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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似曾识我【梅子黄时雨】 作者:梅子黄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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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曾识我【梅子黄时雨】 作者:梅子黄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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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落的资料和一些照片上,有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灿烂而笑,浑然不觉远处的偷拍,玩意正浓。一片的天真烂漫,透过相片而来,令人忍不住要呵护在手心。

    长得很像她。次遇见她时,她也是如此,抱着本书站在学校那棵碧绿葱翠的椰树叶底下璀然而笑,班驳的光线透过细缝,衬得她的笑容如猫咪,可爱的令人心颤。他脑海中不停的重复着孩子的生产日期,一遍,一遍,再一遍,犹如卡住的带子,不停的倒带。孩子的生日,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在她离开他七个月后。就算是没有验dna,他也肯定他是他的孩子。

    她竟然什么也没有告诉他??她竟然带着他的孩子跟他分手?汪水茉真是狠!他猛得用力一扫,砰砰啪啪几声,桌子上的文件等物品都被他扫落在了地上。

    门铃的声音持续的响着,原本柔和的音乐声因来客的不停按压,变得急促和尖锐。汪水茉正在洗澡,花洒淅淅沥沥地滴着水,温柔的洒在身上,舒适而温和。她整个人浸在水里,闭着眼睛休息。空气里漂浮着郁金香香薰特有的味道,清淡而迷人。

    忽地,仿佛听到门铃的声音。她微微皱了眉头,抬头看了旁边大理石上摆着的海豚小钟,那是小宝最喜爱的玩具之一。一想起小宝,她的嘴角缓缓地浮上了一个笑容。还好这个钟生命力顽强,跟他一样,虽然被他平时扔来抱去的,但还是很准确的显示了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这个时间应该没有任何人会来找她的。

    但门铃还是继续不断地响着。细听了一会儿,那音乐分明是她家的。她微微清洗了一下,套了件袍子,走到了厅里。的确是她的门铃声音没有错,而且按她目前听到的声音来猜测,如果她再不开门,估计她的门铃就要报销了。

    她脚步停顿了下来,从门口的显示器可以清楚的看到门外的来客,这就是电子信息发达的好处,竟然是他言柏尧。

    她静静地站着,没有动。他也不肯放弃,两边犹如战场上对峙的敌军。手机铃声也不失时机地响了起来,一看,还是她。

    她摸着额头,猛地一下拉开了门,道,“言柏尧,你到底有完没完,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他神色阴暗,大老远地直飞过来,又因为等了许久,正一肚子的火气,猛地在门上踢上一脚,“放过你,等下辈子吧!”他正在气头上,她亦冷冷地看着,没有任何原由,她就是知道。

    他将门又用力的一踢,啪地一声关上了。一把拖着她的手,一连拖了几步,手腕的肌肤微冷而滑腻,纤细如无骨。他心神不由一荡,脑中不期然地又想起那晚的情景。

    或许由于靠的太近的关系,她那郁金香特有的清淡味道,幽幽的闯进了他鼻子。她就喜欢郁金香,莫名的,毫无理由的喜欢。那加州的公寓总是到处摆着成束成束的郁金香,大朵大朵的盛开,如云逶迤。

    但不想到加州还好,越想心头那个恨字就乱窜,火字又直冒上来。直想把她捏碎了才解气。好一会,终究还是放开了她。只将手里头的文件袋狠狠地往她脚下一扔。

    “汪水茉,你给我个解释?”他恨恨的说着:“否则我不让你好过!”她从没有见他发过如此大的脾气。隐约想到了一件事情,缓缓地蹲下身子,将文件袋拣了起来。

    入眼的赫然是小宝和她的照片。看来私家侦探请得很好,连小宝在美国的出生证明副本及小宝刚出生时候的照片也在里面。是很好,真的很好,详细又详尽。只是,只是迟了一步原来世上的事情真的没有不早不晚,刚刚好的。

    她慢慢的站起来,脚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蹲得久的缘故,已经麻掉了。她抬了头:“言先生,你想我说什么?”顿了顿,吸了一口气:“或者你要我说什么?”

    他直直地看着她,冷冷地道:“o型血?你不要告诉我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汪水茉嘲讽地笑了出来:“世界上就那么几钟血型,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她还在给我装,当真把他当死人。

    他冷笑了出来,向前一步,伸手捏住了她微尖而圆润的下巴:“那你又如何解释他的生产日期?”她闭了闭眼睛,又睁了开来,静静地看着他道:“相信你看过资料也会知道,他是个早产儿。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我一个人的。”他想要孩子,以后可以有一千次,一万次的机会。只要他愿意,相信他的岑小姐愿意为他生十个八个的。他这么有钱,也不用担心罚款啊更或者直接去国外生啊?可她呢?除了小宝,这辈子已经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孩子了。

    他的声音慢慢的,冰冷地响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你当初睡在我床上的时候,已经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她是在怀孕八个多月的时候生产的,扣除两人分手的时间,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他清楚的记得当时两人并没有分手,还时常在床上打滚。

    他总是有刺伤她的本事,她脸上的血色瞬间隐了下去,仿佛在一刹那都被抽离了。闭了眼睛,那睫毛犹如受惊的蝴蝶,不停颤抖。良久,低而微地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只听得咣的一声清脆声响传来,她猛得睁开眼睛。他的手正微微流着血。他的拳头捶在墙上的玻璃装饰上。那玻璃也成碎裂装,微微带着他的红。他恨恨地道:“你一定要我去做dna检测吗?”她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他只是不想以如此手段来证明而已。

    那红,成片的红,晕染了整条裙子。她在公寓里,挣扎着爬到电话机旁边打求救电话。那痛是钻心的痛,但那让人昏过去的痛,却远远不及她害怕失去小宝的惶恐。她答应过他的,要为他生两个孩子的。可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办法做到了。医生一再警告她,她的子宫太脆弱了,随时会有流产的可能性的,根本不适合怀孕,若不注意,连自身也有危险

    她的肚子不期然的又痛了起来,挣扎着走到沙发旁,抓着一个彩条的抱枕,坐了下来。将头埋在枕里,用手指了指抽屉,忍着痛道:“那里有创可贴。”

    他神色慢慢温柔了起来,他喜欢运动,足球,篮球,都喜欢。有时候免不了带了一些小伤回去。她总是会在抽屉的常备药箱里放很多创可贴。每次看到他挂彩回来,怒着指着抽屉:“自己弄!”他就故意一面清理一面叫痛。不出两分钟,她就会跑过来,一面温柔的帮他的伤口吹气,一面帮他贴。但那只是属于情人间的亲昵。今时今日,早已经是前尘往事了。

    她好一会才开口,极轻的道:“柏尧,就算他是你孩子又如何呢?”这是再见面后她次唤他柏尧。他挑起了眉毛,如何?她竟然问他如何?他冷冷地道:“我只想知道yes or no?”

    她沉默了好久,才低而微地道:“是,他是你儿子”他猛得冲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有什么权利决定我的人生?”她若是早点告诉他,他就算知道她有新男友,也还是会把她追回来的

    她摇着头:“没有,我没有想要决定谁的人生,更没有想到决定你的人生。”她慢慢抬起头,神色间万般的无奈。他早已经不是那时的他了,而她也不是当初的她了。一切都已经变了。

    她吸了一口气,忽地口气软软地道:“柏尧,你就当作不知道这件事情吧。毕竟你也要结婚了,不是吗?”他气的几乎想把她扔在地上,什么叫做当作不知道这件事情。有谁有那个本事,知道自己有这么大一个儿子还能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我结不结婚,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他口气极恶劣。她难道以为他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儿子后,还会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般地和岑洛璃结婚吗?

    她淡淡地笑了出来,与他对视:“是,是没有关系。只是你能否看在我们曾经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份上,答应我一件事情。”软软的口气中带着几分哀求,仿佛当年她每次要吃东西时,“柏尧,我还要再吃一口,再吃一口冰淇淋啦 !”

    他的神色琢磨不定:“什么事情?”她考虑着措辞,:“其实你不用对孩子负责的。当初生下他,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你跟岑小姐。所以我想还是”

    “还是什么?”他盯着她的脸。目光竟然比刚刚还要冷,她眼神有点闪躲:“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些事情。”他眼里的怒气正在聚集。她赶忙补充道:“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定期来看孩子”

    他将领带结微微松了松,坐了下来,转头看着她道:“不,这绝对不可能。”不意外地看到她的脸色瞬间变地惨白。她好一会才道:“你的意思,是要跟我争抚养权?”绿乔说的对,豪门世家最关切的一关就是小辈,更何况她生的是儿子。再加上言家几代单传。他们知道后跟她争取抚养权的可能性超过90。看来还真给她说中了。

    他没有回答。她抱着枕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抱着小宝,不让他抢走。良久,她才轻声的道:“柏尧。岑小姐这么漂亮。你以后会有很多很多孩子的。”她的眼神干净透彻,黑亮的眸子中带着微微的企求。

    是!岑洛璃是很漂亮,行事又大方得体。但在他的心里却比不上那个满嘴甜食的那个人。喜欢赖着他,动不动追命连环call的她。这辈子到目前为止,他只想过让她生他的孩子而已

    他冷声道,“他是我的儿子,你没有资格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她的心沉了下去,“你想怎样?”

    他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 ,深邃如海,她竟然猜不透,可他越是不说,她的心就越沉了下去。良久,他才淡淡地开口,“我还没有想好。”

    后来就再也没有说什么了,一点也没有想离开的样子,她索性把客厅让给了他,让他可以好好想想。

    而她呢,亦失眠。在卧室里,对了天花板,回想着前尘往事,不过俱已经成云烟了。平心而论,岑洛璃漂亮又大方,家世又好,与高傲的他站在一起,真的很相配。

    而他和她的事情,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她提的分手,也是造成现状的原因之一。若不是她赌气,或许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可是,可是当时她不想真的分手的,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可是没想到他确定是真的想分手了的,所出才会如此的决然离去。

    泪还是没有察觉地从眼角滑过,心底某一处还是像被烙铁烙过似的疼。隔了这么几年,两人早已经回不去了。他再也不是那个会抱着她,哄着她,任她把眼泪,鼻涕往他身上擦的那个人了。时间把那个他也带走了,只留下一个躯壳而已。

    在房间辗转待到了天亮,也没有听见他离去的声音。她轻轻地拉开了房门,蹑手蹑足的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心虚什么,整个人就像在做贼。

    客厅里开着窗,吹得那纱帘如十二月的雪,飘洒乱飞。依稀有股烟味,但因开了窗,被风吹散了,并不是很浓烈。他靠在沙发上,西装外套搭在沙发靠上,眼睛微微闭着,似乎睡着了。

    木质矮茶几的的水晶烟缸里赫然都是烟头,满满的一缸,估计不下十几根。以前因为她不喜欢闻烟味,老是“抗议”他抽烟,被她天天烦着,估计也烦怕了,所以后来他就戒了。这几年下来,看来抽的更厉害了起来。

    眼底似乎有些黑眼圈。记忆中他是个精力充沛的人,很少见他有过黑眼圈。就算是通宵赶报告,第二天也绝对的精神抖擞。不像她,每天睡不醒似的,早上最喜欢的就是赖在床上。每天若不睡足十个小时,绝对是迷迷糊糊的,就算下了床,也是跌跌撞撞的。

    头发乱乱的,衣服也很是凌乱,但那张脸还是那么好看,经过岁月的洗礼和磨砺,更加成熟稳重了些,似乎比记忆中的更有魅力了些。东方人其实很少有这么深的轮廓的,他就是其中一个,但是笑的时候又给人很柔和的感觉,当然在板着脸的时候,绝对有威严感。相信他只要站在小宝面前瞪一下眼睛,也绝对比自己佯装要打他要有用。

    她静静地站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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