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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38部分阅读

      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 作者:未知

    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38部分阅读

    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 作者:未知

    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38部分阅读

    四年光阴,迟来的春宵!(2)

    双手捧住他的手掌,独孤月轻轻用手指婆娑着他腕上的伤痕,“阴雨天的时候,还会痒吗?!”

    四年前,每到不好的天气,他总是皱眉恼怒地摩挲手腕上的伤,这些,她都记得。

    她的手指掠过他的伤口,轻柔的好像羽毛,君白天刚刚平息下去的情绪却已经控制不住地再起了涟漪。

    将被子扯过来挡在她和他之间,他的呼吸微有些粗重。

    “你累了,睡吧!”

    他的心跳,隔着薄被响在她的耳侧,急促如鼓。

    两个人身体相依,他的反应又怎么会逃过她的感觉。

    感觉着他的灸热,独孤月的心跳也情不自禁地快了起来。

    一想到刚才她在他身上娇吟低喘的样子,君白衣瞬间再次燃烧,本是方刚的少年郎,又一直对她有着这般的渴望,现在,佳人在怀,他如何能淡定?

    深吸了口气,他懊恼地想要压下心中狂热的情绪。

    哪想,越是想要压抑,欲望也便越发强烈。

    心中,只有一种冲动,要冲过去,再次与她纠缠在一处。

    却,终是不忍。

    她那时,皱眉的样子,现在想来还让他心疼。

    拉过床边外袍,他挑被便要起身,一只柔软的手掌,却探过来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去哪儿?!”独孤月在他身上暧昧地笑,“不要告诉我,你这里也有军务要处理?!”

    四年前他说过的借口,她还清楚记得。

    “我……”转脸看着她俏红的小脸,他微微皱起了长眉。

    他的眼睛早已经出卖了他的心,独孤月怎么会想不到,他的想法。

    心中感动着他的怜爱,她的手却一点也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

    赤着身从被中钻出来,她坐到他的腿上圈住他的颈,“白衣,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承诺,你不能对我说谎,我不希望你心中留有遗憾。”

    “可是……”迅速拉被包住她,君白衣的眼睛里仍有犹豫。

    四年光阴,迟来的春宵!(3)

    四年光阴,迟来的春宵!(3)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独孤月用自己的唇阻止了他想要说的一切。

    今晚上,她想听的不过就是那三个字而已,他已经说过了。

    迟了四年才来的洞房花烛夜,她不希望他有哪怕半点的遗憾,他已经等了够久了,她不能让他再一样等下去。

    身体无间靠近,她的吻那样的热烈。

    这样的时候,君白衣还能做什么。

    抱住她,回吻她,他能做的就是他最想做的事情。

    这个他一直渴望的女孩,这个他一直盼望着的春宵夜,仅仅一次,又岂能满足?

    锦被早已经不知不觉地滑落到地上,摇曳的烛光映出的是两个纠缠的身影。

    此时,那青涩的少女和那冷情的将军,都已经蜕变。

    在经历了最原始的示爱方式之后,他和她,变成了真正的男人和女人。

    真正的爱,是灵与肉的完美契合。

    她和他,在经历了这般的坚难之后,终于完成了最神圣的结合。

    现在,他们只是在用自己的身体向对方证明着自己的爱。

    喘息、心跳和汗水,都是证明的方式之一,抛却了身上负着的地位身份,她和他不过就是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若爱,便深爱,绝不保留。

    数次缠绵之后,独孤月疲惫地缩在君白衣怀里,安然睡去。

    虽然身上没有匕首,她依旧睡得很安稳,自然,不仅仅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绝对的安心。

    因为她知道,无需匕首,无需武器,只要他在,她就是安全的。

    她信任这个男人,就如同信任自己的手掌、自己的刀一样,没有任何保留。

    而此刻的她,对于这个男人,也再没有任何保留。

    她的身上,从唇到足,从颈到背,到处都有他的痕迹,那些娇艳的唇痕仿佛花朵在她的身上盛开着,那样的美丽。

    四年光阴,迟来的春宵!(4)

    四年光阴,迟来的春宵!(4)

    她睡着,他却睡不着。

    挥手扇灭烛光,君白衣借着从窗子透进来的淡淡月色注视着怀中的小脸,心中对于上天第一次生出感激。

    她是他的了,这个事实,想想都要让人兴奋地发狂。

    注视着她颈上他留下的痕迹,君白衣无比满足。

    等到离开这里,回去之后,他一定要再和她举行一次盛大的婚礼。

    圈着她,他只是兴奋地不舍睡着。

    月,西沉。

    东边天际,第一抹晨光升起。

    独孤月睁开眼睛,迎住她的便是君白衣宠溺的眼睛。

    “你醒了?!”他笑着问。

    “你……”独孤月皱眉,目光在他略有疲倦的眼上停留,“不会是一夜未睡吧?!”

    “睡不着!”君白衣调侃,“我害怕,万一我闭上眼睛再一睁开,你就会消失不见!”

    “人家都说朔月国的君主心智非常,依我看,事实却不尽然!”独孤月直起身子,压在他身上,手指顽皮地点着他的鼻尖,“在我看,君白衣就是个大傻瓜,明明我就在你怀里,难道还会跑了不成?!”

    抬起胳膊圈住她,君白衣满目宠溺,“就算我是傻瓜,也是这天下最幸福的傻瓜,因为这天下最好的女人是我的!”

    没有再说话,独孤月只是静静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享受着这清晨的幸福时光。

    下巴轻搭在她的头顶,君白衣轻拥着她,心中只是升起一股莫名的害怕失去的情绪。

    许久,独孤月从他的胸口抬起脸来,只见他那样专注地看着她,她的心底突然闪过一股不祥的感觉。

    “白衣,你怎么了?!”

    “我?!”君白衣看出她的担心,抬手轻轻地抚了抚她微乱的发,“没什么,时间不早了,我们了早些起床吧,虽然这一晚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楚城那家伙会有什么动作!”

    四年光阴,迟来的春宵!(5)

    四年光阴,迟来的春宵!(5)

    “放心吧,我们会顺利离开!”独孤月安慰地在他唇上印上一吻,“等我们回去帮燕阳戒掉无忧丸,就到幽州去看海,现在,起床!”

    说起起床,她的目光掠过地上散落的衣物,纤眉便微微皱起,

    “喂,我的君大将军,现在我要穿什么?!”

    看着她顽皮的样子,君白衣不由地轻笑出声,挑被起身,他顺手扯自己的外袍披到身上,走到床边那排高大的衣柜边将柜门拉开,侧脸回眸向床上的独孤月看了一眼,这才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袍来,捧回床边送到她的面前。

    “这是按照之前探手打探来你的尺寸做的,试试是否合身!”

    拥被坐起,独孤月抬起手掌,毫不客气地将衣服套到身上,果然,不大不小却是刚好合身。

    随意将那件墨绿色的外袍披到身上,独孤月赤足便要下床。

    “又忘了,周先生不是说,你不能着寒气的!”

    君白衣抬手拉住她,顺手取了被上的布袜,另一手便捉了她纤细的脚腂,将那布袜套到她的脚上。

    他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笨拙。

    显然,这样的事情,对于这位养尊处优的王爷来说,还是生平头一遭。

    看他向她套靴子时几次都不得要领,独孤月本想拒绝,目光扫一眼他专注的侧脸,却终是坐在原地没有动,直到他将她的两只袜子和靴子尽数穿好,她这才笑着起身,扶住坐在床上的他的肩膀,“白衣,你就不怕这样宠我,会把我宠坏?!”

    君白衣轻笑着扶住她的腰,注视着她的眼睛满满地写着宠溺,

    “那样最好,到时候,你就会离不开我了!”

    “想得美,我才不会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

    独孤月转身从他的双臂间逃开去,身子定住,人却已经到了衣橱边,带着好奇拉开柜门。

    看到柜门之物,顿时心惊。

    四年光阴,迟来的春宵!(6)

    四年光阴,迟来的春宵!(6)

    衣柜内,格子分明。

    每间格子边,都摆着一整套衣服,从小衣到中衣、外袍,再到布袜、靴子,整套衣服,无一缺少,而且,每间格子上都贴着写得工整的字条,字条上写的是不同的时间。

    从四年前到现在,中间的日期不会超过三个月。

    柜子内四间大格,却是春夏秋冬四季的衣服。

    偌大的一间衣橱,无一例外地全是女装,每一个格子都是满的,唯有最右边的一个格子空着,自然,她身上这套衣服就是来自于这间格子。

    独孤月的手指轻轻婆娑着那这间空格子上的字条,日期显示却是半月之前。

    为了让她随时有合体的衣服,他竟然如此精心准备。

    独孤月为了这一整厢的衣服感动的时候,君白衣亦已经走到她身后。

    “看你那时喜欢墨绿色,所以都是以墨绿为主!”

    他的语气,并不是邀功的显摆,隐约却透着些歉意,似乎是在报歉自己对她了解的不够多。

    转身,抬脸,专注地看着那张略带疲倦的脸,独孤月的语气中透着幸福的无奈。

    “好吧,君白衣,我承认你得逞了!”她张臂拥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现在,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这家伙,可要一直宠我下去,要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

    她说的霸道,那语气里洋溢着的却是柔和的情绪。

    “离国的公主,百战不败的少女战神,我可不想与这样的夫人为敌!”抬手捧起她的脸,君白衣轻笑着调侃。

    四目相对,短暂地对视之后,君白衣便自然地将唇向她的凑了过去。

    门外,敲门声却不知趣地想起来。

    “少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您和少夫人起来用些早餐吧!”

    君白衣挑眉,独孤月却是无声笑起来,很快地凑过来在他的唇上吻了一计,这才转身走过去,拉开了房门。

    四年光阴,迟来的春宵!(7)

    四年光阴,迟来的春宵!(7)

    早餐很简单,独孤月和君白衣却是吃得很是香甜。

    这也难度,昨晚上剧烈的“体力劳动”对二人的消耗自然也是不小,这会儿却需要好好地补充一番。

    吃着清淡小吃,独孤月不禁想起了四年前的往事。

    二人洞房花烛,君白衣脸上带着她留下的唇印在君府里四处晃的样子,立时轻笑出声。

    本能地抬脸看向君白衣,却见对方正带着笑意向她看来,很显然也是想起了相同的事。

    对视一眼,二个人同时大笑出声。

    这让坐在桌子一侧的多儿,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多余。

    心中无比好奇这二人在笑起来,却又念着自己身份,不敢逾越。

    站在一边服侍的老管家刘志,老脸上却满是笑意,刚才帮二人打扫房间,他可是将一切事情都了然了,这会儿,只是为君家老爷和夫人高兴,心中盼望着这一对年少的主人,快些为君家添上一男半女。

    简单的早餐,很快结束。

    三个人敌别刘志,坐了最普通的马车行向北城门。

    多儿早已经从属下那里得到消息,南阳城并没有城禁,和平日一样可以自由进出。

    三人来到北城门,果然看百姓们日常进去,守城的军士只是简单检查,便将他们三人放松。

    事情,出人意料地顺利。

    挑起车帘,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南阳城,独孤月的心里却中升腾起一股不安。

    楚城竟然如此轻易就任他们离开,这样的做法,可绝对不是他的作风。

    一只手掌,安慰地覆到她的手掌上,君白衣的声音深沉中透着淡然。

    “我想,他一定是想要在江边阻挡我们!”

    “你的意思是……”独孤月转过脸来,“他故意放我们离开南阳?!”

    君白衣轻轻点头,“如果在南阳捉到你,他没有办法向众臣交待。”

    四年光阴,迟来的春宵!(8)

    四年光阴,迟来的春宵!(8)

    顿了顿,吸了口气,君白衣这才正色开口,“或者你不会相信,不过,楚城对你,却也有些真心!”

    她是当局者迷,他却是旁观者清。

    那一晚,她晕迷之后楚城的表现,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没有人的眼睛可以撒谎,就算是楚城那妖孽也一样。

    “我知道,他想活抓我!”独孤月将背靠到君白衣胳膊上,怪声怪气地调侃道,“不过呢,我想他是没这个机会了,我的身边,可有君大将军当保镖呢!”

    转脸,她笑着看他。

    “离江边还有段路程,现在好好睡一觉吧,万一楚城那妖孽的人来了,你还没有养足精神,我被他抓了去,你可要追悔莫及了!”

    抬手轻捏她小脸,君白衣轻轻点头,很听话地闭上眼睛休息。

    有她在,他也同样可以放松心情,随着马车晃动,很快便呼吸平缓,睡了过去。

    昨天与她几番缠绵,又那样盯着她看了半夜,现在他却是真的有些累了。

    听着他的呼吸一点点地平稳,独孤月这才轻轻地坐直了身子。

    昨天晚上,流云也看到了君白衣,想来这个时候,楚城已经知道,她和君白衣在一起,以他的脾气,肯定会加强江边埋伏的兵力。

    为了保护燕阳,君白衣已经将“墨鲸战士”的力量都随船调走。

    这一次,他们想要过到楚江北岸,只怕不会那么容易。

    拉过车上的毯子,盖到睡熟的君白衣身上,独孤月挑开车帘,向多儿轻声提醒。

    “慢一点,我们等黄昏再到江边也不迟!”

    多儿依言放慢速度,独孤月重新坐回车内,看着君白衣熟睡着的俊脸,脸上便溢出温柔的笑意。

    有他和她一起面对,还怕什么呢?!

    四年光阴,迟来的春宵!(9)

    四年光阴,迟来的春宵!(9)

    时间正如独孤月所愿,当马车一路懒洋洋地晃过驿道来到江南镇附近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按照独孤月的意思,多儿并没有将马车赶进镇中

    而是将马车赶到镇外的一处树林里,三人则衬着夜色,从镇外绕行到江边。

    独孤月和君白衣藏在江边林中,多儿则一个走到码头去,租船过河。

    哪想,问了几条船,都被对方拒绝。

    所有船家无一例外地表示,今晚上极有可能会有夜潮,虽然多儿出的银子足够多,却没有一个船家肯拿性命冒险。

    无奈之下,多儿只得在码头随便买了些吃的,小心地回到树林。

    将吃食和水交于二人,多儿仔细将结果告诉独孤月和君白衣。

    “这些人,一听说我在衬夜过河,个个跟见了鬼一样!”

    独孤月轻咬着手里的鸡腿,“难道,你拿出银子来,就没有一个敢冒险的?!”

    多儿摇头,“那些人的样子,却好像我的银子咬手!”

    “哼!”独孤月垂下手中的鸡腿,“看来,这一回却是老天帮我们了!”

    “公主的意思,小的不懂!”多儿皱起眉尖,“难道,您要迎潮过江?!”

    独孤月随手丢掉指间的鸡腿,脸上微有笑意,“如果你害怕,可以暂时留下,楚城的目标不是你,你可以晚些再过江!”

    “公主取笑我,公主都不怕,我怕什么!”多儿不甘心地说道。

    君白衣的目光穿过树与树的间隙看向远处灯光闪烁的码头,“看来,我们只好去偷一艘船了!”

    对他目光一对,独孤月轻轻耸耸肩膀,显然是赞同他的意见。

    偷船?!

    多儿看看独孤月,再看看君白衣,心中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这二人如此胆色,真是让人佩服,和这样张扬狂野的人为伍,真是刺激!

    四年光阴,迟来的春宵!(10)

    四年光阴,迟来的春宵!(10)

    夜色渐暗,月光如霜。

    楚江上,波光粼粼。

    江边渔火边,船夫们喝着酒聊在的时候,江面上却起了异样的涟漪。

    黑漆漆的水下,缓缓地伸出一柄寒刀,随着水花微溅,系着船的缰绳便断为两截。

    然后,那小船晃了两晃,便向江中飘了过去。

    无声无息,速度不快,却并不迟疑。

    “你们说,究竟是谁下令,不让我们送客过江呢?!”其中一个中年汉子皱着眉,脸上满是不悦,“刚才,有个年轻人找我,出的数目我拉一年的客人也赚不到啊!”

    “哎!”旁边另一个船客拍着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你又不是没看到那当差的嘴脸,若是知道你的船今日过了江,怕是明天便要拿了锁链来抓人!”

    几个人俱是随着他长叹一声,“算了,大家喝酒,就当是今天过节,休息一天!”

    “是啊,是啊,喝酒!”

    ……

    几个人继续喝酒,却无一人注意到,栓在江边的小船,已经少了一只。

    不远处,大石后,听着几个船家的谈论,一个蔓妙的身影闪身掠起,几个起落,便来到了江边的一艘不大的快船上。

    在垂着红帐的船舱外停下,黑衣人恭敬地向着船内报告着自己打探到的内容,娇美的声音,却是位女子。

    “江边有船家讨论,有一个年轻人出了高价要租船!”

    船舱内,喝干的银酒杯轻轻地落在精致的雕花木杯上。

    纤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猛地顿住。

    “传令下去,所有人尚着江岸寻找,发现任何线索,立刻发信号!”遮着脸面的纱帐后,慵懒的声音里透着清冷,“小东西,这一次,你休想再从我眼皮底下逃走!”

    船头站着的黑衣女子恭敬答应一声,转身掠走,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那个人,死了?!(1)

    那个人,死了?!(1)

    小船,孤单单地逆流而上。

    船上,没有船家,没有灯火,这样的情景,如果被人见了,只怕会觉得恐惧而诡异。

    可是,当独孤月和多儿看到这船时,两个人的脸上却是同时有了笑意。

    迅速从树林里冲出来,二个人同时掠身而起,一先一落地落到船上,独孤月放下手中抱着的衣服,迅速弯身抓住了从手下伸过来的潮湿而冰冷的手掌。

    顺势一拉,一条人影便如鱼儿一般从水下钻出,落在了船上。

    随手扯了船头放着的一只毯子裹住君白衣的身体,独孤月脸上满是关切。

    “快到舱里去,我和多儿来划船!”

    深秋的天气,便是江南亦已经有了寒夜。

    楚江的水,自然更是冰冷。

    这样的时节,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哪里忍心让君白衣下水偷船。

    用毯子擦掉身上水气,君白衣迅速将衣服套到身上,向她安慰一笑,便走上前去,从多儿手里夺过了竹篙。

    论起对水性的了解,撑船的技巧,这里自然是他最在行。

    小时候在海边长大,这四年又一直呆在海边的幽州,君白衣的水性那可是连墨鲸战士都不得不服的。

    “到舱里去,船头风大!”叮嘱独孤月一句,君白衣抬手点篙。

    随着他的动作,小船立刻调头,向着江心划去,在水面上流下一道尾痕。

    嗖!

    小船刚刚离岸,不远处的灌木林中,便爆出一声锐响。

    火红的烟花弹,在空中划了一道刺眼的光痕,在夜空中,华丽爆开。

    扶住船舱,正准备钻进去的独孤月,猛地直起身子,看着那空中焰火的残影,纤眉紧皱。

    果然,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公主?!”多儿随着她看向那焰火,脸上也有忧色。

    探手拔出身上的匕首,独孤月面色深沉,“哼,楚城,这次就看看,究竟谁是最后的赢家!”

    那个人,死了?!(2)

    那个人,死了?!(2)

    月光下,独孤月琚傲地扬着脸,手中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微寒光,精致的脸上,却是全无半点惧意。

    站在船头,长篙大力撑过江底,君白衣的白色衣袍在夜风中微微舞动。

    从烟花出现到焰火消逝,他的动作不曾有半点改变和停滞,他只是迅速地抽篙,点出,大力向前……

    然后,那小船便乘风破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着楚江北岸急行过去。

    江边。

    快船内,听到那烟花爆起的声音。

    握着精致雕花银杯的手掌,控制不住地抖了两抖,杯子里的酒洒出来,淌过纤长的手指。

    “开船!”从暗红面纱后透出来的声音里,有难掩的激动。

    十几只浆同时滑动,快船迅速冲进江中,向着那烟火爆开的方向急驶过去。

    君白衣迅速划船,独孤月的目光便专注地向着江面上巡视着。

    当她看到远处江面上渐渐明朗的黑影,她的脸上并没有太多惊讶,“白衣,他们来了!”

    自然,君白衣也看到了远处的船,答应一声,他抬脸看了看天空的圆月。

    不知何时,一片阴云已经如雾一般遮住了天上的月亮,月光受到阻碍,显得朦胧混沌。

    收篙,他转脸看向江水北岸。

    北岸已经影影绰绰可以看到了,大概估算了一下距离,他轻轻地嗅了嗅从西边吹过来的夜风,脸上便浮上一抹笑意。

    “月儿,等过了江,我们一定要好好喝一杯,如果我猜得没错,今日,极有可能是圆月舞潮汐!”

    侧脸看他,独孤月笑着点头,“好!”

    看一眼她的笑脸,君白衣猛地将手中长篙点入了江水中。

    哗!

    小船前行的速度,瞬间又加了几分。

    风越发显得急切起来,将船头上一男一女的衣发俱是吹得飘掠而起,那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堪称绝配!

    那个人,死了?!(3)

    出点小事故,回来晚了,现在更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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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死了?!(3)

    江风渐盛。

    空气中隐约有了些腥咸的味道,并不浓烈,若是不仔细分辨甚至跟本就感觉不到。

    小船向着江北岸迅速靠近,同时,快船与小船之间的距离也在一点点地拖近。

    虽然君白衣将小船行得飞快,可是,相对于十几人划着的尖头快船,这艘小船便是再快又能快上多少呢。

    站在君白衣身侧,独孤月微眯着眸子,紧紧地盯着迅速驶进的快船。

    君白衣也知道此时再驱船已经没有什么意思,收篙在手,做出了等待的姿态。

    很快,快船便停在了小船附近,船未停稳,快船上已经弹出十几个黑影,无一例外地向着小船冲了过来。

    君白衣猛地抽手,没在水中长篙带着一片水花,向着空中冲过来的黑影横扫过去。

    两丈多长的竹篙,带着风声掠过半空,毫不留情地击向冲向船头的黑影。

    啪!

    竹篙有若出海蛟龙,瞬间便将三个黑衣人拍飞,三个黑影倒飞出去,在空中短暂飞掠,落入江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这时,其他侥幸逃出君白衣一击的十来个黑衣人也分别落到了小船上。

    本就不大的渔船同时增加了这么多重量,再加上几人落下的惯性,整个船便向水面中猛地一沉。

    水波摇晃,水浪从船侧溅上来,打击了甲板。

    没有犹豫,三个人迅速转身,与黑衣人斗在一处。

    上前一步,手中短刃急吐,独孤月毫不客气地将手中利刃刺入了落在她面前不远处,那个罗刹门女杀手的胸口,收刀回手的时候,仍不忘反肘磕上一计,将对方磕下船去。

    被刺女杀手落下的时候,另外一人亦向着独孤月冲了过来,手中弯刀却没有取要害,而是用刀背砍向她持刃的手腕。

    那个人,死了?!(4)

    那个人,死了?!(4)

    想活捉她?!

    在心中冷笑一声,独孤月的身子以不可思议的弧弯向后弯曲,反手扶住船舷保持住身体的平稳,顺势飞脚,踢在对方小腹。

    两声落水声,不分先后的想起,其中一个来自于独孤月的对手,另一个则是君白衣的杰作。

    哗!

    啪!

    ……

    伴着一道道闪过的寒光,小船四周也蒙上了一层浓浓的血腥味。

    除了多儿不慎被一个罗刹刺客割伤上臂之外,三个人基本上占据着绝对的胜利。

    跳向船来的十几个刺客,转眼便损失了一多半。

    “备箭!”

    站在船头,一直紧张关注着小船上战况的黑衣女子厉声低吼。

    立刻,船上划浆的黑衣人也丢了浆,取出折腾弩,伴着机簧的轻响,一只只箭头发青的弩箭便整装待发,对准了船上与罗刹刺客站成一团的独孤月三人。

    船舱内,一声轻咳。

    流云不敢怠慢,忙着转身过去,小心地挑开了舱帘。

    坐在舱内饮酒的男子懒懒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钻出船舱,来到了甲板上。

    在甲板上站定的时候,红衣男子微眯着眸子,隔着面纱注视着不远处的快船,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被甩入江水之中,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悲喜。

    长剑和短刃从不同的方向滑过半空,以优势的姿态同时刺入了小船上最后一个罗刹刺客的身体。

    独孤月与君白衣相视而笑,同时抽回自己的刃,将那刺客的尸体甩入江水之中。

    鲜血的红,将小船附近的江面都染成了一片片的暗红,随着波浪,起起伏伏,反映着红色的鳞光。

    “独孤月、君白衣,还不束手就擒吗?!”

    站在船头,一众弩剑手之后,流云声色俱厉,原本娇美的面容,此刻却满是阴戾的杀机。

    “束手就擒?!”独孤月淡淡垂下握着短刃的手掌,“楚城,你以为有那种可能?!”

    那个人,死了?!(5)

    那个人,死了?!(5)

    她的目光,越过流云,直逼站在流云身后的红衣男子。

    “果然是我的可儿!”红衣男子轻笑出声,“就算是我打扮成这样,也依旧逃不过你的眼睛!”

    说着,他抬起手掌便扯下了头上的布笠,随手一丢,那带着红色面纱的布笠便落在水中。

    面纱下的面孔,毫无遮挡地暴露在几人的视线中。

    不是别人,正是楚城。

    正如独孤月和君白衣的推测,楚城自然不会放他们离开。

    当然,他也不想让这件事情被楚国的大臣们知道。

    如果他们知道,刺杀楚央的人是独孤月,离国的公主,而那个人又被他抓到了。

    不杀了独孤月,他跟本就没有办法交待,所以楚城才会决定只靠罗刹门的力量来抓住她。

    布笠无声地落在江面上,奇怪的是,并没有顺着水流的方向飘走,却是逆流而上。

    注意到这一点,独孤月本能地侧脸,看向了身边的君白衣,只见对方正向她露出一抹莫测的笑意,沉语道,“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独孤月微愕,旋即便明白了他的语意。

    快船上,楚城却是朗笑出声。

    “君白衣,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朗诗颂词吗?!”

    君白衣扬唇一笑,“只要月儿在侧,白衣随时都会有心情!”

    “哼!”楚城冷哼,笑容也淡淡地有了冷色,“怕只怕,以后君将军便要没有这个机会了!”

    江面上,水波摇晃的越发剧烈起来。

    远处,沉闷如滚雷的声音也越发明显。

    “月儿,这就是难得得圆月潮汐,上次不能与你共享,这次终于以偿心愿!”

    君白衣侧月开口,那样子,却一点也没有把眼前的楚城和一众对准他的箭尖放在眼里。

    独孤月侧脸看看江水下游已经十分明显的那一线白浪,“果然,在江面上观潮感受又有一番不同!”

    那个人,死了?!(6)

    那个人,死了?!(6)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却似乎不过只是来这里的两个观潮客。

    何等,淡定!

    目光从远处的一线白潮上收回来,流云的眼中立刻浮出惧意,“王爷!”

    侧眸楚城鄙夷地看了一眼流云有着明显惧色的脸,“如果你害怕,现在就可以滚!”

    “流云……”流云垂着脸,暗暗地咬了咬牙,“流云誓与王爷共存亡!”

    一线水浪,迅速在众人眼中放大。

    从当初的不过只是一线粗细,迅速地扩展成如万匹白马齐齐奔腾的白色浪花。

    君白衣的右手,悄悄地伸过去,抓住了与他并肩而战的独孤月的手掌。

    幼时,他曾经随父亲一起守过楚江,对于这江潮的习性,却是了解的很。

    知道这大潮看似很远,很慢,却是转脸便可冲到近前。

    手掌被他握住,独孤月脸上只是不动声色,另一只手掌却是悄悄伸向后面,向站在后面的多儿做了一个跟随的手势。

    大潮,缓缓靠近。

    风,仿佛无情的手掌,揉着每个人的衣发,卷着淡淡的腥和秋夜的寒,仿佛猥琐的男子毫不客气地伸到每个人的袖间、领口。

    似乎,所有人都在赏潮。

    事实上,并非如此。

    在场每个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那潮汐上。

    流云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潮水上收回来,目光在两条船上巡视了一眼,最后在距离她不远处的一位箭手身上定格。

    那个箭手,手中的箭刃正指着独孤月的方向。

    大潮,越来越近了,每个人的耳朵都被那如雷的潮水震得一片嗡响。

    君白衣的手指一点点地收紧,紧张地等待着那最佳的时机。

    潮水,已经冲到了距离两船不足一箭远的地方。

    流云身子一晃,左脚一动,好巧不七,正好踩在身边那箭手的小腿上。

    那个人,死了?!(7)

    那个人,死了?!(7)

    这个时候,每个人都是戒备紧张到了顶点,这个箭手,自然也不例外。

    本来随时紧张地等候着楚城的命令,突然被流云踩了这一脚,拉弦的手指一抖,淬了毒的弩箭立刻便脱弩而出。

    嗖!

    弩箭划过半空,笔直地刺向独孤月。

    虽然当时刚刚的抖动有些偏离,但是这偏度不过也就是从要害到非要害的偏离,并没有偏离到脱离独孤月的身体。

    流云的小动作,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听到身侧的锐,注视着远处大潮的楚城猛地转过脸来,看到那弩箭离弦,楚城也不禁眼中闪过惊色,一对桃花眼猛地睁大,当即叫道,“月儿,快躲开!”

    电光火石之间,弩箭刺破空气,直取独孤月。

    收臂,转身,君白衣猛地将独孤月向怀中一带。

    噗!

    弩箭擦着独孤月的胳膊掠过,割破她的袍袖,笔直地刺入了站在独孤月身后多儿的胸口。

    “多儿!”眼看着多儿在自己眼前倒下,独孤月凄喝出声。

    “公主……”勉强向独孤月张张嘴巴,多儿身子一僵,无力地向后倒下去,栽入了江水之中。

    “快走!”上前一步,君白衣一脚踩在船舷上,抱着独孤月笔直地冲入了水中。

    “射!”流云大喝出声。

    噗噗噗!

    一时间,弩箭如雨。

    被君白衣大力一踩,整个小船立时翻转起来,虽然那弩箭来的很快,却是尽数钉在木船上,无一只伤到君白衣和独孤月。

    楚城急声高喝,“追!”

    快船上一众箭手,立刻弹掠而起,一个个意无反顾地扑到江水里,向着独孤月和君白衣落水之处潜过去追逐。

    快船上,只剩下楚城和流云。

    左手突兀抓住,楚城两指如钳握住流云的咽喉,“就凭你,也想动她,真是该死!”

    死字话音未落,他的手指已经毫不留情地捏碎了流云的颈骨。

    那个人,死了?!(8)

    那个人,死了?!(8)

    可怜流云也是千娇百媚的女子,却瞬间香消玉殆,甚至连句话都不曾说出来。

    随着楚城松开两指,流云的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一对美丽地眸子因为充血而泛红,眼神中写满了惊愕。

    她的主人,竟然……有着如此身手!

    这一点,却是她至死才知道的秘密。

    只可惜,这一点,她却已经没有能力再去向任何人诉说了。

    远处水面,伴着水浪声响,独孤月和君白衣满脸是水地从水面上钻出来。

    君白衣猛地将怀独孤月向前一推,“快,游到岸边去,潮水转眼便到!”

    “那你呢?!”独孤月转脸向他看来,满目关切。

    “不用担心我,不要忘了,我可是在海边长大的人,这点风浪难不得我!”君白衣扬着唇角,笑得灿烂,“去吧,在岸上等我回来!”

    “不行!”独孤月仍是不肯离开,“我要和你一起对敌!”

    “相信我,就到岸上去!”点水过来,君白衣迅速在她的唇上吻了一计,“听话!”

    向她一笑,他转身潜入了江水中。

    论起水性,独孤月自然是比不上他的,不想留下来碍手碍脚,独孤月放开双臂,迅速向着岸边游去。

    此时,她距离岸边已经不是很远,一个猛子,已经来到浅滩处。

    水下。

    君白衣一把扯开外袍,那宽大的袍子可不适合这个时候宽着。

    长剑刺出,他毫不客气地将面前那黑影的腿削断。

    在水下,他是绝对的王者。

    那些没有受过专门训练水技的罗刹门刺客,剩下只是被宰割的份儿。

    感觉着水流的强烈波动,君白衣猛地抽回刺中一人腹部的剑,双脚踢水钻出水面。

    一边深呼吸,一边向着潮水的方向看去。

    此时,潮水距离他所在的方向已经不足一丈,知道不能再耽搁,君白衣猛地拍水,人便从水下飞掠而起。

    那个人,死了?!(9)

    那个人,死了?!(9)

    冲水而出,君白衣带起一人多高的潮花。

    在空中短暂滑行之后,右足在水面上一踩,便再次借力而起。

    远远看去,便如同一只白鹤在水上掠过,姿态敏捷中透着一种飘逸之美。

    此时,独孤月亦已经掠到岸上。

    眼看着那白色人影点水向她急掠过来,她的脸上顿有喜色。

    “白衣,快!”

    高声呼喊着他的名字,她的语气中透着急切。

    抬脸看着岸边向他挥舞着手臂的小小黑影,君白衣唇角扬起,一脸笑意。

    再有十步,便可到江边了,过了江,他和她,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这个事实,想想都会让人从心里快乐地笑出来。

    然后,事并不遂人愿。

    当君白衣足尖再次落在水面上,最后一次借力的时候。

    水下,突然伸出一只手掌,在他落下的时候,紧紧抓住了他的脚,猛地向水面下扯去。

    哗!

    君白衣的身影,瞬间被拖入水下。

    闭住呼吸,他努力保持着镇静,脑中心思电转。

    十来个射手,刚才无一例外地被他在水下格杀,拉他下水的人,是谁?!

    水鬼?!

    不,他可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水鬼。

    感觉着胸前突然急冲过来的水流,君白衣迅速向前一闪。

    凌厉地拳风,擦着他的衣襟掠过。

    胸口一疼,君白衣只觉一股透气寒气直入五脏,手脚便有麻木的感觉传来。

    暗器,有毒!

    心中升起这个认知,他努力地想要看清,出手的人是谁。

    水下,混沌而黑暗,君白衣迅速躲闪,眯眸细看,看到的不过只是一抹转瞬即逝的红影。

    背后,急流再至,中毒后僵硬无力的身体却已经没有力量再去躲闪。

    一计重击之后,君白衣只觉眼前一黑,人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水面上,潮水已至。

    巨浪砸下来,淹没了所有的一切。

    那个人,死了?!(10)

    那个人,死了?!(10)

    小船、快船、船上江中的尸体……

    “白衣!”

    眼看着浪水砸下,吞没所有,独孤月凄厉地呼喊出声。

    没有人回答她,回应她的只有溅起的浪和呼啸的风。

    抹一把脸上的水,独孤月足尖一人,人便义无所顾地向着江水冲了进去。

    从大海里远远冲过来的浪,冰冷刺骨。

    这些,她却一点也没有理会,拼命地划水踩水,她只是不顾一切地向着君白衣消失的方向游过去。

    隐约,看到水中有人影浮动。

    “白衣!”

    独孤月心中一喜,忙着游过去,将那人紧紧抓到怀里。

    一手抓着他,一手捧着他的脸,她迅速地将他脸上的温发抹开。

    月光,映出对方的脸。

    斜飞入鬓的眉,紧闭的眼睛,挺直的鼻翼和性感的薄唇……扑入独孤月视线的是一张无比精致妖娆的脸,但是,并没有让她惊喜。

    因为那人,并不是君白衣,而是楚城。

    就在她犹豫着是不是该将他丢开的时候,她怀中的楚城突然抖了抖睫毛,睁开了眼睛。

    看到是她,楚城的眼中立刻闪出惊喜地亮色,“可儿,你还活着,太……太好了……”

    勉强吐出一句话,他身子一歪,人便再一次昏倒在她的肩头。

    “混蛋,你给我醒过来,自己爬到岸上去!”

    独孤月气愤地晃着他的肩膀,可是任凭她如何晃动,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又来演戏?!”

    她猛地松手,将楚城丢到江水中。

    楚城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点点地向着水下沉没。

    眼看着他深没的方向,看着那飘在水面上的黑色长发,她抿了抿唇,终于还是游过去,从水下将楚城拉了出来,转身迅速游向岸边。

    很快,二人便来到岸边,丢下楚城,独孤月转身便要重新游入江中。

    手臂上,却有沉重的力量。

    那个人,死了?!(11)

    那个人,死了?!(11)

    北北没有说要结局呀,后面还有很多内容呢~~大家淡定,淡定!

    大结局一定是幸福滴,北北是亲妈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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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脸看来,只见楚城的手正紧紧地拉?br /

    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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