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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小小妃第28部分阅读

      火辣小小妃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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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辣小小妃 作者:未知

    火辣小小妃第28部分阅读

    是胆量,还是动机?”她不以为然。

    他静静地盯着她娇美的脸蛋儿,直到发现她眸子里闪烁的晶亮眸光。他发现自己不敢去迎视她目光中的审视。他慌忙移开放在她脸上的目光,疾步走到楠木圈椅旁,颓然落座。

    半晌,他才道:“若不把你请到这里,你永远看不到我的存在。我不愿意仅仅停留在你儿时朦胧的回忆之中。”

    “这么说,在这出戏里你也算是个角儿?你打算跟坏人狼狈为j?你用金钱铺路,他们用权势遮挡,从而达到各自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咄咄逼人地道。

    他脆弱的心理防线被她不经意间一语击破。再开口时,他显得气息不稳:“我、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只是想得到一个与你相处的机会。”

    “你如何知晓我深夜离开王府?我不相信你有这样的通天本领,能告诉我谁向你报信儿的吗?”她偷偷溜出王府本来就是随性而为,除了她自己以外,事先不可能有人知道。狗娃子却能中途将她拦截?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人伤害到你。”狗娃子用一句保证回应了玉儿的疑问。

    伤害她?她能安安稳稳地呆在这里就不怕有人伤害。再说了,即便他对她没有恶意,也不能保证别人对她也没有恶意。他是在与魔共舞,剩下的事怎会由得他说了算。

    果不其然,狗娃子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一道洪亮的中年男音便传了过来:“追女人,不能像你这样安安分分。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得表现出男人的坏,才能得到女人的爱。”

    玉儿识得来人的声音。来人就是在她被绑架之时,用着惋惜的语调与她搭话的中年男人。

    她抬起头看向来人,只见他四十来岁,身着时下最昂贵的丝质圆领长袍,说话时语气中官腔味儿十足。这个人?她好像见过,在什么地方呢?哦!对了!

    “大人果然好兴致。此番盛夏炎热之时,来这山洞中避避暑,使使坏,过得比神仙还惬意呢。”玉儿的声音里听不出褒贬。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公主果然好眼力,绕有过目不忘之能。”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王府与玉儿有过一面之缘的尚书大人,也就是薛紫烟的父亲!

    薛父此番伙同狗娃子将玉儿劫持到山洞之中,难道就仅仅是因为想给自己的女儿制造更多当上成王妃的机会?答案显然不会这么简单,就单单从这山洞的规模布置便可窥见一二。如此工程巨大的山中宫殿不可能只是一个尚书大人将就可以完成的,也不光是狗娃子的万贯家财能够办到的。开凿如此规模的山中洞府,一定少不了庞大的穿山凿壁队伍。在天子脚下调动这么多的人力和财力,却让龙座之上的皇帝双耳不闻,这岂是一般人可以为之?

    “你可真会当官儿,人前规规矩矩,人后龌龊至极。”玉儿淡淡地道,情绪十分平稳,没有因为自己嫉恶如仇的性子而表现出任何一丝一毫的激动情绪。

    薛父捋了捋自己不长的胡须,点点头,一脸的赞同:“公主说得对,我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人,但我从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坏处。一个人如果学不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这个人一定无法成功。就连公主自己,难道不也是个百变女郎吗?”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薛父仅仅才见过玉儿两次面便对她动静皆宜的性格和隐藏在天真表现下的沉着探知得这般明了。

    “薛大人的观点,本公主不敢苟同。我感兴趣的是,你之所以把我绑到这里,难道只为给你女人制造机会?”她不指望他能给出正确的答案,但可以从他的言语举止中发现某些东西。

    薛父扫了玉儿一眼,没有立即回话,而是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落座后,他伸手在椅身上轻轻叩了几下,不远处侍立的丫鬟当即了悟,赶紧给他上了一壶热茶。

    此时,洞中再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在场之人都将目光放在了薛父的茶杯上。却见得,他闲适地揭开杯盖,陶醉地往杯子上方嗅了嗅,还十分享受地道:“果然是好茶。好茶还得配上好水,才能泡出这清香四溢的茶水来。龙配龙,凤配凤,本就是再平常不过的道理。成王爷才华绝伦,勇猛无敌;小女才貌双全,善解人意。金童配玉女,实乃人间绝配。他们若能结成连理,于国于家都将是百利而无一害。”

    玉儿觉得奇怪。若真按照薛父势力自私的性格来说,他为何不极力撮合薛紫烟跟太子的结合?他居然舍弃未来的天子,而将目标对准了一个亲王。虽然瑾和珞同样优秀,也同样有前途,但他们往后的人生机遇却有着明显的差别。

    “于国于家?恐怕你更在乎的是家,不是国!”玉儿实在难以控制语气中的轻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连自己的小家都顾及不到,何以再言对偌大的国家出力?”薛父简直将自私自利演绎得淋漓尽致。

    “本来我还想撮合你女儿跟王爷,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有这样一个父亲,我实在怀疑她如何能‘善解人意’?”玉儿心里暗叫好险!幸亏珞哥哥还没有娶薛紫烟,否则他不知道会倒霉成什么样儿。

    薛父嗤之以鼻:“成王对你情有独钟,由你去撮合他和紫烟,那还不等于火上浇油?我可不会像皇上那么天真。只有让你在成王的心里完全消失,他才会接受紫烟。”

    “你想杀了我?”玉儿仿佛是在描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之事,更没有露出任何紧张的表情。

    薛父哑然失笑:“现在我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刺杀当朝公主。”

    现在?他的言外之意是,以后会有这样的胆子?玉儿细细揣摩着从薛父口中说出的一字一句,略略闻到一股危险的味道。这个老狐狸一定还有更多手段!

    薛父见玉儿不言语,接着道:“再说了,你若死了,成王会记着你一辈子,紫烟还有什么机会可言?我说的消失,自然是让成王对你不再有丝毫的好感!要让他彻底对你没了兴趣!”

    一旁默不吭声的狗娃子听到薛父洋洋洒洒一大通不怀好意的话,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大人,这件事交给在下处理便成。”

    薛父不因为狗娃子是自己的盟友而妥协,相反还措辞严厉地对狗娃子道:“按照你的进度,且不说根本就打动不了公主的心。即便是真的打动了,也得等个三年五载!你等得起,我家紫烟可等不起!”

    “大人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玉儿再出现在成王爷的视线中。”狗娃子越来越不安,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薛父断然拒绝狗娃子的提议,武断地道:“我是要让她在成王的心里消失,而不是让她在成王的眼前消失。你果然只是个商人,只会赚几个铜钱,对这等计谋远略毕竟生疏。如果你还想如愿的话,一切听凭我的指挥。”

    正在薛父和狗娃子争论不休的时候,洞外匆匆跑进来一名守卫。

    “外面可布置好了?”薛父率先开口。

    “是,大人!”

    薛父摆摆手将守卫打发下去,才对得意地对玉儿道:“各路出口都被我的人把持,你就是插翅也难飞。”

    “谁告诉你本公主想出去?你们把这里布置得这般豪华,简直就是个天然的避暑圣地,我何必要走?”玉儿凉凉地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公主很明晓事理!既如此我也不再拐弯抹角,这是我送给公主的新婚礼物,吃了它会让你们的洞房花烛夜更有情趣。”薛父从衣襟中掏出一包药递给一旁的丫鬟。

    丫鬟没有将药给玉儿,倒是直接递向神色慌张的狗娃子。

    狗娃子瞟了一眼丫鬟手中的药包,随即又将视线转到玉儿身上。当他看到玉儿正气定神闲地睁着一双清澈如水的乌黑眸子看向他时,他的脸色居然“唰”的一下全红了,身子突然僵住。

    薛父对狗娃子不接药包的举动相当不满,厉声催促道:“大丈夫做事只问结果,何必在乎用什么手段?你若今晚不能与她圆房,我便另外找人了!”

    “你说过不会伤害她的!”狗娃子显得很激愤。

    “我确实不会伤害她,只不过给她找个夫君而已。待她的身子破了,堂堂成王何必去拣别人穿过的破鞋?这已经是最便捷有效的办法了,要是让她出了这里,你以为再逮住她容易吗?”薛父可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玉儿听了薛父的话,却没有一丝畏惧。她像个高傲的女王,厉声责问着狗娃子:“你打算用这等小人步数来得到女人?”

    狗娃子被玉儿话语里的不屑震住了心神,当即将丫鬟手中的药包打落在地,并坚决地道:“我不会!”

    “由得了你吗?”薛父露出一脸的危险狡诈。

    “这山洞由我说了算!”狗娃子鼓足勇气反抗。

    “哈哈哈!你也太天真了!这里是你的地盘儿不错,可你也得看清楚眼下洞中都是谁的人?谁的拳头够硬,谁的话就最有用!实话告诉你,把她和你送做堆只是我履行以往跟你的承诺而已。你若执意不从,就别怪我翻脸不认账!”薛父的脸色阴狠无比。

    “你不能言而无信!”狗娃子惊恐地道。

    “我不能吗?”薛父的音调轻得让人毛骨悚然。

    四周充满了紧张的气氛,玉儿的脸上却维持着前所未有的平静。她轻启朱唇,对狗娃子道:“狗娃子,你睁眼看看清楚,这就是你的盟友!这样的人,你还能相信吗?”

    “废话少说!来人!把这包药兑了水给公主服下!”薛父以着胜利者的姿态,玩味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又道:“服了药,可就由不得你了。”

    顿时,好几十人冲进来将玉儿围在了中间。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头和晃眼的刀剑,玉儿却只是轻声道:“呵呵,是吗?”

    097 整不死你

    薛父见玉儿被围在中间,笑得像只狡猾的老狐狸。他装模作样地继续捋着自己的短胡须,用着施恩的口气道:“公主如果能配合老夫的行动,老夫可以保证不伤害你一根寒毛。”

    “我实在理解不透薛大人口中的‘配合’二字是何用意?”玉儿迈着优雅的步幅在被守卫围成的狭小圈子里面转悠,一双晶亮的眸子清澈如水,也就是这双清澈得如同明镜的眸子却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她的目光扫过之处,守卫们的脸上都掩不住显出慌乱和不安。他们是些受过特殊训练的练家子,很难想象他们居然会怕一个少女的目光。

    薛父见自己的兵丁一个个开始发愣,遂恼羞成怒地道:“你们发什么愣!没听见我的命令!”

    站在圈子外围的狗娃子不忍玉儿受到威胁,急忙出声阻止薛父。他第一次敢出声威胁薛父:“如果薛大人不停止这一切,日后我绝对不会拿出一分钱供你们开支!”

    薛父不以为然,直接将狗娃子的话当成了小孩儿闹脾气。他接着对守卫们道:“今日若是你们不能将药灌进她的嘴里,就休想继续在我的跟前混饭吃。”

    “薛大人,你不能这么做!”为了捍卫玉儿,狗娃子提着胆子反抗薛父。要换做平常,他根本不敢惹薛父,就连一句重话都不敢对薛父讲,更逞论在薛父面前大小声。

    由于狗娃子是勉强鼓起勇气才能与薛父对抗,以至于他的声音显得中期不足,也难以威慑住薛父。

    玉儿分神朝狗娃子望过去,实在想不透一个男人怎么会那样怯弱。

    相比之下,狗娃子实在比玉儿生命中停驻过的那些优秀男人差了太多太多。然而,就是因为狗娃子懦弱,这才更加显得他出声捍卫玉儿的举动是多么让人感动。玉儿决定暂时不要把狗娃子视为敌人,但对他必要的防范还是需要的。天知道,他会不会是跟薛父在扮演红白脸儿?

    薛父受不了狗娃子在一旁唱反调,不悦地嗤声道:“你若再敢阻拦,我立即换人!公主长得貌美如花,相信在场的男人都恨不得尝尝金枝玉叶的味道。”

    “薛大人可知道,就凭你刚才的出言不逊,本公主就可以治你的罪!”玉儿终于收起了脸上的天真和单纯,目光中写满凌厉。

    “你有这个本事?”薛父显然犯了一个常人都容易犯的毛病,那就是“轻敌”。或许他认为,对于一个小女子,根本用不着太谨慎。

    “你觉得呢?”玉儿反问过去,声音虽轻,话音中的威力却丝毫不减。

    薛父被玉儿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给扰乱了心境。他发现,在她的脸上竟然有着太子时常露出的慵懒表情。那是类似于猛兽即将苏醒时的慵懒,好比暴风雨前的宁静。

    过了好一会儿,薛父才将内心的震荡平复,赶紧为自己打气:怕什么?他是久经官场洗礼,整日与众位公卿官相明争暗斗的阴谋家。他难道还怕一个黄毛丫头?他吃的盐可比她吃的米还多!

    薛父收起刚刚一闪而逝的慌乱,脸上露出一贯的阴险,张口便对玉儿道:“其实我挺欣赏你的。只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只能成为老夫的敌人。既然是敌人,老夫就自然会不折手段,只为达到目的。”

    “我不知道该说你狂妄自大,还是该说你自不量力?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玉儿嘲弄地道。

    玉儿的脸上越平静,薛父的脸上就越焦急。薛父认为,一朵在温室中长大的娇嫩花朵不应该表现得这样冷静和不惧危险!她为何能这样镇定自若?她的笑颜以对让他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那就是他会败在她的手上!

    虽然那个念头转瞬即逝,但还是对薛父的情绪造成了一定的冲击。他会败在一个黄毛丫头的手里吗?不,绝对不可能!他不会允许自己向一个小丫头低头认罪!

    在进行了长时间的自我心里暗示之后,薛父终于恢复了元气,不屑地对玉儿道:“难道公主还有脱身之计?”

    经过一番观察,玉儿发现薛父其实是个很为妄自尊大的男人。从他的话语和举止中透露着强烈的自负。那么,她是否能够以此为突破口?

    “薛大人不相信本公主的手段?我们对阵几局如何?”她用着寻常富家千金的那份儿骄傲和傲视万物的倔强对他说道。她猜测,自认手段高超的薛父一定喜欢与高手过招,所以她要表现得强悍和不惧。她越高傲,他的斗志就越容易激发出来。

    薛父果然被激起了斗志。他想证实一下外人口中的小恶魔会有怎样的招数?他道:“公主想跟我斗什么?是斗文,还是斗武?”

    “薛大人还会武?”玉儿满口惊讶。很少听说文官习武的,她还真没料到薛父竟是个全能型人才呐。

    “哼!”薛父从鼻孔中哼出一团气流。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道:“以公主现在的处境,我何必花费心思跟你斗智斗勇?”

    薛父虽然已经被挑起了斗志,却仍旧抱着一丝理智。毕竟嘛,久在官场浸泡,他自然不会与寻常人一样莽撞冲动。

    玉儿扫了一眼被狗娃子打落地上的那包药,果断干脆地道:“不论输赢,你只要能跟我过上十招,我当即自个儿把那包药给吞了。”

    薛父一听,这有何难?即使他觉得没有必要跟玉儿对峙,但在众多护卫面前,他不能失了威严。他不能让护卫们觉得他连跟一个黄毛丫头呢对峙的勇气都没有。

    “公主若能从我手中逃脱,我自愿把头割下来给您当板凳坐!”薛父好狂妄的口气!他对自己有着百分之两百的把握呢。

    “有这么多护卫做后盾,薛大人果然信心百倍。”玉儿不着边际地设法消减薛父的势力。俗话说阎王好斗,小鬼儿难缠,她得先将这些小鬼儿支开再说。

    薛父伸手一挥,大声道:“所有人都退下!”

    狗娃子急得腔调都变了,冲口便对玉儿道:“玉儿,你疯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把少主拉下去!”薛父不想让狗娃子在场咋咋呼呼,当即命人将狗娃子押出去。

    狗娃子一边挣扎,一边喊道:“玉儿,你这是在与虎谋皮,你知不知道!”

    “你认为公主不跟老夫斗上几个回合,她就能全身而退吗?”薛父嗤笑着狗娃子的懦弱。不敢迎战,那就只能等着规规矩矩地被人控制吧!

    玉儿见狗娃子呐喊得那样激烈,遂轻声安抚道:“狗娃子,薛大人说得不错。你不必为我担心,我会照顾自己。”

    狗娃子不会武功,一旦几个守卫给挟制住便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以呼喊声做做样子。

    “得罪了,主人!”护卫们尊重地向狗娃子知会了一声,之后才用力将他架走。

    直到不再听得到狗娃子的声音,薛父才胸有成竹地对玉儿道:“公主,承让了!”

    薛父一语言罢,衣袖一甩,“咻”的一声从宽大的袖口中掏出一把足有数十斤重的金钩大刀。亮晃晃的大刀呈现镰刀形,刀尖又再度折弯形成小钩,锯齿状的刀锋如同猛虎锋利的爪牙。更为夸张的是,刀柄上居然还系上了一串铃铛!每当他手腕稍稍动弹便会带动刀柄上的铃铛剧烈摇摆,从而发出一连串的异响。打斗中,铃铛的异响就像是刺耳的魔音,很容易造成对手的烦躁和慌乱。

    玉儿站在原地,面色平静的看着薛父挥舞着大刀朝她砍来。

    “玉儿,出招吧!”薛父可谓相当自信。

    玉儿浅笑盈盈,乌黑的眸子里闪现着一贯的晶亮。她看着他卖力的挥刀弄剑,觉得甚是有趣儿,似乎将他当成了街上耍大刀卖艺的江湖游侠。

    薛父鼓足了劲儿迎敌,却发现人家根本没将他当回事。玉儿不仅纹丝不动,而且还露出一脸玩味,这让薛父顿时心生不快。以他自恋自傲的个性,怎会容得下别人对他点滴的轻视和不屑!他厉吼一声,咆哮道:“公主若再不出招,就别怪老夫不懂谦让了!”

    玉儿摇摇头,眯眼微笑道:“薛大人不必隐瞒实力,有几斤几两都全数使出来吧。本公主想开开眼!”

    “你太放肆了!嗐……吃我一刀!”薛父恼羞成怒,劈刀就砍了过来。

    眼看薛父手中的金钩大刀近在咫尺,玉儿脸色骤然一变,腰身一弯,脚尖一点,轻巧的身子恍如精灵乍现于半空之中。随即,她罗袖轻拂,一阵奇香迅速蔓延四周。

    薛父扑了个空,赶紧又出一刀。谁知刀还不及接近玉儿,他便感到一阵眩晕,浑身瘫软无力。

    “咣当!”笨重的大刀从薛父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砸出刺耳的铿锵之音。紧接着,他重心不稳,“咚”的一声以标准的“大”字形姿势,迫不及待地扑倒在地,与大地母亲来了个激|情四溢的热吻。

    “你、你使诈?”薛父气息不稳,语不成句,狰狞的脸上满是不甘。他好恨啊!还不及正式展开决斗,他就已经被对手弄趴下了。

    玉儿笑得好不得意:“使诈?这可不算使诈!否则你薛大人怎么会察觉不出来?要知道,使诈可是你的一贯伎俩。”

    “要……不……唔……”薛父浑身本就瘫软,又加之嘴与地面堵得死紧,以至于他说出的话让人听起来“吱吱呜呜”的,不知道他在咕哝些什么。

    玉儿一脚踢过去,将重得像头肥猪的薛父给翻了个儿,让他终于可以仰面朝天。

    “好了,你可以说话了。”玉儿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变成软虫的薛父,现在轮到她气焰嚣张了。

    浑身无力的薛父软得连想要露出凶狠的表情都不能,眼里却仍旧还显出不甘和怨愤。没有力道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依然表达不出原来的凌厉和凶悍。他弱弱地道:“别人都说公主讲信用,一言九鼎,现在看来都是子虚乌有!”

    玉儿缓缓地蹲下身,近距离地对薛父道:“所谓守不守信用,这完全是相对的。对于别人我自然会守信用,可对于你薛大人?还是免了吧。你尚且是个小人,何必让本公主以君子之礼待之?更何况之前我们并没有约定只能真刀真枪的对打。我好像只说过,你要是能接下我十招,我就吃了那包药;否则你就把自己的头割下来给我当板凳坐,对吗?”

    “要、要不是你下、下、药,我怎么……”薛父阴沟里翻船,气得差不多快内伤了。

    “施毒撒药也算一样本事吧?既然是本事,我为什么不能用?薛大人之前不也弄出一包药粉?薛大人能用药,本公主也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平常不过了。”玉儿凉凉地道。

    “要不是……我、我之前让着你,你怎么、可能有机会撒药粉?”对于之前轻敌之举,薛父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他之前就纳闷儿: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那样气定神闲?他以为她是在轻视他,不将他这个对手放在眼里,所以他恼羞成怒急于要给她一点儿教训。却不想,正是因为他的这份儿心急,使得他被愤怒遮蔽了双眼,才没有注意到她要撒药粉。要不然,凭借他的功夫完全有能力在药粉来袭之时凝神屏气,那样的话自然就不会有中毒之说了。

    玉儿看到薛父那悔不当初的蠢样儿,随即兴奋地道:“薛大人,还有一点你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了,估计你会气得吐血。”

    薛父觉得自己反正被打击得够惨了,也不在乎她在雪上加霜。他心想:他就算要倒霉,也得倒霉得明明白白,谁愿意糊里糊涂地就被对手给收拾得凄凄惨惨?因而,他用着虚弱的口气,断断续续地道:“公主太……太小看老夫了!老夫……岂会那般没有承受力!”

    “既如此,那本公主不妨告诉你:你那药对我没用!无论你是否能够接得了我十招,我都不会有事。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师父是谁?要说用药,本公主比你高明十倍百倍!鲁班门前耍大刀,你也敢招摇?”

    “什么?”薛父彻底懵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玉儿“好心”地补充道:“薛大人别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你刚才没有幻听,本公主确实对那药免疫。不单是那包药,其他药也是。”

    “居、居然真有人百毒不侵?”薛父怎么也想不透。

    薛父急于咬牙切齿却因为没有力气而作罢,想要露出平素的凶狠也是无可奈何。在他和玉儿决斗之前,护卫和丫鬟都被他喝退到了洞府外。如今没有他的命令,谁敢莽撞冲进来?他想张口疾呼外面的守卫进来护主,却由于力气不足,声音太小而宣告失败。

    “薛大人好聪明,回答完全正确!可惜本公主没有什么东西给你奖励,真是遗憾!”玉儿完全一副哄小孩儿的口吻,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在薛父杀人般的目光瞪视下,玉儿从容地捡起先前从薛父手中掉落的金钩大刀,握在手上沉甸甸的。她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大刀,新奇地对薛父道:“呦呵呵,薛大人这刀好有分量。”

    薛父惊恐不定地看着在自己头顶上方晃荡的大刀,恐惧地道:“你想干什么?”

    “给你修修面。你这一脸脏得,简直有损朝廷一品大员的形象。”说罢,她说干就干,数十斤重的大刀就当起了薛父的刮胡刀。

    薛父最宝贝他那几寸长的胡须了,忍不住想伸手护住自己的胡须,却根本抬不起双手。冰凉的刀子接触到他的皮肤,耳中还传来“呲呲”作响的剃须声,他真是羞愤难当。败在一个女娃儿的手中,还被她这般奚落,以后让他怎么见人?

    “薛大人别怕,我手艺很好的,绝对不会让你见血的。你之前都没打算伤我性命,自然我也不会取你脑袋。再说了,你还是朝廷大员,我会把送你上断头台的权利交给父皇。”她还挺有原则的嘛。不过,对于此时的薛父来说,或许掉脑袋更干脆。

    玉儿果然没有说大话。她握着那么大把刀在薛父脸上蹭啊蹭,依次解决了他的胡须和眉毛,连眼睫毛都一根不落,却没有让他脸上留下任何一道伤口。

    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成果,玉儿耐不住激动:“哈哈哈!修得好干净!太佩服自己了!接下来,该剃头发了吧?像薛大人这样六根不清净,一天到晚想着害人的官员,就应该剃了头、削了发去和尚庙里净化几天!”

    玉儿不理会薛父哀默的样子,右手拿刀,左手扒着他的大把头发,“呱呱”一阵响声,她像割稻草一样给将他的头发扫荡一空。

    薛父微弱的咒骂声根本改变不了即将成为假和尚的事实。看着大把大把的头发不停地飘到地上,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当他感到头顶上完全没了遮挡,以为噩梦终于结束了。谁知,她丢下大刀,又从衣袖中拔出银针往他头上扎去。

    “你……你要干……什么?”他怕死了她那些层出不穷的诡诈招数。

    玉儿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给你点烟圈儿啊,像不像三分样,既然要当和尚,就得把行头备齐全。”

    烟圈儿?

    薛父终于承受不住打击,直接抽了过去……

    “喂!你别昏啊!那包药你还没享用呢!本公主还打算把你培养成旷古未有的花和尚啊!”玉儿也不管薛父是真抽,还是假抽,跑过去捡起地上的药包冲了水,咕噜噜地给他灌下了肚。

    098 真假情意

    薛父中了玉儿的毒药,成了无法动弹的软虫,再加上被灌下他自己准备的特殊药粉,遭罪自然是肯定的了。

    那包特殊药粉冲了水,灌进他的嘴里不久,他就显得非常亢奋。只见得,他的脸上迅速刷红,身上的肥厚肌肉一颤一颤的,一把旺火烧得他六神全无。他像只发狂的野猫疯狂地用手在地上抓扒,想要借机舒缓心头那把烈火。

    “你……你快给我解药……”薛父再也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他非得神经兴奋而死。如若他没有先中玉儿的软毒,那之后就算中了那包特制药粉,他也不至于这样痛苦。问题就是,他接连中了两种毒,一种让他身体无法活动,一种又让他的神经极度兴奋。由于行动不便,使得他亢奋的神经,激动的情绪,都得不到纾解。好难受!好难受!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玉儿睁大了眼睛,很是“不解”地道:“你那包药到底是什么药呢?这么厉害?它竟然能让你这个自负高傲的人丧失本性?”

    薛父恨不得将玉儿给掐死!从他嗜血的眸子里便可猜测出他此时的悔意。他一定在后悔之前没有让护卫们将她给乱刀劈了!他不止一万次地想到:无毒不丈夫!他一时的心软便酿成了如此大祸。他的遭遇简直就是“养虎为患”最直白的诠释!

    “哎,薛大人,你若想瞪人,至少也先练练眼神儿吧?你这样一瞪,不仅连一点儿威力都没有,还像只垂垂老矣的病猫,看起来就让人心生不忍啊。”玉儿夸张地道,还假模假式地为薛父感到惋惜。

    薛父只来得及微微张开了嘴巴,连一丁点儿的抗议声都还没有溢出口,便被另一波如洪水般涌来的亢奋淹没了神志。立时,他使出全身的力气,让整个身子在地上磨啊磨,就连那颗被剃光了头发的光亮大头都开始行动了。好可怜啊!

    “你……”他眼中闪过一丝哀求,第一次向眼前这个不被他视为敌人的黄毛丫头妥协低头了。

    薛父妥协认错了,玉儿就会放过他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玉儿本不想这么狠的。看着薛父的反应,她能够感受到他的难受。她虽然有点儿可怜他,但不能心软。她很清楚一点,那就是:以薛父的为人,他如何能在转瞬之间摇身一变成为乖宝宝?若是她现在放了他,他立刻就会使坏。对付像薛父这类恶棍,就应该将“宽容”两个字从脑子里抠除!她就算再善良也不会对他网开一面!一个妄想将她的终身毁掉的臭虫,他简直罪大恶极!

    “你是想让我放过你?”玉儿迟疑的口吻似乎是在嘲笑薛父的天真。

    薛父用浑浊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玉儿,恳求玉儿给他一次机会。

    她轻笑道:“呵呵,‘狗急跳墙’果然是至理名言。一心急,你倒什么都不在乎了?你那副不可一世的狂傲样呢?现在居然向我摇尾乞怜,实在有损你薛大人的威风呢。你就照先前那样继续抖威风吧,那样会让我更有成就感。我和你一样,强大的对手更让我有兴趣。你快点儿变得强大啊,别再这样软趴趴的了。”

    “解……解……”随着中毒时间的加长,薛父的力气越来越小,说话也越来越吃力。刚中毒时,他尚且还能说出几句断断续续的话语,可现在说一句话要断好几个节点,而且还说不完全。

    “那药不是你自己准备的吗?你自己的毒药,却要向我讨解药?这说不通耶!”玉儿明知道薛父的意思却故意曲解,就是要让他尝尝自掘坟墓的滋味儿。

    薛父依依呀呀地支吾个不停,眼光直往下瞟,似乎是在提醒玉儿解药的存放之处。

    薛父的头不能转动,这让他的目光根本就对不准身体上那个存放解药的位置。他只是能将眼睑下拉,以便让玉儿能够大致猜测到解药的位置。

    玉儿猛摇头,遗憾地道:“既然你有解药,那就自己想办法吃下去咯!”

    薛父一双狡猾的眸子里全是哀求。他身上虽有解药,去没有力气去拿啊。

    “那可不行,我没有兴趣去搜一个满脑肥肠的龌龊之人的身。”玉儿残忍地拒绝了薛父的请求。片刻之后,她又接着道:“你就放心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药的药效只有十天。只要你能撑过去十天,你就不用担心丢性命的问题。”

    十天?他还要忍受十天?估计还不到五天他就一命呜呼了!薛父脸上布满绝望。

    看到薛父像蔫了的气球,玉儿忍住j笑了好一阵:“嘿嘿嘿……”

    正当她准备再露几招整人的把戏给薛父时,外面响起了护卫喊叫声。

    玉儿面色一沉,眼睛直直地盯着薛父,暗忖道:一定是外面的护卫久不见薛父出去,又没有听到里面传出打斗声,所以按捺不住想进来瞧个究竟。如果她与护卫们硬拼,那么死伤一定相当严重。且不说她还不想伤害那么多条性命,纵然是她有心除害也不行。一旦护卫们统统趴下,横尸遍野,往后的几天她还怎么去探查薛父背后的大恶人?

    她敏锐地嗅到,这座偌大的华丽山洞中弥漫着阴谋的味道。目前与她接触过的人物都是些跑腿的小喽啰罢了,狗娃子是,薛父亦然!她本想拷问狗娃子和薛父,但转念一想便作罢。狗娃子只是个商人,在这盘棋中只是坏人利用的一颗棋子儿。他知道的东西恐怕非常有限。薛父呢?他表面沉稳,内心其实很浮躁。太过自负的他,甚至经不起别人稍稍一激,这样的人也实在难以力撑大局。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真正的阴谋家是不会轻易出现在别人的视线中的,出来的人都是些跑龙套的二流货色罢了。

    那个幕后操纵者要想对付的人是谁呢?父皇?母后?瑾哥哥?抑或是珞哥哥?以现在的情形来看,珞哥哥已然成为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但不能预料珞哥哥是否为坏人的终极目标。倘若他是,那么他们想从珞哥哥身上得到什么?她可不会天真到认为坏人搞出这么大动静只是为了让薛紫烟入住成王府!倘若珞哥哥不是坏人的终极目标,那么谁又是?

    不论被坏人瞄准的人是谁,她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玉儿将这个事件的脉络梳理了一遍,坚定了绝不硬拼的原则。这座山洞富丽堂皇,乃是夏日避暑胜地,她不会让坏人的脏血玷污了如此风水宝地!

    既然不能硬拼,那就只能智取了!然而,要想不费吹灰之力将那么多护卫拿下,而且还不能伤及他们的性命,这似乎有点儿难度。倘若有足够的毒药还好,可她随身携带的那点儿奇香粉要用来应付上千名护卫实在不可能。现在除了拳头和刀剑,她还有别的办法制服坏人吗?

    正当玉儿束手无策之时,薛父又不安生了。他听见外面的动静,赶紧就“依依呀呀”地嚷嚷起来。

    未免引起护卫们的警觉,玉儿伸手便点了薛父的哑|岤,让他不得不安静下来。也正是薛父这么一闹腾,让玉儿随即想到了一个法子。她可以利用薛父将护卫们全都引进这间房,然后合上石门,关门打狗!

    她立即将薛父拉到塌下隐蔽好,而自己则钻进幔帐中静待时机。

    “大人?”

    护卫们不敢直接冲进来,只在洞口试探性地喊着薛父。看着阵势,他们是真的察觉到事有蹊跷了。

    “大人,属下有急事禀报!”领头的一名护卫赶紧又道。

    长久没有得到薛父的回应,众人迟疑片刻,一致同意强行冲进来。

    “大人?你在哪儿?”领头的护卫虽说带着众下属冲了进来,但心里还是很害怕的。毕竟她没有得到上司的命令便私自行动,稍不留意就会粉身碎骨。他此刻不是希望一切安然,而是期盼里面果然出事,这样他进来护主的举动才是完全正确的。

    “看来大人不在这里。公主也不在,会不会是他们到别的地方决斗去了?”有人得出结论。

    “蠢话!这里就一个出口,让我们给把得密不透风。大人若真出了去,我们焉能不发现!”领头心中甚急,一双小眼睛直往洞内四下搜索。盯了好半天,哪里有薛父的身影?于是,他果断地对众人道:“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旮旯角落!”

    玉儿透过幔帐看到已经有一大半的护卫进了房。于是,她当即跃出幔帐,直接朝洞外飞去。

    “什么东西?”几个护卫的手刚接触到帐幔,还不及掀开,眼前便飞出一团东西。速度之快,让他们根本看不清楚是人还是鬼!

    说时迟那时快,护卫们还在为刚才的一团飞影所震撼,便听到石门“轰隆”一阵声响之后合上了!

    玉儿一出了石门,外面的护卫便一哄而上,前来与她酣战。起先只是小股兵力过来纠缠,她应付得很容易。后来才知道,薛父的后援部队阵容十分强大。随着激烈的打斗声传出,越来越多的护卫举刀向她挥来。应付这么多人,她怎么可能保留实力?要想全力以赴,又怕伤亡太大,让幕后凶手产生警觉。

    玉儿不仅要把手洞门不让里面的护卫跑出来,还要应付外面 越来越多的护卫。一心二用,而且是应付这么多人,让她略略有点儿吃不消。摸了摸身上仅剩的小半包药粉,算了,还是全用了吧!

    她不再恋战,轻巧的身体腾空飞起,宽大的衣袖优雅地舞动开来。

    “好香!这是什么味道?”护卫们甚觉香味太怪异,正打算憋气却已为时过晚。“叮叮咚咚”的倒了一地。

    分布在外围的护卫没有中毒,却比倒下的人更为恐惧。因为他们时刻在担心,生怕下一刻倒下的就是自己。这种对未来的不可预知性,让他们惶恐难安。

    玉儿厉声朝剩下的护卫道:“你们如果不想和他们一样,就遵照我的吩咐行事!”

    “大家不要怕!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她一个人怎么会斗得过我们这么多人?”队伍中有一位中年男人,长得瘦瘦高高的,尖嘴猴腮,一看就是个滑溜的角色。他现在站出来振臂高呼,莫非是想趁乱当上新的护卫领头?

    玉儿怎么可能让那个尖嘴男再惹事端?她必须给他一点儿警示!

    “咻!”一支小巧的飞镖凭空飞出,直接钉在了尖嘴男的嘴里!离奇的是,那飞镖居然一丝不差的卡在了尖嘴男的上下两排牙齿之间。镖身没入嘴里的深浅也恰到好处,镖尖部分刚好抵住他的喉口!飞镖柄部分则露在嘴外。由于刚才飞镖行驶的巨大冲击力,使得尖嘴男含住飞镖之后,镖柄上系住的金黄绸带剧烈的摇晃,如同一面鲜艳的旗帜在迎风招摇。

    “我斗不过你们吗?”玉儿淡淡的音调像清风一样柔和,却有着索命使者的森冷。那淡淡浅浅的话语飘散在山洞的每一个角落,也成功收服了在场所有的护卫。

    “公主饶命,奴才们全听公主的!”众人齐刷刷的跪了下去,趴伏在地上,双掌合十不停地求饶。

    玉儿嘴角一勾,嘲笑着眼前这帮欺软怕硬的狗奴才。她虽然不会伤及他们的性命,也打算暂时放过他们,却在心里鄙视他们。对于这种没有骨气,全靠拳头来认主人的奴才,就不要指望她有什么好口气了。

    她用着施恩的口吻,高傲地道:“你们既然真心降服于本公主,本公主自然不会伤害你们。现在,谁去把里面那个洞口的开关给拆了!”

    看到同伴们以及那个争前恐后地去拆卸开关,尖嘴男终于自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拔腿便以五十米冲刺的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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