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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2

      天下第一宠 作者:朱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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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第一宠 作者:朱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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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娘亲那里,只好由你向他们解释了。”

    问春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只是用眼睛巴巴地望着徐妃宜,“小姐,那您自己小心啊。”

    徐妃宜嫣然一笑,“我很快就回来。”

    言罢她整理好表情,垂首福了福身,然后头也不抬地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与问春分开之后,徐妃宜径自来到了码头,她始终都没敢抬头,往船夫怀里塞了些碎银子之后,就埋头钻进了乌篷船。

    坐稳了之后,徐妃宜才掀开舱内小窗上的帘子,悄悄地朝外扫了一眼,在确认码头旁没有危险人物之后,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这时船夫以竿支岸,用力地一推。

    伴随着他高昂地呼喝声,乌篷船摇摇晃晃地离了岸,“开船啰。”

    徐妃宜放下小帘,低头将竹篮里的碎花布掀开,拿出了里面早就预备好的小包袱。她将包袱捂在怀中,墨丸一般的黑眸中浮现了些许的期待,而那始终不曾舒展的秀眉间却又拢着一丝畏惧,计划了一个多月,她终于逃出来了。

    她要去玉阳关,只为了寻找一个结果。

    虽说她不知道前面到底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

    二十天后,玉阳关外。

    荒原上风沙弥漫,恭州军与安北军的猩红战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恭州军前,身高八尺的悍将乌烈身着一袭玄青战袍,单手持缰、长刀倒提,胯下的战马在不安地低声嘶鸣着。须臾过后,头盔后那双清凛的鹰眸豁然睁开。

    乌烈猛地抡起长刀,凌空一劈,“杀!”

    震天动地的吼声相继自军中涌出,霎时间战鼓擂响、万箭齐飞!

    乌烈长腿用力一夹,率先策马冲向敌军。

    在他身后蠢蠢欲动的恭州军也如同铁色潮水,气势汹汹地朝对方掩杀而去,两军很快就杀在一起,彷若两股异色的大浪,顿时将荒原淹没,怒吼声、哀号声与风沙纠缠交织,卷成一股邪风狰狞地涌向天空,惹得风云色变、乌云翻涌。

    将与士皆是杀得红了眼,不知天地为何物。

    不知过了多久,乌云中倏的闪过闪电,继而惊雷阵阵,一场不合时节的大雨瓢泼而下。

    最终安北军兵败如山,恭州军遣了一支队伍乘胜追击剿清残兵,另一支留下清理战场。乌烈策马伫立在雨中,长刀上的鲜血被雨水冲成了一股股血流。

    他凝视着安北军落荒而逃的方向,静默片刻后忽地啐出一口血水,用力地将头盔扒下来,接着狠狠地朝天上一扔,喉咙中涌出响过雷声的咆哮。

    “啊!”

    将士们也是士气大振,纷纷拔声呼应,“将军、将军!”

    “将军!”

    “将军!”

    乌烈垂下手臂,沾满血迹地俊脸上浮出一抹狷狂的笑来。

    片刻后,他长腿一扫,利落地翻身下马。

    同样是满身血污的副将走上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迎面飞来的一个胸甲堵住了嘴,接着又是一个接一个的甲片地朝他飞来,击得他连退了几步。

    好不容站稳了脚跟后,副将抱着满怀的甲冑,看向自家浑身上下脱得只剩红色内袍的主帅,“将军?”

    “交给你了。”

    丢给他这么一句话后,乌烈便提着长刀离开了。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消片刻乌云便尽数散去,锋芒重现的阳光洒向大地,驱散大雨溅起的水雾。穿过荒原之后是一片树林,朝着正南方向再走上百余里便是恭州军安营扎寨的地方,乌烈走到一汪清湖前,将长刀扎在一旁,接着大剌剌地将上袍脱了下来……

    时值阳春三月,林子内一片郁郁葱葱,与荒原上的空旷辽阔截然不同。

    经过一场大雨的冲洗,林中更显生机。

    灌木丛微微晃动,叶上的水珠滚着日光,透射出温润的光芒。

    然而下一瞬,这滴水珠倏地滚落,矮木被一双素手拨开,一个狼狈的女人从后面钻了出来。她浑身湿透,原本裹着乌发的头巾被大雨冲掉,发髻也要掉不掉地垂在脑后。

    长途跋涉二十天,徐妃宜已然筋疲力尽。

    起初的那段时日她倒是觉得还好,毕竟身上带足了盘缠,一路上有吃有喝有住,并不觉得辛苦。

    不过离玉阳关越近,环境就变得越恶劣,她觉得每靠近一步,那充满血气的战争味道就越浓郁。就几个时辰之前,徐妃宜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听到了打仗的声音。她吓得想要逃,可却一直在这树林里绕来绕去,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

    从灌木后钻出来后,徐妃宜看到了一棵很眼熟的大树。

    眼前的这棵树上被刻了一个十字,这正是她一个时辰前刻上去的。

    又绕回来了,徐妃宜有些恼,忍不住将手里的包袱狠狠地丢出去,她出不去了吗?刚刚那个山中的樵夫明明告诉她恭州军营在这附近的,为什么她就找不到?难道他们把军营扎在了什么世外桃源不成!

    徐妃宜站在原地生了会闷气,不过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走上一个小滑坡,俯身将包袱拾了起来。此刻她站在一个斜坡上,坡下是一汪湖水,一个时辰前她才途经过这里,还去那湖中舀了点水来喝。

    但此刻,那湖边多了个人。

    她先是惊住,继而一喜,然后拽着包袱跑下斜坡。

    那是个身高八尺的伟岸男人,现下正抱胸而卧,头下枕着一块石头。走近之后,徐妃宜才发现他的脸上盖了片不知名的硕大树叶,让人看不到五官。于是她探究的目光就情不自禁地向下滑去,男人的身体硬朗壮硕得彷若一块巨石,每一块肌肉都雕琢得恰到好处,他宽肩阔背、健腰长腿,丰硕的胸肌下面便是纹理清晰的腹肌……

    这是徐妃宜次看到成熟男人的身体。她不受控制地看着他远古战神般的身体,脑中居然闪过了漂亮两个字……

    这个男人的身体,真的很漂亮啊。

    美中不足的是有几道血肉外翻的伤口分布在他的肌肉上,显得触目惊心。

    很快,徐妃宜就回过神,接着俏脸便红了起来,太不知羞了!她连忙挪开了目光,暗暗斥责自己怎么可以盯着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体看,更何况对方还受了伤,徐妃宜连忙凑到湖边,用双手舀了些湖水拂到脸上,试图驱散粉颊上火辣辣的热度。

    冷静下来之后,她才又回到男人身边蹲下。

    他昏了还是死了?徐妃宜管住眼睛不再去看他的身体,而是盯着那片遮着脸的树叶看。

    如果他死了,那么树叶下的脸会不会很恐怖?可就算是很恐怖,她也不得不确认一下,因为毕竟这个男人是她能走出这片树林的唯一希望了,他或许就是恭州军的一员也说不定。

    徐妃宜鼓足了勇气,朝那片碍事的叶子伸出手去……

    第二章

    这时,一双大手陡然袭来扼住徐宜妃的皓腕,仅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她感觉到胸口被人狠狠一压,似乎能将她胸腔里的空气悉数挤走,当她回神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偎进这男人的怀中。那片叶子飘然落下,男人清凛的鹰眸瞬间摄住她的目光。

    徐妃宜在看见他的瞬间便愣住了。

    眼前男人的五官英俊深刻,眸如鹰隼、鼻若弯勾、唇薄似翼,最令人印象深刻便是那双凌厉如刃的剑眉,锐气十足,在他的脸上划出了一抹轻狂。

    他黑了,也壮了,不过徐妃宜却仍能认出他来。

    徐妃宜怔怔地望着他,目光中蕴着惊讶、狂喜、委屈……各种情绪纠结在心头,绕得她心如乱麻。她没想到事情进展得这么顺利,居然在找到军营前就遇到了他!徐妃宜该开心的,可她却发觉自己的喉咙哽得厉害,根本笑不出来。

    她怎么不笑呢?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等了整整七年的未婚夫啊,她终于找到他了……他没有死,他活得好好的,没有瘸、没有瞎,一如当年那么英俊。徐妃宜觉得自己被他压着的胸口好疼,牵扯着心都跟着疼了起来,那种疼漫进她的眼眸,勾出了泪花。

    林书浣,是你,真的是你。

    徐妃宜又哭又笑,“书浣……”若不是手被他压着,她真想去摸摸他的脸。

    迟来七年的泪水终于涌了出来,从知道林书浣下落不明到现在,她从没为他掉过一滴泪,因为她觉得如果自己哭了,那么林书浣就真的死了、真的回不来了。见到他之后,徐妃宜终于明白自己的等待也不全是因为那一线希望和守旧的女德观念。

    七年可能太久了,久到她已经忘了那份被林书浣勾出的心动。

    封存在心底多年的情感重新涌上心头,掺杂着她苦等七年的委屈,辛酸又苦涩。

    乌烈原本是很不悦的,刚刚打完一仗,好不容易找个清静地方想要睡一觉,结果却被这个女人给扰了。可此刻看着她弥漫在笑容上的泪水,他竟觉得心头一酸,铁腕下意识地松了松。

    这时,原本看着她又哭又笑的女人一下子扑上来搂住了他的脖子。乌烈能感觉到她湿润的小脸紧贴在自己的颈间,蹭得他心头又酥又痒。

    “书浣,你居然还活着。”

    书浣?书浣是谁?乌烈眉头打结,心中明白该把她推开,可他的身体却似乎拒绝这样做。女人柔软的娇躯紧紧地贴着他的肌肉,玲珑的曲线与他严丝合缝地契合着。她的衣服都湿透了,脸也湿、头发也湿,任何一处都是又湿又冷,但乌烈却觉得自己的心烫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吸了口气,原本想要推开她的大手却不自觉地搂住了她的腰。

    感受到他的动作,怀中的女人偎得更紧。

    乌烈感觉到伤口被她压得有些疼,又被她的衣料搔得有些痒,那又疼又痒的感觉也袭上心头。

    这种奇怪又舒服的感觉唤起了乌烈的防御意识,他用尽自己所有的意志力将怀中的女人推开,然而还未开口,那双原本揽着他脖子的小手便抚上了他略显瘦削的脸颊。

    乌烈又顿住了,他们的眼神交织在一起,纠缠出复杂又难解的情愫。

    “书浣,我好想你。”徐妃宜用发颤的小手勾勒着他脸上的线条,真实的触感让她确认这并不是自己的幻觉。她惊喜得暂时抛开了矜持,好像在这一瞬间又变成了那个十五岁的少女,急切又热忱地捧上自己的思念。

    书浣,我好想你,乌烈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彷佛被人揪了一下似的,那感觉难以形容。

    可他明明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也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书浣是谁啊!乌烈的理智在叫嚣着,但目光却无法从这个女人的脸上挪开,晶莹的泪珠儿从她墨丸般澄澈的眸子里漫出,与水珠交融,沿着她陶瓷般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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