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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憨夫(下)第2部分阅读

      女帝憨夫(下) 作者:未知

    女帝憨夫(下)第2部分阅读

    女帝憨夫(下) 作者:未知

    女帝憨夫(下)第2部分阅读

    他爹他们会不会怀疑起了他啊!这……该怎么消除众人对他的疑心呢?毕竟憨傻用来忽悠人还是挺方便的!

    第五章 霉运当头

    乌云密布的清晨让人怎么看,都觉着心情沉闷。而一大清早就被小堂弟大叫着吵起来,更是拉到练武场的宇文逸臣着实认为这预示着一天的不顺。

    很多年没到练武场的他不知道三个弟弟今天发什么疯。他刚一到,三人就闷声不响地拿起刀剑,挥舞着朝他像对付仇人般地杀了过来,吓得他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娘咧!救命!这是什么事啊!?

    狼狈不堪地躲避,哇哇叫地喊救命,虽然不知道究竟怎么得罪三个弟弟了,总之,宇文逸臣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被砍中,然后翘辫子,可是,三个人发现就是砍不到!他跌倒,他逃跑,他上蹿下跳,他左闪右避,都恰恰好地躲过了三人的出手。

    果然有问题!大哥(大堂哥)的动作也太灵活了,就仿佛能预知他们的动作!如果不是昨天他伤了侍卫们,估计今天的他们还是如同以往一般认为他是运气好地躲了过去吧?

    运气?哼哼!三兄弟砍得更欢了。

    忏悔吧,大堂哥!宇文逸新舔舔嘴,手中的刀使得刚劲有力。

    大哥,你竟然骗我!宇文逸伦板着一张脸,手中的剑挽起了漂亮的剑花。

    连续躲过了二人的攻击,第三道人影紧接而至,“刷刷刷”三剑,疾快狠辣,正是最迫切地想要测出他的武功深浅的宇文逸凡了。

    宇文逸凡因昨日的婚旨而间接地发现自己被十二皇子所提防,甚至有可能被当做弃子,心中极度愤怒。可恶!他之前靠着手中拥有的族中势力帮了他们多少忙!到头来,十二皇子还是认为控制一个傻宗主更好,所以选择了他大哥吗!?这还没夺得皇位就这样,若要是夺得了,那还不得做出兔死狗烹这种事来!可笑,只有需要他,像派人刺杀小羽这类的事时就想到了他。去他的!他才不会去杀他大哥的女人让他们的事情顺利进行呢!走着瞧!他会真正地夺得宇文一族的少宗主之位,牢牢地掌握住族中的大权,到时候,他看十二皇子还敢把他当弃子!

    越想越怒的他再一想到他大哥重伤了侍卫们的消息后,更是受到了刺激般,手底下的招式越来越犀利,杀气渐浓。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的剑招即将完成,而正对的是一张惊恐万分的憨脸。

    之前的那一瞬间,宇文逸臣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再转头,恰好看见迎面而来的剑,像是被吓到了,无法动弹,任凭那剑直直地冲他而来。

    大哥这次根本躲不过去!意识到这一点的宇文逸凡心中一惊,曾经无数次对自己的大哥起了杀意的他竟是不假思索地立即强迫自己收回剑招,而另两人更是惊恐地扑向他,想用剑拦住他的剑势。

    宇文逸凡因为强行收回剑招,退了几步,喉中涌起了一股腥甜,忍住咽下后,心中却是一叹,终于因这下意识的动作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真正地对他大哥动手。以往的弑兄念头都雷声大,雨点小的不了了之,根本原因竟还是在于他自己。这叫他还怎么夺少宗主之位?

    三人惊出了一身汗,惊魂不定地望着地上的宇文逸臣,见挽救的及时,仅仅划破了他的衣服,这才心一放,紧接着却又慌了神。原因他无,只见地上的宇文逸臣那张憨脸上惊容未定,透着不敢置信,更似伤心难过。他低头看看自己破了的衣服,再抬头看看三个弟弟,来回数次,眼圈发红,眸中疑似含有泪珠在滚动,滚得三兄弟心发慌。再见他起身站起,摸了摸衣服破了的地方,对着三个弟弟抛下了一个“我很受伤”的悲情眼神,留下一个萧萧瑟瑟的背影,落寞地走了。

    明明是春天,却让人感觉到了秋风扫落叶般的伤感,三人立刻追了上去,绞尽脑汁地想要安慰兄长受伤的心灵,至少,在三兄弟看来他们的大哥(大堂哥)是这样的。至于兄长武功到底如何之事,早就被抛到了天边,不重要了。

    只是,其实在背对着三个弟弟的那一刹那,某憨男眸中的泪珠就不见了,眉头皱了一下,脑中所想的是:哎,我的衣服!不过还好,一件衣服换个清净,还是比较划算的,要不然躲得我累死了!

    不知道要是他这个想法被正在努力哄他开心的三人知道的话,会不会使他们再次磨刀霍霍地向他砍去?

    时不时地摆个委屈的憨容给三个弟弟看,勾起他们心中的内疚感,但本尊却丝毫不愧疚的某憨男倒是担心昨日发怒伤人引起弟弟们的试探这事会不会没完没了,结果,在他回寝院换衣再去用早膳的这段期间,共被人故意绊了十九次,被人用石头砸了十二次,被人撞了十五次,更是像此时,在早膳的桌子上的他头顶扣了一盘据说是他爹手滑而“不小心”砸到他头上的菜时,让他很肯定了一件事:全府皆兵,都想要探他的底!

    不过,还是头顶菜叶子,头发滴菜汤,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憨男技高一筹,一番试探后,众人的想法都在动摇:难道说昨天的他是为了女人的偶尔爆发?真是见了鬼了!

    试探这事是没完没了的,而霉运竟也是走不完的,宇文逸臣真觉着今天是噩运当头的一天。

    他担心自己去琏王府轮值的时候,家人会对小羽出手,于是他利用弟弟们的愧疚之心,迫使今天不会出去的和老三发誓会守护小羽一整天。虽然不是特别的放心,但不能不去轮值的他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小羽前往琏王府。

    可他只顾担心小羽了,却不知自己也还是别人的目标,哪有那么轻易地被放过。纵使昨日他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公主的邀约,但是显然没被对方放在心上,彻底无视,竟在下午时分亲自来到琏王府,摆足了公主的架子,命令琏王府的副管家让他提前结束轮值,离开了琏王府。而那个时候,正在前往宫中的狄羽琏并不知道宇文逸臣被迫跟着成玟公主一行人前往广华门,参加那所谓的诗会了。

    之前,当宇文逸臣去轮值的时候,留在宇文府的狄羽琏不仅有两位小叔子的保护,还有担心她的婆婆闵敏陪伴着,这给必须进宫一趟的她带来了麻烦,脑筋一转的她提出前往燕都近郊的护国寺,想要拜拜。

    以为她想散散心,并烦恼赐婚的事而求佛,闵敏当然是答应了。只是,这一个去护国寺拜佛的事最后演变成了一家子的女眷们浩浩荡荡地统统前往了。当然了,答应过自家大哥的两兄弟不可能不跟着去。但是到了护国寺没多久,许是人太多,宇文逸伦和逸凡一个没注意,狄羽琏出了他们的视线,更是包括闵敏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她失踪了。待再发现的时候,闵敏慌神,这兄弟俩那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人丢了,回去该怎么跟大哥交代!?兄弟俩的心瓦凉瓦凉的,差点被愧疚之情淹死。

    这方拜佛拜得鸡飞狗跳,大肆找人,那方却毫不在意地换上男装,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坐进自己的轿子,前往皇宫。

    “王爷,还是让左影岚扮成您的样子,顶替一会儿吧,免得宇文家的人着急惹出什么事来?”随轿而行的碧箫提议道。

    “不用!让他们急着去!”冷似冰的声音。

    “王爷……”小福子也想劝些什么,但被打断了。

    “急死了最好!也让他们长点记性,免得下次不知长幼之序,尊卑之分,敢大胆地对自己的大哥动刀剑,对自己的主子动石头!”愤愤不平。

    啊!敢情是在记恨那些人在早晨所做之事啊!知晓宇文府早上发生了什么的众心腹如此这般地想。

    只是毁了几件衣服,肿了几个包,洗了几次澡而已啊,哎,也是,让他们多体会一下这个大嫂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吧!

    “本王睡一会儿,到了宫里再叫醒本王!今早那么早就被吵醒了,哼!”

    额……其实……是生气一大清早就被扰了好梦吧?

    “记得给宇文逸新再多加点活干!”

    看吧,果然是!倒霉的宇文逸新!

    第六章 太子之位

    香茶袅袅,古色古香的暖阁,一老一少对坐,一盘棋放当中。由棋盘上的棋子可以看出两人厮杀已有一段时间了。

    老者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泄露了他那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岁月的流逝只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寥寥痕迹,成熟的魅力引人怦然心动,一双慑人的凤眸炯炯有神,却似幽潭般深不可测。他注视着面前的棋盘沉思不语,久久后才落下一子,许是满意,薄薄的唇瓣微微一挑,笑了,再抬首看向对面的少年,眼神中有着父亲般的慈爱,更有着帝王般的审视。

    少年身着一袭黑衣,衣上绣有特别的花纹,朝中凡是见过这花纹的,没有不会心颤的。一张冷漠的俊颜并没有因为对面之人而带上一丝温度,修长的手执起一子,停在半空中,盯着棋盘斟酌再三,却又放了回去,再抬头看向对面之人,淡淡道:“儿臣输了。”

    “知道你为什么会输么?”老者一笑,端起一旁的茶杯,拿起茶盖拨弄着,自问自答道,“因为你心不在焉!”

    “……”少年、不,狄羽琏沉默不语。她知道父皇叫她进宫绝对是有原因的,但到了宫里后,父皇却什么都不说的仅让她陪他下棋,想必现在他要说了。

    “你知道是哪一步导致你输的么?”继续自问自答,他用手指了指棋盘上的某一子,“这里!别看这一片的棋子占据的地方大,可到后来反而扯了你的后腿,所以,该舍的时候要舍得!”他抿了一口茶,话题一转,“知道朕赐婚小十八的事了吧?”

    “是的。”静静地听着的狄羽琏忽然明悟到她的父皇并不是在说棋,而是在说人,父皇要舍了宇文一族!?

    虽然她还是面无表情,但是作为生养她的父亲来说,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逃不过她父皇的眼睛。从她的眼睛睁得比以往大一点就知道她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对此,延麟帝很满意,不愧是他看重的儿子!

    “朕、在位这么多年,共收回了十二个家族的封地,再算上先皇先祖们收回的,曾经的士族二十四大家就只剩一个家族还有封地了。你知道黑崖国百年的七藩割据究其根源是什么吧?”

    狄羽琏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明了自己的想法没有错,她的父皇不知道为何想对宇文一族动手了,爱屋及乌的她心头顿起一丝不愿。

    “有前车之鉴,延烜绝对不能犯同样的错误!那个懦弱的黑崖国皇族如果不是出了个黑麒王,根本就没有翻身之日!哼!谁能想到他的背后竟有那样的一个女人呢!”言语中有着对黑崖国皇族的鄙视,更有着对他口中的那名女子深深地忌惮,“你记住了,女人,做不了什么大事,可往往又是祸乱的根源!像小十八,只是个公主,她不是皇子,就不该做越界的事!至于那以女为尊的东弦国根本就是乱了礼法的地方!”

    “儿臣记下了。”狄羽琏已经明了她父皇这一番话后所隐藏的意思,如此一来,她就更不会对十八手软了,但是,如果有一天,她的父皇知道了她也是一名女子的话,他会有怎样的反应呢?她垂下了眼帘,掩住眸中那一丝的异样。

    此时,延麟帝朝唯一随侍在旁的黄公公打了个手势,下令道:“拿过来吧。”

    黄公公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捧着一个托盘走到两人的跟前,那托盘上放着的竟是一道圣旨。

    来时就见到他的手中之物,狄羽琏一直在猜它的内容,却怎么也猜不透她的父皇将要下何旨意。

    “朕虽然准了你这些日子告假休养,不过,明日的早朝你还是来上朝的好,因为这道圣旨要你在场的时候才好宣布。”垂眸,继续端起茶杯抿一口茶,“太子之位已经空了一段时间,”抬眼,意料之中的看见狄羽琏的身子微微一震,满意地又笑了,跟聪明的孩子说话就是省心,“没错,这道圣旨是册封新太子的。”沉默一下,笑容敛起,眼神犀利,神情威严,沉声道,“明日早朝后,你就是延烜的皇太子!朕百年之后,这天下就是你的,到时候,朕希望这延烜的土地上没有任何一族像一根刺一样地扎在那里!琏儿,你能做到吗?”

    此话一出,狄羽琏的瞳孔紧缩了一下,立刻起身,朝外迈了一步,再跪了下去,“儿臣遵旨!儿臣叩谢父皇恩典!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延麟帝开心地笑了起来,同时,摆摆手,示意黄公公退到一边去,“琏儿,做大事者,不可被儿女私情所累,朕、不管你喜欢谁,但记住了,别再失了分寸!你以前没有让朕失望过,以后也不要让朕失望,知道了吗!?”

    “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延麟帝满意地点点头:“起来吧,再陪朕下一盘!”

    “是。”

    再战棋盘,厮杀一番,无胜无负,一盘和局,竟没花多长时间,心情愉快的延麟帝让狄羽琏退下了。

    出了暖阁,候在远处的小福子等人立刻迎了上来。

    离开宫中,坐上轿子前,狄羽琏停了下来,立在轿旁,缓缓转头扫视眼前的宫殿阁楼,再仰头望天,面无表情的脸上让人无法猜测她的内心,在听见延麟帝准备册封她为太子的那一瞬间,在她的脑海中竟涌上的不是欣喜,而是一个大逆不道的念头:逼宫!

    身为太子的她继承大统,名正言顺,只有坐到那个位子上,只有成为万人之上,她才能保住她的爱情,那时,才没有人敢跟她抢她的逸臣!才没有人再能威胁到她!

    无情最是帝王家,父子兄妹那只是种称呼,谈亲情是件可笑的事情,看在她父皇这么多年对她的栽培和宠爱,她会让他在宫中安逸养老的!

    六个月内,她要让这个天下彻底成为她狄羽琏的!

    身上散发出一种势在必得的气息,狄羽琏在小福子掀开轿帘后,弯身入轿,接着就从轿内传出她冰冷的声音:“去广华门的沁香苑!”

    第七章 煞星现身

    广华门的沁香苑,不知从何时起便成了燕都学子们喜欢聚集的地方。这里有雅致的亭阁,碧波荡漾的小湖,幽幽密密的果林,蜿蜒的鹅卵石小径,百花盛开的花园。

    从果林的小径走去,路的尽头那方是布满纤柔绿草的湖畔,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迤逦曲折的亭廊由四个方向延伸至湖当中那偌大的凉亭,而湖的另一面则是沁香苑名字由来的根源——芬芳满园的百花园。

    果林的小径尽头无声无息地停留着一行人,他们身着黑色劲装,当中护着一顶黑色的轿子。神秘的黑色气息不知何时笼罩在了路尽头的这片果林上,沉闷、压抑、恐怖的气氛与对面湖中凉亭内的热闹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黑衣人们挺拔的身姿一动不动,比身旁的树木还木。他们面无表情地望着对面,就连领头的两名常年带笑的女子也是如此。因为她们知道,轿中那人此刻的心情已经糟到了极点,而这个结果意味着某些人的人生将不能用“惨”这个字来形容了。

    他们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轿帘曾经打开了一下,轿中的她也曾准备出来,但是,一眼就望见对面亭中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时,她又重坐回了轿中,而轿帘再次地掩住了轿中的一切。在这之后,轿中的人就坐在轿内不再吭声,甚至不用她出声询问,轿外的随侍就少了两个人——小福子和丰子耀。留下来的人不敢有所动作,只能静静地立在这里,等待那两个回去查询到底为何应该在王府里轮值的他会出现在这里,坐在十三皇子的身旁的原因。

    对面是欢声笑语,气氛太过活跃,竟没有人注意到出现在这里的他们。内力雄厚的他们将那边的一切尽收眼中、耳内,那么,更不用说轿中那人了。他们甚至不用看就敢打保证,他们的主子这一刻的脸色一定跟衣服的颜色一样,是黑的!

    一如既往的诗会不仅有燕都的学子,还有戴着面纱以便保持端庄神秘的闺秀们。才子佳人的相配,向来是这诗会美好的传说,既满足了燕都内众人的八卦之心,更成就了某些人联姻或是拉拢后起之秀的意图。不过,想必这传说过了今日恐怕会真成了传说,而诗会也将成为历史的代名词吧!

    在宇文逸臣看来,喜欢聚在这地方的人属于无病呻 吟,爱好风花雪月,爱慕权贵名望,浪费人生的虚伪之众。当然了,这也不是绝对的,这只是他不喜欢这地方而一向给予的偏见,更别说现在的他是众人口中的话题,嘲笑的那种了。

    虽说并不在意他人对自己的嘲笑,尤其是这嘲笑究其根源是自己造成的,而且又不属实。只是,太过火的话还是让人很不悦,更不用说他是很不情愿地来的,还被迫坐在一个高傲地像只孔雀的皇子身边,更别提对面有个令他厌恶的女子。这个女子,也就是成玟公主,她时不时地好似维护他般地为他说话,实则十句话里九句都不离他蠢他笨他迟钝,更加剧了众人的嚣张气焰,嘲笑的心思,于是,他的历史被挖了出来,每件能让人鄙视嘲笑的旧事都被拿出来晾了一场。

    真是让人不愉快!宇文逸臣表面上傻傻不在意地憨笑着,内心却使劲按耐住想要打破不打女人的习惯而冲到对面将那个女人抓住,狠狠地狂揍一番的念头。

    他忍得,可不代表某人忍得,只见林中久久不动的黑衣侍卫们仿佛得到了指示,终于动了起来。

    轿中的狄羽琏已经忍无可忍了,也因为、小福子他们回来了。聆听了他的禀告,知晓了来龙去脉,她是更不会再忍了。

    八人抬的大轿再次离开了地面,被抬了起来。两旁还有随侍的碧箫姐妹,四名黑衣护卫,再加上为首的是回来的小福子和丰子耀,以及小福子手中抓着的一个使劲颤抖的人。一行人十七个,加上一顶轿子,谈不上浩浩荡荡,但也颇具气势,威风凌凌地朝前走去,尤其是无视前方的湖泊,没有绕路,竟直接朝着水面踏了上去。

    成玟公主在笑,笑得很得意!她满意地看着对面的宇文逸臣时不时地露出尴尬神色,自认为已经很好地教训了他,让他深刻地了解到他自己有几两重!

    坐在她身旁,一直安安静静,跟她同岁的皇妹实在不明白她的举动,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地拉拉她的衣摆,讨好般地小声问道:“皇姐,那人是您的未婚夫,他们都在笑话他,这也太让您没面子了!”为何你还会故意引得他们嘲笑他呢?这句话终是没敢问出口。

    “十九皇妹,本宫自有分寸!”面纱下的成玟轻蔑地瞥了一眼一向懦弱,像个小跟班一样的皇妹,同时也觉着差不多了,桌几下的手暗暗地打了个手势,亲信蔺嬷嬷立刻轻微地点了下头。

    “各位公子少爷,宇文少宗主再怎么说也是我家公主的未婚夫,也是你们可以随便嘲笑的么!?”

    热闹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旋即又恢复了。众人都明白一个嬷嬷而已,在这种场合敢如此放肆地打断他们这些大部分出身名门的少爷,说上了这一番蕴含教训的话,在场的皇子公主们也不阻止,很明显,有她背后主子的意思,当即识趣地对宇文逸臣说上两句恭喜他成了驸马之类的恭维话,转移了话题,重新回到诗会的主题“作诗”上了。

    面纱下的成玟笑得很狂妄,她认为这下子宇文逸臣该知道,她能使人们对他极尽侮辱,更能阻止住人们对他的流言!能让她这个公主下嫁,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他该好好地讨好她才是!

    她甚至轻轻地笑出了声,但却像忽然被人掐住了脖子般,再也笑不出声来了,因为她看见了那离凉亭越来越近的一行人。

    再次热络起来的气氛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浇了一盆由冬天的雪所融化的冰水般骤然冷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发现了那恐怖地不像人般的来人。

    看见那阴冷的色调,无人不知来者是谁!无人不心惊道:这个煞星怎么会来这里!?

    第八章 请君回府

    琏王手下无弱兵!此刻聚在沁香苑里的人再次深刻地见证了这个传言。

    一行人走在湖面上却仿若踏在平地上般地轻松,而抬轿的八人更是面色不变,脚底轻点水面,轿稳如常!再看那为首的小福子,手中的人早就由抓改为拎了,拎着一人竟如同拎着一只小猫般地写意,让凉亭中的皇子们既忌惮又嫉妒。

    都说小福子是琏王手下的第一大将,想来那个说法是真的。曾经年幼的琏王能从那么多次的刺杀下全身而退,与这位忠心耿耿的小福子的拼命保护是分不开的。

    一行人踏在水面上,轻盈的每一步看在众人的眼中,反而更像重重地踩在他们的心头,衍生出一种窒息感,待他们再回过神来时,那抬着轿子的一行人已经入了凉亭中,走向了一边,停在了其中的一道长廊与凉亭的入口处,轿子放在了地上,正对着众人。

    这座凉亭在燕都是出了名的大,几十个人的存在并没显得拥挤,即使增加了这十几人,依旧很宽敞。

    黑衣侍卫们再次了一动不动地入定状态,静静的,众人屏息注视着他们之中的那顶轿子,只是,对方很不捧场,依旧保持静悄悄,没人出来。如果不是琏王身边的四大亲信全部在场,黑衣十三护卫也都在,恐怕众人都会误认为那轿子是空的。

    忽地,“咚!”地一声,惊得众人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再定睛一看,小福子好似扔掉了什么东西地拍了拍手,至于那个东西、哦,不,那个倒霉鬼显然是他之前手中拎着的那个人——他已经被丢到了亭中间,那声音自然是他被丢到地上时所发出来的。

    “见过各位爷!”没理地上那人颤抖着爬起来,面向轿子跪趴的举动,小福子冲着在场的几位皇子恭敬地请安,却不待对方有反应,就自行站直了身,再在各席的人当中扫了一眼,像是没看见成玟公主她们似的,直接略过了她那边,最后视线停在了宇文逸臣的身上。于是,凉亭内再次响起了太监特有的嗓音,而且还特意地拔高了,显得十分意外地道,“啊,宇文少宗主,您怎么在这里呢?如果奴才没记错的话,现在这个时辰,您应该在王府内轮值才是!”明知故问。

    宇文逸臣没来得及张口,就听见一道不悦的女声插了进来:“放肆的狗奴才,没看见本宫在这里么?竟然不知道请安的!还有,主子们没叫你起身,你就胆敢自行起身?皇兄是这么教下人的吗!?”

    “……”所有的人都将视线集中在了那个敢在此刻发飙的成玟公主的身上,对她无比地佩服。

    “宇文少宗主是本宫从琏王府带出来的,他是本宫的未婚夫,让他陪本宫参加诗会,有什么不可以的吗?正好皇兄也在,本宫还记得派人跟皇兄说一声呢,从今天起,宇文少宗主就不再去琏王府了。毕竟,未来的驸马爷在王爷府里做个小护卫,说出去,别人都会笑话的!”

    闻之,八皇子的额头黑线了,转头冲着他的十二弟无声地问:她是不是不正常啊!?怎么敢在十六跟前这样说!难道她不知道十六是最护短的吗?

    十二皇子皱了下眉头,叹了口气,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找错合作对象了?唉,毕竟还是锁在深宫中长大的女人,还以为她很聪明,弄了半天只有点小聪明!以前看她挺精明,看来这个精明有待商榷!

    二皇子微张着嘴,像是不认识成玟般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移开视线,看向身前桌案上的小糕点,摇摇头,决定吃点东西看戏了,怪不得父皇会宠着她,想必很有乐趣!

    十三皇子翻了个白眼,心道:就连曾经的太子都不敢跟长大后的十六这样说话,更别说其他人了!他们这些人在十六面前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只能一向背后使使阴招而已,十八的胆子还真大了去了,难道她不怕十六吗?

    怕!成玟公主当然怕狄羽琏!只是,她认为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十六皇兄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动手杀了她!再说了,外人这么多,十六不会不顾皇家体面而为了个奴才和傻子跟她怎样吧!所以,还想着能在宇文逸臣面前立威的她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

    虽然没见琏王的影,但是大家都感觉随着成玟的话一出,那顶轿子貌似阴暗了许多,原本一动不动的琏王亲信们甚至集体地悄悄往外挪了一小步,就连小福子都如此。

    小福子他们敢肯定,轿子里绝对有东西被捏碎了!因为他们听见了那几不可闻的声音。还是稍微离轿子远一点点的好,再叫这个公主说出来些啥,估计这顶轿子就得步入上一次听闻宇文少宗主去青楼时的那顶轿子的后尘!同时,他们同情的眼神飘向了那个刚刚把嘴闭上了的公主大人。

    成玟后知后觉地发现众人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又见狄羽琏那方没动静,心中也有点后怕了,赶忙干笑地想让气氛缓和一下地道:“呵呵,皇兄,您的妹妹向您要个人,您总不会小气地不答应吧!”

    “……”对方很不给面子地保持静悄悄,致使成玟非常地尴尬。

    “啪啪!”小福子拍了拍手,再一挥,彻底无视在座的皇子公主们地向自己人下令道,“带走吧!”

    带啥走?

    话音一落,宇文逸臣的周围出现了以丰子耀为首的五名黑衣护卫,强烈的压迫感笼罩心头,憨男抬头震惊地看着他们,这、这是什么阵势啊?

    “宇文少宗主,请回琏王府吧!您还得继续轮值呢!”见他不动,丰子耀很好心地提醒道。

    能离开这里?太好了!被人围着的不愉快瞬间被抛至脑后,宇文逸臣决定原谅琏王手下的强势,毕竟人家把他从这种诗会的水深火热之中解救了出来,不是吗?不过,这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需要用五个人押着他回去么?他又不是不愿意回?宇文逸臣起身后,看见紧紧跟着自己的丰子耀五人,暗自腹诽道。

    琏王的手下无视自己的嚣张举动气得成玟公主发抖,眼见未婚夫要被带走,不甘心如此但又怕十六皇兄的她转而向其他皇兄寻求支持,毕竟人多力量大。哪知这么一看,竟发现几位皇兄他们是吃东西的好似那糕点美味至极地埋头苦吃,欣赏亭外湖泊的仿佛从未见过这等景色地专注欣赏,闭目养神的貌似累得要死般地抓紧时间休息,甚至有盯着眼前的破桌案当珍稀品看的,总之,他们望天望地就是不望狄羽琏那边,任凭某小王爷的手下嚣张去,气得她是一佛出世二佛。

    别开玩笑了!他们的十六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不知道吗?十六弟嚣张是众所周知的,而且人家也有嚣张的本事!这家伙明摆着今天是来找茬的,平日里偶尔绕着弯或是背后跟十六作对,那是一回事,可敢在这种时刻正面跟十六对上,那就绝对是嫌命长了!就凭十六那残忍的性格,一会儿要是不让凉亭这里见血,他们就不姓狄!在座的几位皇子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避开,这种时候,沉默绝对是金!

    第九章 血染凉亭

    宇文逸臣才刚经过那顶黑不溜秋的轿子时,就听见小福子叫住了丰子耀,说了句:“子耀,回去别忘了好好教教宇文少宗主规矩。”

    额,啥规矩?这句话怎么听得那么瘆人呢?宇文逸臣惊恐地转头看他。

    仿佛看懂了他的想法,特意解释般,小福子继续道:“让宇文少宗主下次记得,可别再轻易地跟不相干的人走了。身为琏王府的人,生,是琏王的人,死,也是琏王的鬼!”

    呸呸!谁是琏王的人了?什么死是琏王的鬼!宇文逸臣额头的青筋直跳,他只是被迫成了琏王府的小护卫,被迫!知道吗?他还被迫成了公主的未婚夫!看吧!他就说跟皇子公主扯上关系就没好事!都是些什么人啊,枉顾他的意愿,强迫他!他,讨厌他们!

    宇文逸臣扭头就走,走前还不忘偷瞪了身旁的轿子一眼,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哼!

    不相干的人?成玟被这几个字气得胸 脯起伏不定,觉得非常没面子,终是没忍住地再次出声了:“什么叫做不相干的人?放肆的东西!宇文少宗主乃本宫的未婚夫,这是皇上亲下的旨意!你竟敢这样说,莫不是对皇上有意见!?”她想扣一顶擅自评断皇上旨意的大帽子到对方头上,就算十六皇兄,也得斟酌再三,收敛一下,惹急了,她是不介意回去在父皇面前多告些状的!

    “去!把宇文少宗主给本宫请回来!本宫请来的人还轮不到一个小小的太监做主带走!有什么事就让你家主子出了轿子,来跟本宫说!”成玟冲着蔺嬷嬷下令后,又昂头拔高了声音地说,“皇兄!您就待在轿子里不出来,如此放纵您的手下么?”她开始怀疑这些家伙就是狐假虎威地抬了个轿子来,皇兄根本不在轿内!否则的话,怎么半天都不见出来的?

    “咔嚓!”细小的声音响起。

    小福子的神色一变,转头看向因成玟公主一席话而再次停下来的宇文逸臣几人,不由得皱眉,低声冲他弟弟丰子耀喝道:“慢腾腾地做什么!?”主子已经忍无可忍了!

    “咔嚓!”又一声。

    迅速反应过来的丰子耀伸手朝宇文逸臣一抓,带着他朝亭外跃去,身后跟着另外四名黑衣侍卫,六人是几起几落,飞掠过湖泊,进了果林,再也不见踪影。

    同一时刻,以小福子为首的其他人瞬间飞身离开了轿子旁。

    “轰”地一声,黑色的轿子再次步入了上一次那顶轿子的后尘,四分五裂了!

    木屑漫天飞舞,飘散在空中,一道黑影从中飞出,再落下时,已然立于亭中。

    她,一身黑衣,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意,站在被小福子带来,一直跪趴在地的那人身边。

    恐怖窒息地寂静蔓延在了这座凉亭内,出现在众人眼中的她动了。她微微侧头,冷然俯视脚边跪着的那人——王府内的副总管,吓得他不住地磕头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是一时糊涂才让公主带走了宇文少宗主……”

    仿佛没看见他在求饶,面无表情的狄羽琏慢慢地转头,看向了成玟公主那个方向。吓得领了公主的命令,想要带回宇文逸臣,停在了半中途的蔺嬷嬷往后退了一步。

    倏地,毫无预兆地,狄羽琏抬脚了。她看也未看脚边正在求饶的副总管一眼,狠狠地一脚踹向了他,再将他踢飞至空中,直接砸向了惊呆在那里的蔺嬷嬷。两人在冲力下,一起砸向了成玟公主身前的桌案上。

    “轰”地一声,那张倒霉的桌案彻底阵亡,成玟惊慌飞快地起身,却还未来得及移身,就见一道人影已经闪至她的身前。

    “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凉亭。

    “扑通!”接着就是人狠狠地摔在地上的声音。

    一切发生地太快,成玟公主根本没能反应过来,她只觉着面前出现了一道人影,紧接着自己的脸上就是一疼,火辣辣的,眼前一黑,再冒金星,耳中嗡嗡作响,最后身子好像飞了起来,又重重地跌倒在地。

    “噗——!”跌在地上的成玟没能忍住地喷出了一口血,嘴中满是血腥味,半躺在地上的她骇然地望着地上血中的东西,再颤抖着用手拿起,竟是牙齿!她的舌头在口中一转,惊恐万分:她竟然没剩几颗牙了!

    浑身浸在恐惧中的成玟抬头看向站在她身前了的那人。不看还好,一看正好对上了来者那双仿佛要吃人般的阴鸷眼眸,好似无边无尽的黑暗笼罩下来,成玟无法控制地战栗着。

    “狄羽玟,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对本王指手画脚了!?恩?”冰冷地不带一丝人味的声音在这座凉亭中响起,使无尽的寒意掠过众人的心头。

    狄羽琏缓缓地俯身,脸靠近她,深不可测地盯着她,沉默不语,给足了对方压力,使得成玟公主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后,才又伸出了手,却是又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使力提她起身。

    成玟使劲挣扎,只是徒劳。

    “什么时候本王的府邸是人随便可以进,可以带本王的人走的了?恩?”声音不大,但凉亭内的人都可以听见,言语不重,却饱含深深的威压,“你,好大的胆子啊!”抓住她脖子的手随着话语渐渐地收拢。

    成玟拼命摇头,面纱下的脸已经胀成了猪肝色,死亡的恐惧感彻底笼罩在了她的心头,那一瞬间,她毫不怀疑她的十六皇兄会杀了她!

    谁来救救她?

    “十六弟,小玟年纪小,不懂事,你就大人大量地原谅她的失礼之处好了。”使劲抗拒想让狄羽琏犯下弑亲之罪的诱惑,十二皇子再三考虑,还是觉着成玟活着比死了对自己更有利,终于还是斟酌用词,为成玟求了情。

    本以为狄羽琏不会理他,却不想他这话一说,她竟松开了手,放过了成玟公主。

    脖子上的禁锢突然消失,成玟踉踉跄跄地跌退了几步,大口大口地喘气,但眼神中还未从之前的经历挣脱出来,恐惧依然。

    “十二皇兄说的是,十八她还小,不懂事!想必是被愚弄,听了什么人的话,才敢不知死活地如此放肆!”狄羽琏看向十二皇子,再缓缓地扫了在场的所有皇子一遍,惹得他们的心一颤后,又看向了惊魂未定的成玟公主,“十八,下次长点脑!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今天你十六皇兄我,念在你初犯,就饶了你!下一次,可就不会是这样了!”幽深的凤眸中仿佛有着无尽的黑色漩涡,使被盯着的人无力抗拒地深陷进去,陷在那黑暗冷冽的深渊中,那声音是比冰山还冷,带来的是比死亡之地还可怕的宣告,“记住了?”

    说不出话来的成玟赶紧点头,深怕慢一点,小命就真的没了。

    凉亭内的人都以为琏王就这样放过了成玟,却见狄羽琏不再看成玟,默然地转身后,冷冷地下令道:“抓起来吧!”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要抓谁,就见小福子等人已经飞身扑向了随成玟来的亲信以及琏王府的副总管,把那几人抓了起来。

    “十六弟,你这是?”八皇子愕然问道。

    “既然主子会犯错是因为年纪小,那么归根结底就应该是奴才们的错了!怎么不知道进谏劝诫主子的行为呢!?”狄羽琏走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摆好在原来停轿处的桌椅,坐下来后,冷漠地回答,再冰冷无情地话锋一转,“给本王重重地打!”

    于是,小福子等人拿着拆了桌案所得的板子狠狠地揍起了几人,凉亭内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偶尔有胆小的人晕了过去做为无声地伴奏。

    事实上,包括被砸昏过去又醒过来的蔺嬷嬷在内,成玟公主今天就带了两个人,恰好是昨日追上宇文逸臣说三道四的那两人。这两人昨日说的话一字不漏地都由小福子转述给了狄羽琏,可想而知,暂时还不可能杀成玟的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两人,早起了杀意,同时,也是给成玟她们一个警告。

    “咳,我看这个诗会也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二皇子实在呆不下去了,曾经征战沙场的他可是见过狄羽琏杀敌的手段,心中很有阴影的他一见到“血”和“琏王”同时出现在一起,他就想逃。

    其实,凉亭内的其他人早就想逃之夭夭了,只是,琏王的其他护卫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那顶轿子四分五裂后,恰恰好地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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