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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完结+番外完整版第62部分阅读

      媚公卿完结+番外完整版 作者:未知

    媚公卿完结+番外完整版第62部分阅读

    媚公卿完结+番外完整版 作者:未知

    媚公卿完结+番外完整版第62部分阅读

    两人,怎么可能感情出现问题?

    若说,刚才童子的话让谢宛心中不安,这一下,她却是绝望了。她无神地看向王块,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

    这一次,她一个未婚女郎,不管不顾地跟着王块前来求见人家长辈,不用想,她都明白自己回到建康后,会招来多少的质疑,多少的耻笑。

    若她本是陈郡谢氏的嫡女,也许无人敢耻笑。可她身份也不过如此,从来规矩礼仪都是为没有身份的人所设,她,可如何是好?

    在谢宛的恍惚失落中,眼前一片开阔,只见树林环抱,山峰起伏间,一泓碧绿的湖水流淌其间。而那湖中有一叶轻舟,轻舟之上,一白衣青年和一红裳少妇并肩而起,他们正对着远方的云霞指指点点着,说了几句,两人回过头来相视一笑。那一笑是如此华美,便如漫天云霞倾泻其身,真真如姑射仙人!

    不知不觉中,王块低低的呢喃声传入谢宛的耳中,“原来是一对神仙眷属啊。”

    番外孩子(4)

    我想说,新书卿本风流现在呆在pk榜第六,是我很喜欢的位置,我不想动了,你们也不必投票了。

    本来,说到这里便应该可以了的。但是由于前几次pk,都是我一说这话,那pk票红票便嗖嗖地涨,一直涨得我欲哭无泪。所以我今天再加一句,如果你们再投了票,把我顶到了第五,那就继续多扔几张,干脆到前三去。

    ——————

    呆怔良久,王弘嗖地把叠在背上的小子掀翻,一手捞边,顺手把孩子下服一扯,“叭叭叭”地在他屁股上甩了几个巴掌。

    这巴掌声又清又脆,浑厚无比。

    压在陈容身上的另一个小子先是一呆,转眼他尖叫一声,从陈容的身上一弹而起,嗖地一声弹了出去,转眼不见踪影。

    几个巴掌挥出,王弘手中的小子的屁股是又青又红,他睁大泪汪汪的眼,羡慕地看着远逃的兄弟,嘴一咧,啕啕大哭起来。

    王弘冷冷说道:“你还有脸哭?”

    王夙一边抽噎,一边手背擦着眼泪分辩道:“君子不患寡而患不公。”

    他是说,挨了打不要紧,可不能只打他一个。

    王弘冷笑道:“你们不一直是患难兄弟吗?这个时候倒攀咬起来了?”

    王夙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陈容,哽咽道:“父亲教训得是,是儿不聪明,儿应该抢阿凌的位置,摔在母亲身上的。”

    看着这小子粉嫩的脸上可怜的表情,听着他从善如流的辩解,陈容有点想笑。她连忙侧过头去,不看这小子。

    王弘重重一哼,喝道:“这一顿打,那混小子也逃不过!”

    王夙闻言,大眼眨了眨,那水汪汪的眼中一阵犹豫,显然是拿不定主意该幸灾乐祸,还是继续哭下去。

    王弘见他这模样,又是重重一哼,他胡乱把孩子下服扯上,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真悔不该生出你们三个混蛋小子!”

    王夙迅速地回过头看向父亲,他泪痕俨然的脸上,大眼眨巴眨巴,奶声奶气地问道:“父亲,是你生的我们?”

    声音刚落,从树林后钻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粉嫩小脸,他扁着嘴脆生生地叫道:“别听父亲的,明明生我们的是母亲,他这是贪天之功!”

    见王弘气得噎住,陈容在一侧连声说道:“生你们的是父亲和母亲两人。”

    她不想孩子再纠缠这个问题,便转向树后的小脑袋,招了招手,温柔地说道:“凌儿快过来领罚。”顿了顿,她慢吞吞地说道:“现在领罚,只是挨打。再过会你父不恼了,那可就不等她把话说完,树后的小子嗖地一声如免子一般窜了过来。他跑到王弘面前,把自己下服一扯,撅着光屁股扶着树,奶声奶气地叫道:“凌儿冒犯父亲,前来领罚!”

    他对上的,是王弘的冷笑。

    见到父亲似乎平静下来了,王凌大惊,他光着屁股转过身来,向前一扑抱着王弘的大腿,脆生生地叫道:“父亲父亲,孩儿真错了。刚才孩儿见到父亲白衣甚洁,又笑得风马蚤,便对阿夙说,摔父亲一个大马趴如何?”

    王弘听到这里,一口气朝上一冲,差点晕倒在地。他一咬牙,一手提过这浑小子,“叭叭叭”一连十掌下去,直是打得手也疼了,人也喘不过气来了,这才住手。

    松手把眼泪巴巴的小子一推,王弘牙齿磨得格格作响,最后却只是喘着粗气,急急走向大门。

    这一下,两小子松了一口气,王夙率先跑到陈容面前,他抱着陈容的左侧大腿,兴冲冲地叫道:“母亲母亲,你回来了,儿好想你。”

    王凌挨的打重些,他一拐一拐地走过来,仰起头看向陈容,他眼泪巴巴地伸出双手,抽噎道:“凌儿痛,要抱。”

    陈容无力地摇了摇头,伸手把王凌抱了起来。

    便这样,她一条大腿上拖一个,手里抱一个,艰难地向家里走去。 众一进房,王夙便脆生生地说道:“母亲,揉屁屁。”

    陈容暗叹一声,一手一个,温柔探搓起来。

    她一边探,一边说道:“你们太顽劣了。”

    两小子被她按得直哼哼,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自顾自地交谈起来,“大兄说,那女的不喜欢我们。”

    “今晚去?”

    “好。怎么做?”

    另一个想了好久,摇头,奶声奶气地说道:“问大兄去。”

    他们自顾自地讨论,完全把陈容当成了隐形人。陈容又好气又好笑,却无意阻止。随着自己与王弘成亲日久,这两年来,以各种名目想要接过王弘的年轻女子也多了起来。她自己是防不胜防,由这几个小子代为出头也好。

    一小家伙的声音刚落,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

    头也不回,两小子同时大叫“大兄。”

    王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抽噎道:“大兄,父亲打我了,甚痛。”

    不等王轩回话,王夙从陈容胁下头一伸,好奇地问道:“大兄可有被父亲这般打过?”

    王凌顾不得哭,含着泪意哇哇争道:“肯定打过。父亲老说,大兄最是顽劣。”

    敢情王凌这小家伙向自己哭诉,不是诉苦,而是攀比来着?

    缓步走来的绝色少年脸色一青,他轻哼一声,走到陈容身侧。

    侧过身,斜斜倚在陈容身上,王轩白了两个弟弟一眼,向陈容说道:“母亲,父亲要我五日后下山。”

    他伸手环着陈容的颈项,脑袋枕在她的颈窝里,懒洋洋地说道:“十九姐带来的姑子目的不纯,我会逼着她们与我一道下山。”

    这个大儿子,自生下来便对陈容万般贴心。在她身边时,从来不哭不闹,饿了,要拉橄了也只是哼哼几声。对王弘那就不一样了,至少尿过他十次不止。害得王弘从来不敢在有客人的时候抱他。

    此刻,感觉到儿子对自己的不放心,陈容的嘴角一扬,温柔地笑道:“一切由轩儿做主。”

    王轩懒洋洋应了一声,几乎是突然的,他说道:“母亲,父亲只怕快要出山了。”

    出山?

    陈容大惊,她嗖地看向儿子,颤声道:“你怎么知道?”

    这样的日子很舒服,她过惯了,要换一个环境,要回到当年的地方,重新在鬼门关徘徊,她害怕。

    王轩见到陈容紧张,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探搓起来,他认真地说道:“这几个月来求见父亲的名士多了起来。我还听他们交谈时在说,胡人灭我之心不死,还有,琅琊王氏这几年声望不如从前。”

    说到这里,他轻轻安慰道:“不过,据儿想来,真要父亲下山,怕是一二年后。”

    陈容这才吁了一口气,高兴地说道:“还有那么久,那我不想了。”

    番外孩子(5)

    入夜了。

    这已是下半月,月亮要到下半夜才出来。此刻的山林中,只有这么一间府第,府中通

    明的灯火,成了点缀山林的一轮地下明月。

    坐在那平台上,谢宛和王块一直在等着月亮也来。她们想着,清风明月,山深林密,

    有美一人,白衣皎兮,琴声飘兮,那真真是人间至景。

    可惜,她们一直等啊等,那一轮明月怎么也不肯出来,而那个着白裳的美男,更是不

    曾与她们见过面,仿佛他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家的府中来了客人。

    幸好,现在是春天,林虽密,树虽巨,却无蚊蝇相扰。偶尔传来几声虎啸猿啼,看着

    不远处高大的护卫,还有身后灯火通明的华屋,也无畏惧了。

    王块看向谢宛,见她神色郁郁,想了想,向她凑近少许,小声劝道:“阿宛,我七叔虽好,可那陈氏阿容真不是易处的。我看他们失和的传言定然有虚。”顿了顿,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还是放弃吧。”

    这一次谢宛随她来到此地,虽然是她主动的,自愿的。可王块一直没有阻止过,不过不阻止,她还是赞同的。现在人也到了,风声已放出了,她却劝谢宛打消主意,实在有点不地道。

    谢宛低着头,在温泉中淋浴更衣后,她着的便是一袭白裳,仔细看,这白裳虽是女服,却与王弘的白裳样式颇为相似。

    这便是含蓄。她一个小姑子,不可能,也不能去主动跟一个有妇之夫说,我喜欢你,你休了你妻子娶了我吧。于是,她便着上与他相似的裳服,通过这裳服告诉他,自己对他是何等倾心。

    然而,她的地位摆在那,虽然比起琅琊王七远远不如,可比那陈氏阿容,总是高贵些吧?这样高贵的她,总不至于当一个不起眼的小妾吧?

    让她失望的是,王弘根本就没有来,她的这俏媚眼纯粹使给瞎子看了。更让她心烦意乱的是,她清楚地知道,王块说的话很有道理。当此之时,她最好的选择是抽身退步,便当这次真是来游山玩水。

    可倾慕数年,一夕尽弃,怎能甘心?

    垂着眸,谢宛的声音轻而自信,“他,不曾看清过我。”

    她相信,他如果看清了她的面容,见识了她的绝美,态度会有不同。

    王块闻言,暗叹一声,她想了想,还是叹道:“可七叔有那三个混小子。”只说到这里,不管是她还是谢宛,都打了一个寒颤。

    就在这时,角落处伸出一个小脑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啊转的,望着谢宛和王块,他脆生生地叫道:“十九姐,你叫我们吗?”

    王块大惊,她骇然回头看去,张着嘴,差点脱口而出:我的声音这么小,你这小祖宗怎么可能听到的?

    在她们的强笑中,那孩子已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他装模作样地负手背后,昂着头,一边走,一边双眼骨碌碌地转动。

    走到王块的面前,孩子扇动着长长的睫毛,一脸好奇和天真,“十九姐,你为什么叫我们是混小子?你不喜欢我们吗?”

    “不,不是,当然不是。”王块连连陪笑。

    孩子却不理她了,他转过头看向谢宛。

    围着谢宛转了一圈,孩子仰起小脸,眨动着好奇的大眼,奶声奶气地说道:“这位姐姐,我刚才听你的婢女说,你比我母亲漂亮,也比她高贵,她们为什么要拿你与我母亲比呢?”

    在谢宛有点僵硬的笑容中,孩子扁着嘴,大眼中迅速地浮出一圈水花,他含着泪意地说道:“我不喜欢她们那样说话。”

    谢宛连忙说道:“她们是胡说的,小郎万勿在意。”

    就在她忙着解释的同时,孩子自顾自地含着泪说道:“我刚才问了我父亲呢。”

    啊?

    两女相互看了一眼,谢宛的脸色白得发晃,她小心的,紧张的,吞吞吐吐地问道:“你问了你父亲什么?”

    孩子眨巴眨巴着眼,一派天真地说道:“我问父亲,你的婢女为什么要把你与我母亲相比?还老说我母亲不好?”

    在谢宛的脸色白得变青时,孩子歪着头,咧着小嘴说道:“父亲说,总有一些世间愚妇,不知自丑地出来蹦哒,那等人不理她就是了。”

    他说到这里,抬起头,好不天真地望着谢宛,问道:“这位姐姐,我父亲说的是不是你啊?他不喜欢你呢。”

    谢宛的身子晃了晃。

    见到好友撑不下去了,王块在一旁边忙喝道:“王夙,不对,王凌,休得无礼!”

    孩子回头瞪了她一眼,大叫道:“我不是阿凌,你叫错了。”不等王块开口,他伸出手指指着王块的鼻子,尖叫道:“老家来了那么多人,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了。哼,我们都讨厌你!”

    一句话说完,不等王块反应过来,他嘴一张,哇哇大哭着冲了出去。

    转眼,王夙的小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中。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王块呆怔良久,突然低声说道:“阿宛,我们还是回去吧。最多呆三天,我就回去。”

    她回头看向谢宛,一脸不高兴地说道:“我是琅琊王氏的嫡女,实是受不了稚子这么一喝!”不止是这样,还是那王轩明里暗里的讥讽,还有她的七叔,不屑一顾的态度。

    她也是天之娇女,何必受这闲气?

    谢宛白着脸,她低着头,咬着唇一言不发,直过了许久,她才嘶哑地说道:“三天,三天内我见他一面。若依然如此,我们回去。”

    王块点头。

    话说王夙冲出不到三十步,便急急刹住。在他前方的黑暗处,另一个童子蹦了出来,问道:“如何?”

    王夙负着手装模做样地踱出两步,道:“一切如大兄所言。”

    才说到这里,他小脸一塌,失望地问道:“我们今晚还要不要装狼去吓她们?”

    王凌想了想,点头道,“要。”

    王夙歪着头,认真地说道:“休让父亲知晓。”

    堪堪说出这几字,一个清润中带着疑惑的声音传来,“什么事不让我知晓?”却是一袭白裳的王弘,踩着晚风,带着婢仆而来。

    他低下头,盯着两个孩子缩着脑袋鬼鬼祟祟的模样,眉头微蹙,挥手召来一仆问道:“两位小郎刚才去了哪里?”

    那仆人恭敬地回道:“去了两位娇客那里。”

    王弘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盯着两个缩着身子,努力把自己变得不那么引人注目的小家伙,徐徐说道:“带上他们。”他缓步向平台方向走去。

    番外 这一对

    这时,王弘也瞟到了他们。

    他一撑杆,轻舟如箭一般疾驰而来。

    轻舟这一走,湖风疾驰,吹得两人衣袂猎猎作响。

    山坡上的众人,这时都看傻了去。这两人越近看,越是让人移不开眼。白裳的男子整个人仿若

    姑射真人,说不出的俊雅,说不出的容光照人,也说不出的高贵遥远。明明知道他已了这么大的儿

    子了,可看他那模样,仿佛还只二十出头。那被玉冠高高束住的墨发披泄在肩膀上,怎么看都让人

    怦然心动。

    谢宛本来心意已冷,这时面对着他,心又砰砰地跳了起来。她握紧滑湿的手心,哪里还移得开

    目光?

    至于站在他旁边的红裳少妇,虽然艳丽夺目,可那算什么?长得这般媚俗这般妖娆,哪里配得

    上谪仙般的王家七郎?如果是自己站在他的旁边,当更受世人艳羡。

    王弘含笑看向众人。

    他的目光,在扫过三个儿子时,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转眼,他看向王块,淡淡笑道:“原来

    族中来人了?”

    直到他开口,王块才从他的容光中惊醒过来,她连忙一福,唤道:“阿快见过七叔。”

    王块的动作优雅得体,颇有天下第一大世家嫡女的风范。

    她仰慕地望着王弘,等着他雍容地接见自己。

    王弘没有提步。

    他依然站在舟上,微笑地盯着王块,轻声问道:“阿块因何而来?”

    啊?她们千里迢迢而来,怎么连家门都没有入,七叔便质问起来了?虽然这种质问,让人生不

    出半点不喜之心。

    王块呆了呆,清声回道:“阿块听人说南山景美,又听到七叔在此,便想求见。”

    不等她说完,王弘淡淡打断,“说重点。”

    重点?她有什么重点?这些年来不管是皇室势力,还是各大家族的势力,都有膨胀,族长有点

    镇不住了,便想要他出山。

    可是这事,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未嫁小姑子来管。她这次来,还真是因为好奇了,想要看看七

    叔,顺便,要是能通过谢宛把他带回族中,也算是立了一功。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好奇。

    王弘盯着王块,见她支吾半天也没有话出来,眉头不经意地蹙了蹙,他目光转向了谢宛。

    在他转眸看来的那一刻,谢宛的心跳飞快,她是在他的传说中长大的,早在懂得情事时,便对

    琅琊王七,产生了爱慕之心。她想见他,她想与他在一起,她想与他一道享受这世人的崇敬与荣光

    。

    也正因为如此,在王弘靠岸时,她已悄悄取下了面纱。

    此刻的她,露出的是自己绝美的真容。

    在王弘的目光中,谢宛盈盈一福,含羞唤道:“谢氏阿宛见过七郎。”她不想与王块一样唤他

    七叔,又不想唤他的字,那样太显生疏,便这般亲近而自然地唤了他一声七郎。

    听着这娇糯中透着温柔从容的声音,看着美人情意绵绵的双眸,王弘一笑。

    他这一笑极为灿烂。

    向着陈容的身侧靠了靠,王弘压低声音,软软地说道:“卿卿,又有一妇迷上为夫了,当如何

    是好?”

    他的声音软绵绵,有点得意有点撒娇。

    陈容瞟了他一眼,也是一笑,低低回道:“无妨,只要一句话,轩儿便能处理了。”

    一听到王轩这个长子,王弘脸上的盈盈笑意便是一僵,他磨了磨牙,道:“休提这浑小子。”

    陈容从善如流,他不要她提,她就当真闭嘴不语。

    可王弘却捺不住了,他扁着嘴,闷闷地说道:“阿容,你这个儿子真是妖孽,对付起父亲来也

    是手段繁多……我敢打赌,这次你失宠于我的消息便是他放出的,他就是想把水搅浑,从中寻到我

    的弱点,好使你与他一起联手对付我。”

    王弘头痛之极,忍不住伸手揉搓着额心,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定是从肚子里便记恨于我。”

    陈容自是知道,他所说的,是怀了王轩时,自己被王弘设计中的那一剑。

    提到这两父子,陈容也有点头痛,她无力地说道:“他的狡诈也是你教出来的。你不是经常说

    ,世人智慧者千千万,你自己只能排上个第一百,轩儿如果智胜了你,才能勉强挤入一百之内吗?

    ”

    他夫妻俩在这里喁喁低语,浑然把远方来的客人抛到了一旁。虽然这两人都长得爽心悦目,可

    这样也是不对的。

    王块蹙着眉,忍不住轻轻咳嗽一声。

    她的咳嗽声刚落,一侧的绝色少年已是懒洋洋地说道:“十九姐姐何必心急?我父母向来如此

    ,他们自成世界,自得其乐,我们还是候着吧。”

    谢宛听到这番话,心下一抽,她咬着唇,轻轻说道:“琅琊王七何等风流之人,怎么隐居山林

    才这些年,已浑然忘了人事世礼?”

    她这话一出,那绝色少年回过头来,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慢条斯理地说道:“这话错了。凭

    你们,用不着他拾起人事世礼来招待。”

    这话够狠够毒,一时之间,不管是王块还是谢宛,都涨红了脸。

    就在这时,只听得舟中传来王弘温柔的声音,“轩儿。”

    他的声音一来,王块两女便敏感地发现,绝色少年警惕起来了,他紧盯着自己的父亲,那表情

    如一只准备作战的猫。

    少年的这种警惕,王弘也感觉到了。他眉头蹙了蹙,忍不住冷声说道:“大丈夫行事,泰山崩

    于前而面不改色。五日后,你下山吧,到那红馆酒楼多看看,什么时候能处变不惊,什么时候再回

    来。”

    他这是训子。

    王块众人低头不语时,绝色少年恭谨中透着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是。”

    王弘点了点头,道:“这两日,你便好好招待一下建康来的贵客。”交待到这里,他也二话不

    说,手中竹杆一撑,那轻舟已是远远荡开。

    望着那两人相伴而去的身影,一个粉雕玉琢的童子头一伸,清脆脆地大叫道:“王七郎,陈氏

    阿容,你们不能只管生不管教。又自顾去玩儿,夙儿恼了。”

    这古里古怪的话,毫无礼貌的口吻,令得荡着舟的王弘不由向前一仆,差点跌倒在舟中。陈容

    连忙伸手扶住,她回头瞪着王夙,恼道:“夙儿,怎么说话的。”顿了顿,她对着大做鬼脸的王夙

    头痛地说道:“王家诗礼相传,你不可这般顽皮。”

    她的声音是响,可随着轻舟越荡越远,那声音也是越来越遥远。

    另一个童子从一旁伸出头来,他朝着兄弟大大的一点头,赞道:“做得好,不能让他们太逍遥

    。”

    番外 煞风景

    王块等人,足足在山道上走了近一个时辰,才看到建于半山腰上的府第。

    这一个时辰,虽然不需要两个女郎走路,可光是这林中的闷热,便使得她们汗流浃背。

    望着前方精致的二层木质小楼,谢宛两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由想道:都说隐士生活如何舒服,这哪里算是舒服了?也不知王弘那谪仙般的人,是不是也这样日日汗流浃背的上山下山?

    这楼外表看起来古仆,便那么依山崖而建,一颗巨大的,十人环抱的古树,便从那庭中穿瓦而过,颇为别致。

    一踏入,两女便闹着要沐浴,而当她们浸泡在浴殿时,才发现那水竟然是天然的温池水,活水从石板底下汩汩流水,源源不绝。

    沐浴更衣后,女郎们坐在建在巨树树丫的一个平台上,望着远处的山峰,吹着习习凉风,眺望着湖泊中悠悠来去的船只,几乎是突然的,有一种飘然若仙的感觉。

    王块喝了一口建康才产的神仙浆,赞道:“真真是神仙所在。”

    谢宛也轻声说道:“是啊,若是晚间,天空明月相照,七郎着白裳抚琴而歌,那情景,当真醉杀人。”

    这里只有她们几个女子在,她可以放纵自己对王弘的爱慕,一脸陶醉地想象那种种美景。

    一阵清越的笛声传来。

    这笛声飘荡在林间,婉转低回,动听得很。

    “七郎回来了?”谢宛低低唤道,头一伸,顺声望去。

    王块等人也在顺声望去。

    笛声是从前方的树林中传来的。她们仔细一看才发现,穿着一袭浅蓝偏绿外袍的王轩,正站在高大的樟树树杈上。少年还没有长成的,颀长的身躯,正随着林风轻摆,那广袖博带,长长的墨发,在风中轻舞。c/!

    这般看去,少年的侧面如山陵河岳,说不出的灵气逼人,说不出的让人心动。

    一时之间,众人几乎觉得,眼前的树林都变得明亮起来。

    望着他,王块喃喃说道:“当真快活似神仙。”

    她转向谢宛,见她眉头微蹙,奇道:“你在想什么?”

    连她都给看呆了去,谢宛怎么这般冷静?还不高兴地蹙起了眉?

    谢宛一惊,她连忙道:“没什么。”见王块盯着自己不放,她低下头,轻叹道:“陈氏阿容,甚是有福。”

    她是不想承认的。

    便是来到山脚下时,她也认为,不过是个出身卑微,还得罪了皇室的艳俗女子,有什么了不起的?王七郎选择她,只是一时晕了头,他如果见到自己,一定会转而爱上自己。

    可是,她连王七郎的影子还没有看到,便见到了陈氏阿容与他生的三个儿子。

    这三个儿子,都很不同,很扎手。她几乎是警醒地发现,陈氏阿容虽然不值一提,可她会生儿子,她生的儿子,便是自己前进的最大阻力!

    想到这里,她有点恼,真是在山野中养大的孩子,连父母的事也要管,还管得这么宽!

    她相信,如果这些孩子是在琅琊王氏,或任何一个深宅大院中养大,他们必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也不会这么嚣张地阻挠父亲的喜好。

    就在谢宛思前想后,几乎是突然的,前方山林间,传来一阵清啸声。

    那清啸声,绵延起伏,婉转时如低语,高亢时如军鼓,混合在林风中,远远飘荡开来。

    “是七郎,他回来了!”

    谢宛刚刚惊醒地抬头,便听到一阵萧声传来。那低沉的萧声,在为清啸声伴奏。它起时如在云霄,落时如流水飞溅,实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实是动听到了极点。

    不知不觉中,王块等人听得呆了。

    谢宛轻哼一声,正准备说些什么时,只见前方的山道上,缓步走来两个人。

    那白袍飘然,仰头长啸的,自是王弘。

    可站在王弘身边,红裳似火,细腰不堪一握,红唇,红裳,墨眸,白玉箫,清艳不可方物的少妇,赫然正是陈容。

    望着悠扬而来,妖娆得令人移不开眼的陈容,望着她那一袭火红的袍服,在夕阳下,在绿树重重掩映中,那般绝美的风姿,几乎是突然的,谢宛觉得有一样什么东西,在胸口重重一击!

    她晃了几晃,就在她极力稳住时,王块惊艳地叫声从一侧传来,“她,竟然这么美。”

    王块呆呆嘀咕,“今日方知,七郎为何迷恋她。”

    谢宛听到这里,冷笑道:“陈氏阿容自是美。这中妖娆的妇人,古有妲己,褒姒,近有阴丽华。这种女人连皇帝都可以迷惑,自然姿色不凡。”她重重一哼,“可惜,现在的人不喜欢这种女人。”

    王块回道:“可我七叔喜欢。”

    一言吐出,谢宛脸色一白。

    王块没有注意到好友的不喜,她还在呆呆地看着缓慢而来,妖娆得让人心中发痒的陈容,说道:“阿宛,你虽好,可比起她来还有不如。你是看着美,她是看着让人心痒。”

    她无法形容那种勾魂的妖冶,想了半天只说出心痒两字。

    谢宛想要反驳,一时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就在两人,一个白裳如仙,一个红裳如妖的这般并肩而来,把众人都倾倒了时,几乎是突然的,从他们的上方,同时传来两个稚童的尖叫,“让开!”“快快让开!”

    尖叫声起得太突然,而且就在两人的头顶上一人高处传来。一惊之下,王弘的长啸声嘎然而止,陈容的箫也落到了地上,他们同时抬头。

    那头才抬到一半,只见两道黑影如巨石一样直挺挺的从树顶上落下!

    他们落下的方向,正是王弘和陈容的所在。

    他们落得极快,极快。

    王弘没有武技,只能睁大眼傻傻地看着两儿子落下,陈容可以闪开,可她不能闪。

    于是,只听得“扑通”两声巨响,两个小家伙已一前一后,重重地跌落下来。在撞得两人向前一倒,脸朝下仆落在地时,两个小家伙撅着屁股叠在了他们的背上。

    王块和谢宛嗖地站起,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还宛如神仙的两人,这般一脸一身泥地滚落在地,两人背上,还各压着一个童子!

    番外 相见

    王弘大步走到了平台处。

    众人正在喁喁低语,一看到踏风而来的王弘,先是一怔,转眼欢喜的,齐刷刷地一礼,“见过郎君。”

    见过郎君?

    王块和谢宛一听这话,同时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转身望去。

    果然是他。

    这个白衣翩翩,饶是行走在黑暗中,也宛如清风朗月环绕的美男子,果然是王弘。

    谢宛的美目荡着涟漪,绝望的心,在这一刻得到苏醒。

    她与王块同时行了一礼,娇唤一声。

    王弘缓步走到两女之前,他的身侧.是两个鬼头鬼脑的小家伙。

    在他站定时.仆人们快步上前,在平台四周点挂起十来个灯笼.把这方寸之地.变将灯火迹明。

    谢宛的娇颜,清楚的.比平日更完美的呈现在王弘眼前。

    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定然甚美.因此.她含着明亮的笑.转动着明媚的秋波.白裳下的身影.弱不胜风的轻颤着.绝美的脸.娇羞无限地望向王弘。

    她相信.这一刻的眸光相接.定然个永远铭刻在彼此的记忆中!

    果然.王弘看过来了。

    他看到了谢宛。

    他的目光明亮.明澈.高远.淡而静。

    。。。。。。居然是这样的眼光!

    谢宛想过无数次.午夜梦回时.也梦过无数次。从来没有一次的目光是这般样的。

    这目光.很明澈很高远.很淡雅。

    她知道.他对上高山流水对上夕阳晚霞,对上明月长天.必是这样的眼神。那时刻.拥在这眼种的王七郎必然是神仙中人。

    可是.他不应该用这种眼神看她。

    她是一个罕见的大美人啊,整个建康,若论姿色胜过她的怕是没有几个。他怎么能看到自己这样的绝色美人.目光也明澈如水.仿佛为的只是青山绿水?

    谢宛向后退出一步。

    无边的苦涩和彻底的失落占据了她的心神。如果他从来没有向她看一眼她会想.他只是忙.他只是没有看到而已。

    可他明明看到了明明认真看过了,还是这种眼神.那说明他眼中的她.平本文手打版首发于55ab社区常之极,如粪土无异啊!

    她怎么可能是粪土?她怎么能是粪土?

    是.琅琊王七必是见过无欺美人的,可连陈氏阿容那样的艳媚之妇都能让他倾心.凭什么自己就不可以?

    凭什么他看了自己.却像看到了一个路人一般无动于衷?她不光绝色美人吗?她不应该得到所有男人的目光垂注吗?

    王弘似是不知道谢宛的心思起伏.他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转向王块道:“族长可有话?陛下可有话?“

    他懒得跟两个小辈废话,一上来便直接问了重点。

    王块福了福,清脆地说道:“回七叔叔.放长说.我王氏北上抗胡.已失利两次.若再有失利、恐余族不振矣.请七叔叔回去。族长还说.七叔叔如果回去了.倾王氏一族之力相扶。”

    王弘不以为然地说道:“说陛下的话。“

    王块见他这种态.心下暗叹一口气。她只是一个女郎.没有立场也没有那口才强劝。便应声说道:“陛下说.七叔叔你劫走了他的光禄大夫.还假惺惺地编出她的死迅。他很不高兴.他要七叔叔你速速赔他的光禄大夫。如若不然.他叫人绑了她去。”

    果然是陛下说的话。

    王弘冷冷一笑.道:“绑我的妇人?他是无聊了.想与阿容聊天了吧?”

    这话王块不能回答。

    王弘想了想.命令道:“过两日轩儿便会下山.你们随他一道回去。”

    王块闻言,反射性地看向谢宛。见到谢宛盯着王弘、神色痴痴呆呆有点傻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不由摇了摇头。

    她转头看向王弘.撅唇道:“七叔叔不好。“

    她瞪了一眼缩在王弘身后的两小子.道:“阿块千里迢迢而来.七叔叔不但不理.还任由儿子们欺负阿块。哼!“

    她的语气直接任性.她知道.对王弘这些名士.便应该直接了断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们可是不耐烦捉迷藏的。

    听到王块的告状.王弘眉心跳了跳,他低头看向两小子。

    嗖嗖两声、两小子同时退到了他身后的黑暗处、在王弘看去时.一人躲在一个护卫身后.初初望去.哪里有他们的身影?

    王弘有点想笑。

    他收回目光.朝着王块瞟了一眼.淡淡说道:“若不是你们举止间让他们感到敌意,何至于此?”

    他竟是二话不说便护短,在王块瞪大的双眼中.王弘衣袖一拂,懒懒地说道:“回去吧.以后不要来了。

    他头不回地转身离去。

    王块大为伤心.她冲上一步,大声叫道:“七叔叔.”抽噎着.王块以袖掩脸、滔滔不绝地说道:“阿块还在建康时,便久仰七叔叔名。为了前来.阿块得罪了父母。七叔叔.你怎么能这样.你太让阿块伤心了!”

    王弘没有回头.他提步向拆、淡淡说道:“你仰慕我.那是你的事。”

    他扬长而去。

    王块呆了呆后.放声大哭起来。

    她哭着哭着,听到身边也有哽咽声传出。

    王块抽抽搭达地抹去泪水.朝身边看了一眼.她问道:“阿宛.你死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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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宛哭得极美,泪水如串珠一样从眼中流下.偏偏眼眸睁得大大的。

    闻言.她泪流得更欢了,嘶哑的说道:“我们明天就走.阿块,我们明天就走。”

    顿了顿.她哽咽道:“我再也不要喜欢你家七叔了。”

    “我也是。再也不仰慕他了。“王块大大地点着头。她瞪了一眼黑暗中,鬼头鬼脑探来的两个小身影.嗓子一扯.朝着仆人们大声喝违:“还楞着干什么?快去收拾东西啊。没有听到吗?人家主人都赶人了。”在众仆连连应是中.王块回头瞪向两个小身影.咬牙切齿地叫道:

    “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好不容易赶走了我们.快去跟陈氏阿容报喜啊!“

    她这声音一落、一个童子大摇其头.脆生生地回道:“此言差矣.母亲杀过胡人.当过朝官、她的见识多着呢,赶走你们这种小事.她才不喜呢。“

    另一个童子也奶声奶气地说道:“母亲强着呢,你们也只一张脸中者.细细审之、不过木偶杂草做成的假人蠢物而已.她哪里会在意?”

    这两童子的话一出口,王块气得一仰,差点晕厥过去。谢宛也是一阵摇晃.捂着胸口扑通一声软倒在地。

    见到这情景,两个童子相互看了一眼.嗖嗖两声.如两只兔子一弹而开。远远的.一童子不安地问道:“好似说重了。”

    “父亲说过.人突然疯癫时.可以掌击得解。要不,我们回去一人给她们一巴掌?“

    番外 传言

    两人商量到这里,双眼同时大亮,齐刷刷地头一转,大有摩拳擦掌之势。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少年声音传来,“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正是王轩的声音。

    两童大喜,他们三蹦两跳地冲到少年身边,一人偎在一旁,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大兄,刚才我们按你说的做了。”“气得那两个女人差点晕倒了。”“父亲也没有骂我们。”

    细细地听清两个一模一样的声音,同时说出的得意话儿后,王轩点头道:“不错。”

    难得听大兄说一句不错,两童兴奋得跳了起来。

    这时,王夙脆脆地说道:“大兄,她们气得那么厉害,我们正准备赶回去,一人给她们一巴掌,让她们回回神呢。”

    “对呀对呀,大兄你要是慢一步,我们就去了。”

    在两童期待的,亮晶晶的眼神中,五轩却是摇了摇头,他皱眉说道:“兵法上云,穷寇勿追,她们既然准备离开,就不必理会了。”

    两童对他向来信服,闻言大点其头。

    王轩一手一个,道 :“走吧。”

    “不要,我们要回去看母亲。”

    “就是就是,母亲听了肯定开心。”

    两童这么提到母亲,黑暗中,王轩的嘴一扁,闷闷地说道:“不必了,父亲在那。”

    两童对他太过熟悉,一听他这口吻,便同时说道:“我们可以赶走父亲啊。” “可以等父亲走了再说。”

    “他不会走。”

    王轩冷笑道:“他妻子怀孕了,这胎多半是个英武的小子,他才不走呢。”

    两童用了好大一会功夫,才反应过来王轩口中的 ‘父亲的妻子’,便是自己的母亲。

    他们瞪着满脸不快的王轩,突然的,一童子小声说道:“大兄心狭。”

    “然,想当初母亲生我们时,他肯定也不欢喜。”

    这两家伙手还牵着王轩,却当着他的面这么窃窃私语。王轩眉头一挑,正要发作,两童子已迅速地甩开他的手,像一只兔子一样蹿了出去,转眼便逃之夭夭。

    两女没有机会知道陈容又怀孕了,一大早,她们便打点好行装,带着婢仆们走出了南山。

    来到山脚下,她们不约而同地望着那青翠的山峰。

    王块望了望山峰,又回头看了一眼谢宛,这时的她,哪里不明白自己之所以不受欢迎,却是带了这个好友前来的缘故?

    她轻叹一声,道:“看七叔那模样,当真应了世人间那可笑的传言。”

    传言?谢宛却是不曾听过,她压住心中的难过,问道:“什么传言?”一边问,她还在一边看着那层层山峰,显得心神不定。

    王块却是闭紧了唇,她笑了笑,道:“没什么啦。”她不能说,在传言中,她这个七叔可是当众说过,这一生只要陈氏阿容一个人的。虽说宠爱妻子不愿纳妾,这样的事和人在士族中并不罕见。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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