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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回千年(女尊)第8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未知

    魂回千年(女尊)第8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未知

    魂回千年(女尊)第8部分阅读

    况小风衣衫不整,嗯,因为昨天我把他的袖子撕下来给他包扎手了,这应该叫拆东墙补西墙吧,所以他现在正露着半只手臂。

    简单清洗过后,我想掌柜的要了些金创药帮小风重新包扎。不经意间,忽然瞥见他右臂上手肘处有一粒圆点,紫红色的很漂亮。以前在清秋和潇湘身上也看到过同样的东西,一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正好问问。“这是什么?”我天真地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风韵很惊讶地盯着我看。好吧,我承认我白痴,我有罪,不过不知者不怪嘛,虚心好学总是没错的。一会儿,风韵终于被我的cj逼得败下阵来,叹了口气,吐出三个字:“守宫砂。”

    “啥?”我下巴差点掉下来。守宫砂?没想到这个时代还有这种玩意儿?那这么说……他们几个都还是小处……嘻嘻,怪不得潇湘当时无论如何也不肯告诉我,原来女儿国的男子都这么害羞。不过想想也对,你能想象一个女孩子天天跑到马路上见人就说自己是chu女吗?不被警察叔叔拘留也得送到精神病院去。

    “江……嗯,离影以前都没有见过吗?”小风低头淡淡的问。

    “啊,是啊。”都怪我口不择言问这种问题,大脑秀逗了。不过要是原来那个世界的男子也都有这种东西就好了。“在我原来生活的那个地方,男子手臂上都不点这个的,所以有点好奇。”我怕风韵误会,赶紧解释说。

    小风没再说话,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我迅速帮他上了药,用纱布重新包好,拎起他那件缺了半只袖子的衣服说:“这件归我,你穿我那件吧,反正都是一样的,也小不了多少。”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大帅哥露着胳膊在外面跑吧,绝对不能让其他女子看见我们家小风的娇嫩皮肤。

    风韵有点为难的站着,没有接受我的建议,但也没有拒绝。大概是对于穿别人的衣服,尤其是女子的衣服,感到不习惯吧。

    “没关系得啦,只是换外衣而已,要不我也把袖子扯下来,咱俩一块‘断袖’?”

    风韵顿时脸色煞白,我想他应该是明白“断袖”的含义的。于是乎飞快的解下外袍递给小风,他沉默的接过,然后我就在一边欣赏美男更衣,心里感叹着风韵的身材如此之好云云,即使隔着一层衣料都能感觉出他非凡的形体美。

    穿上风韵的外衣,他的体温和气味便久久围绕在我周围,这才叫幸福的极致呀!少半只袖子算什么,有了这套衣服,我一个月不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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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读者大大们,十一期间每天一更新的小穆我又来了!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大家要继续支持我啊!

    飞旋 20070216 19:59

    解铃还须系铃人(上)

    第二十一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走出驿馆的时候,小风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变化,赵青冥却是沮丧非常,无精打采的。 无论是谁,经历了昨晚的事情,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我和小风互表过心意了,那也就没他姓赵的什么事儿了。不过那赵青冥也真可怜,白白作了人家的免费红娘月老,还被我臭骂了一顿,心情能好才真是奇怪。

    借助小风的令牌,我们一行三人不费吹灰之力的顺利穿越了国境。刚进入奉先国的管辖范围,就看见一辆好大的装饰华丽的马车停在官道边上,雕花的真皮篷帐,六匹纯白色的精壮良驹,以及大群等候待命的侍从。远远望去,这仪仗队的夸张程度绝对不下于官员出行,而且至少还是四品以上,却只为了迎接我一个小小的赌坊老板,会不会太过招摇了?

    待我们走近,一个衣着整齐的女子匆匆忙忙跑过来,“扑通”一声趴在我面前:“江董,您总算是回来了!”

    “欧总管!”是欧露。虽然才半个月不见,可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清瘦了许多。我伸手扶她起来,亲切慰问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您平安无事就好了。”欧露拉着我左看右看,难道我身上长花了不成?直到确定我真的毫发无伤之后,她才又笑着说道:“江董,我知道您一定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咱们就先上车吧。”

    我为难的看了看那辆不论多华丽也还终究是辆马车的东西,又看看欧露笑意盈盈的脸,无奈盛情难却,人家都追到国界线来了,总不能说不坐吧?原来我还是个善良的人(_???),不能眼睁睁看着欧露的一番苦心白白浪费啊。于是我强拉着风韵,硬着头皮上了车。赵青冥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刚想往车里钻就被我一脚踢了出去,一个小厮还想坐车?坐你的十一线去吧!

    结果一路上我吐得昏天暗地,欧露手忙脚乱的帮我捶背揉腿按太阳|岤,什么体己话也顾不上说了。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趴在小风腿上,迷迷糊糊的说了句:“到地方,叫我。”就晕了过去,噢,不对,是睡了过去。

    甜甜美美的不知睡了多久,忽听到有人叫我,接着车帘被某人掀了开来,我就不知怎么稀里糊涂得到了车外。哇,阳光好刺眼哪!还没等我完全清醒,就听周围欢声雷动,有人带头大喊道:“恭祝江董平安归来!”

    “谢谢,谢谢!”我傻呵呵的笑着一一回礼,真没想到我江离影的人缘居然这么好,澜沧坊上上下下夹道欢迎,不枉我平日待他们不薄啊,哈哈哈哈,果然做人要厚道。

    这时,一个优雅轻盈的淡蓝色身影来到我面前,强忍住激动的心情柔声说道:“师姐……您总算是……我扶您进去梳洗一下吧。”不用问,能对我这么轻声细语的,一定是清秋没错了。

    “好,”我干脆的答应着,又回头招招手,“风韵也回去休息一下吧,都辛苦这么多天了。啊,对了,还有那个赵青冥,一会儿我们开会讨论一下关于他的安置问题。”说完便直奔我的温馨小窝斜阳殿换衣服去了。不过身上穿的这件衣服还是具有极其珍贵的历史价值及人文价值的,一定要好好珍藏起来,等过年的时候再拿出来穿。(你过年就穿一件短了半截袖的黑袍子?)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一照镜子才发现,这身衣服少半个袖子不说,还被我一觉睡得皱皱巴巴破破烂烂,隐约看得到口水的痕迹,脏死了。而且我又连着几天没梳头,乔装男子的时候吊得高高的马尾辫也乱得不成样子。再加上那两个可以直接去s国宝大熊猫的黑眼圈,这是人是鬼呀?也真难为我那些伙计们,居然能把这样的我认出来,估计以后我就是化成灰也绝对丢不了了。

    迫不及待的跳进事先准备好的热水里痛痛快快地吸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叫温柔的清秋帮我梳了个简单的发型,化妆就不用了,我向来习惯素面朝天。一切准备停当之后,这才敢大大方方的出去见人。

    来到“澳门”,才发现大家都已经到齐了。小风也把原来那件衣服换掉了,只不过新穿上的这件还是黑的。潇湘正在给众人沏茶,见我进来,连忙扔下茶壶奔过来与我畅谈离别愁绪,顺便哭得稀里哗啦。好不容易安抚住了这个弟弟,各人分别入座之后,我们关于谭翊君的专题研讨茶话会正式开始。说是我们,其实也就只有我,风韵,潇湘,清秋,欧露几个人而已,他们又大多全听我的,所以基本上就等于是我一个人在说话,他们只要点个头就可以了。

    经过一段不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最终决定,让赵青冥留下当打杂的。包吃包住不给工钱还没有休假,并且永远不得升职!哼哼,赵青冥,落到我手里算你倒霉!一想到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我哭着求饶,我心里就得意得很,终于报了当初的大仇了!(郑重声明:江离影无虐待狂倾向!)反正当初是他自己非要粘上来招惹我的,我这儿又不是在水一方,用不着他那些勾引人的伎俩。想要不引人注意又能顺利完成任务,还是当个打杂的好了。

    “师姐,依清秋之见,此法不妥。”忽然,温顺可人的清秋提出了反对意见,终于有第二个人说话了。清秋这么聪明,他的想法一定有借鉴价值。

    “噢?那你说说看,有何处不妥?”

    “赵公子毕竟是隆随国朝廷的人,而且相貌出众又身怀绝技,若与那些下人在一起,就算乔装成女子也不免太过惹眼。人多口杂,既容易走漏风声,同时对于谭大人交待的工作也没有什么好处的。”清秋想了想,犹犹豫豫的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仔细想想,我这么做好像是有点过于迁怒赵青冥了,公报私仇的事情不好,我可不干。“那你说说看,该怎么处理这个东西?”(赵青冥:你怎么能说我是东西呢?小穆:那好吧,你不是东西。)

    清秋顺了顺发丝,一手托腮,认真分析起来:“澜沧坊江老板的美名,现在京城中人尽皆知。赵公子来到我们这儿,那就是客人,我们也应该尽些地主之谊,对他多多关照。不如就由我带着他在澜沧坊中做牌师吧,反正刚刚在门前已经有那么多人都见过他了,想瞒也瞒不住,就不必再扮成女子。让咱们坊里多一个标致的男牌师,即招徕了客人又增加了消息的来源,不是一举数得吗?”

    “哇塞,清秋你好厉害哟,居然已经分析得这么透彻了,帮了我的大忙哎!”我竟然没发现清秋这么能干,孺子可教也!看来再过不久就可以出师了,到时候我也就能专心致志的享清福喽。我一拍桌子站起来,一槌定音:“那么,这件事情就照你说的办吧,不过……”我有点担心地看看清秋,“我可得事先提醒你,那个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别光顾着他累坏了自己的身体呀。”否则我会心疼的。

    清秋被我夸得红了脸,又像是为我说的话所感动,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去说道:“多谢师姐关心,清秋尽力就是。”

    很快的,吩咐人去喊来了赵青冥,把最终决定的人事安排向当事人解释清楚。没想到那赵青冥立刻就扑上去,搂着清秋痛哭流涕感激涕零,一口一个“清秋小师傅”叫得那个亲切,结果我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徒孙出来。好家伙,又长了一辈。更过分的是,那个“徒孙”竟然还很厚脸皮的跑过来娉娉婷婷的福了个礼给我,害得我回去后又吐了半盆,不得已只好自我安慰这是晕车的后遗症,这是晕车的后遗症,吐啊吐的,吐习惯就好了。

    我不在家的这些天,澜沧坊虽然照常营业,但所有伙计的工作热情明显都低迷了很多,导致几乎没有顾客上门。因此包括伙计们的正常工钱在内,澜沧坊的日常开销,柴米油盐酒水灯烛,以及对于特殊时期大部分人的优秀表现所给予的奖赏,所有损失加在一起大概有几百两银子。不过这些损失我是不会自己掏钱补的,更不会同谭翊君塞给我的那些银子相混淆。哼哼,当时谭翊君可是答应过我,在必要的时候提供无条件经济援助,这么大的摇钱树怎能白白放过?于是乎,赵青冥的第一项任务诞生了——要债!

    赵青冥虽然痛快地接受了任务,但却不见他有什么实际的行动,整天除了在大堂值班混日子就是追着我屁股后面跑。我又不是猪蹄羊排牛骨头棒,却偏偏总有只小狗儿跟在后面汪汪叫,害得我就算想去找小风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爽,实在是不爽!

    终于有一次,当赵青冥又在纠缠我的时候,我忍无可忍的对着他大吼一声:“你到底有完没完!天天跟着我烦不烦哪!”

    “不烦。”他笑咪咪的回答我,还摆出一副娇羞无限的样子,扭了扭那婀娜的身段。幸好我对他已经开始免疫了,不管兰花指还是媚眼台风,都见怪不怪了,不然免不了又是一阵狂吐。

    好吧,硬的不行我来软的。“不是让你跟着清秋学打牌吗?怎么又偷跑出来了?你就不能少让别人操点心吗?”清秋也是,怎么不帮我看着他啊,让他到处乱跑惹事生非。

    “江老板担心青冥吗?青冥好高兴哦。其实清秋公子他也很忙的,每天有那么多的客人等着他开局,人家实在是不忍心再去打扰他工作的啦。坊里面其他人又都老是怪怪的盯着人家看,很恐怖的哩。”说着,赵青冥装模作样的掏出手帕去擦眼睛,我到宁愿相信他其实是去擦眼屎的。

    赵青冥这样跟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底下人表面上不说什么,但私下里流言蜚语肯定是不少,看着他的眼神便也多了一分猎奇与暧昧。好在赵青冥人虽然有点二皮脸,但也不是不会察言观色的白痴,至少还知道跟在谁的周围会比较安全,我相信他这样缠着我决不是只为了自己的那一点私心。

    软硬兼施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我只得说道:“只要你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工作,绝对没有人能伤害到你。而且凭你的武功,那些个三脚猫的家伙们还有可能做出什么事来吗?况且你只是临时住在我这里,迟早要回去的,还是趁着现在干好你自己的事情吧。上次交给你的任务办了吗?想白吃白喝在澜沧坊混日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人家已经把消息发出去了呀!”赵青冥一脸无辜的望着我,如果不是十分了解他的个性,还真有可能被他的天真模样给骗到。“再过几天那边就会把银票送来,江老板请放心,一定没有问题的。”

    天知道他什么时候把消息发出去的!我竟然一定都没有注意,太粗心了!正在感慨是不是最近和小风走的近了些所以对外界感觉迟钝,猛然一低头,靠!这家伙什么时候又贴到我身边来了?我闪,他凑上来;我再闪,他又凑上来;我再再闪,他还凑上来……

    “喂,你离我远一点行不行啊?就算是深秋,两个人靠这么紧也是很热的!”

    “江老板,难道您就真的不曾对青冥动过心吗?和风公子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没听您说过热的。”

    不是吧,我和小风在一起的事他都知道?敢情跑到我这儿做卧底来了,无间道还是十面埋伏啊?望着他那双充满了期待的闪亮亮的大眼睛,我头痛啊,痛死我了。面对他的穷追烂打,我也只能选择冷酷到底了。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严肃地说:“赵青冥,我希望你能看清楚,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你一个人的一厢情愿。我承认我和风韵的和好有你的大部分功劳,但我可没打算以身相许报答你的恩情,你再这样下去最后也只能是令自己痛苦而已。这又是何苦呢?”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继续不明不白的拖拉下去,还是趁早挑明事实吧,也好让他死了这份心。就赵青冥这种个性,看上谁谁倒霉,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江老板,你真的只喜欢风公子一个人?”一直荡漾在赵青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了,我心里只想着怎样尽快把事情解决,却没有注意到他慢慢开始改变的神情。

    “没错。”我坚决地说。

    “那么,你能保证对风公子从一而终,再也不对其他男子动心吗?”

    “当然可以。”

    “既然如此,清秋公子那边,我也就这样回话好了。”赵青冥耸耸肩,不再等我的回应,转身就走。

    他……他刚才说什么?“喂,你回来!你……”

    后半句话就这样被不远处清秋单薄的身影给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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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将会有小秋的精彩演出,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也请各位大大们不要吝惜自己的墨水,帮小穆我提些建议吧。

    飞旋 20070216 20:00

    解铃还须系铃人(下)

    夜深人静,我一个人在澜沧坊里闲晃。

    今晚的天空很漂亮,广阔的穹庐上是一片深邃的蓝,不断向遥远的另一边延伸,无边无际。在这样深沉高贵的夜的掩映下,所有的一切,甚至连星星,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失去了它们原有的绚丽。而渺小的我,又算得上什么呢?

    一想起那天赵青冥说过的话,和清秋伤心绝望的眼神,我心里就会莫名的难过。当赵青冥转身的刹那,清秋的失落,痛苦,哀戚,便尽数落在了我的眼中。

    我明明,明明,不想让任何人伤心的,所以我尽力去扮演好一个亲切的朋友的角色,做好一个老板应尽的义务,付起一个家人所应当承担的责任。可是这一切,原来都是无意义的吗?我终究还是伤了一个人的心,重重的,重重的。可是,这又能怨得了谁呢?

    “清秋……”

    “师姐,我是来寻赵公子的。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清秋告退。”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寂寞孤单的身影从眼前消失,如此虚幻又如此残酷。我来不及阻止,更来不及挽留。然而即使来得及,我又要用什么身份和理由去阻止和挽留呢?我无法欺骗自己的真心,对于清秋的感情,很复杂,也很压抑。那种复杂和压抑让我没有勇气去面对未来将要发生的一切,或许,决定去喜欢一个人,并不比决定要放弃一个人更容易。我想,是时候重新整理自己的心情了。

    每天,我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赌坊的经营中。白天,我一直保持着标准笑容接待往来的客人,直到嘴唇僵硬,一边还要注意记下人们口中的每一件官场新闻,回去后好写在本子上留底。晚上,同潇湘一起结账清算,整理收支。然而不论我把自己安排得多么忙碌,多么焦头烂额,一旦到了夜晚,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那种空虚落寞的感觉便如潮水一般汹涌的向我袭来,充斥着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

    这三天来,清秋一直没有露面,连几位常来捧场的客人也不禁疑惑的问我:“你们那位温柔又和气的领头牌师小姐怎么不见了?现在那种女子真的很少见了,手艺又确实不错,千万不要被辞退才好呀。”

    城南绸缎庄的魏老板看着我神秘的笑道:“不会是因为新来了位俊俏公子接班的缘故吧?”

    “怎么会呢,”我有点尴尬的干笑说,“苏小姐不过是因为身子不大舒服,休息几天而已,还劳烦各位老板挂心,江某实在是不胜感激。”

    “但愿吧。”魏老板不再说什么,专心打自己的牌去了。

    我看了看不远处工作还算认真的赵青冥,周围满是垂涎于他的美色的浮华女子,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这个人,天真的时候简直像个白痴,耍起心眼又阴沉的吓人。赵青冥,你到底还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留他在这里,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趁着午休的空隙,我跑到了雅韵轩。现在,也就只有小风还能听我诉诉苦水了。

    “小风,这几天冷落你了,对不起。”我撒娇般的拉着他的手,试图从中寻找一点可以称之为温暖的东西。

    风韵看着我,微微有点无奈。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把我拉到他面前,淡淡地说道:“离影,如果不开心,就说出来吧。我只能保护你的身体不受伤害,至于你的心,我还无能为力。对不起。”

    “小风……”我惊讶的发现,风韵对我的了解,并不像他嘴里说的那么含糊呢。而且,他是真真正正的喜欢我,已经喜欢到心里去了,连我的心情都能这样清楚明白的感知。人生得一知己如此,终生无憾。“谢谢你,我现在心情好多了,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风韵望着我宠溺的笑了笑。自从那天之后,他就越来越多地对我展现他的笑脸了,虽然平常还是冷冰冰的,但我已经很知足了。忽然,他神色一凛,温柔的表情荡然无存,漠然问道:“你今天来这里,应该不是只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吧。”

    “当然不是。”才有点高兴起来的心情瞬间又低落回去。“你有没有发现,赵青冥这个人不简单?”

    “能被谭大人看中并放心的派来这里的人,怎么可能会简单?认为他简单的人,恐怕才是真正的简单吧。你别告诉我那个人是你?”

    我被他说得脸色通红。死风臭风,竟拿我的短处开玩笑,明知道我心机太浅还要故意耍我。大概是和我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风韵偶尔也会一本正经的开几个玩笑,不过都很冷就是了。“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还没有愚蠢到跑去告诉一个人她很讨厌的那个人是危险人物。”风韵说。

    是啊,那样的确很傻。“好吧。就算我傻好了,总之,你这个聪明人就帮我多注意一下他的动静,我一个人很难办的,行吗?”我充满期待的望着风韵。

    他点点头:“没问题。”

    唉,其实我就是多此一举,风韵什么时候对我的命令说过不字?谁知道刚出门我就后悔了,怎么就忘和他说清秋的事了呢?脑子又进水了。

    我在院中徘徊,不知不觉地又来到了秋月楼外。

    这几天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住在这里面的那个人。每次想要冲进去和他解释清楚,却总是临阵退缩,有些话,我实在是开不了口。听下人们说,清秋只是命人将饭菜放在门外,等人走远了他才端进去吃,自己却从不迈出门槛一步。我想,他能够记得照顾自己,也许情况还不算太坏吧,但我又要怎样去打开那道沟通的门呢?

    静静站在门外,感受着晚风的丝丝凉意,心绪也清楚了不少。忽然,若有若无的琴声从里面飘了出来,顺着秋风传到了我的耳中。我屏息凝神,仔细的分辨,那竟是一首婉转悠扬的曲子,从没听过的动人旋律,将人的心弦也撩拨了起来。

    不久,又响起了缥缈的歌声,和着曲调,回荡在空旷的夜色中。

    “烟火漓漓初晨雾,??魅思涠伞?br  月影依依皎似露,盼君逢却无奈彷徨处。

    一夜琴瑟声如诉,只是情难慕。

    咫尺天涯心无助,望断尘俗缥缈相思路。”

    “咫尺天涯心无助,望断尘俗缥缈相思路……”我喃喃的重复着,人生若遇此般红颜知己,夫复何求!

    云一涡,玉一梭,澹澹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

    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棵,夜长人奈何。

    蝉低歌,绿才落,悠悠丝竹又如何,长夜情亦多!

    心中默默吟着这首被我改动过的《长相思》,耳畔琴声不断,想来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虞美人》了吧。人人都说触景生情,没想到如此竟也有“触音生情,触词生意”的佳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吱呀”一声,门开了。清秋愕然望着在门外站了一夜的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天已经亮了,而我竟连琴声什么时候停得都不知道。我胡乱的抹了抹头发上的露水,有点尴尬的笑道:“清秋……起得好早啊……”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清秋神色黯然的别开头,低声说:“江董你……不是起得更早吗。”

    “呵呵,倒也是。”我哑然,没事找抽的结果,清秋连“师姐”都不肯叫我了。“既然我们都这么早起来,就说明有缘分,那不如一起用膳吧,清秋好久都没有和别人一起吃饭了吧。”

    清秋默默地摇了摇头,“失陪了。”他的衣袂轻扬,如同仙子般与我擦身而过。

    我清楚地看到他脸上那和我类似的黑眼圈,无论涂抹多厚的粉都盖不住的。心里不由一痛,急忙抓住他的手,“等一下!这个……你拿着。”

    我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银线盒子,塞在他手中。那是我从隆随国回来的时候,在谭翊君手中挑出的几样首饰中的一件。另外一根发簪给了风韵,一对镯子给了潇湘,一个剑穗子给了欧露,礼虽不重,但情义无价。至于送给清秋的这一件,是专门留给他的,只不过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交给他而已。今天,或许是最后一次了吧。

    清秋犹豫着,盯着那个盒子发呆。良久,他抖抖地打开盖子,是一副精致的纯银耳坠。雕刻细致的银托子上,各镶着一块水滴形的淡紫色水晶,那是代表着清秋的,象征着高贵与优雅的淡紫色。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他任何东西比这一件更适合清秋了。

    “师姐……”清秋瞪大眼睛,迷惑的望着我,直到看见我认真地点点头,他才悄悄地,小心翼翼的将那盒子收在掌中,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细不可闻得说了声:“谢……谢谢。”

    看他的表情,情况似乎还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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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打算写清秋和风韵的番外,交代一下某些不太清晰的段落,喜欢并支持他们的大家千万不要错过啊!

    飞旋 20070216 20:00

    番外——玉壶冰心

    “娘——你不要走,你真的不要秋儿了吗?”

    那天,我看着被一群恶狠狠的士兵捉走的娘,却只能隔着冰冷的栅栏,无奈的哭嚎而已。娘已经被他们打得遍体鳞伤,却仍然微笑地看着我说,要我好好活下去,好好的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为什么,我娘她明明是那么好的人,那么正直,那么善良。为什么他们还要陷害她!家没了,爹死了,娘也走了,我又该怎么办?难道天下之大,竟没有我苏清秋的容身之处了吗!

    “进去!”

    一个凶巴巴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我木然看向高坐在堂上的那个女人,浓妆艳抹,气势凌人。没错,那就是被京里人称做金妈妈的,这家青楼的老鸨,而我,就身在京城中唯一的楚馆——专门收容被判罪抄家的官员子弟的地方。可笑的是,我甚至都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苏清秋……名字不错,以后你就叫小秋了。”金妈妈慢悠悠的踱过来,忽然抬起我的下巴,想挑选牛羊一样地看我。“长的也不错,水灵灵的,可惜年纪小了点,慢慢培养说不定以后能当上头牌。”

    “呸!”我愤怒得向她脸上吐口水,“不要用你那双脏手碰我!”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吗?告诉你,进了我的门儿,以后就别想摆出那副清高的蠢样子,你不过是个下贱的小官儿,活该让所有女人玩你!鄙视你!折磨你!你最好给我记住,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那个讨厌的女人骂完就走了,我又被关进了一间小黑屋子里,据说那就是我以后的房间。那一年,我九岁。

    “小秋——”隔壁院子的玉儿跑过来,跌跌撞撞的,还不时回头看。“快点快点,金妈妈来了!”

    三年了,我在这里已经住了三年。刚来时的那种不甘与骄傲早已褪去,渐渐习惯了周伟同我一样命运的公子们,也习惯了每天被强迫着练琴,唱曲子的日子,习惯了挨打挨骂挨饿的生活,尽管那是多么的痛苦难熬。因为我的容貌已经比初来时更加引人注目,金妈妈便尤其“用心”的培养我,她说要在我十五岁那一年升我为头牌,正式接客。而离那一天的到来,还有三年。

    正想着,一身鲜艳大红褂子的金马妈妈走了进来,我笑着迎上去,“妈妈今天怎么有空到小秋院子里来了?前面的生意不用照顾了吗?”

    “小秋啊,你这几年是出落得越发招人喜欢了,”金妈妈眉开眼笑的说,“不枉我辛辛苦苦的栽培你。像你这么善解人意又温柔体贴的孩子,真是不多见了,我这几天还想着,是不是让你提前几年见客……”

    什么!!我脚下顿时一软,险些跌在地上。难道我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而现实却偏要将我推向更深的黑暗吗?

    这三年,我逐渐悟出了一个道理:你越是抵抗,别人就越是想要接近你,戏弄你,像看戏一样欣赏你的痛苦;若你非但不抵抗,还积极的迎合他们,那你就成了一件无聊的玩具,一个已经被征服的尤物,又有谁还会时刻去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呢?我隐藏着抗拒的心,却做着顺从的事,因为我不想逞无畏的英雄,到头来却连生命都要失去。娘说得对,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只要麻痹他们的心,三年中,总是有机会逃出去的。

    可是现在,却要我如何接受这个事实!!!

    望着脚下深沉的黑暗,我犹豫了。真的要跳下去吗,如果一切已经无能为力,那么我只能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了。对不起,娘。

    耳畔风声呼啸,我听到了死亡的声音。然而,痛苦并没有如期而至,我被人带着飞了起来,像一片羽毛一样在空中飘荡,缓缓落在了地上。

    “你就那么想死吗?”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我愕然抬头,借着幽暗的月光,眼前的人俊秀飘逸,就像一株盛开的紫罗兰花,优雅的站在我面前。

    我向他哭诉,诉说我的不幸,诉说我娘的冤屈,诉说我的走投无路。不知为什么,我莫名的感觉到,他现在是我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他静静地听,默默接受着我的发泄。良久,他说:“我教你武功吧,这样你就不用再受任何人的欺负。而且,至少你有能力保护自己,不必自寻死路,让关心你的人伤心落泪了。”

    “……”我沉默。这个人,他是真的关心我,帮助我,还是,仅仅只是可怜我而已?但是,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变强,变得比以前更加坚强,不能再做一个弱者任人宰割。娘,你也会这么想的,对不对?“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我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向他磕头。尽管,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一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但是金妈妈却不知为何改变了主意,依照约定,再等我三年。我很庆幸,因为我得到了一个最好的师父。正是因为他,我的命运开始发生了改变。

    十五岁那一年,我生辰的前一天晚上,在所有人惊惧不已的目光下,我就像一只轻盈的蝴蝶,飘飘然越过那道禁锢了我六年的围墙,开始了我一个人的崭新生活。我温柔的笑着——那几乎已经成为我的习惯,嘲讽着看向金妈妈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心里竟然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悲伤。可是我没有想到,就在两年后,因为一个天大的意外,金妈妈死于非命。就这叫做恶有恶报吧。

    我去找师父。“师父,您带我走吧,清秋想跟随您去游历大江南北,请让我一直跟在您身边吧。”

    师父背对着我,淡淡的说:“那种生活不适合你的。从出生的时候起,人的命运便已经注定,而我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能和你相守一生的那个人就快出现了,你耐心的等待吧。”

    “不要!师父,难道连您也不要清秋了吗?我以为,您不会想爹和娘那样扔下我不管的……”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流下,我低声啜泣着,原来师父他也不过是可怜我罢了。

    “能为你做到的事我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今天是你我师徒二人的诀别,我已为你安排好一切,往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师父!”我来不及挽留,师父便已消失不见了。他就像神仙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仿佛世间一切于他都若虚无,红尘世俗根本不屑一顾。能够遇见师父,已是我苏清秋的造化,怎么还敢奢求更多呢?

    听从师父的指示,我来到一家名为“好运来”的赌坊,在这里扮成女子做杂役,避人耳目。

    金妈妈在京城也是势力很大的人物,那一段时间,城里到处都有通缉我的告示。我怕赌坊老板欧露会禁不住高额赏金的诱惑将我供出去,然而她却没有,相反待我更加客气,一切吃穿用度都尽量符合我的习惯。我很吃惊,甚至以为她就是师父说的那个人。可是后来,欧老板告诉我说,我的娘亲,是她的恩人。

    我用感恩的心接受了欧露对我的照顾,在这间生意兴隆的赌坊中,度过了风平浪静的两年,直到,遇见了她。江离影,让我的生活再一次发生转折的人。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已经更名为澜沧坊后的赌坊后院里。她很生气地从前面走过来,大概是被什么人若恼了吧。本来我对这个新来的老板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不过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居然能胜过阅历丰富的欧露,倒也应该是有些真本事的。

    然而,当她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却愣住了。她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衣,瘦长的身形若隐若现;头发简单的挽了一个结,身上也缺少必要的首饰,没有一般女子那样的华丽,却更加突出了她独特的气质;最重要的是,她的容貌,让我只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目光:那种混合着单纯与狡黠,天真与成熟的表情,我至今仍记忆犹新。

    她出神地望着我,她问我的名字,她说我的眼睛很好,要试试我的武功,我想拒绝却没有成功。于是,我第二次将武功展现在除了师父以外的人面前,我笑着说:“江董,您要的可是这个?”她竟然像个孩子似的兴奋不已,还说只要我再回答她一个问题,就帮我扫净落在地上的叶子,那种真挚的笑,很可爱。

    我答应了,却没想到她竟然早就看穿了我的身份!“你,你什么时候……”我紧张极了,她会怎么做?把我赶出去,还是去和金妈妈换银子?不,即使她想,欧露也绝对不会让她这么做的!她轻易地指出我的弱点,却没有责罚我的意思,还要收我为徒,传授我她的绝技。

    “不,不可以,清秋是带罪之人,平平静静的生活已经足矣,不敢奢求董事长垂青。”我对于如今的生活已经心满意足,不敢再想其他的东西了。

    她不以为然,甚至不在乎我的过去,哪怕与欧露发生误会,也十分固执的将我留在了她的身边,成了她的亲信。

    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拉着我去了楚馆,那个我一生再也不愿意踏入的地方!她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来伤我的心呢!但是,仅仅两年,一切却都已经不同了。现在矗立在那里的,是名为在水一方的青楼,而新任的颜老板,居然是江离影的挚友!

    稀奇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连那神秘的武林盟主都变成了她的故交,她究竟,还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呢?

    渐渐的我发现,我总是在有意无意之中追随着她的身影,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可是,她待我却只像普通的亲人一样,虽然也有温柔,也有亲切,也有关怀,也有担忧,但是,她最最在意的那个人,却始终不是我。

    那天,她请我们吃一种很奇怪的东西,说实话,真的很香。看到她开心的样子,我也不自觉地跟着开心起来。然而,那天夜里,她却失踪了。

    我为她疯狂,为她失心,为她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昏昏噩噩的熬过了半个月,行尸走肉一般。最后,她终于回来了,可是带她回来的人,也不是我。

    我从来没有期望过她会对我有什么不一样的感情,但当我亲耳听到的时候,心,还是不由自主地痛起来。

    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什么都不做,只是思考,绞尽脑汁的思考。忘了她吧,只把她当作纯粹的家人,朋友,不要在有非份的念头了。放弃吧,放弃了,就不会再心痛了。

    我选择用琴声来结束一切,结束这段或许本来就不曾存在的感情。可是,现实总是无法预测的,在我终于决定放下的那一瞬间,她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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