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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卷海棠红第7部分阅读

      帘卷海棠红 作者:未知

    帘卷海棠红第7部分阅读

    帘卷海棠红 作者:未知

    帘卷海棠红第7部分阅读

    靠近她,说,是不是图她的宝藏?”

    石头却是一愣,就连站在门边的秦岭和小谙也是暗自惊诧不已,师父这是怎么了。

    “前辈,我根本不清楚她的来历,只知道她的名字而已,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已是不会说话了。”石头一字一句认真说到道,小谙在旁边也忙不迭的说着雨月本来是不会说话的。

    “我知道她这人有时候有些小气,总爱跟人倔着,有时侯又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好象她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石头沉浸在遐想中,只在说到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时才噤了口,心中莫名的闪过一丝恐慌,揪的他的心慌乱不堪。

    沧浪却是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呆呆着看着雨月,轻轻的将雨月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为她掖好被子。小谙惊奇的看着师父的动作,温温柔柔的含着情意,象是对着心爱之人,又象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

    石头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床塌上的雨月,眼中泛起的是盛不起的柔情,“我找到你了,我的新娘。”

    小谙自看到师父对雨月的那般好,突然之间想起了自己,感怀身世,不由的黯然神伤,怔怔的从逍遥居里退了出来。夜里有些冷,她的衣服并没有干,经过山风一吹,不由感到寒冷异常。突然一件外衣被人轻轻的披在自己身上。小谙诧异的转头,就看见夜空下师兄的双眼闪亮,站在自己的身侧。

    “怎么了?”秦岭低声问道,他能轻易的感觉小谙到的情绪,不管是开心的,还是痛苦的。

    “师兄?”迟疑了一下,小谙突然开口问道,“师兄对强盗……有什么看法?”

    “强盗?”秦岭的眸子忽然一寒,脑海中不可抑制的又出现了血泊中绝望骂着的爹爹,仰天着的强盗和衣衫不整撞树而死的母亲。“我恨。”他突然咬着牙说道,“我恨不得将强盗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小谙踉跄着后退着,黑暗中秦岭看不见她眼里滑落的绝望的眼泪。他有些失落的看着后退的小谙,哑声说道,“你一直都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为什么不肯给我机会?”

    小谙不禁要号啕大哭起来,她又何尝不是喜欢着师兄呢?只是那么讨厌强盗的师兄会接受自己这个祁连山强盗头子的女儿吗?她清楚的记得那时自己醒来时,已是完全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是仙儿哭喊着扑上来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向她哭着喊着要爹娘时,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叫白小谙啊,父亲是祁连山无恶不作的强盗头子啊,所以这些年来,她才对仙儿处处忍让,实在是想要为父亲还债啊。这样的自己又怎么能配的上师兄呢。

    秦岭却是不懂她的心里所想,只是感觉小谙明明对自己也是有着好感,却不肯接受自己。他的心理烦躁不堪。哀伤的看着小谙将自己披在她身上的外衣轻轻扯下,“师兄,谢谢你的衣服,我回一下冷荷居。”说完,忙不迭的逃了开去,泪无声的从她的指逢间流了下来。

    当绿色衣衫的人影从暮色中消失时,秦岭再也忍不住,跪坐在地上,一拳一拳的死命的砸向了泥土地。连手上鲜血淋漓也不去在意。

    黑暗中,一条人影盯着秦岭看了许久,冲向了微寒的夜色中。

    匆匆往逍遥居赶回的小谙顾不得周遭的情况,不料在行至莫名湖时蓦地感觉脖子上一寒,一声低喝让她不由的停住了脚步,“仙儿,怎么是你?”

    “不要动,”雷仙儿轻轻的叹息一声,“否则你美丽的脖子可是要流血了。”

    “仙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要干什么?”小谙渐渐觉察到仙儿的不对劲,忙小心的问道。

    “白小谙,你说要是师兄知道你是祁连山强盗头子的女儿……”仙儿的笑有些诡异,“他会怎么样对你啊?”

    小谙的脸色变的惨白,“我不想和你抢,只是想保持这样的关系还不能吗?”她快要哭出声来。仙儿却是十分欣赏的看着她的脸,幽幽的说道,“一个人啊,师兄一个人狠狠的用拳头砸着地啊,手上都是血,他要是知道了,还会理你,呵呵”她忽然得意的笑了出来。

    “啪”小谙终是忍无可忍,甩手给了她一巴掌,但也因了动了,匕首划破了她的脖子。她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是,我是强盗的女儿,但这又能怎么样,难道是我哭喊着要做强盗的女儿吗,强盗也是人,并不是所有的强盗都是坏人,至少比那些心肠歹毒的人要好上一千倍,一万倍。”再也不想棉队着仙儿,她匆匆离去。

    仙儿拿着那把匕首,伸出舌头舔着匕首上的血,讥诮的看着慢慢走远的身影,“一千倍,一万倍……哼哼,强盗还是强盗……”

    沧浪的逍遥居,地处子午崖的西边,三面临水。两旁都种植着他最爱的芭蕉。落雨时,能在夜雨中听雨点芭蕉的惆怅,已是他多年来的习惯。

    此时在逍遥居内,只有雨月一个人在床上昏睡着,静静的只能听到她已经有些平稳的呼吸声。

    吱呀一声,逍遥居的竹制小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清晨微凉的风从门里灌了进来,石头穿着一身白衣,有些困难的挪了进去。他怔怔的看着雨月倾城般的脸,情不自禁的将手抚上了她略显苍白的脸,小雨,你为什么还不醒来。

    恍恍惚惚中,听到了一声温柔的叫唤,雨月在心里嘟囔了一声不愿醒来,但那温柔的声音令她心里生出些别样的感觉,仿佛某个在自己心中十分重要的人就要离开,不要走,你不要走……手乱舞着,抓住了一只遒劲的手,她蓦地一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啊雨月发出一声惊呼,慌的蜷缩着身子往后退去,怎奈自己的手紧抓着石头的,她一动,石头一个站不稳,直直的摔了下来,雨月忙慌的用手撑着石头结实的胸膛。

    咚,咚……是什么在响,雨月的手微微颤抖着,只觉得石头那胸膛里的那颗心就要从里面跳出来,不由的面红耳赤。

    我说娘子啊,是不是太想你老公我了,这么久还舍不得放手啊?石头放大的脸上满是笑意,那双清澈的眼里有什么明亮的东西一闪而过。雨月暗暗叹道,他可真是好看啊。

    喂,喂,离魂了你。石头嘴上说着叫她放手,心中却是十分受用。他将脸向她靠近了些,怎么样,你老公我是不是很帅气呀。

    雨月的心里的鼓被纷乱的敲起,突然之间才发现两人保持着暧昧的姿势已经有了好些时候。她忙慌的一把推开了他。

    呀,你谋杀亲夫啊!石头痛哼一声,按着自己的腿,俊脸都有些扭曲了。

    你怎么了?雨月见他痛成这样,不由的慌了,你有没有事啊?她也不管什么了,在床上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他身边,一脸的担忧,她只知道自己的心里一直喊着一个声音,他不能有事,他不能有事啊!

    我还不抓到你。石头忽然绽开一个邪惑的笑容,一闪身,已是将她牢牢的抓在手中。

    “我还不抓到你。”石头忽然绽放一个邪惑的笑容,一闪身,已是将她牢牢抓在手中。

    雨月有刹那的恍惚,醒过神来时忙对着他受伤的脚毫不留情的踹上一脚,不期然的就听到了某人的惨叫。她示威似的对他一昂头,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石头有些惊诧的看着她的动作,恍然间觉得这个雨月似乎有了些不同。

    只见她穿着小谙的月白轻衫,面容有些憔悴。只是全身心的张开了自己的双臂,象是一只迎空的小鸟,本就纤秀的脸上更是带了些重生的虔诚和喜悦。那一袭轻衫在风中扬起,飘飘似仙。

    “我回来了,从今后,我又是古雨月了。我又可以为自己活了……”石头在一旁直听的冒冷汗,这小丫头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我回来了,什么又是可以为自己活了。他摇头晃脑一番,却马上又一门心思的放在了雨月身上,这个样子的她很美,他暗自想到。

    不是因为她有着倾国倾城般的容颜,比起江夫人的妩媚,那从自己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的娘亲,她其实并不见的比她们要美,只是当他见到张开双手,迎风而呼的雨月时却是再也挪不开眼,这样算什么,他只觉得她说话时很认真,认真的就似是自己的重生一般。想到这里,石头的心忽然咯噔一声。有些不安的看向了神采飞扬的女子。

    雨月闭了眼,深深呼吸着,不去想青黛,不去想蔓莹,更是压着自己不去想简梦和小鱼。她在心中默默的说服自己: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不能回去,何不在这里为自己好好的活一场呢,这样想着,她心里倒上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察觉到身侧有两道探询的目光混杂着一丝莫名的情绪夹杂在里面。雨月忽然张了眼,对着身旁的石头盈盈一笑。

    石头在刹那间心头一跳,忽然间生出些不好的预感。不由自住的就往身后退去。“见鬼,”他低低叫了声,心中却柔肠百结,她没事,真好。

    门口处,白衣的沧浪衣袂飘飘,静静的看着两人笑。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

    山城的天渐渐的转热了,湛蓝的天已是好久没在下过一丝的雨滴,柳树叶子打着卷儿,倦怠着不想碰见灼人的阳光。

    街道上只有几许的人迹,时不时有快马在道上跑过,扬起道道的尘烟。迷蒙了人的眼。

    已是快近了晌午,天越发的热了,连街上仅有的一家茶寮也是关门歇息了。只是静静的,静静的。

    忽然从远出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山城的街上缓缓走来了一人。这人全身都笼罩在一片白色中,瞧不出模样。手上牵了一头黑色的小毛驴。那毛驴嗷,嗷叫着,赖着不肯走。显也是热的不行了。

    阿来,咱们可要快些走啊!白色衣衫的人发出一声轻快的叫声,露出在外面的手纤秀细长,温柔的抚着阿来脖子上的毛,阿来昂着它的驴头,叫了一声后便开始慢慢的走了起来。

    这一人一驴在这寂静的街上显的有些诡异,倒有些象是行走在劫后余生的弃城里。

    白衣人始终是不紧不慢的走着,他牵着阿来慢慢的停在了一座有些陈旧的老宅子前,那块破旧的书着柳宅的匾干裂着,似乎一丝细微的风都能让它随风飘荡。白衣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伸手扣上了大门上的铜环。

    叩,叩……叩门声一声接一声的响着,紧接着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谁啊?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探出一个白发苍苍老人的头来。他浑浊的双眼打量着眼前的人,一张脸满是纵横交错的皱纹。

    来叔,不认识我了?白衣人轻笑出声,随手拍了拍阿来的头,有些委屈的说道,怎么办呢,阿来,来叔不认识咱们了。

    阿来?来叔的眼向那一个劲刨土的毛驴看了一眼,忽然,象是想到了什么,他满是沟壑的脸绽开了笑容,眼里漾着笑容,伸手取过了白衣人手上的缰绳,将他迎了进去。

    澈少爷,您怎么回来了?来叔眉眼含笑,一直将他引向了上首的座位。

    尹澈双眼环顾四周,不由感慨道,这里什么都没变啊!说着,他慢慢的将头上的白色斗篷帽子取了下来。

    那是,小姐可是要老奴天天打扫,她说少爷总有一天是会回来的。来叔突然停住了不说,看着摘下了斗篷的尹澈,怔怔着说不出话。

    尹澈的头发微微弯曲着,只用一根金色的带子绑成一束,散在外面的发丝随风飘扬着,更显俊逸,白衣松松散散的套在身上,让他看起来有些惫懒的感觉,只是当一接触他的眼睛的人,都会挪不开眼,那是一双怎样清澈明亮的眼,干净的看不出一丝杂质。仿佛他的眼一瞥,心里的欲念,龌龊都会无所盾形。

    见尹澈眼中带着一丝玩味看着自己,来叔有些不自然的干笑两声。转身要为他去泡茶。

    来叔。尹澈眼快,拦住了他,笑着问道,姐姐在么?

    来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待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向里屋飘去,竟是对这儿特别的熟。来叔突然之间想起小姐吩咐过,不能让任何人进的里屋,但要阻止已是来不及了。

    没用的东西。

    黑色的巷道,突兀的充斥了一声女子的娇喝声,尹澈的眉头一皱,快步向里走去。

    巷道的尽头处是一间密室,密室里的人俱是一色的黑。站着的黑衣女子带着面纱,看不清容颜。然而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却都是黑巾蒙面,瑟瑟发着抖。

    全是饭桶。黑衣女子一脚踢在为首的黑衣人身上,这个月的药就不用想要了。

    主人。黑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号,都是不停的叩着头,口中不停的叫着,主人饶命,饶命啊!

    黑衣女子冷哼一声,在身后的凳子上坐下,冷冷的看着。

    忽然,那为首的黑衣人发出一声惨叫,包着黑巾的头上冒出丝丝的白气,似是极冷,他抱着自己的身子不停的发着哆嗦,口中向着黑衣女子哀求,主人,药,药……

    “药,药……”黑衣人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但无人敢开口替他求情,只恐一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

    黑衣女子在心中冷笑出声,也是时候给这些办事不力的人一个教训了,她的眼在众人的脸上一瞥过,面上渐渐浮现出一个倾城般的笑容。

    蓦地,眼前白影一闪,一个白色的人影已经越过她在的黑衣人胸前轻轻一拍,见着他渐渐平复过来的呼吸声,才慢慢的回身来,静静的看着自己眼前的黑衣女子。少年的身上仿佛笼着了一阵淡淡的雾,洋溢着悲悯。

    如南的妙目在黑纱下紧紧的眯起,眼前的这个少年虽是一身松散,但那眼干净如一鸿清潭,能折射出世间的罪恶,是的罪恶。她暗暗想道。但他闪过时带起的一阵清凉的风,却让自己的心从为有过的宁静。

    “南姐……”尹澈微仰着头,露出一段干净柔软的颈子。他微笑着,缓缓伸出双手,“阿澈回来了。”如南冷哼一声,狠狠打开他伸来的双手,“尹澈,你说你是不是又逃回来了?”

    众人听得这个名字,脸上都是一喜,如南也不去管,一双眼只盯着面前的少年。

    尹澈嘻嘻哈哈笑着靠近她,双手温柔的替她在肩上捏捏,一脸的钦佩之意,“南姐,你又猜对了,我啊真是逃回来的。”他象还呆楞在一旁的人一使眼色,众人会意,快速的往外退去。如南只当作没有看见,一双眼只是认真的看着眼前温柔笑着的少年。

    “你说,你是怎么回来的?”如南慢慢摘下了蒙在自己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妩媚多情的脸来。

    “我啊,”尹澈的手指缠绕上她的如丝秀发,突然对她露齿一笑,“这是秘密。”

    “你……”如南的声音一寒,突然右手疾出。

    尹澈也不躲,只静静的看着她。接着那手掌慢慢的落下,抚上他干净英俊的脸,“你为什么要回来呢?”如南喃喃着说道,“为什么要回来……”

    “我为什么不回来?”尹澈蹲下身,清澈的眼望向如南的,认真的说着,“就算你变成了什么样,你仍旧是我的南姐。”

    “阿澈,阿澈……”如南紧紧抱住了他,“如今,我只有你了,娘走了,宛儿,宛儿也没了,如今也只有你了……”

    看着怀中痛哭出声的如南,尹澈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肩,就想小时候她那样哄着自己睡觉。

    来叔在密室外老泪纵横,这两个人终于还是聚在了一起,但愿他们能相互的扶持,好好的过日子啊。他仰着头望向天空,低低着声音,“夫人,您要保佑小姐啊!”

    一阵风扬过,带着些花香,也挟着些叹息传来。

    夜微凉,案上优昙轻颤。

    如南一手端着白玉酒杯,痴痴的看着眼前如玉的少年。

    “南姐,”尹澈的脸微微泛红,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将头微撇向幽深的黑幕。

    如南反应过来,冲着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一仰头,那香醇的液体有些渗出,顺着她美丽的脖颈蜿蜒而下。在暧昧的夜色里平添一丝鼓惑。

    “你回来干什么?”她放下酒杯,又是这么一句,有些无奈的撇撇嘴,有些自嘲。心中既是想让他回来陪在自己身边,又私心里不想让他看见现在的自己。

    “南姐。”尹澈嘻嘻哈哈,一手往怀中探去,再伸出来时,手上一株红色的海棠,枝叶碧绿,那筋杆都是墨色的,尤其是那如血的红色中金色的花蕊轻轻摇动。惹人怜爱。红色花瓣里的汁液更是娇艳欲滴,它在微风中轻轻颤动,空气中还飘带着似有似无的清香。

    那自嘲饮酒的女人的脸一下子亮了,“海棠红。”她惊呼出声,脸上的红晕更甚,眼里闪烁着从未有过的芳华。

    “你哪来的?”她从尹澈手中小心的接过那株红色海棠,放在手中细细把玩,“这可是传说中的奇药,能令人红颜不老。”她轻喃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不会是随便找了多海棠花来糊弄我吧。”

    “冤枉啊,南姐,”尹澈笑嘻嘻的做了个委屈状,“要糊弄你我也得千挑万选呀,它是真的了。”他忽然神秘的靠近她,一脸贼兮兮的说道,“为了南姐,我把昆同山的人都得罪了。”

    “哦?”如南秀眉一挑,似笑非笑。

    “是呀是呀。”尹澈的头点如小鸡啄米,晃动着带着他的长发飘动如一片漆黑的缎绸。“所以以后南姐你就要养着我了,阿澈可是担心一出门就会被人砍死的。”

    看他说的可怜兮兮,如南失声轻笑,她将手中的海棠红珍重的放进他手中,淡淡说着,“也难为你有心了,只是这东西我用不着咯。”

    “为什么?”尹澈瞪大了眼睛。转而低头对着海棠左喊右瞧。

    “因为阿澈会用的着啊,”如南展颜妩媚一笑,“倒时候拿着海棠红去追人家女孩子,还怕人家不乖乖的跟着你走。”

    “南姐。”阿澈嗔怪的唤了声,一张俊俏的脸,红色斐然,直能与手中的红色海棠一较相下。如南满眼宠溺的看着眼前害羞的少年,连日来的紧张苦闷的心情在这一刹那归与一片平静。

    幽幽的烛光中,青黛缓缓解落了蒙在脸上的面纱,她的脸在烛光下忽明忽暗,面下部分的疤痕十分恐怖。

    “天那?”曼莹惊的目瞪口呆,布满伤痕的手怔怔的抚上了青黛的脸,“怎么会这样?天啊,玉笙,这些年你都受了什么苦啊?”

    “曼莹。”青黛摇头苦笑,还是没变呢,想不到十八年后,也只有在玉笙面前,自己才可以把自己完全的暴露出来,不管是美丽的不可方物,还是丑陋的。“曼莹。蓝玉笙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而是青黛,一个全新的我。”她哽咽着,如是说道。

    “是么?”曼莹轻轻的叹息,喃喃着说道,“真的是全新的吗?你能忘的了仇恨,忘的了他么?”青黛的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她腾的站了起来,面有怒色,“这刻骨的仇,至死方休的怨我怎会忘。”

    曼莹伏在桌子上嘤嘤哭泣,“玉笙,为什么要我们来承受,这样的苦……”

    青黛只能一脸无奈的看她,双手紧金握成拳状,不时的放开又收拢。烛光在屋子里跳动着,将屋子照的明曳生姿。

    “曼莹?”青黛一直在她身边,忽然想到了什么,紧张的问出了口,“你可看清了问你笔削珠下落人的面貌?”曼莹抚抚散落在脸际的发丝,怔塄着摇头,“没有,那人每次问我都是带了面纱,有时还是隔了一张帘子,怎么了?”她有些好奇,青黛必定是想到了什么,否则她一定不会问这样的问题。

    听罢良久,青黛沉吟着,终于还是伸手入怀,从怀里掏出了一副画像,在曼莹面前慢慢展开。那画上的人美目倩兮,巧笑盼兮。曼莹一时之间惊在当场,很久才叫了出声,“如南,她竟然还活着。”随着青黛移开了遮住了画像上的字的手,曼莹的眼圆睁着,“江夫人?怎么会这样,不是那个江家,是不是?”她尖声问到,双手抓了青黛的,不自觉的竟狠狠的掐着。

    青黛微微洲眉,冷哼一声,“我也不希望是那个江家,可是曼莹……”她尖声笑着,“这是怎么回事?哼,蓝家付诸于一场大火,当时我和你偷偷去为家人敛尸,你可有看到如南的尸体。”青黛厉声问道,口中含了极大的怒气。

    曼莹整个身子瘫软在凳子上,“是啊,当时我们找遍了,从头至尾都没有她啊。”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郁。忽然,房子外面笛声大作,青黛莫名的心一跳,拉了曼莹就往外面冲了出去。

    屋子外,有一人青衫飘飘,挺拔着身子站立,好似一珠青翠的竹。

    乍看到那抹身影,两人都怔怔的站着,“童舒。”曼莹轻轻的唤了声,担心着这只是自己在做着梦,一行清泪蜿蜒而下,直至那人转过头来,现出了令她十八年来朝思慕想人的脸来,她身子一晃不可抑制的痛哭出声。

    清影一闪,一人将曼莹牢牢接入怀中,似是不敢相信,他低声轻呼,“曼莹?是你么?”

    “是我,是我。”曼莹轻声喃喃,将自己的脸在他怀里埋的更深了些。“我以为我是在做梦,你真的在么?”

    童舒轻笑着出声,“不信吗?”他忽然邪邪的一笑,一手在曼莹肩上狠狠易掐,好象要把这十八年来的痴念,相思都溶入她的身体里。

    “啊!”曼莹猛的尖叫一声,将他抱的更紧了些,喜的连声说着,“不是梦,不是梦……”

    青黛在一边看的眼泪低落,颇有感触的轻声吟道,“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童舒诧异的抬头。却在一刹那间惊呼了出声,“大,大小姐,你……”

    青黛苦笑着,对着曼莹说道,“要打扰你们别后相逢了,进去说吧!”曼莹嗔怪的看她一眼,从童舒怀里长身站起,随着他走入了屋中。

    “小姐们这些年好么?”童舒谨慎的关上了门,看着容颜被毁的青黛和神情憔悴的曼莹,他口气满是焦急。

    “童舒,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青黛笑着抚上了自己的眉,好笑的看他一眼,她嗔怪道,“怎么过了十八年还问这样的傻问题。”童舒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问的蠢,挠挠头嘿嘿笑着。

    “奇怪啊,我骂他你脸红什么呀?”青黛一撇头,忽然眉眼含笑,故做诧异的看了曼莹一眼,急的曼莹狠狠瞪他一眼。童舒却是深情的看着曼莹,只是笑着。

    “你这个傻瓜。”曼莹急的骂他道,“我们能好吗?”青黛眼见同舒撞在了曼莹这里,突然间想起了这些天消失了的童铃,想着,她眨着漂亮的眼问道,“童舒,你这次回来是找你女儿吗?”

    “什么?”青黛听到了预料中曼莹的尖叫,笑的流出了眼泪,这个曼莹。十八年来什么都没变,自己呢?应该磨的没有菱角了吧。

    “那是我抢来的。”童舒忙解释,一边还不忘向青黛投去讨饶的一瞥,却见她已经陷入了沉思,忙拉了曼莹的手,阻了她的追问,两人担忧的对视一眼。

    青黛回过神来,看着脸色惶急的曼莹,低声说道,“那个孩子是他抢来的。”童舒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曼莹,曼莹昂了头不去理他,心里却是笑了,这个童舒,还真是……

    青黛看他们两个人如孩子般这样天真烂漫,心里很是羡慕,她低头细想,突然想到了一个不可思议却可能性又是极大的事实,“童铃是如南的女儿吧!”

    童舒一怔,随即笑了,“小姐聪明,铃儿是如南的女儿。”听到童舒的亲口验证,青黛神色复杂的看他一眼,埋首不语。

    童铃看着一脸惊讶的曼莹,轻轻叹息,“十八年前,小姐们不知踪影,我那时疯狂的在火中找你们。却毫无消息。一年后,我无意中看见了随江健出去巡游的江夫人,惊讶的发现它竟然是小姐的婢女如南。”青黛的眼光变得生冷,“说下去。”她冷冷开口。

    童舒看他一眼,“我那时在夜里潜入江家,想问个明白,可她却是毫不容情的大叫有刺客,也怪我技艺不济,伤在了如南手里,我只能随手抓了个婴儿,逃了出来。”他无奈的看看两人,轻声说道,“所以,铃儿并不是我的女儿。”他这句话是对着曼莹说的,两眼含笑,看的曼莹低了头在底下轻轻的笑。

    “那是对双胞胎。”青黛慢慢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的骄阳和那些在阳光的炙烤中恹恹的树木,有些了然,“怪不得她和江宛这么象,我早该想到了。”

    “小姐已经见过铃儿了。”童舒小心翼翼的说道,他有些担忧玉笙会将童铃作为对付如南的手段。青黛看他一眼,冷声说道,“放心吧,我还不会这么不济,会利用一个孩子。还有”她簌的转过身,神情严肃,“以后,不要叫我小姐了,蓝玉笙已经死了,我,叫做青黛。”

    童铃眼里闪过一丝讶异,转瞬即逝,“是。”他垂手恭敬的立着。

    “碧血珠呢?”青黛慢慢走到他面前,看一眼有些紧张的曼莹,低声问道。

    “恩,童舒这些年研究了这碧血珠也有些眉目了。”他探手入怀,掏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明珠,在泛着海蓝的深色里,竟零星的散着点点的血色。从他手里接过碧血珠,青黛抚摩着它光华的表面,沉吟良久,这是世人都想得到的碧血珠,为着它本身蕴藏的宝藏拼死拼活,甚至家破人亡,可现在它就在自己的手中。她的脸隐在碧血珠蓝色的光辉中,连脸上的疤痕也变的柔和了些。“会在哪儿?”她低声问道。

    童舒一怔,轻声叹道,“落梅谷。”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伤心几回成往事

    “是的,落梅谷。”童舒轻笑着,示意青黛将碧血珠交给他。青黛含笑将珠子放在他手上,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让她这样不用担心背叛和伤害,那非是此时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莫属了。

    童舒给她一个感激和被信任的笑容,拿着碧血珠慢慢的走向放了水壶的桌子。“看好了。”他轻声说着,将珠子缓缓放进水中。片刻的漂浮后,青黛和曼莹惊异的发现碧血珠静静的悬浮在水的中央,散发着幽忧的蓝色光芒,象还一样的深,似海一样的蓝。那光投射在空气里,是荧荧的字。

    “你看。”曼莹忽然满脸的兴奋,手捅了青黛一下,看的痴迷,“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师妹在落梅之谷,我在海天之崖,从此生离。愿倾尽吾之所有,闻其一笑……”

    “痴儿……”青黛怔怔的看着,蓦地轻声叹道,“想不到这世上真有如此痴情至深的人。”有些恍惚中,她仿佛看见那一袭飘飘的青衫在不远处巧笑,“玉笙,你是我一生,唯一愿倾尽所有的烟罗,执你之手,白首不移。”

    “骗人,都是骗人的。”心中凄苦,青黛惨笑着哭泣,双手狠狠的向那些字眼扫去。咣当一声,水壶爆破,碧血珠在地上翻滚着,闪着幽幽的光,那些蓝色的字渐渐的变淡,及至消失。“什么白首,什么烟罗,都是骗人,骗人的……”青黛笑的凄惨。十八年从未流过的泪此时象是延绵不绝的瀑布,不能停止。

    曼莹眼中含着泪,紧紧抱着她的肩膀哭泣。童舒一脸的不忍,他只是因为有了一些进展,想要让小姐开心一下,却没料想会惹来她更大的痛楚。心下不停的在自责着。

    门“呀”的一声,被人拉开了,随即一个惊异的声音传来,“青黛,你怎么了。”白衣一飘,童铃倾身半跪在青黛面前,满眼的焦急。童舒微微有些诧异,自己的这个“女儿”竟然没发现她的爹爹回来了,就在她的旁边,看来小姐和铃儿的交情非浅啊,想到这儿,他稍微有了些放松,那是否说明小姐最后会放铃儿一马。

    “铃儿。”他微微咳嗽一声,乍听到这个声音,童铃浑身一震,她张着一声大眼睛,缓缓的转身,“爹爹……”那样怔愣的眼神让曼莹的心中一痛,有些埋怨的看了童舒一眼,对铃儿却有了丝心疼。

    “我没事。”青黛紧紧的眨着眼睛,将粘在眼睫毛上的泪珠一颗颗的眨落,起身强笑着,“童铃你可回来了,你爹可是快急疯了。”说着对曼莹眨了眨眼。

    童铃俏丽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幸福的红晕,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蓦地身子一倾,怔怔的抬头,只见一个美丽的女人泪眼婆娑的抱着自己,口中喃喃着叫着,“铃儿,我的女儿啊……”

    “娘……你是娘……”仿佛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她紧紧的抓着曼莹的衣袖,小嘴开合,一边将带着疑惑惊喜的眼向童舒看去。

    眼中带了些愧疚,童舒缓缓的点头。因为从始自终都知道她是如南的女儿,心中便常常迫着自己要对她差,对哀痛狠,有时竟会把对如南的怨恨对加在铃儿身上,可她是一个孩子呀,孩子有什么错。

    “娘。”童铃欣喜的唤了声,忽然之间好似这些年来受的苦都有了回报,爹爹是爱着自己的,否则不会在千里之外的海天之崖赶了回来,自己有青黛这个朋友,现在连从小心信念念念的娘亲也回到了自己身边,“这是真的么?”她怔怔的抬头,凝视着曼莹美丽的眸子,那双眼睛里满是心疼和温柔。

    “你是怎么照顾女儿的。”曼莹恶声恶气的瞪了童舒一眼,逗的怀中的童铃扑哧一声笑了,童舒无奈之中带着了然的幸福,有些气弱道,“这下好了,我以后的好日子没了。”说着竟是一副气馁的样子。

    “娘,铃儿好幸福……”童铃轻声说着,在曼莹的怀中渐渐沉睡。

    青黛看着他们亲人相见的一幕,突然之间似是想起了自己的孩子,那个孩子,自己竟然一眼也没有看过,就让曼莹仍了他,自己的心何时会这么狠毒,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虎毒尚不食子啊,她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无声的哭泣。

    已是近了黄昏,青黛红着双眼,有些怔愣的看着那轮如血的残阳,忽然之间心如死灰。

    童舒看在眼里,无声的叹息,他缓缓的走到她的身侧,沉声说道,“小姐并不是无情的人。”青黛怔怔的转身,语出寒声,“你怎知我不是无情的人,我连自己的孩子都杀的。”

    “不,那只是你太爱沧浪了。”曼莹慢慢的走来,微红着脸,“虽然我有些笨,可也知道爱之深,恨之切,你爱他之深足以让你失去理智。”

    青黛双眉一挑,眼里带了丝玩味。

    曼莹微微笑了笑,脸上却是一肃,“如果让你再选一次,青黛你会要孩子死么?”

    “虎毒不食子……”青黛缓缓说着,走向了屋子外。原来后悔的感觉是这样的啊,她低低的叹息。

    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於碗底

    临摹落款时却惦记着你

    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

    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帘外芭蕉惹骤雨

    门环惹铜绿

    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

    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的雨里,雨月和小谙挨着坐着,细细的看着那细密的雨丝,终于是抵不住再能说话的喜悦,雨月悠悠然唱起了歌,小谙听的失神,一双温柔的眼痴痴的看着她,“阿月,你唱的真好听。”

    雨月的脸有些羞红,只是微微侧了头,“喜欢听么?”

    “恩。”小谙轻轻点了点头,嘴唇一勾,笑了,“你是老天带来和我做伴的吗?”雨月诧异的看着她,小谙似乎是有很大的心事。视线一转,她便看见远处的凉亭里有两个身影鬼鬼祟祟的在偷看着,石头穿了件月白深衣,探头探脑的在雨中尤其扎眼,秦岭却是一身青色,怔怔的望着小谙的方向发呆。

    “小谙,你是因为秦师兄才这么烦恼的吧?”雨月并不是不懂,只是有时不想去想这方面的事,小谙和秦岭的事,明眼人一眼都看的出来,偏就这两个人,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却又好似隔了星河那样遥远。

    “我……”小谙轻轻的将身子往雨月那靠了靠,“我们都是孤儿……师兄的亲人被强盗害死,而我……却是强盗的女儿……”有泪从她眼里滑落,忽然之间看见了远处凉亭里的那抹萧瑟的身影,终于忍不住嘤嘤哭泣起来。

    “是你的……”雨月不由有些慌了,仇人呐。

    “我……不是……”看雨月的神情,小谙便知道她误会了,“不是……”她轻声说着,妩媚的眼眯成了一线,嘴唇轻咬着,呆呆的看着雨中的那抹青衫。

    “啥?”雨月的眼珠快要瞪出来了,“就因为这个?”她恨不得要狠狠的敲小谙一个暴栗,怎么会有这样想的女人呐,“你傻啊,又不是你爹娘害的,这有什么关系,人家罗密欧朱丽叶还是世仇,最后还是不顾一切的走在了一起……”

    “罗密欧朱丽叶……”小谙侧过头,迷蒙的眼看向她。

    “我这样和你说吧,他们两家人……”于是,这样一个细雨蒙蒙的天里,雨月絮絮叨叨的和小谙说着罗密欧朱丽叶的故事,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们身后的竹林里,一袭红色衣衫湿湿的贴在身上的仙儿神色阴霾的看着来年感人,眼里并出的是刻骨的怨恨,不死不休。

    雨还在硒淅沥历的下着,宽敞的竹屋里,几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其乐融融,沧浪一身潇洒的蓝衫,一直微笑的看着只顾埋头吃饭的雨月,“多吃点。”他柔声说着,夹了一筷子竹笋就放进了雨月的碗里。

    “恩,恩”雨月埋头应到,这个人很是奇怪,对自己好的都有些莫名其妙,抬头微微的向他瞥去一眼,正对上石头略带疑惑不解的眼神,两人的目光一接,都是快速的移开了。雨月暗暗感觉脸红心跳,可还是抑制不住的想起沧浪,这个人,自己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呢?

    石头眼见两人都对彼此过分的关注,心中不禁有些闷闷的,他抬头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的小谙和秦岭一眼,双眉一挑,“雷仙儿那丫头跑哪去了?”

    几个人怔怔的抬头,原来几个人各怀心事,居然都没看到他们之中已经少了一个人,小谙的脸色变的苍白,快速的放下碗筷,她低声说道,“我去看看。”

    “诶,等等我。”这屋子里的气愤有些怪异,雨月对着沧浪眨眨眼,“你们慢慢吃啊!”说完便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沧浪的脸色柔和,看的石头却是心中一惊,这样的眼光,前辈不会是对阿月有什么想法吧,他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但那想法却是再也按奈不下,沧浪看阿月的眼神,对阿月的温柔。天那,他低低的惊呼一声,两道目光便停住在他脸上不动,一道是秦岭带着疑惑的,而另一道却是沧浪有些阴恨的。

    “厄,我去看看她们啊。”他尴尬的挠挠头,心中却是暗自有了打算,要将雨月偷偷带出谷去。

    仙儿的住所离沧浪的逍遥居有些近,这也是因了她活泼能逗沧浪开心的缘故,她的秋堂居里栽满了火红的芍药,石头有些愕然,这个雷仙儿,难道真就这么喜欢红色的东西。红色……他忽然感觉眼皮一跳,心不由的微微抽搐,红色,他不敢再多想,急步的往秋堂居赶去。

    还未进得屋里,他便听到雨月有些慌张的声音,“雷仙儿,你先放了小谙。”石头的心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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