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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第13部分阅读

      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 作者:未知

    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第13部分阅读

    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 作者:未知

    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第13部分阅读

    ,他们过去是官也有同僚好友;但大家都懂的,官场职场一样的道理;你离开了我坐上了你的位置,结果我辛苦几年你又回来了,怎么?那时候谁愿意把位置还给你呢?好一点是回来之人屈就一下,大家同衙再做好同僚;可若是本来的下级顶了上级的位置呢?!而上级又不愿意屈就?

    赵怀安没有回朝廷,他在江湖漂泊久了;还是喜欢逍遥的日子。

    凌雁秋自从再遇赵怀安就没能离开,又遇此事,便保护众位大人来到了京城;京城她过去来过几次,不是很喜欢;还是比较喜欢大漠的那种豪爽,说到豪爽她想起了那个不大的丫头。

    二人在茶馆里坐着;看着京城一如既往的热闹繁华。

    “接下来你准备去哪里?”赵怀安问她。

    凌雁秋收回思绪“你呢?如今大人们都安全了,你又想浪迹哪里?”

    赵怀安沉吟片刻“大人们看似是安全,可我还想在京城待段时间;看看西厂究竟想玩什么花样。”看面容就可以得知雨化田不是为国为民的人,他的贪欲不亚于万喻楼,只不过自以为掩饰的好。

    凌雁秋喝口茶“这京城我是来过几次,不过没好好玩过;趁这次也看看。”

    赵怀安笑的有些不自然。

    凌雁秋看的明白,没点明;知道邱莫言还在他心里……有些事多想了就该苦了。

    “看什么那么入神?”凌雁秋见赵怀安的目光放在楼下街外,也跟着看了下去“常小文?!”

    “你认识这些鞑靼族的?”鞑靼族有些是投靠明朝附属,但也有很大一部分不是;他们这些人敢穿着外族异服来到京城应该是属部的人才对。

    凌雁秋点头“在黑水城里打过交道,他们也是去争夺石头的;难道是顾少棠从万安手里拿了那东西,常小文想找顾少棠?”江湖上都在传顾少棠从万安手里拿了一件东西,万安正通过丐帮满世界找她呢。

    “很难说!”赵怀安见他们一大群人朝街东去了“雨化田回京后就从御马监升到司礼监,绝非单单是为了他救了万安那丫头,恐其中也有故布迷阵之嫌。”

    凌雁秋想了想“这招可真阴险,如今顾少棠被江湖追查,他倒拿了首功坐收渔翁;可西厂又是为了什么理由这么做呢?单单是为了除掉顾少棠这路劫道的?”这也不是需要这么大费功夫吧,其中肯定有些不为他们所知的理由。

    “我听说西厂在回京路上曾遇偷袭,会不会与这个顾少棠有关?”赵怀安对顾少棠不是很熟悉,也不知她底细;而凌雁秋曾与她打过交道,所以问之。

    凌雁秋淡笑“我倒不认为顾少棠有这个力量。”否则上次也不会做了黑水城的‘探路鸟’,那个万安有趣的紧,可遇事想的细密“不过常小文到此十有八九和破石头有关,万安不在意那石头并不代表雨化田不懂石头的份量,我看顾少棠拿到的八成是假的;可为了引开不必要的麻烦朝廷借丐帮放出假消息,逼死一个顾少棠对她万安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引江湖内斗总好过朝廷用兵。”

    这话是对的。赵怀安也是这个意思。

    凌雁秋喝口茶“不管这主意是雨化田还是那丫头的,都让我觉得他们不好对付。”

    “嗯,雨化田的武功我在船上见识过,那万安虽然不着调,但也绝非普通角色。”看她对付万喻楼,救下参谦之的举动就知道了,五军都督府是掌管天下兵马之处,她若不是个好心的就绝对是个野心的。

    赵怀安心存担心“这次皇上竟然从王侯中为她选婿,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皇帝还年轻,也许……”

    “你以为万贵妃会让威胁到她地位的人出现吗?”仗着皇帝的宠爱她什么都做了“宫内皇嗣一个个都夭折,大家都清楚怎么回事。”

    “我看万安也不是任意摆布的主。”丫头年纪是小可目光有时可是相当凌厉的。

    赵怀安不以为然“她就算再厉害又能如何?!就如同身在江湖一样。”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

    紫禁城。

    谭撸子将借西厂研究的短剑还了回来,还一同送来了许多小玩意。

    “谭二哥。”万安穿着公主常服坐在秋千架上,没有荡玩着,就是坐着“如何?他们研究出宝剑金属的配比了吗?”当代的武器没有这么快的,这把短剑的金属配比一定不一样。

    “已经大致了解所含的之物,正在寻找坚固和锋利相溶合的方式。”谭撸子回答“多亏了公主招揽了这个木铁匠。”

    “那是!如今什么最贵?”宁宁抽出短剑,果然森寒依如拿到手时“当然是人才!”老人言要多听,黎叔,前辈啊!“黑匣子呢?打开了吗?”

    “还未,不过已经确定封死盒子的工艺,我相信白金匠应该能很快打开。”谭撸子继续回禀。

    将短剑交给身边的萍果“顾少棠他们有消息了吗?丐帮还没有消息传来?”

    谭撸子未语。

    “怎么?如今连我都不能说了?”抬抬眼睛,又低头“倒也是,我就是个没利用价值的废物了呗,就只剩成亲、生孩子的作用了。”用鞋尖拈地。

    谭撸子连忙上前一步“公主,督主不准我多言;就怕您思虑过甚。”

    “你不说我想的更多。”万安冷笑“这种应付傻子的话你别来搪塞我,就是你家督主嫌我没用了,所以要扔掉我!”

    “真的没有。”谭撸子拱手“公主,督主十分挂念公主玉体安康……”

    宁宁没有听他再说好话,起身就走;更是顺手将那些装小玩意的木盘打落“这种鬼话连鬼都不信,更何况是人呢!”

    各色小玩意洒落一地。

    ☆、第 32 章

    竖日。

    长春宫。

    雨化田坐在万贵妃那张超大bt的贵妃椅(如果可以这样形容的话)边。

    万贵妃手里的花沿着雨化田的脸颊轻划了下“怎么了?又和丫头吵架了?”左腿放在他双腿上“开心果,别太欺负她了!”衣裙松散露着小腿。

    雨化田从万贵妃的手中花儿,沿着万贵妃的小腿轻轻的划着;万贵妃要抽腿,却又被他握紧了;撩拨着“奴婢怎敢惹公主不悦,恐是公主玉体尚未康复,所以心情也不畅;或是身边侍女使的不顺手。”

    “萍果她使的很顺手,我可听说了宁宁还想把她赏给你呢。”万贵妃一下子坐到了雨化田腿上“如何?开心果,那丫头容貌也算不错;照顾宁宁也是尽心尽力的,也没有大心;我给你做主啊。”

    雨化田微笑“奴婢本该谢娘娘的,只是……”

    “心里有别人?”万贵妃是何等聪明的人“呦,倒稀奇了;你心高气傲的很,没什么入得了你的法眼才对;怎么心里还有人了?”说的不依不饶“你不说,本宫可放不过你!”

    雨化田笑的柔和“奴婢心中除了娘娘怎敢还有她人。”

    万贵妃娇笑起来“你哦,就会哄我开心。”丹蔻化过他的脸颊“如今你也忙了,身边几个人可还得力?”

    “随奴婢有些日子,手脚还算勤快。”雨化田手中的花撩在了万贵妃的指上“奴婢多谢娘娘关心。”

    万贵妃将那朵花捏了过来“可看起来都粗手粗脚的,想来想去倒觉得宁宁眼光是好的;好吧,我做主了将萍果许给你;宫里也不忌这个,你择个日子把事情办了!”

    雨化田微笑的脸不变。

    “怎么?嫌她不好?”万贵妃坐在他身上,勾住他脖子“萍果是个忠心的,你们也早就认识不生疏了,以后呢萍果白天在宁宁身边,晚上回去服侍你;你们二人也一样是宁宁最宠爱的,我想你们二人也一定会和现在一样帮着宁宁。”烈焰红唇在他耳边轻喃“这样可好?”花儿划着他的下颚。

    “娘娘,舍得?”雨化田也去夺了她手里的花儿。

    万贵妃笑的绚烂“亏你还常读佛经;佛家不是常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又自己坐回榻上,靠着靠枕看着他。

    雨化田起身“那奴婢谢娘娘大恩。”

    “我也先恭喜雨公公得一位美貌娇妻!”万贵妃年纪是宫妃里最长的,保养确是宫里最好的;朝身边宫女一挥手“来,一起恭贺雨公公。”

    “婢子们恭贺雨公公喜得良缘。”木头宫女齐齐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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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化田又待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走到巨型屏风那边,抬头。

    萍果脸色铁青想挣扎往里去,死死拉住她的正是万安公主——朱宁宁。

    雨化田向朱宁宁半躬身,随即从她身边擦身而过;一句话都没说。

    ◇◇◇◇◇◇◇◇◇◇◇◇◇◇◇◇◇◇◇◇◇◇◇◇◇◇◇◇◇◇◇◇◇◇◇

    不用一天,宫里就传开了。

    万贵妃做主将万安宫的女官许萍果许配给了最年轻的司礼监掌印雨化田之事传遍紫禁城,连明宪宗都知道了。

    “公主,奴婢不愿意。”萍果跪在万安面前。

    “如今就算你不愿意也木已成舟。”朱宁宁拿着一本诗经“且不说我娘的面子不能失了,大家都已知道此事;你若毁婚小命就没了;萍果,说起来你还长我几岁,怎么就不懂这么简单道理;在我娘宫里如此不自制,若惹恼她,我就有心也救不得你。”

    萍果想起此事:在屏风外她和公主都听到了此事,自己一时激动想要去贵妃面前推辞;是公主死死拉住了自己,要不然后果真是不敢想像;当众驳贵妃的面子的事情就是公主也不敢多做。背脊上一阵寒意“可是,奴婢真的不愿意!”

    “我知道。”朱宁宁拿着书也觉得无比沉重“可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她娘此举其实也是敲打了她,毕竟是做了十几年她娘的女人,怎会不知自己那点小心思呢。

    “公主不能去求求娘娘,让她收回……”

    “收回,你说的倒简单;我娘不想传出长春宫的事哪次会传出去?为何宫里不到一天就都知道了?”朱宁宁丢下书卷“萍果,你我都无法做主自己的婚姻,我和你都是我娘手上的一颗棋子;你要庆幸自己这颗棋子还很重要,用你来监视雨化田,所以千万别让自己做弃子;我就是手眼通天,也救不了我娘不要的弃子。”

    “公主!”萍果跪着抱住了朱宁宁,哭的很伤心。

    朱宁宁拍拍她的肩膀“如今就算你心里有别人都收了心吧。”难过,不知为何她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难过;脑子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去擦擦眼泪,这二天会有不少人来贺喜;你要是一付哭样让人瞧见可不好。”

    萍果抬头看向无比冷静的她:自己在她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她的心思;自己多少是反对的,可怎么?!难道真的因为她长大了?

    “好累,让青灵给我准备香汤,我要沐浴,然后好好休息。”朱宁宁抖颤了一下“这天儿是不是返寒啊,我怎么觉着这么冷,衣服穿少了?”

    青灵也见她脸色发青,嘴唇发紫的;扶住她,果然是身上很冷;可转头望向窗外。

    宫阁外,初夏的花儿已经怒放——

    ◇◇◇◇◇◇◇◇◇◇◇◇◇◇◇◇◇◇◇◇◇◇◇◇◇◇◇◇◇◇◇◇◇◇◇

    日子选在了十天后,说还是万贵妃亲自选的;主子挑了日子,奴婢们怎敢反对这样的荣宠。

    十天很紧张,所以长春、万安二宫都开始忙碌起来。

    原本内禁的对食真不必牵动谁,二个搬一会儿就成了;可这次的角也不小了,又有万贵妃从皇上那儿讨得赏,这嫁娶之礼全按全套的办。

    万贵妃更是命人将万安宫中偏殿一屋收拾出来,做所谓娘家的嫁房,也算是从万安宫中嫁出去的。

    那间屋子被红喜字包围,门窗上、墙上都贴满了红喜,还有红绸红缎,各宫的赏赐、十二监、各尚宫局尚膳局尚衣局的礼物堆满了。皇上的赏赐、万贵妃的笑脸、主子们恩典,在宫里也算了件事。每个人见了萍果都在给她道贺,也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萍果手里的事情也被停了,万贵妃让她安心做个新嫁娘。

    不仅如此,为了昭示宁宁心善,万贵妃让人在万安宫显眼的位置也贴上了红喜,还借说万安和萍果情同姐妹之类的话在宫内渲染了一番。

    朱宁宁不理会宫里的热闹,认真读起西厂送来很久被自己生病耽搁的人员背景资料,这些人都带着血统,但并不十分亲浓;估计他们也知道血太浓反而不好的道理。

    就算注定是无爱的政治联姻她也不想太委屈了自己个儿,总要挑个过的去的;吃货的不要,她自己就是吃货,好嘛,再挑个吃货;二吃货又都姓朱,大家懂的对吧!

    既然无爱,不如挑个风流的讨女人喜欢的;当然前提得是他没病的;花花公子她无感,反正义务完成大家就可以形同陌路。

    按照礼法,公主出嫁后要单独居住一处;但因太后一事万贵妃不知和她爹吹了什么枕头风,她爹竟然答应为她在京城修建一座公主府;其实她是知道万贵妃的打算的,一开始她还想将自己拱上那个高位,不过看到时局毕竟不是李唐了,才答应她爹的折中条件;生下皇孙的话,她的地位也是不降反升,才答应了。

    按规制明朝的驸马不能入仕途,但恐这些人精也是想到了后手,图的是以后之事,所以太祖开始的皇室侧枝们都纷纷选了人来。

    从资料而看,这些人似乎都是不错的;但真实究竟是如何,也不是靠西厂暗探短时间内就能查出来的,也许他们也早就里料到会有来查,故意掩去了本来面目也未可知的。

    想到这个她的心情沉重了几分,不管如何,人与禽兽之不同就是有个礼义廉耻心;更何况前身自己就是个居里夫人,也未知孕育孩子会生发何种不可控的变化,不过从身边人的经历来看;终是孩子为重了。孝庄秘史中孝庄终为了亲子疏远了权力欲膨胀却深爱自己的多尔衮;自己呢?多尔衮还是爱孝庄的,至少电视里是;可!若如此了,现在的一切岂不是一场奇怪的笑话嘛?!

    或许她本来就是一个可笑的傻子,只凭着自己一股脑的往前走,想着不过是一死;可未料到死还有这么多的方法,还有种就是生不得死不得。

    他总骂她不撞南墙不回头,却也是笑看着自己撞的头破血流。

    可这不就是雨化田嘛,他若拉住她反而让人害怕了。

    不自觉的手放在了咽喉上,那天的疼痛好像还隐隐能感觉到。

    宫里很多事不能细想,宫里很多人也不能琢磨;她得过且过的态度很吃亏,可也是种保护;保护想保护的,可如今看起来她已经无力保护了,他也已经站到了不需要她保护的地方了。

    也许从龙门回来她就该清楚的,这条死路虽是他所愿,可早就是她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了。也许在黑水城里瞎猜而放手的时候她就不该被他救回来;现在想来自己那时的想法和举动是极其愚蠢的,先不说雨化田如何巧舌如簧也不能脱去保护公主不利罪责的官方惩罚;就算他逃脱掉了,私下里万贵妃也不会饶不了他;所以她的长命在某段时间内是他的护生符。

    可也只是到此为止!这个命在他升为司礼监掌印时候就毫无用处了。他天大也不过是个魏忠贤一样的九千岁,也已经做到了第一步。

    “公主,公主。”青灵唤了她。

    宁宁抬头“何事?”

    “徐太医来了。”她回禀。

    “请进来吧。”宫里有太医请脉一说,特别是她这里。

    其他的宫女将徐太医请入。

    又是常规的检查、诊脉。

    中医是望闻问切,徐知信望了她的面色、诊了很长时间的脉向,更询问了青灵最近几天她的饮食。

    “太医,公主玉体没事了吧。”青灵耐不住,询问。

    徐知信微笑一下“公主很久没出宫了吧。”

    “嗯,最近觉得有些累;不太想出去。”宁宁叹口气“也没什么好玩的,都玩腻了。”

    “公主最近膳食用的也不多。”徐知信还在诊脉。

    宁宁被他一提自己也觉得“没胃口,没有特别想吃的。”

    徐太医点点头“最近天气正好,公主为何不出去走走,郊游一番;城内来了一个杂耍班子,甚是精彩;和宫里的节目也有所不同。”收回了手。

    “这几日宫里挺忙的,我……”宁宁提不起兴致。

    徐太医微笑着“不知公主是觉得出外郊游好玩,还是吃我老头子开的中药汤好啊?”若换了其他人,徐太医绝对不会如此说,不过这朱宁宁宫门是常出常入,皇上都睁只眼闭只眼;他自然乐做好人,用其他法子看病喽。

    这还用说嘛,自然是郊游好玩了!她看向青灵“那等萍果出嫁后,我们出去玩玩吧。”

    “班子说不定就什么时候走了,公主还是趁着这几日天不热出去走走瞧瞧。”徐太医收回脉枕,起身“青灵,公主想吃什么就让他们做什么,只要不太油腻和辛辣的;果子之类也要多进些。”

    “好。”青灵自然答应。

    徐太医也未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

    离开的万安宫的徐太医走在宫道中,拐了弯绕到僻静之处。

    “如何?”青云的曵撒上巨蟒狰狞,黄金腰带更显华贵。

    徐知信原本轻松微笑的脸此刻沉凝着“公主自小中毒,玉体羸弱;虽习练密宗法门压制,但毒累太久,伤其五脏六腑;今毒已无碍,本该好好调养才是;可前有饿其体肤的恶奴,后公主自己思虑过甚……”

    “你就不要绕嘴拽文了,到底如何?”马进良听的头昏,也是担忧直接追问“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雨化田瞥了他一眼,马进良才硬压下脾气退到他身后。

    徐知信看向高高在上之人“雨公公,她从小就听你一人的话;相劝,若如今下去情况堪忧,如今已然是伤脾。”

    “用药吧。”雨化田冷冷的命令。

    徐知信甚有担忧“是药三分毒,公主其他脏器也承受不住药毒;要令其心胸舒悦,我再以温和之药固本培元才是上策。”

    “宫内之人何人不是如此,偏她娇贵了。”雨化田的声音陡然又降温八度“还是用药……”

    “雨公公,恕小臣多嘴。”徐知信是医者,医者父母心,他壮起胆子“俗话说心病还要心药医,公主的病不全是身上的;小臣是能强行用药,不过是伤脾补脾、伤肝补肝的笨法子;拆东墙补西墙,终墙残破不堪、不负重荷而塌落,雨公公想见如此吗?”

    “她若有个好歹,皇上和贵妃能放过你吗?”雨化田反质问于他。

    徐知信正色“若只为了知晓公主病情,雨公公也无需亲自到此;我自会如实禀告圣上和娘娘,既然皇上命我诊治公主,小臣自有方式处理;还请您不要插手。”

    雨化田转身,曵撒在空中转出了一个弧度“好,本座不插手;但是万安公主有个如何,本座不仅会把你的罪行禀告皇上,更会灭你满门。”

    浩浩荡荡人马而去。

    留下徐知信一人站在远处。

    而在转弯的宫墙后贴着一人。

    ☆、第 33 章

    竖日,跟着公主微服出巡的宫女侍卫在全部昏倒之后,青灵的怀里揣了一张纸。

    ‘别找咱,中秋节前肯定归!出去散心回来相亲的朱宁宁留。’

    纸上就这么一句话的。

    ◇◇◇◇◇◇◇◇◇◇◇◇◇◇◇◇◇◇◇◇◇◇◇◇◇◇◇◇◇◇◇◇◇◇◇

    谭撸子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在快饿死时被溜达在外的公主看到,然后硬拖着当时还是内侍的督主将他拎到了内禁军卫;然后在内禁军中他‘快乐’的生活了。

    在他心中,忠于督主是本能,忠于公主是本事;因为督主千年不变,可公主时时都在变。就如同现在,他真的挣扎在这二主之间上下沉浮。

    朱宁宁喝着水,吃着干粮“我第28次的告诉你,你敢告密出卖我们二个的行踪,我就说你勾引我私奔!”

    他现在终于了解督主这些年所受的苦难了,这货真不是谁都能受的。

    事情到底是如何的呢?

    公主出游是微服,不过西厂自然还是派人暗中保护的;那个领头的就是悲催的自己。因为不让朱宁宁发现自己,所以跟的有点远;哪知前面传来尖叫声,然后一阵凌乱,他立刻带人上前保护;结果就看见朱宁宁拿着暴雨梨花针站在一堆昏迷的人中笑嘻嘻的瞅着自己;然后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

    再然后——

    他被公主劫持,在荒郊野外第28次被她警告不许出卖她的行踪。

    叹口气,往火堆里添了柴。

    劝她回去的话自己嘴巴都说破了,结果这主是谁啊;你说一句她能回你十句。第一回合败!

    那既然说理无用,自己可以暗下手吗?她回头盯着他给了一句‘谭二哥,细细看,你挺耐看的;要不然我招你做我第二驸马?!’用了一付你敢下手我就敢毁你前途的模样。第二回再败!

    那不能对她下手,就沿途留下厂内熟悉的标记;结果他还在做,人家一只脚就踏在了手边;他怎么忘记了这个标记还是她和督主一起想的。然后笑意盈盈的短剑一挥,他辛苦半天的标记就没了。第三回完败!

    更严重的是她竟然说如果他打乱了这次散心活动,她就说自己勾引了公主,喊她私奔!

    督主,你快来救救属下啊!

    “小,小小小妹。”他对这个称呼真是万分不适应“你打算去哪里?”

    听听他这叫法,啥叫小小妹;我还小小猪呢!宁宁吃光了手里的白馒头“我知道你想向我爹靠拢,围绕在以我爹为中心的中央周围,大力弘扬那啥的光荣传统和优良作风;可口吃这条咱能不学就不学;实在是听的别扭!”

    为了方便出行,宁宁与他兄妹相称;可谭撸子一直喊她公主或小姐,小妹二字始终叫不习惯啊。

    谭撸子一脸无奈听她胡侃:督主您老人家在哪儿啊?这货只有您压的住,属下不行啊!

    “跟我走就是了。”拧紧水囊盖子“为毛要告诉你目的地,让雨化田在那里守兔待朱啊。”这句话是很自然脱口的,但下意识的想起了万安宫里的大红双喜;甩甩头。

    咱这是武侠剧!

    甩开qy情节。

    天是塌下来了,可朱宁宁你福大命大,任是啥事都没有嘛!

    咱这是婚前的单独旅行!

    不是逃避啥,咱还想拯救定郡王世子夫夫呢。

    “二哥,你先睡,到点我叫你!”宁宁拉紧了身上抵御过龙门风沙的黑色大氅。

    谭撸子也拗不过她“还是你先睡。”这荒郊野外的让她守夜真是不放心。

    宁宁抱着短剑“当我傻啊,让你守上半夜,你铁定不会叫醒我;这样的话几天你就捱不住了!别啰嗦,睡你去。”别想用苦肉计。

    谭撸子那点小心思被看穿,也只能先睡了。

    四周渐渐暗的更黑了,面前的火光在广大的黑暗里犹如一盏孤灯;树枝燃烧的声音噼啪作响,还能听见的便是二人的呼吸声。

    ……

    ……

    ……

    谭撸子本也是惊醒的人,想着自己小憩一下就换她;也许是和公主一路来斗智斗勇的精神损耗,他再睁开眼天已蒙蒙亮起。

    但火堆燃烧的很旺,她喝着水,很是平静。

    “公……”

    “哥,你若想看着我倒霉就叫出那二个字试试。”她的平静早超出了年纪。

    谭撸子突然有种感觉,朱宁宁的疯癫轻狂只在督主在的地方才会发作的有些超过,可那个度还是给人可爱的感觉;也许在那种表现中流露着她完全的信任;而在他们的面前她可以很冷静。

    宁宁收拾了包裹“既然醒了,就准备赶路吧。”

    她不太会骑马,所以在绑架了他之后就去买了辆不大的普通马车;她坐车,他赶车;就像一对从北方回南方的兄妹。

    ◇◇◇◇◇◇◇◇◇◇◇◇◇◇◇◇◇◇◇◇◇◇◇◇◇◇◇◇◇◇◇◇◇◇◇

    往南,一路往南!

    马车在官道上不快不慢的跑着,谭撸子也放下了锦衣卫指挥使的架子,认真赶马车;他也不记得自己有多久身边没有其他人的跟着了;也没有任务在身了。现在就算休沐也要应酬各种人,官场需要经营。

    “二哥,素慧荣是不是被送到南京的银号了。”宁宁坐在马车里面,撩开帘子问。

    素慧荣?不是她提,自己真有些忘记这个名字了“好像是,怎么了?”

    “后来真的没有查到什么?”宁宁探出脑袋“我想不出她想杀我的理由,她曾说过自己是被我所救,除非她是故意混淆视听让我不防备;可也不像是说谎。”这样谎言实在拙劣,当时雨化田就在她身边,她随便一句就能戳穿了。

    “绳索上的金蚕丝确认是她所有,但她一口咬定绝对不是她所为。”谭撸子也是觉得奇怪“小妹,为何(督主)和你都没有要杀她?”既然证实是她,也有所怀疑杀了不就干净了。

    宁宁索性坐到了他身边“就是解释不了,所以不能简单的灭了;让她活着才能得到线索,人只要做事就一定会有错处,她掩饰的再好时间长了也掩饰不住的;更何况还是在西厂属下的银号内。”

    “哦。”谭撸子明白了“你说的对。”赶着马车“有时候你和……不用商量就能知道对方为何这么做。”督主二字不敢轻易出口,怕别人听见。

    “是嘛!”她心不在焉的应着。

    “可不是。”谭撸子赶着车没注意她脸上的表情“说真的,有时候我们还在想你为何这么闹那么搅局,他都不劝;其实你都是含有深意的,他都知道所以才没有阻止你……”

    “今晚我们进城找个客栈住下吧。”宁宁打断了他的话“晚上,我请你吃饭啊!”

    “好啊,不过要请也是我请你啊。”谭撸子听的很是同意。

    宁宁偷笑了下“可是你有钱吗?”

    被她这么一提,谭撸子才想起自己如今吃的用的都是她的银两“那这样,妹子先付了,赶明儿回京我在加倍奉还如何。”

    “那你就寻件好东西,做妹子的陪嫁呗。”宁宁提议。

    谭撸子加大了挥动缰绳“好啊。”

    马车在官道上一路向前而去。

    悦来客栈。

    朱宁宁看到这个招牌的时候就无法不联想到‘天下第一连锁客栈’这几个字;也不知道是哪个高人开的,也是穿越过来的吧。

    订了房间,稍作休息后,二人出去找了城内最大的酒楼。

    没有选择雅间,只坐在二楼的靠街位置上。宁宁让他叫了一坛酒。

    “一壶就够。”他选择身负保护她的重任不可饮醉。

    宁宁拿出二双银筷子,递给他一双“要一坛,二哥不记得今夜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了吗?”

    “今夜?”谭撸子看看外面依然未落的日头。

    宁宁笑起“我们今夜不醉不归!”

    ◇◇◇◇◇◇◇◇◇◇◇◇◇◇◇◇◇◇◇◇◇◇◇◇◇◇◇◇◇◇◇◇◇◇◇

    他不记得,可自己记得!

    今夜是小登科!

    是大红喜字闪耀、龙凤红烛要燃到天亮的日子!

    是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日子!

    日落西下的酒楼里。

    谭撸子看了一眼桌边倒着的酒坛“你不能再喝了,妹子。”

    开始就喊了一坛酒,可现在数数7、8坛都不止。

    “为毛不能喝?姐又没醉!”朱宁宁又将酒杯里的酒饮尽,人家说情场失意必定有其他地方得意,搁她身上就是酒量猛升吗?“还是说这里的酒掺了水?没有龙门的酒烈?”

    谭撸子只喝了一点,这几坛子酒就都是她一人喝的;可是她依然没醉,一点醉意都没有;眼神不曾醺然,明朗的就好像喝的是水。可自己知道这酒绝对没掺水,那为何在龙门她几杯水酒就醉了?!

    “我说过不醉不归的。”宁宁朝后喊去“小二,把你家最好的酒拿来。”

    “妹子,真的不能再喝了!”谭撸子知道自己也是白说,她这非要喝醉的架势自己可拦不住“你再这样,我立刻就去通知附近西厂联络点。”

    “你也许早在我在房里放行李的功夫通知了吧。”她也不是笨蛋,二人房间分开,各自休息了一会儿才出门的,微笑了下看向他,又喝了酒“其实何必呢,要通知也不要现在通知的;我们离京城太近了!人家今夜洞房花烛,你偏去扫这个兴。”

    想喝醉的时候怎么都喝不醉!切!

    难道说她是铁石心肠的,所以感觉不到疼痛了;又或者是早碎光了,自然不会痛了!

    好啊,既然喝不醉她就试试自己酒量到底有多好;拿过新开的酒坛再倒满。

    撑着手,给自己倒酒。

    谭撸子听见洞房花烛几个字,才想起他们离开京城已经快□天了吧。

    “来,干杯;虽然不能亲自道贺,在这里也是一样。”宁宁举杯“祝督主大人和新夫人百年好合、琴瑟和谐、白头偕老!二哥,举杯啊。”笑的好开心。

    谭撸子只得举起酒杯,她重重的碰了下,然后一口饮酒。

    “没关系,等妹子我洞房花烛;让他带着新夫人来,我来敬他们也是一样的。”拿起筷子夹了鱼放在嘴里“真好吃,一点都不带泥腥味;烧的不错。”

    谭撸子也饮尽了这杯酒“妹子……”

    “别说劝慰的话,因为姐不需要。”她埋头吃鱼,一口鱼一口酒“姐也没愁,就是想去江南看看;以后可能没机会了!都来了,还吃不到江南没有污染的鲜鱼活虾,正宗的阳澄湖大闸蟹;姐太对不起自己个儿了,死也闭不上眼啊。”

    倒了酒“用你们督主的西厂体说就是;你问我江南算什么东西?我现在告诉你,你们江北没有的水,我们江南有。你们江北不敢有的景,我们江南有。一句话,江北有的江南就有,江北不能有的江南更要有!人间天堂、皇天特权!这就是江南,够不够清楚?”

    谭撸子一口酒喷了出来:这都什么跟什么。

    宁宁大笑,笑的大声、笑的轻狂、笑的无比畅快。

    ◇◇◇◇◇◇◇◇◇◇◇◇◇◇◇◇◇◇◇◇◇◇◇◇◇◇◇◇◇◇◇◇◇◇◇

    谭撸子扶着依然没有喝醉却无法走道的她出了酒楼,往客栈方向走。

    她一直笑着,嘴里哼唱着什么江南春迷人眼……雨,掩楼台湿青衫……执酒对饮桃花艳…………桃花开,桃花红,桃花舞,桃花酿,醉踏歌剑挽流年……桃花醉,共枕逍遥江湖远……,此刻的她哼唱的歌词虽含糊不清,但音不走了,还有点好听。

    这一路上早就无人,除了手中的灯笼四周都是黑的。

    “二哥,这里好黑哦。”她停住了歌声,看看四周“我记得这种黑……就在我掉下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死了呢;也是这样又黑又冷,还不能说话;其实我挺怕黑的,可是睡觉的时候点着灯就睡不着了;可是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没人会可怜你。”

    谭撸子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走着。

    宁宁推开了他手里灯笼,瞬间一切都被黑暗吞没,自己也推开了他,朝另外一个地方走去。

    “你去哪儿?”他拉住她。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她抬手想挣脱“你先回客栈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回客栈房间你也是一人。”谭撸子怎敢在这里放开她“真当我是哥,就回客栈吧;哥知道你心里有苦说不出,更不能说出口;妹子,回去哭一场就好了;在这里没人会知道的,不会有人知道!”

    “我没事。”宁宁非常用力推搡着他“什么苦啊,姐是很厉害的人;那赵怀安还不是被姐玩弄于鼓掌,谁苦了,谁又要哭!姐哭过了,在龙门,姐已经哭过了;你别以为姐是td奶奶笔下的悲情女主,告诉你,姐是金庸大爷笔下的黄蓉,知道黄蓉吧!天下第一美女哦,她就说过‘他要娶别人,那我也嫁别人;他心中只有我一个,那我心中只有他一个’。”只可惜我心中只有一个你,你心中却只有一个权利!

    谭撸子手上不敢用力,被她推开。

    朱宁宁坐在路边台阶上,一下子酒气冲了上来,脑子痛起“老爷子还说过:赢都变作土,输都变作土;他看不透啊,我也看不透。”

    他看不透权,我看不透情!

    “妹子,哥求你了;咱回吧。”谭撸子蹲□“妹子,离的不远;娘娘不会怪罪你的!”

    “回哪儿?紫禁城?”她低着头轻笑“我回哪儿干嘛?我要回家,姐要回家!”

    谭撸子头一次觉得自己束手无策。

    “姐要回家,做我的居里夫人;没有雨化田,没有万贵妃;谁都没有。”将头埋在双腿间“爸爸,妈妈,我想回家,我要回家!可是我怎么回来?!谁来告诉我,我要如何回家?”

    “对对,妹子,咱回家;回去。”谭撸子接着她的话说“赶马车回去。”

    “赶马车回不了我家!”她捂住头,很痛、却不曾糊涂“哥,我只有死了才能回家。”

    “你说什么胡话!”谭撸子大怒。

    ……

    朱宁宁抬头,目光平静纯净“是胡话,可千万别当真;我喝醉了,说的都是胡话;扶我回客栈吧!”伸手。

    谭撸子先站起来,将她扶起。

    “哥,如果是死路你会走吗?”

    “早知道了吗?”

    “嗯。”

    “那干嘛还要走!?”

    “我走!因为士为知己者死!”她笑着,望着漆黑的街道“可这次我一定要喝很多孟婆汤,然后把他从我心里挖去!今生过矣,来生相忘!”

    然而身后一片火光陡然亮起。

    谭撸子回头,惊呆了。

    宁宁也被火光吸引,回头;酒劲上头,火光在眼里晃动,刺目、模糊;只是在很多火里,看见了……失笑“不可能,姐真是眼睛花了;人家小登科呢,二哥,这是海市蜃楼吧;走,别管它;咱回客栈去!我好像带了解酒药的,放哪儿呢?让姐想想先……”

    “公主!”

    马进良的声音那般清晰在耳边响起。

    “真是不能喝醉,连声音都分辨不出来了。”宁宁继续笑出声“小马哥怎么会在这里呢?他可是男方的媒人,我这个女方的媒人不在,他就走不掉了;难道还是因荷而得藕,有杏不须梅?得,佳偶天成,果然不需要不相干在!好,很好的!”用手遮住了眼“客栈在哪里?”四周瞧瞧,然后一指最黑的那条街“哦,那里;最黑的地方,死路,只管往里走就对了,肯定就是那里了!”

    伸手去拉,拉住了手臂“走,咱回客栈;我可累死了,好几天没睡了。”可怎么都拉不动。

    回头。

    四目相交时。

    她有些呆滞,又猛的收回了手;在空中抓了一把,然后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转身朝另外的黑暗里走去!

    “宁宁。”

    这是幻觉,她没有听见任何声音;背对那个幻影,大步离开。

    摇头,真是要命;她又把幻觉当真实了!继续走,别停步;只是幻觉作祟。

    可笑啊,就算是个幻觉,这个声音都是冷酷无情的。

    她却还为听到而心如刀颤;姐就是个不解释!

    武侠剧变成古装苦情戏,姐对不起广大js童志们呢!

    姐坑爹了,姐向你们鞠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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