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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27

      综琼瑶善气迎人7 作者:风流书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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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琼瑶善气迎人7 作者:风流书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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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空气充足也会致使他们的身体适应不良,出现相应的水土不服之症。譬如嗜睡,易怒,多动,严重时往往还会突然昏厥。这些症状一般要等到四个月之后才会慢慢好转。”

    克善边说边朝圈内的马频频指点。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些马昏昏欲睡,看着很没精神;有些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争斗,撕缠;还有些马则毫无缘由的顺着围栏一圈一圈跑动,全无停止的意思。

    乾隆见状忙招了负责照顾这批马的役使来询问,听见他说几天来,这批马都是如此,甚至还有三匹无故昏倒时,乾隆满意的颔首,将役使挥退。

    “世子看来对马很有研究,竟然连这种极其少见的状况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役使走后,傅恒看向克善的眼里满是欣赏。

    克善对傅恒微微一笑,解释道:“因为我以前也养过一批西藏来的骏马,故而得知,实乃侥幸。”

    世子说的是前世,但此时端王已经没了,这样解释,别人也无从考证。

    乾隆听了世子的解释,含笑走到他身边,稍弯下腰,盯着他的眸子问道:“克善很喜欢马?”

    克善点点头,嘴角微勾,寒星般的眸子闪过愉悦,“恩,很喜欢。”

    看见少年眼底的愉悦,乾隆内心一动,拍拍他的头说:“既是喜欢,去朕的御马场挑几匹好马送你。跟朕走。”

    话落,乾隆不顾克善满脸的错愕,揽住他的肩膀将他朝御马场方向带去。

    在场众人听见帝王的话,看向世子的眼神又有了不同的含义。御马场可不是谁都能进,皇上也是个爱马之人,很少将自己的宝马赏赐给别人。能得他一匹宝马,那是天大的恩宠。这克善世子,只怕今时不同往日了。

    永璂不像别人那样心思内敛,听见乾隆的话,忍不住羡慕的惊叹了一声。

    听见永璂满含羡慕的惊叹声,乾隆这才想起自己的儿子,低低一笑,也拍拍他的头道:“叫什么,跟皇阿玛走,你也有份儿!”

    永璂这回不惊叹了,而是直接欢呼起来,那直白的可爱表情惹得乾隆大笑连连。笑完,他转身路过刚刚强巴丹达摔倒的地方,看见地上还未清洗的一畦血水,脸色又凝重起来。

    “哼,这个强巴丹达是西藏未来的土司,却狼子野心,若放他归去,西藏日后必成一患!傅恒,你可有办法不着痕迹的将他除去。”

    乾隆这话并不避着两个孩子,其教导的意思不言而明,傅恒是人精,也不在意,上前几步沉吟道:“回皇上,容奴才仔细斟酌一下。”

    乾隆听了他的话,略略点头,眼角余光却盯着两个孩子的表情不放。永璂正皱着眉,似在冥思苦想,克善眸子半敛,眉眼低垂,嘴角却突然挂上一抹笑意。

    看见他的这抹笑意,乾隆无端端想起了雪地上狡黠的小白狐狸,浓眉一挑,直勾勾的看着他,戏谑道:“克善笑成这般,是不是有主意了?”

    克善早在决定惩治强巴丹达时就想好了对策,若他伤了,算他命大,若他死了,自然要给巴勒奔打一棒子,再塞一颗甜枣。乾隆问起,他自然而然的想到自己那个主意,如今强巴丹达没死,那主意岂不是更加阴损,更加有趣?

    这样想着,克善脸上的笑容加深,狭长上挑的眉眼似要飞起,无端多了几分明媚的艳色,看向乾隆的眸子更显晶亮,“回皇上,克善是有个主意,只是,怕有些上不得台面。”

    很少看见克善这内里蔫着坏的艳丽表情,乾隆此刻心里如被一根羽毛不断撩拨挑弄着,痒痒的不行!喜欢的不行!费了天大的力气才忍住了内心的骚动,强装一副严肃的表情开口到:“说说看,上不上得台面,朕自有定夺。”

    “是”克善点头,启唇道:“我日前陪同塞娅公主游玩时无意中听到她的侍从用藏语私下交流,说是西藏土司属意的继承人原本是塞娅公主,无奈大清的规矩是男子承继家业,怕皇上心里膈应,怪罪下来,才临时改了主意。如此,皇上不如成全了西藏土司这个念想。塞娅公主是个女人,女人再强,成了婚,心就都到男人身上去了,哪里顾得上政务?我大清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委派流官协助,加强对西藏的掌控。且西藏女土司向来是三夫四侍,奴才这几天看那福尔泰好似也对塞娅公主颇为倾心,皇上若许了塞娅公主土司之位,不妨将福家兄弟双双赐予她带走,成就一段佳话,也昭示您对西藏土司的隆恩浩荡。”

    克善将自己的主意娓娓道来,而后眨了眨眼睛,期待的看向乾隆。

    除了考校功课,乾隆还是次听他一气儿说这么多话,那清亮婉转的嗓音不停在耳边萦绕,伴上他生动的各色表情,恁是赏心悦目。乾隆心里爱的不行,待他说完,竟有一种意犹未尽之感,颇为遗憾的问道:“说完了?”

    克善仔细观察乾隆表情,见他面容平淡,看不出什么端倪,遂略略点头:“启禀皇上,说完了。”

    乾隆盯着他的眸子,一言不发,仿似在认真思索他的话,半晌后表情渐渐转为严肃,俯身凑近他白皙的面容,捏住他尖细的下巴问道:“女土司,历来有之,这个主意委实不错。但,将福家兄弟送去和亲……朕记得日前校场上,你与福尔泰有隙,将他攀扯进来,你是何意?”

    在场众人听见乾隆的质问,看着他略显严厉的表情,都收敛了声息,大气不敢出,就怕触了龙鳞。永璂和傅恒则面露焦虑之色,担忧的向被帝王钳制住的世子看去。

    克善被乾隆捏住下巴,表情却丝毫不变,仍带着那清清浅浅的醉人笑容。他说这番话,自然是故意卖一个破绽试探帝王的底线。他看的出来,乾隆对他很欣赏,甚至有几分喜爱。但他喜爱的只是他伪装的完美一面,内里,他依然是那个自私重利,睚眦必报的主儿,待他成了天子近臣,再让乾隆知晓他这一面,惹了他的猜忌和厌弃,不如趁着此刻他年幼,自己暴露出来。凡是上位者,可以容忍下属的不完美,却不能容忍下属的欺瞒,他做过上位者,对这个道理知之甚深。

    想了这么多,外间只是一瞬,一瞬后,克善轻轻启口,“回皇上,攀扯福尔泰,克善确实存了私心,因为克善向来睚眦必报。请皇上责罚。”

    他并不回避乾隆直直看来的探究眼神,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展露无疑。嘴里说到‘睚眦必报’时,还一字一句念的极为清晰,甚至亮了亮发音时露出来的雪白利齿。这番话出口,他是在赌,赌输了,最多换来乾隆的责罚和厌恶,日后他还可以再另寻机会,徐徐图之。因而,此刻他内心并无多少紧张焦虑。

    世子不急,可急坏了一帮看客,傅恒闻言眉头紧皱,永璂则默默握拳,心里发誓:虽然克善算计人不对,但是等他挨了皇阿玛板子,我一定上前给他挡住!

    乾隆此刻心里翻腾着各种情绪,却绝无旁人猜测的愤怒不满。

    他眼睁睁的看着少年向自己亮出牙齿,毫不避讳的展露他的私心,像一个温顺的小兽,突然间伸出自己的小爪子,露出自己的小脾气,可爱至极。乾隆只觉得舒心,前所未有的舒心。面前这个小东西终于不再伪装,这是一种信任的姿态。面对这种姿态,他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从中溢出满满的愉悦。

    浑身被愉悦萦绕,乾隆严肃的眉眼开始松缓,眼底渗出笑意,忽而放开钳制少年下巴的手,改为将他圈进自己怀里,仰头朗笑,边笑边不时拍抚少年的背脊,高声说道:“好极!好极!人无完人,谁没有个毛病?克善对朕如此坦诚,何罪之有?更谈不上责罚!二男争一妇,这种好戏不可错过!”一番话,竟是流露出对世子公报私仇的行为纵容到底的意思。

    帝王说完,又是忍俊不禁的一场大笑,笑声欢畅至极,惹得众人也跟着嬉笑开来。

    克善俯在乾隆怀里,感受着他强健的手臂将自己紧紧环住,拍抚自己脊背时看似大力,落下却极尽温柔,每一个动作都向他传递着纵容和爱护的讯息。他忍不住也跟着低低笑起来,心内喟叹:帝王的怀抱,原来可以这么温暖。

    “这塞娅公主的后院越乱,于我大清越有利。皇上,依奴才看,我大清不妨隔一年再选送一个有能力的俊男过去,彻底把持住塞娅公主,如此,连委派流官的程序也可以省略了。”傅恒见眼前的一切原是虚惊一场,心情舒缓过来后连忙又出了一个更阴损的主意。

    “可行!”乾隆强迫自己放开怀中的世子,转头对傅恒赞同一声,随即皱眉,“那个强巴丹达,朕本来还想暗中除去,如今看来,却是不用。塞娅夺了他土司之位,放他回去,他必不会善罢甘休,待他闹出事来,朕正好以此为借口将八旗驻军渗入西藏腹地。”

    “皇上英明!”傅恒略略一想,也叹服道。

    “恩,西藏历来是朕心头的一根刺。虽然朕颁布了改土归流的策令,但无奈西藏天高地远,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朕鞭长莫及。如今双管齐下,西藏日后尽在朕的掌握。”乾隆沉吟,而后愉悦一笑,加快了脚步,“既无事了,咱们去御马场挑马吧!”

    众人齐声应是,在帝王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向御马场而去。

    ☆、染黑

    一行人到了御马场,乾隆金口一开,许永璂和克善随意挑选骏马,不限数量。但两人到底没敢放肆,转了一圈后各自选了一匹中意的就停了手。

    看着围着自己的新坐骑上看下看,爱不释手的两人,乾隆摇了摇头,薄唇上挑,“看样子你们今儿是舍不得走了。如此,把马牵出去溜两圈吧,朕和傅恒大人还有政务处理,先行一步。”

    “儿子(奴才)恭送皇阿玛(皇上)”两人相视一笑,齐齐半跪行礼,送乾隆离开。

    乾隆微微颔首,走出几步,似想到什么,又突然回转身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世子,唇抿成一线,表情严厉的说道:“你们给朕老实点,遛马就遛马,不许再做什么危险动作,眼看着快到饭点儿了,晚膳前定要回去,朕会派几个侍卫看着你们,知道了吗?”

    两人低头,齐声应是,待皇帝走远,才双双直起身来,迫不及待的朝自己的新坐骑走去。

    克善轻柔的抚弄着坐骑脖颈上油亮顺滑的鬃毛,想着乾隆临走时的警告,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这种被人当调皮小孩般训斥关怀的感觉,他两世以来,从未体验过,一时感觉很新鲜,转而想起自己的真实年龄,又觉得颇为尴尬,脸上不自觉升起两抹嫣红。

    将心内奇怪的感觉丢开,转回心神的世子讪讪一笑,这才感觉到周围安静的反常。按惯例,刚得到一件好东西,永璂应该兴奋的叽叽喳喳,话痨个不停的,今儿怎么这么安静?

    察觉到不对劲,世子朝永璂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他对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踯躅表情。

    “怎么了?有话直说。”世子轻扶着马头,对永璂扬扬下巴。

    永璂面上有点讪然,挠挠耳朵,迟疑的开口,“皇阿玛说你和福尔泰有隙,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要算计他?我一直跟你在一起,竟然一点不知情。”

    早知道你憋不住要问!世子心里暗忖,开口将几月前福尔泰在校场上算计陷害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就因为他害你手上割伤了个口子,你就要让他去西藏那苦寒之地给人做妾?”永璂语气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敢置信。

    若不是永璂的语气不对,克善差点因为他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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