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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薄王爷难伺候:狼性第9部分阅读

      凉薄王爷难伺候:狼性 作者:未知

    凉薄王爷难伺候:狼性第9部分阅读

    凉薄王爷难伺候:狼性 作者:未知

    凉薄王爷难伺候:狼性第9部分阅读

    了一整晚,对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来说,那份煎熬,不言而喻。

    他喜欢她,一日塞过一日才喜欢,当他意识到了感情的存在,就已经沉重到了令人咂舌的程度。

    现在,她清醒着,此处也只有他和她在独处,若不趁机掳她入怀,以偿相思,还要戴个正人君子的面具到了什么时候。

    她必须开始习惯,习惯他的体温,他的拥抱,他的吻,以及更多。

    因为很快,她便要成为他的妻,一生一世,相濡以沫。

    夙夜和琉日之间的恩恩怨怨,其实可以离他们很远。

    卸下肩上的单子,也比想象之中的要容易很多。

    没了皇兄的遗愿束缚,他很想纯粹的只为自己活一次。

    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满足的轻叹终于消失在了四唇相接之中,他轻轻的吮吸着她的甜蜜,由轻而重、由浅入深,贪婪地嗅吻着她的芳香。

    云日初僵硬的身子缓缓柔软下来,双臂如蛇般地圈上了他的颈子。

    云日初僵硬的身子缓缓柔软下来,双臂如蛇般地圈上了他的颈子,毫不迟疑的回应着他的热情。

    第2卷 第160节:天生媚骨(六)

    云日初僵硬的身子缓缓柔软下来,双臂如蛇般地圈上了他的颈子,毫不迟疑的回应着他的热情。

    这一次,他吻得很轻很柔,薄唇刷过她的唇瓣,像是蜻蜒点水般滑过。

    原本以为亲吻唇瓣已经是最亲昵的举止,没想到他很快就不满足这种层次的浅尝辄止,他得寸进尺的舔尝了她的右耳,在软软的耳垂上辗转流连,勾出最暧昧的刺激,接着就肆意在她粉颊、眼睫,用灼热的呼吸,撩拨她生嫩的反应,让她的全身,窜过难以抑制的敏感轻颤。。

    烈火,焚烧。

    如此煽情的动作,让她的脑袋昏沉沉,宛如喝下一坛最最醇香的美酒,将她的理智全部碾碎成片,粉脸烫得有如火烧,红润得像抹上千层胭脂。

    当温柔成为一种攻击的方式,反倒让人最难抗拒。

    她的全身都软软的贴着他,化为一汪春水,醉人芬芳。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送菜的小二声音透亮,应该是在和云翔介绍着菜名。

    苍夜流终于喘息着放开了她,脚勾过最近的椅子,扶着云日初坐好,免得她脚下一软,当场出丑的摔倒在地上。

    再强大到女人,一生之中也总会遇到个能让她自然而然的跟着火热的男人。

    云日初曾经以为她会是个例外,不会那么幸运的遇到他,可是,上天却似乎是没有彻底将她遗忘。

    在只有血腥相伴的清冷孤寂岁月之后,她在生死走了一遭,终于遇上了他。

    “初儿,有人来了,我们等下再继续。”

    他坏心的在她耳畔低喃,又耳鬓厮磨的好一阵,才开口允许门口等了半天的送菜小二进门。

    第2卷 第161节:天生媚骨(七)

    他坏心的在她耳畔低喃,又耳鬓厮磨的好一阵,才开口允许门口等了半天的送菜小二进门。

    云日初不想让人看到她脸上擦不掉的春情,起身来到了窗边,手搭着窗沿向外望。

    深深呼吸几次,那轰轰震荡的心跳声才渐渐舒缓下来,脸上的烧烫似乎也退掉了许多。

    而后,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住她的盈盈不可一握的纤细柳腰,“过来尝一尝湖水里天生地养而生出的美味,一起喝几杯。”

    精致的小杯子,盛满了美酒,就摆在她的面前。

    云日初直觉想拒绝。

    暖烫的薄唇突然贴上来,吞咽她的话尾,封缄她软嫩的唇。他毫无预警的吻住她!

    很快,她就尝到了辛辣软绵的味道,从他的舌尖之中送过来,与她纠缠。

    是酒!

    这坏男人,居然在强喂她喝酒!

    确定她已经吞下了一小杯之后,苍夜流才放松了力道,放她坐正,伸手抚着她的下巴,弯唇轻笑,不准那张嫩红的小脸羞赧的转到一边,“味道可还好?”

    真不知他说的是酒,还是他的唇。

    云日初是多么玲珑剔透的人物。

    情欲只是在一瞬间占据了她的思维,很快又从那种迷蒙的状态之中解脱出来,恨恨道,“美男计!”

    “糟了,被发现了,我还以为能够坚持的更久些,看来以后还得多加努力练习才行。”大大方方的承认,苍夜流一点都不觉得诱惑她有什么不对。

    他已经彻底的爱上了吻着她的感觉,自然要不断的找寻机会,来确定心中所想,“这酒不错吧,来嘛,喝一点,就当是陪我好了。”

    第2卷 第162节:天生媚骨(八)

    在饭桌上,不会喝酒的人往往喜欢逞能的一杯一杯往下灌,三二下就先把自己给撂倒,当一回不折不够的酒国狗熊。

    而真正千杯不倒的酒中行家,在别人劝酒的时候总是表现出三分谦和的姿态,他们总在强调自己不胜酒力,希望同桌的酒友能够手下留情,可一旦开始动真格的,一桌子都倒下了,他还能笑眯眯的坚持到最后,顺便担当起送人回家的重任。

    云日初恰好介于两种之间,又与两者完全不同的第三类人。

    小小的酒杯,其实最会醉人。

    因为它的杯身不大,很容易就让人放下了防备。

    一杯二杯三四杯,到最后究竟喝了多少,谁都不会记得。

    云日初很快就发觉,自己非常喜欢杯子里边盛装的淡金色液体。

    百花的香气,在唇齿之间缭绕,再一路卷入身体的最深处,那滋味,真是难以用言辞来形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苍夜流头痛的开始阻止,“初儿,酒多伤身,小酌怡情,我们不喝了,乖喔。”

    云日初立即撅起了小嘴,眼泪汪汪的瞅着她,那摸样可怜的要命,“你银子没带够吗?”

    “不是银子的问题,我是怕你喝醉了,身子不舒服。”他是在担心她呀,关银子什么事。

    “酒窖里没有藏酒了吗?”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云日初紧跟着追问。

    “有是有,可我们不能再喝下去了,初儿听话好吗?”苍夜流一边回答着她完全没有逻辑性的问话,一边头疼的琢磨云日初是不是已经醉了。

    看表情,不大像。

    第2卷 第163节:天生媚骨(九)

    看表情,不大像。

    黑白分明的眼中全是冷静,甚至连皮肤上先前涌起的粉红色都消失的差不多了。

    身子坐的也很正很直,喝酒夹菜,出手奇准,他每次想夺过酒杯,都要慢她一拍。

    可若说是没有醉,又没法解释她怎么像是忽然间换了个人似的。。。

    “夜,我们从这里跳下去,一路游到湖底,然后去看看有没有龙王住在这儿。”她舔了舔唇瓣,喝光壶中最后一杯酒,漂亮的眼睛咕噜噜乱转,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龙王住在海里,这座湖里没有。”苍夜流本身也喝了不少,又没有用内力催发,所以这会儿也有点小晕,可总算还保持着一丝清醒。

    她一伸手,把坐在另一只椅子上偷酒喝的‘猫儿大神’抓过来,“我们先让小虎探探路,要是真的有,我们再下去。”

    “小虎?”苍夜流好笑的瞧着那只能听得懂人言的神猫立即有了反应,肥大的猫身挣扎着,可就是没办法从云日初的怀中挣脱出来。

    “没错呀,你瞧,它生了一身黄白相间的毛发,远远望去,就像是把虎皮披在身上似的,所以叫它小虎,肯定没错。”她解释完,还没忘记先前的话,“我们从这儿把它丢下去,然后等着小虎探路回来。”

    “好吧。”忍着笑,苍夜流痛快答应。

    ‘猫儿大神’果然愤怒的朝着他使劲儿的叫,仿佛是在谴责他落井下石的行为。

    云日初得到了肯定,立即很干脆的拍板下定了决心。

    她来到窗前,完全无视虎皮猫的不情愿,手一扬,借力送它‘飞’远。

    一声悠长的猫叫,撕心裂肺,飘出老远。

    第2卷 第164节:天生媚骨(十)

    一声悠长的猫叫,撕心裂肺,飘出老远。

    天色渐黑,‘猫儿大神’在空中翻滚了几下,便再也看不见,等了好久,也听不见落水的声音传过来。

    云日初拍掉手上沾着的猫毛,返回桌边坐下。

    捏起放在一旁的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那原本应该空空如也的壶中居然还有不少酒。

    真是太让人奇怪了。

    “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吧,小虎得花费不少时间才会回来,龙宫可离的很远咯。”说着醉话,云日初喝酒的速度越来越快,中间没有停顿,连菜也不吃了。

    苍夜流的头痛楚着,开始怀疑让她喝酒,其实是个糟透了的坏主意。

    窗口处,一个黑影从外边窜了上来,正是那个刚被派出去找龙王的可怜猫儿,一条长长的尾巴,毛发全都向外倒炸着,显然刚才受到的惊吓不轻。

    猫不喜欢水,那是天性。

    ‘猫儿大神’也逃不过这样的定律。

    汇闲雅叙的房舍虽然设计巧妙,宛若立于湖水中央,可实际上却是取了一个视觉上的落差,离那座湖还有好远。

    云日初刚刚也就是把猫扔到了楼下的花丛中央而已。

    对于猫来说,这种高度的坠落实在称不上是危险,稳稳坠地之后,‘猫儿大神’就又顺着木雕装饰轻松的爬了回来。

    聪明如它,这一次也是真的不敢再接近云日初了,沿着墙角来到苍夜流身边,找了个极隐蔽的位置蜷缩成一团,把脑袋和四只爪子都藏在了肥胖的肚子下,不经意的望过去,别人还以为那是一只松软的蒲团呢。

    云日初的眼睛越来越亮,脸上挂着的全是闲适与放松,她本就是万里挑一的绝美容貌,这会儿更显得光彩夺目,勾的人移不开眼。

    第2卷 第165节:天生媚骨(十一)

    云日初的眼睛越来越亮,脸上挂着的全是闲适与放松,她本就是万里挑一的绝美容貌,这会儿更显得光彩夺目,勾的人移不开眼。

    他痴痴的望着。

    只觉得远处越来越深的湖水,都成了她的背景。

    即使身在其中,云日初也显得那样的独特,一点都不会被湮没在美景之中。

    侧面的窗子,能望见不远处的那条街。

    入了夜,每一栋独立的小楼都挂上了红彤彤的灯笼,隐约有女子嬉闹的声音传来,可是离的远,又不会听的很清楚。

    酒意袭心,言语在此刻已显得多余,他忽然想在这样的景致之中再次吻住她,然后在她耳边轻轻的诉说,有多么庆幸能够拥有她。

    此处无声胜有声。

    一室旖旎,挥散不去。

    他的唇,越凑越近。

    云日初笑吟吟的等候着,瞳孔之中倒影出他的影子,那真是世界上最大的诱惑。

    忽的,楼下一阵喧嚣的吵闹声打破此刻的宁静。

    一个听起来有些熟悉的戏谑嗓音,隐隐传来,“‘汇闲雅叙’?倒是个好名字,爷今天就想看看这座妓院里边藏着怎样的绝代佳人,去去去,叫你们的老鸨子出来,组织姑娘们接客了。”

    一年到头,把‘汇闲雅叙’错认为是妓院的还真是不少,毕竟它的位置就在各自妓院的边上,偶尔认错,也不觉得奇怪。

    可是,像楼下那位爷般嚣张的还真是少见。

    即便是再不识货的蠢材,也都读得懂悬挂在正门口的那块匾额背后所代表的真实含义。

    此处乃是苍王所辖的势力范围,前来找茬的还真要掂量掂量够不够份量。

    第2卷 第166节:天生媚骨(十二)

    此处乃是苍王所辖的势力范围,前来找茬的还真要掂量掂量够不够份量。

    被搅了兴致,苍夜流冷下脸来。

    忽的打开了门,厉眼一瞪,“何人在此吵闹?”

    “外边来了个醉醺醺的年轻人,想必不是京城人,不明此处是何地,还以为也是花街上的小楼,就想要买欢,念奴儿已经过去处置。”云翔恭敬的回报完毕。

    身旁的容五忽然指着苍夜流身后低呼道,“云公主跳出去了。”

    苍夜流立即回头,却只见到虎皮猫抓着墙皮跃上了窗子,也跟着投身跳向黝黑的深湖,一下子便不见了踪影。

    至于云日初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他居然都没有发觉。

    “该死,初儿跟着过去凑什么热闹。”苍夜流低咒一声,也顾不得再多说,也跟着跃上了窗,跳下。

    云翔望向容五,苦笑着问,“我们走门还是走窗?”

    “废话,跟着王爷。”送上一记白眼,容五抢先而去。

    。。。。。。。。。。。

    苍夜流落地之时,发现云日初已经和人缠斗在一起。

    她手中的一条乌黑锃亮的长鞭甩出了一道漩涡,把闲杂人等逼退在外,一心一意的朝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狂扫而去。

    光是那鞭尾的力道,就知道她是认真的。

    若真被扫中,虽不至死,可脱掉一层皮是逃不掉了。

    再望向那男子的妖孽般的容貌,苍夜流立即认出了他就是昨晚上夜闯王府,轻轻松松的毒死一群人,又折回来把云日初引出去的男人。

    真是好大的胆子,闯出大祸,不赶紧避走远遁,居然还敢凑到他的地盘来找‘姑娘’消遣。

    第2卷 第167节:天生媚骨(十三)

    真是好大的胆子,闯出大祸,不赶紧避走远遁,居然还敢凑到他的地盘来找‘姑娘’消遣。

    不过苍夜流很快就发现,他根本就插不上手。

    云日初的长鞭根本就是无差别攻击,云翔和容五想上去帮手,都差点被鞭子扫中而不得不退回来。

    “云公主,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昨晚我就说,早晚有天咱们还会再见,真没想到,只隔了一个白天就撞上了,难道是你厌倦了公主身份,转而投到‘汇闲雅叙’当招牌姑娘吗?啧啧,这般风姿,必定迷的天下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呀。”虽然嘴上放肆的调笑,可是红衣男子的脸色并不太好,他的外袍有几次被扫中,碎裂成了一条一条,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南无月,我要你的命。”打了个酒嗝,漂亮的大眼眯成了一条缝,或许是持续剧烈运动的原因,醉意终于现出端倪,云日初白皙的面颊又变得红润起来,压根就没因为对方的放肆而动怒。

    她一心一意的就想多抽他几下。

    即使弄不死,最好也要他半残,否则难解心头之恨。

    这两个人究竟结下了怎样的恩怨,围观的众人谁都不知道。

    远远的望着,连插手帮忙的余地都没有,眼珠子也跟不上残影连连的快速动作。

    懂武功的自然很轻易的发现云日初压根就不会运用内力。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的速度和力量居然能保持着令人咂舌的程度,压着南无月猛抽。

    云日初一喊出对方的名字,苍夜流立即便想起了南无月的身份。

    红衣邪侠南无月。

    第2卷 第168节:天生媚骨(十四)

    红衣邪侠南无月。

    江湖上有名的怪胎。

    亦正亦邪,全凭喜好行事。

    他曾经灭了人家一门老小七十七条人命,连个三月的小娃娃也不肯放过。

    也曾经在南方水灾的时候送出了大量的金银,还差人在北方买了粮食,遣人送到灾民手中赈灾。

    有关于他的传闻,不计其数。

    受过恩惠的人说他是举世无双的大侠客,遭过追杀的人则将他描述成了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可真正见过他的却少之又少,传言、流言不计其数,然而能相信的却不多。

    只听说这个人喜欢穿红衣,打扮的艳丽嚣张,若是见了,必定不会错认。

    南无月并不经常在江湖上走动,有关于他的消息很少,并不是龙骑团的情报网所关注的重点任务。

    所以昨晚苍夜流只觉得熟悉,苦思了许久都没想起来会是他。

    “咱们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我昨晚也只不过是提出个建议,你不答应就不答应,也别那么凶巴巴的要命嘛,公主大人,人一辈子只能活一次,命给了你,会有多少漂亮的女子夜夜垂泪到天明啊。”一个不留神,他那张完美的脸上竟多了条伤痕,幸亏他躲的快,只是被擦了下,不至于永久的留下了疤痕。

    “嗝儿!把命交出来吧。”云日初把长鞭往地上一丢,赤手空拳的冲了过去,她每一下都打的非常慢,起势,加速,落拳,稍微会点武功的大概都能轻易的逃开。

    可更加奇怪的是,无论南无月怎么样躲,似乎都逃不开被击中的命运。

    很快,他的胸口就连中了三圈,一口血再也忍不住,喷出老远。

    容五皱紧了眉,轻声道,“云主子好像有点不对劲,你们瞧,她的眼神都是涣散的,好像就是凭本能在指挥身体。”

    第2卷 第169节:天生媚骨(十五)

    容五皱紧了眉,轻声道,“云主子好像有点不对劲,你们瞧,她的眼神都是涣散的,好像就是凭本能在指挥身体。”

    云翔也看出了其中蹊跷,“她的招式,中规中矩,可专挑致命的地方招呼,这种打法好可怕,有时候是宁可自损,也要击中对方,云公主究竟是怎样练到如此境界,太。。。”恐怖两个字,吞回到嗓子中。

    因为他发现了王爷正瞪视着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云翔哪里还敢多嘴,退后几步,沉默是金。

    “待会你们想办法截住南无月。”留下一句话,苍夜流加入战局。

    南无月一脸郁闷。

    出道至今,他被人追着打的记录为零。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对方还是个千娇百媚的小女娃,一身酒味,双眸朦胧着,时不时打个清晰的酒嗝,以示她真的不太清醒。

    他最开始是真不想伤了她。

    云日初的容貌所带给人、尤其是男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呵护在手心,好好照料,谁舍得朝她动手动脚的使粗。

    有过一次交手的经验,南无月自是不敢小觑。

    可没想到,只过了短短几个时辰,云日初就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周身笼罩了浓浓的杀意,弥而不散。

    她一直叨念着要杀了他。

    那绝不仅仅是脱口而出的威胁。

    她很努力的在以行动做出认真的表示,她是真的想要他的命,且完全有实力兑现诺言。

    事到如今,若不用出看家的毒功,他恐怕很难轻易的脱身离去。

    “南无月,退一边去。”苍夜流以掌为剑,向缠斗着的两人中间劈去,为了避免伤到云日初,他还是把凌厉的攻势稍稍向南无月那边倾斜,免得不小心误伤到他的女孩。

    。。。。。。。。。。。。。。

    ps:今日更新结束,明早11点更新。

    第2卷 第170节:霸王女硬上弓(一)

    “南无月,退一边去。”苍夜流以掌为剑,向缠斗着的两人中间劈去,为了避免伤到云日初,他还是把凌厉的攻势稍稍向南无月那边倾斜,免得不小心误伤到他的女孩。

    若是在平时,以南无月的个性,必定会反其道而行之。

    苍夜流让他退,他会想,凭什么要他退啊!

    反骨一起,身体会比脑子还迅速的作出反应,然后跟着更起劲的加入到争斗之中去。

    可这次,南无月却出奇的乖顺听话。

    他的胸口之下,有三根肋骨都在剧痛,想必都已经断掉了。

    若是此刻不走,难道真的要把命丢这个倾国倾城的小美人手中吗?

    南无月飘飘然后撤,红袍在夜风之中,拂出一片耀眼的弧度。

    然而,他也只是稍稍退开而已,并没有立即走人的打算。

    苍夜流在这个时候搀和进来,显然是害怕云公主在他手上吃了亏,南无月倒是想要看看,他能用什么样的法子制住这个体内藏了一只嗜血猛兽的公主殿下。

    湖边的风,带着水气,入了夜就冰冰冷冷。

    喝醉酒的人若是不吹风还好些。

    一旦被吹到了头,就会立即加速酒精的扩散,那汹涌的醉意会慢慢的袭来,半醉不醉的状态立即会转为酩酊大醉。

    云日初的眼眸几乎已经阖上了。

    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歪歪扭扭,偏偏就是保持着奇妙的平衡。

    她的手中不知何时捏紧了一把刀,刀柄处被长长的袖子遮盖着,只剩下刀锋露在外,折射出月光的幽幽冷寒。

    她的目标依然锁定在南无月身上,哪怕是没张开眼,也能准确的判断出他的位置,然后只要还有一丝力气,也会全力的冲过去,直到确定已经割断了他的喉咙,亲手送他进入第十八层地狱。

    第2卷 第171节:霸王女硬上弓(二)

    她的目标依然锁定在南无月身上,哪怕是没张开眼,也能准确的判断出他的位置,然后只要还有一丝力气,也会全力的冲过去,直到确定已经割断了他的喉咙,亲手送他进入第十八层地狱。

    苍夜流拦住了去路,小心翼翼的望着她,“初儿,你能听的到我说话吗?”

    没有回答。

    她不住的打嗝,一副不太舒服的样子,头低垂在了胸口,微微耷拉着。

    然后,大家全都听到她的声音,并不似喝醉酒的人一般含糊不清,反而在附近的人都能听到她清晰的说道,“南无月,把命交出来吧。”

    即使醉的不认人了,还没忘记要杀人吗?

    南无月在一旁笑的可开心了。

    越看云日初,他是越觉得有趣,压根就不介意成了她的目标。

    他等着苍夜流上前去送死,这种状态之下,小丫头根本就分不出敌我来,谁靠近,她就会冲谁出手。

    到那个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因此,即使全身上下都在痛着,南无月还是坚持要把热闹看到底。

    苍夜流自然瞧见了云日初手中的刀,那是他亲自送给她防身用的,可这一刻他却因此而懊恼不已,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先划伤了自己。

    “初儿,刀刃朝外,小心划到了腿。”

    连续提醒几次,依旧看不见她有反应,苍夜流的眉头皱的更深。

    他迅速作出了决定,立即带她找个能休息的地方好好的睡一觉,等到她恢复了清醒再说。

    于是,不顾着一片惊呼声,苍夜流毅然缓步上前,慢慢接近。

    第2卷 第172节:霸王女硬上弓(三)

    于是,不顾着一片惊呼声,苍夜流毅然缓步上前,慢慢接近。

    “王爷,小心啊,云主子真的醉了。”容五刚刚想去帮忙,就差点被云日初的长鞭给抽中,吓的一身冷汗的退回来,再也不敢靠近了。

    苍夜流充耳不闻。

    距离云日初还有七八步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初儿,我们该回王府了,过来这里,如果你走不动,我可以抱着你。”

    说罢,他便张开了手臂,毫无防备的等着。

    云翔和容五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紧张的望着这一幕。

    云日初又打了个嗝儿,迷迷糊糊的抬起眼,完全没有焦距的瞳孔甚至没办法装进苍夜流的倒影。

    可她还是凭着感觉朝着他的方向靠近。

    终于来到他身边,手中的短刃直直坠下,落在他脚边。

    下一刻,在一片惊呼声中,她像个孩子似的依偎进他张开的怀抱当中,嫣红的小脸磨蹭两下,贴在他肩头,小腿亦跟着一软,身子整个向下坠。

    苍夜流立即收紧了手臂,横抱起她失去了防备的身子,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他的预感没有错,云日初果然还是可以认出他来。

    即使所有人都不能分辨了,她依旧会为他留出特别的位置。

    。。。。。。。。。

    南无月无趣的撇了撇嘴,等了老半天,居然以这种方式收场,早知道他就不看了。

    那么诱人的一个小美人,到最后属意的人居然不是他,老天不长眼啊。

    罢了,这趟夙夜之行,注定要留下个遗憾。

    害得他连寻花问柳的心思都没了。

    几条影子无声的从四周围抄上来,各个方向都没有留下可供逃走的死角。

    第2卷 第173节:霸王女硬上弓(四)

    几条影子无声的从四周围抄上来,各个方向都没有留下可供逃走的死角。

    南无月冷冷轻笑,远远的对着苍夜流做了个挑衅的手势,竟然转身直奔那座深湖狂奔而去。

    他虽然受伤不轻,可脚下的动作却绝对不慢,始终与身后追击他的侍卫们保持着一段距离。

    苍夜流站在原地望了会,就叫人把马车赶了过来,抱着云日初跳了上去,准备打道回府。

    如果他真的是鼎鼎大名的红衣邪侠南无月,那么光是云翔和他手下的那几个人,绝对没办法顺利将之带回来。

    苍夜流心里虽清楚的很,可是命令却是不得不下。

    总不能让人以为他苍王府惧了这位游走在黑与白的边缘的浪荡公子。

    还有一件事,他始终没有弄明白。

    云日初和南无月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结下的竟然是不死无休的仇怨。

    尤其是那个执拗的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人,竟然还是他的初儿。

    云翔去追南无月,容五便负责驾车,放慢了速度,生怕让酒醉的人更加的不舒服。

    马车内,颠簸的幅度很小。

    苍夜流让云日初的身子躺平,头枕在他的腿上。

    很快,她似乎觉得不舒服,翻了个身,蜷缩成一团,双臂紧紧的抱住他的一条腿,力道很大,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猫儿大神’无声的站起,看样子是想凑过来挤在云日初身边睡。

    苍夜流看出了它的企图,直接拦住,“她很不舒服,你要跟着不听话,本王就叫人把你丢出去。”

    云日初睡着,没人为它撑腰。

    第2卷 第174节:霸王女硬上弓(五)

    云日初睡着,没人为它撑腰。

    虎皮猫嗷呜嗷呜的叫了几声,只得挪到马车边上去呆着。

    作为一只通人性的猫,有时候它的压力也很大,尤其是完全可以领会到对方的威胁绝不只是说说而已。

    自从有了苍夜流,它和主子之间的亲密时光就越来越少了。

    。。。。。。。。。。

    马车上有苍王府的徽标,常在京城混的达官显贵、富家子弟基本没有不认识的。

    苍夜流所过之处,许多不愿意在妓院一条街上与他撞个正脸的人急急忙忙闪避,一时间,车外大乱,穿着暴露的大姑娘门倚在二楼的窗边笑的花枝乱颤,鲜少遇到这种场面,觉得相当有趣。

    夙夜国十几年没有战乱,又几乎没有什么天灾,一直处于休养生息的状态。

    老百姓的日子渐渐好过起来,达官显贵们更是奢侈而糜烂,利仞城内不敢放肆,不知何时开始,居然都集中在了这条花街上。

    苍夜流自然是知晓的很清楚。

    可他一直都没有插手去整顿,任由着一波又一波的官员开始腐化下去。

    因为那是他留给苍澈的礼物。

    皇帝亲政,恩威并施,效果最好。

    恩,即是大赦天下。

    威嘛,便是今日在此浪荡嬉乐者的项上人头。

    苍澈手中沾了血,他才能算得上是个真正的铁血帝王。

    终于穿过了花街,空气也渐渐变得清爽起来。

    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没一会就赶上了队伍。

    云翔垂头丧气的策马来到车窗边,轻轻敲了三下,才道,“王爷,属下无能,让南无月跑掉了。”

    第2卷 第175节:霸王女硬上弓(六)

    云翔垂头丧气的策马来到车窗边,轻轻敲了三下,才道,“王爷,属下无能,让南无月跑掉了。”

    “怎么回事?”此事已在意料之中,苍夜流冷静回问,大掌轻轻的抚摸着披散在腿上的长发,状似漫不经心。

    云翔瑟缩了下,用袖子悄悄擦拭额头上涌出来的热汗,个个都是黄豆粒大小,“我们追到了湖边,发现他已经跳了下去,像条鱼一样游到了极远的地方,王爷,您是知道的,就连住在湖边的渔民也不敢太往里游,那座湖的正中央,谁也不知道有多深。。。属下手底下那几个会水的跟着又追了会,不得不返回岸边。”

    南无月敢往下跳,自然应该是有把握,换成是别人,到了湖中央一定难逃一死,可若是他,还真不好说。

    “随他去吧。”苍夜流已没心思管太多,他不喜欢南无月,非常的不喜欢,尤其讨厌他出现在云日初的面前。

    这是一种男性本能的排斥感,由内而生,且毫无道理。

    一路无话。

    进了苍王府,云日初还没有醒过来,睡的像个初生的小婴儿,唇角还噙着一抹极淡的笑容,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苍夜流把她抱进了兰亭苑,在两扇房门前停顿住。

    往左,还是往右,果真是个大问题。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纸,均匀的铺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本该早起去上早朝的苍王还睡的香甜,他的怀抱之中,云日初蜷缩而眠,她的怀中则是抱了一只大胖猫,挤作一团。

    被子和枕头,全被踢到了床下,反正没有人需要,更不觉得冷。

    第2卷 第176节:霸王女硬上弓(七)

    被子和枕头,全被踢到了床下,反正没有人需要,更不觉得冷。

    云日初终于从纠缠的梦境之中摆脱出来。

    她张开了眼,呆怔了许久,才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一只手臂,早已经麻的像是不属于她,被‘猫儿大神’的体重压了不知多久,血液似乎都停滞住了。

    “初儿,你终于醒了。”一声感叹,掺杂了不少莫名的感慨,苍夜流低沉的嗓音,几分沙哑,“先别急着起床,再躺一会,小心头会痛。”

    那是宿醉之后非常常见的后遗症。

    她摇摇头,把虎皮猫推开,径自坐了起来。

    头痛,倒是不觉得。

    只是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记忆的断层,停顿在前一日,汇闲雅叙,面朝湖水的房间,还有一桌子美味佳肴。

    然后呢?她与苍夜流边聊边喝酒,一杯又一杯,她贪嘴的不肯停。

    再往后,完全不记得了。

    就连一丝一毫的印象都没有留下来。

    若是在过去,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身为杀手,随时都要面对潜藏着的危险。

    放任身体堕落,那就是玩命的行为。

    幸好,她已经身处在了古代,偶尔醉了一次,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

    “初儿,很难过么?”苍夜流的大手,从背后环过来,食指按在她的太阳|岤上,轻轻揉搓。

    “没什么感觉。”她半侧过身子,感激的笑笑,身上的酒味还很浓,夜里出了不少汗,黏糊糊的粘在身上,怪难受的,“我想去沐浴。”

    她摸索的爬下了床,忽然发觉身后的他始终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盯着她看。

    第2卷 第177节:霸王女硬上弓(八)

    她摸索的爬下了床,忽然发觉身后的他始终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盯着她看。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衣衫虽然凌乱,可没有不妥的地方,最多有些难看,可他也不必露出这样子的表情吧。

    “没有,你去吧,容五应该已经准备好了。”他摇了摇头,别过脸去,不愿多说。

    云日初愈发疑惑,直觉告诉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沐浴之后,换上新衣,云日初发现她身上惯常带着的东西有些不对劲。

    首先是苍夜流送给她的短刃,居然是容五送来的,刀锋之上还涂抹了剧毒,闪动着幽幽蓝光。

    她稍作检查,就认出了那是自己的使用习惯,处处都烙印着云日初的专有痕迹。

    可在记忆中,她完全没有与人动手的印象,昨天在汇闲雅叙的时候,除了喝酒、聊天之外,再无其他。

    再说有苍夜流在,哪里还有她出手的机会呢。

    奇怪,真是奇怪。

    “容五,我喝醉了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吗?”她试探性的发问,当女管家脸色一变,心里立即就有了数。

    “主子,你不记得了??一点都不记得吗?”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容五身上还在犯寒,杀气腾腾的云日初所带来的那一幕震撼,将永远根治在记忆的最深处,难以忘怀。

    “记得什么?我喝的的确有点多,没印象。”食指按住脑门,点的眉心都痛了,可头脑中还是一片空白。

    云日初放弃了回忆。

    把短刃收起来,直奔书房,苍夜流说好了今日不去上朝,那么他就有义务好好的解释,直到她满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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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卷 第178节:霸王女硬上弓(九)

    把短刃收起来,直奔书房,苍夜流说好了今日不去上朝,那么他就有义务好好的解释,直到她满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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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王告假,小皇帝急的火烧眉毛。

    那个熟悉的位置没有了熟悉的人在,他忽然觉得屁股底下的龙椅生出了倒刺。

    朝会才进行了一半,苍澈居然借着出恭的机会,尿遁远走。

    依旧是只有几个侍卫保护,钟太监陪伴在一旁,出了皇宫的大门,目标苍王府。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了用早膳。

    偌大的桌子上,只有一锅清粥和几碟小菜,青翠欲滴,引人食指大动。

    苍澈把所有跟班都撵出了兰亭苑,嘿嘿傻笑几声,搓搓手,往桌边一坐,大大方方的霸占了苍夜流还没动用过的碗筷。

    “皇上,这个时辰你该在金銮殿上早朝,跑到苍王府来做什么?”苍夜流无语的瞧着小皇帝,饿死鬼投胎似的使劲儿往自己碗里划拉菜,两只手并用,嘴巴里塞的满满当当,除了进门时打了一声招呼之外,连话都懒得说了。

    云日初端着碗,挪坐到苍夜流旁边,也开始埋头苦吃起来。

    一时之间,饭桌上异常安静。

    “皇宫里没有人做早膳了吗?喂,慢着点吃。”再不出手,基本就不剩什么了,苍夜流也顾不得说话了,填饱肚皮最最大,凡事都往后放放吧。

    一盏茶的功夫,匆匆而过。

    桌上只剩下吃的干干净净的空盘空碗,一根菜都没剩下。

    苍澈满足的抱住肚子,心情大好,“皇叔的厨子比朕的御厨还要好,就是几道简单的家常菜,居然做的这么有味道,好吃,真好吃。”

    云日初慢条斯理的开始喝饭后茶,光听不说话。

    第2卷 第179节:霸王女硬上弓(十)

    苍澈满足的抱住肚子,心情大好,“皇叔的厨子比朕的御厨还要好,就是几道简单的家常菜,居然做的这么有味道,好吃,真好吃。”

    云日初慢条斯理的开始喝饭后茶,光听不说话。

    “吃饱了吧,喝足了吧,现在赶紧回去,该干嘛干嘛去。”没吃饱饭的男人,脾气总是有些大的,原本该是两个人的快乐早餐,生生被苍澈给搅和了。

    苍夜流不客气的开始撵人,免得呆的时间太久,又给人留下把柄,说小皇帝‘不务正业’都是他给纵容的。

    “皇叔,一起去吧,朕特意亲自来接你。”赔着笑脸,把君臣的架子往旁边一丢,苍澈的态度完全是侄子对叔叔的那种半撒娇式请求,“昨天也就是话赶话,太后与朕都没有别的意思,您和云公主之间亲事,可同时一起准备,朕保证绝不会有人跳出来坏了皇叔的好事,如何?”

    只要苍夜流肯回去,再帮他撑住底气两年就可以了。

    “澈儿,你已经满十四岁了,算是长大了,提前亲政也没什么不好,皇叔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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