎这个,再说,尚不是十拿九稳的事,奴婢就先没有禀报。至于修仪娘娘有没有对贵妃娘娘说。奴婢就不知道了。”

    我轻轻颔首,道:“你做地不错,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知道,等得了准信我自会去告诉贵妃娘娘。估摸着陆修仪要起身了,你先回去吧,别叫她起来看不到你。”

    流苏听话地急急回去了。

    待绫绡又帮我添了一碗粥,我重新拾起碗筷,碧月问我道:“娘娘昨日去陆修仪那里。可看出几分端倪?”

    不紧不慢地咽下口中的粥,我轻轻地道:“还是公主好。”

    碧月闭口不言。

    我径直又道:“不过,她有极大的可能生下皇子……”

    碧月的眼中闪过一道眸光:“娘娘您……”

    我点点头,道:“知道就行,别说出来。”

    用完早膳,碧月去忙我交待给她的种种外务去了,沈秋笛来到我身旁。在暖阁里,我有一搭无一搭的和她聊着天。

    话题从她被委派到外院负责开始,那时候以后不久。我就被禁足,而来永寿宫的访客几乎都被挡在了外院,但是直到现在,我才得机会好好问一问究竟有哪些人来过。无论是找陆修仪、宁夙。还是找我这个永寿宫的正主儿。

    按照时间顺序,沈秋笛一桩桩、一件件地将发生地事情说给我听,我在和碧月所说一一对照印证的同时,也不得不赞叹她的记性。此外,从这些事情看起来。沈秋笛是认认真真地在替我办事的。然而。不知怎地。话题转来转去,就转到了冰蓝的身上。冰蓝已死,然而她留下的不可触碰的结还在。

    虽然人都是从别宫调来的。撇开一开始出事的冷金,是因为自作主张不谈,为何过了这么几个月了,都没有人发现冰蓝地不轨企图,直到她当面冲撞了我?而沈秋笛在这件事情上的处理也不尽如我意,我实在不愿去怀疑,事情的发生是因为她的纵容……

    许是我地心思复杂,我看向沈秋笛的目光就显得有些莫测,沈秋笛噗通一声在我面前跪下,道:“娘娘,这件事是奴婢的失职,无论娘娘要怎么处置奴婢,奴婢都认罚。”

    我是有心将沈秋笛调离我的永寿宫,但是她的为人处世总是叫我挑不出什么大地错处,何况,处置一个女官并非如同处置没有品轶地宫女那么容易、可以随我打骂。按照规矩来说,我其实并没有处置她地权利,有品轶的女官犯了错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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