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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回千年(女尊)第15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未知

    魂回千年(女尊)第15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未知

    魂回千年(女尊)第15部分阅读

    得直敲桌子,“小影,我们赢了,赢了呀!这次可能轮不到你出场了哦!”

    “谁说的?”我刚才有点兴奋过度,现在完全高兴不起来了,“帮助鹰果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真正的难题现在才要开始呢。等她们四个人回来我们再一起讨论吧。”这个问题可是关系到我们的人生大事呢,能否成功就看我们怎么做了。

    忧心忡忡的回房间,却忽然看到赵青冥同样无精打采的走过来。“喂,你今天怎么这么没精神?”本来应该是他看到我萎靡不振之后来逗我开心的,怎么现在好像翻过来了?赵青冥这阵子一点都不正常,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

    他不安的看了我一眼,却又什么都不说,默默地走开。这完全不像他以往的作风啊,那个天天吵得人心烦意乱又古灵精怪的让我提高警惕来防备他的家伙,真的就是眼前这个得了忧郁症一样的人?猛然,我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凉宫春日!

    (还没看过《凉宫春日的忧郁》的大大们,回去充充电吧。)

    终于考完试了——

    这几天连着奋战物理和电路,搞得我心力交瘁,连载也坚持不下去,耽误了这么久,真是对不住各位,抱歉啦!剧情终于进行到回家的部分,六个人的心思各不相同,最后谁去谁留还是未知数,隐藏人物也还没有露出真面目,而且又加了几个新人物进来,应该不会感觉很乱套吧,那是我在为下一部做准备啊。

    哈哈哈哈,要放假了,下周还有一门英语,然后就可以正式回家写文,大家祝贺我吧!也祝所有大大假日愉快!

    飞旋 20070216 20:03

    论柏林墙的倒塌

    第三十七章

    赵青冥这几天真的很奇怪,经常一个人发呆,好像在考虑十分严重的问题,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有时候我看着他坐在某个地方一坐就是一整天,真怀疑他以前那种缠人的功夫是不是只为了装出来给别人看的。不过,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去理他罢了。

    昨天,鹰果和其他所有人一起回来了,是为了向我转达一些信息而特别和女皇请假才出来的。而原因呢,就是,当当当当——御景鹰果荣升“奉先隆随联合国”的朝廷第一王爷!要说这头衔的来历,那就说来话长了。

    “遥想当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奉先国内举国欢庆热闹非凡,文武百官夹道欢迎。正在此时,迎面醒来一对整齐的大军,所有士兵披红挂绿,喜气洋洋。队伍中间一乘大红锦缎八人大轿,气势不凡,迤逦而来。队伍行至皇宫内正殿外,缓缓落轿,一位衣着华美,容貌俊俏,气质高雅,面相和善的年轻女子款款走出,径直来到女皇陛下面前。只见她身姿翩跹轻盈,举止从容优雅,真乃天仙下凡,嫦娥在世,在场众文武百官均掩面哭泣,暗地自叹不如,纷纷争相出使高丽。(官员甲:喂,我听说那地方整容效果不错,去改头换面吧,不然就对不起观众了。官员乙:哎呀,我早就想去了,一起走吧。)

    “隆随国女皇刚刚薨逝,意欲叛乱的宰相也被本国兵部尚书以武力镇压,隆随国内到处一片雨过天晴,生机勃勃的重建场景。这位前来奉先国皇宫和谈的大美女,正是隆随国前女皇的亲妹妹,奉先国现女王的本家堂妹,御景鹰果王爷是也!不多时,只见朝堂上君臣和睦,其乐融融,不出一个时辰,协议达成:隆随国与奉先国本着平等往来,互惠互利,共同进取的原则,两国重新合并为一个国家,但隆随国原有的法令制度不变,实现一个国家两种制度——即一国两制。两国最高统治者为奉先女皇御景幽,而原王爷御景鹰果则被正式任命为隆随自治州最高行政长官,赏封地自主管辖,每年定期向奉先国进贡,从此以后国家大统,歌舞升平,即日起生效!”

    “你累不累,喝点水吧?”

    舍依同学滔滔不绝的给我们讲述了走访奉先国的全过程,运用她自己的幽默与智慧,才识与胆量,将奉先执行描述得如此绘声绘色,淋漓尽致,我真怕她累坏了。

    “我还没说完呢,你别插嘴。”舍依不满的瞪我一眼,“过几天就要派人拿去拆横在两国之间的那道城墙了,有点像‘推倒柏林墙’的感觉,要不要去看看?”

    “那应该很有趣,去吧去吧。”在一旁听得昏昏欲睡的阿萧也来了兴趣,抱着粉红女郎参与进来一同讨论。

    “那个……”我忽然想到件事情,凑到穿着一身绫罗绸缎,热得满头冒汗的鹰果旁边,眨巴着星星眼装纯情。“女皇陛下就没说赏赐你点好东西?”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好东西当然要同分喽。我得趁机揩点油水儿,不能白忙一场。

    “有啊,”鹰果歪着脑袋想了想,身上挂的珠玉饰品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不似仙乐,更像噪音。“女皇赏了我隆随北边那片土地当封地,还有几个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官位,再加上皇帝御笔亲书的府邸匾额,很多宫廷内的特殊优待……就这些,没了。”

    “没了?”我十分特别以及非常失望的看着她,“就没有那种物质上的,能拿来分给我……不,是我们的东西?”

    “也有啊,”鹰果似笑非笑的说,“有黄金三千两,白银一万两,珍珠二百串,玛瑙翡翠珊瑚宝石,各种首饰器皿五大箱……”

    “能不能分我一些……?”这么多好东西,听得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上次把赌胜的奖品还给阿临是因为我无功不受禄,拉不下脸来白拿别人东西。不过这次不同,我可是又出钱又出力,身心交瘁疲劳不堪的,怎么能不讨点劳务费呢?(小穆:你不是一直在吃饭打牌无所事事吗,还敢说身心交瘁疲劳不堪?小影:多管闲事!小穆:啊!救命啊,表打我啦——)

    “可是我已经全部交给谭翊君,让她去重建国家救济灾民了。”

    “嗵————”我倒。当王爷认真到这份儿上,鹰果,i服了you!

    “但我也不是完全大公无私啊。”鹰果忽然神秘兮兮的一笑,向身后招招手,凝儿会意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抱着一堆绛紫色的锦盒走了回来。咦,这盒子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最后一天离京的时候,女皇偷偷塞给我这五只盒子,说是上古流产下来的宝物,若使用得当就可以实现任何愿望。不过遗憾的是这套玉器残缺不全,无法发挥作用,只能当摆设作纪念了。”鹰果说完伸手取过一只盒子打开,安安静静沉睡在那里的是一块纯净的鹅黄|色方玉,四面雕有一些云形的奇妙花纹,方玉中间开了一个圆形的孔,像是为了将黄玉串在线上用的,却又仿佛有些大。

    “这是什么东西?”对中国古代文化十分感兴趣的舍依盯着黄玉左看右看,可就是弄不明白这是做什么用的。其他人都在讨论那块黄玉,我却不知怎么有些担心起来。我身上现在带着的那块阿临送给我的墨绿色寒玉,不也是装在同样的盒子里面吗?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她们又打开了第二只盒子,是一只青色的玉笏板;第三只盒子里面是鲜红色的半长笏板,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血玉;第四只盒子里面是白玉雕成的老虎;最后一只盒子里是黑色的彩虹形状(发现我用来表示形状和颜色的形容词好像很矛盾)的云纹玉器。忽然,一张古旧的泛黄纸片从最后那只盒中掉了下来,刚好落我脚边。

    我轻轻捡起纸片,上书几行清晰的蝇头小楷:“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苍璧礼天;黄琮礼地;青圭礼东;赤璋礼南;白琥礼西;玄璜礼北。六器齐现,命随人意。天地为我所指,四方为我所用。宇之翱翔,宙之驰骋。”

    “这是……”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重新把五个盒子翻了一遍,并且非常准确地告诉我:“苍璧,不见了。”

    我晕。应该不是不见了,而是那里面根本就没有吧。我悄悄伸手去摸腰间,顿时感到一阵凉意,莫非这就是最后的六器?

    “六个人,六件玉器,可以实现的愿望,如果说这一切都只是巧合,那可能吗?”舍依目光灼灼的盯着五只盒子,她在想什么?当然了,偏偏就在我们解决完一切事情之后,出现了这几件实现愿望的玉器,任谁都能联想到它们之间的关系吧。而我,又能隐瞒到什么时候?

    为什么,我不愿意,把璧玉拿出来呢?

    “也许这些玉器就是我们回家的契机。”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去找剩下的一个呀!”

    “该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得不到,着急有用吗?”

    听着她们几个人不停的发表着近乎争执的议论,我忽然感觉到一道怪异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审视,像要把我看穿了似的。我猛回头,只见君临天懒洋洋的歪坐在椅子里,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她知道了?不可能的,她不可能知道我的真实想法,也许她只是疑惑我为什么不说出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做的事情,还是自己承认的好。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这么办了,对不起,小风。原以为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东西,没想到到头来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苍璧,是这个吧。”我撩起衣襟,解下挂在里面腰带上的佩玉,和另外五只放在一起。

    突然,六块玉佩像是激起共鸣一般,同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绿色,黄|色,青色,红色,白色,黑色,六条光线分别射向天地四方六个方向。随着光芒的增强,空中缓缓出现了几个金色的字体:“命中劫数已安然,十五月夜汇重岚。六玉轮回皆坎坷,宇开洪荒慎为先。”不过短短几秒钟,字体伴随光芒一并消失了,只剩下六块形色各异的玉器静静置于桌上。

    “这是在告诉我们,要等到下个月的十五号吗?”我看着因为字体骤然消失而显得空荡荡的四周,觉得心里也变得空落落的。这阵子为了鹰果的事,都忘记计算日子了,原来竟然已经快要过年了。下个月的十五号,就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了。

    “看来它是想让我们在这里过新年吧。”阿临无奈的耸耸肩,落在我身上的怪异目光也消失不见了。“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该怎么办?”

    “第一次听说玉佩还会挑时间,像任性的小孩子似的。”舍依撇撇嘴,抱着胳膊在一边抱怨。

    “你们……想回去吗?”不知为什么,我鬼使神差的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却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当然要回去!”鹰果斩钉截铁的说,“王爷,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当的。还是回去当个大学生,天天坐在教室里比较适合我。”御景鹰果,你在逃避。

    “我同意!”阿临迅速从椅子上跳下来,大喊说:“我……”然而,阿临仿佛意识到什么一样闭上嘴巴,忐忑不安的环视周围,看到房间内只有我们几个人,才低声道:“实话告诉你们,坐在武林盟主这个位置上也不好受。那些统治武林,管理各个帮派的事情,真的很困难。只要一想到我的决定足以改变一个人甚至一群人的未来和命运,就觉得那些担子很沉重……所以,还不如回去的好……”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阿临居然也变得这么忧郁了,却又是一个希望逃避的人。

    “不过,我想回去倒是有别的原因……因为这里卫生条件太差了!”阿萧深切而沉痛的思考了半天,得出了最终结论。“我对其他人,像上阳萧的父母,还有钱庄里面的人,都没什么感觉,反正他们也影响不到我。回去的话,当然也不错。”阿萧……好吧,这是个特例,不算在内。=_=

    “蜜柑,你呢?”蜜柑今天一直没说话,不知道心里想什么。不过不管想什么,不说出来是不会有人知道的。我真罗嗦。

    “不知道。”= = 好干脆。

    “虽然想念亲人,但是在这边生活了半年,也渐渐的习惯了。而且……可能是因为找到了重要的人,所以是否决定要回去,都成了说不清楚的事情……但是,在决定不了要选择回家还是留下的时候,不如就顺从自己的心情吧。”蜜柑很温柔的笑着,背后纯白色的纱巾轻轻扬起,就像是白衣天使的翅膀,好……好……好可爱哟~~~~~不过,你到底回不回去?

    舍依……就更不用问了,反正她是那种不论在哪里都能够很快适应并且生活得很滋润的人种,回家与否,就看她当天心情如何了。

    “小影,你现在问也没有用,不管我们怎样回答,结局都只有一种。玉器上的批言大家都看到了,这六块玉很明显的分别属于我们六个人,而只有六块玉汇聚到一起时才会出现奇迹。所以,剩下的这将近一个月时间,就是安排给我们做最后的选择。大家,都回去各自属于自己的地方,认真地想一想再来答复吧。”

    老大就是老大,蜜柑,你太帅了!可是,一个月的时间啊,我又能……做些什么?

    刚刚我们讨论事情的时候,小风一直在房间里等我。推开那扇一尘不染又精美异常的白色大理石房门,只见一身黑衣黑法的颀长身影静静地站在窗前,和白桦木的窗棂相互映衬,竟是如此耀眼夺目的存在。

    我向着面前唯一的存在走过去。“小风,既然已经不再是武林同盟的人,就换件其他颜色的衣服吧。”总是穿着黑色的长袍,虽然很帅但也会看腻呀。

    “我习惯了。”小风背对着我,用惯有的冷淡口吻应付我很明显是故意找话题想到的问题。忽然,小风转身面向我,深紫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些许不安,“离影……回去的事,决定了吗?”

    “当然决定了。”现在这种气氛,太压抑了,“反正早晚是要回去的,明天就走。”

    “明天……”紫色瞳孔中仅剩下的一丝光彩瞬时消散得无影无踪。“那……我先出去了。”

    小风沉默着,从我身边擦身而过。看着此时此刻他的身形,突然觉得鼻子发酸,问什么他会显得那样单薄和寂寞呢?“你出去干什么,现在不是应该做好准备和我一起走吗?”我一把抓住他手臂,抢到他身前拦住去路。

    “一起?”小风表情终于变了,好像终于意识到我是故意让他误解话中的意思来拿他寻开心,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好像覆盖了一层乌云。

    “你怎么这么迟钝?像傻瓜一样才会被我耍。我们当然要一起回去了,离开澜沧坊这么久,欧露他们一定都急死了。”原谅我,小风,因为我实在没有勇气把真相告诉你。我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会如何,即使我知道,也一定不会说出来的。

    我摸了摸怀中重新回到我身边的寒玉,又想到了其余五个人身上同样的东西,抛却一切沉重的压力,向小风绽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走吧,我们回家。”

    相对于出发的时候,归途总是显得很短暂。我望着眼前刚刚被推倒的城墙,断壁残垣,废砖弃瓦,绵亘千里。城墙倒塌时激起的漫天黄沙还没有全部散开,混沌着飘散在空中,像一片灰暗的雾。城墙废墟的两侧是一大片空旷的荒地,然而此时却有无数百姓在泥土堆中欢呼庆祝,仿佛那不是肮脏的烟尘,而是香醇的甘露,纷纷扬扬的飘洒,共同祝贺着墙的倒塌。

    “真壮观。”我骑在马背上,身后是小风温暖的胸膛。“不知道两国的百姓看到这一幕会有什么感想呢,我们可是完全为了他们才这么做的。”

    “在这种地方不要多说话,否则只能用沙子当晚饭了。”小风用自己的斗篷把我圈在怀里,双脚一夹马肚,“赵公子,白姑娘,我们走吧。”

    再见了,“柏林墙”,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它,就让它随着两国的重修旧好而永远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吧。

    飞旋 20070216 20:04

    平静离我很遥远

    第三十八章

    骏马在广阔的土地上飞驰。头顶是俊朗的青空,脚下是不断撞击着马蹄,扬起些许烟尘的泥土。扑面而来的风夹杂着熟悉的味道,身后温暖的守护提醒着我这一切都不知是梦境。是的,我回来了,却又难以阻止离别的来临。

    战争的结束,国境线的撤销,清除了我们回奉先国的阻碍,因此我们几乎没费什么力就回到了澜沧坊,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迅速。

    澜沧坊中,见到的是同预料中一样隆重的欢迎仪式,看到的是像以前那样充满期待的笑脸。被一群人围在大厅里又是捏肩捶腿又是端茶倒水,都称赞我是救国救民,救苦救难的大英雄,真豪杰,感觉还真不错。何况又见到了那些久违的熟悉面孔,潇湘依然哭的黄河决堤一般,欧露宛如初见打扮得像宝冢剧演员,好像一切又恢复成从前,却又毕竟是同过去不一样了。

    “姐姐,我好想你!”潇湘哭着扑到我身上,两只还在滴水的核桃眼不停地在我衣服上蹭来蹭去,“姐姐你走了这么久,都不知道我多担心……”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吗?别哭了。”我十分无奈的笑着安慰他。一边偷偷看看其他人,有掩嘴窃笑的,有假装没看见的,有盯着其他地方发呆的,大概所有人都会认为我和潇湘之间有什么吧,真头疼。尤其是还当着小风的面。

    好不容易把潇湘哄好了,我从欧露那里将坊里的大致情况问了个明白。在我外出的日子里,店里能管事的人越发稀少,欧露总店分店两边跑也很辛苦。不仅如此,奉先与隆随这一仗打得还挺惨烈,客人不登门,生意自然十分萧条,再不想想补救措施恐怕就该关门了。“欧总管,”我说话的时候,欧露仍然一副兴奋得飞上云端的表情,我却开始拉长脸装严肃了。“把所有人都叫到前院,我有话说。”

    大概没有人在出了远门之后刚一回来就发脾气吧,欧露被我说得一愣,然后慌慌张张地就喊人去了。把白羽打发到后院去整理房间,让赵青冥陪潇湘去放置包裹,又和小风一起等了接近一盏茶的时间,我站在门口向院子里一望,嘿,别说人还挺齐,黑压压站了一大片,那我就更不能辜负大家对我的殷切期望了。清清嗓子,我开始发表演讲:“最近一阵子外面有点乱,我也有事外出没怎么关照店里的工作,这是我的责任。但是你们这些底下人有没有偷j耍滑,好吃懒做的情况我想调查清楚却也很容易。好在我江离影不是那种吹毛求疵,睚眦必报的人,所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全当没发生过。”

    故意顿了顿,见下面人听得还算仔细,我又接着说道:“不过眼下快到年关了,本应该是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却受了局势的影响导致门庭冷落,这种事谁也改变不了。但是我们的店还要开,咱们大家也还要吃饭过年,所以从明天开始,澜沧坊上上下下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干活!分内的工作是早就安排好的,眼睛盯紧点儿,手里勤快点儿,把这十几天顺顺利利的熬过去,我江离影给你们每人二十两银子回家过年!但是,如果有人敢在这段时间偷懒懈怠,故意和我过不去,丑话说在前,那就别怪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都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虽说是女子,但毕竟也都是女儿国的女子,大声喊起来声音还是非常响亮的。

    “很好,那就都散了,各忙各的去吧。”我点点头,背着手回到大厅。欧露跟着我进门,却忽然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轻轻叹道:“江董,没想到您出去一段日子,变得更有威严了。”

    “是吗?”我回味着她这句话的意思,不置可否的笑笑,道:“也许吧,反正人是会成长的,只不过有快有慢而已。”难道我的心事都这么明显的表现在脸上了吗?我转过身去拍拍她的肩,“放心,我还是我,江离影,这一点绝对不会变。”

    “我也这么想。”欧露轻声回答着,眼角忽然瞟见漠然不语的风韵,明显的怔了怔,又看看我,有些欲言又止。

    大概是有什么话想问又问不出口吧,不如由我先来好了。“欧露,清秋怎么样了?”

    “呃?”欧露瞪大眼睛看着我,那好像吞了苍蝇似的表情让我想笑又不敢笑。心想,我就是个直肠子,有话憋不住,但也没说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把你吓成这样吧?欧露非常吃惊的蹙眉,有些诧异甚至是气愤的吐出几个字:“清秋,清秋公子他……没和江董在一起吗?”

    “什么?——”完了,我忽然想起来,我好像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大错误,我把清秋弄丢了!我开始习惯性的因为十万火急而啃指甲。

    这下惨了。看来,那个不顾自己死活冒险夜闯尚书府去找独孤钰的人就是清秋没错了。小秋啊小秋,你怎么这么傻呢?唉——但是的确多亏了清秋的拼命一搏,不然这次事情不会结束的这么顺利,可是他……到底要我怎么办呢?听欧露的意思,清秋一定没回过澜沧坊,直接自作主张去找独孤钰。独孤钰那种怪癖又清高的包公性格,我们家可怜的小秋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清秋,清秋,你到底在哪里呀,姓独孤的把你藏哪去了……

    “江董,清秋公子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欧露的眼神明显不对劲,要是让她知道我把清秋丢到不知什么样的危险境地,那我……别说这赌场了,可能我今天都得把命搭在这里……不对,至少还有小风能帮我,保命没问题,可是我以后的生活怎么办?莫非从此东躲西藏过日子?那我还是赶紧回家好了,对,带着风韵一起跑回二十一世纪去——oh,no,y god,我在发什么神经!清秋又不是真的确定出事情,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而已,有坏的可能当然也有好的可能,为什么我总是喜欢杞人忧天,清秋也可以什么事都没有的对不对……天啊,我要乱死了——

    “江董,到底是怎么回事?”惨了,我的心理活动太复杂,转了不只一二三四五六七个弯,都忘了回答欧露的问题,那不是更容易惹人怀疑?

    “嗯,这个……清秋他……”说话吞吞吐吐,不明不白,江离影你今天到底犯了什么毛病!刚才还长篇大论讲得头头是道,气势十足,怎么现在就完全变成软脚虾了?

    “离影不惯坐马车,我们是骑马赶回来的。清秋公子和其他人一起坐马车回来,估计这几天也该到了。”小风忽然插进我们的谈话中,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就解决了我的大难题,他真是我的福星啊!只是这撒谎不眨眼不脸红不心跳的本事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改天我也要拜师学艺。

    “哦,是这样……”欧露尽管半信半疑,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我趁机找个借口就拉着风韵跑路了,反正一切工作都从明天开始,今天先休息。

    “小风,你刚才那么说真的可以吗?万一我们过了几天还找不到清秋怎么办?”终于回到我自己的屋子里,小心翼翼锁上门,可以正大光明的质问“造谣者”了。其实我更想说的是我还不打算这么快就放弃我的“事业”。

    “怎么办?看着办。”小风随便的回敬我一句,气得我差点没吐血身亡。他什么时候学会耍贫嘴了?

    “喂,太不够意思了吧,自己闯的祸自己不承认,真不像你平常的作风。”时到如今我根本就没心情去想回不回家的事了,现在不找到清秋,恐怕我根本活不到正月十五。

    “像不像又能如何?此时此刻我们能做的不是也只有这些了?清秋公子自己决定的道路,却仍然考虑得不够周全。惟今之计,只有我们能帮助他了。”小风冷静的分析完,还故意对着我露出一个相当诱人的妩媚笑容,“你说对吗?”

    嘭————我倒。终于知道了,原来我的死因是由于喷鼻血导致的失血过多,抢救无效,嗝屁了。拜托小风你以后一定要去战场上杀敌立功,不用刀枪棍棒,只一个微笑,保证敌军群死群伤。

    我揉揉后脑,艰难的爬起来。“帮他?要怎么做?”

    “告诉赵青冥和白羽,绝对不能将真相泄露出去。另外,”小风很无奈的长叹一声,“只能再去闯一次尚书府了。”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我穿着一身自制的“夜行衣”,趴在墙头向院里张望。嘿嘿,没想到独孤钰家里竟然也是人丁稀少,连看家护院的都没有几个,怎么比谭翊君还穷呢?

    再看远处,大部分房屋都已经熄灭了灯火,庭院中隐约可见斑驳的是树木,漆黑一团的是小池塘,模模糊糊的是泥土地,偶尔闪现几点亮光的就应该是卵石小路了吧。只不过这么多间屋子,要想一间一间的搜索,明天早晨也找不完哪!

    “小风,”我低头问一直用肩膀支撑我扒在墙上的冰块垫脚石风韵,“你怎么知道清秋一定在尚书府而不是关在大牢里?”

    “如果独孤钰已经把清秋公子抓进了监牢,就没有必要再故意放出消息说是个神秘男子来吸引我们的好奇心了。”

    “啊,那就是说她故意要引我们上钩?小风,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带我来?”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但我也不愿意去喂狼好不好?你这不是害我吗?

    “独孤钰既然接受了清秋公子的请求,自然不会害他,更不会伤害我们。倘若果真如你所想,那她就不是独孤钰了。”

    “你……”我气急败坏的从风韵肩膀上跳下来,“你什么都想到了干吗不告诉我?”太过分了,太不像话了,你到底拿我当什么?本来我是十分喜欢风韵这种沉默不语的冷酷型帅哥的,但现在却又极其气愤他有话不说拿我当傻瓜的个性了。我大步流星的往尚书府门口走,忽然被风韵一把拉回来。

    “你去哪儿?”

    “不要用你的肺和我说话——废话!反正既然已经被人家看穿了,干脆从大门堂堂正正进去不就好了!”我用力想甩开小风的手,挣扎了几次却没成功。我回头冲他喊道:“你还拦着我干什……”

    话说到一半我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今天夜里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小风在漆黑的夜色中紧握着我的手,紫色深瞳却透出盈盈笑意:“不翻墙进去,怎么能称之为‘夜闯’呢?”

    “喂……”我来不及发出声音,就觉得忽然身子一轻,一瞬间眼前的景色顿时换了个样儿,短暂的超重和失重之后我就稳稳当当的落在尚书府后院里了。后来我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心中还在感叹,如果人人都学会了轻功就不用发明电梯飞机汽车火箭了,安全环保还不怕产生交通事故,多好!

    为了表达我的强烈不满,我非常愤怒的瞪着他,嘴巴撅得老高,不过周围这么黑估计他也看不清。“小风,我的那点心思你都明白,可小风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却从来都不知道,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

    “是吗?”风韵背对我站立着,微微的凉风送来只属于他的味道,触动我嗅觉系统中最敏感的神经。“也许是,习惯了吧。”不知怎么,他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些落寞。我都忘记了,他可是武林同盟堂堂风护法呢,现在却突然变成了我的私人保镖,这么大的身份落差,他是否后悔过?

    “不过,”小风转过身,握住我的手,“我们还是去找清秋公子吧,沿着琴声,一定能够见到他。”

    “哪里有琴声……”没走几步,只听见远处隐隐有丝竹之声传来,婉转悠扬,又寂寞哀伤。屏息凝神注意分辨,那声音却断了。“这是……”不多会儿,琴声重新响起,同时传来细不可闻的歌声。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映出你我的缘分,我的爱因你而生,你的手握出我的心疼……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在天空静静缤纷,眼看春天就要来了,而我也将,也将不再生存……”寻着歌声的方向走去,越靠近声音便越清晰。哀婉的曲调,轻柔的旋律,带着浓浓悲伤的有些颤抖的歌声,听着那样动情的弹唱,眼睛也变得酸酸的,渐渐模糊……

    清秋……他真的把《雪人》的乐谱写出来了?还改编成古琴版?好好听……不对不对,我又想到哪去了,我现在不是应该高兴终于找到清秋了吗!用力揉揉眼睛,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那扇紧闭的窗外,烛火朦胧的光亮透过窗纸射出来,恍惚可见屋子里抚琴的单薄身影。我暗自给自己打气,加油!清秋,我来了!

    猛地撞开窗子,可怜我身手实在不灵活,甚至可以说笨手笨脚到极点,无法做出完美漂亮的跳窗动作,于是就想当然的挂在窗棂上,谁叫我天生缺少运动细胞来的。看着小风身子微微倾斜,纵身一跃,不费吹灰之力就跳进屋里去了,真叫我羡慕又嫉妒。可是小风不知怎么站在窗口一动不动,被冻住了似的。真是的,要救人就赶快,还磨蹭什么?

    “小风怎么了?站在这儿做……”跟在小风身后好不容易摸爬滚打挪进房间的我,看到眼前状况的时候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清秋的确是一脸惊讶的抱着琴坐在那儿没错,但是,但是,为什么独孤钰竟然也气定神闲的坐在房间里喝茶?这太离谱了吧,完全超乎我的想象!

    这章终于完成了,写了好久,中间也曾经更改过不少重点内容,感觉人快要趴下了。大概是要结文了有点依依不舍,所以战线有越拖越长之嫌,拜托大家多给点鼓励让我快写完吧,放心一定不是悲剧!

    我不喜欢悲剧!

    飞旋 20070216 20:04

    欢天喜地过大年

    第三十九章

    “终于来了,我已经等很久了。”独孤钰镇定自若的喝茶,仿佛没有意识到两大武功高手在场对她构成怎样的威胁。(当然不包括我在内)

    “你……你……”啊!!!!难道说我费尽力气千辛万苦赶到这里结果却是多此一举吗?独孤钰,你好样的!“独孤大人,我不管你是什么尚书不尚书,像这样偷偷在自己的府邸里面藏匿美少年似乎不太好吧?快点放了清秋!”

    “哦,江老板说我藏匿苏公子?”独孤钰故作惊讶地眨眨眼睛。本来她眼睛就不大,这一眨更看不清了。“可是,苏公子似乎是自己要求留下的吧。”

    这怎么可能呢?清秋又没发烧烧坏了脑子,莫非是被洗脑了?“清秋,你倒是说句话,难道你真的不想回去?”他要是敢承认,我立刻找块豆腐撞死!

    “……嗯。”清秋低着头闷闷的回答了一声。

    快点,谁是卖豆腐的给我来一打儿!我不由攥紧了拳头,只感觉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偷偷看向风韵,却依然面无表情的静观事态发展。“清秋,为什么?”

    “……对不起……”

    听着清秋仿佛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这些天来被我勉强压抑住的恐惧和不安突然爆出来,对着他大喊道:“对不起?道歉有用要刑部干嘛?(独孤钰一脸黑线:……)你知不知这些日子你音信全无,我们有多担心?在武林同盟的时候是这样,回了澜沧坊更是这样!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师姐……”不知是否因为我的语气太重,清秋更加怯懦的将身子缩成一团,几滴晶莹的水珠从那双清澈透明的眼中掉出来。“我总是……总是给别人添麻烦,将事情搞得一团糟,如果……如果我离开了,会不会更好……”

    “啪————”一声清脆响过,清秋伏在椅子上,左手捂着脸,震惊而又茫然的望着我——使劲甩着那只打红了的手。没想到力气小了打人也这么困难,哎哟哟哟,疼死我了,赶紧吹吹。

    我也被自己下意识的举动下了一跳,大脑严重短路十秒。不过眼角瞥见独孤钰似乎有上前阻止的意图,立刻拉起僵在原地不动的清秋,继续施展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不要总是认为自己一无是处!清秋,你知道吗,你的自作主张帮我们解决了多大的难题?你的坚持己见给隆随国人民减少了多少危难?你知不知道武林同盟的容护法称赞你是一个伟大的人?现在你却说出这么不争气的话还妄图逃避根本就不存在的事实,清秋你太傻了!赶快清醒一点把你的自信找回来吧!”

    清秋表情呆滞的看着我,仿佛被摄走了心神,良久也无法回应。他的沉默更激起我的不满,正要再一次发飚的时候,清秋耳畔忽然闪过一抹淡紫色的光华,那是……我送他的紫水晶耳坠?原来他竟还戴着……就算已经决定离开,就算已经决定放弃,却始终还是忘不掉啊,清秋……“你真傻……”

    猛地,我拉过毫无防备的清秋搂在怀里,他的身体暖暖的,软软的,带着轻微的颤抖,柔顺的发丝钻进我鼻子里,痒痒得又带着桂花的甜香,久违了的熟悉气息。先打个巴掌再给个熊抱,算不算软硬兼施?我尽量将声音放柔和,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小秋,别再闹别扭了,留在我身边,好吗?”

    “哇————”清秋靠在我怀里放声大哭。我轻轻拍着他的背,让他尽情发泄。哭吧,哭出来就会舒服了。不过,我是否可以将他的行为理解为喜极而泣?

    忽然想起来屋子里还有两个人呢,我四下看看,小风低着头根本不理我,独孤钰闷头自己喝茶,倒是都很识趣,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独孤大人,”拜托你不要再喝茶了,小心胃肠胀气。而且有这么狗血的八点档言情表演都不看,你还是女人吗?“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把清秋带走了!”我嘴里说着,搂住清秋的手却半分也没有放松,羞得清秋涨红脸学鸵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独孤钰对我们的亲密动作视若无睹,慢慢将茶碗放在桌上,说道:“苏公子当初擅自出逃有罪,如今为民献策有功,功过相抵,本官自然无权再将其扣押,江老板,请便吧。”

    “谢谢独孤大人!小风,小秋,我们可以回去喽!”我兴高采烈的回头去找风韵,咦,怎么人不在了?再仔细一看,原来他不知什么时候跳到窗户外面,正站在窗前摆pose呢。_|||

    “小风你等等我呀!”我拽着清秋也要往外跳,这时候独孤钰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是本官的客人,可以从正门走,没关系。”

    我听了一怔,继而对她笑道:“多谢大人,不过这样比较刺激哦,呵呵呵,大人下次也来试一试吧。”说完就带着清秋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了。

    “刺激啊,奇怪的人……”看着我们的身影渐渐远去,独孤钰东张西望发现周围没人,于是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手脚并用的从窗子爬出来,回自己卧房去了。

    清秋回来了,万事大吉,于是从第二天开始,澜沧坊总店分店整顿一新重新开张营业。为了招揽更多顾客,让赌博事业渐大众化,平民化,我们推出了各种促销经营手段,层出不穷,花样翻新,甚至还组成了宣传小队走街串巷扩大影响,传唱革命歌曲“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差点被官兵误会成邪教组织,那可就死惨了。

    我这个最高策划也没闲着,每隔一天就到总店和骑士店转转,帮着看场或者和哪个自不量力来挑战权威的客人赌一局,当然从来都是我赢——想方设法也得赢!总上司在场,欧露就可以相应轻松一些?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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