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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第3部分阅读

      冷雨 作者:未知

    冷雨第3部分阅读

    冷雨 作者:未知

    冷雨第3部分阅读

    啊。平时,看着挺机灵,到关键时刻这么笨。”

    我小心翼翼的撕开寿喜的裤子。血肉模糊的一片啊。有些地方都看得见骨头。“那个死胖子还真狠。你是铁做的啊,也不吱个声。”用在蜡烛上燎过的针,小心的挑掉缠在肉上的布丝。“忍着点,要疼就咬着靠枕。”看了看他苍白的脸。继续手底下的活。涂好药,缠好纱布。把剩下的药膏,丢给丰华,“我不在的时候,想着给他们换药。别老下毛病。”瞟了一眼他们,“伤好以前,你和常青带他们的班。跟底下人说,让他们好好养伤。伤好之前,别让他们下床。”

    “是,殿下。”

    一身血腥味加臭香料味,简直不能闻。回头对常青说:“备水,我要沐浴。常青你伺候着。丰华管好他们两个。”

    转身离开。

    连续多日的失眠,终于自愈了。今天真的好累。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看到留言,美啊~~~

    看到依凡的留言更美啊~~~~那个石榴要一点一点的剥~~~一粒一粒的吃~~~~~

    请带着问题看下去吧~~~~~

    放纵

    那天早上的言论,让我这半个月里苦不堪言。

    功课加多了两倍,坐位也被移到了太傅的眼皮底下,说是基础太糟,眼皮底下以便辅导。晚上还要溜去紫冰那里绣某人的生日礼物,天不亮再溜回来。一天到晚几乎是二十四小时连轴转。这都半个月了,有点到极限了。今天怎么着也得找地补补眠去了。

    而熬夜太多的结果是没有胃口,没有精神,没有智商。

    “殿下,你再吃点吧。怎么能就吃两口粥啊。要不再吃点别的?这个鱼翅羹是御厨特别做的,您尝尝。”自从这两个家伙伤好了后,对我简直就跟神一样。我做什么了。张嘴吃了一口,很鲜。就是不想吃。我对鲨鱼也没有吃的爱好。

    躲开了寿喜再一次喂过来的调羹,摆摆手,“不吃了。撤下去吧。”看看他们俩失望的眼神,“要不,赏给你们两个好了,不要浪费啊。”看了看,我碰过的调羹,“常青,给他们拿套新调羹新碗来。”

    抱着书昏昏沉沉的走出去。

    “五哥哥~”一只小号章鱼贴了过来。对了,忘了说了我现在是小十四的精神偶像,原因我把太傅气得半死。“十四啊,给你七姐姐道歉了吗?”这倒是也好,可以好好的管管这个孩子,孩子本身不坏。

    低着头扭捏的晃晃,“道歉了。姐姐原谅我了。”

    “你怎么道歉的啊?”要从小灌输他尊重女性。

    “我答应给姐姐纫一个月的针。”恩,用劳动赎罪啊,总算找了个小帮工。

    “那你纫多少了?”晚上还得加紧啊,我和冰儿倒着班的绣,到现在还有大半呐。

    “每个颜色两支。”点点头。

    摸摸头,“十四啊,真乖。”

    太阳晒的我有点晕。

    到了书斋,所有人看见我,自动回过身,和周围人说两句别的胡扯。很好,现在本人从私生子升级为不学无术甲。只有小十四不会管周围的目光,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这个孩子也幸好有个位高的娘。

    坐回我的天字第一号座位,正好看到斜下角老六鄙夷的笑容。我真的很想冲过去拽着他领子说,哼,咱们比比英语怎么样啊。想想不切实际。忍了。

    在椅子上坐了有一会儿了,太傅没来。我的视线有点模糊了。

    正当我想乘机打盹的时候,太傅却进来了,看了看我,“五殿下,不知您的《大学》背的怎么样了?”

    “大学?我以前上过啊~”眨了眨眼睛,突然瞪大,“《大学》!!啊!!忘记了!!”我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还背书。直接杀了我吧。

    “五殿下,学问是要不断积累的,我们做学问是为了安邦兴国,平天下的。所谓学有成才明理,有成才通达。《大学》之道乃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为纲,述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理。格物者,……(省略2000字),而五殿下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用功呢?”

    “五殿下?!!!!”

    “干什么,我好不容易睡一会儿。”一睁眼,看见一张气得发白的脸。

    我又一次成功的气到太傅老头子了。十四又充满崇拜的看着我,其他人是鄙夷的。

    只看见老太傅拿起戒尺,“太傅大人啊,这样吧,我出去罚站,你看其他兄弟正等着您传道解惑,不要为我,耽误了他们的时间不是。”不能打啊,打了晚上怎么绣东西。冰儿又该哭了。

    我讨好的看着他老人家。

    太傅看了看周围的皇子,看了看心头肉老六。

    “你去吧,就在门口。”

    特赦令一拿到,立马奔出去。找了个阴凉,并且不招人眼的地方,一歪整个身子靠过去,恩,本人最拿手的公车补眠必杀计怎么可以浪费。

    就在我呼睡得昏天暗地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脸。呼呼,不要理,补眠重要。

    隔了一会儿,又感觉有人再推我,没有理。突然右后腰部一阵很熟悉的钻心疼痛。回头一看,果然看见了怒发冲冠的某太傅,把戒尺举像红宝书一样的光辉形象。

    太傅他犯了个大错误,就是打扰我睡觉,而且是我和老妈团聚的重要睡眠。

    我一把挡住了打下来的第二下戒尺,“太傅,扰人清梦,并不是君子行为吧。”

    “孽障,我打死你。”和一个丧失理智的迂腐老头子,没什么可以交流的。

    “出口辱没圣贤也就罢了,看你胸无点墨。老夫好心栽培,你居然荒废功课,不听告诫上课睡觉,出来罚站居然也能睡。如此孽障,污我大轩之清明。看我不打死你。”看,把我说伟大了吧,我光补个眠就可以污染一个国家的名声?!

    “太傅啊,您要想清楚再说。”您到底是捧我呢,还是骂我呢。

    “老夫不管你是谁,就算有皇帝宠着,老夫也绝不手软。大不了老夫回家种田去。”您刚刚说什么,谁宠我??!!你可不能性口雌黄啊!!!谁跟那个大恶人有关系!!打扰我正常生活的罪魁,让我和我的幸福擦肩而过的种马!!老大人有些人是不能惹的!!!!

    “太傅啊,您要种田吗?您会种吗?您知道什么时候播种,怎么防虫,怎么收割吗?您现在说的好听,您知道百姓需要什么吗?不是弘扬弘扬主旋律,下下基层到百姓中间去做做样子,也不是完美自身修养,把自己当成圣人就能够达到的。百姓需要的安居乐业,需要的是柴米油盐酱醋茶。需要的是一个安定,平稳的大环境里面,赚点小钱,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他们不会管朝廷现在姓谁叫什么,不会管是不是满朝堂都是圣人。他们只会管今年的收成够不够交租,交税;今年冬天家里的孩子会不会挨饿;会想天灾以后家里是不是还有老底儿逃难。我想您老,一定不知道,一斗米有多少钱,一两盐要多少粮食换。百姓辛辛苦苦种完一年粮食,还能剩下多少。治国安邦平天下,就算得了天下,就算平了所有的隐患。老百姓们还是照样饿肚子,还是照样天灾过后被瘟疫、贫困所困扰,还是依旧惨兮兮的样子。那些只管自己修生养性的圣贤们,只管玩弄权术的圣贤们,只管高喊着圣贤口号的圣贤们,根本不会去管,也根本不会去了解,甚至是不会在乎一下,这些矗起国家的根本的这些底层劳苦大众是怎么活的。太傅,我是没读多少年的圣贤书(古文我头痛),确实肚子里也没有墨水(有的也只是血水)。但是我知道这堵墙外面的人,所期待的、所盼望的君主是一个可以满足他们这些要求的人。不是一个满口圣贤,却连猪是怎么跑都不知道的圣人。”

    人都有发疯的时候,这是条真理。

    作者有话要说:放纵完了,我好困~~~~补眠去~~~

    访客

    冲出书斋直奔华芳阁,想起刚刚梦里老妈看见我的神情,我现在需要找人安慰,我需要温暖的感觉。

    一把抱住绣台前的冰儿。小女孩特有的奶香味,迎面扑来。

    小东西想要挣扎,我收紧了两臂,“让我抱抱,就一会儿。”

    埋在小小的身体里,真的很温暖。

    “一起去外面玩吧。”心里烦啊。

    “要做不完了。不去。”看看她认真的笑脸,一股无名火就上来了。

    “你绣它做什么,明明知道那个人根本不会看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吧。看,人家被你欺负哭了吧。

    小东西埋头哭,我被洛溪的眼神杀了好几次。

    “我知道,父皇不会看,唔,这个东西会被直接封存,唔,抬到皇室仓库去,唔,唔,但是,唔,我还要绣,唔,希望,能有一天,唔,父皇到仓库去,呜呜,能够看见它,唔,就一眼也成。呜呜~”一手摸着她的头发,一手拍着她的背。心想:皇帝啊,皇帝,你有这样的女儿,不知道珍惜。让你的儿子斗个你死我活,所剩无几就开心了。

    安慰着小家伙到入睡,最近我们两个倒班没黑夜没白天的绣。这么大的小孩子,身子受不住的。休息休息也好,别烙下病。

    让洛溪把孩子抱回寝室,自己继续赶工。

    回来的洛溪看着我,“五殿下,你也休息一下吧。您已经连续十多天这样连轴转了。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看了看她,“你忍心叫那个孩子失望吗?”继续绣着。

    “殿下”

    “恩?”

    “如果我会做这个就好了,还能帮帮你们。”

    “洛溪,你有自己擅长的东西吧。”

    “有,但也说不上擅长。”

    “那就好了,人不需要什么都会的。只要有一样自己觉得可以就好了。”鹤顶上的红线在哪里啊?

    “殿下,你很温柔。”

    “哦,你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人。”红线呢?死小孩,使完了也不往针线包上扎好,万一扎到手怎么办。

    “那是别人都没有发现你的好。”

    在这里啊,让我好找,“对了,洛溪啊,麻烦一会而告诉我的那两个贴身太监一声,我在华芳阁的事情。找不到我,他们会着急的。”和红线一起配线的那根呢?哦,在这呢~不成,颜色这么混乱,怎么加快速度啊。

    “哦”

    “原来五弟你躲在这里啊。让我一顿好找。啊!!!五弟,你!”

    这是谁啊,洛溪你把谁引来了。

    放下手中的针,看见一张熟悉的呆脸。是老二段紫阳的呆脸。没见过刺绣啊。洛溪对我很抱歉的看了看。好吧,知道你也没有办法。皇后的嫡子,谁敢说不。

    不理他,继续。

    半晌,才有某雕塑活动的声音。他默默唧唧的凑过来,“你绣的?”

    “紫冰给父皇的礼物。小孩子绣这么大的图,时间这么紧,太困难了。”淡淡的说。

    我看了看他。他对我笑笑。

    “不知道二皇兄找我有什么指示呢。”肯定没好事,“如果是代太傅教训我的,就请离开吧。书斋我不会再去了。”冲动不是什么好事,但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是为这个来的。”某人低着头。

    “那是?”抬起头来看他。

    “但是和这个有关系。”果然……

    “说吧。”继续绣。

    “其实,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又往这里挤,你那边的空地好像更大吧。

    “谢谢你,安慰我。”还算你有点眼光。

    “是真的。我觉得你慎独的见解很实际,其实每一个人都是这么做的,只是没人会说出来。还有今天你说的,我们确实根本不了解这个国家,也根本不知道他需要什么,我们现在的所说所做,都是纸上谈兵。你说的都是正确的。”有人有点沮丧。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你会被太傅打死的。”呵呵,看来大轩还是有希望的。

    “其实,太傅从来也不会打人的,就是你怎么也叫不醒……”

    原来是我的错。

    “如果你好好的和太傅承认错误,我想太傅不会难为你的。”

    看看他,可能吗?

    “因为太傅在你走后,半天没有说话,也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很落寞的样子。”完了,我把人老头刺激神经了。

    “不,我不会去了。如果我不去,有些人会高兴的。”其实很早就不想去了,加入斗争不是我的习惯。

    “你是因为老六、老七、老八吗?”他就算这样看我,我的脸也不会开花的。

    “不是,就算没有他们,也会有其他人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双很清澈的眼睛。但是,却有一种深邃的光芒,不像是十三岁能有的样子。眼睛的轮廓很像某只种马,如果不是一开始被我刺绣吓到,觉得没面子的话。他会这样和我说话吗?

    “你在逃避吗?”他眯起眼睛。呵呵,原来是想探我对那张椅子的渴望度啊。

    “不,我不是一个喜欢和别人抢东西的人。而且,我也不喜欢那个位置。”坦白告诉他。打消他的顾虑,我不喜欢到处树敌。不过,他信不信就单说了。

    “为什么,那是一个人人争抢的位置啊。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所带来的荣耀和权力?”谈起这个,这孩子眼里都放光。

    “荣耀?权力?是啊,但这只是事物的一面。我看到是辛苦、沉重、负担和无奈。”一般孩子都会看到光辉的一面,永远都不会知道。光芒越大,它背后的影子就越黑。

    孩子怔了一下。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理想被打破了?

    “等你坐上去,就知道了。”不能说太多。

    “你觉得我会做到那个位子?”他强装的不相信。自信是好事。

    “只有你觉出问题的所在了,不是吗?”捧捧他没坏处。

    “你真的不想要那个位子?”真是多疑的孩子。

    “是。对了,麻烦你坐上了以后。给我自由,好不好。”老的不可能,咱还可以指望小的。

    “你只要自由??”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没错,就要自由。”

    “你真的很奇怪。但是,我想我们不是敌人。”只是和你不一样而已。

    “我不是任何人的敌人。当然,除了要和我作对的。”某人!!

    “呵呵,当你的敌人不好受哦。”这个孩子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

    “这你得和我的敌人说,呵呵”还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子。

    “你是第一个,可以让我放心当弟弟对待的兄弟。”你小子活得也太累了。

    “那我可真荣幸。”确实。

    “那作为你的兄长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还是好好的和太傅去道歉。要不然,你的日子可会很难过的。”这我知道,要不又变成某人宠爱之类的问题了。

    “谢谢提醒,一定。”唉,总算搞定一个。

    “不过,说起来。你绣的和皇家绣坊的绣女有一比。”他看着我手下的仙鹤。

    “那太好了。起码以后出宫不会饿死了。”母亲手把手教的,五岁就开始用母亲的名,贴补家用,经过长时间实践下来,再不济混个中等绣工也没问题了。

    “你真的不想在皇宫里待下去吗?”他把我的脸拉过去,让我直视他的眼睛。

    看着他莫名的神情,“是的,人各有志。我不属于这里。”

    “为什么,宫外的日子很苦啊。你自己不也知道吗?”不理解吗?

    “恩,是很苦。天天要为一日三餐劳苦奔波。但是,那样的日子过的很舒心。没有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没有露不出台面的大小潜规则,没有人前一样,人后一样的阳奉阴违。你可以大口的呼吸,可以随心所欲的说话,可以没有间隙的和兄弟姐妹们话家常。在这里,这一切是不可能的。”我微笑的看着他。

    他沉默了。

    “你说的对,这里是不可能的。”怎么是这么落寞的表情。刚刚的意气风发呢?“我有些羡慕你……”

    “你是要担起大轩未来的,你忘了?”还是要鼓励一下的。

    接下来是长时间的沉默。让他好好消化消化我的话,也不是坏事。

    愉快轻松的谈话,时间过的是很快的。

    某个小东西一起床,就更不一样了。

    “哇,五哥哥,你会变戏法吧。才半天就绣了这么多。”小家伙冲着我就扑过来。一扭头看见老二憋笑的脸,立刻恢复成公主端庄式。

    “阳哥哥。”某个害臊丫头,头低的不能再低了,用眼神正在凌迟我这个不通风报信,害她丢脸的哥哥。呵呵,样子好可爱。可是我好想笑。

    “不知道,阳哥哥突然到访,有什么事情吗?”我看了一眼老二,看见了吧,人要随和一些,别老想着争权夺位。

    某人接到我眼神后,瞥了我一眼,“我只是找你五哥哥聊聊天,没有事情的。紫冰不要拘束,随意随意。我也是你的哥哥啊。”

    小东西乖乖的坐到我旁边,“五哥哥,你去休息一下吧。这十多天来,你都没怎么闭眼,再这样冰儿会觉得很对不起你的。如果,不是我要你帮我,也不至于你受太傅的打。”这小丫头……

    “听见了?”

    看她点点头,眼泪又有决堤趋势,赶快抱过来,“别哭,别哭,我这就回去休息。你也要注意休息啊。”还是走吧,有某人在,冰儿就得端着架子。

    放开她,慢慢的站起来,舒活舒活坐麻的双腿,“那我走了。洛溪,好好地准备几样宵夜给冰儿啊。”小孩子不能饿着。

    给呆在那儿的老二使了个眼色,就一起离开了华芳阁。

    怎么这个孩子这么容易就呆了。确实,冰儿长得很可爱。

    回到自己的寝宫,随便喝了两口粥,洗完澡,清清爽爽的朝我梦想多时,心仪已久的最最亲爱的大床走去……枕头,我想死你了~~

    老师

    书斋靠近风华苑的地方有一个小楼,深深的藏在树木丛中。小楼的门口挂了个“悠闲自得”的牌匾,说是小楼却没有第二层。只是建的比其他的房子要高一些。这座楼建得很隐秘,还记得小时候来勘察地形的时候,自己费了半天力气才发现这个建筑。你说一个太傅休息区,建的这么复杂干什么。

    我站在楼门口,看着“悠闲自得”,却一点也自得不起来。进去后,跟那老头说什么啊?

    正当我在门口犹豫呢,就听见屋里的太傅说“来了,就进来吧。不要在屋外转了,我头晕。”

    唉,我做人做的还真是失败呢。

    恭恭敬敬的进了屋,才发现屋子的设计很特别。在屋内可以看见屋外的一切,但是在屋外,却什么也看不见。

    太傅好像发现了我正在左顾右盼大量这座房子,“这是专门为了你这样的学生设计的,让我好时时刻刻不要着了你们的道。”

    “太傅,请息怒。学生并不是真的有意针对您的。”本来就是,如果你不提某人,当时我也不会那么气愤。

    “哼,不是针对我的?那是针对谁的,没看过猪跑的圣人。你怎么会知道我没看过猪跑呢。”大人啊,我就这么一说,您就这么一听好不好。

    “学生性口雌黄的。太傅您是无所不知的。”我把您当上帝拜了。

    “胡说,你当我是神啊。无所不知!听紫阳说你不来书斋了?”果然是给你当先遣的。

    “是,学生不是读书的料。在书斋只会给您老添气受。”今天的太傅怎么这么温和啊。

    “哼,不是读书的料。只怕是嫌我老头子,讲的无趣罢了。”您说的是实话。

    “太傅,折杀学生了。”

    “折杀你?不是,好像真没有。你,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对事物这么敏感的学生,能够一眼看清楚事物本质,并且做出判断,还有忍耐力,知道伪装自己。”那个,我有真么好吗?看着眯着眼睛的老头,我心里一阵嘀咕。

    “呵呵,你现在只是在借老夫的怒气,并以这个为基准,退出皇子之间的竞争。”

    “太傅?!”我吃惊的看着他。

    太傅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就算是你露了才,又怎么样。一个没有经过太傅指点,在书斋学习过的皇子,是永远也不会有机会登上那个位置的。你打的是不是这个主意啊?”老狐狸。

    “太傅”太傅一手按住我的嘴,“先别说,让我猜猜,”太傅转回躺椅上,悠悠坦坦的靠在上面,“你在外面犹豫,是不确定我能不能够继续帮你,把这件事情给做完,是不是啊?”

    唉,既然都猜到了,那就没什么隐瞒的了,“是,太傅。”我看着那个藏着尾巴的老头。

    “恩,还算坦诚。”老头点点头。“帮你完成你的计划没问题。”唉,心理的大石落下。

    “不过有个条件,你明天晚上要来这里上课。”

    我一怔,眯眼看着他。

    他呵呵笑了起来,“不是在书斋里面,不是让你当着那么多尾巴的面。就你和我,在这里。你也看见了这里很隐秘。呵呵,你的计划不会被影响的。只是我老头倔,越难啃的骨头,越想啃。”说完,那双贼亮贼亮的眼睛盯着我。

    我被他盯得有些发毛,无奈啊,“我有选择的权利吗?”第一次被人当成了上好的猪大骨。

    “小子,你知道答案。”他心满意足了,摆摆手,“去准备吧,明天晚上见。”

    “是,太傅。”被人设计了。

    “等等,以后你叫我老师就好。我以后不是你的太傅了。我们只是单纯的师生关系。”原来连皇子的护身符都被剥夺了。好,我认命,谁让您棋高一着呢!

    “作为老师,我再提醒你一句,就算你退出竞争。也并不是真的就安全了。只要你还是皇帝的儿子,有些事情就是不可能避免的。”

    我看着老头子坏笑的脸,“谢谢,老师的提点。”唉,狐狸啊,狐狸。我招上个难缠的家伙了。

    走出小楼,我看了看“悠闲自得”的牌匾,看来这四个字和我无缘啊。

    ~~~~~~~~~~~~~~~~~~~~~~~~~~~~~~~~~~~~~~~~~~~~~~~~~~~~~~~~~~~人称分界线

    看着五皇子走出去的背影,我不得不感慨自己老了。这么大的孩子,心机就已经这么深了。想想自己十二岁的时候,还在逃课、玩蝈蝈、成天和夫子对着干呢。

    摇摇头,对着后面的屏风,叹了口气,“这下你满意了吧。真不知道,你千方百计的让他露头到底什么意思。”不相信,你会不知道现在形势的紧张。

    “呵呵,我就想知道,伪装在他顺从的面具地下的到底是什么。”屏风后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满意了吗?”真是个坏心眼的人。怎么忍心逼这样的孩子站在悬崖边呢?

    “恩,很满意。各方面都满意。能够迅速判定自己的位置,和将要面临的问题,并找出方法回避。”那个声音透着自豪。

    “没见过你怎么绝情的。”

    “我的绝情,好像是您教的啊。”死小子,还记仇。

    ……

    “我是没想到,这座楼,在那人死了以后,还会再用。”我看着这老屋子,怀念故人啊。都多少年没来过了。屋里的东西还都没有变。

    “还在想她吗?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有些事情能够淡忘的。”那个男人淡淡的说。

    “你当我和你一样,不知道感情是什么东西啊!有些事情一辈子都不会忘掉的,刻骨铭心的,只会随着时间加深,融入骨髓,融入灵魂。”这个死小子,当我不知道他,四处留情,却又四处无情。

    “是,是,是,我无情。”你承认就好。

    “您是不知道,刚才那小子可是把他母亲嫁出去了哟。”男人戏谑的说。

    “是吗,嫁出去好。我怎么就没碰到一个这么好的后辈啊。如果,有这样的人,也许她也不会这么早就走了。”我们就可以幸幸福福的过后辈子呀。

    “我不是一个好后辈啊~”这小子和我抠字眼。

    “好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知道让我过过好日子,还得给你收拾烂摊子。”我怨念啊。

    “是您,要守着她的啊。”

    “哼,在这里我也能安安静静的享清福的。不是这样,还得和一群小狼周旋。”自己到头来,还是放不下啊。

    “您别嘴硬啊。我知道您心里怎么想的。”

    “现在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也就是你了。”死小子,说话没大没小。

    “您喜欢啊,我要不这么跟您说话。您会寂寞的。”

    “你老在那个黑洞里呆着,不烦啊。出去晒晒太阳去。前面还有人等着你吧。别老和我这糟老头子斗嘴玩,都多大岁数了。”以前太惯他了。

    “不,我想和您聊聊,前面太烦了。陪我聊聊吧。您也闲不是吗?”

    “闲,那也是以前。只要有你在,我就知道没好事。看你急急慌慌的调着人马,打扰那孩子的正常生活,就知道更没好事。”造孽哦~

    “您不是也很喜欢他吗?您就忍心,看他在民间那么呆着?”

    “我觉的民间很好啊,起码没有你在。”我怎么会认识你?

    “哟,几天下来。您就和那小子站在一个战线上了?”

    “我一直就这么觉得。”死小子,尽瞎说。

    “对了,这屋子空的久了,周围植被又多,小心你的那个洞洞里,爬满蜘蛛哦~”嘿嘿想斗过我,你还早。

    “蜘蛛?!那个,太傅啊,我前面还有事情,就先走了啊。有空聊。”

    “不送。”得忍住,忍住,不能让他察觉。

    听听,没有声音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老朽了 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想想还是让某人出场了,虽然只是声音。稍微改了一下下

    礼物

    随着冬天的临近,完工的期限越是紧张。某人为什么不在年后出生呢,弄得我们两个孩子,天天跟做苦役似的。

    白天去华芳阁赶进度,晚上去书斋后面的小楼里面和狐狸老头聊天。狐狸啊,就是一只老狐狸。以为他会恶补我的古文,我慌慌忙忙的看了几篇不错的文章,没想到我硬着头皮强背了一通的绕口令居然白费了。他只是找我聊天而已,聊聊宫外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想,聊聊我的母亲,聊聊我在宫里的日子等等,总之,没有一句话是和师生关系挂钩的,我们更像是朋友。一对相识很久的老朋友。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会在这个皇宫里找到朋友,也没想到过朋友会是他。

    最终在寿辰宴会的前一天我们赶完了,也及时报了礼品单子。这一下子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准备礼物给某人。冰儿直在说着抱歉的话,我又怎么会忍心责怪她呢,安慰了几句,告诉她不用担心。这就算过去了。

    可是自己的礼物怎么办啊?自己这半年来,可是招惹了不少人。人人都盯着我这个外来户的一举一动,穷酸了,一定会被他们笑个半年以上。太好了,估计又要招惹不少人的记恨。难啊。

    想想自己以前当公主的时候,只要从母亲的那堆残次的绣品里面选个一两件,往小太监那里一推,倒也是清净。毕竟,咱没资格参加宴会的。回想起来真是好啊。如果不是担心着往后怎么出嫁的问题,和母亲一直在那个小院子里住着,倒也是不错的。只是苦了母亲。

    其他皇子们会送什么礼品,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留意过。而公主的礼物,也就是绣品、舞蹈什么的,自己倒是很清楚。囧啊~~问了问寿喜,寿喜只说您送什么都好,皇上肯定高兴之类的话。谣言啊,我被谣言害惨了。什么受宠的谣言,明明就是盼着我早点当替罪羊牺牲掉。而我还要费尽心思,给我的死神送礼物?冤死了。

    昏昏沉沉无精打采的过了一整天,眼看晚上的宴会就要开始了。现在就算找礼物,太监也不收了。只有自己硬着头皮,卖才艺了。

    半晚时分,被寿喜和福禄一阵收拾,淡紫色的礼服,配深色的腰带,外面照了一层蛋黄|色的纱衣。看上去不是很招人眼,对此我比较满意。寿喜只把两鬓的几缕头发用丝带扎起,其余的都披散开。往上洒了些兰花香油,又叫宫女往衣袖处熏了一些。我想表示我的不满。味道已经直逼总管大人了。可是却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自从那次害这两人被打后,作为补偿我答应他们让他们为所欲为一次,就算是被他们揍也可以。结果,这两人把机会用在了这里。

    早早的到了大殿等着把献礼登记排序。乘这个时间,独自一人来到御花园中散步。已是临冬,御花园的植物都已经落尽虚华,只剩下也枯枝,和几片顽强枯叶了,四周没有人。半晚的气温有点寒,不自觉的抱紧了双臂。走在铺满各色叶子的小径里,还真的有一点孤寂的感觉。想起自己小时,读过的一些诗句。那时候,还觉得古人酸腐,却没料到自己也有体会的一天。随手捡起一片红枫,放进衣袖中。因为想起母亲独喜欢御花园的红枫,真不知她过的好不好了。

    回到大殿,人已经差不多到齐了,除了最重要的。自己的礼物被安排在最后。寿喜对此很是怨恨。对我而言这倒是无所谓的事情,本来就不打算招人的。

    上灯时分,寿星登场。大家也纷纷落座。上前祝寿的人,互相招呼的人,都忙完了。才正式开席。这时,天早已经黑了。而我也才想起,这宴会是要开一整夜的。

    也许真的是深秋了,也许真的是寂寞了。自己的内心一阵悲凉。

    皇子皇女们献礼的顺序是被打乱的,没有按照出生年月排的,说是不让大群孩子为了争夺父亲的宠爱打的鸡飞狗跳。冰儿的刺绣排在了第十一位,就这个位置来说,排序的太监还是很喜欢那个孩子的。也有许多皇子皇女只是献上了礼物,没有到场。那是和原来的自己一样的庶出子女,估计连一件像样的礼服都拿不出的。看看礼品单上的什么金银玛瑙、宝石翡翠,那些东西都是一年省吃俭用的全部吧,仅仅是希望让自己的父亲看一眼。而看台上的寿星也只是简简单单一撩手,那些孩子可怜的妄想,就要被永久性的封存在皇室仓库里了。冰儿的礼物很小,很不起眼,但是混在里面很刺我的眼睛。看着小小绣屏被抬到后面,我的心一阵寒冷。最是无情帝王家,就算是真的不愁吃不愁穿,天天有人伺候,又有什么可以值得庆幸的呢。还不如青竹沟山下茅屋里的贫农呢,就算没有吃穿,但是孩子们起码还有人爱,还有人疼。

    我惆怅的喝着案前的清酒,入口有些辣,伴着一点点的清香,咽下去后又有点回甜。想起以前杂志上一个日本人说的话,“因为只有米和水,所以才醇美。”现在此情此景,才体味到这一句话的含义,“只有简单、纯粹的东西,才会让人有美好的感觉。”这个宫廷太复杂了,人与人的利益交错掺杂着。权利、金钱、欲望,就算最根本的是一种简单纯粹的愿望,但在这个地方这么一折腾、一扭曲,也会变得浑浊,也会变的不堪。就像这清酒,独饮清爽而醇香,但,配上御膳房的佳肴,就只剩下入口的辛辣了。

    我喝的有点昏昏沉沉的,但是并没有醉,因为大脑很清醒。看着皇家的礼品上呈完了,大臣们的献礼陆陆续续亮相。大臣的礼品真是千奇百怪,和皇家的金银珠宝一比还真是雅致。想想也是,太贵重了不成,会有贪官的嫌疑。太寒酸了,也难不出来的。所以大多数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奇石啦、古玩啦、甚至有各地的土特产。皇帝看到这些也都是笑笑,和大臣们品玩一番,再让人收下去。而大臣们也顺便报告一些墙外面的消息,而那些消息也是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之类的。只是于我听来,有些无趣罢了。

    礼物们陆陆续续的抬进皇室仓库里面去了,剩下的就是各路势力慢慢瓜分的问题了。那和我这种小角色没有什么关系的。

    宴会进行到这会儿,已经是后半夜了。可是,有意思的才算正真的开始。

    头一个才艺表演就是前五位公主的祈福舞。她们婀娜多姿的上场,走到席前的平台上。一曲《丰收》舞的是风情万种,轻纱漫起,欲语含羞,美不胜收。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当初自己学舞时嬷嬷有教这么一段,《丰收》不是应该是很仪式化的舞蹈么。皇帝很高兴,看得出来这几个女儿很得他的宠爱,舞刚刚跳完,就赏赐了几件珠宝。

    其实,台上表演的也不乏一些有才华的公主和皇子,但是基本上母亲身份都很低,皇帝也只是轻微的笑笑。而下台去的孩子们,也仅仅会因为那些微笑,感动的热泪盈眶。并不是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得到台子上展示个人才艺的。除了几个母亲有品级的,上来只是和父亲撒娇的以外。大部分孩子都希望通过自己的才华,赢得父亲的青睐。可是,就算是微笑这样一个简单的回报,也不是人人有份的。

    也许是时间太久了,不知不觉中,睡着了,醒来看看天色知道已经是凌晨了。周围的大臣已经有喝醉睡着的了,皇位上的寿星早已经不在了。位高又献过礼的皇子皇女们已经离开了。台上的表演者也不是那么卖力气了。我已经有点不想再呆下去了,可是看看司礼的太监,没有向我这里看的趋势。查看一下四周,准备开溜。

    就当我已经起身,快走到出口的时候,寿星又回来了!?几个已经走了的孩子也睡眼稀松的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周围的大臣,睡着的被叫醒了,醉的不省人事的被水泼醒了。我躲进角落,和其他人一样跪在地上,等皇帝的训示。

    四周没有一点声音,衣服摩擦的嗦嗦声都没有。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等着最高统治者发话。可等来的只有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阵急促的奔跑声传进了大殿中。所有人都回头看着大殿的入口。

    一个满身尘土的士兵拿着一纸文书跑了进来。早就等候的太监,接过文书小跑到皇帝跟前,呈上。皇帝缓缓的打开书信,看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北方大捷。郭岳沙河口大捷,大破胡子三十万。哈哈”

    “皇上圣明。皇上洪福齐天。”所有的人跪在地上重复着这句话。

    我默默的趴在角落里。等着下一个程序。

    没半晌,皇帝制止了噪声,百官归位,宴会继续进行,也许大家都歇了一小觉的缘故。上前祝贺的,左右攀谈的,越来越多。我继续躲在角落里,等着叫我的号,完成任务,回去抱枕头。

    酒过三巡,大臣们再一次东倒西歪,呼声漫天。就连主座上的那位也迷迷糊糊了。司礼太监来到我的身边,把我从睡梦中叫醒。

    抱着琴,轻轻的坐到台子上。不想吵醒那些熟睡的人。看了看周围,老天真的是在帮助我,几乎没有人是清醒的。我的琴依旧只是为我自己弹。

    轻轻的撩拨起琴弦,就像自己以前在竹林里一样。感受着微风拂面,闻着淡淡的竹香。指尖的音符和林中的鸟鸣重合,随着风流淌。

    仿佛又回到竹屋里,喝着母亲自制的竹叶茶,闻着雨后湿润的空气。屋旁的溪水清清凉凉,冲着几片绿舟缓缓前进。几条溪鱼浅酌着舟边的露水,随着滴下的几滴甘露,灵巧的隐藏在石头缝隙间。

    竹叶间因为刚下过的雨,而闪闪发光。当风吹过时,会把那些金莹剔透的,蕴含香气的,吹进屋子,吹满林间。轻微?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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