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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嫡妇第46部分阅读

      极恶嫡妇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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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恶嫡妇 作者:未知

    极恶嫡妇第46部分阅读

    头,这是何意?一点都不像是卦辞。

    唐弘毅问道:“福娘,你是不不是不懂这句话的含义?”

    福娘点头,唐弘毅说道:“听静夜之钟声,唤醒梦中之梦;观澄潭之月影,窥见身外之身。”

    福娘脸色遽变,广觉笑道:“来来回回,去而复返,文福娘,现在可明白否?”

    曹谦居忍不住问道:“福娘,不舒服吗?”

    福娘摇摇头,看了一眼广觉,广觉笑道:“文小姐,再送你一句话,执着是苦海,解脱是仙乡。”。

    福娘一阵苦笑,沉默良久,点头道:“广觉方丈,谢谢你。”

    “贫僧知道你的信仰,所以,不会强求你改变什么,不过,文小姐若是有兴趣,就在寺里到处转一转,或许,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曹谦居站了起来,“福娘,我陪你走走把。”

    “不用了,我想清静一下。”福娘起身往外走,曹谦居说道:“福娘,你没有来过这里,我给你领路吧。”

    福娘笑道:“寺里不安全吗?”

    “怎么会!”

    “是啊,那我自己走一走,你又有什么不放心的,现在庙里很清静,也没有旁的人,我在外边走一走就回来。”福娘独自走了出去,门一开,冷风扑面而来,福娘深吸一口气,不是梦境,不是虚幻,一切都是真的。

    宝元寺虽然是太皇太后捐资修建的,却不是以大闻名于世,宝元寺的香客,都是达官贵人,院舍建的精致而不失大气。

    福娘没有进殿里,以往只是为了陪着家人去,为了他们开心做个样子,现在不用了,而且,她想静一静,被人看穿而无所遁形的感觉,真的不好。

    静谧的环境,让福娘的心渐渐静下来。卦辞中的含义,她已经完全领会,只是一想起广觉那双看透世情的眼睛,她就很不舒服。

    福娘踏上流杯亭,坐在石凳上,若是夏天,这里一定是花香四溢,风景优美,不是说这些僧人已经超脱凡尘,可是他们的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尘世之中最好的。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通,好端端的,义父为何到这宝元寺来给他卜卦,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听到身后的声音,福娘头也不回的说道:“方丈,请坐”

    “文小姐不怕凉吗?”

    “方丈不是也坐下了吗?。”

    “文小姐,贫僧只是想和文小姐说说话。”

    “贫僧看你不曾进殿,方才确信文小姐的确不信佛祖,故而想和文小姐聊聊。”

    福娘盯着广觉,审视良久,方问道:“方丈,您今年有三十岁吗?”

    广觉笑道:“三十有一”

    “您应该是大晋王朝最年轻的方丈吧?如果是我,不会把一生耗费在一堆雕像前。”

    广觉面色不变,依旧微笑道:“参禅修佛,是我一生的理想,怎么说是耗费呢。”

    顿了顿,广觉说道:“文小姐一心追求所谓的自由,难道不是一种耗费吗?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人生不可能事事如愿,所以,我们只需追求自己最想要的,即是不枉此生,文小姐可同意我的现点?”

    福娘惊倒:“方丈,你的意思,我的愿望不可能达成?”

    “是。”广觉很坚定的说道:“文小姐,既来之,即安之,更何况,你本来就属于这里,文小姐,可听过一首诗,尽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破陇头云。归来笑捻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

    福娘点头苦笑,“方丈慧眼如炬,话语中处处禅机,我已经无话可说。”

    “文小姐可听说过龟免赛跑?”

    “听过。”

    “如果文小姐不嫌烦,我可以再讲一遍么?”

    “洗耳恭听。”福娘笑道。

    广觉娓娓道来,“一天.龟和免相遇于草场上,龟在夸大他的恒心,说兔不能吃苦,只管跳跃寻乐,长此以往,将来必无好结果,免子笑而不辩。“多辩无益”,兔子说,“我们来赛跑,好不好?就请狐狸大哥为评判员。”“好。”龟不自量地说。于是龟动了身子,四只脚作八只脚跑了一刻钟,只有三丈余,免子不耐烦了,而有点懊恼。“这样跑法,可不要跑到黄昏吗?我一天宝贵的光阴,都牺牲了。”于是,免子利用这些光阴,去吃野草,随兴所至。极其快乐。龟却在说:“我会吃若,我有恒心,总会跑到。”到了午后,龟已精疲力竭了,走到阴凉之地,很想打盹一下,养养精神,但是一想昼寝是不道德的,又奋勉前进。龟背既重,龟的头又小,五尺以外的平地,便看不见。他有点眼花缭乱了。这时的兔子,因为能随兴所至,越跑越有趣,越有趣越精神,已经赶到离路半里许的河边树下。看见风景清幽,也就顺便打盹。醒后精神百倍,却把赛跑之事完全丢在脑后。在这正愁无事可做之时,看见前边一只松鼠跑过,认为怪物,一定要去追上他,看看他尾巴到底有多大,可以回去告诉他的母亲。于是他使开步跑,松鼠见他追,便也开步跑。奔来跑去,忽然松鼠跳上一棵大树。兔子正在树下翘首高望之时,忽然听见背后有声叫道:“兔弟弟,你夺得冠军了!”兔回头一看,原来是评判员狐大哥,而那颗树,也就是他们赛跑的终点。那只龟呢,因为他想吃苦,还在半里外匍匐而行。”

    福娘耐心地听完,笑道:“方丈,这个故事我听过的,你的意思,是让我首先要舍弃的是执着心,量力而行,保持心态的平和。用佛学解释就是:当你学会舍弃执着,不再紧抓不放或全力抗拒时,你的生命就会开始流畅。放弃每一个瞬间的执着,心扉自然敞开。在放下执着中净化心灵,在道德升华中成就正果……方丈,我不是佛门中人,我只想做自己。方丈一而再,再而三的劝我,只不过是想让我放下执着,不要再去寻找那些虚无的东西,其实,放不下的应该是方丈把?若是到了现在我还不知道方丈身后的那个人,那我就太愚钝了,人人都说,出家人跳出红尘,不理俗世,可方丈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曾跳出红尘,又有什么资格去说项他人。”

    广觉面色微变,许久才淡然道:“文小姐真是冰雪聪明。”

    “那人才是聪明,竟然能够说动方丈来劝我,只可惜,我从来都是一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

    福娘站了起来,环顿四周,淡淡道:“初进寺庙,听到木鱼声,心里很静真有一种出世的感觉,现在再看,也不过如此”

    福娘头也不回的下了台阶,走到最后一个台阶,福娘指着曲水流觞说道:“方丈,曲水流舷和寺庙的环境很相称,和方丈的为人处世之道也非常相像,最后再回一句方丈,这世上真有佛祖吗?不论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我只相信自己。。”

    广觉看着福娘这去的背影,暗叹一口气。

    吃过饭,福娘说道:“我们走把,郡王,说实话,我宁愿到御街上转转。

    广觉送他们到门口,郡王最后一个走下来,似乎在跟广觉解释著什么,广觉连连摇手苦笑,曹谦居诧异的说道:“福娘,吃饭之前我就觉得方丈不对了,到底是怎么一回是?”

    “没什么,侯爷,我不信佛,仅此而已。”福娘压低了声音,“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太皇太后花了这么多银子建寺庙,还不如给更需要的人。一个人固然需要精神寄托,但是,把自己的愿望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人身上,实在不值得。”

    曹谦居哑口无言,这种话,也只有福娘才能说出来。

    福娘笑道:“侯爷,你真相信世上有神吗?不说佛教,就是我们国家从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神仙,有几个数的清,更不要说还有西洋,大金那些国家中各种各样的神祗,如此算来,天上的神岂不是比地上的人还多,各路神仙,是不是也像地上的人,时时出现纷争?”

    曹谦居叹了一口气,“福娘,你真是伶牙俐齿。”

    福娘莞尔一笑。

    “福娘,我在想,若是元旦日的朝贺你在大殿上就好了,高丽使者朝贺的时候,十分嚣张,若非因为过年,皇上早就把他杀了。”

    “高丽棒子?”

    曹谦居对她如此称呼感到奇怪,“高丽棒子?”

    “是啊,一个个长得像柿饼一样儿,非要冒充鲜柿子,而且,特别喜欢把别人的东西窃为己有,所以,我很不喜欢高丽棒子。”

    曹谦居大笑,“头一次听你这样形容一个人,不过,高丽使者的确很像是柿饼,这几年,他们蠢蠢欲动,不老老实实的称臣,总想搞出一点事情来,除了伊列,大晋王朝最危险的两个国家之一就是高丽国。”

    福娘突然想起,“我记得侯爷祖上曾经几次出征高丽,莫非?……”

    正在这时,唐弘毅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前行,唐弘毅笑道:“你们在说什么?”

    “福娘说,高丽人是高丽棒子……”曹谦居放声大笑,把福娘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唐弘毅的眉头微皱了一下,严地掠过一抹莫名的光,轻声问道:“福娘,你已经猜到了,对吗?”

    “猜到什么?”福娘故作懵懂的看向唐弘毅。

    唐弘毅和曹谦居几乎是异口同声,“福娘,你是否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知道过年以后……皇上准备出兵”

    福娘点点头,“不错,我猜到了,你说皇上在大殿的表现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虽然我反对战争,但有的时候,战争的确能解决一些问题。”

    两人惊讶于福娘的态度,福娘抿唇一笑,不再言语。

    马车在进入闹市区的时候停了下来,三人下了车,走进京城珠宝玉器的聚集地,珠宝市。

    福娘是想着爹娘就要走了,给他们买些礼物,反正她有的是银子。

    珠宝市的珠宝玉器颇为齐全,一家家商辅,鳞次栉比,只要你能想到的,都会在这里看到。福娘想给文老爷买一只犀角杯,文老爷非常喜欢犀角类的制品,尤其是他要去上任,犀角是能辟都的。福娘想买个吉利。

    三人贵气十足,善于察言观色的掌柜不卑不亢,笑脸相迎。

    三人进了贵客室内,学徒端上清茶,恭敬的退了下去,唐弘毅吩咐掌柜把犀角杯都拿上来,任福娘挑选,掌柜请他们稍等片刻,不过盏茶时间,掌柜已经把店中所藏的珍品悉数微了上来,唐弘毅陪着福娘挑选犀角杯,曹谦居去到另一房挑选珊瑚制品,曹谦居的母亲最为喜欢珊瑚首饰,但凡能入的眼的,曹谦居都会买下来孝敬母亲。

    “你看这只杯子。”唐弘毅把杯子递给福娘,这是一只莲花杯,整只牛角从底部雕成了一朵盛世莲花,雕工十分精致。

    福娘略懂一二,笑道:“原来是蒲天成雕刻的杯子,那就买这只好了,家父最喜欢蒲天成的大作。”

    掌柜的见他们定了下来,也是十分高兴,一谈价钱,唐弘毅沉下脸,是不是听他们口音不对,所以抬高了价钱,这只犀角杯,虽是名家的作品,却也不可能值五百两银子,二百两银子应该比较公道。

    “掌柜的,还是实在一点的好。”唐弘毅冷眼看着掌柜,眼底寒光闪闪,犀利如剑。

    掌柜的心头一凛,不敢直视唐弘毅,呐呐的低头道:“小老儿也只是为人作嫁,还请贵人多多谅解。”

    “休说那些没用的,你就说一个实实在在的价格。”

    掌柜偷眼看向唐弘毅,此人言语温和清越,一看便知是诚厚儒雅的谦谦君子,但细看之下,就会发现,此人精芒内藏的双眼,有种冷血的味道,就如此刻,令人见而心寒。

    福娘也觉得不对,唐弘毅不像是为了些许银子就变脸的人,他这是怎么了?

    她只好笑著打圆场,“老人家,您就说个彼此都觉得公道的价格,差不多的话,我就买下了”

    唐弘毅淡淡道:“说吧,我们不是来这一次,犀角杯也不是就你这一家。”

    掌柜的沉默了片刻,眼中流露出一丝莫名的惧意,弯腰行礼道:“二位贵人都是识货之人.蒲大师的手工也要一百两银子,这犀角杯的用料,乃是整只的犀牛角,这样大的犀牛角,可说是十分罕见,小店也希望能够做成这笔生意,更希望贵客能够成为小店的常客……若是客人喜欢,就给一个成本价,三百八十两,不能再低了,否则小老儿真是无法跟主人交代。”

    福娘见向唐弘毅,唐弘毅的面容早已恢复平静,望向福娘,低沉道:“这家店是是置谰的。”。

    掌柜的大吃一惊,双膝跪倒在地,“还请贵人明示。”置谰是三皇子的名讳,敢如此称呼三皇子之人,放眼大晋王朝,找不出几个。

    唐弘毅常年不在京城,没有几人认得他,加之两人身上的衣饰虽然华贵,却并没有任何可以辨认的标记,所以,掌柜的只以为他们不过是普通的达官贵人。

    唐弘毅冷笑道:“这只杯子我们不要了。”不由分说,唐弘毅拉着福娘往外就走,走到门口,忽然想起,连忙撤开了手,神色比福娘更尴尬。

    掌柜追了出来,磕头作揖的想请二人回去,唐弘毅却坚持不要犀角杯,因为他知道,福娘若是知道这家店是楚王殿下的,也不会要。

    曹谦居听到声音,也追赶出来,掌柜的不敢小视三人,看到曹谦居,恍若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苦苦求情。

    曹谦居听到店铺的主人竟然是三皇子,也是吃了一惊,唐弘毅的一句置谰,他已经想到了福娘得知真相之后的态度。

    三人两手空空的出了店门,福娘低声问道:“置谰是谁?”

    “是你不喜欢的那个人。”在街上他不好说的太明显,只好隐晦的告诉了福娘。

    福娘恍然,只是不解唐弘毅是如何看出来的。

    唐弘毅笑道“这条街有上百家庙铺,想要找到好东西并不难。福娘,我们接着逛,你喜欢哪一个,我送给你。”

    福娘没再执著,只是要找一个真正的上品,实在不容易。

    走了大半条街,他们又走进一家店,待看到店中人,福娘大吃一惊。

    她想掉头就走,因为她害怕姚之麟被人认出来,姚之麟正在和加洛斯公主挑选首饰,加洛斯公主皱著眉头,显然对桌子上的首饰没一个满意的。

    曹谦居只是扫了一眼姚之麟,就没再看过去,看样子,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路人而已。

    福娘松了一口气,加洛斯公主却对三人的出现十分的厌恶,从姚之麟在王宫中救了她开始,她的心里就没有再装过第二个男人,父王把她当做牺牲品,远嫁大晋,她委实不能接受。

    她和姚之麟商量,希望在送嫁队伍到了之后,用计离开,若是无法离开,她就毒死对方,只要姚之麟留在她身边,做一对没有名分的大妻也未尝不可。

    姚之麟迟迟没有给她回复,她哪里知道,眼前的索雷姆是假的,真正的索雷姆,早就命丧戈壁滩。

    福娘的视线停在博古架上,掌柜殷勤的取下犀角杯,福娘拿在手中,微微颔首,而后递给唐弘毅,唐弘毅笑道:“也不知是真是假,太巧了,这件犀角杯,竟然也是蒲大师的精品,依我看,这件比上一件更完美,掌柜的,说个价钱。”

    掌柜笑道:“三位贵客请坐下,价钱好商量。”

    曹谦居发现福娘心不在焉,似乎对这件犀角杯并不感兴趣,反而把视线投向另一张桌子,他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姚之麟和加洛斯公主.恍然顿悟,真是无巧不成书,又看到了这个女子!

    春在溪头荠菜花 第二十五回 【朝堂】

    福娘见上了加洛斯公主桌上摆着的一只白玉雕松树的水中丞,店伙计收起的时候,福娘说道:“伙计,把水中丞拿来我看看。”

    加洛斯公主一把夺下,看了一眼姚之麟,姚之麟只好苦笑着让伙计留下,估计加洛斯公主都不知道水中丞是做什么的把。

    福娘也不与她相争,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唐弘毅抢先付了银子,唐弘毅笑道:“我们回去吧,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

    姚之麟看了一眼福娘,京城是不是太小了,走到哪儿都能碰到她,而且,一遇到她,自己的情绪就会受到影响,只是现在时间未到,他还不能现出身份,无论心中如何的波涛澎湃,也只能忍着,看唐弘毅和曹谦居对福娘的无微不至,姚之麟的心里比喝了一壶醋还酸。

    走到门口的时候,店伙计把水中丞已经摆回了博古架上,福娘不经意的一回头,正好看到,所以,又转了回来,让伙计包上水中丞,她想,爹爹一定喜欢。

    公主在跟姚之麟低声说著什么,姚之麟犹豫片刻,回了她,在福娘还没有付银子之前,姚之麟挡住了福娘,对店伙计说道:“伙计,我们要了。”

    福娘淡淡道:“那算了,你卖给他吧。”

    福娘转身就走,曹谦居瞪了一眼姚之麟,低声道:“福娘,你若喜欢,我们找个相仿的就是了。”

    福娘点头笑道:“也不是非要不可,算了,走把。”

    三个人走出门后,姚之麟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门口,加洛斯公主觉得心里不舒服,把东西一扔,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姚之麟被桌上的响声惊到,这才发觉自己又失态了,赶紧收回视线,把公主选中的货品付了银子,心中暗恨自己不该一看到文福娘就失态,最起码,他应该相信皇上的保证。

    收回了心思,姚之麟和加洛斯公主继续逛街。

    文福娘把买来的犀角杯给文老爷看,这时,唐弘毅身边的随从送来了一个水中丞,说是福娘落下的,福娘却知,那一定是唐弘毅找来的。

    文老爷虽然喜欢犀角杯,但更中意水中丞,不住的夸赞福娘的眼光独到,了解他的喜好,文老爷已经决定提前上路了,因为水路结冰,他们要走陆路。

    福娘道:“爹爹,我身边有玉燕和玉环就足够了,你们把齐白夫妻带走吧,两人武功好,一路上有个照应,而且,齐白和江湖中人的关系好,爹爹办差的时候,齐白也能帮的上忙,女儿已经和他们夫妻商量好了,他们大妻愿意跟随在爹爹身边,恰好和光也想学些防身之术,这是一举数得的好事,爹爹就不要推辞了。”

    文老爷还未答话,江氏已经先笑道:“老爷,女儿考虑的十分周全,监察御史本来就是得罪人的差事,有了齐白夫妻,老爷出门办事的时候,妾身心里也踏实一些。”

    文老爷本想拒绝女儿,但看到夫人也这样说,也就答应了。

    他们商定的是初六一早离开,福娘要去皇宫议事,不能送他们夫妻,只好让玉燕和玉环代她送夫妻二人出城。

    齐白向她保证,一定会护得他们夫妻周全,福娘心下稍安,官员赴任中途遇害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而且,为数不少。

    欧阳先生带著福娘早早就进了宫,等在朝房。

    陈金得了皇上的旨意,派了小宦官高羌在朝房伺候著,众人都知道欧阳先生有个义女,是新任山东监察御史的女儿,也是发现欧阳先生的人,却不知道欧阳先生还有一个学生,更巧的是,还跟欧阳先生一个姓氏。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上朝,众人还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官员们一个个哈欠连天,只盼着皇上晚点来,他们也好多坐一会儿。

    当今皇上是大晋王朝建朝以来最为勤勉的皇上,除了假期,从来没有休息过,即便是伤风之类的小病,只要能走路,绝不会耽误上朝,官员们见皇上如此,也不敢懈怠,拖着病体上朝的官员比比皆是。

    皇上临朝以后,朝房只剩下福娘一人,高羌给她端来点心,轻声道:“文小姐,这是皇后娘娘赏的。”

    福娘谢恩之后接了过来,高羌又给她倒了茶水,福娘边吃边等着皇上召见。

    高羌笑道:“文小姐别着急,最起码还要一个时辰皇上才会召见您,您就放心吃把。”

    福娘一听,也就不着急了,慢悠悠吃着东西,等着皇上召见。

    门外有个侍女向高羌招招手,高羌走出门,那侍女递给高羌一卷东西,高羌拿回来递给文福娘,文福娘打开一看,不禁笑了起来。

    吃完东西,净了手,卷宗开始默记高羌拿来的养宗。

    转眼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福娘看看外边,天空飘起了雪花,寒风瑟瑟中,马儿在房顶跳来跳去,寻找着食物。

    皇上重视法度,修改律法,无疑是在挑战道德标准的儒家思想,说实话,福娘还是很佩服皇上的,若是还是原来的时空,能有这样一个有作为的皇帝打破束缚国人思想的条条框框,或许,不会有甲午战争风云,不会有八国联军的入侵,中庸之道,并不适合治国。

    福娘原来所处的时代,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国与国之间,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话语权永远掌握在强者手中,若是不想被人踏在脚下,就一定要比别人强。

    所以,福娘在和欧阳先生论道的时候,毫无保留的阐迷了自己的观点,欧阳先生能够喜欢福娘,也是因为这世上少有人像福娘一样支持自己的观点。

    高羌轻声告诉她,朝堂上吵起来了,皇上和欧阳先生与众大臣吵得面红耳赤。

    福娘整理了衣冠,很快就要上朝了,除了昭云公主,大晋王朝还不曾让女子出现在朝堂上,她的出现,能让皇上达成心愿吗?

    果然,陈金派人来请她,福娘略带忐忑的走进大殿。

    还没有走到门口,她就听到了里面的吵闹声,官员们一个比一个嗓门大,福娘不禁弯起了唇角,因为她想起了很多国会议员在开会的时候相互扔鞋子的场景。

    福娘踏进了门槛,看向庄严的宝座,丹陛台下,两个官员正在跟皇上争吵的厉害1丝毫不顿忌宝座上的皇帝的尊严。

    皇上居高临下,脸色很不好,看到福娘进来,脸色稍缓,看著宦官领她进来,福娘的出现,让众人停止了争吵,因为福娘穿的不是官服,太惹眼了。

    福娘跪地参拜之后,皇上令她站起来,笑道:“诸位爱卿,想必你们已经见过欧阳瑞琪,她是欧阳先生的学生,朕很喜欢她的才华,何爱卿,萧爱卿,你二人既然反对朕的变革,那就和欧阳瑞琪谈一谈,若是能说服她,朕或许会改变主张。”

    曹谦居和唐弘毅面面相觑,皇上竟然真的让福娘出现在朝堂上,一个女子就能改变众人的改见吗?左右丞相都是皇上还是太子之时就跟随皇上,从来不会公然反对皇上提出的变革,这一次,也是因为皇上要伤筋动骨,触及到了每个人的利益,所以,朝堂上下,一片反对之声。

    皇上心意坚决,绝对不会因为众人反对而改变心意,却又不想得罪群臣,所以,这时候推出福娘,无疑就是替罪羊的角色,若是福娘办好了差事,一切都好,若是无法说服群臣……二人不敢再想下去。

    福娘看了一眼欧阳先生,欧阳先生的口才和他的学识并不能成正比,这也是皇上下定决心让福娘出现在朝堂上的原因之一吧。

    欧阳先生的脸色并不好看,他阴沉的表情写满了愤怒,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群臣对他的攻击,他呕心沥血的研完成果,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福娘动动嘴唇,欧阳先生立即看懂了,女儿的安慰,让他心情稍有好转。

    福娘看向左右丞相,左右丞相向来政见不合,今天却是出奇的一致,当官,不仅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还要为自己的子孙后代带来福泽,欧阳先生触动了每一个人的利益,因为他要取消恩荫制度制度,所以,众人都无法接受。

    皇上是赞同取消恩荫制度的,这样能为国库省下不少开支,更重要的是,杜绝凭借接父祖恩荫补官的纨绔子弟进入仕途的机会,这些纨绔子弟,养尊处优,不学无术,甚至文不能识字,武不能射箭,让他们为官,实在是误国误民。

    因为恩荫制度,让很多科举考试中的佼佼者根本无法进入官场,或者需要花大把的银钱才能买官,花钱买官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导致官员的贪污腐败,长此以往,势必国将不国。

    皇上英明,看到了思荫制度带来的弊端,在读了欧阳先生的大作之后,下定了决心进行变革。

    福娘肯定是赞同的,让这些官二代,官三代凭借自己的本事踏上仕途,对这个国家的长治久安,有着莫大的好处。

    左右丞相看向福娘的时候,眼神颇为凌厉,像是一把利剑,犀利的刺了过来,对福娘来说,这是第一战,若是成功,义父才能得到皇上真正的支持。

    福娘淡淡一笑,“列为大人,不要这样看着学生,我只是…”

    “皇上能让你进大庆殿,已经说明了你的不简单,欧阳公子也不必拐弯抹角,直接说吧,只要你有理由说服老夫,老夫自然会赞同取消恩荫制度,并负责说服所有朝臣。”何丞相冷然的看向福娘,打断福娘后,颇为不屑的说道。

    福娘成竹在胸,镇定自若的一笑,“何大人,若是学生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还请何大人不要生气……”

    福娘身后的礼部尚书谭冠中突然说道:“我认得你,你不是什么欧阳公子,而是新任山东监察御史文绍成的千金小姐。”

    此言一出,金殿上,一片哗然。

    福娘眼底闪过一片尴尬之色,瞬即恢复了镇定,扫了一眼皇上,皇上微微颔首,福娘心中有了底气,依旧是按照男子的礼解给谭大人行礼道:“这位大人还真是好眼力,不错,我就是欧阳先生的义女文福娘,这件事,皇上是知道的。”

    何丞相瞬间变得中气十足,皇上没招了,竟然让一个女子上了金殿,“文氏,虽说是皇上让你来至金殿,但于理不合,你下去吧!”

    福娘淡淡一笑,深施一礼,“何丞相,这满朝文武,最没有资格轻视女子的就是您,妾身说的对否?”

    何丞相脸色微变,沉声道:“此话何意?”

    文福娘坦然道:“妾身听说何丞相是寡母含辛茹苦将您养大,而且,在何永相十岁之前,都是令堂亲自教导,不知道妾身说得对不对?”

    何丞相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文福娘小小年纪,竟然会知道几十年前的事情,不用说,都是皇上透露给她的,文福娘是有备而来。

    “妾身很敬仰丞相的令堂,不过,妾身最是崇拜的是商朝时期的王后妇好,何丞相博学多才,肯定比妾身更加了解历史,更何况,本朝可有律法规定,女子不可上朝堂参政议政?”

    “这于理不合……”

    文福娘步步紧逼,“丞相,妾身说的是律法。”

    “并无。“何丞相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文福娘莞尔一笑,“丞相大人,您反对取消恩荫制度,是因为您的独孙吗?”

    何丞相有妻有妾,儿女成群,却只有一个孙子,何丞相爱若至宝,未免有些宠溺太过,何伟涛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几次惹下大祸,何丞相都给遮掩过去,只可惜,何伟涛今年都二十有一,依然文不成,武不就,何丞相自己也觉得脸上无光。

    文福娘笑道:“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丞相大人,您说呢?”

    何丞相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福娘扫视众人,悠然道:“皇上取消恩荫制度,无非就是肃清官场,杜绝贪污腐救的出现,相信诸位大人也不愿身边出现贪污,无能的官员祸害百姓,殃及国运,妾身知道,诸位大人都是鞠躬尽瘁,尽忠报国的清廉好官,这是我们大晋王朝的福气,是百姓的福气,文氏在这里替百姓谢谢诸位大人了。”

    “恩荫制度,不是我朝独有,难道就凭你几句好话就要取消吗?妇道人家,懂得什么?”

    福娘看向说话之人,陈金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福娘身侧,轻声的向她介绍,“这是兵部左侍郎王大人。”

    福娘深施一礼,笑道:“王大人,此言差矣,妾身刚刚已经说过了,我朝最优秀的丞相大人的启蒙恩师就是何大人的令堂,无知和妇道人家是不能划等号的,听闻王大人也是一个惧内的,王大人自幼饱读诗书,为人贤淑知礼,故而王人的三位公子都成为了朝廷的栋梁之才,翰林院的王更生就是您的大公子吧,妾身很喜欢他做的诗,堪称我朝的李白杜甫。”

    王侍郎愣在那里,面红耳赤,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皇上在龙椅上哈哈大笑,“诸位爱卿,若是你等把文氏反驳回去,朕就收回取消恩荫制度的旨意。”

    众人脸上愤愤不平,把矛头一起指向了文福娘,文福娘镇定自若的站在金殿之上,没有丝毫的畏惧。

    辅国大将军冯力克大声嚷道:“皇上,取消文官的恩荫制度,臣无话可说,难道武官的恩荫制度也要取消吗?”

    皇上淡笑道“众位爱卿还没有细看旨意,朕并不是全盘否定恩荫制度,既然丞相没有意见,那就让文氏把朕的旨意念一遍,若是有不同意见,可提出来,朕再酌情修改。”

    陈金双手捧著文稿,交给福娘。

    福娘捧著文稿,抑扬顿挫的念了出来,金玉之声,飘荡在大殿之上,众人静静地听着旨意,心中百味陈杂。

    吏部的人感触最深,每年遴选的官运,有多少庸才,他们最是清楚,皇上此次拿荫恩制度开刀,虽然犯了众怒,但是对国家的发展,对肃清吏治,却是功德无量。

    其实,皇上完全可以强行推行新政,他手中握着的鹰卫,无人不惧,但皇上没有这样做,这已经是给了群臣莫大的面子,更何况,虽然取消恩荫制度,却也不是全盘否定,不能凭着这条路当官,但是在物质上,皇上还是做出了一定的补偿,若是子孙真有出息,还怕什么没有前途。

    福娘念完最后一句话,抬眼看向皇上,皇上笑道:“诸位爱卿怎么不说话了?有意见,可以提出来,这只是欧阳先生和朕拟定的初稿,诸位爱卿若是有别的想法,朕一定会认真考虑。”

    皇上让一个女子上了朝堂驳斥众人,间接表明了皇上的立场,这个时候,谁再提出反对,那就是公然和皇上作对了,以唐弘毅为首的皇室宗亲率先跪了下来,表示赞同。

    左右丞相相视一眼,两人明白,大势已去,这件事,已经由不得他们了,当今皇上和先皇不一样,先皇可以一年临朝一次,当今皇上的勤勉,史上也找不出几个,当今皇上的铁腕,也找不出几个。

    左右丞相双双跪倒在地,三呼万岁,福娘偷偷拭去汗水,这关,算是过去了么?

    春在溪头荠菜花 第二十六回 兄弟

    散朝之后,陈金唤住福娘,低声告诉她,皇上请她一起用膳。

    福娘知道,散朝之后,皇宫都会给官员们准备膳食,即工作餐,吃完工作餐,下午就回各自的衙门办公。

    福娘见过礼之后,皇上笑道:“文氏,坐。”

    文福娘谢恩以后坐下,门口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昭云公主笑着走进来,“福娘,你真是一颗福星,父皇,这次您可以安心吃午膳了把。”

    “昭云,父皇也要谢谢你。”皇上的心情很好,侍女们陆续端上菜肴,昭云公主拉着福娘坐在她身边,“父皇,一会用过膳,是不是应该赏赐福娘?”

    “赏,重赏。”皇上哈哈大笑。

    福娘只好站起来再次谢恩。

    昭云公主道:“福娘,你别客气。这些都是我跟御膳房说交代,特意为你准备的。”

    皇上笑道:“文氏,你是如何知道丞相和王侍郎的事情的?居然把他们说的哑口无言。哈哈……”

    福娘怔住,见公主的眼神,似乎也是不知情的,难道送给她册子,不是二人所为,若是如此,她万万不能透露这个秘密。

    脑海中转凭转,她已经想好了对策,“皇上,这又不是大私密,茶馆酒楼,到处都有传的。”

    京城的百姓最爱听那些达官显贵家的私密,皇上也没往心里去,这件事,说过就算了。

    用过膳,皇上果真赏赐了福娘,并让昭云亲自送她出宫。

    福娘乘坐马车,缓缓走在街上,心中却五味陈杂,爹娘走了,如今只剩她孤独一人,以后将何去何从。

    忽然,马车停住,福娘的头撞在了车壁上,车夫刹住车以后急忙问福娘有没有撞伤,福娘回说没事,因为她的一句话,可能会给别人带来的是灾难。

    福娘掀开车帘,因为她听到了侍卫斥责的声音,车夫恭敬的说道:“小姐,是一个孩子,只是差点撞到,并未伤人。”

    “那他为什么还不起来?”

    “可能是别的原因。”车夫很是不以为然,撞到王府的马车,没有治罪就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说话间。福娘已经下了马车,车夫引着她走到孩子面前,福娘低头见去,这孩子的衣服肮脏破旧,脸上却很白净,当她见到孩子那张脸,福娘脱口而出,“永春!”

    她伸手摸在他的额头上,孩子的额头滚烫,他之所以倒下,一是可能是疾病所致,二有可能是饿的。

    身边的侍卫听她叫出孩子的名字,便问道:“小姐,这孩子怎么办?是不是先回王府,让良医给见一下。”

    福娘猛醒,“是,快点把他抱上马车。”

    马车急速赶回王府,侍卫抱着昏迷不醒的永春,一路狂奔,一直等在二门的玉燕迎上来问道:“侍卫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家小姐呢?”

    “小姐在后头,这是小姐救下的孩子。他病了,良医马上就到。”

    玉燕这才见清了侍卫怀里的孩子,她也是吃了一惊,千里迢迢,永春是如何到的京城?

    玉燕接过了孩子,把他抱进了房间。

    福娘和良医也赶到了。

    玉环在门口迎着两人进去,“小姐,永春就在前院。”

    屋子里很暖和,良医诊脉之后说道:“小姐,这位小少爷无碍的,可能是穿的有点少,受了风寒,再加上饥饿,所以昏了过去。”

    良医收拾起药箱,恭敬的说道:“小姐,一会儿下官熬好了药汁,会派人送来,小姐不必着急,另外,屋里虽然暖和,但还是不要给他脱衣服,等他缓过来以后再说。”

    福娘道了谢,让玉燕打赏了良医,并吩咐玉燕送他们出去。

    福娘坐在床边,玉环低声道:“小姐,这孩子身上太臭了,还是等他醒过来再说把。”

    “我没事的。”福娘碰了碰永春的小脸,这孩子得吃多少苦才能到京城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千里迢迢跑到京城来。

    曹谦居和唐弘毅进门后,福娘犹自在垂泪,她是真的心疼这个孩子。

    曹谦居疑惑道:“福娘,这孩子怎么会找到你的?庆都到京城可不近呢。”

    唐弘毅递给福娘一张新帕子,“别哭了,这孩子也算是有福气,能够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等会儿喝了药,他就会没事了。”

    福娘拭去眼泪,“你们怎么回来了?”

    “我们今天就是去当摆设的,朝堂上的事情,我们不便多言。”曹谦居苦笑,皇上只有在需要支持的时候,才会想起他们,平日里,他们只需拿着俸禄吃闲饭就好了。

    这种事情,福娘也不好多言,身为皇室宗亲,为皇上所忌惮,那是避免不了的,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永春的身上发生了什么,让他跑到京城来。

    良医派了小童把药送来,药的温度正好,玉燕和玉环合力把药喂给永春,又用热手巾给他擦了脸。

    众人焦急的等了一会儿,永春终于睁开了眼睛,见到福娘,永春愣了片刻,眼泪夺眶而出。

    “永春,别哭,别哭,告诉我,你怎么会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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