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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闹重生 现代重生第33部分阅读

      鸡飞狗跳闹重生 现代重生 作者:未知

    鸡飞狗跳闹重生 现代重生第33部分阅读

    鸡飞狗跳闹重生 现代重生 作者:未知

    鸡飞狗跳闹重生 现代重生第33部分阅读

    绿的进口提子,一壶玫瑰花茶,几盘小点心,伴随他们渡过漫长的夜晚。

    再有几天就该下发高考成绩,上林实在睡不着,索性跑来马蚤扰下林和长生,刚巧他们也没睡,三个人索性摆开长龙,玩个尽兴。

    “估算成绩我大概在七百分上下,如果不出意外,一本没问题。”剥了甜美多汁的葡萄送进口中,上林说。

    下林扁扁嘴,不爱提这茬。

    长生则问:“你打算考哪儿?”

    她狡黠一笑:“没定呢,说不准就去读个哈佛剑桥的,咱也当回海龟高材生。”

    “德行!”长生不屑。

    “你敢出去,我立马带着下林学坏,教他吃喝赌抽样样全。”他想通了,不怕了,威胁说。

    上林失笑,连连摇头,拿他无法。

    千万别以为那一吻定情。秋上林从来都不好糊弄。秋下林形容他姐说:“秋上林铁石心肠,恶毒如蛇,软硬不吃。”劝说长生对待她要悠着点,千万不好硬来,免得惹火了她,闹得鸡飞蛋打。

    李长生本如坐针毡,得知她有出国的意向之后,很想一口吃个大胖子,最好现在就步入礼堂领了小红本,把生米煮成熟饭才放心。然而秋下林和顾致远都苦口婆心的分析了又分析,从家庭环境到秋上林性格特点,逐一剖析,精细无漏,他也觉得他们的劝告有道理。

    情况明摆着,老一辈,从秋上林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到秋琴等人,再到秋家村的小辈们,每个人都认为他俩那是板上钉钉,铁一般的事实。上林的姥姥更干脆,拉着他的手说,这辈子就认这么一个外孙女婿。

    秋下林不必说,那是从小就认定了这个姐夫。

    张红卫和秋建国表面不干涉,内心也是乐见其成。张红卫偷偷跟长生说,别管上林闹腾的欢,要是真不放心,你就追着她出国。再不放心,就留下她——只要我女儿在我身边健健康康幸幸福福的,用啥手段我都假装没看见。

    让长生好一顿感慨。这丈母娘,太仗义,太开明,太善解人意了!

    敌人内部都打通了,还怕拿不下敌人?鸡蛋已经放在篮子里,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让她心甘情愿的煮熟,可不是死磕。

    想通了这个,他不急了。回去也没多少事,索性将南方一切事情放下,专心留在子房镇追老婆。采取紧迫盯人战术,二十四小时贴身监督,绝对不让她在眼皮底下作怪。

    你想出国?我不拦你。

    但出国得办手续吧?户口本在张红卫手里拿不出来,身份证被下林藏了起来,放存款折的抽屉他偷偷换了把锁,冷眼看着她急得团团转,就是装无辜。

    其实上林也不是没感觉。又不是木头人,冷热不知的。谁不喜欢有人重视自己,有人爱护自己。李长生感情多年不变,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

    被他日复一日的努力打动,很有些动心。之所以不肯松口,既因为抹不开面子,也觉得憋屈。

    又不是两岁小孩儿过家家,当年那么坚决的拒绝了他,赶走他,又说了很多决然的话,突然之间就和好从了,实在是抹不开面子。再者,对孙一涵这位大美人的存在,她也有点感冒。本来小日子过的好好的,冷不丁冒出位“痴心人”,搁谁身上谁嘀咕。

    这算怎么回事呢!

    你说你喜欢我,结果带回个喜欢你的,时刻紧迫盯人,谁家恋爱谈三人?

    a爱b,b爱c,c是变种水仙花,一时间陷入僵局,都装没事人,僵局自然也就解不开。

    他们不能一直在北方,很快高考成绩公布,上林和长生都超出一本,完全能上个好大学;下林却有点困难,在二本线上徘徊,老师说闹不好就得进专科。

    上林勃然大怒,啥叫闹不好就得进专科?我辛苦培养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把我弟弟送进专科去的!

    回到家她不说也不骂,把自个儿关在卧室两个钟头,出来后对着担心的下林和父母一脸若无其事:

    “没事儿,我想好了,我报北京的学校,下林也是——不报二本,直接报三本,有个学校的三本和国外有合作项目,三年国内一年国外,你就去那儿。”

    她就不信了,还圆不了这个留学梦!

    秋下林本垂头丧气,担心姐姐要他回去复读,闻言大喜,跳起来抱着姐姐连转三圈,兴奋大嚷:“姐姐万岁,秋上林万岁!”

    上林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啪啪拍他肩头:“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惊魂未定,白眼,说:“吓死我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张红卫笑他们:“别说他,就算你长到八十,在我和你爸跟前,也还是孩子!”

    上林不依:“妈……!”

    人逢喜事精神爽,张红卫满面红光,笑着笑着,又小心翼翼的问:“非得去北京?咱c大不也挺好的?”

    上林和下林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妈!”

    秋建国哈哈大笑,大手一挥:“走走走,今天爸请客,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别给你爸省钱!”

    张红卫白了丈夫一眼,嗔笑:“充你的大尾巴狼吧,有钱吗你?”

    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还是秋上林潜移默化的讲故事灌输给自己的亲妈,让她务必要一手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秋建国可以有钱,但必须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秋建国身上多少钱,张红卫心里都有数,昨天刚付了原料款子,他身上顶多还剩贰佰,装蒜吧就!

    秋建国摸摸鼻子:“我没钱,还不兴我闺女有钱?大不了咱去小酒仙,我就挂我闺女的账!”

    上林哭笑不得,嗔着:“爸,你这是请客吗,明明就是宰人嘛!”

    下林吐吐舌头:“你有钱,还怕挨宰啊?”

    见他姐作势要打,一溜烟跑开:“我去换衣服,今天吃螃蟹,谁都不许拦我!”

    上林笑骂:“嘴够刁的,撑死你拉倒!”

    下林拉开房门,露出一溜缝,调皮的喊:“撑死我乐意!”不等大家反映过来,迅速关上房门,自个儿得意的哈哈大笑。

    大学

    又是一年新生开学时。

    北京f大学迎来了大一新生,从前几天开始学生和家长源源不绝的涌入学校,在学校规定开学日的前两天迎来入学□。被临时抓派负责引导的老生们忙得不可开交,刚回答了新生的问题,接着又有学生家长跑来问东问西。

    新生们脸上略带羞涩,忐忑不安的打量将要生活四年的地方;家长们手上背上拎着提着大包小包,担心而又骄傲的叮咛嘱咐,要好好学习,要搞好同学关系,要乖巧不要打架滋事……

    f大是全国知名混合类重点大学之一,文科尤其出名。能进入这里的学生,意味着将来工作先有了很大的把握。大家莫不是削尖了脑袋挤进来,在各自学校都是佼佼者,到了陌生的地方,虽然略有不安,但大都精神高昂,兴致勃勃。

    学校里停满了前来送行的车辆,有的挂着本地牌照,有的则不远万里风尘仆仆,父母爱子之心拳拳,大多数都全家出动,搀着白发苍苍的爷爷奶奶,哭鼻子抹眼泪。

    临时充做停车场的操场上已经没有空位,许多车辆不得不在外面停下,校门口停了一辆本地牌照的新款奥迪,车上司机探出头问:

    “同学,还有没有停车位?”

    学生会主席周济满头大汗:“真抱歉,都满了。”

    奥迪司机缩回头,似乎和后座上的人说了几句。时值中午,人潮渐少,周济腾空跑过去,笑着:“把车停在外面,我带你们走进去吧。”就算车子开进去,也走不通。

    后面的车门打开,先听到了一个冷静略显清淡的声音:“华哥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行。”

    车上下来一人,令周济眼前一亮。

    高高的马尾,齐眉刘海,淡粉色纯棉暗格衬衣,烟灰色的铅笔裤,脚上是一双耐克新款板鞋,打扮的青春活力无限,偏偏表情淡漠的很,周济的目光对上她,她似乎有一瞬错愕,随即绽开笑颜,礼貌的点头:“你好。”

    转身去车里拿包。

    周济被绚烂笑容晃了一下神儿,反应过来后不无尴尬,也笑笑掩饰:“师妹你好,我叫周济,你是哪个系的?”

    见对方吃力的拿出一个大背包,连忙帮忙。

    “秋上林,大众传媒新生。”和表情不相符,她说话很爽快。

    周济惊喜道:“我也是大众传媒——这句师妹还真没白叫!”

    方才下车的司机从后备箱拿了行李箱,站在他们面前:“我送你进去吧。”说话略带东北口音,却又很奇怪的糅杂了南方的糯软味道。

    上林笑笑,接过箱子:“不用了,你也挺忙的,我自己去就好。帮我谢谢夜遥。”

    华子见有人帮忙,也就不再坚持,看了看上林,欲言又止,终于没有说出真正想说的话,而是嘱咐着:“你去吧,注意身体,有事就给办事处的人打电话。”

    上林笑着一一应下,在周济的陪伴下走进校园。

    周济带她在新生报到处签了字,过会儿去领取被褥生活用品,带着她往女生宿舍的方向走,斜刺里冲出个人,冒冒失失的搂住周济嚷嚷:“听说没有,范晨今年也就读咱们学校,就在咱系,刚才来报道,天,女生都和疯了似的往上冲,我简直不敢相信,范晨,那是范晨呀!”

    他异常兴奋,唾沫星子飞溅。

    周济有些尴尬,挣扎着试图脱离:“别闹,有师妹在场呢!”

    “师妹?哈,不对,范晨是男的,是师弟呀师弟,咱们的直系师弟,老天,我简直不敢相信,是范晨范晨范晨!”他高呼范晨的名字,仿佛对方有魔力一般,惹得周围的学生纷纷看过来。

    周济丢脸极了,用力挣脱,尴尬向上林解释:“你别理他,他是疯子!”

    对方这才注意到秋上林的存在,上下一打量,惊艳的吹了个口哨:“哇偶,美女!”

    率先伸手自我介绍,笑嘻嘻的:“任峰,大家都叫我峰子,别号人来疯。”先不提这人长相和态度如何,单说他一双手摊开,汗迹混合了泥尘,脏乎乎的,一般爱漂亮的小姑娘都不喜欢和她握手。

    周济见老朋友又耍这招,怕上林觉得为难下不来台,连忙向解围,却不料秋上林也绽开笑颜,痛快的和他握手:“秋上林,师兄少疯点多好!”随意的打趣他。

    任峰见她并不像其他女孩儿嫌弃自己,不由大喜,咧着嘴熊掌拍在她肩上:“成,秋上林是吧,往后师兄罩着你!”

    话音刚落,不远处有人沉闷的喊:“上林!”

    他们闻声望去,见一个剃了小平头,浓眉大眼,说不上俊美却英气勃勃的男生向他们走来。

    “都说让你等我一起,怎么自己就跑来了?”走到他们面前,对方顾不上和他们打招呼,只一径嗔责秋上林。

    秋上林笑容早收了回去,冷淡的说:“我有手有脚,怎么就不能自己来!”

    来的人是李长生。

    他见上林的态度冷淡,热脸贴了一鼻子灰,摸摸鼻子,也不辩解,冲周济和任峰客气的自我介绍:“两位师兄好,我叫李长生,是上林的——朋友。也是今年新生,建筑系的!”

    他眉宇开阔,爽朗大方,让人实在生不出恶感。周济也微笑:“我叫周济,他是任峰,帮秋同学搬一下行李——哦,我们都是她的直系师兄。”

    任峰不满足于周济的介绍,嘿然一笑,伸手:“我叫任峰。”

    分明周济刚才代为介绍过,他却重复一遍,又别有用心的要和长生握手。长生不假思索回握:“师兄多照顾。”

    脸上带笑,手上的力道却不像笑容一般灿烂。两个别有用心的人借着握手暗暗较劲,任峰虽有一把蛮力,哪是常年习武的李长生的对手,被他攥的生疼,却碍着面子不能喊疼,又不想服输,只能硬挺。

    上林无视他们暗潮汹涌,只背过身去打量校园,还是周济见任峰表情不对,连忙打圆场:“李长生是吧,你来帮我拿一下秋同学的行李。”

    这才把任峰解放出来。

    任峰尤不服输,瞪着李长生。奈何李长生一米八的个头,从气势上他就输了一头,长生略微低头,也回瞪于他,桀骜不驯。

    忽然有群女生跑过,尖叫着:“范晨来了,范晨来了!”声音高亢刺耳,像打了兴奋剂一样。

    等她们跑过,周济将行李交给李长生,带着任峰继续去维持秩序,任峰临走前还嘟囔:“看吧,我就说范晨来了,你还不信!”

    上林在脑海中回忆了一番谁是范晨,究竟也想不起来,耸耸肩,也就罢了。

    倒是长生,低眉顺眼的赔小心,让她看的很是不适应,训斥:“得了,少装假!回去还不定在妈面前怎么告我状呢,别又说我欺负你!”

    长生再高考成绩公布之后和孙一涵一起回了广州,但报考工作一结束,他谁都没告诉,偷偷又溜回了子房镇。俗话说烈女怕郎缠,秋上林遇到李长生这么个坚持不懈不懂放弃为何物的固执家伙,她就是块木头,也开了花。

    上林默许,下林大力鼓吹,秋建国两口子假装不知,等到暑假结束要北上的时候,他们已是远亲近邻人尽皆知的小情侣。

    大家都没口子的赞好,说两个人青梅竹马知根知底,又考上同一所大学,可不是缘分呢!

    唯独小婶儿张春花说风凉话:“谁知道是缘分还是有心人。小小年纪不知上进,竟追着上林跑了,谁知道是看上人呢,还是看上钱呢!”

    自打她知道上林自身家产丰厚之后,每每乱出些馊主意闹得大家不痛快,介绍自己的侄子给上林认识啦,试图安插人手在公司啦,令人哭笑不得,碍着她是长辈,又有小叔的情分在,总也不好扯破脸皮。

    好在小叔这些年长进许多,也懂得感恩。在摩卡公司呆了这许多年,职高风光,但不掌实权,他乐得多拿钱不干事。

    上林也不是没想过,类似于家族集团似的企业不利于发展整合,尤其自己人多了,掌权的人想管不敢管,该说不敢说,形成恶性循环。然而安排小叔在公司,也是没办法的事。在摩卡,他还知道收敛,也不好意思犯错被小侄女训。若放到父母那里,只怕还和从前一样,成了一霸,更令人头疼。

    小叔表现中规中矩,虽然不值发给他的那份工资,但上林想着家和万事兴,就看在爷爷奶奶的面子上,权当自己出钱赡养这位长辈吧。

    自家人虽然好办事,但上林严格控制公司内部亲戚的数量。所有能进公司亲戚,除了小叔以外,都必须有真才实学,对得起薪水。而且不得以亲戚的名义,试图干涉公司运营。

    也是因此,这些年摩卡猫猫这个品牌,长兴不衰,在国内是一流的大品牌,拿到国际上,虽然算不上一流,好歹也混个二三流,打出了一些名堂。

    摩卡猫猫稳步发展,九重葛势如中天,占据了南方鲜花市场半壁江山,在苏州、云南等地建立了多个花卉培植基地,和国家研究院联合成立了蔬菜新品种开发研究技术院,发展的如火如荼。

    她买下的土地疯了般升值升值再升值,反正秋上林看好房地产一块,有了钱就去买地买楼,等楼价地价上涨,再转手卖出去,盈利部分继续买地买楼,据她请的专业理财师估算,不加九重葛公司,摩卡猫猫的品牌和她所拥有的地价加到一起,总和破亿。

    上林挠挠头,不知不觉当中,咱就成了亿万富婆?

    张春花虽然不清楚上林的总资产,但她知道上林有钱,总想着她一个女孩儿家,就算再能耐,也守不住这份家业。秋建国两口子又都有自己的事业,就总撺掇丈夫夺权。

    因此全家唯独她不待见李长生的身份,她还想介绍另一个远方侄儿给秋上林呢!

    啥叫肥水不流外人田?连老头老太太在内,都被李长生给迷惑了,拿他当块宝!

    长生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也就不理她。只和上林一心一意的培养小感情。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开学前几天他们就一起出发到了北京,痛痛快快的玩了几天,昨天把下林送到他们学校安顿好,却在报道问题上发生了意见差别。

    长生想一块儿报道,他小主意打得贼精。到了大学里尽是些色狼,先定下身份,免得有人错打秋上林的主意。

    上林却不想一起。倒不是说她还存着挑三拣四的心,明明有男朋友还装单身。只不过才刚开学,不想让同学们觉得她在高中就早恋。

    俩人一别扭,上林生气了,今天早上一声没吭,抛开长生,让华哥把她送了来。

    躲了半天还是没躲开,心里就有气,有气显在面上,对李长生爱答不理。

    李长生自知不对,也就陪着小心,两人一路往女生宿舍走。

    上林宿舍在四楼,因为是老校区,不光房子旧,各项设施也不齐全,宿舍里没有饮水机,一层楼共用一个大洗手间。

    到了宿舍放下行李。宿舍已经有几个人在聊天,见他们进来也都打声招呼,帮忙放东西,舍友们虽然和气,但投向长生和上林的目光却都有些意味,上林心里恼火,赶走了长生,约好吃晚饭,铺床叠被。

    几个舍友坐着闲聊:“哎,听说没,范晨今年也在咱们学校!”

    “岂止!他还是咱们系的人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咱们班的。”说话人叫付乐乐,欢喜雀跃着。

    “嘻嘻,要真是咱们班的就好了,我可喜欢他了!”另一女生兴奋的脸色通红。

    上林收拾完,也坐着听她们讲话,闻言不由纳闷的问:“范晨是谁?”

    几个女生同时瞪着她,不可思议的大叫:“你不知道范晨?”

    上林心虚,难道是什么名人?愧疚的摇摇头:“不知道哎。”

    付乐乐捧着心做昏死状:“天哪,天哪,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不认识范晨——秋上林同学,请问你的高中时代在干什么?”

    上林心虚回答:“学习……”做生意,教训弟弟…

    “你都不看电视的吗?”

    “看啊,看新闻和天气预报,虽然它很爱胡说八道……”更多的是看财经新闻和政治新闻……

    付乐乐不可思议的摇头:“天哪,天哪,你的生活简直就像一汪枯水!范晨啊,是范晨啊——这辈子不认识范晨,就等于白活了!”

    在舍友们七嘴八舌的恶补下,上林对范晨此人,有了初步了解。

    范晨,男,二十三岁,出身来历不明,据说其父母是华侨,回国投资,家底不菲。十三岁出演了人生第一部电视剧,从此踏上演艺的道理,凭着一张忧郁酷帅的面孔横扫东南亚,十八岁时演艺事业达到顶峰,因出演了青春偶像剧中人见人爱的优秀生而获得当年金天鹅奖的最佳新人奖。因其目光深邃、忧郁惹人心疼获得‘小梁朝伟’的封号,目前是国内一线男演员,大牌的很,受到无数少女的拥护热爱。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虽然在演艺事业上一番风水,但并没有满足于这点成绩,而是积极进取,努力学习,虽然在学校的功课受到演艺事业的干扰,不能及时升学,但他始终勤学不堕,终于以二十三岁的高龄考入f大大众传媒专业,人家可是真才实学哦!

    醋海

    正常说,大学新生要进行为期十五天的军事训练,名曰劳其筋骨、训其体肤,增强学生的团队精神,实则给个下马威,告诉你们大学和高中不一样,给我乖乖的别生事。

    开学前上林还挺担心的,大热天的,十五天呀,熬过这十五天还不得和黑炭一个色儿?长生见她担心,出馊主意让她去医院开病例,只要证明有病不能做剧烈运动,害怕学校不放人?

    上林瞪他一眼:你才有病!

    我好端端凭嘛咒自己。

    好在学校临时出了点小情况,校领导和负责军训的主管都忙着处理情况去了,见这头忙不过来,商量着意思意思训了三天拉倒。

    天公作美,第一天操广东口音的小教官刚教训着让新生们把队列排的像样,天上哗啦啦下了大雨,于是解散自由活动。学生们大都选择闷头大睡,弥补了早上五点起床的遗憾。

    第二天上午操场没干,教官带领大家在教室里学习了一上午思想品德教育外加长征五千里历史回想;下午好容易操场晒干了,却被某领导临时征用,打了一场和外国客人联合的足球赛,学生们被叫去充当拉拉队员。

    第三天总算能正儿八经的训一训,小教官刚训出点感觉,还没过足瘾呢,学校通知,军训结束了。

    他们这级学生运气好到爆棚,没看成热闹的老生们恨得咬牙切齿,直骂学校不公平。

    秋上林掂量掂量特意准备的两大瓶防晒霜,有点发愁,这压根也没用完,过期可就坏掉了。

    正巧隔寝小商来串门,抢走一瓶回去用,剩下一瓶上林随手搁在窗台,当成寝室公用品了。

    小商抢了防晒霜,磕着瓜子,嘴皮子一张一合,说个不停:“明天正式开课,你们运气真好,范晨就分在你们班了。哎我先说好啊,等我去围观,你们可得留个好位置——现在女生都和疯了似的,商量着明天第一节课后就去围观呢!”

    付乐乐不屑:“你那点出息!公共课上不照样能看得见?至于跑到我们班来围观吗。”

    小商撇嘴:“你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公共课才有几节?教室又大,谁知道范晨会不会去上?还是你们好,小教室里头和范晨同呼吸共命运,哦,光是想就要幸福的晕倒了……”

    上林住下铺,靠近窗口,在里侧,坐在床沿借着天光看书,小商说笑了一阵,觉得冷落了她,随口问:“上林,你看什么书?”

    她笑笑,翻过封面给她看。

    小商看到四个烫金大字:“财务管理”。

    顿时张大了嘴巴:“不是吧?你看这干嘛?”

    付乐乐说:“不知道了吧,上林选修课选了财务管理,还打算去旁听人家的专业课呢!”

    她瞠目结舌,不解:“都考上大学了,凑合凑合得了,你还真打算正儿八经的再和高中一样拼命?我说你怎么对范晨一点不感兴趣,感情心思都放这上头了。”

    付乐乐揶揄:“她的心思哪是放在学习上,怕都放在青梅竹马身上吧——有一位长相才华都横溢的青梅竹马,当然就看不上范晨了!”

    她们没少拿两人的事儿打趣。

    债多了不犯愁,上林现在都皮厚了,随她们怎么说,只不生气就是。

    小商是范晨的死忠影迷,闻言不乐意:“李长生哪能和我家范晨比啊——我家范晨那叫一个玉树临风、忧郁迷人,你家李长生……”做了个不屑的鬼脸。

    上林也不乐意了:“长生怎么了?长生也浓眉大眼气质非凡,怎么就比不上范晨了?”我家孩子,你凭什么说不好?

    小商吐吐舌头:“男生那边都说你家李长生外表看起来是粗放型的,其实鬼着呢,贼精贼精的!”

    上林大笑,那是,不看他是谁一手调教出来——不过要比腹黑,恐怕也没人能比得过殷夜遥……

    正式开课时果然人潮如海,都来围观范晨。就像付乐乐贴满寝室墙壁的海报上一样,范晨长相俊俏,有一双忧郁的眼睛,但言谈举止都大方得体,也颇有几分幽默。被众人围观,淡定的听讲,下课后女生们兴奋的挤到他桌边,要求签名、合影,他也都一一有求必应。

    围观热潮足足维持了一周,据说学校保安拦下无数个试图闯入校园的范晨影迷,足见其人气之高。

    晚间卧谈会时,上林感慨,范晨命大,居然没被看死。

    倒是本学生,因习以为常,对范晨多了几分免疫力——用男生的话说,明星又怎样?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迟到旷课照样扣学分,考不及格还得来补考。

    付乐乐不声不响的把贴满墙壁的海报换成另一男明星。

    至于范晨?

    抱歉,他在桌子底下垫着呢!

    入学一个月,学生们渐渐适应了学校生活,逐渐活跃,参加社团,组织联谊活动,参选学生会,脱离了枯燥无味的高中生涯,他们学着适应新生活。

    李长生如鱼得水,他是班长,又参加了学校篮球社和学生会,每天忙碌奔波于几个社团之间。顾致远警告他,腾出时间多陪伴秋上林,一个不小心她可会飞。

    他是有苦说不出。

    秋上林用他陪?

    选修课且不说,除了上课和晚上睡觉的时间,基本上看不见人。一下课就有轿车把她接走,人家要去摩卡猫猫在北京的分公司做管理工作,要发展壮大九重葛公司的规模………她天生就不是喜欢腻歪的人,最讨厌莫过于有人盯梢,最喜欢自由。他一个男子汉,难道不做事不交朋友,整天就陪在她身边当跟班?

    太伤人自尊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的感情就此淡漠。

    上林晚上在校门口下车,李长生必然已等着,两人相伴走到女生寝室,一路聊着这一天的经历,趣事,心得,平淡的仿佛他们已经是相携相伴一辈子的老夫老妻。

    秋下林大叫他们太无趣。爱情应该轰轰烈烈,炽热如火。

    长生嗤之以鼻。

    轰轰烈烈之后呢?还不是要归于平淡。他不觉得他和上林的相处哪里不好。

    谁不是要吃饭睡觉做事,总不能每天就顾着谈恋爱,不做事不吃饭吧?

    他和上林都不是乐于闲着的人,闲下几天不做事,两人都觉得浑身不舒服。倒不如像现在这样,趁年轻能动弹,能多干点工作,就多做点。

    秋下林对此不屑一顾,他在进入大学后彻底颓废。玩、玩、玩,玩疯了一般,直到期中考挂了一科,被他姐严厉警告,这才略略收敛。

    转眼到了元旦,系里组织元旦舞会,上林难得一天都在寝室,被她们拉去校外的服装店买舞会上穿的衣服。

    和别的寝室一样,她们也论资排辈,从老大排到老六,因上林年纪最小,排行老刘,被亲切的称为老小。

    今天出来的是老大、老四付乐乐、还有老五。北京的冬天很是清冷,几个女孩子走着笑着。付乐乐想买羊毛裙,老大嗤之以鼻:

    “冻不死你,还羊毛裙!得瑟吧你就!”

    她嘟着嘴:“难道要我穿着羽绒服去跳舞?”

    老五细声细气:“外面可不得穿着羽绒服,大不了里面少穿点。”

    转头见上林抿着嘴不吱声,付乐乐问:“你有什么好意见?”

    全系女生里,就数秋上林穿的顺眼。

    倒不是说衣服多贵多奢华,而是她的搭配简洁大方,衣服料子和剪裁也都合体。很多外系的人都打听她的衣服是从哪家小店买的。

    付乐乐趁秋上林不在寝室偷偷翻看过她的衣服,虽然外表都没有标志,但看衣料和剪裁,绝对都不便宜。

    上林想了想:“上面穿针织开领薄毛衫,下面穿短裙配黑色薄毛袜好不好?”

    老大撅嘴:“我腿粗,穿短裙不好看。”

    “没事儿,咱买特殊品牌的袜子,保证不显腿粗。”

    几个女生闻言来了精神,纷纷问:“真的还有不显腿粗的袜子?什么牌子?”

    上林推开一家小店的玻璃门,笑言:“小粗腿袜业!”

    顿时老大嗔怒,老五娇嗔,付乐乐上手就打,上林抱头狂窜。

    挑了几件开领毛衫,最后付乐乐看上一件红色桃心的v领毛衫,老板过来,笑着:“美女好眼光,这可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

    乐乐问:“多少钱?”

    老板一笑,露出白惨惨的牙花子,明明是大灰狼非要假装小绵羊:“既然是镇店之宝,当然价格不菲,看在几位都是美女的份上,得,我今天洒泪给你们个批发价——268!”

    乐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丢烫手山芋似的把衣服丢在衣架上:“老板,你抢钱哪!”

    如果是商场或者品牌衣也就罢了,这种批发市场里论包卖的衣服也敢卖268?

    上林张张口,刚想还价,众人簇拥着她往门口走,老大边走还边捅,低声说:“走走走,太没谱了,坑人嘛这不是!”

    老板见状连忙叫住她们:“商量商量嘛,讨价还价才叫买卖——美女,你想出多少?”

    乐乐想了想,先问舍友的意见:“你们说还到多少?”

    老五犹豫下:“一百二?”

    上林笑:“都别还啊,看我的。”

    转身,摸着毛衫,漫不经心的笑:“老板,我还了价你可能大吃一惊。”

    老板大笑:“美女还价我听听!”

    “三十八!”

    付乐乐等人全体震惊,呆若木鸡,很为秋上林的勇气而感慨,同时担忧,老板会不会拿起大扫帚将她们扫地出门。

    果然,老板的脸色一下就不好了。

    “美女,你太离谱了——我做小本生意,哪有那么大的利润!”

    上林笑笑:“你这款衣服仿得是摩卡猫猫精品系列的秋款,正品打折后的价格是三百八,因为用了百分之六十羊毛混纺。至于你的这款衣服嘛——南方小厂仿得不少,从厂家拿货只用八块钱一件,你从批发市场最多十八,我留给你二十块的利润,老板,你说我离谱还是靠谱?”

    见老板惊讶的张大嘴巴,她又补充一句:

    “洗过之后绝对缩水,对了,小红心也掉色,这件衣服顶多穿一季,明年就得作废。”

    不顾众人惊异,她走到裙架旁,拿起一条黑色毛料百褶裙,和毛衫摆在一起:“摩卡猫猫正品是一套,毛衫搭配百褶裙,专门为秋冬爱美的女性设计。因为他家追查仿品追的紧,厂家都分开仿。”

    老板咽下唾沫,佩服的竖起大拇指:“行,美女你厉害——来,三十八,我不多说,给你包上了!”

    她们又看其他衣服的空里,老板凑过来,神秘兮兮的问:“美女,你也是专干这个得?”

    上林微笑:“不是。我是学生。”

    他更惊讶:“那你这么了解……哎,别瞒了!我这双眼啊,很少看错人——你是厂家?哎,假如我从你们厂家拿货,能给到多少?”

    上林笑笑:“老板,你别想了。我教你个乖——这款衣服呢,你不妨多进点,因为仿造的厂家在昨天已经被查处了。”

    她亲自主导,追查了整整一季,就为追查专门仿造的大厂家和大批发商,昨天正式查封了厂家,批发商也将被告上法庭。

    开学伊始假装做零售商,从批发商手里一点点的批发,逐渐积累信任,骗到了厂家的地址后请假去到厂家谈大批量批发,获得证据……

    又逛了几家店,三个人都买到心满意足的衣服,老大佩服于上林精准的眼光和讨价还价能力,意犹未尽的说下次逛街还找她。

    上林可不敢恭维。

    逛街淘宝是种乐趣,但陪着三个女人逛街,对她而言绝对是折磨。

    走回学校,老五才想起,惊呼:“糟糕,上林你没有买衣服哎!”

    上林笑:“我不打算去舞会,当然就不用买衣服喽。”

    老五颦眉:“不行不行,你一定要去!”

    老大也嚷嚷:“必须去,不去不行!”

    付乐乐则绑架似的揽住她,威胁:“我们和咱系几个男生可都说好了——你必须去!”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老小,你当咱寝室吃了好几天的零食都是白来的?”老五温柔的捅了她一刀。

    上林惊异:“不是吧——男生干嘛要送零食给你们,就为换我去舞会?”

    她们嘿嘿笑:“你还不知道自己行情有多好!虎视眈眈啊虎视眈眈!”

    她挠头,纳罕:“我和李长生不都公开了?”

    付乐乐嘴快,说:“什么呀,你们俩一天到晚也不见面,别人都和我们打听,你们是不是分手呢——李长生最近和一个外边的女人走的很近呜……”

    老大把她拖走,捂着嘴嘿嘿笑:“别听她瞎说!”

    老五慢条斯理:“不是瞎说。”

    老大怒喝:“老五!”

    她瞪了老大一眼:“上林可是咱姐妹,所有人都知道,咱们做姐妹的不能瞒着她一个。”

    转向上林,正色道:“你平时总不在学校不知道,建筑系男多女少,你以为这就安全了?你们家李长生长的不差,能力不差,又很活跃,还热心助人,咱学校可有好几个都瞄着他呢!最近也总有个社会上的女人来找他,两人有说有笑,很熟的模样,那女的动不动就做出亲昵的模样,你家李长生大大咧咧的,也不注意着点,他们经常往外跑,很多人都知道!”

    上林嘴上还笑着:“不能吧?”

    心里却又酸又气。

    李长生,你好样的!

    在我面前专心不二,一往情深,转头我看不见,你就勾三搭四?

    暗暗咬牙,假如证实她们说的是实情,绝不轻饶……我也不是没人追没人要的滞销货。

    殷夜遥三天一通电话,两天一份礼物的寄给我;我为了你放弃出国,你居然给我搞三捻四?

    她半信半疑,却已是醋海滔天。

    所以说,莫以为平淡无真情。最深的感情,往往产生在不知不觉,家长里短。

    大学里的舞会(上)

    孙一涵在篮球场上找到李长生,他在一众人的口哨起哄中跑过来,满头大汗,问:“你怎么来了?”

    孙一涵笑笑,贤淑的递过矿泉水和毛巾。贼眼瞄着这边的几个男生又喔喔狼叫起哄,长生笑着回头骂了一句,不在意的接过毛巾擦着汗,又问:“你怎么过来?”

    她嗔责:“干嘛,不欢迎哦?”

    身量高挑,穿了黑色束腰及臀羊绒大衣,里面搭配红色及膝连衣羊毛裙,棕色大大的波浪卷,笑容艳丽,美丽逼人。

    路过篮球场边的男生都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她,大学可少见这等艳丽不可方物的美女。

    长生对她的美丽毫无所觉:“你不用上课?”

    “爸打算在北京开家艺廊,要我过来帮忙打理。”她转移话题。

    “那很好啊。”

    “艺廊开张会有很多艺术界的大师过来,那天你也会来吧?”

    长生耸肩:“看情况,也许有别的安排。”

    孙一涵咬咬下唇,再接再厉,笑的越发艳丽:“爸说要你创作一幅新的作品,开张时作主打耶,你想好画什么没有?”

    他将毛巾搭在肩上,皱眉:“我没时间。刚刚找了家事务所,打算过去实习。”

    她讶然:“实习?你才大一!”

    长生无所谓的说:“早做准备嘛,我不能靠画画为生,顺便也能攒点零花钱,为给上林买元旦礼物把这个月的生活费都花光了。”

    孙一涵的手攥的紧紧的,眼角微微抽动,面上却一切照旧:“是哦,你给她买了什么礼物?”

    长生神秘的:“秘密!”得意又兴奋。

    她心里抽痛,却依旧笑着:“德行!——没钱了是吧,我这儿还有,先借你点。”说着话就要掏钱包,长生制止她:

    “不用,够吃饭的。”

    “你跟我还客气!”

    长生目光犀利,虽是笑着,话里却意有所指:“你是老师的女儿,跟你更得客气。”

    孙一涵眼角抽搐了一下,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李长生,你什么意思!”

    长生见她又羞又恼,不免微微愧疚,语气也和缓了许多:“一涵,我拿你当朋友,你知道我的意思。”

    “朋友?”孙一涵冷笑,红了眼眶:“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还说拿我当朋友?”

    长生虽觉得他们在操场边上争论这个不妥,但也想早点和孙一涵说清楚,因此耐下性子,说:“我喜欢上林,你知道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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