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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嫡妇第49部分阅读

      极恶嫡妇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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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恶嫡妇 作者:未知

    极恶嫡妇第49部分阅读

    喊了一声姚之麟的名字,姚之麟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听声音,那是他的母亲,虽然只有一声,他依然能够准确的判断出来。

    姚之麟暗道糟糕,母亲怎么会来了京城?

    章氏快步追了上去,因为昭云公主和加洛斯公主都在,姚之麟不敢擅自离开,其实,昭云公主也听见了有人呼喊姚之麟,纵然他们有急智,此时也是无计可施,昭云公主想,若是福娘在这里就好了。

    只可惜,皇上今天召福娘进宫,没时间出来。

    昭云公主和姚之麟飞快的对视一眼,此时,章氏已经追上了他们,昭云公主杀了她的心都有。

    好在,他们身后的侍卫现身出来拦住了章氏,低声怒斥道:“远一点!

    几个人都是便装出来,侍卫也是便装在四周暗中守护,他们看著章氏奔着公主过来,便现身拦住,若非不想暴露身份,章氏早就死在侍卫的刀下。

    姚之麟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心里却是非常难受,毕竟那是生他养他的母亲。

    好在加洛斯公主听不懂她的话,而且,她的全部心思都在姚之麟身上,所以,对于突然出现的章氏,她只以为章氏是个疯子。

    侍卫拦住了章氏之后,章氏不能靠近,又大喊了几声姚之麟,被侍卫一脚踢倒在地,章氏疼痛难忍,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侍卫走了以后,章氏被路人扶了起来,低声告诉她,“你还真是命大,那是皇宫的侍卫,那些人都是微服出来的贵人,你可真是胆子大,若在平时,早就没命了。”

    章氏一怔,皇宫中的人?难道是她看错了?姚家三代之内,不许踏入仕途,儿子怎么会跟皇宫的贵人在一起。

    章氏仔细想着,应该是儿子没错,那走路的样子,还有他露出的脖颈下的豆粒大的红痣,不会错的,儿子出生以后,曾经有云游的相士说,儿子以后富贵不可云。

    没有那么多的凑巧!

    章氏看了一眼他们远去的方向,沉吟片刻,循路追了上去,没走几步,章氏被人拦住了去路,“夫人请留步。”

    章氏见向来人,此人高鼻深眼窝,不像是中原人士。

    “妾身并不认识你,这位先生,请让开。”章氏退后一步,警惕的说道。

    那人笑道:“夫人想找儿子,说不定我能帮忙。”

    章氏皱起眉头,一个外国人,能帮她做什么!

    章氏并没有打算跟一个外国人纠缠,她还是很守礼的。

    看著章氏离开,那人并没有过分纠缠,章氏却不知道,已经有人悄悄跟上了她。

    章氏一路打听,来到齐王府门口,朱门高墙,石狮子,无一不透著王府森森的威严,没有人敢随意靠近那个大门。

    章氏在王府对面的门口站定,门房厉声叱道:“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章氏这才看到,此地也是一个高门大户的宅子。

    章氏往路中间走了走,尽量不靠近这些高门大户,章氏心中感叹,京城和庆都城果然不一样,这些大户人家,远比他们小县城里那些富贵人家有气势多了。

    等了大半个时辰,王府中没有出来一个人。

    章氏看到日上中天,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回走。

    走了一段路,不见轿子或者马车,章氏靠在墙边的榆树,准备歇一会儿。

    老远的,章氏见到了姚广政走在路上,章氏吃了一惊,他来做什么?上王府来接孩子么?他有银子吗?

    章氏躲到树后面,悄悄看着姚广政。

    姚广政左顾右盼,看到王府大门,眼睛一亮,疾步走了过去。

    姚广政来到门口,还没上台阶,就被门房拦住,“你是什么人?”

    姚广政作揖道:“小人是庆都城来的,来找文氏,哦,文氏是小人的儿媳妇。”

    门房一瞪眼,呵斥道:“休得胡说,文家小姐怎么会是你的儿媳妇!她还尚未婚配!快走,若是再啰嗦,就把你送到衙门去!”

    姚广政掏出一小锭银子,想塞给门房,门房冷笑道:“这点银子就想贿赂我么?快滚!”

    姚广政无奈,他只带了五十两银子,一路上省吃俭用的,还是花了一半的银子,若是福娘心眼儿好,说不定会给他们一些银子作路费,若是福娘生他的气,他这些银子,要带著两个孙子回到老家。

    门房转身回去,关上了大门,一门之隔,一边是富贵无边,门外却是贫穷落魄,姚广政叹凭一口气,他姚家竟败落至此,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若是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会改邪归正,好生教养儿女,奉养双亲,维护姚家的名声。

    这一路走过来,他不仅吃了很多苦,还遭了很多白眼,在庆都城,别人还会给他留着几分面子,或许是看在钱的份上。

    但是,这一路上,他没银子,一身落魄,谁人认得他,所以,这一路上,他经历了冰火两重天,也让他看清了大半辈子都没有弄明白的事情。

    姚广政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起来,四下看看,都是高门大户,没个店铺,他想吃东西,就得返回去。

    无奈之下,姚广政只好往回走。

    章氏远距离跟着姚广政,见他到了闹市区以后,在路边摊买了两个酥饼,又要了一大碗水,蹲在路边吃着。

    谁能想到,在庆都城耀武扬威的举人老爷,竟然变得像短打的人一样。

    章氏一阵冷笑,想不到姚广政也有今天。

    章氏进了路边的一家食肆,要了一碗馄饨,一笼羊肉包子。

    她这个位置,能见到外边,外边的人却看不到里面。

    章氏不紧不慢的吃着,姚广政吃了两个酥饼,似乎是没吃饱,京城的东西又贵又小,若是在他们庆都城,买两个酥饼的钱,都够买一笼肉包子了。

    姚广政犹豫了片刻,又掏出三文钱,递给小贩,买了一个酥饼。

    酥饼摊的小贩看了一眼姚广政,同情的问了一句,姚广政呐呐的回了一句,小贩犹豫一下,又递给姚广政两个酥饼,还建了一个鸡蛋给他夹上。

    姚广政哈著腰,千恩万谢。

    曾几何时,姚广政逛青楼的时候,随随便便打赏一个大茶壶就十两八两的,现如今,人家给了他两个酥饼,他就感恩戴德的,真是世事无常。

    章氏心中鄙夷道:“姚广政啊,人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看看你现在,和一个下田的佃农,路边打短工的苦力,有何区别。”

    章氏吃饱喝足,付了钱,姚广政也站了起来。

    姚广政谢过小贩,小贩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姚广政还给他行了一个礼,然后才转身离去。

    姚广政顺着原路回去,来到王府附近停下了脚步。

    四处看看,在一座宅子门口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只要王府中出来人,他就上去想办法拦住,总能有办法见到福娘的。

    福娘不是那种冷淡心肠,再说自己是真心来接孙子的,只要他诚心求得福娘原谅,福娘一定不会不近人情的。

    章氏跟在他的身后,姚广政停下来以后,章氏躲在了大树后面,见着姚广政。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不见有人出入,姚广政叹了一口气,他的驴子从早期到现在还没吃东西,也不知道客栈的伙计会不会给她喂草料。

    姚广政失望的往回走,望著他步履蹒跚的背影,章氏冷笑不已。

    章氏到了闹市以后,雇了一顶轿子,回到静慈庵。

    常洁看她回来,笑道:“,施主,你回来了,刚刚有位客人来找你,还给你留了一张字条,他说是你的亲戚。”

    “亲戚?”章氏狐疑道:“亲戚?妾身在京城举目无亲的……”

    “不可能啊,施主,那位公子说,他老家也是庆都城的,还说他的母亲和夫人是至交好友的。或许夫人看到那位公子,就知道他是何人了。”

    章氏牵强的一笑,心中却在反复的想,来找她的究竟是何人?

    常洁最善察言观色,看她并不高兴,心中疑惑,今天,她也去问了几位贵妇人,无一人愿意帮忙引荐章氏去王府,其中,就包招左丞相的夫人。

    且不说皇上,就是昭云公主,也是她们不敢冒犯的,昭云公主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比任何一个皇子还重要。

    而且,现在接近文氏,一定会引起皇上的猜忌,没有人愿意拿自己夫君的前程开玩笑。

    春在溪头荠菜花 第三十二回 【泄露】

    当今皇上信奉道教,所以,佛教徒的日子并不十分好过,好在皇上并不禁止佛教,这全赖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支持。

    京城的贵妇为了取得皇上和皇太后的信赖,道教也信,做足了面上的功夫。

    常洁心慈面善,又能言善道,且从不会把那些贵妇的心事泄露出去,所以,京中贵妇,多把常洁当做知己,倾诉心事,尤其是那些被妾室欺压的主母,更是寻常洁作为军师,常洁帮他们之后,主母的日子,会比原来好过很多,所以,静慈庵常年香火鼎盛,客似云来,是京中诸多寺庙庵堂中日子最好过的一个。

    听了章氏的哭诉,常洁很想帮她,那些贵妇曾经说过,那个文氏,就连皇上也说他是恶妇,可见其人的确很刁蛮,她只不过占著命好,认了欧阳先生做义父,皇上现在倚重欧阳先生,文氏自然跟著得宠,否则,一个女子,怎么会得到皇上的偏爱。相信京城那些传说,都是人们添油加醋,口口相传后的谣言而已。

    现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帮助章氏呢?

    章氏心底里很失望,看得出,常洁是真心想帮她,只是有心无力。

    章氏恨自己的软弱,这辈子,不但碰到一个喜新厌旧的夫君,还有处处欺负她的婆婆,甚至那些妾室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一生,值得她留恋的日子委实不多,儿女跟她不亲,那个石翠娘,以为跟她是真的有感情,却原来是利用她而已。

    章氏恨恨的攥了攥拳头,老天,你何其不公!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小尼姑悟真。

    悟真就是扫地的那个小尼姑,她很喜欢章氏,章氏回来的时候,真的为她带了点心,冲着她笑的时候,就像师太那样慈详和蔼,悟真想,她的母亲,就应该是这样子的吧?

    “施主,门外有位施主来找你,他说是你的亲戚,主持已经把他领到客堂。”悟真笑道。

    章氏道声谢谢,跟着悟真来到客堂。

    那人正对着门口坐着,门帘一掀开,那人站了起来。

    章氏与他对视后,皱起了眉头,她并不认识此人。

    那人以晚辈的礼节向章氏行礼,“姑母,许久不见,姑母一向可好。既然来了京城,怎么不找侄儿呢?”

    章氏听得一头雾水,她明明不认识此人?

    常洁笑道:“这位章公子,已经等了许久,夫人,诺大京城,能碰到亲人,也是夫人的福气,不如夫人和章公子谈谈,贫尼这就让人给你们准备一些茶点。”

    常洁丝毫没有怀疑眼前人,此人面目和善,温文尔雅,行为举止,一看就是个饱读诗书的谦谦君子。

    “你是什么人?”

    “夫人,在下是姚公子的好友闻道生,因为怕夫人不愿见外人,所以假托是您的亲戚,还请夫人见谅。”

    “这么说,今日我在街上看到的背影,果然是我的麟儿,我就是说嘛,普天之下,除了我的麟儿,还有谁后脖颈上能有那样明显的红痣。”章氏喜出望外,儿子一向孝顺,对自己言听计从,若是真的找到了几子,她日后也就有了指靠,儿子绝对不会不管她的。

    “是啊,夫人,之麟现在有事,不能跟您见面,所以,特地让晚辈来接您。”

    “是么,这么说,你们是在一起做生意的伙伴了?”

    那人点点头,“夫人,您的行李多么?要不要晚辈跟你一块收拾?”

    “不用了,只有一个包袱,我们拿了就走。”章氏已经完全相信了闻道生,她一个妇道人家,少有与人交往,对方又是彬彬有礼的书生打扮,章氏完全没有怀疑他。

    章氏回房间收拾了行礼,向常洁告辞,常洁也为她高兴,只说她如果有时间,就到庵里来坐坐。

    门口有辆马车,章氏上了马车,闻道生坐在车辕上,车夫赶着马车,很快离开了静慈庵。

    一直到了天黑,昭云公主的人才赶到了静慈庵。

    常洁疑惑,章氏来的时候,分明说自己没有亲戚在京城,可这一下午,就来了两拨人,一说是她的侄子,一说是她儿子的好友。

    前一个闻公子,温文尔雅,还非常懂礼,临走的时候,添了五十两银子的香油钱。

    这几个人,不像是生意人,虽然没有带着兵刃,行为举止间,依然有几分衙门中人的威严,这章氏,是不是在外惹了麻烦,还是文氏要报复章氏。

    哪个婆婆愿意让儿子休掉妻子,若是儿媳妇孝顺一点,怎么会休妻呢?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接近文氏,化解一下她的暴戾之气?

    几个人又问了一些章氏的情况,常洁本想隐瞒不说,但她看到其中一人露出的黑色衣角,心中一凛,把章氏在此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久在官宦人家游走,对于黑衣鹰卫,她略有耳闻,刚才问话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黑衣鹰卫。

    章氏怎么会惹上黑衣鹰卫,莫非,跟文氏有关,常洁哆嗦了一下,暗自祈祷,最好不要因此惹上莫名的麻烦,惹恼了皇上,一切都完了。

    目送几个人出凭门,常洁一屁股坐在蒲团上,他们说,这段时间,常洁和一众尼姑,都不能出门,随时听候召唤。

    昭云公主听了鹰卫的禀报,脸色阴沉起来,啪的一拍桌子,“早知道,就该杀了这个贱人!”

    “公主,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公主放心,今天晚上,卑职一定会找到章氏”

    “找到也没用了,你们今天晚上多派几个人手守在伊列使馆外边,若是听到动静,就把索雷姆救出来,他是我们的人。”

    “是。”

    “行了,下去把。”昭云公主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怕是难以善了,这个章氏,早不来,晚不来,正在关键时期,来了京城,但愿她没有说出什么致命的话,把他们多年的精心布局,功亏一篑。

    昭云公主决定还是先回皇宫,有加洛斯公主在手,他们对阵伊列的时候,也能有七成的把握,更何况,二王子已经和父皇谈妥了一系列的条件,现在,最令人担心的不是姚之麟,而是他们在伊列的布局,最要紧的是福娘的兄嫂。

    若是福娘知道了此事,一定心急如焚,这件事,无论如何要瞒着福娘。

    却说姚之麟,心中忐忑的回到了使馆以后,就没再出门,言说累了,回了房间,焦急的等着天黑,准备天黑以后,出去寻找一下母亲。

    他相信公主肯定派人去找母亲了,京城虽然很大,但到处都是鹰卫的眼线,加上适合单身女人住的地方有限,所以,真要寻找章氏,应该不是难事。

    吃晚饭的时候,拉斐尔派人来请他,姚之麟本想拒绝,沉吟片刻,还是去了。

    满桌的酒菜,都是伊列人爱吃的牛羊肉,姚之麟坐下以后,拉斐尔命人端上两坛热酒,亲自起身给姚之麟倒了一杯,“索雷姆,这是大晋皇帝赏赐的蓝桥风月,只有两坛,我们每人一坛,看看谁的酒量好。”

    姚之麟点点头,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好酒!”

    拉斐尔又给他倒了一杯,姚之麟暗运内功,把酒逼了出来,拉斐尔今天有些热情过度,自从他知道自己是二王子的人之后,态度冷淡了很多。

    两人推杯换盏,很快就喝完了一坛酒。

    姚之麟虽然运功逼出了大半数的酒,但是,酒水经过喉咙不自觉的吞咽,还是进入了胃里,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姚之麟暗道不好,表面上却还是强撑着,虽然心里很明白,这样做,无济于事。

    拉斐尔太狡猾了,他一定是保护加洛斯公主的时候,发现了紧追不舍的章氏,并且成功找到了章氏。

    他去伊列的这一年,伊列很多重要的情报,都顺利得手,伊列王子之间的风起云涌,也让伊列自顿不暇,再加上大旱,伊列只好收起了侵略的心思,改变了既定的方针策略,改为和亲。

    眼见着一切都顺利进行的时候,母亲却跳了出来,且不论以后事件会如何发展,母亲这条命,肯定是保不住了。

    姚之麟的意识慢慢的模糊起来,最后一刻,他后悔起来,自己不该喝酒,太轻敌了,若不是自己太大意,就不会上了拉斐尔的圈套。

    拉斐尔看着姚之麟的那张脸,心里地怀疑是占了九成的,因为姚之麟的容貌,一点都不像是大晋人。

    捏了捏他的鼻子,拉斐尔一震,再一用力,拉斐尔的鼻子掉下来一块,拉斐尔终于相信,眼前的索雷姆,是假的。

    拉斐尔在灯下仔细看着被扯下来的那块东西,有人惊讶的说道:“这是大晋朝的隐士玉阳子做的东西。”

    “玉阳子?”拉斐尔皱起了眉头,“我也曾听说过这个人,大晋皇帝身边信得过的人,包招大晋皇帝,都是玉阳子精心培养出来的,这样说,索雷姆一定是姚之麟了,原来,他在我们伊列已经潜伏了这么久!”

    “怎么办?杀了他!”

    拉斐尔摇头,“我们现在不能杀他,非但不能杀他,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拉斐尔细心地把姚之麟的鼻子重新粘接上,确定严丝合缝,拉斐尔狞笑道:“从今天开始,我们要想办法,让姚之麟变成我们的人,让他为我们所用。”

    “大人,听说鹰卫从来不会背叛主人,哪怕一死,也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拉斐尔站了起来,望向窗外:“别忘了,我们有一个筹码在手,听说大晋人最讲孝道,我就不信,姚之麟不讲孝道,对他的母亲不管不顾!”

    “会么?”手下人犹豫了犹豫,终是没有开口,拉斐尔一向足智多谋,既然他说可以,就一定没有问题。

    姚之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一睁眼,姚之麟立即清醒,四下回望,是在自己的房间,姚之麟整了整衣裳,已经一团皱,干脆从柜子里又找了一身衣服换上。

    洗漱后,看向钢镜里的自己,姚之麟吐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昨天晚上的酒有问题,以为自己肯定暴露了,以为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o走出房间的门,就看到拉斐尔在院子里散步,姚之麟笑道:“拉斐尔大人,早。”

    “索雷姆,早。”

    “还是先吃饭吧,吃过饭,我们去接二王子,你不是说,二王子今天到吗?”

    姚之麟拍拍脑袋,“是啊,我昨天喝多了,今天有点犯晕,等吃过饭,我们一起出城。”

    拉斐尔笑笑,扬手让姚之麟先去吃饭。

    等候了一夜的鹰卫回禀昭云公主,昨天晚上,伊列使馆并无特别之处,索雷姆和拉斐尔喝了酒之后,索雷姆醉了,然后被人抬回了房间,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使馆内都没有动静。

    昭云公主松了一口气,转而又皱起了眉头,“不对?拉斐尔怎么会无缘无故请索雷姆喝酒?”

    昭云公主自言自语了几句,沉吟片刻,去找加洛斯公主,只要把加洛斯公主带出宫去,她一定会找姚之麟出来,届时,就会知道姚之麟是否安全了。

    加洛斯公主却说,她要去齐王府,因为她听说齐王府内有一株罕见的双色梅花,正在盛开。

    昭云公主无奈,带着加洛斯公主前往齐王府。

    福娘和唐弘毅正在下棋,已经连续输了两盘。第三盘,败象已现,福娘兴致渐失,唐弘毅敲敲桌子,“福娘,三心二意,难怪今天大失水准。”

    福娘干脆不玩了,“郡王,你说昨天来的人,真是姚之麟的父亲吗?”

    “应该是吧,只可恨门房竟然把他赶走了!”

    今早唐弘毅无意中听到两个仆人闲聊,说起了姚广政到王府门口认亲的事情,唐弘毅这才知道,姚广政来了京城,想必,他是来接自己的两个孙子的。

    能够千里迢迢来接孙子,证明姚家人良心尚未泯灭,唐弘毅始终觉得,文福娘不适合带着两个孩子,姚家来人接孩子,对彼此都好。

    唐弘毅跟福娘说了之后,福娘惊愕了半晌,才问如何寻找姚广政,或许,事情不像她所想像的那样,姚家人对于两个孩子的被卖,并非完全知情。

    细问过门房,门房说,姚广政很是落魄,人靠衣装,王府的门房看到姚广政一副穷酸相,瞧不起他,也是能够理解的。

    唐弘毅已经派了人去寻找姚广政,这也是两人下棋的时候,福娘屡战屡败的原因,一心不能二用。

    两位公主上门,唐弘毅和曹谦居赶紧上前迎接,加洛斯公主看到一身男装的福娘,撇了撇嘴,一向,她是众人的焦点,自从来到大晋,皇宫里四位公主貌美如花不说,就是一个被人休掉的女子,也会被众星捧月,尤其是她见到姚之麟看向福娘的时候,那眼底深深的倾幕,加洛斯公主更是恼羞成怒,因此,她想尽各种办法折腾文福娘,就想让她出糗,折磨她。

    索雷姆是她喜欢的人,而索雷姆,只能属于她。

    皇上已经下旨,让她嫁给东川侯,就是眼前那个长相还凑合的男人,她不喜欢,大晋的男人,没有草原上的男儿那种豪爽,勇猛,阳刚,她喜欢如索雷姆那种男子,尤其是喜欢他弯弓搭箭,射杀黑熊时的男儿气概,只有索雷姆,让她有抨然心动的感觉。

    看得出,曹谦居很喜欢文福娘,她要想办法撮合文福娘和曹谦居,大晋的人,都把贞洁看得很重要,只要他们之间跨出界限,她就有退亲的理由,这样一来,两位王兄也不会因为她起争执,她也不必和索雷姆私奔,过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因为二王兄已经识破了她对索雷姆的一片情,若是他敢私奔,二王兄就会杀掉索雷姆,她也知道,二王兄时刻派人监视著索雷姆,现在,她也弄不清除了,索雷姆到底是忠于大王兄还是二王兄,悄悄问他,他只说,他忠于王上,狡猾的索雷姆!不过,他喜欢。

    昭云公主笑道:“侯爷,忘了恭喜你,加洛斯公主貌若天仙,侯爷真是有福气。”

    加洛斯睁大眼睛看着他们,他们说的话,她听不懂,但可以看得出,昭云公主是在夸她,不过,曹谦居很不高兴,目光只在文福娘身上打转。

    加洛斯公主突然觉得不舒服,虽然说自己不甘心嫁给他,但他也不能因此就把目光转移到其他女人身上,难道他看不出,文福娘不如她美吗?

    听说加洛斯公主是来试菜,唐弘毅笑道:“谦居,你就陪著加洛斯公主在花园走一走,一会儿我派人去厨房吩咐他们准备新菜式。”

    他们要到三月份成亲,若是按照大晋的规矩,他们是不可以见面的,加洛斯公主是伊列人,不讲完这些礼数,反而鼓励男女双方多接触,多了解,若是真的不合适,总比一生痛苦的捆绑在一起强得多。

    曹谦居无奈,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加洛斯公主冲着文福娘得意的一笑,和曹谦居走出了厅堂。

    二人一走,昭云公主就问道:“福娘,你似乎很不高兴,怎么回事?”

    福娘叹道:“两个孩子的祖父来接他们,被门房拒绝了,现在郡王已经派了人去找,只是……”

    “什么?他们的祖父来了?”昭云公主心里一咯噔,他们姚家的人,来得可真是时候!昭云公主想要掩饰自己的神情,也掩饰不住了。

    极恶嫡妇·春在溪头荠菜花 第三十三回 【忏悔】

    文福娘和唐弘毅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因此,当昭云公主的神情恢复正常的时候,两人并无意外的淡然处之。

    派出去的人,一个又一个回来禀报,没有找到姚广政。

    昭云公主心中万分焦急,章氏找不到,姚广政再失踪了,姚之麟那边没消息,他们多年的布局,难道就这样轻易的被破了?

    昭云公主问几个回来的人,都到什么地方寻人去了。

    听了几人的回答,昭云公主斥道:“没用的东西,那姚广政衣着寒酸,又没个奴仆,怎么会到客找去住,到大车店那些地方去寻一寻。”

    昭云公主虽然生在深宫,却对民间百态,了若指掌,此时,唐弘毅和文福娘对她都是刮目相看。

    不及一个时辰,姚广政已经被王府侍卫从后门带进了王府。

    姚广政一直惦记着自己的毛驴,他想牵着毛驴来,结果侍卫根本不等他牵毛驴,就把他带走了。

    看到福娘以后,姚广政彻底的松了一口气,真的是福娘派人找他。

    福娘以世伯相称,姚广政闻言,不仅尴尬万分,好在偏厅只有他们二人,还能留下几分颜面。

    一番寒暄之后,福娘明显的感到姚广政的变化,福娘暗中叹了一口气,若是早就改掉,姚家不至于沦落此种境地。

    “贤···侄女,我今天来,主要是想把孩子接回去,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姚广政没有现身之前,福娘就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若是姚广政真心带着孩子离开,她就送一笔银子给他们作路费,若是虚情假意,她就把两个孩子留在京城,就算是自己走了,也会托付欧阳先生照顾他们。

    “世伯,您是怎么来京的?”

    “是族长借了一头毛驴给我,不过······侄女尽管放心,这一路走来,老朽已经悔悟,这次回去之后,一定用心带好两个孩子,让他们以后做个有用的人。”

    福娘笑道:“世伯能这样想,侄女真心的替您高兴,现在两个孩子上学去了,等他们放学回来,我会跟他们说,世伯既然来了,就在京城多住几天。”

    姚广政的态度虽然很真诚,但文福娘还不是完全放心,这几天她要试一试姚广政,若他真的改过,一切都好说。

    福娘突然说道:“世伯,您真是一个人来的吗?”

    “是啊,我来京的路费本就不多,而且,这些银子还要支挣到接两个孩子回去,或许····” 姚广政红着脸,呐呐的说不下去了,他真是丢人,而且,这样说出来,有向福娘乞讨之嫌,养育儿孙,是他的贵任,他不能把希望寄托于他人。

    福娘确信,姚广政不是和章氏一同来的。

    “世伯,您可知道····之麟的母亲,已经到了京城。”

    姚广政大吃一惊,腾地站了起来,愤怒的脱口道:“这个贱人,她来京城做什么!”

    章氏手中没有了银子,如何来的京城,他手里拿了五十两银子,省吃俭用,还用去了二十多两。

    福娘叹了一口气,姚之麟这一生,都毁在这对自私而又无知的父母手里。

    “这件事,您老人家就不必过问了,只管在这里安心住下便是。”

    听说福娘邀请他住下,姚广政眼睛一亮,随即又摇摇头,即便是住上一年,最终,他也要回归到贫穷,在这里呆得越久,越无法忍受以后的生活,那么,很有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会步入章氏的后尘。

    福娘看在眼里,喜在心头,面上却不动声色,“世伯,两个孩子历尽艰辛,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对别人,他们有些不信任,甚至害怕,所以,您若真是为了两个孩子,就多陪他们住几天,打消他们心中的顾虑,然后再做决定。”

    姚广政黯然的点点头,是啊,他偷听到两个孩子的对话之后,得知两个孩子私藏着大笔的银子,便以长辈的身份要了过来,两个孩子起初是不承认的,后来,他先找到了永深那张银栗,永春也只好拿了出来。

    当他拿着银两挥霍的时候,一点都不曾羞愧过,因为他觉得这是孙子的银子,他花的天经地义。

    其实,他这一路上,随着心态的慢慢变化,已经万分愧疚,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时两个孩子,他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过荒唐的日子。

    姚广政点点头,“侄女,我的毛驴还在客栈,那是借来的,既然不住客栈了,我能不能把毛驴牵过来。”

    福娘笑道: “当然可以,世伯就呆在这儿,毛驴我会派人去牵回来。”

    昭云公主说,姚广政就住在王府里,千万不能让他出去了,包括两个孩子,以后也只能在王府中读书,这段时间,哪儿都不能去了,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被伊列的人绑去威胁姚之麟。

    至于章氏,福娘只有摇头叹息,皇上对她已经够仁慈了,这次,她怕是逃不过去了,因为昭云公主说,接走章氏的人,十有九成是伊列使馆派出的侍卫。

    姚之麟暴露之后,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最危险的就是在伊列京城潜伏的人,包括文福娘的兄嫂。

    孩子们回来,福娘问了几句功课,收起了笑容,很严肃的把姚广政来接他们的事情告知二人,永春和永深相视一眼,一齐跪州在地,“母亲,我们不想走,求母亲收留我们,我们不想再次被卖掉······”

    两人虽然极力忍着,还是掉下了眼泪,刚刚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噩梦就来了,他们不想跟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他们不要再被卖掉。

    王府的宦官,皇宫里的宦官,他们都见过了,那些宦官的嗓子就像被人曲了一刀,说话的声音难听极了,若是他们被卖掉,也会变成那些宦官一样,听说在宫里当差的人,若是皇上或者嫔妃一个不高兴,就会杀人,宦官的性命,贱如草芥。

    他们不想再被别人摆布命运,即便是不能做官,读了书以后,还是能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他们会努力,绝对不要像祖父,父亲那样,碌碌无为一生。

    一直躲在屏风后面的姚广政心如刀绞,因为自己的荒唐无度不但并送了两个嫡子的前途,还把孙子也搭了进去,依着姚家现在的情形,百年之内,绝难翻身。

    以后两个儿子能不能娶上媳妇,还难说着,更不要提那些庶子,思及此,姚广政悲从中来,不由得失声痛哭,两个孩子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屏风,姚广政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来到兄弟二人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两兄弟骇然,祖父竟然给他们跪下了,“永春,永深,是祖父对不起你们。”

    两兄弟赶紧扶起了姚广政,毕竟是小孩子,看到祖父给自己跪下,心便软了一半,两人一边哭一边安慰姚广政,姚广政更加愧疚,两个孩子白白胖胖的,还非常懂礼,可见,文福娘教育的很好,若是没有之前的事情,两兄弟努力读书,说不定,日后就能光宗耀祖,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一直在内室听着动静的昭云公主微微颌首,看来,姚之麟的父亲,并非无药可救。

    他日,姚之麟若能平安归来,想赢回福娘的心,可以从两个孩子身上下手,福娘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她的宽容大度,世所罕见,说句真心话,就是她自己也做不到这一点,姚之麟是一个幸运的人,怪不得父皇起了把她嫁入皇家的心思。

    唐弘毅已经安排好了另一座院子,祖孙一人住在一起,既然不能出门,姚广政也无事可做,干脆就让他来教育两个孩子,好歹,他也曾经中过举人。

    两个孩子心怀忐忑,但是,在得知福娘不是让他们立刻走之后,放下心来,永春告诉自己,告诉弟弟,应该信任母亲,母亲不会骗他们。

    祖孙三人给唐弘毅谢恩之后,就回了院子,能在王府居住,姚广政已经很知足了,他要尽快让福娘相信自己,然后带着孙子回老家去,因为家中还有一众人等着他,他以后要负青养家糊口,教养儿孙。

    屋子里只剩下昭云公主和文福娘。

    昭云公主说道:“福娘,你有没有好办法,尽快找到章氏?”

    福娘苦笑,“公主,其卖我们心里都很明白,就其是找到了章氏怕也晚了,我想,伊列使馆定然知道了真相,为今之计,只有让姚之麟,赶紧退出来。”

    “福娘,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伊列那边,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让他们通知那边的人,应该能够赶在伊列人之前通知他们,他们不会有事的。”

    福娘点点头,说不担心是假的,只是,两国之间的纷争,最危险的,永远都是间谍,既然做了间谍,就要做好时刻牺牲的准备,她只能祈祷上苍,希望兄嫂平安无事。

    昭云公主恨恨砸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杯翻像着掉落地上,福娘弯腰去捡,被昭云公主阻止,“一会儿让丫鬟来做,福娘,我心里憋得慌,千其万算,竟然败在这里,我不甘心。”

    福娘直起腰,沉吟片刻,问道:“公主,是不是只有他们一路人马,还有没有别的鹰卫?”

    昭云公主摇头,“伊列人都有很重的体味,语言难学,你兄馊去伊列,是扮作聋哑人的,否则,过不了几天就会被人查出问题,去伊列的人,语言,动作,各方面都要倍加小心。”

    “公主,我听姚之麟说过,很多伊列人受不得苦,嫁与我们边城的男子,若是从他们之中选择一些人员,加以培训,会比乔装改扮安全得多。”

    “福娘,虽是好计,远水不解近渴,不过,我记下了,回去跟父皇商量一下,父皇一定会很高兴。”昭云公主说是高兴,脸上依然惹眉不展。

    “公主,还有一类人,也可做潜伏人员。”

    “什么人?”

    “江湖中人和商人,我听二哥说过,很多江湖人跟随商对游走在伊列和大晋,他们比我们更加了解伊列,若是他们能够报效朝廷,会比单独派出鹰卫更加实际,这世上,最厉害的武器不是刀枪刷戟,而是金钱,伊列虽然地广,但是可耕种的土地极少,他们的粮食,布匹和茶叶,都要依赖我们大晋,因为朝廷的控制,他们得不到需要的东西,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争端。这次和亲,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索性就放开几个边址城市,让他们自由贸易,朝廷不仅可以收到高额的关税,还能够把伊列的煤炭,铁矿,黄金,白银以极低的价格买进来,要知道,谁占据了主导位置,话语权就掌握在谁的手里。”

    昭云公主认真地听着,不住的点头,双眼如宝石般璀璨闪亮,“福娘,你说的这些,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你接着说······”

    “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更厉害,那就是文化,控制要征服一个民族,就要征服她的文化,要征服她的文化,就要征服她的人而要征服她的人,最有效的就是征服她的儿章,从小改变孩子们的价值观,淡化他们的民族认同感,从而使他们对于外族的文化产生一种依赖感,最终让他们抛弃自己的民族。我们利用所有能利用的文化载体,利用所有能利用的机会,推行我们的价值观、政治理念、文化理念,这是一种“隐性”的控制。这种控制远比政治手段、军事手段、经济手段对一个国家的影响更为深远。伊列有自己的语言,文字,但是,伊列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不重视这些,但他又想学我们,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朝廷可以派出一批饱学之士,由我们大晋出资在伊列主要城市建一批学校,还可以遨请伊列的贵族来京城学习,用不了三五年,他们就会 ·····”福娘心中很收疚,但这就是大国优势,她之前所处的时空,就是这个样子的,学校,家长,社会对英文的重视,超过了自己的语言,米国人的东西就是好的,那些奢侈品,比自己国家物美价廉的商品要有诱惑力,即便是商场超市,摆在显眼处的,也是进口货,不要说货物就是人,似手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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