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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世倾情(耽美) 作者: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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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世倾情(耽美) 作者: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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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召见他。

    来传口谕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那人在打什麽主意他心知肚明。

    可惜,他不能抗旨不遵。

    到了长乐宫,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原来是皇帝懒得自己动了,於是让他进宫“伺候”。

    这晚他又直接被做到晕过去。

    连续几天都被需索得厉害,宫里似乎又点了些宁心助眠的熏香,桓恩这一觉就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睁眼,视线所及之处全是雕花床头,龙纹被褥,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身在何处。

    “你睡了很久,最近没有好好休息麽?”

    低沈的声音从凤纹屏风後传来,接著露出明黄袍子一角,容成慢慢走近了。

    “陛下……”桓恩刚刚醒来,脑子还没开始运转,正不知如何回答,便听见对面人淡淡道:“今日就不要再偷跑回驿馆了。从今以後,你就住这儿。”

    “陛下!?……”桓恩原本还有些晕乎乎的,听到这话惊得一下子清醒过来。随侍在容成身後的刘琦也是一脸被震到的表情。

    “你的书籍衣物,还有别的物什,我昨晚已经派人都搬过来了,就放在外厅,你等会儿起来了可以去清点一下,看少了什麽。”

    “陛下!……”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麽?还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宠臣住在皇帝寝宫,这叫什麽事?!他留宿一晚已经足够大逆不道了!何况他还身份特殊!……关键是……如果住在他的寝宫,那就意味著……

    “先起来喝点粥,润胃。”

    “陛下!”桓恩顾不得穿好外袍,就著没系好的白色中衣翻身下床跪在地上:“这样的决定是否太过草率?”

    容成淡淡瞥来一眼:“怎麽,你也要跟朕说教礼仪?”

    “微臣不敢……只是留宿外臣於陛下寝宫,於情於理不合,望陛下三思!”桓恩心急如焚:住在驿馆,他好歹还能有些自由的日子,他不想每天都被侵犯,不想所有宫女太监都用或是暧昧或是鄙夷的眼神看他!

    “朕知道你在想什麽。”

    “……”

    “朕只不过想早点抱够你。”

    “……”

    “这样,你也能早点获得解放吧?这难道不是你一直向往的麽?”

    桓恩有些怔愣地抬头望著逆光中的帝王。光束中有细小的尘埃在幽浮。那人的脸颊在阴影中模糊不清。

    “行了,起来喝粥吧。”

    他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著解脱的日子就要到了?

    他不知道。

    不过离那人近一些了,他也才逐渐真正地认识这个人。每天五更时分就要起床,净面,吃完早点之後就去上朝。下朝之後例行向太後问安,然後回养心殿,或是批折子,或是就朝议的一些问题召见大臣。午时吃午餐,下午一般都在养心殿批折子,有时候也会有一些活动,诸如练习骑射之类。总体来说,并不见得轻松。也并没有像他原来害怕的那样,每天没事就把他往床上带。相反地,那人生活还算规律,除了午餐晚餐时可以见到他,就只有晚上临睡前,只是……“临幸”更加频繁了,几乎每隔一晚就会……罢了罢了,一想到这是为了早点厌倦他,桓恩就觉得勉强还能忍受。

    那人在床上也比较顾及他的感受,时常点著熏香,涂一些外用药,前戏也做得很足,所以倒不会太疼痛。只是自己……越来越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他无法否认,在这样的屈辱中,身体还能感觉到快感,高潮时也会觉得极乐……让他觉得,身体好像背叛了意志,脏污得彻底……

    “你看你看,陛下的新宠就是他。”

    “就是他?不觉得有多漂亮啊……”

    “我也不觉得呢,但据说最近陛下都专宠他……”

    听到斜对面有压低声音的叽叽喳喳,桓恩才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在宫里待著太闷,他偶尔也会带著书上长乐宫外的御花园看。花鸟虫鱼,才让他觉得有生气一些。

    抬起头,只见两个侍女匆匆忙忙把头缩进了假山後面。桓恩不禁摇头:头缩进去了,衣角还露在外面呢。

    新宠?……这样看似尊贵的名头,他还真是不想要。

    ……还好,她们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忽听得一个柔柔的声音传来:“一个人在这里看书,不觉得寂寞吗?”

    一世倾情29

    桓恩抬眼,只见一个穿著素白袍子的清瘦男子立在石桌前。视线往上,是一张美得几乎男女不辨的脸庞。下巴微尖,肤如凝脂,眉眼顾盼流光,连桓恩都一时看得有些出神。

    “抱歉……你是……”那暴君的後宫佳丽之一吗?……

    “是我唐突了,”来人掩住嘴唇轻笑,“我叫弄玉,不怕你笑话,我就住在这附近的冷宫。”

    “冷宫?……”这麽漂亮的人也会被打进冷宫?那暴君也未免太喜新厌旧了吧……桓恩正替面前的人不值,忽然又转念一想,大概自己解脱的好日子也要近了。

    “嗯。你呢,你是陛下的新宠吧?”

    “不……我……”来人落落大方,桓恩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对於一个被厌弃的人来说,新宠就像是眼中钉肉中刺,他不想无缘无故被仇恨。

    弄玉摆摆手笑道:“你不用掩饰,这宫附近的人都知道。宫里很无聊,所以一有什麽风吹草动的消息就传得很快,特别是跟陛下有关的。”

    桓恩微微皱眉:竟然被这麽多人当成娈童……“虽然这样说很矫情,但是……我其实并非自愿……”

    “我也不是。我一看你就知道不是。”

    “啊?……”对方这麽一说,桓恩立刻觉得亲切起来。

    “我也是被掳进来的。被皇帝厌弃以後,一个人在这里太无聊,看到你面相亲和,就忍不住来搭讪。”

    桓恩开心地笑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啊!那你原来是……”

    “原籍扬州人氏,在京城以弹琴为生。”

    “弹琴?”想到穆少衣也是琴师,桓恩忍不住对面前的人又多亲近了几分。

    “琴棋书画都懂一些。”

    “啊……原来是全才……”

    “全才谈不上,每样都懂一点,但每样都只懂皮毛。”

    “你太过谦虚了。”

    在陌生的国度,竟遇到相同境遇的人,而这人,竟然还跟他志趣相投。这样的概率实在不大。桓恩自进宫以後,无法再出宫和穆少衣见面,心中苦闷无人倾吐,面前这人虽不能完全告诉他实情,聊些琴棋书画也是好的。

    犹如他乡遇故知,桓恩这一下午竟来了些精神,和弄玉聊了一个时辰,直到弄玉起身说有事要先行回去,两人才暂时作别,并约好以後每个下午来此见面,倘若超过一炷香未至,那就表明今日有事耽搁,不能前来。

    “看起来你今天心情不错?”容成批完折子,踏进长乐宫,意外见桓恩居然没在床上装睡。

    “……”有那麽明显麽?……

    “遇到什麽好事?”容成一边在刘琦的伺候下脱下外袍一边问。

    “……没什麽。”桓恩收起线装书,走到屏风後面,宽衣解带,准备休息。

    “有月族的消息,要不要听?”

    桓恩正在怔愣,就被人从背後搂住,腰带被徐徐解开,滑落在地上。耳朵也陷入了绵密的亲吻,湿润的舌头从耳廓探下,直到把耳垂整个含住。

    “是不是……好消息?……”桓恩有些微微发抖地,按在容成欲掀开他中衣的手上。

    “你想知道?”

    虽不知对方又有什麽花招,桓恩还是老实点头了:“想……”

    “想知道的话,今天主动一次,朕就告诉你。”

    做你的春秋大梦!桓恩忍了又忍,才咬著牙把这句话咽下去,被气得直发抖。这人简直……简直恬不知耻!居然用军情来要挟他,还提这样下流的……

    “生气了?”容成强迫面前人转过身来,桓恩含著泪狠狠瞪去一眼,容成却是爱极了他这眼神,明明应该是凌厉的,却被盈盈水光柔化了,含羞带怒似有万种风情。

    桓恩不想理他,拼命想挣开双臂禁锢,对方却越收越紧。

    “自我军将士抵达,联合军士气大振,”容成一边脱下他的中衣一边慢慢念道,像是在背诵奏折,“迄今已打破三波敌军进攻,有望一鼓作气收复失地……”

    後背沾上柔软被褥的时候,桓恩才察觉自己哭了。

    他这样无用又悲哀的人生,总算是派上了一点用场。

    虽然被这暴君威胁,羞辱,好在这一切难以忍受的事情,现在都有了价值。不枉他咽下这样巨大的苦痛。

    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王子,瘦弱的手臂也没办法保护他的臣民,有过这样的牺牲,得到这样的结果,勉强算是,尽了一些王子的责任罢……

    “不是应该高兴麽,怎麽哭了。”

    桓恩摇摇头,任由男人将他的双腿分得更开,再狠狠侵入。

    不用说,他几乎一整晚都没睡觉。第二天一直睡到过午,迷迷糊糊才想起来下午还要跟弄玉见面。沐浴清洗了一番,又匆匆用了些午膳,没抱希望地赶到御花园,发现弄玉竟然还在等他。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没关系……”

    见对方忽然眼神发直地盯著自己的脖颈,桓恩有些不自然地用手遮住。“……怎麽了?……”

    “……你下次……还是穿些带领的外袍吧……吻痕就露在外面……”

    “……啊……”桓恩顿时羞愧难当,一时间不知说什麽好。虽然对方说自己被掳进宫也并非自愿,可在一个失宠的人面前展现著圣眷正浓的证据,只会徒增反感。

    “陛下每次……的时候,会……吻你吗?”

    “……是……”岂止是亲吻……简直就是噬咬。隔一晚就做一次,他身上简直吻痕遍布……现在证据确凿,想说不也没什麽底气。

    话一出口,对方的表情就更不自然。“陛下每晚都翻你的牌子?你是……住在哪个宫?”

    “并非每晚……我……我没有独立的宫院……”桓恩其实很想编一个宫殿名字,但他对此一无所知,编一个就露馅,不如老实回答。

    弄玉的脸更白了:“那你住哪里?”

    “……”

    “你住陛下的长乐宫?”

    “……”

    一世倾情30事发

    弄玉那张漂亮的脸已经惨白如纸了。

    显然,对方的表情很难看,桓恩不想再谈论这个并不令他愉快的话题。有时候,虽然事情一开始并非出於自愿,但被宠幸又失去宠幸,感到失落和不甘是人之常情。

    “……对了,这是我特别喜欢吃的一种糕点,特地带来推荐给你,你尝尝看?”

    话题转得不太自然,弄玉伸手邀请的姿势也有些僵硬,但总比两个人相对无言强得多。桓恩顺水推舟拿起一块淡黄色糕点送进嘴里,却尝不出半点滋味。

    今天弄玉很显然心神不宁,说话有一搭没一搭,一直绞著双手,还有些颤抖,像是在强自抑制什麽。桓恩看出了弄玉的异常,也无心再聊,原本明明可以酣畅淋漓的谈话只得草草收场。

    纵然如此,桓恩仍然不想失去这个来之不易的朋友。在这偌大的宫中,他并没有别的人可以倾诉。只要不谈到他被宠幸的细节,大概就没什麽吧。

    “陛下最近似乎心情不错。”说话的人是当朝宰相熊廷恪。熊廷恪进士出身,为政清廉,在民间清誉甚隆,四十多岁就从户部尚书升任宰相。“是因为对百龄作战大捷,而常平仓推行至今也反响不错的缘故麽?”

    “哈哈,你倒是聪明。”容成大笑。

    协助月族对百龄作战自不必说,联合军士气如虹,正在伺机反扑。

    至於常平仓,则是他还在做太子期间,巡视治理西南干旱所产生的构想。当年西南数十州县大旱,颗粒无收,流民上万,而临近的州县居然没有足够的粮食救济,商人趁机抬高物价,大发其财。容成下令远从国库抽调,运输时间长达一个月之久,路上由於颠簸等各种情况还附加了损耗。运到干旱地区时,已然饿死了数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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