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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江湖第5部分阅读

      两个人的江湖 作者:未知

    两个人的江湖第5部分阅读

    两个人的江湖 作者:未知

    两个人的江湖第5部分阅读

    "听那个在沈大夫身边打杂的家人说,沈大夫诊完脉之后就下了几贴药,但不见起色;沈大夫夜里跟他老婆聊天时说起这件事,说是恐怕病由心生,体外的风寒病那几副药下去应该早就痊愈了,但是心病不好治.”

    "啊?弄了半天是心病!"一副上当受骗的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疑难杂症呢.”

    "你还以为?好大的口气!你会治你去治啊!"开始抬杠.

    "我哪会治病,我是说如果是心病那就让他把说一说,再让手下人去办一办,办成功了心病不就没了?"声音很疑惑.

    "所谓心病,当然是因为不好解决,或者不好对外人道,在心中郁结才会产生病痛,你到底懂不懂?"口气已经很明显在鄙视对方了.

    "那,他的手下人就这么干耗着不想想办法?”

    "怎么可能?听说他手下派出去好多人,去北边的青州城去了.”

    "那里有名医?”

    "应该,大概,也许~谁知道呢,反正以青州那么小的地方,应该不会有名医才对呀.反正派出好多人在找.”

    我溜出人群,不再听那两个人接下去无聊的关于关于白菜几个铜钱一斤的话题.

    殷狐狸生病了,还派了手下去青州城?找人?

    我脊梁发麻,后背出汗,这只殷狐狸不会是去~~,额头上也见了汗!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在心里萦绕,我想变土行孙,实在不行就给他来个土遁.天空已经开始飘起了雪花,我抬头看了看灰灰的天空,让几片雪花落在脸上,很凉!我微闭着眼睛,暗自思量~~

    这个时候,我还该不该讲什么仁义道德,该不该顾及情义,该不该考虑对方的感受?

    我,还,该不该,把罗二捐出去,好自己脱身~~

    罗二啊,也是个麻烦!因为他的缘故,让我遇到了更大的麻烦.

    番外-病

    我是带着万分愉悦的心情离开青州的,踏上殷家堡的土地时,我甚至拟好了下次再见面的计划,所有攻略,所有神态言语,所有应对状况,在心里演练了不下百遍;估想着他有怎样的反映,怎样的回应,怎样的表情.我的心跳的很快!仿佛已经要破口而出!

    雀跃啊!原来这就是雀跃!真的很美好!

    我甚至害怕心跳的声音会让无赦和小飞听了去!因为它在不停的制造噪音!

    看着祁州城里熟悉的街景,听着无赦和前来迎接的侍从闲聊,我的心情却有点沉重!

    回来了!回来这里了!离青州城很远!

    下次!下次会是什么时候呢?下次,是我最讨厌的词!

    原本雀跃的心情立刻消失,让我皱眉!

    小飞看到我的表情,以为我烦了,赶紧让无赦和那个侍从住嘴.

    "无赦,我想喝大雁汤,今晚就喝,必须喝,让厨房去准备!"我有点无理取闹,我知道;我有点想撒娇,我知道;我有点不知所措,我知道;我还有点恋恋不舍,我也知道.

    无赦看了我一眼,只点点头.

    从秋天到冬天到底有多少个日子?没有人仔细计算过,可是我却悄悄的在心里计算着.一共2个月又10天!我已经达到了偏执的程度,对!不会错!就是2个月又10天!我考虑着应该什么时候以什么名义向罗家那个傻傻的二少爷发出邀请,让他带上"家仆"到我这里做客.可是我的邀请还没有发出去,手下的消息网却传回来一个让人错愕的信息:青州城里罗家被人灭了门.

    灭了门?这是怎么回事?事先,为什么我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一定是假的!

    派了大批的人马往来青州,终于证实了消息的可靠性.

    我不知道是怎么去的"集心阁",也不知道是怎么拆的那个烂阁楼,我只知道,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阁楼已经变成了豆腐渣,而方文扬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担忧的看着我.

    "什么消息都不知道,留它何用?"我冷冷地看着那堆残骸,转身离开.

    无赦和小飞载着我去了青州城,看着黑黑焦焦的庭院,我握紧了拳头,脸上却笑的更加灿烂.差他们两个去官府认尸,我一个人去了北山.

    山上的冰雪已将曾经绿油油的草坪覆盖,阳光已经温暖不了风雪.

    我就坐在我们曾经坐过的地方,看着风将雪花卷向半空,再无情的吹向我,雪粒刺骨,我闭着眼睛感受那种刺骨,我想知道,人在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看到了什么,又想到了什么!

    我不想去看那些尸体,我不想知道结果,我怕我会崩溃!

    12岁刚刚找到了游戏的对象,就这样,游戏结束?怎么可以?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客栈,醒过来的时候,我只看见无赦朝我摇头,别的什么都看不见.我松了一口气,然后昏厥.

    冬天到底有多长?没有人计算过,但是我却在心里悄悄计算.冬天已经开始了32天,而且我还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结束.32天,去了从青州城出发能前往的任何城市,没有线索;我又去了湖州,没有罗二少爷的下落,我没惊动罗大少爷,就和无赦,小飞去了梧城,这里是去湖州的必经之路,我应该可以在那里得到最新的消息.

    可是,从湖州出来身体就不对劲,无赦最先发现我身体不适.

    但我不想耽搁,去梧城,那里是希望!绝对不要耽搁!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来看过我,也不记得他们的长相,我让无赦和小飞去打点他们;也不知道有多少医生来过,喝过多少药;我只知道,我的心很冷,没有药能温暖我的心,除非是青州城外北山上那抹清晨的阳光.

    送走最后一拨客人的无赦和小飞进了屋,屋子里点着蜡烛.

    无赦来到我床边,只静静的看着我,眼睛里有无数的担忧.

    我攥紧了拳头,脸上却笑的更加灿烂.

    "无赦,你说江湖之上,有多少人不知道游戏规则?"我的声音很难听,沙哑无力.

    "这个,不好说!”

    "有人破坏游戏规则,你说该怎么办?”

    无赦一愣,随即低下头去,用很小的声音说了一个字"杀”

    "我手里的棋子,从我手心里逃走,还要兴风作浪!好!我就给他个江湖,看他能翻江倒海到什么程度?”

    "好"声音很小,默默支持,他太了解我.

    "临死前的老鼠最有趣,不要让他忘记挣扎!”

    "好"无赦的眼睛里有湿湿的东西在闪.

    "无赦,如果~”

    "没有如果,没有如果,没有如果~"声音渐渐变小,最后成为呢喃.

    冯老板的大生意

    我回到"徐记",罗二外出跑腿还没回来,不过包子铺里倒是来了个稀客.

    冯老板,冯毕祖,是徐老板的二娘那边哥哥的孩子,算起来应该算是徐老板的表哥.这个表哥长的有点对不起看他人的眼睛,头发黄黄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身材更是干瘪,两只小眼睛黄眼珠,三绺黄胡子,长的也太难为他妈了.身上倒是穿着好料,丝绸的袍子,狐狸毛滚边.此时,他正摇着脑袋,跟徐老板聊天.

    "老徐,没想到,你这包子铺开的还挺象那么回事!”

    "哪里,店面小,能维持就行.”

    "老徐,你可还是在怪我抢了你祖上的基业?”

    "有能力者为之.”

    "呵呵,这话说的恐怕不甘愿吧,好了,算我没说."停了片刻,又接着说下去"我说,老徐,你的脑袋是不是应该活泛点,总是一跟筋,哪里会有生意上门?”

    "我学不来.”

    "嘿嘿,别这么说嘛,这不,我现在就是找你来谈大生意的.”

    "大生意?有大生意你还能找我?"我已经要转身回后院了,突然听说大生意,脚步一顿,又回来了,躲在门后面偷听所谓的大生意.

    "当然,有钱大家要一起赚呀.哈哈~"笑的很能让人起鸡皮疙瘩.

    "我不懂?”

    "实不相瞒,前日店里来了几位爷,在咱们城里找人.”

    "找人?找人去官府啊?”

    "不是找的普通人,而是罗家的二公子;你也听说青州城里罗家被灭门的消息了吧?”

    "是有听说过传闻.”

    "那几个大爷就是来找罗二少爷的,听说找到了就给这个数."他伸出小短手,白了个八字的造型.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嘿嘿,老徐,你就别瞒了,听说你这个包子铺里来了两个小孩子,这件事别人不知道,可你瞒得了我吗?”

    "你是说,他们两个~"徐老板的表情一僵.

    "对啦,老徐,这次你可发财了,哈哈~”

    "你说的大生意就是让我把他交出去,事成之后有钱拿?"声音高了八度.

    "对呀,到时候,小弟还需要您的提携呢~”

    "我这个包子铺里没有你要的人,什么罗家的二公子,根本没有姓罗的."徐老板斩钉截铁的回答他.很讲意气呀!

    "姓和名都是可以改的东西,何必抓着它不放呢,而且那两个小孩子出现在咱梧城的时间很可疑呀!这样吧,那几个大爷,马上就能到这里来,你让他们看看这孩子,如果是罗二公子就对不起了,马上带走;如果不是,就让他继续在你这里干活,你看怎样?”

    "你!姓冯的,你不要欺人太甚,赚钱也没有像你这样赚黑心钱的,连个孩子都不放过,我这个店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这里不欢迎你!"说完,就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姓冯的倒也不恼,笑嘻嘻的朝门口走去.

    我一惊,现在是怎样?什么样的仇家,非要罗二的命?这么个小孩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仇人才对!那么就是利益了!我的脑子在飞快的运转着,分析着眼下的状况,罗二还在外面没回来,徐老板不是江湖人,不能连累,那个姓冯的黄鼠狼更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去而复返.其实,我对罗二的仇家很感兴趣,很想亲眼见见这几个大爷,可是现在不是满足好奇心的时候,而是要保命的时候.

    徐老板已经在叫我,我答应一声,从门后闪出来.

    徐老板将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看着我,"你们是不是真的从青州城里逃出来的?”

    我点头.

    "唉,刚才,我把他赶走了,不过他应该不会这样就算了的,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没有!我现在就想知道夕四在哪?”

    "他姓罗吧?"徐老板问.我点头.

    "他去了城南,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哦,我去迎迎他,说不定会遇到他."我故意说的轻描淡写,希望老板听明白了.

    "我知道了,我也保不了你们周全,这里有些银子,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好.你们逃命去吧.”

    "银子就不必了,多谢老板容留之恩."我作了个揖,转身进了后院,收拾金银细软,跟徐老板告别,出了后街,朝南边跑去.

    其实,我真的很想扔下罗二,可是毕竟湖州近在咫尺,那些歹人却在这里动手,是有恃无恐还是另有什么玄机,我现在还不得而知;大概是我太过义气用事,双脚下意识的往南街跑,管都管不住.唉!大麻烦啊!

    逃亡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书友f,看到了你的诸多留言,也看到了你的纠错,太感动了,当时着急赶文,没怎么检查就发出来了,而且当天晋江又瘫痪了,很对不起大家;感谢小魔女,同时,希望你们继续支持我!我拐过街角,小包袱在我身后拍打着我的背,仿佛是追赶我的人不停的朝我催命.我满头大汗,手心里也全是,顾不的那么多了,只想快快找到罗二.

    跑进南街的时候,天上的雪花已经变成了鹅毛般大小.湿湿凉凉的钻进了我的脖子,我一激灵在纷飞的大雪中辨认方向.忽然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南街后面的一条长巷子里.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个叫花子;我认得那条土黄|色的腰带,于是赶紧走到跟前,一把将他从雪地里拉起来,正是罗二,浑身发抖,脸色苍白.

    "你在这里干什么?欣赏雪景?"我的眼睛仿佛要喷火,声音很危险的威胁他,如果这个时候他敢说是,我就就地宰了他.

    "我~~我~~,哇~~"我一压他的嘴,这个时候哭,他想招更多人过来啊?我很没耐性.

    "罗二少爷,你给我闭嘴听着,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逃命要紧,要镇定,听到没有?"我压低声音跟他说明,希望他的头脑还有分析能力.

    "好,不过,我们真能逃出去吗?"可怜兮兮的问着,眼泪就挂在腮边,忽闪的眼睛里满是疑问.

    真是废话,我怎么知道能不能逃出去,总要试试看才知道啊!没空理会他白痴表情和问题,我盘算着,那个姓冯的想必一定回去找那些人了,或者说从我从"徐记"出来就被人跟踪也说不定,这里也不安全.

    我上前一拉罗二的胳膊,"快点,跟我走!"声音更低,我们专门挑人多,脚印多的地方走,好在南街里的集市还没有散去,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两个小孩子挤进人群后是很难在找到的,边走边问罗二"你是怎么跑去那个巷子的?”

    "不是你说害怕有什么事发生,就在各个城门口附近都设立了一个秘密的集合点,我在那里很害怕等你来.”

    "我定的计划,我当然知道,罗二少爷,我想问的是,你是怎么知道有危险的?"真是废话一堆.

    "我去办事,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几个江湖人模样的人,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听上去很熟,我想起罗家被放火的时候,就是这个声音,他带了几个人,说是去徐记,我就想会不会是我们在徐记落脚的事情走漏了,于是我就赶快躲进了秘密集合点,我想如果他们上门去找的话,你应该也会知道这个消息了,然后就会过来找我.”

    我翻白眼,这个臭小子真是陷我于不顾啊!他怎么知道我能在江湖人手中脱身?他怎么知道我还有命来这里?用用大脑啊!我想槌他!简直是豆腐脑!

    我也不答话,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正要接近南城门,突然一只手从巷子里伸了出来,一把就将我们两个拉了进去,我下意识想喊,可是那只手很快的封住了我的嘴,罗二已经傻掉,根本发不出声音.

    我望向来人.

    一个叫花子?来人披头散发,浑身臭烘烘的,这种时候遇到叫花子?我一愣,随即立刻安静下来.

    那人看我不再挣扎,放开了捂着我嘴的手,"快,跟我来!你们很危险!”

    我也不答话,拉着罗二跟着他拐进了胡同.看来这个人知道我们是谁,特意在这里等待机会来救我们的.

    "你们认识左大朋吗?"那人低声地说.

    "认识,青州城里有过一面."我也同样压低了声音回答.

    "我是他兄弟,我叫左大友.他主管青州城,而我在梧城就只做个接应.”

    "他让你来的?"我问.

    "前些时候派人来跟咱们分舵舵主提过此事,前几日,有个兄弟在北门后巷里,看见过你们.”

    我点头,大概那个时候我和罗二在为徐老板跑生意.

    "你们分舵舵主是谁?"我问.

    "舵主叫付宾,你们很快就能见到他.”

    说完就领着我们进了一个庙堂,庙堂里很空旷,让我感到很意外,一般遇到大事的时候不都应该聚会吗?怎么这里这么冷清?我下意识的提高警惕,观察着四周.

    庙堂里站着一个人,浑身脏兮兮的,想必就是付宾了.

    左大友向那个人禀报,那个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点头.

    "你们可是从罗府逃出来的?"声音很洪亮,"正是,多谢舵主相救."罗二出声答谢.

    "好说,好说!你们在这里暂时是安全的,我们会安排机会让你们出城.现在那些人在各个城门口都有把守,你们这样根本出不了城.”

    我一直没开口,这次也只点了点头,那个付宾也不大注意我,跟罗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我有点焦急,说不上来的感觉,让我想拉着罗二跑路.管他什么丐帮,关我屁事!

    正聊着,门前忽然一阵大乱,几个人闯进了庙堂.

    左大友一看来人,二话不说,抽出棒子就扑了过去,我一看这个架势,拉着罗二就要从后面跑,谁想那个付宾一把扣住了罗二的脖子,我见势不妙,赶快寻找武器,可是地上只有干草和灰尘,我突然看到佛龛上的烛台,于是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抄起烛台,朝付宾的后背砸了过去.

    这一砸不要紧,惹怒了付宾,他象受伤的野兽一样突然扑向我,我一下子钻进了佛龛下面,罗二呼吸着美好的空气,看到付宾朝我这个方向扑过来,于是抓起一把干草,叫了一声"付宾”

    付宾下意识的回头,一把干草带着无边的灰尘扬了过来,此时闭眼已经来不及,付宾被灰尘迷住了眼睛,气的一阵叫骂.

    那边左大友似乎已经坚持不住,我看了一眼那几个来人,竟然一个都不认识.

    突然,那个付宾象发了疯似的,抽出手里的短剑朝着打斗的声音乱砍.嘴里叫骂着"这个该死的左大友,你竟敢坏我好事,看我不杀了你!”

    我从佛龛下爬了出来,拉着罗二,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局势,三个江湖人加上一个付宾,这个左大友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他突然对我们大声喊"还不快跑!我缠住他们!”

    我和罗二顺着墙边溜出庙堂,看看庙堂左右没人,才快速逃离.

    我知道我们跑不远,于是立刻决定多拐几个弯,又绕回了庙堂,庙堂后面是几间破烂不堪的耳房;此时,我知道,他们肯定断定我们会借这个机会跑远的,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会再回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感谢007!我在不知名的时代受益匪浅.

    庙堂里的胜负已经见了分晓,左大友的尸体就横放在庙堂上,双眼圆睁,背后叉着付宾曾经拿在手里的短剑.我一闭眼,从庙堂后面的小窗户里看着付宾在处理尸体,他在佛龛下面挖了一个大坑,就把尸体埋在那里.然后看了看地上的血迹,用灰尘和干草随便擦了擦,就转身出了庙门朝南门的方向追了过去.

    我和罗二松了口气,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后窗边上.

    身体虽累的要死,但脑子里还在不断运转,接下去该怎么办?

    出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出的冷汗在冬日冷风的作用下,变的更加寒冷.我还没想到什么主意.

    身旁的罗二拉着我的衣角,我回过头去.

    "如风,我们恐怕去不了湖州了."声音很悲伤.

    "为什么?"我诧异的问.

    "我先前听那几个放火的人说,他们要在这里解决了我,而且说就算我能活着出了梧城,去了湖州,也见不到我哥哥,因为他们在湖州安排了更多的人手;而且我也听从湖州做生意的过来的人说,湖州城里已经出了几起命案,都是小孩被杀,官府都为这件事头疼,说一直破不了案.”

    我无言.看着罗二有所期待的表情看着我,我知道他把全部活命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我想就地人世不醒,那样可以免去麻烦无数.

    我叹了口气,伸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拉着罗二小心翼翼的进了庙堂.

    庙堂之上寂静的让人害怕,心里盘算,那个付宾把左大友的尸体藏在这里,大概就是怕被别人发现,于是我决定大胆一试.

    我吩咐罗二挖开佛龛下面松软的土,罗二吓的直躲.

    "躲什么躲?他可是你我二人的救命恩人,恩人的死就这样算了?"我白了他一眼.

    挖坟,虽然很吓人,但是我和罗二都互相借着胆子.好在只是层浮土,很快就挖到了尸体,我顺手一摸,摸出一个半截的棒子,拿在手里,又让罗二阖上土.

    半截棒子是用利器硬生生削断的,我把棒子插在腰上,拉着罗二再次出了庙堂.

    我们来到正街再次混入人群,试着朝南门方向走,可是快到南门门口,就看见几个江湖人打扮的似乎在寻找什么,我骇然,拉了罗二又一次躲进巷子,这可怎么办?出不了城!这些家伙是真要赶尽杀绝呀!

    我们迅速跑向东城门,那里相对的老百姓更多,东城里做小买卖的特别多,人也更杂乱,街道更脏,我看向城门找着机会,两个小孩子怎么才能混出去呢?

    "各位别走!让各位见识见识顶碗的把戏,我这个闺女还会唱曲,一会就给大家来一段.有人的捧个人场,有钱的捧个钱场,各位上眼看好戏喽!"声音洪亮的能穿出一里地.

    杂耍班子,我在这个城里并不少见,可是现在我却从来没这么兴奋过.

    我挤进人群,看着他们的表演,其实,表演很粗糙,可是百姓们也没什么娱乐,看着图个新鲜.

    杂耍表演一直持续到了傍晚十分才收了摊子,人群也慢慢散去.

    我一拉罗二,走到那个声音洪亮的大叔面前"大叔!"我一作揖.

    那大叔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们"你们~有什么事吗?”

    "大叔,实不相瞒,我和我哥哥一直在欣赏您的表演,心里很是敬佩,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收徒弟,我们都能吃苦,能干活~~"我瞄着大叔的表情.

    大叔很爽朗的笑了起来"你们是要找口饭吃吧?”

    "正是!"我赶紧作揖,罗二也跟着.

    "也好,其实我这个杂耍团缺了两个丑角,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当然愿意,只要您赏口饭吃,我们会认真学习的."我一再保证.

    "好,从今天起,你们就跟着我吧!小翠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两个新伙伴,来这是我闺女叫小翠,我叫周安,我们这个团还有几个伙计,每个人表演不同的节目,今后你们也要好好学习.”

    小翠朝我们点头,她穿着嫩绿色的衣服,有点破旧,但很干净,大约和罗二差不多的年纪,似乎对我们很友好.

    我和罗二赶紧打招呼,称她师姐.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杂耍团要去的地方是都城,也就是皇帝佬住的天子脚下.

    不出几日,我和罗二成功的隐身在了杂耍团里,团里有一架大马车,平时装些杂物,我和罗二出城的时候,就是坐在车里混出去的.

    我坐在摇晃的马车里,思索着这几天的所见所闻,还有无数的惊魂,我其实很想把罗二直接抛给殷狐狸,可是那个家伙是个惹麻烦的高手,我不知道会被整成怎样的不成|人型.所以罗二这个麻烦不能丢,丢了麻烦更大!

    慢慢的思绪又转到殷狐狸身上的病,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无赦和小飞照顾,应该不会有事吧!

    不想啦!不想啦!真麻烦!

    马车上了北上的路,又三拐两拐的往东北方向驶去.

    慢慢的时间进入了春天!

    两年

    我和罗二拼了老命逃出了梧城,偶然想到殷狐狸的病,有点难受,真的只是偶然想到的啦.要怪就要怪我的烂好心!

    我在离开了梧城的管辖范围之后,落脚在一个村庄表演的时候,仔细看着村庄里往来的人群,突然看到几个乞丐模样的人在墙角避风处.

    我利用表演的间歇时间走到他们跟前,在他们面前的破瓷碗里扔了几个铜板,他们感激的抬头看着我,嘴里说着吉祥话;我却仔细的观察他们手里的棒子,磨的光滑异常,不是普通的精细,似乎这些乞丐不愿意修修自己的容貌,倒是对手里的棒子特别喜爱,所以进行特别的保养.

    于是我从腰里取出那截断棒子,递到他们面前,他们的表情大为骇然,眼神仿佛要立刻扑过来跟我称兄道弟.

    我把棒子交给其中比较年长的一人"你可认得这个棒子?”

    "认得!”

    "知道是谁的吗?”

    "这个,我们在棒子上会缠草绳,每个人结草绳的方法都不同,根据不同等级结不同的草绳.这个~应该是负责接应的兄弟的!"他很肯定的回答,然后打量着我,似乎想知道我这样的小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棒子.

    "这个棒子上不是有什么分舵标志吗?"我绕着弯要诈出更多信息.

    "怎么可能?棒子上的草绳只代表等级,至于棒子是归属谁,归属哪个分舵都不得而知.

    我满意的点点头,这个信息就是我要的.

    "你们是哪个分舵的?"我接着问.

    那些人似乎看我很熟悉丐帮,更拿我当了自家兄弟,简直是无话不谈.

    "我们是分布在最底层的,分属鹿江分舵和横州分舵.”

    "鹿江和横州离这里远吗?”

    "不远,不远,就在前面,一个往东走,一个往东北走."另外一个人回话.

    我点点头.

    "你们想不想立功?"我抛出个诱饵.

    "咱们兄弟在这个偏僻地方,是不会立什么功的,不过只要是丐帮的事情,我们一定会赴汤蹈火.”

    我摆摆手"赴汤蹈火?不至于!不过,我不知道你们信不信的过!”

    我故意给他们加码.

    "小兄弟,你这是看不上我们!咱们兄弟别的不敢说,但是绝对靠的住,谁要背叛了丐帮,谁就是这个!"说完比画了一个乌龟的手势.

    我笑了笑,"你们的口风似乎不严啊!"眯着眼睛打量他们.

    "这是平时和弟兄们见面打哈哈,但是真的有什么要紧事,我们绝对不会马虎的."差点就要指天盟誓.

    我好笑的看着他们.

    "好吧,就信你们一次.如果这次成功,你们就立大功了!”

    "小兄弟,你吩咐吧!我们一定办到!"异口同声的表决心.

    "你们可认识去青州城的路!”

    "认得!那里离横州近!"其中一人说到.

    "我要麻烦各位兄弟去趟青州城!”

    "去那做什么?带口信吗?”

    "不,把这只棒子交给一个叫左大朋的人,一定要亲手交到,他要问起你们是谁交给你们的,你们就说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如果他要问起是不是个小孩子把东西给你们的,你们怎么说?"我存心耍他们玩,看着他们呆呆的表情,想笑.

    "你们就说梧城庙堂.如果他问起你们那个小孩子现在在哪,你们就说湖州.听明白没有?”

    "听是听明白了,可是我们怎么觉得所答非所问啊."一个人拍着自己的脑门子.

    "笨蛋,人家小兄弟这是暗号!"另外一个抢着回答.

    看着一小群乞丐小心藏好那半截棒子,转身找到去青州的路,远远的还对我招手,就快速消失在一片林子之后.

    没多久,我和我的新老板就上了去都城的路.

    两年,可以改变多少人?

    两年时光可以在江湖上锨起无数风浪.

    听说丐帮对付宾下了追杀令,可是并没有找到付宾的踪迹;听说殷狐狸在梧城整整养了一个冬天的病,竟然奇迹般的康复了,然后就回了殷家堡,从此不问世事,专心做生意,生意也越来越大;听说那年梧城的医生感天谢地,踏破了观音庙的门槛;听说罗二的嫂子并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而罗二的哥哥却幽居在湖州,从此不踏入江湖半步.

    罗二还是很担心他的大哥,整日皱眉思量.

    愚蠢!罗二的脑子就是豆腐渣!

    两年的江湖历练,应该懂点人事了,这个小子就是一根筋,不开窍!

    江湖上的事,那么简单?

    整日担心别人,还不如担心自己来的实在!

    两年时光,让我和罗二都在成长,我渐渐长高,看着周安大叔的时候不用总盯着他老人家的膝盖说话了.

    两年的时光让我们游历了很多地方,甚至到达过塞外.

    只是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偶尔才会因为一些无聊的江湖传言而想起,那个人也在成长,三年了,14岁的少年又有怎样变化多端的整人手段?14岁的少年是不是也长高了?14岁的少年会不会有青春痘?

    这些无聊问题想过之后,唯一的期望就是:14岁的他和10岁的我,可以就这样平静的两两相"忘".

    祁州见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的留言和支持,谢谢大家这是我第一次到祁州,我曾经力劝周安大叔远离是非.大叔对我给出的建议很容易接受,他本身是个粗人,有些问题很少去考虑;当然也有遇到他上来倔脾气的时候,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我也有办法,那就是迂回,怂恿小翠去劝他,所以一路走来,遇到过强盗,也遇到过没钱花的日子,更遇到过钱赚的像水的时候,大部分时候周大叔很听我的建议,还直夸我的计谋多.

    罗二虽然偶尔发愁,但大多数情况下,他还是那个比较乐观,比较傻的个性.所以也给我提供了很好的研究参考.对待这样的人,一旦遇到不按你的话去做的情况就连吓唬带威胁,绝对管用,屡试不爽!

    团里的伙计来了又走的有一大批,淘汰率和换血率还是很高的,毕竟这是行走天涯的活,也不能要求所有人都从始至终跟着你;不过千变万变都离不开我们四个人.

    基于团长的信任,团员的支持,所以我们曾经三过祁州而不入,因为我告诉他们那里有鬼怪现身.其实我觉得是我把心中殷狐狸的形象妖魔化了,他是我的梦魇,是我麻烦的根源.

    祁州是个好地方,我甚至觉得它比都城还大,秩序井然,买卖公道,在这里有钱赚啊!

    我和罗二将脸上涂了油彩,变成可笑的小丑,逗人开心.

    说实话,罗二开始很不能接受,甚至说哪怕出不了梧城也不要扮成这么可笑的装扮,在我软硬兼施的计策下,他开始了第一次表演,很成功!但是拒绝第二次表演,他总是这样喜欢给我找麻烦;不过在一起3年的时间里他慢慢接受了我的思想革命:劳动无贵贱.

    祁州的表演进行的很顺利,几场下来,周大叔笑的嘴差点没咧去了脑后,住在"福来客栈"里,甚至还要了酒自己一个人喝的痛快.

    我是个闲不住的人,更何况大敌当前,哪有心思数钱看风景?收拾了一下散碎银子和铜板,我决定上街查探一下.

    一个人离开了客栈,往大街上看,红男绿女,各种各样的人,他就住在这种地方啊!我咂舌,真够繁华的!

    我摇头晃脑的进了一家茶棚,这里是收集信息最快最便宜的地方,其实还有一个地方也可以收集信息,但是太贵而且我进不去,那就是勾栏院.所以只好选在茶棚里了.

    茶摊是一对夫妻在经营,往来的客人渴了就钻进去,还可以山南海北的胡侃,时至夏日,正午正是最热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好些人在那里歇脚聊天兼喝茶去暑.

    我选了个角落坐在外面,太阳烤的有点热,大家都不大愿意坐在靠外面的位置,可是我有我自己一套保命论调--无论在哪里都要靠外面,那里逃跑可是真方便啊!

    里面人不多,聊着当今天子和他叔父之间的恩怨,又聊到天子选秀有多少人参加,还有附近谁家生了什么个孩子,谁家娶了媳妇等等.我坐在那里没动,眼睛瞄着外面,耳朵听着和筛选着信息.突然一个闲聊的人的声音传入耳中.

    "喂,听说没,殷公子去了万佛寺,给寺里捐了不少香火钱,求了个平安符,出来的时候正遇到南城张员外的千金去还愿,一家老小40多口人,20多个女眷,看到殷公子的一瞬间,一下子就昏过去17个,剩下的几个也完全痴傻僵硬了,回到府上,那个张小姐就得了相思病.哈哈~真好笑~"我很肯定14岁的殷狐狸非但没长青春痘,他的魅力有更加抖擞的势态.可是我实在是笑不出来.

    "那怎么办了?张员外就让他女儿那么病着?"这个人也开始笑的岔气.

    "怎么可能?张员外已经开始找媒人说媒了.你想啊,殷公子长的好,又会做生意,四书五经的又说的头头是道,张员外想拣这个大便宜呀!"四书五经?看来当初我没看错他,他绝对不是那种"我这里有上,我这里对下"的三字经水平.

    "按理来说,张员外家也够格了吧?”

    "笨!怎么可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咱们城里好多贵族和富商都去上门提过亲了,怎么可能因为他家小姐害个相思病,就把这个大便宜给了他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句成语好象不是这样用的.我倒觉得应该是正相反才对,这么好个姑娘家为了他犯相思,把自己女儿喂老虎,这个世道怎么事都有.我摇头.

    "那殷公子答应谁家了?”

    "废话,当然是谁家也没答应,而且还为了躲那些媒人躲到净心园去了."净心?我心里一颤.怎么这里也有个净心?

    "那,那些小姐可不要伤心死了?”

    "谁说不是?”

    "前天你找的活怎么样了?”

    "别提了,我们去了殷家堡,殷公子手下的那个叫方文扬的你认识不?”

    "知道啊!怎么了?”

    "听说三年前,方文扬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殷公子责罚,让他把集心阁拆了建,建了拆不下3次,每次都要检查,还不能马虎随便.我这次是被叫去第四次了,他盖的不烦,我们都要烦死了;那个方文扬可真是好脾气,就这样都没离开过殷公子."恐怕是离不开吧!那个殷狐狸什么狡猾计策都想的出来,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看不到.

    "那样也好,反正你们有工钱拿.”

    "哈哈,也对!”

    茶棚里的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我在桌子上放了一块铜板,就转身出了茶棚.

    原来他不在殷家堡!躲债去了,躲情债去了!

    放心了,放心了!

    一瞥

    听说殷狐狸不在这里,我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随即,散漫的个性又露了头,我决定好好的把那只狐狸的老巢游览一番.

    我慢慢的看着周围的做买卖的小商贩,和华车丽服出入的大商人,甚至往来的还有塞外的人,说着生硬的语言,嘴里好象含着冰块,不仔细听,恐怕是连自己的母语也听不懂的.

    踱者着慢条斯理的步子,沿着河堤走过去,河边满是人潮,就连河里都不闲着,许多漂亮的大船和画舫就漂在上面,偶尔会传来些破碎的音节和叫好声,但因为岸边人多嘈杂听不真切,不过看来那里是别有一番风景的.

    "姑娘,来支簪子吧,你看多漂亮,这可是珊瑚的,颜色艳丽,您戴上就更像一朵花了!"我笑着看向声音,这个小商贩真会说话.而挑选簪子的是个15,6岁的姑娘,生的非常漂亮,旁边还跟了个小丫鬟.

    "姑娘,这儿的簪子怎么比的上万宝楼的?都是些粗气的东西,是给普通人戴的,您可是咱们老爷的心肝宝贝,这种粗鄙东西怎配的上您?"这个小丫头很刁钻呀!

    "可是,我很喜欢!"她家的小姐坚持.

    上门的生意不做是笨蛋,那个小商贩看出小姐很喜欢,就加紧游说.

    而那个小丫鬟看小商贩这么起劲,扭过头去,哼了一声.

    最后以5两银子成交.不过在我看来,给他1两银子都嫌多.

    主仆两人交了钱拿了簪子又继续朝前走.

    "小姐,今天我们?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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