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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第26部分阅读

      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 作者:未知

    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第26部分阅读

    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 作者:未知

    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第26部分阅读

    一物——餐具!

    ◇◇◇◇◇◇◇◇◇◇◇◇◇◇◇◇◇◇◇◇◇◇◇◇◇◇◇◇◇◇◇◇◇◇◇

    宁宁睨眼:你个吃货,都吃了3个小时的东西;竟然还吃的下橘子,我一口橘子皮撑死你不解释!!!

    姐回头就研发盐汽水,然后一口喷死你更不解释!

    “承风,以后多来宫里坐坐。”万贞儿斜靠着bt贵妃椅“和宁宁说说话也是好的,她一人在宫里怪闷的;你来了,她就不会总是想出宫了!”

    再摔!

    摔sup2;!!!

    姐出去又不是为了他!

    不要来,不要来;姐天天很忙的,没空招呼你!今天是赶鸭子上架,完全被皇帝爹和贵妃娘给蒙骗了;我又不是三啥陪小啥姐,为毛要姐招呼你啊!

    “娘,感情他就是个陪聊的?”宁宁可真是厚不住了“娘,我才要小憩就被爹使唤做领路丫头,如今陪你吃了这么久;我好累,娘啊,让我回宫去睡会儿,困死了!”

    “既然公主乏力,在下不敢久待了;在下也先行告辞了。”风里刀见缝插针“下次有机会再来觐见问候娘娘。”

    “好,要多来多往;难得你们有这样奇遇。”万贞儿也不再挽留“试问在婚前能相处的人有多少?要好好珍惜才是。”

    “在下谨记娘娘之言。”朱承风起身拱手告退。

    万贞儿看了眼女儿“还不送送!”

    好嘛!迎宾小姐到引路小姐,如今还是送人的;是不是要姐代驾?!

    但她也是无法,只得起身相送。

    风里刀转身走向门口,宁宁也转身,几乎不敢抬头瞧他的脸色。

    风里刀看了一眼依旧平静无比的雨化田,微笑下;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宁宁紧张万分就是不敢看他半眼,几乎是从他身边逃开的。

    出了长春宫正殿,她感觉自己心脏都脱力了“唉,你们随便找个人送他出宫。”

    “贵妃可是要你送的!”风里刀自然有些得意。

    “你再说,我明儿就让顾少棠入宫服侍我!”朱宁宁也不是好惹的“风里刀,别以为她那点武功能在宫里如何;这后宫里□人的方法多的你都想不到,信不信三天之内我让顾少棠傲骨全失!”

    她现在满肚子火,自己准备的那点好东西全部入了这风小贱的肚子已经够让她呕死了;竟然还让风小贱给雨化田难堪,他再多说一句;她就全部从春哥身上讨回来!她发四!!!

    风里刀想起雨化田的狠,也乖乖跟着其他人离开了。

    宁宁蹲在墙角,咬指甲。

    ◇◇◇◇◇◇◇◇◇◇◇◇◇◇◇◇◇◇◇◇◇◇◇◇◇◇◇◇◇◇◇◇◇◇◇

    以为会等很久,未料没多久他就出来了!

    摔三次方!!!

    你既然没说什么话还把人叫来罚站3个小时算怎么回事?!

    宁宁见他出来,立刻义愤填膺。

    雨化田没有看她,大步而去。

    她不知万贞儿对他说了什么,可却知自己此刻追上去一定会被他冷嘲讥讽,扔的满身‘刀子’而伤痕累累。

    要不要追?!

    咬下唇,换做小时候她一定会立刻追上前。

    可如今……

    不是她变了,而是她长大了;不能再靠卖萌或者装不明白来蒙混过关了。直接面对的后果可能是很严重的,但不追……

    让他把这邪火先发掉?

    是个好办法。

    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眼前有好多人正等着他查抄呢;自己可以少碰的一头血。

    踌躇。

    这些年自己因他受的伤还少吗?!

    一次又一次的,不说就不痛?

    谁说的。

    她td痛的都绞肠痧了。

    可过去追的,如今不追了;是不是挺卑鄙的?!

    他会不会真以为自己会变心?

    唉,过去v里他说过一句‘人多有用吗?人一多主意就多,我倒要看看谁愿意做替死鬼!’

    如今换她身上倒成了长大有用吗?一长大顾虑就多。

    真是的,这么多顾虑做什么?!

    若他真以为自己变心了,自己找谁喊冤去?过去所有的委屈不都白费了!

    思及此,起步追出了长春宫。

    前后加起来都活了快50岁的人了,还东想西想啥呢。

    丢脸也不是这一回了。

    奔出宫门,左右看看:唉,他人呢?不管去不去司礼监,他都该走右边那条路的;想也不想便朝右边追去。

    跑过一道,扭头找他。

    不应该啊,他轻功是好;可在宫里一般他不太用武功的。

    怎么走这么快?

    人呢?

    正找着呢,就瞧红色墙体便有一抹白色招眼。

    收脚。

    不料自己跑的太急,裙子边角被自己脚尖踩住;人没防备的面朝下摔去。

    赶忙伸手想在倒地时撑住自己。

    一支臂比她摔倒速度更快,勾住了她的腰腹。

    臂膀一震,她就被震回。

    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都多大了,走点路还会摔。”他放开了手。

    耳朵里是他没有责怪的声音,抬头看见他还是以往表情“若可以,我倒宁愿不长大;永远和你在一起也不会被人非议。”

    她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要不要去我宫里休息下?”都站了这么久了。

    “不了,司礼监还有事。”他没说其他,一手搭放在她肩头“回吧。”

    转身离开。

    肩头的份量,刚才的安全感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心头酸涩无比,莫名的泪涌出眼眶;赶忙用手背抹去,站在原地,不能自己。

    走出几步,那个从不回头的人停身回眸瞧向她。

    ——

    伸出手。

    伸出一只手。

    伸出一只好似待人去握的手。

    ——

    另外一只手也伸出。

    疾步。

    握住。

    紧紧!

    “宁宁。”

    “嗯?”

    “你素是知的。”他握紧了手,不怕让其疼痛“哪怕一物,属了我雨化田便宁可毁了也不能握于了别人之手;况人乎!”

    “嗯,我知道。”

    “真心知道才好!”

    ☆、第 62 章

    从马车上下来,被眼前的一片枫红晃了眼;虽还不是透红的那种红艳,可大片转红的枫树还是染了眼。

    一直觉得雨化田如枫,清雅时幽绿、睥睨时红艳;姿态万千,却非娇嫩花草;而是能历经风雨的大树。不急问他所在何处,先看这转红的枫林;难道是香山?

    北京城看枫最有名的就该是香山了,她没去过;不过如今看起来这里会是吗?

    雨化田撩开大氅的连帽“走吧。”

    上面的山路马车不好走,二人自然步行。

    穿梭在枫林中,空气清新,步伐自然轻盈了;上山的路自然没有以后修的那么好,不过亏得她游北京城时候就基本靠腿,所以走的也不吃累。

    跟着他行了好一段,才来到一座小庙前。

    庙门都显的很小,这样的小庙藏于山中,应该没什么香火吧;不过兴许主持和尚有门路也未可知。

    “施主。”一个小沙弥为其引路“师父,不在;不过已嘱咐我,施主自可随意。”

    嗯?

    我们拜山门,主持和尚自己不在?

    抬眸看了一眼雨化田,他倒没如何。

    抬步入了山门。

    宁宁跟着进去,反正已经减从到就他们二人前来;那个赶车的人也是在街上换车后随意找的。不知他是何用意。

    走入其中,庙虽小,格局倒也妥当。山门、天王殿、大雄宝殿、法堂,不过东西的配殿就只有观音殿了;寺庙的东侧是僧房、斋堂、茶堂等生活区。

    拜过大雄宝殿的释迦摩尼后,他便遣走了小沙弥;熟门熟路的带着她走往西侧。

    一般佛寺的西侧是禅堂,是供给云游的僧人暂居的。

    而这里自然不挂单的,所以西侧做何用处还不知。

    西侧屋舍不大,推开一门;里面不太亮,香烟缭绕;进去才发现里面只有一个神龛,供奉着没有写名字的牌位。神龛前贡品桌上东西摆放整齐,香炉中香烟不断。

    这个?

    看向雨化田。

    雨化田则请了香,又供上;神态很是静默恭顺,不是宫里的那种恭顺,而是,嗯,怎么说呢;就好像是敬奉先人一样。

    她在这里生活多年,对祭祖这件事有了明确认识;皇帝祭天、祭祖那绝对是天大的事情;普通人家祭祖也绝对认真隆重。祭祖对古代人来说是件很重要的大事!

    他跪好起身,让到一边。

    这情形看起来她不能不拜,便也燃了香;恭顺的敬奉一炷,老实的磕了头。

    起身。

    她想问又有些猜到,而不敢问。

    入了宫的人基本上都需要抛弃过去的一切,按规制是不容许祭祖的;因为他们是皇家的仆役了,一生都属于皇室,没有过去和家人。

    雨化田看着神龛,依然不语;手中佛珠转着。

    她站在他身边,也不说话。

    ◇◇◇◇◇◇◇◇◇◇◇◇◇◇◇◇◇◇◇◇◇◇◇◇◇◇◇◇◇◇◇◇◇◇◇

    “走吧。”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什么。

    在罚站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开口。

    “哦。”

    自家娘罚站他一个半时辰,自己才一炷香;还是赚了。

    自然是他说啥就是啥了。

    出了禅房,小沙弥等候在外“施主,茶已煮好。”

    雨化田看看天色“时间还早,喝口茶再走,如何?”

    “嗯。”她一切听从组织安排。

    寺庙后面有个草亭,有些简陋;不过胜在这种原味。

    她是喝茶的牛,吃不出茶味道;只是口渴而饮,不过这种山里的水应该算是矿泉水;好像真的有点甜。

    “下次等枫叶都红了,你再带我来可好?”那肯定是如火一片,美不胜收。

    雨化田站在她身后“好。”

    宁宁看着这一片枫林“乾清宫外的人都扫干净了?”

    “还有几个都不足为患。”前面他一家家的抄,也让这些人胆颤心惊了“程敏政求过情?”宫里没有事可以瞒过他。

    “嗯,不过他应该不会再提半字了。”转头看了一眼不大的寺庙“要是可以,我还是想亲自去坟上上柱香。”

    雨化田放眼枫林“这样就行了,你以后都不宜远行。”

    “那,拿来!”宁宁朝他摊开手。

    雨化田微微蹙眉。

    “定情物!”你老说我抠门,好歹姐什么都会送给你的;如今连二老都见了,你该送姐一个定情物了吧“姐不挑的,啥你娘的各种材质的镯子、项链、耳环、玉佩、簪子;咱都不嫌……哎呦。”

    姐,不要‘毛栗子’做定情物!

    “不给就不给呗,干嘛打人;回头今晚梦里告诉你娘去。”朱宁宁朝他吐舌“你才是个抠门的,你爹娘若还在,看见我这个活波可爱的儿媳妇肯定高兴,一定见面礼厚厚的。”

    活泼?

    哼,是活宝。

    “先森,你那个是毛眼神?”宁宁睨眼“有姐这样能忍你冰山这么多年、任劳任怨、挨打受骂的青梅,你就知足吧;怎么还想嫌我身材不好and长的不好?!”

    雨化田不理会她胡搅蛮缠,细眸一垂,抬手看了手上的戒指“我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嗯?

    什么话?

    她要考虑啥?

    他一天说这么多话,她咋知道是哪句。

    不过她可不敢问,自然是使劲想+努力想;可素……

    先森,能给个提醒不?

    等了半天,木有从她嘴里得到答案;雨化田冷声“天色不早,回了。”

    唉,就这样?!

    宁宁本能的向后俯身,就怕弹指神功又来;木有想到啊,雨先森就来了这么平淡无奇的一句;意料之外了。

    他们没有再回寺庙,从后面一条小径下去;过去她旅游到过佛寺,好像有过上山路和下山路要不同的印象。比起上山的路,这下山的路要陡直的多;台阶上露水潮湿,青苔也滑。

    她要多注意才能不致于滑脚,亏得和曹少钦学了些三脚猫的本事;不然这路还真是难走。

    “小雨哥,还有其他路下山吗?下次别选这条路,挺吓人……”

    “没下次。”他自径走在前,连帽大氅遮盖着脸面。

    唉?

    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还答应她下次再来一起看红枫的。

    伸手“你明明答应的。”

    “你有资格来吗?”他的细眸阴冷狠厉。

    宁宁被他这样表情弄的心头沉重“我?”

    他甩开她的手,继续往下走。

    她则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跟上,山上有蛇。”他没有回头却好像也能知道她的行动。

    ◇◇◇◇◇◇◇◇◇◇◇◇◇◇◇◇◇◇◇◇◇◇◇◇◇◇◇◇◇◇◇◇◇◇◇

    雨化田走到半山腰,回眸;身后却没有她的身影。

    握紧拳头。

    你说她服软,低头说对不起三个字比谁都快;可你说她性格软,毒发时都不带吭声的。

    她这样不跟上来,就代表她顶硬上了。

    若是平时还有个旁人来调停下,二人也都各自顺势下梯;可今日就他们二人。

    都不服软的话,她能跟你耗上一天一夜。

    他知道。

    但自己也不是服软的人。

    好,朱宁宁,你要耗;本督陪你耗!

    身后的路上始终没有出现她的身影,

    日头渐渐西斜……

    ◇◇◇◇◇◇◇◇◇◇◇◇◇◇◇◇◇◇◇◇◇◇◇◇◇◇◇◇◇◇◇◇◇◇◇

    雨化田,你这个霉嘴。

    干嘛要说有蛇嘛!

    你看现在好了。

    姐能直接昏倒吗?

    卧槽,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地,估计就是喊救命都木有人能听见;谁让你轻功嘎好,走那么快,赶着投胎啊!

    完了,瞅这情况姐要先投胎去了。

    亲啊,姐是和蛇相了什么好啊;上次洗澡一堆蛇掉姐澡盆里,今日走个山路也能从树上掉下来一条蛇。

    难道姐是招蛇喜欢的属性了?

    怕蛇又招蛇的娃桑不起啊。

    那二只圆溜溜的金色眼珠盯着她。

    她已经哭了:娘啊,救命啊。

    人家以后永远都不戴金项圈了,永远都不戴!

    脖颈里冰冷的肌肤接触,面前那只高昂的蛇头……

    姐悲催啊!

    走路都能被蛇给砸中。

    都说对敌蛇这种动物只能是——敌不动我不动,敌它动我依然不敢动。

    不是她不想追雨化田,是实在不敢动;不然按照这条蛇金光闪闪的皮肤来看,她大概连五步都迈不出;不是说越美丽越有毒嘛!

    救命啊!

    请听听我无声的呐喊。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

    哦也!

    得救了!

    无比内牛宽。

    她却不敢动一分,生怕那条金蛇在她扭头之时张口就咬。

    那人似乎也发现了她不对劲的僵硬,走进一看;倒吸一口冷气“你可千万别动。”

    这个不用你讲啦!不然姐在这里人体模特了半天为毛啊。

    “闭眼。”

    赶紧闭眼,她还是坚信明朝民风淳朴、这时候世上还是好人多。

    耳边一阵劲风扑来。

    “好了。”

    好了啊,哦,那让姐先昏会儿!

    “唉,丫头!丫头!”马振海打掉了那条‘镏金’,就发现刚才还一动不动人已经倒下了。

    看样子吓的不轻。

    可刚才那条镏金绕在她脖子里之时倒是一点都临危不乱,不然只要动一下,那条镏金就能见血封喉。

    看见没,这里深刻了一个道理——知识就是力量!

    昏迷前想起:总算保住命先了!

    马振海赶忙上前,在她跌下去前扶住了;却也意外看见了她发间的翠绿凤簪。

    这是——

    望着她已经昏厥的模样,纵有千般仇怨也暂搁心底了。

    先回庙里再说,那人不见她自然也会过来找的。

    ◇◇◇◇◇◇◇◇◇◇◇◇◇◇◇◇◇◇◇◇◇◇◇◇◇◇◇◇◇◇◇◇◇◇◇

    落日后。

    雨化田再度迈入寺庙宝殿,瞧见络腮的大和尚“她人呢?”

    “小禅房。”

    雨化田转身就走。

    “她遇见了‘镏金’。”马振海转着佛珠“若是普通闺阁女子吓的尖叫一声,便就死了。”

    “她从不普通!”雨化田停步,背对着和尚。

    马振海冷嗤“长的不怎么样,与你娘简直就是云泥之别;若是一切未变,这样的女子连做你丫头都不配。”

    雨化田垂下眼,嘴唇紧抿。

    “别再带她来了。”木鱼声阵阵“她不配来此,更不配拥有那支凤簪……”

    回答他的只有重重的关门声。

    马振海敛了刚才还冷冽的表情,转向看向没有名字的牌位:我永远不会原谅她爹,永远!

    ☆、第 63 章

    雨化田跨入禅房,走入内里;她已经坐起,一直抚摸着脖颈。

    “宁宁。”

    “小雨哥。”转头,手还在擦着脖颈“刚才吓死我了,那条蛇凉的要死,皮肤上还粘塔塔的;它身体上粘液会不会有毒啊?姐又不是属蛇的,为毛每次都来这种吓人东西?!难道姐的体质是招蛇的?”

    太坑爹了!

    伸手将她摁在胸前,大掌扣着她的后脑。

    “没事。”

    轻轻二字。

    娘的,你安慰人就不能用到个语气词。

    她闷声“有事!”谁说没事了。

    “我做不来,小雨哥;我没那位大周皇帝的魄力、决断力、能力!”宁宁紧抓着他的袖子“小雨哥,我害怕站在那个位置上;那里太高了,会摔死的!”

    “有我在。”他轻抚她的发“信我,便可。”

    “那是神的位置,我只是个人,普通人。”她是贪财的,爱看美色;却从不觊觎别人的物什,更不会窃取豪夺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好她都不会占有,各种嫉妒羡慕恨会有;可却不会做。

    这也是她的底线,在拥有了巨大的权利之后依然保留克制的底线“那个位置不该是我的。”

    手滑在她脖颈处,掌心贴紧她的肌肤上“所以要我亲眼见你为别人披嫁衣?”

    “我可以去和朱承风商量,他也不喜欢我啊;他有顾少棠,我们可以偷龙转凤。”宁宁抬头,异想天开着“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的,一对夫妻各自有情……”

    雨化田黑眸深邃,薄唇紧抿着“想不想再见萍果?”

    “为何一定要到位置才可以?”不明白为何要这样,那个位置是她根本无法承担的重任“我只是个普通女子!雨化田,我守不住这个国家和百姓的,就是硬为那重任迟早会压垮我的;我不能让大明断在我手里吧!若战乱起,受苦的还是百姓;可我也没伟大到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份上,一定又是个建文帝;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那个位置?!”

    自知自己的斤两,或许不顾一切的抄家拿贪官的银两来办事一时间可以;但长久不是办法,治标不治本的笨法子;要统治一个帝国、制衡君臣之间微妙的关系、还有与百姓的距离;有很多事情都不会因为你是皇帝就能按照你的想法做,真到了掌生杀大权的位置很多事情却都身不由己了。

    那个是沉重的权利,重如喜马拉雅。

    雨化田眯起眼:她先想到的是这位置必须要肩负困难,而不是至少无上的荣耀权利。她害怕自己不能带给国家安定,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更害怕因为自己的浅薄而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小雨哥,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可我服不了众人,若成祖之事再发生;后面几代中很可能会再有你这样的事例。”宁宁脑子有些乱“我不是说你进宫不好,可你本该有别样的人生;可以正大光明科举仕途、娶妻生子,光耀门楣;或者江湖称霸人人敬仰;不不,我不是说你现在这要不好;只是……我的意思是……你入宫前的遭遇我不问,可我能想到是很苦的;和父母亲人生离死别;别说我不懂,我懂!那很疼。”

    雨化田瞧她发间的凤簪“我知道你懂,所以才会说救贵妃娘娘;因为先救你而让你娘离世,得救的你会一生都愧疚;宁宁,你太重感情;就这点而言,你不是那个位置的合适人选。”

    “是啊,是啊。”她连连点头“就是,就是这样;我不是合适人选,不是!”

    “不是合适。”指尖触碰到她的脸颊“而是唯一,朱宁宁,你是我唯一甘心臣服的人;难道你要我臣服崇王?定王?定王世子?”

    宁宁眉头紧蹙“爹身体很好,他或许……”

    “死路都走的人;如今有活路在面前,倒退了?”他捏住了她的下颚“嗯?”

    “死路就我一人走,这条活路走起来未来不知要死多少人。”哪个帝王的皇位不是用人尸堆起来的,特别是老朱家是爱造反的血统。

    “走不走随你!”话已说的够多了“该明白的你都明白。”我们不走的后果。

    她沉浸下刚才的犹豫:是啊,刚才说到了建文帝;可若不走,许后果连建文帝都不如……

    抬头“好,我走!”

    为了我们能够同看枫青枫红的约定。

    眼睛里雨化田的嘴角勾起,在俯身之间近在眼前。

    唇角边有莫名吻腻温度,似肌肤相亲,又好像更加温暖。

    他的眼就在跟前却看的反而不清楚,他的鼻尖,他的唇……

    压在自己嘴角的是什么?

    是他的嘴唇吗?

    想让开点看个清楚,却被他死死捏住下颚而无法挣脱。

    他只压住了自己的嘴角,细细的咬着。

    麻痒又有点痛。

    伸手不知是要推他还是拉他。

    “乾清宫的位置你不合适,但有我在,你就是唯一该坐在那里的人!”他另只手摸了她的发簪“宁宁,让这支发簪成为天下第一尊贵人最心爱之物,便不轻贱了爹娘的情意。”

    问他要家传的定情物,实早就戴在她发间了。

    宁宁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却没有初吻的甜蜜,只有重的喘不过气的沉重:他没说要为了他,雨化田很清楚她的感情脉络;他已经是天下最低贱的当权者,所祈求的是为父母情意正名。

    如果她站在了最高的位置,那么他的处境能否有所改变呢?

    不会吧,没这么容易;他若能入史册,也只有司礼监掌印太监这个身份;而自己若是胜利者,素来胜王败寇;这支簪便可让人奉上神坛。

    搂紧他的颈项,张开紧闭的嘴唇;轻咬住他的下唇,睁眼看着他。

    “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直你也会撞直的;我不立后、不纳妃。”这是她的条件“若无子嗣就收养宗亲之子。”

    雨化田喉头哽动,重重压在她唇上,张开嘴……

    唇舌间的跳跃、吸允,彼此的口内的温度溶合在了一起;这种陌生的唇舌相依,他的舌如游蛇,舔着她唇内每寸,由里向外滑舔食着;又好像她的舌头是他喜欢的美食,被他吞食般的纠缠着,仿佛就要将她的唇舌吞食入腹;氤氲缠绵中带着霸道的占有意味……浅浅一吻变成二人深吻,对别的女子来说此刻许是痴迷忘情之时,对菜鸟的某朱却是个极大的问题。

    抓住他的袖子,猛拍他的手。

    雨化田抬起头,她倒在床铺上拼命的吸气,胸口一起一伏。

    差点成为接吻闷死的大明公主!

    这次饶是雨化田这等人形南极洲都不免又好气又好笑

    “不行,不行!”她单手压在胸口“这接吻也是技术活,姐hold不住。”

    雨化田眉眼都带着一丝笑意“那以后我们多多练习。”

    宁宁白他一眼“才不要,瞧你这眼神,难道我是我娘身边那只开心果吗?”你个毛球控“咱走的是小清新恋情路线。”

    会接吻的雨化田,她已经完全剧情崩溃了!

    厚不住,电影只看了一半的童鞋桑不起有木有!!!

    为毛啊?怎么会有吻戏的?

    貌似风里刀和顾少棠都还木有吻戏这段呢,飞甲里不是只有暧昧戏嘛,到底那里来的吻戏呀!

    她是惊喜and惊悚了。

    “又满脑子胡思乱想了!”轻敲她的脑门。

    为毛你怎么会kiss?和谁学的?

    突然感觉嘴里腻腻的,虽说上次他说了和娘亲无事;可问问大家,你们相信吗?

    电影里都说他们暧昧了,上了绣床啥的。

    难道你是给贵妃盲人按摩啊。

    “你和我娘到底……”

    “别胡言。”

    “可你为毛这么会接吻?”尼妹的,姐前后活了这么久;这个才是姐的初吻好不好“我可和你说,我介意的,我超介意的。”

    “如有你想的呢?”明明已说没有,如今又纠结这些有的没的;雨化田心中怒起,不由口吻变坏。

    朱宁宁想了一下,伸出双手,认真无比“把姐的初吻还给姐!快!那是姐给以后老公、就是相公的,你个登徒子把姐初吻还来!”

    雨氏弹指再度上场!

    疼的朱宁宁立刻捂住。

    “打穿了,就这力道迟早一天被你打穿了骨头!”疼的她眼泪都快飞溅了“雨化田,你谋杀青梅!”

    “如何?”他睨眼45°角抬起下颚,细长眼眸微眯“毁了也不给别人!”

    伸手强硬捏起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正视自己的眼睛。

    “我看你倒不是平时所说的缺心眼,是脑门上缺了几个字。”

    “你轻点,小雨哥,疼~~~”他手上力道怎么这么重,好像铁钳似的“缺啥?字?啥字?”

    “雨化田!”气定神闲“纹身是慢痛,你未必熬的住;还是烙吧,疼一下就好了!是喜欢篆字还是小楷?” 相公?我看是宫内要多几位公公了吧!

    等下,等下!

    她记得自己刚才说过要走小清新路线的,怎么突然之间他有鬼畜的倾向了?!

    还玩烙铁这种高危险游戏?

    这,这,这唱的哪一出啊?!

    彻底无语了!

    亲啊,bl才鬼畜的;她虽是个飞机场,可明当明是个女的呀;他怎么倏然有强攻倾向了?!

    先森,咱先改回来行不!

    不然这剧情,鬼畜雨厂督,咱真的不熟!!!

    ☆、第 64 章

    回程路上,马车里一片安静,车子为了赶在城门关闭前回去而跑的颠簸。

    撩帘,眼见就要到城门了。宁宁突然看似任性的说“下车。”

    他倒没做声,付了车资;二人下车,让临时雇的马车自行离去。

    下山时天已渐暗,如今抬头是漫天繁星,明儿又是个好天气。

    “不篡权、不谋逆,要的就是名正言顺!”抬头望着看似千年不变的星“尽全力,用计、用谋、用钱、用权、用刀、用毒;底线你清楚。”这个排比必须有“唐太宗杀兄、宋太祖背主;可杀父夺位的恶名你送我,我都不会要!”

    咱还是提倡无公害+绿色环保。

    “好。”

    其实她早就明白自己的处境,高不就低又不行;她需要如今的地位才能留在这个人身边,可又十分厌恶自己充胖子的行径;就如同他所言遇事能躲则躲,可而今躲不过了……

    与其走到让那些所谓皇亲贵族坐上那个位置、而让他们二人生死不定的局面;不如放手一搏,虽才疏学浅但她应该能坚持守住自己的底线……她不会玩政治,将来能会学会的吧;终于有些明白为何武瞾用酷吏严刑治国,一个女子为帝是何等不易,心慈被认为是柔弱;手软必定压制不住群臣。

    握紧他的手!

    是啊,死路都能走的人还怕毛!

    “比起龙门,这里的星太高。”想明白这层,心情反而豁起“但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是看法不同;套用一句话——抬头,或不抬头,星就在天上,只高不低。”

    雨化田牵着她走向城门“下了决心再高也能摘。”

    “我们需要同盟者。”宁宁低头“娘怎么都是我娘,她很清楚我的处境;我需要她的助力。”明宪宗如今的打算是等她生下男孩,后除掉定王一家,她便能以皇孙生母的分位执掌皇权;这样既能堵住悠悠众口,又免得让他断了血脉“我说还是你说?还是我说吧。”

    “不如让徐知信来说。”万贵妃是聪明人,知道事情真相便知该怎么做。

    宁宁想了下“也行,娘最近的平安脉让他诊。”

    二人步入城门。

    “还有一件事情,一定要做!”口气坚定。

    雨化田睨眼。

    宁宁松开了他的手,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树大招风。”

    继续横眼。

    “我要——废西厂!”

    ◇◇◇◇◇◇◇◇◇◇◇◇◇◇◇◇◇◇◇◇◇◇◇◇◇◇◇◇◇◇◇◇◇◇◇

    某民宅。

    赵怀安在院中舞剑,凌雁秋见他招式并不如过去那般沉稳,却只在旁静静瞧着。

    赵怀安的剑术高超,就如李白所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不过瞧了许久,凌雁秋发现他今日心神不定,剑法犹疑了些。

    一套剑法完,他自己也似不定神;走到一边,提手,剑入鞘。

    “我听崇正说顾峰又约你了。”将倒好的茶递过去。

    “江湖纷争倒也搅进了朝堂的烦事。”赵怀安接过“亏得他是华山派前辈。”

    西厂将顾峰投靠定王之事传到了江湖上,此事也是引起了一定纷扰。

    “他约你恐有其他事呢?”凌雁秋猜测“他总是前辈,且华山出手助过你;总不见也不好吧。”

    “风里刀是定王世子之事我早有所知。”赵怀安放下茶杯“当初万安公主问过我也搪塞了,可不知这么巧,他们也去了龙门;如今西厂认定定王心有不轨;我若此刻见顾峰,让西厂得知免不得对定王更加不利。”

    这不是怕,而是如今瞧起来西厂似有所行动;给定王少惹些麻烦。

    “他都不顾忌,你又何必担心这些。”凌雁秋的意思还是见一面的好,日后在江湖上有事,那华山派也是名门大派……其实江湖和朝廷都一样。

    赵怀安想了下“要见也不急于一时,你怎么看如今雨化田清剿的官员?”不知道是否又是如曹少钦开始那般。

    “这些官员品行参差不齐,不知他打什么主意。”凌雁秋也摸不着头脑,这里面有些人是让人恨的牙痒痒,但也有几个是清廉的好官。

    若不是这点,他早就下手劫人了。

    “这些人现在都在刑部大牢,而非如当日东厂那般关押在自己的黑牢里。”赵怀安也是入仕过的“这个雨化田比起当年曹少钦更加心机深沉;我就怕自己耽误这几日就救不得那几人性命。”

    “那便出手劫了。”这还不容易,刑部大牢看守也就那样。

    崇正在此刻走来“赵大哥,我打听清楚了。”

    “怎样?”

    “这些人都是当日和太后一起在乾清宫前请皇上饶恕崇王的官员。”崇正回复他“我打探到这次连万安宫都不管。”

    凌雁秋看向赵怀安“她不用血池养鱼,也绝对不是个怕用血池养鱼的人!”

    亦正亦邪,说的就是她那种人吧。

    “赵大哥,要不要救?”崇正问。

    一向果敢的赵怀安这次不由皱起眉“她这是要铲除异己。”

    “那?”

    “贪官我们不管,那些好官——救!”赵怀安还是不能坐视。

    ◇◇◇◇◇◇◇◇◇◇◇◇◇◇◇◇◇◇◇◇◇◇◇◇◇◇◇◇◇◇◇◇◇◇◇

    既然有了那打算,自然考虑到最好,还要想到最差。

    所以刑部的大牢她是要到的,不仅是为了看望那些为了崇王不遗余力的劳苦功高之臣;还有‘下场’!

    继学勇走在前,一个小内侍走在后。

    坑爹的。

    那些个电视剧都t是坑爹的,是哪个说刑部大牢应该是焦猫展昭入狱后的各种亮堂。

    冲鼻的一股恶臭在迈入其中后就薰的她想逃。

    原来电视中那些用白帕掩鼻的举动真的是非常有必要的。

    恶臭、昏暗,空气污浊、视线受阻。

    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个娇贵的人,如今看起来自己高估了自己个。

    “妹子,给。”继学勇拿出新换不曾用过的帕子。

    刑部的狱吏多掌着灯。

    她还是跳过了那些刑具,强忍住那股恶心感;继续往里走。

    崇王也是养尊处优的,住在这种地方怎能受得了;怪不得太后反应这样激烈,似也不能全怪她。

    狱吏将他们引到牢狱中段,那里关押着那日在乾清宫外的官员。

    “难道就只有这种牢房?”好像说抓的人里也有几个清廉,抄家的时候只有百余两散碎银子。

    狱吏也是极为看眼的,这个内侍虽年纪不大,可既然锦衣卫指挥使都这样小心着;自己便更小心了,恭敬回复“没有特别关照自然都是如此,到了这里多大的官都一样。”

    宁宁捂住口鼻“三哥,那些家里只抄出几百两银子的官员,银子都还给他们;再各自送个200两过去,出错的是他们,但念在他们素日清廉,家人也是无辜;便不许为难了;这些人,我用不着;百姓也用得着,我会求爹格外开恩,降到各府县做个小官;守一方天地,做一方青天也不白费他们十年寒窗。”

    “是。”继学勇点头。

    宁宁看了一眼他们,他们在牢中也望向她。

    有些人见过她,有些则没有。

    “呦,哪来的救苦救难的观世音。”里面传来了一个讥嘲的声音“原来是我那个大慈大悲的侄女,赶这儿来收买人心了!”

    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宁宁冷哼,随即想回他一句‘我买的是人心,畜生的心就免了’,但还是没有反驳出口。

    “朱宁宁,本王不是败给了你!”崇王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尊荣的样子,头发散着,上面污泥;身上的衣服也看不清颜色了。

    宁宁往里走了二步,见他身上这般狼狈,还带着脚镣;依然只看着,而没有说话。

    崇王一改往日敦厚模样,露出j佞表情“朱宁宁,你瞧着吧;本王今日的下场就是你明日的模样!”

    宁宁回头“他也没武功,为何非要带这么沉重的脚镣?”

    “大人们怕他的同党来救。”狱吏答“他是重要人犯,丢了的话小的们性命也都不保;其实已经是宽待了,不然戴上那几十斤的枷锁,能把他肩胛骨都压碎了。”

    “不用你来充好人!”崇王狰狞的叫着“本王成王败寇,不稀罕你的假好心!”

    “这些人的饭菜不要用馊食,准备一些普通的就可以。”宁宁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他不再是我皇叔,也是我叔叔;他能杀女无情,我却不能无侄女之义!”

    狱吏怎么敢接她的银票,连忙跪在地上说不需要。

    继学勇则拿过银票塞在他手上“让拿就拿,哪废话多。”

    宁宁也看了一眼其他牢房里的官员,轻叹“是啊,今日我给你们改善;焉知明日葬我身的又是谁。”记住这点就要自己狠下心肠。

    此话一出,身边众人都各自躬身退了一步。

    “妹子啊,怎么说这么丧气的话。”只有继学勇还在她身边“有督主……”

    宁宁用手指封住了嘴唇,目光往二旁边扫了一下。

    继学勇立刻抿嘴。

    所有自牢中的人也都各自有着思量,表情各异。

    ☆、第 65 章

    她几乎是快步逃出牢狱的,出了门便被风吹了下。

    然!

    “妹子,难受的话就去前面坐坐;哥让他们给你奉上好茶。”继学勇见她脸色煞白,被里面的味道薰的难受。

    宁宁叹口气“不用,回去吧。”

    手压在胸口。

    这点苦她都受不住,果然姐还是个叛徒的体质;想武瞾在感业寺所受的苦,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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