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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全)第2部分阅读

      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全) 作者:未知

    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全)第2部分阅读

    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全) 作者:未知

    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全)第2部分阅读

    一批奏折,里面全是劝说他收回任命女官的话。

    “只不过是纳了个女子为官而已,就让里里外外这么多人不待见,当真可恶!”

    一卷奏折扔出,正好铺在了卫青面前。卫青瞥了一两眼,赫然是与陈家颇有关系的太中大夫写来劝说陛下收回任命女官的奏折。卫青看在眼里,但也不知该怎样去说。

    刘彻气愤的说:“哼,朕这次偏不如他们的意,年湘的太医是当定了,我看他们要拿朕如何!年湘救了太皇太后,他们去奶奶那里说了也没用,我倒看看他们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陛下!”

    —

    年湘这些天忙的团团转,她每天先要去给太皇太后请脉,又要照看卫子夫,而后还要一一禀报给刘彻知道。好不容易有了空,她又想起要尽快接近陈阿娇,早就听说陈阿娇不能怀孕,她还真想帮她看看,有了孩子的阿娇,以后也许就不会那样悲惨了!

    这一日,她刚从清凉殿出来,她心里想着事情,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柏梁台,还没走多远,却正巧碰到刘彻带着一行人走了过来。

    “参见陛下!”

    刘彻见到年湘在这里,也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里,大冬天的也不嫌冷。”

    年湘笑着说:“未央宫中景色别致,冬天也漂亮的很,不出来走走,反而可惜了这些景色。”

    刘彻点点头,看起来很是高兴,说:“你随朕走走。”

    年湘跟在刘彻半步之后,等上了柏梁台中。

    冬天的风从高台上吹过,纵然风景再美,也被这寒冷遮盖了去,年湘有些禁不住风吹,却看刘彻临台而站,望着远处,她也不好随便说要走,正当她为难的时候,刘彻终于说话了。

    “这天下终于是朕的了!”

    刘彻已经登基五年了,他这个时候突然说这个话让年湘很不能理解。

    “朕今天早朝时,太皇太后已经正式将虎符交给我了,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遏制我了!”

    虎符,年湘是知道的,调动军队全部靠它,没有虎符就等于没有君权,这样的皇帝,只是一个虚位而已。

    如今,站在年湘眼前的这个意气勃发的黑衣天子,已经成为天下真正的主人了。年湘一直安静的待在刘彻身后,她知道现在自己不需要说任何话,刘彻现在是高兴,只是需要找个人听他说话而已。

    “朕近些年一直在上林苑中待着,现在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从今以后,朕可以带着羽林将士站在天下人的目光中了,我要让他们看看,这个天下到底是谁在作主!”

    刘彻在上林苑里偷偷养了羽林军,以培养自己的力量,只是逢一逢五才回到未央宫早朝。如果不是这段日子太皇太后疾病,只怕他还不会在未央宫里住这么久。年湘略知道一点历史,所以并不觉得诧异,但是刘彻见她一言不发,神色也没有改变,就觉得有些奇怪。

    “你这人奇怪的很,换了别人早就该称颂朕的英明了,你倒是一句话都不说。”

    年湘微笑着说:“陛下,那些好听的话想必在朝堂之上已经有很多人都说过了,陛下还没听厌么?”

    刘彻眼里含笑的扫着年湘,“那你说说,你心里在想什么?”

    “微臣多的不敢想,只是日夜思考该如何尽到自己的本分,如何让太皇太后身体安康,如何让卫夫人平安生下皇裔。”

    刘彻淡笑一声,不甚在意的说:“你倒忠心的很。”

    他望着远处的琼楼玉宇,缓慢说到:“子夫……朕不管了,她就交给你了。”

    年湘被他这一句话堵的没话说了,她真想反驳回去说:“到底是你的孩子还是我的呀?”

    但她也只是想想,没敢说出来。

    壹 007 小小医师团

    深冬了,也马上要过年,宫里渐渐热闹了起来。

    年湘和卫子夫现在满脸愁容的坐在清凉殿中,卫子夫一脸凄然的说:“从前从来没有这样的,她这每天送来这么多东西,我吃也不行,扔也不行,这可怎么办?”

    看着满桌子的精美糕点,年湘不用想也知道,陈阿娇送来这些东西必定另有所图。但是,这么明显的东西,她总不至于下毒吧?她到底要做什么?

    卫子夫是打心底里害怕陈阿娇和馆陶长公主,她以前受过她们的不少折磨,心里难免有了阴影了。

    年湘也不愿卫子夫丢了孩子,如果这样,陈阿娇只会被刘彻更加厌恶,那一切就像历史的方向前进了,绝对不行!

    她将这些食物都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毒。为了防患于未然,她又将清凉殿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个透,烧的檀香,喝的茶水,一样都不放过。卫子夫感激的看着年湘忙来忙去,最后拉住她说:“你歇歇吧,不急在这一时。”

    卫子夫说这个话的时候显然底气不足,她知道自己在陈家眼中是个最碍眼的钉子,心中也担心着,但是看到年湘为她这样尽心,心中非常感激。

    年湘虽然跟陈阿娇有脱不开的关系,但是待卫子夫的确很用心,一是因为为医者,父母也,她不能任别人去害她,再就是因为卫青的原因,卫青帮过自己,总不能看着她的姐姐在宫里受苦了,年湘日日想的,就是如何让这两个女人能在这宫中同时生存下去,这只怕是很难的!

    这一日,难得刘彻不在宫中,却了上林苑,年湘就告了病假没有进宫。她摸索着找到了馆陶长公主的侯府,敲门报了自己的名字求见刘嫖。

    刘嫖得到管家的传话时,非常诧异,让管家将年湘带了进来。

    “微臣参见长公主。”

    “起吧。说说你找我什么事吧。”

    馆陶长公主对年湘的态度依旧不怎么样,年湘只安慰自己,她这是太疼爱自己的女儿,所以见不得刘彻身边其他的女人。

    “长公主殿下,微臣是主动请缨来了,想请长公主将微臣介绍给皇后娘娘,对于娘娘的病症,我也略有耳闻,虽不能保证一定治好,但是试试总是没有坏处。”

    刘嫖有些激动的坐直了身子,对于年湘的医术,她是亲眼见过的,她万万没想到年湘会主动要求给陈阿娇治病!刘嫖为了陈阿娇的不孕症请了不晓得多少大夫,什么方子都试过了,却无丝毫效果,如今有了新希望,任她之前对年湘有怎样的成见,也都抛到脑后了。

    她站起来对年湘说:“不知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去一个地方?”

    年湘不知道刘嫖要带她去哪里,但依旧说:“悉听尊便,长公主请。”

    刘嫖带她从公主府的后院出去,上了一辆十分不起眼的马车,马车一路顺畅的走了不知道多远,随后停下,就有一个老人过来打了帘子,请刘嫖和年湘下去。

    她们在老人的带领下,走进了一个院落,里面的人得知刘嫖来了,早就迎了出来,满院子的站了近十人。

    院中的人纷纷向馆陶长公主见礼,刘嫖挥手说:“免了,我今天又给你们带一个人来了,你们验验深浅,看是否有真才实学。”

    年湘这才明白,原来刘嫖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医术,找高手检验来了。而这院子里的进十人都是她从各地请来的名医,为的只是给陈阿娇治不孕症。

    院子里的人齐齐朝年湘看来,领头的白胡子老者笑着说:“长公主殿下,您就不要戏弄我们老几个了,虽然我们不济,至今都医不了皇后娘娘的病,您也不用领个小丫头来笑我们,我们的颜面真是没地方搁了。”

    刘嫖冷笑着说:“她可是皇宫里的御医,你们就这样小瞧了她?”

    这句话一说,其他人都是满脸的不信。刘嫖笑着看年湘,“年太医,他们认可了你的本事,我自然会带你去阿娇那里。”

    年湘朝刘嫖和众人行了一礼,说:“自不负长公主众望。”

    刘嫖点了点头,走进内院的屋子里去等结果,年湘就跟着院子里的几个大夫朝旁边的屋里走去。

    真没想到,就是这小小的屋子里,竟然装满了各种草药,年湘大概的辨别了一下,什么类型的都有,完全不亚于她以前读硕士时去过的草药标本库!

    正在年湘感叹药草齐全的同时,白胡子老者走进她说:“你真的是宫里的御医?”

    年湘听见有人问她,回身说:“只不过是时运好些,得到皇上青睐而已。”

    老者见年湘谦虚有度,不禁对她另眼相看,“既然是宫里的御医,自然是有一定分量的,我们老几个就认真的考考你,你可准备好了?”

    “请。”年湘微笑而有自信的说到,同他们一起围桌坐了下来。

    过了两盏茶的时间,从药房出来的众人来到主厅见刘嫖。

    白胡子老者唏嘘的说:“枉我王玄风自称医学鬼手,今日却对这女娃娃心服口服啊!不仅功底扎实,而且见识广博、思路新奇,难得,难得!长公主慧眼识人,老朽佩服!”

    刘嫖有些以外,虽料到年湘有些本事,却没想到让王玄风这样惊叹。

    年湘被她夸的脸上有些害臊,赶紧说:“王前辈实在谬赞了,我哪里有这么好……”

    刘嫖心中十分高兴,想着阿娇的病也许真就能治好,这样就太好了!

    “年太医,你的事情我自会同阿娇交代,你放心回去吧。”

    “是。”

    年湘刚想走,却被王玄风留住,硬是要与她攀谈切磋一二。刘嫖笑着说:“你愿意的话就多呆会吧,我先进宫去了。”

    送走了她,王玄风并另外一群大夫纷纷与年湘聊起来。从他们的言论当中,年湘知道他们至今还未找出陈阿娇不孕的原因,实在稀奇,她听到这里,不由的就上了心。

    又有大夫抱怨说:“长公主给的报酬虽然多,但每天就呆在这小院当中研究这根本检查不出来的病症,实在让人头痛,好生后悔,如果像以前一样自由行走在山间,哪怕清苦一点也是好的。”

    王玄风听他这么说,也抚着胡子叹了口气。

    “你们这么多高手在这里,不医病救人太可惜了,你们何不和长公主商量一番,匿名在这里开个医馆呢?不仅你们有事做了,而且说不定就会遇到同皇后一样的病症,也许对你们也有帮助。”

    众人听了,纷纷同意,王玄风直点头,说一定要跟长公主好好商量一下。

    不知聊了多久,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年湘就告辞了大家,一人走在了回去的路上。

    壹 008 好狠的男人

    自从和馆陶长公主商量好了之后,陈阿娇对年湘的态度不再像上次在宣室殿里那样大哭大闹了,而且第二日就宣她去了椒房殿为她把脉。馆陶长公主依旧在陈阿娇身边,看着年湘给陈阿娇把脉过后,着急的问:“阿娇的身体怎么样?“

    年湘早就听王玄风说阿娇的身体没有异常,今日自己看来的确未有什么异常。

    “皇后娘娘,你的身体并无异常……斗胆请问,陛下与你的房事可正常?“

    陈阿娇有些脸红,说:“陛下初一、十五按照规制,一向是到我这里来的。“

    年湘为难的说:“恕微臣愚钝,此时并未诊断出什么异常,不如本月十五之后,微臣再来看看。“

    陈阿娇有些失望的垂下头,年湘正准备告退的时候,馆陶长公主突然喊住她,问:“卫子夫的肚子怎么样了?“

    “胎儿已经六个月了,一切尚好。“

    陈阿娇咬了咬牙,馆陶长公主也是十分气愤的抓紧了手。

    年湘生怕她们要采取什么过激手段,到头来害了自己,赶紧说:“皇后娘娘,关于胎儿有一事微臣不知当不当说。“

    她们自然是愿意听的,年湘接着说:“卫夫人这一胎仍是女孩。“

    陈阿娇脸上露出喜色,还舒了一口气。

    馆陶长公主则狐疑的问:“你确定?“

    “这段时日一直是微臣照顾卫夫人,这个还是可以确定的。微臣又之所以将这个告诉给长公主和皇后娘娘,是因为臣知道太皇太后和陛下将这个孩子看得极重,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任谁也不好过了。”

    馆陶长公主冷哼了一下,“一个女娃娃,谁稀罕。你下去吧。”

    年湘松了口气,高兴的退了下去。

    馆陶长公主一直等到年湘退了出去,才眉眼转笑,对陈阿娇说:“最好是女孩,要不然她们母子都别想活。”

    陈阿娇有些惊慌,“母亲,你原打算怎么样对付那个女人?你让我送东西给她,我都照做了,可是那食物再正常不过了。”

    刘嫖眉眼中透出一股得意,说:“这个你别管,好歹别扯到你身上来。不过如今她怀的不是男孩,那法子也就用不上了,就让她多活两年好了。”

    陈阿娇本还打算问,但是看见刘嫖的神情,也知道问不出东西来,便住了口,改了话题说:“那个年湘真的可信吗?她说女孩就一定是女孩?”

    问到这个,刘嫖有些疑迟,“母亲也有些担心,不过我们就暂信她一次,即使最后生了男孩,也要他有命活下去,娇娇不用担心,母亲自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母亲……”

    “娘问你,彘儿最近待你怎么样?”刘嫖仔细看着陈阿娇的脸色,问到。

    陈阿娇心中微苦,但仍旧说:“母亲放心,彻儿最近常来我这里。”

    刘嫖有些不信,“你可是说的实话?如果他待你不好,哼,这皇帝并不止他一人做得!”

    陈阿娇着急的说:“没有,彻儿真的待我很好,我们也没有吵了,母亲不要再做以前那样的事情了……”

    陈阿娇到现在都记得,四年前因为刘彻将卫子夫带进了宫,他们两人吵的不可开交,宫中太皇太后势大,朝中陈家势众,刘嫖利用各种关系,硬是将刘彻逼进了困境,到最后,刘彻只好贬了卫子夫,又向陈阿娇道歉,才平息了此事。陈阿娇到现在都记得刘嫖当时得意的对她说:“若不是为了你,母亲再使点劲,这皇帝就不是他的了,他小子,还想跟我们翻脸?”

    想到当年那事情,陈阿娇心里总有些难受,有些后悔,也许就是当年太将他逼狠了,如今他们才真正离了心。

    刘嫖见陈阿娇失落的神情,叹息的说:“我的娇儿,母亲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

    年湘又去清凉宫给卫子夫请脉,却不想她带着卫长去了长乐宫看望太皇太后还未回来,所以她就调头去了一躺太医院,从书库里换了些书简拿回来看。

    在回清凉宫的路上,恰好遇见到了刘彻。

    “微臣见过陛下。”

    “免了,你怎么不在清凉宫里呆着?”刘彻边说边往清凉宫走去,年湘跟在他身后说:“卫夫人此刻不在宫中,她去太皇太后那里了。”

    “哦?”刘彻显得有些惊讶,“她去奶奶那里了?”

    刘彻看见年湘手里抱了一摞书简,伸手取过一卷翻看了一下,问:“你看这些书简做什么?还怕子夫怀不了孩子?”

    “回陛下,这是为皇后娘娘准备的。”

    刘彻一听,啪的把书简扔在地上,“她想怀朕的孩子?真是做梦!”

    年湘为难的说:“皇后娘娘身为国母,自然有为陛下传宗接代的责任。”

    刘彻怒视着年湘,“朕不要她负这个责任,你不明白朕的意思?”

    “臣才疏学浅,并没有那个能耐,治不了皇后的病。”见刘彻这么激动,年湘只好应付的说到。

    刘彻听到这里才消了点怒气,“好,你最好记住,朕不许陈家的人有朕的孩子,明白了没有?”

    他拂袖远去,却留下年湘呆呆的思考起来,刘彻和陈阿娇,他们的心隔的距离还真是远。年湘不禁感叹到:“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农历十二月十六日早晨,年湘按照约定又来到椒房殿中为陈阿娇看病。年湘在进到椒房殿时就闻到一股异香,她问旁边的侍女:“这是什么香味?”

    那侍女说:“太医有所不知,椒房殿的墙壁上使用花椒树的花朵所制成的粉末进行粉刷,所以会有香味。”

    年湘仔细闻闻,说:“不对,除了这个香味还有一种味道。”

    侍女迷惑的说:“不会呀,皇后娘娘不喜欢熏香,所以并没有焚烧其他檀香。”

    年湘不声不响的跟着侍女进到里房,陈阿娇刚刚起床,刘彻早就走了,她见年湘来,微微有些害羞,说:“年太医,你专选今日来就能找到不孕的原因吗?”

    其实年湘最初也只是猜测,但是她这一趟来到这里,却证实了她的想法。陈阿娇的身体果然没有问题,怀不了身孕的原因在于刘彻,刘彻根本不想让陈阿娇怀孕,这屋里奇怪的异香足以说明一切!这异香来自刘彻,他虽然没有对陈阿娇做手脚,但是却对自己动了手脚。

    这是棉酚的气味,作为中医学硕士,年湘当然知道棉酚是男子专用的避孕药!没想到刘彻为了防止陈阿娇怀孕竟然下了这么大的功夫!

    年湘在陈阿娇面前没有露出什么异常,只是照例开了些滋补药给她,然后匆匆告别,来到了宣室殿。

    医务小贴士:

    棉酚:棉酚是锦葵科植物草棉、树棉或陆地棉成熟种子、根皮中提取的一种多元酚类物质,具有抑制精子发生和精子活动的作用。可作为一种有效的男用避孕药。

    壹 009 快活女子,风流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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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彻见年湘来了,眼中闪过一丝不快。

    他自然是知道年湘会在今天早上去给陈阿娇诊脉,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自己的秘密。

    “陛下!”年湘跪拜下后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你找朕就是来发呆的?”

    年湘懦懦的说:“不是,微臣只想劝戒陛下,药不可乱服,伤身事大!”

    刘彻一惊,她果然发现了,没想到太医院那些老太医都不知道的东西,竟然让这个小姑娘给看破了。

    他冷笑一下,“你年纪小小,知道的还真不少嘛!”

    年湘白瓷般的脸上浮起红霞,说:“是,微臣知道,但皇后娘娘并不知道!”

    “恩,做的好。”

    年湘咬着牙说:“陛下难道准备继续服用那种药?”

    “当然了,若是让阿娇怀了皇嗣,这天下就别想太平,朕这皇帝也可以直接去做太上皇了。”

    年湘一惊,没想到刘彻到现在都还这么忌讳陈家的势力。看来史书诚不欺人,刘彻早年当皇帝并不得志的事情果然是真的。

    看来现在一时是劝不动刘彻放弃服药了,又不能将这个事情告诉陈阿娇,年湘想着让阿娇怀孕受宠的法子也只有作罢,另做它想了。

    如今陈阿娇知道卫子夫怀的是女胎,自然是不会去管卫子夫的,那么年湘也不用对卫子夫盯的那么紧了。

    转眼就到了腊月,刘彻在宣室殿批了一上午的奏章,疲惫的放下手中的笔,对一旁的卫青说:“明日可就是除夕了?”

    “正是,马上就过年了。”

    刘彻玩兴突起,站起身说:“在宫中困了这么几日,无趣至极,我要上街去看看百姓怎么过年的,也当是体验民情了!”

    卫青一向知道刘彻决定的事情,他是劝不了的,只是说:“请陛下稍等片刻,我这就回营房换了装束,好随身保护陛下。”

    “去吧,去吧,快些。”

    卫青提着护刀转身退了出去,刘彻喊来常融给他换了衣服,见卫青还未来,就对常融说:“你在这等着卫青,他来了就让他到悦来楼找朕,朕先走了。”

    说完,他抬腿就往外走,常融为难的跟也不是,不跟又不放心,急的在原地打转。

    刘彻除了宣室殿,就朝宫外走去,正巧碰上了从清凉殿往太医院去的年湘。

    “你今个还有事吗?”

    年湘老实交代说:“刚刚给卫夫人请了脉,暂时无事了。”

    “那就好,陪朕出去转转。”

    说完,年湘就被刘彻拉着手急匆匆往宫外走,一路上引来无数宫俾侧目。年湘想挣开刘彻的手,却被刘彻捉的更紧了,到了宫门口,常融早备好了马车等在那里。

    刘彻带着年湘上了同一辆马车,向长安的集市驶去。

    年湘坐在马车里觉得怎样都别扭,不时的看两眼刘彻。刘彻看她的样子觉得好笑:“你倒是个有趣的人,明明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却总在朕面前摆出一副老成的样子,但是又会时不时说出些让人惊讶的话。”

    年湘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说:“陛下也比微臣大不了几岁,还不是总摆一副吓人的面孔。”

    刘彻听年湘这么说,哈哈大笑起来,“出了宫我们再别陛下微臣的喊了,今个就特令你,喊我一声哥哥吧。”

    “咦,我还以为要喊主子,怎么就让我捡了这么好的便宜,能喊你一声哥哥。”

    刘彻说:“凡是对我忠心的人,我自然不会亏待。”

    年湘笑笑,点头应了。

    悦来楼是长安最大的酒楼,以前刘彻经常微服出来,经常上去坐坐。长安城中的不少达官贵人也喜欢去那里吃喝,在那里倒形成了一股特殊的风气。

    刘彻和年湘在街头就下了车,徒步向悦来楼走去。因为过两天就要过年了,所以满街上张灯结彩的甚是热闹。

    刘彻看着这富饶热闹的景象心情很好,衣袖一抖带着年湘坐上了悦来楼二楼的包间雅座。包间内有临街的窗户,刘彻坐在那里看着街下来往的人群,品着手中的清酒,很是自在。

    年湘心想着,刘彻既然让她喊他哥哥,那么她也就不拘那些礼仪,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刘彻对面。

    “年湘,你进京有就这几个月吧?”

    “是啊,进京当天就揭皇榜进宫了。”

    刘彻“嘿嘿”笑笑,说:“今个就让我给你好好说说这京城中的人和事,才是热闹呢。”

    他一个人自顾自的说着一些趣闻趣事,但是年湘一个人都不认得,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只是时不时的吃口菜,静静的听他讲。

    正说着,窗下传来一阵玲珑叮当的响声。刘彻和年湘都伸头看去,一辆彩绢半敞棚的华丽马车正停在悦来楼的门前,从上面走出一位花枝招展的丽人。

    刘彻扑哧一笑,“巧了,瞧,才跟你说她,她就来了。淮南王之女刘陵,长安著名的交际花,不知道今天和她相会的会是什么人。”

    从包厢的竹纱窗向内堂看去,刘陵独自一人上了二楼,走进了刘彻对面的一个包厢。过了一会,里面就传出嬉戏的笑声。

    刘彻冷眼看着,饮了几杯酒之后,突然笑着说:“就数她最快活。”

    年湘隐隐约约记得野史上面说过,刘彻与他的亲表妹刘陵是有纠葛的,现在看他这样子,似乎是真的呢!

    不过年湘并不认为他们是单纯的个人感情,里面不晓得纠缠了多少朝政之事。现在的朝政似乎并不安定,淮南王刘安的野心越来越大,这件事情让刘彻头痛不已,刘彻对刘陵,更多的是利用吧。年湘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政治细胞,所以此刻年湘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陪着刘彻,刘彻要怎么做,心里只怕早就有了主意了。

    他们在酒楼又坐了一会卫青就找来了,刘彻嫌在酒楼里坐的无聊,就说要出去逛逛。

    “大冬天的,外面冷死了,能不能不去啊?”既然是兄妹,那么年湘就好不客气的利用妹妹的优势提出抗议。

    卫青听他这么说,吓了一跳,他还从没见过有人这么明白的反对刘彻的,但是看看刘彻,脸上却没有不高兴,只是说:“不想去外面,那我们就换个地方去听说书的吧,要不就去看戏?”

    年湘一听到看戏,就想到了咿咿呀呀的京剧,她是完全听不懂的,所以立即说,“去听说。”

    刘彻、年湘、卫青三人在街上走了会,看见一间茶馆里围了不少人,也就走了进去。

    壹 010 女子心,海底针

    谢谢‘金丝猴奶糖‘找出的bug,本文对“鞭炮”做出了修正。

    那个时候是没有鞭炮的,但是爆竹应该有了。

    文后还添加了爆竹的小帖士。欢迎大家给我找错误!

    里面的说书先生正在讲汉高祖的“楚汉之争”,里面的人都听的聚精会神。他们三人静静的进去,在最后排坐了,也听了起来。

    虽然刘邦和项羽的楚汉之争被拍做电影,年湘早就看过了,但是现在听这说书人说起来,说的全是刘邦的好,听起来别有不同。年湘正听的起劲,却突然发现刘彻和卫青的脸色都变的不好,她随他们的眼光看去,西角边上几个书生模样的人正谈论着什么。年湘仔细去听,他们正在谈论刘彻前段时间对东瓯国的小战事,又说起刘彻眼下要对南越国用兵,他们几个摇头晃脑的说了半天,意思就是说当今陛下穷兵黩武,让百姓民不聊生!

    刘彻听到最后,气的拂袖而去,年湘也只好跟在后面走了出去。刘彻也许是在气头上,到街口进了马车也一句话都不说。

    安安静静的走了好久,刘彻突然问年湘:“你说朕真的做错了吗?朝中大臣们反对,连天下士子也都说朕的不对,他们一个个都尊崇黄老之道,推崇无为而治,可是他们怎么不正眼看看这四周的危机!”

    年湘第一次听见刘彻向他抱怨政事,想了一会说:“陛下说的这些我不是很懂,但是陛下如果觉得自己做的对国家、对百姓是有好处的,那么就不需要去考虑别人的言论,如果非要在乎外界的言论,微臣倒是有一计。”

    刘彻两眼放光,说:“快说说看!”

    “所谓三人成虎,众口可以烁金,陛下何不招些文人墨客,让他们去宣传陛下的大义,用言论慢慢引导民心之所向。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们还是派得上大用处的。”

    “好主意!”刘彻高兴的击掌而庆,“我回去就让司马相如把这个事情办了!”

    “司马相如?”又听说一个名人,年湘不禁两眼放光。

    刘彻点头,“你也听说过他?”

    “肯定听说过呀,他的《凤求凰》那么有名!”

    刘彻笑笑:“他的风流韵事倒传的远。”

    当他们三人回宫后,各做其事,别无它话。

    另一边,卫子夫安心的在清凉宫中待产,只是卫青偶尔传去的话让她有些忧心。她知道年湘今日跟陛下一起出去游玩了,而且两人的态度似乎非常亲密,想到这里,她心情就有些烦躁。

    卫青见她这样,宽解的说:“姐姐,你得了陛下的恩宠,又有了陛下的孩子,其他事情就少想些吧。如今你的境况已好了很多,陛下也十分看重我,我们以前的苦都没有白受,有些时候,该放开些才好。”

    卫子夫叹气说到:“青弟,你一直这么老实,日后可怎么办?阿姐我也不想去想太多的事情,但是这天地间又有哪里是我们真正能待的地方?你不去拼不去抢,所有到手的东西都会失去,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阿姐实在是不愿再回到粮仓去做苦奴,那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卫青难过的看着自己的姐姐,仍然不放弃的说:“你放心,陛下英明,我在他手下必定要做出一番事业,到时候由我来保护姐姐!”

    “后宫中的事情,并非是你想的那样简单。罢了,你先回去吧,女人间的事情,不是你能懂的。”

    卫青失望的看着眼前这个脆弱的女子,她的心的确变了,被苦难折磨的不再单纯了。卫青知道他没有资格去批评这个姐姐,当他安心做陛下护卫的时候,卫子夫却在浣洗局或者粮仓的某个地方,受着馆陶长公主的折磨。等卫子夫终于熬出头时,他也连带升天,做了建章监尉。

    一颗单纯的心,总有被磨灭的时候,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生存……

    过年的时候宫廷之中大小宴席无数,太医院的各位御医不能回家,都等着随时传昭,以防过年的时候哪位主子突然得了什么小病小痛。

    刘彻对年湘还算人道,在这样的时候放了年湘十天假期,准她初十之后再回去当值。但是年湘在这里亲人没有一个,连朋友也没有,她过年要做些什么呢?

    不管怎么说,好歹是要过年,年湘在过年的头一天,赶到街上去买了对联福字回家贴上,又用心的给自己的小家布置了一下,增添了几样东西。

    建元六年,初一的早上,年湘独自一人在院子里燃着爆竹,好让自己显的不是那样孤单。由于她的院子太小了,当爆竹在院子里蹦蹦乱跳时,时不时的会炸到她。她为了躲避爆竹而左右躲闪,却有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门口。

    当年湘看见卫青时,一时以为自己看错了人,直到卫青笑着说:“你一个人倒玩的开心,亏得陛下担心你在家里过的太凄惨了。”

    年湘赶紧将卫青请进了屋子里,说:“陛下叫你来的?”

    卫青抖抖披风上的雪花,取下披风说:“是呀,在宫中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同你说说话,正巧这次陛下叫我给你送样东西来,我就过来了。”

    年湘从卫青手中接过一个红木盒子,心里猜着刘彻会给自己什么东西。当她打开看清楚之后,吃惊的张圆了嘴巴,里面竟然是方家的地契和几大锭金子!

    卫青见他这样吃惊,说:“陛下知道你叔父夺了你的家产,占了你的房子,专门派人去查了。这里面是方家的田契和变卖后的家产,虽说不多,但毕竟是你父母留下的家财,陛下交代一定要给你。”

    听完卫青的解释,年湘还是没有缓过神来,刘彻为什么对她这样上心,连这样的事情都亲自派人去办。隔了半天,年湘才吞吞吐吐的问卫青:“我叔父他们一家人怎么样了?”

    “他们那样待你,你还这样关心他们?想到当时在城门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看你那风霜样,肯定受了不少苦,你倒还未他们着想。”

    年湘这会心里却不是很好受,如果不是年湘意外穿越到方芳身上,这位方小姐的确是快要得病死掉了,而这些家产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归她的叔父方知为得到。而如今,因为她的穿越,却改变了方家人的命运。看着这个红盒子,年湘突然有种抢人钱财的感觉。

    卫青见她这样伤心,赶紧说:“陛下只是派人取回你该有的东西,然后小小的惩戒了你的叔父,并没有对他们一家人怎样,你不要太担心了。”

    年湘听他这么说,才好受了一些。她放下红盒子,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给卫青倒茶,让他干坐了半天,“呀,你等等,我这就给你泡茶。”

    小帖士:爆竹

    我国“爆竹”起源很早,春秋末年政治家范蠡在《陶朱公书》中就有的记载。其后三百年左右的西汉时期,文学家东方朔在他所著的《神异经》中西荒经条记述了一个爆竹驱山魈的故事。

    自古以来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很久以前,每年农历除夕的晚上会出现一种叫“年”的猛兽,为了吓退这种猛兽,人们于是在家门口燃烧竹节,由于竹腔内的空气受热膨胀,竹腔爆裂,从而发出巨响,借此驱赶年兽。随着火药的发明,火药爆竹取代了过去的竹节爆竹。

    壹 011 诶,你怎么来了?

    过了一会,年湘端了一杯冒着药味的茶水过来,卫青闻了摇头说:“我又没病,你给我喝药做什么?”

    “这不是药,这是药茶。这杯名叫杜仲茶,对你喝了有好处的。”

    卫青半信半疑的喝了一口下去,觉得这茶虽比寻常茶水要苦一些,但是过后却有一丝甘味,还是挺好喝的。卫青颇有兴致的研究着手里的药茶,年湘看了看红色木盒,问道:“陛下这些天再做什么?”

    “要不就是宴请朝臣,要不就是和太皇太后一起吃家宴,这两天还来了几个诸侯王,也都要宴请。”

    “说来说去,就是吃饭呀。”

    卫青想想,“的确是吃饭,但是吃的却不是很舒心。”

    年湘点头表示理解,刘彻的权威只到窦太后去世之后才真正建立起来,现在的确还在困难时期。

    “卫大人,你等我一会,帮我带点东西回宫给陛下好吗?”

    卫青点了头,就看见年湘跑进厨房忙活去了。过了好长时间,年湘终于抱着一个食盒出来了。

    “这是给陛下准备的药粥,他这段日子筵席不断,肠胃定然受损,让他好好吃了,补一补。”

    卫青接过食盒,笑着说:“你对陛下还真上心。”

    年湘一本正经的说:“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我好歹也是个御医,关心一下陛下的身体,也是我的本职。”

    卫青不理她的那些大道理,笑笑就走掉了。

    而在未央宫中,聚集了大汉皇室所有重要的人物,正在吃着新年的第一顿午宴。太皇太后今天看起来有精神了许多,坐在了上首,刘彻陪坐旁边。其他也来了许多人,包括身怀六甲的卫子夫也勉强来了。这筵席之上,表面看起来非常和睦,实际上吃的并不舒心。至少当陈阿娇看到刘彻和卫子夫眉目传情时,她的火气几乎就要当场喷发出来。

    刘彻坐在席间陪着太皇太后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正好碰到了回宫的卫青。卫青将年湘转交的食盒拿给刘彻时,刘彻高兴的打开就吃,一边吃还一边说:“正巧今个中午吃的人难受,这就有粥吃,还是她晓得朕的心思。”

    吃着吃着,刘彻就看见卫青突然恭敬的站直了身子,回头一看,是陈阿娇跟了出来。

    陈阿娇见刘彻抱着一个食盒,不顾形象的就这样站着吃起来,奇怪的问到:“吃的什么好东西,偏偏一个人躲出来吃?”

    刘彻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陈阿娇就心烦,把食盒往卫青手里一塞,转头就准备走。

    阿娇见刘彻不理她,生气的抓住他,“刘彻,你凭什么不理人,我倒要看看你吃个东西哪里这么见不得人了!”

    陈阿娇拿过食盒,看出不是宫中的物品,扬声喊来膳食太监,“说,这是不是你们给陛下吃的?”

    膳食太监慌张的看过东西,说:“回皇后娘娘,御膳房并未做这样粥品。”

    陈阿娇纠缠着问刘彻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刘彻缠绕不开急的就要发火。

    卫青上前跪着说:“皇后娘娘,这粥是卑臣在宫外见着,觉得好吃,擅自带进来给陛下的。”

    “卫青你好大的胆子!”陈阿娇的火气这回找到好地方发泄了,指着卫青说:“你不知道陛下的饮食是要经过膳食太监的检查的吗?你难道是想谋害陛下?”

    经她这一吵闹,殿内的人都走了出来,卫子夫着急的看着卫青,又看看刘彻,看这剑拔弩张的架势,谁也不敢多说话。

    “来人呐,”陈阿娇扬声喊到,“把他给我拖下去杖四十!”

    “我看谁敢动!”刘彻拔高了音调,生气的说到,又转向卫青说:“起来,随朕走!”

    “刘彻,你!”陈阿娇气的要哭出来,转头扑在馆陶长公主怀里哭起来。

    刘彻带着卫青对太皇太后行礼,“奶奶,孙儿深感身体不适,先下去了!”说完就起身扬长而去,留下阿娇一个人哭闹的声音回荡在这未央宫中。

    刘彻回到宣室殿中,气的扔了好多东西,可心里仍然不解气。

    卫青垂首站在下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刘彻和陈阿娇的事情他最好是保持缄默的。

    “气死朕了,她这个恶妇,一日不与朕为难,心里就不痛快!”

    常融跪在地上接着刘彻不时扔下来的东西,却不料刘彻走过来,一脚踢翻了他怀中的物品,说:“不捡了,朕要更衣!”

    “陛下,你这是要……?”常融小心的询问着。

    刘彻气呼呼的说:“朕要出宫!”

    常融急忙给刘彻换了套寻常衣物,还未叫上几个侍卫跟着,刘彻就大步出了宫。卫青跟在刘彻身后在热闹的街道上胡乱逛着,刘彻突然停下说:“不逛街了,你带我去年湘那里!”

    卫青先是吃了一惊,随后答到:“喏!”

    当刘彻和卫青走到年湘的小院里时,年湘正拿着一把大扫帚扫着院子里的雪,嘴里还咿呀呀的唱着乱调。

    “正月里来呀是新春,赶上那猪羊出呀了门。猪啊羊呀送到哪里去?送给那英勇的八呀路军。哎勒梅翠花,海呀海棠花,送给那英勇的八呀路军……”

    “你这唱的是什么曲子?”刘彻老远就听着年湘爽声的唱着,一推门就笑呵呵的问到。

    年湘手持扫帚,嘴巴里唱到一半,看见刘彻站在门口顿时呆在了那里。

    “诶,你怎么来了?”

    “朕……我闲里头闷,出来走走。你难道不让我进去?”

    年湘赶紧放了手里的扫帚,将刘彻请进屋里去。

    “你刚刚唱的是什么?那什么八呀路军是什么?”刘彻显然对刚刚的那首曲子比较感兴趣,还没坐下就追问着。

    年湘呆在家中极为无聊,看见院里的大雪,就想着要堆雪人,这才拿起扫帚开始扫雪,那首小调也不知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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