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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善气迎人7 作者:风流书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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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皱眉,心里有些委屈。
令嫔瞥见她的委屈,悄悄捏捏她掩在桌下的左手,语气轻快怀念的开口:“别说,咱们紫薇也是个爱茶之人呢!想当初,皇上来了漱芳斋,这茶水都是她亲自侍奉,那茶叶,一颗颗的她都用心的挑拣过,去了老叶,留下最嫩,最新鲜的茶芽给皇上冲泡,皇上每每赞不绝口呢!”说完,满眼含情的朝乾隆看去,寄望以此唤醒他温馨的记忆。
紫薇也满含期待,怯生生的看过来。
乾隆浓眉锁的死紧,张口欲言,却被克善带着明晃晃讥嘲的话语阻断了动作,“去了老叶留下嫩芽?如此的话,作为一个爱茶之人,克善在这里慎重请求明珠格格,日后切莫再亲自泡茶了!您这不是在泡茶,而是在糟蹋茶叶,是暴殄天物。”遣词毫不委婉,句句犀利如刀,刀刀刮向紫薇。
紫薇表情凄然惶惑,不懂他为何要这样说。令嫔再能忍,脸上也露了怒气。她刚夸完紫薇,端郡王就言语刻毒的嘲讽紫薇一番,这不是生生打她的脸面么?两人不约而同朝乾隆看去,脸上露出哀怨表情,求他做主申冤。
“什么舔不舔的?紫薇喝茶动作好看的很!你不要乱说!”小燕子听不懂克善文邹邹的嘲讽,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这必不是什么好话,当即拍桌怒斥道。
永璂被小燕子的神来之语弄的呛了一下,连声咳嗽,直咳的脸色通红。
克善睨一眼暴怒的小燕子,冷冷嗤笑一声,而后看向紫薇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世上的茶,叶有叶的喝法,芽有芽的喝法。如信阳毛尖,君山银针两茶均以喝芽为主,采茶时芽长于叶,洞庭碧螺春,安溪铁观音以喝叶为主,采茶时叶长于芽。但无论是哪种茶,采摘炒制后必定都带有一芽二叶,有的则三到四叶,如此,冲泡时味道才会醇厚丰富,立体自然。如明珠格格这般去叶留芽,不知糟蹋了多少好茶叶去,采茶制茶的茶农们知道了,必定会哭的!如此,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还请明珠格格日后切莫再泡茶了!”
语气渐冷,怒气渐沉,临到话落,克善自己也有些困惑今日气性儿为何这般大。想到乾隆还曾连声赞好,他朝已经羞臊的脸红到脖子根儿的某人暗暗剜了一眼。
莫说紫薇羞愤欲死,就连乾隆也已经面色通红,再接收到克善剜来的如刀视线,他恨不得当即在座位底下刨个坑钻下去。
永璂死掐自己大腿,憋笑憋的很辛苦;乾隆身后的吴书来垂头,隐晦的以袖遮脸:万岁爷喂,您以前喝着那等寒碜人的茶叶还能连声夸赞,您也忒丢人了!还丢到小郡王面前去了……奴才们都连带着觉得无脸见人!
令妃见几人脸色,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但丢人的到底不是她,她还撑得住,脑子急转的想着话题,移开在场几人的注意力。
“咳咳,紫薇当时刚刚进宫,没见过这等好茶叶也情有可原。许是她们那儿的人惯爱喝茶芽吧。”自个儿也觉得这解释有些牵强,令嫔再次不自然的咳了咳,转眼瞟见克善手边缭绕着青烟的香炉,眼睛一亮,“听说真正的茶道,煮茶前不但要焚香,还要配乐。如今香是有了,这乐还缺着呢,紫薇弹奏古筝的技艺极为精湛,是这宫里一绝,不如让她来表演一番助助兴吧?”紫薇,扳回面子的机会可是给你找好了啊!
紫薇深埋的头微不可见的抬了抬,没有言语,小燕子却兴高采烈的鼓起掌来,“好啊好啊!喝茶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听紫薇弹琴,紫薇弹的琴可好听了,皇阿玛以前夜夜都要来听!”
乾隆闻言默默扭脸,他已经失了言语的能力了,生怕多说多错。
若他没记错,乾隆那时还不知道紫薇是他女儿吧?夜夜都要来听?不轨之心昭然若揭!没节操的男人!
克善心头的不屑和怒火又往上窜了窜,置于桌上的手指屈起,有节奏的轻敲桌面,慢条斯理,语气温柔的对紫薇说道:“弹奏古筝也免了吧,还是弹奏古琴更好。古筝声音高昂,古琴声音低沉。弹奏古筝多为悦人,弹奏古琴则为悦心,三五人聚会,饮茶赏景,不为作乐,只为心愉,还是弹奏古琴较为合适。明珠格格就为我等弹奏一首古琴名曲吧。”话中暗指紫薇弹琴悦人,格调低俗。
在端郡王温柔的注视下,紫薇一阵阵心冷,羞愧的恨不得当即消失不见,但对方强势的眼神太具有威慑性,丝毫不容她回避,她嘴唇不经意已被自己咬破,忍着唇上的刺痛答道:“回,回端郡王,紫薇自幼没学过古琴。”话落,她再次深深埋头,恨不得将头扎进胸口。
果然是不会啊!克善眼含不屑,语气却略带遗憾的道:“哦?真是可惜,那便算了吧!”掩饰在遗憾语气下的丝丝讥讽引得紫薇身子颤了颤。
一旁的令嫔脸色一变再变,这会儿总算看出来了,端郡王这话可不是无意!分明是故意在刁难她们!她睇视乾隆,见对方扭头,凝视远方,似乎在非常专注的欣赏景色,并没有注意到眼下她们羞愤欲死的状况,又转眼去看小燕子和永璂,一个懵懵懂懂,一个幸灾乐祸,都指望不上,只能面色难看的对上克善,语气僵硬道:“端郡王喝茶还真是讲究,连皇上都没这么多要求。”
“是么。”克善不置可否的轻应一声,上挑的凤眼不着痕迹的斜睨某人。想拿乾隆来压人?也要看这人得不得靠!
被克善的眼神看的一僵,乾隆这会儿终于耐不住了,表情微微扭曲的朝令嫔冷声开口:“令嫔,你说够了吗?说够了就给朕滚回延禧宫继续自省!好好的小聚就毁在你们这些无知粗鄙的女人身上!”
这话说的够直接,够毒,可怜令嫔才刚被放出来望风,转眼又被禁了足,这会儿,哪怕是她脸皮再厚也没了言语,呐呐的跪下请罪后快速离去,紫薇和小燕子也如蒙大赦,跑的脚下生风。
待几人走远,乾隆脸带讨好的看向犹自生怒的克善,讪然一笑,静候半晌,见他表情慢慢舒缓下来,这才凑近他耳边,抚抚他脸颊柔声轻语,“可是不再生气了?”
克善偏头避开他伸来的大手,没能成功,腮侧被抚的带起一抹绯红,不自在的蹙眉拱手道:“克善言语无状,冒犯了令嫔娘娘和明珠格格,还请皇上降罪。”
乾隆被他生疏的言语弄的皱眉,转手去摸他头顶,一字一句,清楚明白的说道:“你知道,朕永远不会对你生气,谈何降罪?好了,朕养心殿还有政务处理,先行一步,你们稍后早些回去,莫要受了风寒。”
见两人乖顺的点头应诺,乾隆满意的点头,负手大步离去,走了一段距离后,僵硬的表情渐渐松弛下来,顷刻间竟露了一个小小的笑意,那笑意越咧越大,最后转为一阵高高低低的朗笑。
他从没见过克善外露的这么明显的怒气和尖刻,像一只被人侵占了领地,张牙舞爪的小兽。因为什么?因为令嫔和紫薇?因为朕以前那些糟心事儿?他这是不满吃醋了么?这比淡漠无情或惊慌失措可进步了不止一个档次!乾隆越想越乐,将刚刚的窘态抛到脑后,直笑的欢畅无比。
不得不说,碰见克善,他内心里所有的属性瞬间都被激发了出来,每次都被克善虐的很是舒爽。
吴书来默默捂脸:万岁爷今儿丢脸丢的太大,莫不是魔怔了?这也忒可怜了!回去该不该叫个太医来看看呢?
乾隆走后,凉亭里也爆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声,发笑的人正是十二阿哥。他猛捶桌面,笑的眼泪四溅。今儿紫薇伪才女真二傻的面皮被戳穿这一幕彻底将他给娱乐到了。
克善表情则与他完全相反,脸上不见了刚才的怒气,隐隐露出忧虑,他在为自己刚才失控的情绪忧虑。
对自己的喜怒哀乐向来掌控自如,他从未这样不受控制的随意发泄怒火过,因为乾隆,他却一再失控,这人的昏聩,荒唐若放在从前,他必不会理会,更不会在意,如今单只想想便觉得万分不满。看来,乾隆不仅走到了他心里,还占据了一个特殊的位置,而他,面上虽然排斥着这份感情,下意识里却已然习惯了,否则,他今日不会仗着他对自己的纵容,肆无忌惮的对着他的儿女和嫔妃极尽嘲讽。若日后继续这样的莽撞冲动,足够他被有心人弹劾,死上好几百次!
这样放纵的心态太过危险,还是先躲开一阵儿,等这该死的错乱情绪平复下来再说吧!无力的暗忖,克善表情阴郁的看向还笑个不停的永璂,开口打断他的乐呵:“别笑了。日前皇上派你去山东调查赈灾银被劫案件,你随行人员确定了没有?几时启程?”
永璂拍拍胸口,咳了咳,好容易憋住笑,声音沙哑的开口:“确定了,后日启程,怎么想到问这个?”
“因为我想跟去帮你,欢不欢迎?”随口一个善意的谎言,克善眼也不眨,扬起下颚询问。
“不仅欢迎,还求之不得!我早想让你来帮我了!”永璂嘴角大大咧开,激动的连连点头。
“那好,你明天去皇上那里找他批示我离京的事,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克善一锤定音,毫无愧疚的将最苦逼的差事推到永璂头上,起身后整理整理衣摆,闲闲遁走,留下即将大祸临头犹不自知的永璂兀自傻乐。
☆、出巡一
自从不在上书房读书后,没了克善的陪伴和指点,永璂彷徨失措,心情抑郁,过了好一阵儿才渐渐习惯过来。这回克善抛下兵部的事,主动开口要帮他,想象着两人恢复到以往一起读书时那种相扶相持的关系,他内心又是激动又是盼望,第二日一下朝便迫不及待的往乾隆寝殿跑,找他批示这件事。
匆匆跑到养心殿门口,待侍从通传,领他进殿后,他才发现阿桂大人也在殿中,看似是被皇阿玛留下单独叙话的。
“才刚下朝就赶了过来,可是有急事?”乾隆止住和阿桂的话头,抬手示意永璂起身,而后问道。
永璂微微点头,语速略快的开口:“回皇阿玛,儿臣确实有急事。明日儿臣就要出发了,日前递给您随儿臣去山东查案的人员名单能否再添上一人?”
“哦?”乾隆睨他一眼,慢条斯理的问道:“添上谁?”
“添上端郡王,不知可否?”永璂眨眨眼,一脸期待的看向御座上面色深沉,看不出喜怒的男人。
闻听‘端郡王’三个字,乾隆闲闲靠坐在椅背上的腰瞬间绷紧,手迅速握拳,又迅速松开,如此反复几次,半晌后才平复情绪,找回声音,徐徐开口探问,“这是你的个人决定?可有同端郡王协调商议过?”
永璂在乾隆沉默时着实紧张了一下,听见他问话,立马露出轻松的笑意,“其实,这次是郡王主动提出帮助儿臣的,我们已经协商好,只等皇阿玛点头同意了。”
傻乎乎的某人不知不觉便将郡王彻底出卖了,若郡王早知殿中这一幕,一定会对忽悠十二来当炮灰的决定后悔不迭。
哦?是克善主动提出的?乾隆垂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就是他纵容的结果,这就是那人逃避了半月,思索了半月后得出的决定?逃离京城?逃离他?这次是山东,下次就是荆州,或许还能再远点,西藏?
只是这样一想,心脏就仿似被一双大手不停揉捏撕扯,几乎痛到麻木。扶着渐渐冰冷的胸口,乾隆垂首沉思片刻,终于缓缓抬头,漆黑的眸子盯视永璂一眼,又转而看向阿桂说道:“端郡王是兵部的人,最近刚在兵部领了一份重要的差事,这事朕做不得准,你问问阿桂大人吧。”
他多么想拍案而起,时间便否决了永璂的提议,可眼下阿桂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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