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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完结+番外完整版第52部分阅读

      媚公卿完结+番外完整版 作者:未知

    媚公卿完结+番外完整版第52部分阅读

    媚公卿完结+番外完整版 作者:未知

    媚公卿完结+番外完整版第52部分阅读

    着他说着‘想退就退了’,不知不觉中,眼眶又红了。

    他是那么的聪明啊,他是不想自己被人质疑,被人伤害啊……

    陈容揪紧他的衣襟,紧紧地揪着。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

    那手温柔地拉开陈容勾起的手指,把她轻缓地合在掌心中。

    柳暗花溟新作《金风玉露》,简介:

    宅门里,夫人吵小妾闹,小小家丁可笑可笑。

    朝堂上,你也争他也抢,叫声王爷提防提防。

    某女:(得意洋洋)学了一身泡妞的本事

    某王:(长眉微挑)如何?

    某女:(垂头丧气)自已是个妞……

    某王:(不怒自威)还不给我过来

    某女:(双手抱胸)干吗?我不要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某女假扮男装,卖身王府,从最低等的家丁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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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这两天有点事,更得比较少,不过大伙放心,过了这两天会补回来。

    媚公卿第182章 妒忌引起的恩爱

    他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别的动作,便是这般把她的手,温柔的,紧紧地握在掌心中。他握得如此紧,如此实沉,仿佛借由这个动作,让困顿不堪的陈容放松下来。

    陈容果然慢慢地放松了。

    她绷得紧而直的手腕,一下子垂了下来,她的脸埋入他的怀中,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她沉入了黑甜梦乡。

    陈容是在颠覆中清醒的,她刚一动,一只手便按上来,王弘温柔的声音低语道:“别动,刚包好伤口。”

    陈容轻应一声,睁开眼来。

    望着这个依然白衣胜雪,俊逸清华的脸上带着淡淡笑容,闲适地倚在车壁上的美少年,陈容痴了痴,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回南阳。”

    陈容一呆,她怔怔问道:“便这般,回南阳?”

    王弘低下头来。望着她,他咧嘴一笑。

    这一笑,特别清亮皎洁,宛如无暇少年。露着雪白的牙齿,他解释道:“不用担心,慕容恪的人,已陷入了冉闵的算计中。”他慢腾腾地说道:“你失踪后,我派人与冉闵联系上。”

    他中指抚上自个光洁的下巴,懒洋洋地说道:“慕容恪那厮是个聪明人,他现在只联系了我。”笑了笑,王弘说道:“他打算先用你引来我,处理了我,再用你对付冉闵。便是我们两个都不中计,也会因为你落在他手中的事,终生心中郁郁。可他小看了我王弘,也小看了冉闵。”

    淡淡一笑,王弘仰上车厢,嘀咕道:“我早就告诉过慕容小子,我王弘,从来便不是腐儒他凭什么以为我不会找到冉闵,以二人之力对付他一个?呸”

    啐了一口后,王弘见陈容听得认真,便继续说道:“我向慕容恪透露了新莫阳城主的行进路线和护卫人数,便是知道他会忍不住出手。冉闵那厮说过,慕容恪派出的人,由他来对付。至于你,就由我自己来相救。现在,”他算了算,道:“估莫那两人已正面遇上了,啧啧,以有心算无心,以主动算被动,慕容恪这一仗,亏得大了想他以后会安份些了。”

    陈容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那莫阳城主的事呢?”她的声音有点颤。

    王弘慢慢地,慢慢地低下头来。

    低头望着她,他双手支于膝上,依然一派悠然。

    可是陈容望着他,心却跳得飞快。

    王弘静静地看着陈容,看着看着,他嘴唇一扬,浅浅笑道:“那是小事。”

    “怎么会是小事?”

    陈容支起身子,伸手揪着他的衣袖,求道:“你得告诉我。”告诉我,你这般透露莫阳城主的行军路线,会不会被人发现,会不会影响到你以后。

    王弘还在静静地看着陈容。

    他的目光明澈,高远,宁静,自在。

    可越是如此,陈容便越是不安。她知道眼前这人,越是有事,越有可能装出这种没事人的模样。

    慢慢一笑,王弘收回目光。

    他淡淡地说道:“休要慌乱,不会有事。”

    怎么可能不会有事?这建康的世家大族枝叶相缠,彼此掣肘……若不是如此,明明他的才能不输于慕容恪,为何还要百般隐瞒?

    在陈容的慌乱中,王弘伸手拍了拍她的手,终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陈容无奈,按下不安的心,慢慢坐直身子,这一低头,她发现自己还是那么一件白袍包着鼓鼓囊囊的身躯。

    背转过身,陈容解开了白袍。

    把白袍放在一侧,陈容解开紧紧系在腰间和颈项上的红袍。随着那红袍翩然落地,身着白色中衣,前襟破碎,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的陈容,出现在王弘眼前。

    陈容右手一伸,刚把那白袍重新拿起披上,突然间,一只手伸了过来。

    它放在陈容的胸||乳|上。

    修长的手指向下轻轻一拉,两||乳|上,那泛青的指印,俨然在望。

    竟然青了。

    陈容也没有想到慕容恪那么一抓,居然会青……居然青在这种地方。

    嗖地一下,陈容的脸孔变得雪白。

    一只手握着她的肩膀,微一用力,便把陈容扳转过来,让她正面对着他。

    低着头,一直云淡风轻,笑容雍容的王弘,笑容已敛,他瞬也不瞬地盯着她||乳|上的指印。

    盯着盯着,他双手同时放在那破碎的襟领上,双手一分,“滋——”地一下裂帛声响。

    陈容低叫一声,原本雪白的脸孔涨得通红,她急急伸手掩住那对蹦跳而出的白兔,双眼水汪汪,又羞又恼又是不安地瞪向王弘。

    她看到的,却是一脸沉静,因为太过沉静,都显得冷漠的王弘。

    陈容眨了眨眼,不知不觉中,眼眶已红,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乳|上一暖。

    却是王弘低着头,细细的,一寸一寸地观察着她半裸的身躯,因靠得太近,他呼出的热气,都喷到了陈容身上。

    随着他的靠近,那两颗粉红色的樱桃不自觉地向上耸立,变得坚硬。都差点碰到他的鼻尖了。

    陈容的脸孔又红又白,他靠得如此之近,喷出的热气令得她又痒又酥。那宛如春风般的手指,那灼灼的眼神,都让她心跳如鼓。

    可偏偏,他又是如此严肃,严肃得近乎冷漠。

    她都不知道,他是在挑逗她,还是在审查她?

    他双手捧着她的腰,把她那玉白的娇躯,上上下下查了一遍,目光转向||乳|丘。

    伸手抚着那青紫的印痕,在陈容的颤栗中,他低哑地问道:“他碰了你这里?”

    陈容的唇哆了哆,不知怎么的,她很想回他一句:你明明说过‘我既然来救你了,便不会再在乎这些。’的,为什么又要计较这个?

    可话到嘴里,她还是又羞又臊的嚅道:“今晨行军时,他问着问着,突然这样抓了一把。

    “便这般抓了一把?”他把自己的手指罩在那青紫印痕上,声音冷而哑。

    陈容颤声道:“是。”

    她想镇静下来,可他的呼吸,他的手,都让她颤抖。

    咬着唇,陈容喃喃说道:“他明明应了我许我尊严的,可今晨行军时,突然叫我披上那红袍,还,还把我衣襟扯烂,才让我上马。本来是我一个一骑的,可他走到一半,又叫我坐上他的马。”

    陈容的声音更低了,几乎低不可闻,“他令我坐在马前,在与我说了一些话后,便这样抓了一把。”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已尽是泪水,不知是因为羞臊,还是因为不安,惶恐,她哆嗦起来。

    陈容紧紧地咬着唇,对着自己说道:我怕什么?我,我又不嫁他,我还出了家,陛下还许我厮养美少年的,我有什么好怕的?

    想是这样想,可她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羞愧难当,就是恨不得跪在他面前,求他相信,自己真是清白的。真的,除了他,再也没有别的男人得到过自己。

    在陈容地颤抖中,哆嗦中,几乎是突然的,王弘抓着她的双||乳|,便这般把其中一颗樱桃,塞入他的嘴里。

    几乎是濡湿的,温暖的感觉一传来,陈容便是双脚一软,瘫倒在他怀中。

    她感觉到,他的舌尖,在那青印上划过。

    无法自抑的颤栗中,陈容压住脱口欲出的呻吟,喃喃说道:“他,他没有这样。”刚说到这里,陈容大感不对,马上又说道:“他真没有动我,真的,只是这样抓了一下。”

    她的解释,听起来格外无力。

    而||乳|上的唇舌吮吸,已令得她大脑浑沌一片。

    她的双||乳|,在他的掌心中颤巍巍地抖动着,在他的唇舌中抖动着。陈容不知不觉中,抱上他的头,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紧紧地送给他。

    这时,||乳|上一阵噬咬的疼痛。

    陈容哽咽出声,喃喃说道:“我,我真没有。”

    没有回答,回答她的,是越来越热的躯体。迷糊中,陈容已被他放平在马车车厢中,迷糊中,他已严严实实地罩住了她。

    而他的手指,一直抓在那青紫印痕上,一下又一下地揉搓着,一次又一次地吮吸噬咬着。

    他揉搓得如此之重,吮吸得如此之久,直让那一处地方,传来一阵阵疼痛。

    陈容喜欢这种疼痛,她感觉到,随着那痛感越来越剧烈,刻在那里的印痕和羞辱,越变越淡。

    欢喜中的她,饮泣中的她,羞愧中的她,竟没有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衣裳尽褪。

    直到他的唇堵上了她的小嘴,直到一个又硬又热的物事,重重地塞入她的体内,给她带来了一种饱涨和久违的涩痛。

    直到他进入了她,陈容才低叫出声,她的声音被他吞入腹中:“你,我们不能”我们不能啊,你说过的,不许孩子冠上我的姓的,我也说过的,无论如何,不会做你的妾的。而且,我刚刚落入他人手中,在禽兽一样的胡人军中过了数日,这个时候如果有了孩子,那些流言秽语,会让孩子无法安生的。

    一下又一下地撞击中,胸口疼痛中带着酥麻的揉搓中,陈容不可自抑的泪如雨下,她搂着他的颈,让赤裸地自己紧实地贴着他的躯体,她语不成声地求道:“别,别在里面……不能有孩子。”

    回答她的,是越来越剧烈的撞击,和男人渐渐浊沉的喘息声。

    马车在稳稳地行进着,只是每一下颠覆,每一次晃荡,都会传出一声压仰的呻吟。

    陈容一直在流泪,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痛哭出声。

    直过了好久好久,她才有力气推开覆在自己身上的他,无力地哭叫道:“为什么不在外面?”

    王弘抬起头来,他白净俊美的脸上,已是汗水淋漓,一缕墨发,湿湿地粘在他的额际。余热犹在,媚意隐隐的双眸瞟着他,美少年温柔一笑,一吻印在她的额心:“放心,有了孩子,我会认他的。”

    一语吐出,陈容啕啕大哭。

    她哭得特别伤心,一时之间,落在胡人手中的委屈,惶惶不可终日的担忧,还有连累了他的不安,还有对未来的,对怀孕的恐惧,都化成了一场泪水。

    王弘搂着哭泣不止的她,扯过一边的白袍披在她裸露的躯体上。

    刚刚披上,陈容一手拿过了那白袍。

    她垂下头,一边抽泣着,一边转过身去。把白袍穿上,陈容带着泪意的声音响起,“我不要你认孩子。”

    顿了顿,她极力平静地说道:“如果有了孩子,他得跟着我。”

    身后没有声音传来。

    陈容拭去泪水,回头望来。

    她看到的,是仰躺在塌上,湿漉漉的俊脸上,表情格外严肃孤寂的他。

    望着这样的他,一种难以言状的愧疚袭上陈容的心头:他为了救自己,不知煎熬了多少时日,费尽了多少心神,最重要的是,这过程中,他做了好些让建康贵族们无法容忍的事。

    他为了自己,都要面临身败名裂的危险了。

    想到这里,陈容心中大软。她挪到他身侧,慢慢把脸放在他的胸口上。

    手按在他砰砰跳动的心脏上,陈容喃喃说道:“别恼我……七郎,我这一生一世都是你的人。以后的孩子,你一定要他跟你姓,也可以的。你可以跟你的妻家商量好,我生的孩子,只是占了姓而已,不会对你的嫡子,有半点不利。”

    她说到这里,突然觉得有点无力,便闭上了嘴。

    她不说话,王弘也没有说话。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混在含着情欲气息的车厢中响起。

    安静中,陈容紧紧靠着王弘。她嚅嚅地说道:“七郎,你,你为什么会来救我?”

    她垂下双眸,欣喜的,也有着愧疚地说道:“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这个早就想问的问题,她直到此时才问出。

    过了好一会,王弘依然有点暗哑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以为我不会来?”

    陈容一怔,呆了呆后,她低声说道:“救我,对你不利。”说出这六个字,她仰起头痴痴地看着他,见他闭着双眼,脸色与平常无异,陈容唇动了动,嚅道:“你会很难做,对不对?”

    声音很低,几不可闻。

    王弘睁开双眼,慢慢侧转过头来看向她。

    这般看着她,他伸出手来搂上她的腰。手掌透过衣襟,摸上那里衣被撕,半露的胸||乳|,他把她搂到了自己身上,轻轻说道:“何必想这么多?及时行乐就可以了。”

    说着,他再次吻上了她的唇,把她一翻,身子也覆上了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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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公卿第183章 与冉闵会合

    再次变得硬挺的陈容,刚要挣扎,想到他所说的‘及时行乐’四个字,不由忖道:罢了,都不知道明日会怎么样,便是我真怀了孕,也许这个孩子都没有生出来的机会。不如随着他罢。

    这样一想,她便伸出玉臂,搂上了他的颈,迎上了他的索吻。渐渐的,车厢中又是春光一片。

    一行人走得很慢,马车在摇晃中走过了傍晚,在野地宿了二晚后,又到了黎明。

    马车中,陈容倚在王弘怀里,慵懒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王弘低下头,伸手抚着她裸露的肩膀,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可以看到那若隐若现的玉色丘陵。

    晨光中,她樱唇微肿,双眼水汪汪波光闪动,滑腻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香软。这个妇人便是这样,只要解去防备,便无时无刻不在媚感着他人。

    一只手伸出,再次扣上了那更加青紫的指印。

    虽是轻触,可陈容还是痛得哆嗦了一下,她回眸微眯,嗔道:“已痛得伤了。”见他盯着自己,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补充道:“是真的。”

    王弘一笑,双手兀自按在||乳|丘上,清润的声音带着倦意,“阿容?”

    陈容应了一声。

    王弘正要说话,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郎君,冉将军来了。”

    冉闵来了?

    陈容一凛间,只听得王弘淡淡的笑声从头顶传来,“战事刚刚了结罢?都不休息一下就过来了,这人,倒也有心。”

    听到最后几字,陈容低下了头。

    王弘瞟了她一眼,命令道:“准备一下。”

    “是。”

    马车停下,陈容从车壁间拿出一套衣裳服侍王弘换上,然后,她伸手拿向王弘为她备好的女裳。

    刚刚碰到一套白裳,一只手按上了她的手。

    陈容诧异地回过头来。

    王弘瞟着那套白裳,右手一伸拿了一套浅红中镶着金线的裳服。把它朝陈容身上一放,王弘说道:“穿这个。”

    陈容诧异的目光中,他别过头,有点别扭地说道:“穿吧。”

    陈容应了一声,接过那裳服。阳光下,浅红的裳服如波浪般翻腾,缕缕金线如阳光缠绕,煞是华丽。

    她以前,从来没有穿过红裳。

    若不是慕容恪强迫,她真不知道,自己穿红裳那么耀眼。

    现在,她的心里对于这红裳还是有着抵触的,可是王弘这么坚持……咬了咬唇,陈容解开外裳。

    外裳脱落,雪白纤长的颈项,孤度优美的肩锁呈现在王弘眼前。不知不觉中,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肌肤。

    抚着她,他低低说道:“冰肌玉肤,晶莹流光,至华至暖,宛如温玉,真温柔之乡也。”

    吟诵着,他倾身上前。便这般搂着陈容,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颈侧。

    他热热的呼吸,都喷在陈容的耳边,令得陈容痒痒地想笑。

    忍了忍,她还是红着脸笑道:“七郎说的话真真动人,这便是闺阁之乐么?”

    她的问话,让王弘一怔,说道:“听卿卿的意思,似是对这闺阁之乐向往已久?”

    陈容连忙垂下双眸。

    她是向往了很久,前世时,她盛装打扮,坐在纱窗前,望着那郁郁葱葱的树木,会渴望这永远也无法触及的幸福。

    现在,她触及了……这种幸福,也许只有数日,可它如此美好,她何必还要胡思乱想。

    想到这里,陈容咬了咬唇。她轻轻侧头,便这般在王弘的鼻尖上咬了咬,媚态横生地白了他一眼,道:“世间的女儿,有哪个不向往?”

    她回过头,含着笑,便这般背对着王弘,解下中衣。

    随着白色中衣飘然落地,她清楚地听到,身后的男人呼吸在变粗。

    陈容咬唇一笑,姿态优美如舞蹈般,从一侧拿起新的中衣。

    她刚刚把中衣放在身上,双手便被锁住。

    王弘从背后锢制着她的双臂,他的唇,在她的玉颈胸锁间狠狠咬了咬。

    转眼,几个牙印出现在唇下。

    陈容根本来不及叫痛,他头一侧,便在她的耳下重重一咬。

    当他移开时,陈容已呆呆地望着铜镜,铜镜中,那几颗牙齿印是如此明显,如此扎眼。

    直过了好一会,陈容才呆叫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她忍不住在王弘手臂上重重一掐,恼道:“你叫我如何见人?”

    王弘轻哼一声,懒懒地说道:“这几日你不需要见人。”

    怎么会不需要见人?那冉闵还在前面侯着呢。

    陈容一想到冉闵,不由回眸窃笑,抿唇说道:“七郎。”这一回头,她对上的是不知何时移到车窗边,斜倚于塌,眼望青天白云,一脸宁静从容,优雅至极的王弘。

    这小子,又在装了。

    陈容白了他一眼,把中衣穿上,套上那浅红裳服。

    两人忙完后,马车再次驶动。

    渐渐的,前方喧嚣声渐响,马嘶声不断。车停下时,陈容已就着铜镜,把头发挽好。

    这一次,她挽的是妇人发髻。刚刚把钗子插上,车外传来王弘温柔的声音,“下来吧。”

    “是。”

    陈容走下时,王弘并没有等她,而是大步向前走去。

    陈容连忙跟上。

    在她的前方二百步远的地方,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一支队伍,一眼望去,陈容只看到马蹄践踏起的滚滚灰尘,还有黑压压地一片人头。

    这队伍,少说也有几千吧。

    在陈容两人向前走去时,那队伍中有人跳下马背,也在向他们走来。

    不一会功夫,王弘已走到一棵大榕树下,负手而立。

    陈容碎步走到他身后,因正对着太阳,光线有点炙烈,陈容便眯着眼睛。

    视野中,十几个男人大步走来,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一身盔甲在阳光映衬下,特别高大,特别冷酷。

    那盔甲上血迹斑斑,灰尘处处,几乎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那狼一样幽深锐利的眼眸下,也溅有一块血渍。

    走在他身后的男人,也是这样,一个个都是梁满了血和灰尘。

    那男人一眼便看到了王弘,当下薄唇扯了扯,算是一笑。

    笑过之后,他双眸瞟向王弘身后,看到了陈容。

    这一眼,他的双眸迅速地闪过一抹惊艳。

    王弘大步迎出。

    他朝着盔甲在身的冉闵一揖,笑道:“祝将军大胜得归。”

    冉闵点了点头,他的双眼,依然放在陈容身上。

    直直地盯了陈容一阵,冉闵点了点头,道:“容光焕发更胜往昔,看来无妨。”

    他转头看向王弘。

    盯着王弘,他薄唇一扯,淡淡说道:“七郎当真好手段,这一英雄救美后,美人的发式都变了。”

    王弘一怔,回头向陈容看来。

    对上梳成妇人发髻的她,王弘唇角慢慢一扬。

    慢慢的,他的唇角越扬越上,越扬越上。

    果然的从陈容的身上移开时,王弘俊逸高华的脸上,已是笑逐颜开,那双清澈高远的眸子,也微眯着,荡漾着满足的愉悦。

    见到王弘这样,冉闵轻轻一哼。

    略略沉默后,王弘问道:“战况如何?”

    提到战况,冉闵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皱着眉头沉声说道:“慕容恪名不虚传。以有心胜无心,尽歼的也只是慕容于部三千众。至于他所率的那二千人。”

    说到这里,冉闵眉头跳了跳,道:“那二千人丝毫不损。”

    他看向王弘,道:“那厮在半途埋下了二千人,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刚刚脱身出来,又遇到了慕容恪本人。彼时我连战两场,已然劳累。虽人数不输于他,双方对峙半日,还是各自后撤。”

    王弘点了点头,轻声道:“不错,慕容恪才智出众,所统士卒勇武过人,与他硬拼,只能两败俱伤。”顿了顿,他说起自己的情况,“他见我只是想带走阿容,便不愿意冒险了。”

    这点冉闵自是知道,他点了点头,只是在王弘提到‘阿容’两字时,他又向陈容瞟了一眼。

    收回目光,冉闵转向王弘,他冷着一张脸,严肃的,缓缓地说道:“如你所愿,莫阳城主的财物,我没有动……我一路护送,慕容恪派出的胡衍成部,也被我的人赶走,没能占得好处。”

    这话一出,王弘显然有点吃惊,他诧异地盯着冉闵,低声问道:“你都没有动?”

    冉闵点了点头。

    王弘盯着他,慢慢说道:“出明道那支,是我王家的,你可以动的。”

    冉闵没答,反而抬头看向陈容。

    这一次,他看得很认真。

    定定地盯着她,冉闵徐徐说道:“这妇人,我不能让她被人折辱了。救她我自愿意,那些财物没有必要。”

    说到这里,他看也不看王弘,径自说道:“请退开少许,容我与这妇人说上一句。”

    一话吐出,众将一一退后。王弘把陈容的手握了握,缓步离去。

    冉闵上前一步。

    他低下头来,直直地盯着陈容。

    盯着她,他眯起双眼,好半晌才问道:“慕容恪,可有动你?”

    陈容先是一怔,转眼她摇了摇头,低声回道:“没有。他被我言语所激,答应了许我尊严。”

    冉闵没有回答。

    陈容有点诧异,便悄悄地抬起头来看向他。

    这一抬头,她对上了冉闵怔怔看来的目光,阳光下,他那锐利如刀,宛如黑暗中的火焰般的阴烈双眸,第一次出现了一抹怅然,落寞,还有难以言状的孤寂。

    他用这种孤寂的双眸盯着陈容,许久许久,才低声说道:“你背信弃义,数番伤害于我……这些,我都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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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公卿 第184章 他的心

    “背信弃义,数番伤害于他?”

    陈容听到这里,真是有点想笑,可是,她对上他那孤寂的眼神,对上他斑斑血迹与灰尘相混的高大身躯,明明阳光正好,可这个俊美无畴的男人,偏让人感觉到冷清和寂寞。这是一种旷世的寂寞,是灵魂永生永世行走在荒原中,不被人所了解,也从没有伴侣相随的寂寞。

    陈容怔怔地看着他,几乎是突然间,她眼睛有点涩痛。微微侧头,陈容让荒野的风吹干眼睛……或许,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这个男人,他从骨子里便对如水的温情,有着无限的渴望。她曾经以为,他铮铿如钢铁,永远也不会被击倒,可她错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个男人,始终是孤单的,不管他拥有多少,他的灵魂一直在漂泊,一直在寻找温暖。

    上一世,她用错误的方式进入他的眼中,虽用尽心机,最终也没有得到他的回眸。

    这一世,她放开了他,放开了那种执着。可便是那有意无意的挑逗,那下意识中的排斥和渴望,却让她走入了他的心。

    想着想着,陈容也觉得,自己真是伤害了他。

    便如他上一世伤害自己一样,她强行走入他的心,却又对其不屑一顾,这便是对他最大的伤害啊。

    唇动了动,又动了动,如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陈容没有办法感到开心。

    风吹乱了她的长发,陈容伸手拂了拂,慢慢垂下白嫩的手,陈容想说一句什么话是,冉闵低声音继续传来,“阿容,若是。”他艰涩地说道:“若是你怀了孩子,又无处容身,便来找我吧。”

    陈容嗖地抬头看向他。

    对上他定定盯着自己的,无边孤寂的目光,陈容低声说道:“慕容恪真没有动我。”她的声音有点无力。她也知道,一直以来,落入胡人手中的妇人,最好的莫不过是被主帅一个人睡了,更多更普遍的是,成为胡人将领和军卒们共同的玩物……这是常例,没有女人能够逃过。于是,眼前的冉闵和王弘便以为,她也没有逃过。

    冉闵紧紧地盯着刀子,还在说着,“你这妇人,性子也太倔了。你便是容不得陈微,也可以找到我,向我陈述。为了这么一件小事,你便失身于王弘。阿容,你负了我。”

    他的声音低沉中透着一种悲伤,在说出‘你负了我’几个字时,更有一种无力。

    陈容的唇动了动,她知道,当初如果她真心的,特意的非他不嫁,在知道陈微之事时,是可以找到他,向他要求的。虽然他不一定听,可她应该试一试。

    冉闵盯着她,见她低下头,践约遥肌肉跳动一下,又说道:“你都失了身,我也不想计较,还愿意娶你……可你依然拒绝,阿容,你的心直似铁石。”

    他说到这里,仰头看着天空,哗动了动,俊美的脸上凄然一笑,“想我冉闵这一世,纵是屈身胡狗,认贼作父,纵是解救了无数族人,得到的永远都是白眼相待。我也是无所谓的……只有你这个妇人,你这个妇人,刚让我欢愉无尽,直觉此生无撼,转眼却如此对我。阿容,我恨你时,真想杀了你。”

    陈容咬着唇,更加低下了头。

    冉闵喉结又滚动了几下,他闭上双眼,掩去眼中的涩痛和落寞。唇动了动,他低哑地说道:“这一次,我也想放手不理。可一想到你陷身胡狗,与我所见的千千万万晋人女子一样,在一个一个的鲜卑贱奴身下哭泣,我还是坐不住了。”

    他说到这里,陈容轻轻退后一步,慢慢躬身,朝他福了福。她心情太过复杂,咽中也被哽住,除了做出这个动作,她真不知道还能怎样。

    冉闵低哑的声音继续传入耳中,“现在,你无恙归来,我甚是欢喜。”

    说出这句话,他盯着陈容,一字一句地说道:“妇人,你记着我的话。如无处容身,可以来找我,我堂堂丈夫,必不会耻笑于你,便是你的孩子,也会当成亲生。”

    他说到这里,深深地凝视着陈容,他盯着那么认真,那么执着,似乎想把她牢牢地记住,也似乎是想看过这一眼后,把她完全地忘记。

    直直地盯了她好一阵,风中传来他的叹息声。待得陈容抬起头时,只听到衣袂拂过的风声。

    冉闵走到坐骑旁,翻身跨上,他再不回头,声音清朗而冷酷地喝道:“走!”一令吐出,千骑同时走动,卷起的灰尘,直让陈容眯了双眼。

    王弘走到她身后,他盯着阳光下,那越去越远的血色身影,负着手淡淡说道:“你走投无路?他想太多了。”

    不满的声音传入陈容耳中,她连忙眨去眼中的干涩,才回过头来。

    刚一回头,她便对上王弘静静盯来的目光。对上陈容湿润的双眼,他不满地一哼,道:“走吧。”也不等陈容跟上,便扬长而去。

    陈容重新上了马车。

    她低着头,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相绞的双手,一时之间,两世心绪,万般思潮,都浮出心头,久久久久,化成了一声叹息。

    抬起头,陈容怔怔地看着外面的风景,也不知出神多久,她才记起王弘,便转头向他看去。

    她对上的,是闭目养神,宛如雕像的王弘。

    陈容向他挪了挪,刚刚靠近,他冷冷的声音传来,“不思念你的故人了?”

    陈容一怔。转尔忍着笑回道:“有了新人,何必再思故人?”

    王弘睁开眼来。

    他的眼神,依然明澈高远,遥不可及,可是陈容太熟悉他的,一眼便看到他的唇在微微嘟起。

    陈容忍着笑,头一扬凑了上去,在他的唇上重重‘叭唧’一声。

    被陈容轻薄了,王弘依然用他那明澈高远的眸子俯视着她神色间冷漠而遥远。

    陈容暗叹一声,她静静挪开,低着头,从一侧的车壁间把他的七弦琴搬下,素手一挥,一缕极宁静而悠远的思念流溢而出。

    低着头,红裳掩映下,她清艳的面容如夕阳下的湖泊般美好。随着她素手划过,如缎的墨发披泄而过,露出那白玉般优美的颈项。

    不知不觉中,王弘看着她的眼神,冷漠尽去,迷离渐生。

    马车声,低语声,还有弥漫了整个黄尘古道的灰尘,在这宁静而美好,悠远而古老的琴声中,定格成永恒的图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相思,想你时,时辰不再流动,日与夜不再变迁。想你时,宫阙如秦墙,你的身影远在云端。想你时,每一自都那么漫长,心绞成了无数碎片,片片都是你带笑的流影。

    想你时,死亡已不可惧,无数次静坐于月色中,愿魂魄飘离此身,会你于千山外。

    明明相思已然刻骨,可此音只见宁静,不见姜苦。

    不知不觉中,王弘伸出双臂,从背后搂住了陈容。

    他在她的发际,轻轻印上一吻,咽中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哽住了。从她的琴音中,他仿佛看到陈容置身于万千胡奴中,在无数双滛秽欲望的眼神中,在一种随时准备赴死的宁静中思念自己。

    他搂她搂得太紧,令得琴音已乱了节拍,既然乱了,陈容便双手按在琴弦上,停下了弹奏。

    突然的,耳垂处一暖。

    却是他轻轻含上了它,低润温柔的声音带着涩意,“那日,在西山道观上你与冉闵的谈话,我都知道。”

    在西山道观上的谈话?

    陈容眨了眨眼,有点疑惑。

    他唇下移,在她的修长的颈侧脉博处印上一吻,在她的颤栗中,他低低的,温柔地呢喃,“你问我为什么会来求你……阿容如此待我,七郎岂敢不来?”

    七郎岂敢不来“

    虽是短短几个字,陈容仿佛已然醉了。她双眸流转,情不自禁地转过头去。

    刚刚一动,她的头便被强行定住,令得她怎么用力也无法回头,无法看他。

    他不要她回头,她便不回头了。陈容忍着笑,忍着醉意,向后倚入他的怀中。

    这时,他扳过她的脸,温软的唇吻上了刀子的。陈容抬头相就,香舌暗吐间,两个身影再次缠绕成一个。

    车队不紧不慢地向南阳城驶去。

    随着离南阳城越来越近,官道上已明显变得热闹了。时不时的,会有一个商队经过,走到现在,甚至可以看到三五一群的小队伍。

    这些经行的人,自然都是晋人……越是乱世,越见忠臣。自从新的莫阳城主,奇阳城主入驻后,越来越多的热血男儿来到这里。在他们看来,莫阳,南阳奇阳诸城联成抗胡第一线,已充分表明了朝廷抗胡的决心。而他们,自是要奋斗在第一线。

    在这些行人中,王弘带领的这支队伍,被越来越多的人关注着。虽然这支队伍上不见家族标志,可他们精悍的身形,内敛的杀气,还有精良的坐骑,都显示了他们强大的战力。

    于是,在马车维持着这数日来惯常的颠覆晃荡春意绵绵时,一个骑士突然冲出,拦在了王弘的马车前。

    媚公卿 第185章 传言

    这个骑士倒也有趣,头上顶着一个酒壶形状的帽子,身穿儒士袍服,腰间却插着一柄极大的斧头。

    这不伦不类地打扮,几乎是一亮相,便引起笑声一片。

    那骑士策着自个的瘦马拦在王弘的马车前,朝着马车中胡乱晃了晃手,他大叫道:“敢问马车中是谁家儿郎?护卫精悍如厮,战马华丽如厮,马车摇晃如厮,”这‘马车摇晃如厮’六字一出,笑声响亮起来,那骑士还有摇头晃脑地说完,“某实想见上一见!”

    这人的声音虽然浑浊,所说的每一个字,还是结结实实地传入了马车中。

    被王弘压在身下的陈容,瞬时一僵,她红着脸推了推他,小小声地说道:“快,快起来。”

    “为什么?”

    这声音太懒洋洋了,陈容白了他一眼,压抑着他突然动作引起的喘息,羞愧地说道:“有人在跟你打招呼。”

    “是么?”

    陈容大力点头,低低应道:“是,你听听。”

    王弘点了点头。

    他朝着陈容温柔一笑,伸出光溜溜的手臂,便这么穿过车窗朝外面一摇,哑着声音说道:“与山荆久别重逢,正修练欢喜之道,改日有缘再见。”

    外面喧嚣声一静。

    转眼,笑声大躁,此起彼伏的呼啸怪叫声中,那骑士哈哈大乐道:“是理是理,某扰了鸳鸯交颈之乐,太也无状,太也无状,该责,该责。”一边笑,他一边策着马退下。

    他一退开,众骑连忙加速,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哄笑的人群。

    马车中,陈容脸红到了颈子,都要滴出血来,又羞又气的她,都没有听清王弘刚才说了什么。

    她只是瞪着他,一边把他推开,一边慌乱地穿着裳服。

    王弘却是懒洋洋地只手绮榻,他静静地欣赏着美人着裳,道:“休要慌乱,人伦大道乃天地至理,便是皇帝来了也管不着。”说到这里,他轻笑道:“是了,上次与阿容欢好时,便是被皇帝堵了个正着……噫,怎地那日阿容却不羞涩?”

    陈容自是知道,满街的贵族,都把这种事视为寻常,马车中敦伦一下,实是寻常得太寻常的事。可她还是红着脸,朝着王弘气呼呼地低叫,“你,你为什么也不掩饰一下,还,还直接说出来?”

    王弘高远清澈的眸子鄙视地瞟着陈容,声音淡淡,“做都做了,何必掩饰?”

    陈容在恼,瞪着他的眼珠子都要冒出火来了。

    就在她恨得咬牙切齿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响亮的说话声,“噫 ,好威武的护卫,不知是哪一家的?”

    这声音直如洪钟,嗡嗡大响直震耳膜。

    一个尖细的声音回道:“想是王谢瘐阿几家的。”

    那洪亮的声音呆了呆,问道:“王谢瘐陈里,也有这种血战死士?”

    另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井底之蛙!”

    这话一出,那洪亮的声音似有点恼了,他扯着嗓子骂道:“呸!世家有什么真男儿?依我看啊,这举世天下,只有一个人值得尊敬。”也不等别人问他,那洪亮的声音径直叫道:“那人,便是那个?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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