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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流光印记 作者: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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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光印记 作者:南枝

    的,但是他以为季鸿查不到他头上来,没想到那人倒有点本事。不过,他活这二十年可不是被人吓大的,觉得自己根本不怕季鸿,于是对曲悠的话不以为意。

    曲悠看李向坤根本不听自己的劝说,他也无法了,看晚课时间要到了,就抱着书匆匆离开了。

    曲悠晚课根本没怎么听进去,他一直都非常不安,就怕李向坤和季鸿会起什么冲突。

    从上次李向坤刺杀季鸿的事情,曲悠就知道李向坤这人现在一定是一个犯罪分子,也许杀人不眨眼,肯定不是好人了,而季鸿,也绝对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要是两人对付起来,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而曲悠是决计不想看到季鸿再受伤的,但是要看着李向坤被季鸿怎么样,他又感觉万分矛盾。

    他多么希望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李向坤,季鸿也没有受到过上一次的伤害。

    曲悠晚课之后就没事了,季鸿和他电话确定后,就早早开了车过来在校道上等他。

    曲悠下课后直接过去,看到季鸿的车,却一点也不似以前那样欢喜,反而带着些沉重和矛盾。

    季鸿看他过来,开了车门让他上车。

    坐好后,季鸿把车开出学校,这才透过不断闪烁的路边霓虹发现曲悠脸上的愁苦神情,于是关心地问道,“悠悠,这是怎么了,怎么苦着一张脸。没吃饭,饿了?”

    曲悠看了季鸿两眼,摇摇头,道,“吃了晚饭了,不饿。”

    季鸿道,“那怎么不高兴了?受谁欺负了。”

    曲悠还是摇头,道,“没有。只是突然就有些难受而已。”

    “总得有个原因吧?”

    曲悠是心思非常重的那种人,任何一点问题他就能够在心里琢磨大半天,于是总是能够自讨苦吃地忧愁很久,季鸿对曲悠这一点是非常了解的,还要不时开解他一番,不然曲悠就真能够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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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第三十八章 一辈子

    第三十八章

    虽然季鸿想从曲悠那里探听他到底怎么了,但曲悠一直摇头不说,季鸿也就拿他没有办法了。

    回到家里,季鸿说看喜剧片好了,这样心情就会好起来。

    但曲悠不,说道,“我不想看电影,还不如睡觉呢。”

    季鸿只好道,“好吧,我们早点睡觉。”

    曲悠听季鸿这么说,就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季鸿怎么这么好说话了,想到什么,就强调道,“我是说真睡觉,不做那种事情。”

    季鸿伸手就在曲悠脸上拧了一把,拧得曲悠赶紧躲,他还笑着道,“好。你现在是我的主子,我都听你的。”

    曲悠看季鸿往卧室里去了,自己也就去浴室里放水,还洒了安神的精油进去,薰衣草的香味绕在浴室里,很好闻,让人就像置身于花田里一样。

    季鸿拿了衣服来和曲悠一起泡澡,曲悠趴在浴池边上,闭着眼睛,温暖的水包围着身体,淡淡的薰衣草香味萦绕着鼻端,这下才觉得因李向坤而起的头疼好些了。

    季鸿手里拿着花洒,把水温调好后,突然洒到曲悠头上去,曲悠猝不及防,一声惊叫,回过头来,水就洒在脸上,他赶紧躲,道,“季鸿哥,你干什么?”

    季鸿无辜地道,“给你洗头,别跑,过来。”

    曲悠控诉地把他望着,心想刚才那水那么急,哪里像是洗头了。

    但季鸿朝他招手,他还是从大浴缸的一端坐到季鸿那边去,季鸿就坐着给他淋头发,又给他上洗发膏,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按揉曲悠的头皮,曲悠坐在那里都要睡过去了。

    季鸿给他把头上冲干净,又用毛巾给他擦脸,他才睁开眼看着浴缸里起的泡泡,喃喃说道,“又要重新洗身上的泡泡才行。”

    季鸿道,“冲好后把头发吹干就睡吧,你怎么瞌睡成这样,这才九点多呢,就要睡着了。”

    曲悠心想也不是想睡觉,就是愁得头疼,不想想别的事情而已。

    曲悠洗好后穿好睡衣回卧室去,头上还搭着毛巾,就坐在那里发呆,刚才洗澡的时候看到季鸿身体上被刀划出来的口子留下的疤痕,他心里就非常怨恨李向坤,但是这个人却是因为自己才那样对待季鸿的,曲悠虽然想说自己没有让李向坤去做这事,但是,那伤痕是因自己而起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于是心中的自责自厌难过一点也不会少。

    偏偏还要非常担心两个人可能会有的后续恩怨。

    曲悠真觉得自己是个灾星了。

    他是很恨李向坤对季鸿做出伤害的事情的,要是还是在季鸿住院期间他知道是李向坤做出的那事,说不得他激动之下能够拿把刀去找李向坤报仇,但是现在季鸿已经好了,他又知道了李向坤是为了自己做出的那事,而且,李向坤无论如何也算是他少年时代唯一一个好友,他此时无论如何做不出这种“大义灭亲”的行为,去揭发李向坤,或者去找李向坤报仇。

    苦恼忧愁焦虑简直能够要了他的命。

    季鸿从浴室里出来,进了卧室,看到曲悠头发也没吹干,就坐在那里发呆,秀气的眉毛皱着,眼神里带着痛苦。

    季鸿本还想说曲悠两句不爱惜身体的,此时看他这副模样,满心里就只剩下了疼惜,拿出吹风机插好电,坐在曲悠身边,拿开他头上搭着的毛巾,就给他吹头发。

    曲悠微微低着头,也没有拒绝,季鸿的手指轻轻从他的发丝间滑过,曲悠的头发软,摸着非常舒服,还带着洗发水的清香,季鸿给他吹头发,心变得非常柔软,于是,和他说话的声音也异常柔软而爱怜起来,道,“悠悠,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说的呢,以后,我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啊,若是你心里难受不给我说,你独自一个人承受着,我看到你难过,心里便会猜想,只会比你更难过,你宁愿看着你一个人的痛苦加倍地成为两个人的痛苦,也不愿意把事情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有办法解决,让痛苦消失么?”

    曲悠只听到季鸿那“在一起一辈子”就脑袋当机了,季鸿后面的话,他都没听进去,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季鸿,嘴里喃喃道,“一辈子?”

    季鸿将吹风机关了放在一边,手指轻轻抚摸曲悠的头发和后颈,微笑着在曲悠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是啊,一辈子。”

    曲悠有点不可置信,眼眶微湿,季鸿爱恋的眼神和温柔的神情让他沉溺,只想永远处在此刻沉迷下去,不想走出来,他不敢再看他,只伸手将季鸿的腰背抱住了,脸埋在他的肩颈里,闭着眼睛道,“可你是要结婚的啊?”

    季鸿也将曲悠拥住,手抚过他的背脊,道,“嗯,是要结婚。”

    他明显感觉到曲悠因为他的话一颤,他有些爱怜地亲吻他的耳朵,声音低沉蛊惑,“不过,是和悠悠你结婚啊。我的新娘。”

    曲悠身体又是一颤,他长久地没有说话,心里反驳着自己是男人,才不是他的新娘,但心里涌起的甜蜜却让他无法将这点小小的反驳说出口,只将季鸿抱得更紧,好半天嗫嚅道,“男人和男人怎么结婚?”

    季鸿轻笑一声,将曲悠的身子扶起来,他深黑的眼里带着宠溺的温柔的笑将曲悠望着,又去亲他的嘴,在他唇边道,“总有男人和男人可以结婚的地方。”

    曲悠被季鸿的眼睛盯着,不知怎么,眼泪就涌出来了,他心想,他的眼泪似乎是为这个男儿而生的一样,为什么在他面前总是这么容易哭呢。

    季鸿伸手给他揩眼泪,哄到,“好了,别哭了。眼睛红了,像个兔子。”

    曲悠只得又憋出个笑容来,对季鸿道,“我没想哭。”

    季鸿笑着亲他的脸,“是,你没想哭。”

    才刚十点,两个人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不过,怎么可能睡得着。

    季鸿搂着曲悠的身子,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淡淡香气,如此毫不疲惫,不过,因为曲悠说他不想做,他的手也就很君子地只是搂着他,没有到处乱摸。

    似乎只是这样和这人一起躺在这里,也是一种非常美好的享受,就如同每一个夜晚,半夜醒来,四处静静的,只有远处的高照灯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的昏黄光晕,但是,能够听到身边这个人清浅的呼吸,伸手可以触摸他温软的肌肤,可以亲吻他的脸颊额头嘴唇,想到自己心里有这个人,他也同样满心喜欢自己,季鸿心里就有满满的幸福感觉,感觉此生能够得圆满一样地心得安宁之感。

    他能够复又搂住这个人,陷入安睡。

    曲悠被季鸿搂着,紧闭着眼睛,但是心里只有更难受。

    季鸿说要和他结婚,要和他一辈子,他就更觉得对不起他,他明明知道伤害他的凶手是谁,但是却不敢告诉他,也不想让他去惩治凶手,他心里复杂极了,却下不定主意应该怎么办。

    季鸿看曲悠睡不着,又不肯把心里的烦恼对自己说,他也没有办法,只得起床来点了一只安神催眠的蜡烛熏灯,又轻抚曲悠的背脊,像哄小孩子入睡一样,曲悠在他的温柔里,之后才慢慢睡过去了。

    且不说李向坤的事情对曲悠来说造成了多大的冲击,简直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的心里,让他吃不好睡不好。

    但是有句话叫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曲悠之后又遇到了一件很摧心的事情。

    那就是彭雪就是个弟控,这个明明说了不想谈恋爱的人,居然和一个刚大一的小师弟谈起恋爱来了。

    当彭雪将她男朋友带到曲悠面前的时候,说实在的,曲悠心里难受极了,虽然他对彭雪的感情不是爱情,但是彭雪作为他此时的唯一的朋友,他是将友情的100都放在她的身上的,对她的依赖和独占欲很强。

    平时总是一起上课上自习在餐厅吃饭的一个人,突然有一天来告诉他,她有另外的人了,其打击对于曲悠来说不可谓不大,但是,面对彭雪的微笑,和她男朋友的友好的笑容,曲悠只能假装非常高兴,还要祝福他们。

    不过,彭雪毕竟是彭雪,眼睛很尖,一看就知道曲悠不高兴,她把男朋友扔一边,一把勾住曲悠的肩膀,就把他拽到了一边,她的男朋友只是在一边微笑着看着,倒是曲悠非常不好意思,嘴里惶惶叫道,“干什么啊,打劫良家少男啊~”

    彭雪笑骂,“屁,你有什么好打劫的。”

    拉到一边,站定后,彭雪神色却变得严肃起来,她对曲悠说,“知道我抛弃你了,是不是难受啊,不过,你总是要离开了妈妈的怀抱才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臼巢,所以呀,悠悠,你到了要自立的时候了,我以后不能总和你一起了,知不知道?”

    曲悠笑着反驳她,“什么妈妈?”

    彭雪只是笑,后来又道,“你觉得吴柯怎么样,他先来找我搭讪的,我看他还行,又是我喜欢的类型,就先交往着看看,以后要是有很长后续,让你当我孩子干爹。”

    “都说到孩子了,那后续该有多长啊!”曲悠蹙眉道。

    彭雪一巴掌拍上他的背,骂道,“刚才还在说祝我们百年好合呢,现在我说点后续你就这样了,说,你是不是一直暗恋我,不想看我交男朋友。”

    曲悠知道这是彭雪在胡乱开玩笑了,只道,“是,是,我暗恋你还不行吗?”

    彭雪笑道,“你暗恋我也不行了,谁让你不先下手,没法子了。”

    然后拉着曲悠去找她男朋友,三个人一起去餐厅吃小炒。

    彭雪交了男朋友之后果真就和以前不一样了,虽然上课的时候还是和曲悠坐一起,主要是她总是来得晚,必须要曲悠给她占位置,但下课之后,她就多是和她男朋友在一起了,或者陪他上课,或者一起上自习,吃饭也多和男朋友一起,不得不说,曲悠被她舍弃在了最亲密的那个范围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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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第三十九章 圣诞节

    第三十九章

    这一年冬天挺冷,看到曲悠衣服不够,季鸿又带着曲悠去制备了几身衣裳,曲悠不想要,但是又却不过季鸿的强硬态度与温柔说辞,只得受了。

    曲悠平时穿着挺朴素的,季鸿给他买的衣服也都是非常素气和经典的款式,决计不走夸张大胆的款。不过,也许一分钱一分货,大牌自有大牌的过人之处,穿在身上就是很不一样。

    曲悠也说不出季鸿给他买的衣服好在哪里,但是穿在身上就是好看一些一样。

    季鸿看曲悠漂漂亮亮,自然心里满足无比。

    他简直是把曲悠从一个一般秀气少年打扮成了一个小王子。

    这种事情出来,结果自然有好有坏,季鸿他赏心悦目了,别人看到曲悠当然也非常赏心悦目,加上以前曲悠的绯闻女友彭雪另结新欢,曲悠变成了单身贵族,这下追求曲悠的人就不知几许了。

    先是杂志社的一个师姐借请他吃饭向他表达心意,曲悠对于此事其实很愣,硬是没听出师姐的意思,如此破坏了别人一颗芳心;

    紧接着杂志社的一个同级女生因为失恋找曲悠陪喝酒诉苦,曲悠倒是没喝酒,但是听对方倒豆子一样地说了三个小时,最后对方又是哭又是撒娇地让曲悠送她回宿舍去,曲悠也硬是没听出对方的弦外之音,以为对方只是想找个人倾诉的人而已;

    再之后,杂志社新进的一个美女师妹也给他表白了,对方说得清清楚楚,说想和他交往,曲悠只得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对象了,如此把人拒绝了。

    除了杂志社的一干女人们,同年级一起上课的女同学和因为学生会工作而接触的女同学,这些也是他桃花泛滥的原因。

    反正曲悠这一阵是走了桃花运,但他没有因此而感觉高兴,反而异常苦恼,对于陪女生,他总是觉得苦恼但是又没有办法拒绝。

    那些不明明白白表示喜欢他要交往的,曲悠一般是听不懂人家的言下之意的,明明白白表示出来的,他倒是都用那一句有喜欢的人了来拒绝。

    曲悠正是烦恼不断的时候,季鸿和他的关系倒是一直很好,可用恩爱甜蜜来形容。但是,越是恩爱甜蜜,曲悠心里对季鸿的歉意愧疚就更重,其实也很是不好受。

    圣诞节很快就来了,虽然这是西历的节日,但是在中国,年轻人们也是过得非常high的。

    圣诞前夕的前一天晚上,两人就约好了第二天要一起吃晚饭,然后一起看电影。

    曲悠下午的课是三点半就上完了,这一天,只要谈恋爱的,没有几个有心思认真上课,下午翘课人数相当多,不过,曲悠还是坚守了阵地,而且好好地做了笔记,因为彭雪也翘课了,他要把笔记做好了供这个人看。

    下课后,他还去学生会宣传部交了稿子,那里只有一个值班人员守着,非常冷清,曲悠和他打了招呼,就走了,回寝室收拾了一番,已经接到季鸿的电话,问他在哪里,曲悠说自己在寝室,季鸿就说在他寝室楼下不远的车道等他,让他过去。

    曲悠应了,又和寝室里一个坐在电脑前的兄弟打了招呼,就下楼了。

    先说曲悠这个寝室,是住四个人的,李琰是院篮球队的前锋,很受欢迎,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最开始,他还和寝室同学接触密切,后来就脱离了组织,喜好在外鬼混,学习不认真,考试依靠曲悠作弊通过。不过,他是哥们很多的那种人,即使不去上课,也总有人帮他答道。

    曲悠更是他们寝室的异类了,几乎不怎么回寝室来,他被季鸿帮他办了可回家住宿的证明,于是很少时间在学校睡觉,只回寝室放点东西,定期做个扫除。

    另外两人,不说也罢。

    其中一人沉迷于日本男性向后宫游戏,喜好收集各种爱情动作片,连大尺度的片子也不放过,曲悠要是回寝室看到此人在看什么,是赶紧拿了东西就走的,觉得还是少接触为妙。

    剩下的最后一人,就是此时蹲守寝室的,是个魔兽狂,大一不允许配电脑时,他就在校外网吧蹲守,大二允许配电脑了,他就蹲在寝室打游戏,很少上课,每学期必定补考人士。

    所以,他们这么一个寝室,曲悠除了性向比较偏离主流外,其他算是非常不错的了。

    也许他们寝室已经有人发现曲悠和总是来接他的那个哥哥之间关系的不同寻常了,但却没有一个人说出来,也没有人问曲悠,所以,曲悠也就一直当不知道,自己不会主动说起。

    曲悠下楼,跑到老地方,看到季鸿的车,就上了车。

    他们寝室没空调,挺冷的,曲悠冻得脸颊红红,手指头也有点红。

    季鸿将后座的围巾拽过来给他系上,又用自己温暖的手握住他的手,道,“怎么不系围巾,也不戴手套。”

    曲悠不好意思地答道,“早上走的时候忘了带了。”

    季鸿叹口气,想摸一摸他的脸,想到这里是他学校,只好忍住了,开动车子后,才说道,“下次不要忘了。”

    季鸿早上因为有事,一大早就出门,他让曲悠多睡会儿了才起来的,所以这天早上不是他送曲悠出门,也就没监督他带上围巾手套,看曲悠被冻成这样,一阵心疼。

    这时候时间还早,四点多,季鸿说要先去一个地方,曲悠也就跟着他去了,居然是去一个有点远的大花店。

    季鸿在花店门口停了车,叫曲悠和自己一起进去。

    原来季鸿定了一盆开得非常红艳的仙客来,还有一盆粉色兜兰,他让小伙计帮着把花放进车的后备箱,曲悠也帮着端了一盆过去,放好后,确认不会压到,才放下后备箱盖子。

    放好东西,季鸿已经进了车里去坐着,让曲悠也赶紧上车,曲悠坐进去,一扭头,看到后座上面放着很大一捧大红的玫瑰,中间点缀着满天星,玫瑰花香扑鼻。

    季鸿也没多说,就开车往家里走。

    回到家里楼下停车场,季鸿让曲悠抱着那一大捧玫瑰,自己一手提一盆花,坐电梯上楼。

    曲悠抱着花,鼻腔里全是玫瑰的香味,心里甜甜的。

    进屋,季鸿把那两盆花在阳台上放好,回到客厅来,看到曲悠还把那捧花抱着,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一样,脸上还带着点茫然,季鸿好笑地走过去,倾身在他唇上轻啄了两下,柔声相问,“喜欢吗?”

    曲悠眼睛闪了闪,点点头,“很好看。”

    季鸿将那花放在桌子上,起身来拥着曲悠,深深的眸子含着温柔笑意地看着他,一手轻抚他的耳朵脸颊,又亲吻他的唇瓣,道,“喜欢就好。我们出门吃饭吧!”

    曲悠心中感动,也踮了一下脚在季鸿唇上亲了一下,道,“谢谢你,季鸿哥。”

    本是亲一下就要放开了,没想到却被季鸿抱紧了,又辗转亲吻缠绵了一阵才放开他。

    大冬天,吃菌汤锅正好,季鸿就在他们小区不远的一家菌汤锅店里定了位置,两人过去的时候,店里已经坐满了,菌汤锅香味扑鼻,热气腾腾。

    所幸先定了楼上的雅座,不然很可能就没地方了。

    季鸿本觉得这种西洋节定西餐店会比较好,但曲悠对西餐没多大兴趣,于是还是来吃这种热腾腾又能够让曲悠吃饱的东西,虽然不免失了些浪漫。

    菌汤锅的热气让季鸿眼镜染上白雾,只好取下来。

    他眼镜度数根本不高,取了眼镜看东西毫无障碍,不过,他看曲悠一副家庭主妇模样地下菜和给他夹菜,他就乐得享受,只给曲悠舀了几次汤,让他多吃些。

    曲悠吃得又热又饱,吃得太撑就犯困,从店里出来,这边街上比较安静昏暗,他也不管别的了,就伸手挽住季鸿的手臂,几乎半边身子靠在他身上,季鸿因此心里甜蜜非常,这还是在外面曲悠第一次如此主动地亲近他。

    两人又去看3d电影,坐在vip厅,里面是两人一座的沙发,季鸿正好把曲悠搂在怀里,曲悠也不管那么多,靠在季鸿身上找个舒服的位置,又捧着爆米花慢慢嚼起来,因为戴着3d电影的镜架,曲悠这从没有戴过眼镜的人觉得特别别扭,以至于根本没有好好看电影,就吃爆米花来了。

    从电影院出去,外面已经在飘小雨,但是这里人很多,大家也不打伞,全都兴致勃勃,基本上都成双成对的小情侣。

    两人从人群里走过,也引起了一些人打量两眼,不过这种氛围,曲悠不想去想太多,他觉得自己也应该有享受和恋人在一起的权利的,所以对于季鸿的亲密并不回避,一直把自己的手和季鸿的手握在一起,放在他的大衣口袋里。

    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十点多钟。

    曲悠给他妈妈打了个电话过去,曲妈妈在汪家做事,因为汪磊出国留学去了,她在他家的工作就非常清闲起来,因为汪家两口子很少回去,所以曲妈妈虽说是做保姆的,但似乎更像是个给他们家看门的了。

    给妈妈打了电话后又给姐姐打了个电话,那边一直在关机,曲悠也没有太在意,挂了电话后又给彭雪去了个短信,问了声好,也没指望彭雪会回复他。

    季鸿已经放好浴池里的水,给曲悠拿了睡衣裤,看他放下手机,就过来拥着他去浴室里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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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第四十章 实情

    第四十章

    大冬天,能够在家里泡热水澡是再舒服不过的事情了。

    更舒服的是泡完澡就钻进柔软温暖的被窝,还有个暖和的人和自己一起。

    季鸿把房间里空调温度调高,曲悠就趴在旁边看他,等季鸿放下遥控板扑过来搂住他亲吻,他也没觉得诧异。

    躺在被窝里,季鸿还要调高空调的话,就是要做/爱的意思了,曲悠已经找到规律。

    季鸿在曲悠的脸颊上亲吻,又吻上他的唇,温柔的黑眸让人沉醉,他低喃的唤着“悠悠”的声音更是让曲悠沉迷不可自拔。很快就和季鸿拥在一起陷入情/欲之中。

    曲悠低低的呻吟,泛着情/潮的晕红的脸颊,都让季鸿激动,满心里都是愉悦和快乐,这种快感似乎比高/潮时候的让人眩目的快感还要来得强烈,而且持久。

    当一切归于平静,他依然将曲悠搂在怀里,亲吻他的脸颊,紧握他的手,像要确保什么一样,对曲悠说道,“悠悠,我爱你,你呢?”

    曲悠睁开眼睛看着季鸿,季鸿深深的眼眸如同一潭温柔的泉水,里面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曲悠微微笑了,“我也爱你呀。”

    他以前总觉得说这句话很不好意思,现在如此讲出来却毫不费劲,如同这话已经在心里酝酿了无数遍了,只需要一个时机,就轻而易举地从心里冒出来。

    季鸿听到他的回答,将他的手捉起来,拿到唇边啄/吻,似乎想到什么,突然笑了,道,“我还记得你两岁的时候到我家,我以为你是个女孩子,还想过以后娶你做媳妇呢。”

    季鸿的话让曲悠瞪大了眼,道,“我两岁的时候就去你家了?你那时候也还挺小啊。”

    季鸿笑着点头,“是啊,你两岁的时候就来我家了,我还记得你穿着红底带白点的裙子,就因为你一直穿裙子,我才把你当女孩子的。”

    曲悠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道,“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我穿过裙子。”

    季鸿却道,“你那时候那么小,不记得也不奇怪。不过,你那时候穿裙子挺好看。”

    季鸿看着曲悠微笑,让曲悠觉得他那笑让他有点发毛,想到什么,赶紧澄清道,“不是我自己要穿裙子的,要是我穿了,那一定是我妈给我穿的,我那时候还小,什么都还不明白呢。”

    季鸿道,“知道,知道,不是你自己要穿的。”但他还是笑,曲悠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就又说道,“也不准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招数,我们不玩易装啊。”

    曲悠这鼓着腮帮子眼神躲闪的话让季鸿噗哧一声笑出了声来,道,“你想哪里去了,谁说要玩易装。不过,你既然这样提醒了我,要不,下次我们……”

    还未等他说完,曲悠已经赶紧反驳了,道,“不准乱想,我不会答应的啊。”

    季鸿于是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嗯?”

    曲悠拿眼睛横他,“你反正不会想好的东西。”

    季鸿很无辜地说道,“我只是想说下次去看肖婶婶,给她买一条裙子,你小的时候,她那么喜欢让你穿裙子,说明她是喜欢裙子的吧!”

    曲悠知道季鸿原来肯定不是这么想的,但此时也不好和他强辩,只说道,“哦,那好啊。不过,我们怎么会买裙子,还不如让我姐买呢。”

    季鸿一番应了,又去亲曲悠,他的热情让曲悠知道还得再来一次才行,不过,被季鸿又亲又摸,他也情/动了,便也热情地回应他。

    之后用了好些卫生纸擦掉身上的罪证,又去冲了个澡,季鸿是比曲悠还爱干净的,又换了床单被套才睡觉,等一切收拾好,在床上躺下,已经要到一点了,曲悠很困,想睡觉,但是靠在季鸿身边又睡不着,他的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对他说,他应该把知道的关于李向坤的事情告诉季鸿,让季鸿把这事付诸法律手段,这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他既不能承受住因为自己而让季鸿受伤的罪责,也不能承受住要出卖李向坤的内疚,但是,终究还是要找一个解决办法的。

    季鸿已经要睡了,但曲悠还在被子里轻轻动着,好象是有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让他辗转反侧一样。

    季鸿伸手将曲悠往怀里搂了搂,又摸上他的后脑头发,轻柔地按揉抚摸,轻声问道,“怎么了,这么晚了,还睡不着?”

    曲悠把脸往枕头里埋,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道,“季鸿哥,要是我做了对不住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曲悠的话让季鸿手上的动作一顿,呼吸也是一滞,心想曲悠做了什么对不住自己的事情,他心里一痛,瞬间似乎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他马上又恢复了平时的镇定自若,感受到在他怀里的曲悠的瑟缩,想到这段时间曲悠不肯告诉他的痛苦,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应该让曲悠失望,应该鼓励他说出来。

    季鸿的手抚上曲悠的耳朵,又摸上他的脸颊,将曲悠的脸掰过来对着自己,才对他柔声道,“我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原谅你的,但事情总要说出来才能够有解决的办法。”

    季鸿的宽容给了曲悠以勇气,曲悠觉得自己终究是对不住李向坤了,在多年之前,他见李向坤被别人打没有出手相救,这一次,他在恋人和朋友之间,依然是放弃了李向坤,要出卖他,来减轻自己的罪责。

    曲悠此时深深厌恶自己,想要开口,话到嘴边,又觉得艰难无比。

    季鸿看曲悠想说又说不出来,就在他脸颊上安慰地碰了碰,道,“无论什么事,你都该让我知道,我不会怪你的。”

    曲悠只好鼓起勇气,说道,“是,是关于你上次被捅刀子的事情。”

    曲悠的话让季鸿一愣,他完全没想到是关于这事,以至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他的这种无反应和忡愣让曲悠以为他是非常在意这事,此事不能善了,于是一时间不敢继续往下说。

    房间里瞬间陷入了一种时间也停滞一般的安静,床边不远处沙发上突然闪烁的手机灯光和铃声打断了这种沉默。

    那是季鸿的手机在响,刚才的情/事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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