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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善气迎人7 作者:风流书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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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沉沦,难怪这宫中上至嫔妃,下至宫·女,无不挖空了心思,就为了博得这人一夜的临幸和一时的宠爱。
想到这里,克善微红着脸挪开视线,为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感到惊异。他向来不会去想这些没用的东西,但是,事关这人,他不由自主的便会多想,这到底是怎么了?内心再度纠结,忆起假山里无意听来的私语,他皱眉,视线不自觉的朝书房四下里扫去。
书房的布置相当简洁大气,除了一面巨大的书柜和两张桌椅,再无多余家具,书柜上和桌面简单摆放了一些装饰品,俱都是风格沉稳大气的青铜器具,整体给人庄严肃穆的感觉,和乾隆的气势很般配。
看完书房摆设,郡王眼睛似有意,似无意的扫过房里唯二伺候的两人。吴书来大总管他是认识的,还有一人就是站在书柜旁垂头静默的宫·女。房里再无第二个宫·女伺候,这人大概就是她们说的那个三品柔婉了吧?
如此猜度,郡王视线便忍不住多看了宫·女两眼,但无奈,那宫·女头垂的极低,只能稍稍瞥见她挺翘纤长的睫毛,面容隐没在阴影里,看不分明。
乾隆看完条陈抬头,正好瞥见郡王暗地打量宫·女的目光,见他表情专注,眼露好奇,心里骤然刺痛了一下,声音僵硬冷沉的开口,打断他的注目,“朕看完了。”
闻听帝王启口,克善立刻收回目光,转眼看向他,表情自然的问道:“可有什么需要修改之处?”
乾隆抿了抿薄唇,极力忍耐住内心涌动的阴郁和嫉妒,指点出两处说道:“这两处界定有些模糊,容易被人误解或钻了空子。”
克善靠近他臂膀,就着他手指的方向细细查看,半晌后点头,“恩,确实存在漏洞,皇上觉得该怎么修改更好?”
乾隆收回繁杂的心思,认真处理政务,沉吟片刻后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两人凑在一起低声交谈,书房内本来略有凝滞的气氛再次变的和谐起来。
半个时辰后,将条陈逐一讨论了个遍,乾隆已经完全忘了刚才莫名其妙的怒气,手一扬,对房内正在伺候的人高声下令,“来人,给朕研磨。”趁着思绪清明,他得赶紧将补充的内容填写上去。
吴书来脚步一动,却被站在书柜旁的那名宫·女抢了先,她步态婀娜的走到乾隆身边,一手做兰花状,姿态优美的笼住衣袖,一手捏住墨条缓缓转动,低垂的头微微抬起,露出妆容明艳的小脸和线条优美的脖颈。
克善随意朝她面容瞥去,视线却突然定住了。这张脸,怎么看怎么熟悉,竟让他有种怪异的违和感。
见到克善再次盯住宫·女久久不动,乾隆转头狠狠向她瞪去,见到她特意装扮的妩媚非常的脸,深沉狂猛的怒火燃烧的更炙,厉声呵斥道:“朕叫你上前伺候了吗?不懂规矩!给朕滚出去!吴书来,还不快过来研磨!”这些女人,除了献媚勾·引,就不会干些别的吗?要知道,克善如今的年龄最是耐不住异性的刻意撩拨!
显然,乾隆这会儿完全忘了将这个宫·女调来书房的原因。有克善在前,哪怕同他再相似,这宫·女的眉眼便不再是眉眼,而是一些抽象凌乱的线条,无法让他多看一眼,更无法让他记住。
宫·女乍然间被怒斥一番,不敢置信的觑他一眼,泪眼朦胧的放下墨条,楚楚可怜的连连告罪。见帝王还是不为所动,甚至怒气更为深沉,眼中隐有杀意,她连忙收起眼泪,形容狼狈的快速退出书房。
待她退走,吴书来默默放下捂脸的手,上前接下她未尽的工作。
克善在乾隆怒斥宫·女的时候便从违和感中恢复过来,面容平静,眸色幽深的睇视沉怒中的帝王一眼,垂头掩容,不知在想些什么。
书房里,因为一个小小宫·女,气氛再次陷入僵冷,乾隆心情郁躁,克善心不在焉,两人都无心再办公,草草将条陈修改一遍后就结束了这次会谈。
无需再做什么试探,克善行礼退出书房,眉头紧皱的缓缓步行一段,看见书房转角处默默饮泣的宫·女,他负手站立不动,眸色暗沉的盯视宫·女被泪水沾湿的面容许久。
这眉,这眼,这薄唇,无不透着清新秀丽,组合在一起,竟然与他有五分相似,是巧合还是某人特意的安排?为着什么目的?那晚的亲吻若不是误会,最终意味着什么?
许多疑问一起浮上心头,克善眸中闪过一道亮光,转瞬消失不见。他按住骤然间慌乱不已,剧烈跳动起来的心脏,身子轻微摇晃了一下。
勉力稳住身形,又神色莫测的站立了一会儿,他苍白着脸绕开啜泣的少女,脚步快速而凌乱的逃离该处。
克善一退出房门,乾隆便耐不住内心狂炙的怒火,重重拍击桌面,朝吴书来厉声喝道:“那宫·女到底是谁弄来的?一个贱·婢也敢公然勾·引郡王!吴书来,马上将她远远的弄走,浣衣局,辛者库,随便你。”
吴书来垂头应诺,退出书房去遣人处理那名宫女,一行到帝王视线看不见的拐角便默默捂脸,内心腹诽:万岁爷喂!不带这样迁怒的!这宫·女明明是您自个儿弄来的,您怎么能怪到奴才身上?!还有,人家分明勾·引的是您,关人家郡王什么事儿啊?人小郡王今年才13岁啊!13岁!
☆、茶道
作者有话要说:伙计们,我陪我老妈出门玩两天,看看桃花,评论就不能及时回复了,大伙儿留着,我回来会认真看过的!今天的这一章很肥很肥,抵得上三章了,亲们这周就表催我加更了昂,跪求,拜谢~~
自那天从书房落荒而逃,克善私下里派人去打探了那名宫·女的一些消息,闻听那宫·女是自他离京后突然间受了提拔,又在他上次离开书房后被乾隆远远打发去了辛者库,他内心触动,太阳穴隐隐作痛。
虽然很是震惊迷茫,因着上一世心脏病的关系,习惯了抑制情绪的克善隐而不发,每日依旧表情平静的去上朝,在兵部的差事也安排的井井有条,一丝不苟,不露半点端倪。
这日上朝。垂头躲避保和殿上乾隆再次看过来的灼热视线,站在兵部官员一列的郡王暗暗苦笑。以往他每每遇上帝王的这种眼神都觉得怪异,却从没深想过这其中隐含的深意,现在想来,他实在太过迟钝!
再仔细回忆他与帝王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人对他肆意的纵容,对他刻意的亲近,对他百般的宠溺,一幕幕都如电影回放般清晰起来。原来,不知不觉间,乾隆对他的感情已经变质,只他一个人无知无觉,将这份感情误解成帝王对臣属的看重,对小辈的关爱,直到那突兀的一吻发生,他依然自欺欺人,还天真的想着是否直接去帝王面前求证。
若真跑去问了,以乾隆强势的性格,定会直言不讳的道出他的感情吧?到时他除了震惊,傻眼,还能作何反应?
想到这里,即便在朝堂上,帝王和众臣都看着,向来冷静自持的郡王还是忍不住想去捂脸。他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迟钝到这种地步!
正暗暗发窘,吴书来高昂唱和‘退朝’的声音传来,惊醒了神游中的小郡王,他连忙垂头敛容,肃着脸跟随众人疾步退出大殿。顶着乾隆紧随其后的灼热视线,他有如芒刺在背,心内不禁暗暗苦笑。
这么躲着不是办法,但他如今脑海中除了空茫还是空茫,丝毫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份感情。被一个男人爱上,他两辈子来想都没有想过,连做梦都不曾。
乾隆眼睁睁看着克善回避自己的视线迅速遁走,步下王座时眸光变了变,顷刻间幽深慑人如两汪漆黑的寒潭。这是发现什么了吗?这几天他每每看去,少年不是垂首就是偏头,极力躲避与他对视,下朝后也走的飞快,却又并不回阿哥所,没日没夜的泡在兵部办差。
他虽然有千百种借口将少年找来与自己独处,揭破这层窗户纸,让他直面自己的这份感情,但他却偏偏不想这样逼迫。看着少年手足无措如受惊的小兔子,他便觉得万分可爱,心痒难耐。不得不说,能让向来淡定从容的少年露出这少见的慌乱情态,算是他的一种成功,如此,让他再逃避一儿,彻底想想清楚有何不可?
但是,他能纵着他逃避一时,却不能纵着他逃避一世。在自己爱到疯狂,爱到极致的时候,他却想转身退走,徒留他在这禁忌之情的泥沼中苦苦挣扎,这怎么能行呢?要沉沦,要堕落,也该是他们两人一起!
帝王负手漫步而行,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眼神中充斥着满满的狂热和期待。
克善退出太和殿后步伐加快,急急往兵部行去,却被身后永璂的连声呼唤阻住了脚步。
“十二阿哥有事?”克善停步转身,维持着淡然的表情问道。
永璂快走几步奔到他面前,一手搭在他肩膀上蹙眉问道:“你最近有心事?”
有这么明显?克善闻言蹙眉,用眼神示意永璂跟着自己走,再停在原处,他怕被吴书来拦截住。待两人走出老远,选了一条通往御花园的幽静小路,他这才看向永璂问道:“怎么这么问?”
永璂指指他嘴角,表情担忧的说道:“你最近都不爱笑了,每天行色匆匆,心神不宁的,很明显么!”
克善手指抚上唇角,内心一哂。他本就不爱笑。上一世因着身体状况和家族倾轧,他习惯了掩饰表情,克制情绪,久而久之,微笑便成了他的固定面具,哪怕他的母亲被家族逼迫致死,在她入殓时,他仍能微笑着送她离开。来了异世,因为身份和处境的关系,这微笑的面具他戴的更加严密。但如今,只为了乾隆的一个眼神,他竟连习惯性的掩饰情绪都做不到了,这令他内心悚然一惊。原来无知无觉间,那人已经走到他内心深处,拥有了搅乱他思绪、颠覆他情绪的能力。
薄唇越抿越紧,克善表情凝重。
见到他少有的凝重表情,永璂不由担心起来,连忙开口追问:“这到底是怎么了?表情担忧成这样?这世上还有你克善都解决不了的事儿?”
被永璂的话弄的哭笑不得,克善摇头道:“我又不是超人,这世上我解决不了的事儿多着呢!”
永璂眼露疑惑,“什么是超人?”
克善苦笑,闷声解释,“超人就是超级有能力,无所不能的人!”
永璂受教的点头,眼睛一亮,“你不是超人,我皇阿玛是超人啊!我能力有限帮不了你,你可以去找我皇阿玛,他对你的事绝不会置之不理的!”乾隆对克善的偏爱,他看的分明。
永璂并没有追问克善为了什么事担忧,若克善想说,自然会告诉他,不想说,他也不会不知分寸的去探问。朋友之间就该相互信任扶持的同时又给彼此留下空间,这是他平日从克善的言传身教当中学会的道理。
永璂不开解还好,一开解,克善更加抑郁。这难解的麻烦可不就是你口中的超人带给我的吗?对一个年仅13岁的少年也能动心,他到底得有多饥渴?传说中乾隆与和珅有一段男男恋情,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
克善腹诽,心气难平。他本就是个极为傲气的人,哪怕再想在这个未来将会逐渐走向没落的帝国大展拳脚,扭转颓势,可也不想被人以身份相压,将一份预料外的感情强加到他身上,做一个取宠献媚的娈宠。对方是帝王,率土之滨莫非王土,若他以权势相逼,他便退无可退,逃无可逃!所幸他将那人眼中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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