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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治病的钱,找个谈得来的爱人。或许毕业之后能去大学当个老师,普普通通过完这辈子。
可现在的林一染根本不会想,有的时候你下定决心想要放过别人,别人却是会跑来招惹你。
放开苏林的那一刻,林一染终于释怀了:“你走吧。”
这世界上没有放不下的情,只要你想。可苏林并没有动,最终眼眶无法装下的眼泪顺着脸庞流淌。
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僵硬,带着深深的决心。
就在林一染转身离开的那刻,苏林拽住了他的胳膊。
苏林的手冰凉,还微微有些颤抖,可说出来的话却像礼花炸响在空中,让人忍不住心头颤抖。
“你究竟是谁?”
陆君安来到夜夜夜酒吧的时候周华才已经喝了不少,可即使这样,他还是要自己坐下来陪他一起喝。
其实不用说也知道一定是关于苏林的事情,感情方面薄弱是他们的通病。
陆君安坐在周华才对面,和他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对于他来说,这是个安全距离。不轻易拉开,不轻易越过。
“怎么回事?”
周华才虽然对外冷淡,可在陆君安面前依旧是当年那个不爱吐露心事的大男孩。
陆君安看他不回答,也没再多问。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本来约好晚上一起吃饭,可苏林忽然和自己玩起失踪。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本应该习惯,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烦闷。
周华才并没有喝醉,他做人做事都会给自己留有底线,知道什么叫做限度。
而苏林显然是个例外,所以显得与众不同。
虽然知道周华才的酒量,可陆君安还是执意开车送他回去。
广播里是淡淡舒缓的钢琴曲,没来由的,周华才忽然开口:“你现在还弹琴么?”
陆君安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摇摇头:“都十年了,想弹也早就忘了。”
周华才声音没什么起伏,看着窗外:“是啊,都十年了,有些事情是该忘了。”
轿车在路口的红灯前停下,陆君安手肘拄在车窗望向窗外。性/感的下巴微微抬起,搭在修长的手指上,有种说不出的慵懒迷人。
周华才不喜欢现在的陆君安,那种时刻把自己包裹在面具之下的举动又好笑又难看。
可是十年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个坎,迈过来之后谁都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周华才的目光从陆君安身上收回,看向窗外。
昏黄的路灯照耀下,金都酒店门前有一对青年在热烈的接吻。
真令人羡慕,可以无拘无束做想做的事情。
可忽然,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的熟悉的脸展露在眼前。
周华才紧紧皱起眉,推开车门走下了车。
陆君安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想要拽住周华才,余光一瞥,便看到了酒店附近的两人。
身后的车已经开始按喇叭,而陆君安只能任由周华才下车自己先把车开到路边。
“你究竟是谁?”
面对这样的问题,林一染只觉得好笑。他扭头看着苏林,反问:“你觉得我是谁?”
苏林猛然清醒,觉得自己多半是喝多了。面前的男孩一张年轻稚嫩的脸蛋,客观评论甚至比染哥还要漂亮。
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苏林低头叹了口气,可抬头时却发现了一染身后那凌厉的目光。都说相见不如巧遇,看来的确是这样。恢复淡淡不羁的表情,苏林看着周华才冷笑:“好巧。”
周华才脸色一变,走到苏林面前。
如果刚刚对方脸上的那深情不是自己的错觉,就只能说苏林变脸变得太快。
还是说,因为看到了自己。
林一染头已经晕的不行,他知道周华才在看自己。刚刚的那幕多半被他看到了,可是林一染不后悔。
那个吻算什么呢?最后的告别?有意的侮辱?还是留恋的感情?
他只知道,这些从今以后统统不会再有了。
周华才面无表情的看着林一染,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他发现它们之间微妙的关系。
可是这种关系还是早点斩断才好,周华才抬起胳膊。
就在苏林一脸吃惊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华才的手马上就要触碰到林一染的脸时。
一个淡淡的声音,连同扼住手腕的修长右手出现在林一染面前。
“想明天早上你们三个人的名字出现在报纸头版头条么?”
陆君安看了苏林一眼,将周华才的手按了下去。
可不知道为什么,苏林总觉得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神下,暗藏着汹涌的波涛。
苏林忍不住避开他的目光。
也许他在生气,可又不知道生谁的气。
13我他妈的根本不知道是你
陆君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现在的气氛心里也有个大概。
周华才皱着眉深深吸了口气,拉着苏林打车离开了。剩下的林一染已经完全支撑不住,踉跄后退几步,险些摔倒,好在陆君安眼疾手快,将人拉近了自己怀里。
温热的呼吸扑在自己脖颈,因为喝了酒脸上透着粉红。这样的林一染像只被剥掉刺的刺猬,只剩下软软的弱小的身体。
其实林一染和陆君安很像,两个人都属于那种很理智但同时也会把真心隐藏的很深的人。
所以也许是这种情怀,让陆君安忍不住想要保护他。
周华才在市中心高层有一套公寓,他向来是个珍惜时间的人,没那么多闲工夫浪费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所以从他所住的二十楼客厅的落地窗向外看去,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就是光影传媒娱乐公司的大楼。
苏林很少来这里,他和周华才基本上都是在酒店做。其实总共也没做过几次,而且完事之后苏林趁周华才睡着了之后就会离开。
一路上周华才都忍着怒气,直到进了屋才把苏林狠狠的推倒在沙发上。苏林的手腕被周华才一直紧紧攥着,那种仿佛要捏断他的骨头,侵入他骨髓的疼痛让他狠狠咬着牙,可却倔强的不肯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