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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小小妃第20部分阅读

      火辣小小妃 作者:未知

    火辣小小妃第20部分阅读

    火辣小小妃 作者:未知

    火辣小小妃第20部分阅读

    浓不舍;有释然,有祝福,还有满腔难消的牵肠挂肚。

    玉儿不知道,南宫谱写这首“鸳鸯难为”是想阐述一种超脱情爱的纯净,它的本意是:如果两颗心不再有交集,那么请你永远站在让我抬头能看见的地方,只为默默的注视着你已是我毕生的幸福。

    一曲完了,密室内充斥着深深的感动,就连风刀子这个只潜心于药理医术的老顽童都不觉湿了眼眶。他为自己的徒儿心痛,也为徒儿感到自豪和骄傲,这种懂得放手的博爱之情不寻常男人就能够拥有和付出的,所幸南宫能够看到它的美好。

    这些年,风刀子有意无意的派南宫出岛,尽量减少南宫和玉儿相处。他以为这样才可以保护南宫不受伤害,因为他清楚南宫和两位皇室贵胄相争必然毫无胜算。既然知道苦无结果,又何必要让他们开始?

    风刀子暗自叹了一口气,终于觉得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他的徒儿并没有奢望天长地久,只是卑微的想要眼前片刻的安慰。如果早知绝儿有着这样超脱世外的伟大情感,他宁愿当初给他多一些的美好。

    玉儿拿着笛子长久没有言语,总觉得这首曲子有着不为外人道明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与她有关?今日一曲合奏让她更觉曲中还有着复杂的东西,似乎是深情,亦是……

    “南宫,你已经为这首曲子想好了名字对不对?这曲子听起来悲而不哀,忧而不伤,感觉很执着却又不执迷于结果,似乎是在追求一种理想的过程。南宫,这是你的心境吗?我好羡慕你,能够让自己的胸怀如此博大。”玉儿动情的道。

    黑暗中,南宫的眼角泪花翻腾,一种被肯定和被承认的幸福感油然而生。是的!这就是他的心境,亦是他对她情到深处的释然。他比谁都明白,她的心不在他身上,所以他的情只能暗藏深处;五年前,他亲眼目睹了皇甫瑾和皇甫珞对她最为深刻的爱,所以他不能再强行卡在三人的中间去平添她的烦恼。不是他不懂得争取,不是他懦弱的想放弃,而是他迫切的希望她得到幸福。只要她幸福,无论在不在他身边,他都一样开心,也一样感同身受!

    遥记当初,他和她首次相遇,他淡泊的给他们的关系定位为知己。既为知己,就是知心知情,知你知我;它介于友情和爱情之间,是一辈子最为纯洁牢靠的心灵慰藉,永远不会褪色。最让他欣慰的是她读懂了这首曲子,诚如读懂了他的心……

    “曲子就是曲子,只需好听便罢,不可深究其根。”南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坦然。

    玉儿无意识的摇摇头,道:“可这不是一首普通的曲子,每一次倾听或者吹奏都会让人心头一震,像是有种魔力一般。南宫的音乐造诣果然高超绝伦。”

    不是他的音乐造诣高,而是他的情感投入深。

    “好了,不要管这首曲子了。既然它听着让你这么费神,干脆我重新教你一首别的曲子。”南宫不想再浪费宝贵的相处机会去纠结不快乐的东西。

    听说南宫又谱了新的曲子,玉儿随即兴奋的道:“好啊,你先演示一遍。”

    南宫莞尔一笑,他知道玉儿最喜欢听他吹笛子,只不知时隔这么久,她还是喜欢用‘演示’二字诱他吹奏。他迅速将笛子凑近嘴边,从容的吹了起来。

    这次的笛音是清爽干净的,没有丝毫伤怀的成分,如同炎炎夏日里徐徐而过的清风让人心旷神怡。调子很舒缓,似乎在表达一种与世无争的闲适追求。

    满室的欢快和温情弥散开来,熏染着在场三个人的心灵。

    南宫的笛子刚吹完,一束强光猛然照进密室,紧接着“轰隆”一声密室的大门打开了。外面已是白昼,凭着光线他们才能肯定又是新的一天了。真快,玉儿被捉进来已经过了整个昼夜,眼看光线如此之强应该快晌午了吧?密室内笛声悠扬,一个昼夜原来也可以这样短暂。

    因为长时间在黑暗状态下,眼睛很难适应突然的强光。未免刺伤到两个徒儿的眼睛,风刀子赶紧道:“快闭上眼睛,稍后再睁开。”

    南宫和玉儿原本是并肩而坐,在强光袭来的第一时间南宫迅速站起身闪到玉儿前面,为她挡掉了强光。

    待三人的眼睛可以适宜外面的光线时,风刀子才道:“赶紧离开!”

    “师傅,您真的把密室打开了?”玉儿激动的道。师傅太厉害了,居然摸黑也能精准的找到开启石门的按钮。

    风刀子走在前面,南宫拉着玉儿走在后面,三人绕过几处亭台到了一处相对隐秘的院落。凭着浓郁的灌木丛的遮挡,他们总算暂时逃过了宝斋堂一干奴仆的视线。

    风刀子安排接下来的行动目标:“宝斋堂不比寻常药铺,这里高手如云、机关密布,无论什么时候你们首先应该想到的是保证自己的安全。只有让自己安全了,才有能力去做接下来的事情。倘若跟人动起手来千万不能盲目迎战,能逃则逃。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们可记住了?”

    “师傅放心,我会看紧玉儿的。”南宫拍胸脯保证。

    玉儿也很懂事的道:“师傅放心,玉儿尽量不跟人动手。”

    宝斋堂的地盘很大,院落也众多,到底那些通过考验而选拔进来为恶人卖命的郎中身在何处?如果没有估计错误,那些人应该都被安排在一处秘密窝点研究瘟疫之事。

    要想救黎民于水火,要想斩断冰瀚大军的后顾之忧,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尽快找到那处秘密研究瘟疫的场所。可是,到底在哪里呢?

    “师傅,我们这样没头没脑的找很容易被宝斋堂的人发现,而且也不容易找到正确的地点。”玉儿望了望四周没有人,这才轻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南宫连忙附和:“是啊,师傅,这样找犹如大海捞针。相信柳墨云很快就会发现我们离开了密室,到那时他必定会派出大批的高手来对付我们。我们必须要在柳墨云发现之前找到瘟疫的据点才能脱离目前的困境。”

    风刀子想了想,也觉不无道理,遂道:“你们可有什么好法子?”

    静默了片刻,玉儿灵机一动,有了。

    “师傅,我们要让那个柳墨云自己露出马脚,让他带我们去找那个地方。”玉儿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看起来灵气无限。

    “自己露出马脚?怎么个自露马脚?”南宫和风刀子异口同声的问道。

    玉儿拨开眼前的灌木丛,指着远处的几名家奴道:“师傅您看,那边有几个宝斋堂的家奴。我们只要把他们打趴下,柳大恶人知道了,一定会认为我们去闯他的秘密窝点。按照常理,他很有可能会去查看情况,我们只要跟在他后面就行了。”

    “对付那几个人倒不是问题,不过就怕闹出动静,如若引来一场恶斗岂不是得不偿失?”南宫略略有些不赞同的道。

    玉儿呵呵一笑,自信满满:“南宫,你忘了,咱师傅可是用毒高手。只要师傅稍稍撒点儿作料给那些恶霸家奴,他们立刻就得趴下,不用我们动手。要是我们现在到处搜查柳大恶人的秘密窝点,那才真的容易被他捉个现行。”

    “这倒不失为一个抛砖引玉的好法子,不过还是有些冒险,再说那些家奴也罪不至死,身为医者我们怎么可以随便下毒害人?”风刀子向来不滥用毒,更不会随便取人性命。

    “师傅,你忘了?这宝斋堂是郎中聚集的地方,柳大恶人更是精通医术,他自会为那些人解毒,我们怎么伤得了他们的性命?”玉儿补充道。

    “想不到你这丫头还有这等谋略。”风刀子十分高兴。

    玉儿被夸得不好意思,拽拽的道:“那是当然,师傅现在才发现啊?”

    “你这丫头,果然是夸不得,一夸你就蹬鼻子上眼。”风刀子取笑的对玉儿道。

    玉儿的方法真管用,只消风刀子远远的撒过去一包药粉,宝斋堂便沸腾了。

    柳墨云昨天在密室中被风刀子所伤,今日居然还拖着受伤的身子风风火火的往他的老巢赶来。宝斋堂的背后是一座大山,它处于大山的山脚处。这里依山而建,修成了一座院落。院落太过普通,四合小院,看上起根本不像是用来研究瘟疫的地方。

    不过,随着柳墨云愈往里走,终于露出了端倪。

    的确,老j巨猾的柳墨云怎么可能在一处规规整整的四合院里面研究瘟疫?那样岂不是很容易被人发现?

    进了四合院,搬开东厢房的一个壁柜,一处暗道又暴露在阳光之下。

    “师傅,我们跟过去剁了那个恶人。”南宫愤愤的道。

    “师傅,别急。我们还不清楚柳大恶人打的什么如意算盘,这样盲目下去要是碰个正着就不好了。就怕他是故意中计,然后诱使我们前去,以便将我们一网打尽。”玉儿表现出超乎年纪的沉着和睿智,不急不躁,行事稳妥。

    风刀子捋捋胡须,含笑道:“想不到玉丫头还懂得顾虑周全。绝儿,你可要学学玉丫头,切忌莽撞。”

    南宫啼笑皆非,要说莽撞,在场三人谁能有玉儿莽撞?她可是个出了名的祸害小恶魔,很少有人是她的对手。不过,他也深感意外,没想到她还能有这样不骄不躁的时候。

    “师傅,玉儿,你们各自当心。我再去别处闹出点儿动静,让柳墨云以为我们在玩调虎离山之计。”南宫居然知道玉儿接下来的计划,果然是个人才啊!

    玉儿很是感动,南宫真的是太了解她了。不错,她就是想以假乱真。一旦柳墨云从他的秘密窝点出来,知道了别处还有动静,他一定会认为刚才中计了,立即就会往别处赶,趁此机会他们师徒进得里面才是最佳时机。

    “南宫,你别去。你陪着师傅,我去烧了柳大恶人的药材库,那可是他的宝贝,他要知道了一定气得跳脚!”玉儿想到坏人即将受到惩罚,她就乐得合不拢嘴。

    “你诡计可真多。那好吧,你要真想烧,我陪你去。”南宫毫不犹疑的跟玉儿站在了同一阵线上。

    “我只烧一点点,造造势就行了,要真烧完了外面的老百姓到哪里去拿药吃?我一个人去就足够了,你还是陪着师傅吧。”玉儿说罢就想离开。

    “都去吧。”风刀子催促两人道:“快去快回,你们不早行动,我这边也不好下手。”

    南宫和玉儿好不容易避过宝斋堂众家奴的视线,来到一处药材库房。这里药材之多简直令人咂舌,堆得大间大间的仓库连一点空隙都没有。不过可以看出这里的药材只是宝斋堂众多药材中的冰山一角,因为这里药材数量虽多但种类不丰,说明其他种类的药材还堆在别的地方。

    “这个坏家伙,居然聚敛了这么多宝贵的药材!南宫,不用客气,咱们全给他烧了!”玉儿嫉恶如仇,哪里看得惯柳墨云那等j商行为?更何况,他还打算用这么多的药材去研究破坏水质的可怕瘟疫。

    南宫快速的点燃了两个火把,丢了一个给玉儿。两人正要丢火把去烧药材,南宫赶忙又叮嘱道:“点着了就走,不要在此逗留过久!”

    “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坏事的。”玉儿说罢立即将手中的火把往药材堆扔去。

    “噼噼啪啪……”

    什么声音?鞭炮?玉儿的火把刚接触到药材,里面便炸开了锅。

    可恶!柳墨云还真不是一般的j诈!他居然想到用鞭炮这一招来做报警系统,从而达到防火的目的?

    玉儿和南宫还不及逃离,一个个被鞭炮声呼唤而来的家奴就全数涌了过来。

    077绝世无双

    “不好!玉儿快走!”

    “你们走得了吗?”

    南宫的话音刚落,前方便响起了柳乘风的声音。

    柳乘风的身后站了好长一排面相凶恶,手持亮白大砍刀的彪悍家奴。他摇着折扇,缓慢的向南宫和玉儿走过来,两只桃花眼紧紧的盯着玉儿道:“我就知道有人要打这些药材的主意,没想到竟是你们。我当真是小看你了,还以为你只是个柔弱郎中,不料你还能逃得过我爹的密室。”

    “废话少说,好狗不挡道,识相的话赶快闪开,否则别怪我的剑不长眼睛!”玉儿只要看到那两只桃花眼微眯微眯的露出邪恶的目光,她就浑身不自在。

    “我早就告诉过你,宝斋堂可不是个来去自如的地方。你要真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得有所牺牲,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柳乘风邪邪地道。

    南宫听了柳乘风的话气得脸都黑了,沉声道:“就凭你?也配?”

    南宫一语言罢,墨绿竹笛随即腾空翻起几个漂亮的筋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柳乘风脑门砸去。

    柳乘风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见得他纵身跃起,眨眼功夫来了个七百二十度大旋转,双脚一蹬,顺利将那支气势逼人的竹笛生生给挡了回去。当即他甩出手中的折扇,折扇在半空展翅,发射出一支支针状暗器如雨点般打向南宫。

    玉儿轻点脚尖,飞身跃至柳乘风背后。伴随着她袖中撒出柳叶小飞镖,短小精悍的二尺细剑也趁机往柳乘风项背刺去。

    三条人影恍如幻化的幽灵游移于房橼屋脊之间,招招试试让人看不出半点儿破绽。地上待守的宝斋堂家奴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均不知该如何插手。

    “柳某诚心相留,别无他意,姑娘何苦执意与柳某作对?”柳乘风一边谨慎接招,一边苦心劝诱玉儿。

    “倘若你肯把这些药材统统卖给百姓,不与你爹干尽那些伤天害理的恶事,谁会与你作对?”玉儿嗤声道。

    “药材之事,焉用你我操心?你若平心静气的跟着我,你需要多少药材,我自然会给你多少。”柳乘风强硬的道。

    南宫闻言,气愤非常:“区区几味药材,也敢拿来交换条件?”

    刀光剑影中,三人打得热火朝天,地上的人看得云里雾里。药库四周俨然成了他们三人的角斗场,剑气回荡、寒光四溢,一招一式莫不雷霆万钧。一时间,金戈铁马之音响彻九天云霄。

    南宫和玉儿武功修为皆达到了较高的造诣,纵使柳乘风武功不弱也难以敌过二人联手。

    “咣当!”

    柳乘风的折扇被击落,从扇中洒落的暗器击打在玉儿的短剑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铿锵之音。他眼看就要败下阵来。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胜负的格局瞬间逆转。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乱箭给我射死他们!”柳父抚着伤口三步并两步跑过来。马上就指挥众家奴迎战。

    家奴们为难了:“少爷在里面。”

    “你们只管放箭,他自然会出来!”柳父咬咬牙,无毒不丈夫!

    玉儿轻声笑道:“柳小恶人,你老爹柳大恶人要大开杀戒了,你可得把你的乌龟脖子缩紧一点,省得成了你爹的箭靶。”

    “爹,这事交给孩儿处理!”柳乘风听了玉儿的话好像受了莫大的刺激,很想表现一番男子汉气概。可惜了,他老子不买账,英雄当不成,他只能当狗熊了。

    柳父厉声斥责道:“你个小兔崽子,给我滚下来!什么人你都敢招惹,连风老头的人你也敢动歪脑子,你简直不要命了!”

    柳乘风听说玉儿是风刀子的人,兴趣却更浓了:“难道你也是风刀子的徒弟?果然不同凡响,难怪能骗得过我爹。”

    “你个小畜生,你要气死我!”柳父听到柳乘风的话差点儿气得吐血,随即便吩咐家奴:“都给我放箭!一支箭也不许剩!”

    “柳小恶人,你老爹真的要六亲不认了。”玉儿表面上幸灾乐祸的嘲笑柳乘风,心中却十分清楚,一旦乱箭射来事情就麻烦了。为了给自己和南宫争取更多逃跑的机会,玉儿现在除了拼命的挡箭之外,唯一能做的就是扰乱柳乘风的思绪,让他跟他老子先来个内斗。

    姜还是老得辣,柳父察觉到了玉儿的意图,又赶紧调来大批家奴放箭射杀玉儿和南宫。至于柳乘风,他坚持一会儿,知道了他老爹誓不松懈的决心之后也只得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准备逃出乱箭区域。

    玉儿和南宫哪里能那么容易就放柳乘风离开?一旦他离开危险区,这里的危险系数就会迅速攀升。两人左右开弓将柳乘风夹在了中间,也等于是攥了个人质在手中,柳父多少回有所顾忌。

    的确,刚开始柳父看到自己的儿子难以脱离困境,果真就让弓箭手松懈了片刻。可是他又不免想到:这两个人是风老头的人,一旦放他们出去,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于是,柳老头果断地夺过身旁一位家奴手中的弓箭,狠力一拉弓弦,“咻”的一声过后,马上就听到了柳乘风的惨叫。

    “爹!”抚着受伤的小腿肚,柳乘风怒不可遏。他能挡得下数以千计的利箭,却不会料到父亲手中还有一支!父亲真是太过分了!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是人?

    “去把少爷带走!”柳父差了几个家奴将受了轻微箭伤的柳乘风强行带走。

    南宫看到柳乘风被带走,心里终于有了几丝慌乱。柳墨云为了捉住人,竟然连亲生儿子都可以不加顾及,如此看来他是真的非将他们捉到手不可!

    果不其然,少了柳乘风在旁边碍手碍脚,柳父就完全没了后顾之忧。他高声冷笑道:“哈哈哈……风老头,等我将这俩小兔崽子剁成肉泥,看你还有没有精力来管我的闲事!”

    玉儿和南宫武功再精进,在数以万计的利箭面前抵抗力也脆弱不堪。正当他们快坚持不住,不知如何撤离才能确保安然无恙时,一根救命稻草出现了。

    就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之时,一柄薄如蝉翼的长剑以蛇形之状盘绕四周,悄无声息的扭转乾坤,转眼间已然改写胜败。

    “啊啊啊……”弓箭手们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声惨叫,随即便纷纷朝同一个方向倒成一片。

    “玉儿,你没事吧?”瑾略带颤抖的嗓音传出时,双手已紧紧箍住了玉儿。

    玉儿只恍惚的看到跟前闪过了一个影子,根本没有意识到会是瑾。她呆呆的,任由他紧紧的抱住自己,潜意识里已经习惯了他的胸膛。一股淡淡的麝香味混合着熟悉的男性体味悄然扑入她的口鼻,令她的神经猛然放松。

    她兴奋的道:“瑾哥哥!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到你?啊!那些恶霸家奴都死了?”

    瑾一手搂着玉儿,一手轻轻在她背上拍着,心有余悸的道:“都是我的错,我本不应该让你来此涉险。”

    “瑾哥哥,这不怪你,玉儿喜欢被重视的感觉。瑾哥哥是因为相信玉儿,所以才让玉儿混进来找线索,玉儿为此还高兴了好一阵子呢!还有哦,我找到南宫和师傅了。你知道吗?他们都被那个柳大恶人关在密室里,里面又黑又闷,玉儿呆了一晚上就受不了了,可师傅和南宫已经在里面呆好长一段时间!”玉儿溺在瑾的怀中,话匣子一打开,噼噼啪啪的说个没完。在他面前,她总能很放松,总能肆无忌惮,不用像平常那样瞻前顾后。也许是自小就在他面前野惯了,以至于不用再伪装坚强和掩饰内心吧。

    “你这小恶魔,说得好像瑾哥哥今天才重视你似的。”除却了刚才的惊险和恐慌,瑾的声音又恢复到了以往的脉脉温情。他爱怜地揉揉她的头,轻轻地将她搁在他的胸口,感受着她真实的存在。

    南宫看到两人相拥得那样自然,心中一股酸涩的味道开始慢慢发酵。他之所以主动退出几个人的情感纠葛,就是因为他知道皇甫瑾和皇甫珞比他先一步进驻到她的心。感情的事虽然不是先来后到那么简单,至少也不应该是横刀夺爱那样无赖。

    “此地不宜久留,有什么话出去再说吧。”南宫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瑾看向南宫,真心地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你不用谢我,照顾玉儿是我心甘情愿之事。”南宫拒绝接受那句道谢,因为他不想失去仅剩的一点权利,那一点点默默守护她的权利。他保护她,照顾她,从来不希望听到那个“谢”字。一个“谢”字太容易拉开他和她的距离。再者,纵然是说谢,也该是玉儿口中说出。一旦由瑾说出,就似乎在昭示玉儿完完全全的属于了瑾,即使知道将来很可能会有那么一日,可他仍旧渴望那一日迟到一些!

    瑾看见南宫的反应不觉浓眉微皱,坚持道:“不管你是心甘情愿,亦或是被逼无奈,只要你保护了玉儿,我就该对你说一声谢谢。”

    “瑾哥哥,南宫,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怎么越听越奇怪?”玉儿多少察觉到了一些南宫和瑾之间的暗自较劲儿。为了不让亮虎继续相争,她只能装着毫不知情,“无辜”的去打乱两人的冷対峙。

    “没什么,玉儿,我们先回客栈。”瑾抱着玉儿就想离开。

    南宫见此不免有些失落,却没有反驳和阻拦,因为他告诫过自己要让玉儿得到幸福。既然玉儿在瑾面前那样幸福,他又怎能去破坏?他只能故作轻松的道:“玉儿,你先和他回客栈。”

    “那你呢?”玉儿关心地道。她可不是个过河拆桥的女子,南宫对她照顾有加,她自然会感怀在心。纵使她很想和瑾哥哥一起走,但又如何丢得下南宫?

    南宫道:“我得去跟师傅会和,你们先走,免得夜长梦多。”

    身为男人,瑾不可能看不出南宫眼中浓烈的情愫,这致使他感到紧张,总怕有人会从他的身边将玉儿抢走。

    南宫能将深情埋藏心底,只是默默的去为玉儿付出,他的爱是伟大的,也是纯粹的。瑾没有理由去破坏如此纯洁的高尚的情谊,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感谢南宫的超脱和无争。

    瑾朝南宫露了个感激的眼神,没有再多说什么。

    “对啊,我们都遇袭,师傅也一定难逃敌人的陷阱。我们得赶快去救师傅才对。”经过南宫一提,玉儿猛然自甜蜜的温情中清醒。她急速从瑾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脸上布满担心和焦虑。

    瑾疑惑的道:“风神医为何没有同你们在一起?”

    “瑾哥哥,那个柳大恶人秘密弄了一处别院,还专门召集一大批郎中在里面研制瘟疫。他们打算让瘟疫沿着水流破坏溺湖的水源,让珞哥哥的军队难有可饮之水,最后让冰瀚国不战而降。对啊!还有珞哥哥!珞哥哥一定会有危险的。”玉儿越想越慌,师傅都还没救出来,那边珞哥哥又麻烦缠身,真是急死人了。

    瑾在宝斋堂也查到了一些线索,但没有形成整体的印象。现在听玉儿这么一说,盘旋在他脑中的疑点便瞬间理清。他一脸阴沉的道:“事不宜迟,我们先去召集军队捣毁宝斋堂的窝点,事后再设法抑制住瘟疫的蔓延!”

    “幸好有珞哥哥送的兵符玉佩在这里,我们这就去调兵!”玉儿是个急惊风,说着就开始准备行动,可还是有点担心风刀子:“师傅那边……”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带着师傅来客栈与你们会合!”南宫话一说完便飞身消失了。

    “玉儿,玉佩可要拿好了。边塞的军队不比京都之兵,倘若没有帅印,就算是瑾哥哥也指挥不动。”瑾叮嘱道。

    玉儿连连点头:“我知道,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它的。”

    078 大快人心

    阳光为伴,疾风相送,鞭儿飞扬,白马腾空,留下蹄印斑斑。

    “吁……”

    营帐门前,威武昂扬的男子翻身跃下。他凝重的面色在双眸对上马背上娇俏的人儿时随即放柔。他迅速伸出双臂去接应马背上的人,嘴里温柔地道:“玉儿,快下来。”

    “瑾哥哥,我自己下来。”玉儿利落的滑下马背,脸上露出些许自豪。瑾哥哥最近都让她参与重大事宜,她喜欢这样与他并肩而行的平等,也喜欢他无时无刻的宠溺和爱护。

    瑾没有收回双手,也没有强行去抱玉儿。他只是将双臂罩在她的两侧,以此来确保她不会摔倒。直到她顺利的落地,他才终于放下心来。

    凭着玉佩,两人进得营帐,见了留守的少将。

    玉儿取出怀中的玉佩,高举在手:“传大将军令,迅速派人包围宝斋堂!”

    少将接过玉佩,仔细辨认之后,当即领命:“末将得令!”

    “还有,迅速调齐五万精兵,静候帅令!”瑾沉声道。以他猜测,宝斋堂既然能在冰瀚国境内明目张胆的作恶,必是得到了雪域国背后大力的相助。而今两国战事激烈,雪域国还有精力来支撑宝斋堂,说明雪域国军力已不可同日而语。珞的军队长途跋涉,战斗力一定大大减弱,如不及时补充新鲜势力,于大战相当不利!再者,倘若宝斋堂的计划已进入了实施阶段,溺湖水源遭受破坏,珞的军力将受重创,没有新兵进驻万万不行!

    “五万精兵?溺湖驻军几乎全部随大将军开拔前线,现在营中只剩了少许应急部队,实在没有五万兵力可供调集。”少将为难的道。

    “营中还有多少兵力?”瑾眉头不觉纠结起来,补给军力迫在眉睫。

    “营内只剩三千甲士,都是大将军特意留下的后背之力。”少将道。

    玉儿见瑾眉头深锁,自然明白事情的缓急,遂道:“瑾哥哥,要不我们去别处调集?兵贵神速,现在调兵总比日后珞哥哥亲自调动要快上许多。”

    瑾想了想,既然此处没有足够的兵力,那么眼前的少将在没有手握兵符的情况下很难去别处借调精兵。倘若将兵符交给少将前去借兵,风险太大,一旦半路有人劫持抢去玉佩,后果便会不堪设想。

    “既如此,你先派人清剿药铺,其余的事我自会处理!”瑾严肃的对少将吩咐道。

    “瑾哥哥,我们要去调兵吗?”玉儿心里咚咚跳。一到军营,她便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和浓浓的紧张情绪,似乎还有一点骄傲,为珞哥哥而骄傲。在军士们的面前,珞哥哥就是天神吧?在千军万马之中,珞哥哥的话就是圣旨,他的一言一行都是万军行动的指南。猛然之间,珞哥哥的形象在她眼前愈发的高大起来。不过,在为他自豪的同时,也为他不舍。她很难想象,当初年少的他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下披荆斩棘的?南征北战,一生戎马,他令人敬佩,更让人心疼。

    瑾无意间窥见了玉儿面部表情的变化,心潮立即陷入了低谷。他了解她,当然也就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此时此刻,她心中一定充斥了珞伟岸的身影。他害怕她去想别的男人,但他不能阻止玉儿对珞的好感。珞的确是个优秀的男人,也是个值得令人尊敬和爱戴的英雄。瑾知道自己没有权利阻止玉儿对英雄的崇拜和敬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更加真诚的付出去牢牢守住她的心。

    “是的,我们得回京师调兵,顺便也将你送回宰相府。”事情紧急,由不得瑾吃飞醋。虽然知道玉儿回了宰相府就会见到那个什么柳斌的状元郎,但总比她在炮火中见证珞无人能及的雄风要好上许多倍。他自信有能力从柳斌手里抢回玉儿,却始终担心最后与他争锋的人是珞。

    “不要!我还得去看宝斋堂的坏人受到惩罚,还要回去客栈照顾芊芊。”外面这么轰轰烈烈、多姿多彩,玉儿又怎么会轻易离开而回到象牙塔中避难?她不甘平凡,不甘寂寞,自然也不甘乏味的闺阁生活。

    瑾劝说几句,见玉儿实在坚持,也只好作罢。

    接连几日车马劳顿,两人终于完成任务。瑾本以为玉儿会疲惫不堪,谁知她却精力旺盛,特别是看到宝斋堂的药材分发给百姓时她简直乐得合不拢嘴。按说两人到了溺湖,首先就应该回客栈洗漱一番,休息两日,待确定珞那边没了什么问题之后便可以回宫。不料,玉儿却对这个宝斋堂抱有浓厚的兴趣。一路上,她简直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以往猖狂的宝斋堂是不是已经彻底趴下,更惦记那些病患是否都已经好转。

    这不,风尘仆仆的两人没回客栈,先来宝斋堂报到了。

    “哇!居然有这么多药材?”玉儿高兴的蹦跶到正在给百姓分发药材的官兵跟前帮忙。

    瑾因为看到玉儿活泼可爱的样子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欣赏着她忙碌的身影,以往的感觉又回来了,那只翩翩起舞的蝶又飞到了他的身边。多希望,她永远在他视线可及的范围内翩然而飞。

    玉儿一边忙活,一边问及身边的官兵:“宝斋堂的人都哪儿去了?都被抓起来送官了吗?”

    哼哼!那对恶人父子,她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得罪她的厉害!

    “前几天抓了好些人,好像是送县衙去了。”官兵不甚了解的道。

    县衙?玉儿轻轻的拧起了眉头,有些小失落。先前她还以为能惩治一下那对大小恶人呢,现在看来是没戏唱了。

    瑾远远地看到玉儿耷拉着小脸儿,遂赶紧走过去,轻声对她道:“怎么了?刚才不是挺高兴么?为何突然就生起闷气来了?”

    “谁说我生闷气来着?我是觉得太便宜了那对恶心巴拉的父子!”尤其是想到那个柳小恶人,她就非常非常的想将他收拾一番,看他的桃花眼还四处招人恨不!

    瑾觉得,柳家父子之前那样来伤害玉儿,就算让他们粉身碎骨都不为过。瑾突然想到那日他从箭雨中将玉儿和南宫解救出来的时候,在场所有的家奴都迅速倒下,只出了大恶人柳墨云。那日柳墨云竟能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想必也是有些本领的。那么,这一次柳墨云是否也溜掉了?

    瑾向官兵问道:“这药铺的掌柜可有抓到?”

    “药铺的掌柜?不认得哪个才是药铺的掌柜。”官兵认真的为百姓分发药材,随口答道,完全不用思考。

    倒是一旁等到拿药的百姓说了:“哪里有柳家的人啰!都是些奴才丫鬟的充数!”

    都死下人?瑾心中不好的预感慢慢爬升,又问道:“一共抓了多少人?都送县衙了?”

    “我们一直看着呢,一共就抓了百来号人,全部被县太爷绑进了官衙。哎,说不定哪天大小官员得了他们的好处,又放他们出来祸害我们这些老百姓了。”说话者的口气中透露出对朝廷的无奈和对县衙的极端不信任。

    听完百姓的话,瑾找到了一些不合理的地方。

    瑾不由想到:按照那日他到宝斋堂的探测情况分析,药铺里远远不止百来号人那么简单。他立即又问道:“会不会又漏网之鱼?”

    一旁的官兵抢先道:“药铺内该搜的地方我们都有搜查,应该不会有漏网之鱼,除非他会遁土。”

    遁土?这可提醒了玉儿。她赶紧对瑾道:“瑾哥哥,那两个大小恶人一定就在密道之中!有条密道十分隐秘,可能官兵们没有查到。”

    瑾将信将疑的跟着玉儿来到那处别院,移开那个壁柜……

    果然!但凡宝斋堂排得上名号的人全都挤在了密道内!密道内有很多郎中正在研发催进瘟疫蔓延的药物。这条密道与之前玉儿第一次进到的密道直接连通。换句话说,宝斋堂的密道四通八达,俨然形成了一条网状的地下通道。怨不得上面的官兵搜查得那样仔细,却仍旧没有真正捉到核心人物!

    “大小恶人!你们过得可真是悠闲呐!”玉儿嘲讽地对前方正在享受烛光午餐的柳家父子道。

    柳乘风听见玉儿的声音只是很寻常的抬起头来,看着她,话语平静的道:“你想通了?打算跟在我身边?”

    “你还真能做白日梦!”玉儿不屑的将眼光瞟开,看到那种邪邪的男人就不舒服,吊儿郎当的像个二流子。

    瑾厉声吩咐着一同前来的官兵:“将这些人全数绑了!”

    刚开始,柳乘风和柳墨云父子二人还能负隅顽抗。可随着进来的官兵越来越多,他们的反抗力简直就可以忽略不计了。不消多久,他们就成为了阶下囚。

    “哼!皇甫瑾,你别高兴得太早!”柳墨云心有不甘的咒骂着瑾。

    瑾和玉儿同时一愣。柳家父子怎么会知道瑾的身份?最近瑾和玉儿都万分谨慎,按说不会露出马脚给柳家父子啊!不过话又说回来,柳家父子既然倒向了雪域国,那么雪域国应该早就将瑾的行踪告诉给了他们才对!

    玉儿没有出声,双眼认真的看着柳乘风,用着很是遗憾的语气对他道:“可惜了,如果是在外面开阔的地方,说不定以你们两父子的武功还有希望溜掉。怪就怪在你们作茧自缚,躲在这里面难道不憋屈啊?”

    “哼!胜负还没定,你们高兴得也太早了吧?”柳父凉凉的道。

    听了柳父的话,玉儿心里嗖然一紧。听柳大恶人的口气莫不是还有什么招数?不管了,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有计谋,只不过是放个烟幕弹迷惑视听而已。

    正当玉儿不想再多做过问时,被官兵押解住的柳父张狂一笑:“哈哈哈!你们若是杀了我,溺湖之水将永远无法干净!等着吧,你们的军队很快就会全军覆没!”

    柳父狂傲的笑声让密道内增添了几许恐怖的气氛,紧接着他又道:“你们去看看那边水缸里的水,就知道了。”

    一名官兵去舀了一瓢水,道:“这水似乎很浑浊。”

    “水里有很多种类的害虫,原本他们繁衍得并不快,所以偶尔被人吃上几条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不过,我们加了些药进去,这些药能让它们繁衍的速度快上成百上千倍;而且有了这种药的保护,即便是将水煮开了,害虫也不会死!你们想想,若是你们的那些士兵们吃下去会是什么反应?哈哈哈!”柳父死到临头还如此兴风作浪,真是不可饶恕。

    瑾赶紧将玉儿拉过来,把她护在自己怀中,才对官兵们道:“将这些人统统押出去,等候发落!”

    当群众看到柳家人被五花大绑游街示众时,他们欢呼、呐喊、沸腾了。

    “坏蛋!遭报应了吧!”啪嗒!一个番茄砸在柳墨云的脸上。他用力的甩甩头,眼睛被番茄的汁液糊住,视线模糊了。

    “没天良的混蛋,活该!砸死你!砸死你!”柳乘风脸上也狠狠的挨了好几次。他没有躲闪,桃花眼里看不出是喜是悲。

    人们砸了一会儿,还觉不过瘾,纷纷拥挤过来打算给柳家人一顿好打。柳父嘴巴很臭,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逞威风,难怪会激起民愤了。

    “好了!乡亲们!让他们尝尝那些加了料的水好不好?”玉儿兴奋的朝人群高呼,嫉恶如仇的她最喜欢见证这种大快人心的时刻。

    “好!好!好……”

    以柳父为代表的宝斋堂众恶人纷纷露出惊惶之色,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云霄。其中有一个人却能面不改色,他就是被玉儿称为“柳小恶人”的柳乘风。

    十恶不赦的柳父成了玉儿最先收拾的对象,谁让他一口臭嘴汪汪叫个不停呢?

    “柳大恶人!哼!你既然喜欢这些加了料的脏水,那我现在就成全你!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水是什么味道?只能你自己慢慢品尝啰!”玉儿舀了一瓢有虫的脏水就往柳父的口中灌。

    “咳!咳!咕噜噜……”柳咳嗽几声,被迫将脏水吞进腹中,面目狰狞的盯着玉儿。

    在人们的欢呼声中,玉儿继续去灌剩余的宝斋堂恶人喝脏水。当她来到柳乘风身边时,有了点点的迟疑,因为今天柳乘风的沉默让她有种不安的感觉?

    “小姐!你在这里啊!芊芊找得你好苦!”风芊芊飞奔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撞进玉儿怀中。“啪”的一声,玉儿手中的水瓢被撞飞,瓢中的脏水泼了她满身都是。

    “芊芊,你怎么找来了?”

    079 朦胧情愫

    因为风芊芊的一撞,撞得玉儿满身都是脏水。本来热天所穿衣料有限,经水一泡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便显露无疑。

    玉儿的胸前被脏水泼湿,粘在衣服上黏黏的,很不舒服。她下意识的用衣袖去擦拭胸前的脏水,却不料这个动作害的衣服与她的身体越发的贴紧,胸前的美好若隐若现。

    瑾身形一晃,立即挡在玉儿身前,为她阻断了所有不怀好意的目光。紧接着,他利落的脱下自己的衣衫盖在她身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他这利落的身手要去搞魔术铁定爆红。

    瑾的动作太快了!他让玉儿根本没有说不的机会。

    也幸亏他动作够快才能减轻玉儿的尴尬和羞怯。否则,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穿上瑾的衣服,她肯定不同意。身体被瑾的衣服牢牢裹住,鼻中又源源不断的吸进那股熟悉的味道,让她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这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属于他的气息,她觉得好生难为情。她低着头,轻声道:“瑾哥哥,我们先回客栈吧。”

    虽然她低垂着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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