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阅读
明骚难躲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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プ潘牌诺牧忱闯隼雌说模?
乔艺馨和谭绍晗好像一见如故,两人窝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时漪只能把眼神投在谭绍旸身上,不得不说谭绍旸的场面功夫特别好,一晚上把每个人都照顾到家了。
只见他突然抬头冲她一笑,英俊的脸上漾来迷人的笑脸,时漪觉得她快要沦陷了,美男计是最无法抵抗的哇!
晚上萌萌非要跟时漪回去,直接被谭绍旸抱上了彭博的车。
时漪和何蕴珍坐在谭绍旸的车上,尝试着说服何蕴珍回谭绍旸那里,只是没想到老佛爷性子也很犟啊,不走就是不走。
时漪只好威胁道:“妈妈,最后一晚上了,你要么跟我们回家,要么回医院,明天我把家里的被子、床单都换过晒好了我才能回家,家里很久没住人,被子都潮了。”
谭绍旸从后视镜里看到时漪依偎在何蕴珍的怀里,笑容都不自觉地柔和了:“妈,你跟我们回去吧,时漪前几天就把房间收拾好了!”
何蕴珍拍拍时漪的脑袋:“那还是送我回医院吧,省得我这么个大电灯泡在你们面前晃来晃去的。”
时漪闹了个大红脸,撒娇道:“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节快乐,一早送上一更,求人品~
第31章 来亲人了
两人把何蕴珍送回了医院安顿好才回家。
路上;时漪托着下巴,萎靡地靠在车窗上:“我觉得妈妈就是怕给我们添麻烦才不跟我们回来的!”
“怕影响我们的二人世界呗!”
“那我明天正式和她谈谈吧,今天刚想和她谈来着;乔乔和乔叔叔就来了。”
“嗯;咱妈养大你太不容易了;我们得让她享享福了。”
“那要是我妈和我们住一起;你爸妈会不会有意见?”时漪关心的还是这个,不能顾了自家的娘;就不顾婆婆啊;这是婆媳关系破裂最有可能发生的原因。
“我妈在妇联还有工作呢;而且她控制欲很强;要是你俩住一起,早晚有一天得吵起来;还是别了,再说萌萌现在我妈带着呢,哪有功夫理咱!”
…………
一回到家,时漪就被谭绍旸按在了门口,他炙热的吻就凑了上来。
她被他紧紧地按在怀里,鼻子里充斥着他男性的气息。
他一只手固定了她的脑袋,一只手解开了她的外套扣子,从腰间开始摩挲,慢慢地延伸到胸前,手托在钢圈的下边,急切地想找出口。
他恼怒地抽出了手,甩掉了身上的衣服,撸下她的外套,双手一起去寻找解放她胸口的途径。
他的舌头灵巧地一点点地勾上她的舌,甜蜜的薄荷味清凉又香甜,在唇齿间慢慢散开。
终于他把手绕到了她的后背,解开了胸衣带子,重重地咬在她粉嫩的脖颈间。
她已经熟悉他的身体,被他轻轻一撩拨,身体内部就已经自然地产生一种兴奋剂,她已经顾不上矜持和庄重,她顺从地抱着他的头,脖子微动,一点点地蹭向他。
感觉到她的变化,他吻得更加激烈,舌头在她的雪团上打着圈圈,层层刺激她敏感的神经。他的战略向上移,堵住了她的唇。
她热情地回应他,抱着他腰的手在柔软的羊绒线衣上抚摸,慢慢伸进去,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沉沦……
她的身体渐渐地软了下来,娇喘不已!
谭绍旸麻利地褪下了自己的裤子,抱住她屁股和大腿的部分,用力一提,让她靠在门上,双腿缠住了他的腰。
他自下而上地仰视她,看到她雪白的胸膛,埋头轻咬。
她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头,上身主动倾上前,让他埋得更深。
他掐着她腰的手渐渐下移,掐住她的臀部,让自己的硕大对准她的柔软部位一个猛攻。
“额……”时漪仰着脖子轻哼,抱着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去。
他卖力地耕耘,却让她的背在门上一次又一次地撞击。
背上的凉意时漪微微清醒,不过脑子里最关心的是:这门的隔音效果好不好!
那个晚上他们两个人的衣服丢了一路,从大门口一直到卧室,时漪尝到了什么叫一夜叫不停,谭绍旸尝到了什么叫做蚀骨销魂……
困扰了时漪一晚上的问题:为什么谭家父母对她的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弯了?她果然带到了睡梦中,不过梦里还在上演爱情动作戏……
………………场景分割线………………
春天是个多情的季节,一早起来已经下起了绵绵细雨,路上、窗檐上都湿漉漉的。时漪起床的时候谭绍旸已经去上班了,揉揉酸胀的腰背,心里把那只罪魁祸首骂了个遍。
拎着早饭到医院的时候,看到走廊里有对穿着考究的中年夫妇正认真地打量她,时漪疑惑地给了一个笑脸,就上电梯了。
“小姑娘,你等等。”
精神矍铄的老爷子追了上来,隔着越来越狭窄的电梯门,着急地冲时漪招手。
“是叫我吗?”时漪开了电梯门,走了出来。
“上次在这里遇到过你的,你还记得我吗?”老人家似乎看到时漪很高兴,急切地想表达什么。
“是不是上次被我撞到的老爷爷,怎么,有什么事吗?”
“呵呵,”老人很高兴时漪还记得他。
“爸,爸,你怎么就跑过来了?”中年夫妇一人搀着老人的一边。
老人家没有理会,直直地看着时漪:“小姑娘,你今天是不是28岁,你妈妈叫何蕴珍,你爸爸是时维钊,原x军区陆军少校……”
心中“咯噔”一声,时漪不得不警觉起来:“你们是?”
“孩子,我是你外公啊,亲外公啊?”老人很激动,眼眶都红了。
“外公?”时漪懵了,自小都只有父母两人,她的父母都是孤儿,也羡慕别人家的奶奶送孙女上学,别人家的爷爷背孙子游戏,只有她什么都没有,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这么老人家,时漪有些疑惑——更多的是奇怪!“你们认错人了,我母亲是孤儿……”
时漪还没有说完,贵妇人就拉住了她的手,“孩子,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好不好,这是我丈夫和公公,我们也许真的是你的亲人。”
看中年男子也是一脸渴望地望着她,老人家已经默默地擦拭眼角,时漪有些不忍,点点头,和他们一起向外走去。
…………
“我的小女儿要是活着应该也快有五十岁了,当年我们一家子从上海回湖南老家探亲,遇上了流寇,加上那个动乱的年代,社会不安,我的小女儿在路上被拐走了,才八岁的孩子啊,”老人有些激动,捂着眼眶,不顾自己的失态,“我们一直找啊,一路上到处问人,徒步从上海走到了湖南,但是我的女儿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听到任何消息……我们都以为她不再了,可怜我的妻子为了找的女儿直到死都没有瞑目……”说到这里,老人已经抑制不住,低声哭了起来。
中年男人说:“这是我妈妈年轻时候的照片,你看看。”
时漪接过,黑白照片上一个年轻的女子站在大树下,穿着旗袍,温婉而端庄,她的眉眼带笑,一看就是一个温柔的女子。照片上的女子和她长得特别像,即使岁月流逝,照片已经泛黄,但是她右眼眉梢的那颗痣……时漪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右眼,一样的位置……
时漪惊讶地抬头看着中年男子,睁大了眼睛。
中年男子朝她点点头,又给她看了另外一张照片,是一张全家福,拍摄于1965年,照片中是年轻的夫妻手里抱着一个孩子,手边还牵着一个小男孩,一家子坐在庭院里,笑得非常幸福。
老人已经停止了哭泣,缓过劲来,继续述说:“次见到你,我就像见到了我妻子年轻的时候,特别是你的眼睛特别像,我不敢相信,也不敢去问,又怕一问是一场失望,有天在楼下花园看到你和你的母亲在一起,我当时的心口就很疼很疼,我托人去查,结果真的让我找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老人示意了一下中年男人,让中年男人继续说:“你的母亲是1973年被无锡孤儿院收养的,之前的消息一无所知,但是正好和当时人口贩子被抓的时间对得上,当时的警局里面还留有档案……我们往返了多次取证,后来拜托了院方,拿到了你母亲的dna,和我和我父亲正好吻合,所以我们是你的外公、舅舅和舅妈,你的妈妈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时漪的脑子有些短路,愣愣地反应不过来,怔怔地望着他们。
中年妇女眼角还泛着泪花,对着时漪诚挚地说:“孩子,我知道一时之间你可能有些无法接受,但是我们真的找你妈妈找的很辛苦,你能不能帮我们,让我们见见你妈妈,我们想和她见一面。”
时漪的心很乱,他们的材料似乎很全,似乎妈妈真的有亲人,这是真的吗,她如今难以消化,“我得回去好好想想,我妈妈身体不好,我怕吓着她,你们等我几天行吗?”
临走前,老人依依不舍地望着时漪,中年男人给了她名片,“我爸爸叫沈中乾,我叫沈靖谕,我的妹妹本名叫沈静姝,这些照片希望你拿回去给我妹妹看看,你也可以托人调查我们这话的真实性,孩子,下次见面,希望你能叫我一声舅舅。”
时漪一个人坐在水吧里,捧着热巧克力,心里还是紧张不已,给谭绍旸打了电话,她现在真的需要支撑,她怕自己hold不住。
谭绍旸来的很快,时漪把大致的意思跟他说了。
谭绍旸握着时漪冰凉的手眉头微皱:“怎么那么凉,冷不冷,今天下雨也不多穿点,你别担心,要是骗子也编不下来这么多的资料啊,你不是说了给几天时间吗,我们好好查查,一会儿我和乔叔叔说下,他和爸爸一起当兵,认识妈妈也几十年了,可能他知道一点情况也说不定……”
时漪点点头,低头抵在谭绍旸的怀里。
“沈中乾……如果是上海那个沈家,是个有名望的世家,沈家出过很多人才,沈中乾已经从中央退下来了,沈靖谕如今是上海市委宣传部的,这一家子为人正直,沈中乾早期好像是教书的,你别急,我让小宋去查查。”
作者有话要说:来个收藏吧啊喂~
第32章 岳母和婆婆
初中上文言文的时候;学到了“鳏寡孤独”,那时为了不让何蕴珍伤心,多少次对着书本默默流泪;现在却出现了传说中的亲人……
时漪没有立刻告知何蕴珍。
下午;乔艺馨也来了;因为谭绍旸有事外出;乔靖远直接把自己身边的士兵派过来帮忙了。帮着时漪一起把何蕴珍接到了时漪和谭绍旸的家里,一路上时漪和乔艺馨一左一右地挽着何蕴珍的手;等到何蕴珍发现路况不对的时候已经是在楼下了。
“我不是说送我回家吗?我这么大个电灯泡罩着;你们也不嫌亮啊。”何蕴珍嗔怪;一席话让乔艺馨恶作剧地捧着时漪的脸;时漪连耳朵都红得发烫了。
乔艺馨大大咧咧地靠在何蕴珍身上:“阿姨,你要是觉得这里碍眼;去我家吧,正好和我做个伴。”
说者未必有意,听者却有心,何蕴珍瞪了时漪一眼,时漪赶紧把人迎了进去。
谭绍旸的家经过时漪的一番小型手工装饰,已经不像原来那么空旷了,可还是让追求美感的乔艺馨唾弃不已。
何蕴珍的房间是时漪精心布置的,因为坐了一路车,何蕴珍也不说回自己家了,直接休息了。
时漪才有时间和乔艺馨好好说话。她是她最好的同性朋友了,她没打算瞒着她或是乔靖远。
“这么说,你很可能就是名流之后咯,以后你婆婆可不会看不上你了!”乔艺馨一下子就抓住了不该抓住的核心,兴奋地压抑声音对时漪说。
时漪翻了个白眼:“我说的是万一真是,我要怎么跟我妈妈说,只见过小说里、电视剧里十年、八年找亲人的,这可倒好,相隔了四十年呢,比天书还难以置信。”
乔艺馨:“艺术来源于生活没听过吗,不过你现在结了婚,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你和谭绍旸先商量吧,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时漪:“面前还不用,不过你也别天天逍遥了,心情不好要不去旅行一趟,或者出个国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乔叔叔很担心你的。”
“我没事,就是前段时间有些想不通罢了,谁一辈子没爱过一个渣男,我才没有要死要活呢,本宫潇洒着呢,你快别说我了,给你家亲亲老公做饭去吧,我还有饭局,g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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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时漪做的家常菜,因为何蕴珍手术后很多东西不能吃,所以菜色略显清淡,何蕴珍看到了又数落时漪,“你给我女婿再烧两个荤的,人忙了一天了,回家还要吃淡而无味的东西,你忍心吗?”
谭绍旸正开门进来,“什么忍心不忍心啊,时漪,你是不是又在妈妈面前说我坏话了。”谭绍旸看到门口的鞋架,知道岳母已经在家了,说话那个温柔啊。
“哎呀,回来啦,快洗洗手吃饭。”
看到何蕴珍正拿着碗从厨房出来,谭绍旸赶紧上前接住,“妈,您刚出院,可不能干活,休息就行,干活有我呢。”
把何蕴珍哄得笑得那个叫开心啊。
时漪朝正偷喝鸭汤的谭绍旸一眼,只是那脉脉秋波让谭绍旸心都软下来了。
趁时漪不注意,就“吧唧”一口印在时漪脸颊上。
“喂,你注意形象,别让我妈看见。”时漪见他要把她圈在怀里,急得去踩他的脚。
谭绍旸吃痛,故意龇牙咧嘴的,斜着身子,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饭桌上,谭绍旸那个殷勤啊,让时漪更加无奈了。
“妈,虽然素菜不好吃,但是时漪厨艺好啊,所以你这段时间先委屈下,等过段时间时间再多吃荤的,时漪怕胖,肥肉我都解决啊,不浪费。”
“好好,医生让我吃的我都记着呢,没想到你记得比我还牢。而且时漪从小就不爱吃肥肉,而且从来不吃带皮的东西,连鱼的皮都不吃,说是油,你说这孩子都挑食成这样了,而且从小就不爱吃饭,每次吃饭都跟吃猫食一样,难为你一直迁就她……”
时漪一直默默地扒饭,做隐身状,可是自家妈妈连这个短都曝啊,一下子就不乐意了,“我不吃饭我也长那么大了。”
“你从小就这句话。”何蕴珍白了她一眼,高兴地又往谭绍旸碗里添了一个大鸭腿。
谭绍旸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怨念包围着他,赶紧给时漪夹了一块只有一小点骨头的猪瘦肉,傻傻地冲时漪直乐。
何蕴珍看到两人的互动,嘴角的笑容越发深了……
晚上躺在床上,谭绍旸搂着时漪的腰,幽怨地把脚架在她身上,却被时漪拱掉了。
他的手刚在她腰上抚摸,就让她拿开了。
“呜呜,老婆,福利啊!”谭绍旸委屈死了,他只想到把岳母接回家来照顾,让时漪以后更加念着他的好,谁知道自己老婆说在家里影响不好,居然不和他做运动了,他很委屈的好不好!
“小心纵欲过度!”
“没事,你老公我身强体壮,年轻力胜。”谭绍旸笑嘻嘻地黏上来,脸迫不及待地凑上去。
“不行,我明天要早起做早饭的!”
“我早起,你的活我都给你干了。”谭绍旸的脸都黑了,他心里很脆弱的好咩,怎么可以这样子对他!
“可是,就隔了一个走廊,妈妈听到了怎么办……”
“咱家的隔音效果非常好!”谭绍旸生气了,放在眼前的肉不吃他是傻啊还是傻啊还是傻啊,看时漪还要说话,直接把她的嘴堵上了,手脚并用……
顿时春光乍泄,一室旖旎。
第二天是去谭家吃的饭,按照何蕴珍的意思,她现在住在了女婿家里,女儿女婿也应该多去去老宅,同是父母,没得让人心里膈应。
戴晏秋和谭志邦都在家,看到谭绍旸回来都是很高兴的。
时漪这次不仅买了上档次的补品,还给谭家人一身设计了一套衣服,连姐夫彭博也有。谭绍旸知道是时漪辛苦熬夜赶出来的,心下感动,拽紧了她挽着他的手。
“小舅舅,抱抱。”萌萌看到谭绍旸就扑了上来,像考拉一样挂在谭绍旸身上,“舅舅,有没有给我带新的彩笔?”
“彩笔舅舅忘记了诶,下次再给你买好不好,舅妈给你带了新衣服,你去试试啊?”
萌萌一听,赶紧去抱住时漪的大腿。
时漪给她做的是无领的红色的肥袖子的短风衣,双排扣子,这个季节正好穿,萌萌本就是一双大眼睛,配着大红色可爱可爱。
“哇,看我漂不漂亮?”萌萌转了个圈,欢喜地笑起来,蹦蹦跳跳地去给谭绍晗献宝了。
戴晏秋也很满意时漪送上的宝石蓝的长袖上衣和短裙,不仅看起来精神、干练,这个颜色显得她皮肤更加白皙,对着时漪给了更多的笑脸。
“哎呀,今天晚饭吃什么啊,我都快饿死了。”谭绍旸看气氛融洽,赶紧声援媳妇,要知道时漪的厨艺他可是非常满意的。
果然时漪卷起袖子说道,“妈妈,大姐,你们坐着,今天晚饭我来做,要是口味不好,你们就指出来,下次我再接着改。”
时漪小媳妇的姿态立刻博得了大家的好感,戴晏秋虽然心里还是有一点说不出的味道,但是儿媳妇懂事她还是很高兴的。
“那好,我去给你打个下手。”谭绍晗把手中掰了一半的桔子放在彭博手里,笑着起身。
时漪求之不得:“好嘞,那大姐可要多教教我。”
“那是,我姐的厨艺可是得我母亲大人亲传的,传女不传儿的,你趁机多学几招。”谭绍旸笑哈哈地推着时漪走,戴晏秋的脸上笑容更盛了。
谭志邦看了眼儿子,谭绍旸再不情愿也只能跟着他进书房了。
谭志邦坐在书桌后,指了指他面前的扶手椅,“我本以为你媳妇是个平常人家的女孩,没想到和乔靖远有渊源,之前我和你妈的顾虑也没有错,我们这样的家庭婚姻不是儿戏。”
“我知道。”谭绍旸和谭志邦在彼此面前都严肃惯了,谭绍旸看着地上的大理石纹路,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明天大会召开前会有人事调动,c市各方势力都不小,你要是能取得乔靖远的支持,也算是在军队中有了一点位置,这个你想过吗?”
“爸爸,我和时漪的婚姻是我看上她了,两方相互帮助固然好,但是我绝对不会因为我和时漪的关系就要和乔靖远绑在一起,还有,京城沈家找上时漪的消息相信你已经听到了。”谭绍旸说到这里就停下了,像是在思考什么。
谭志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真是沈中乾的外孙女婿,以后你的事我就再也不用管了。”
“我知道了,我先下楼了。”说完,留给谭志邦一个伟岸而年轻的背影。
晚饭很成功,至少对时漪来说她得到了来自婆婆的中肯称赞,这一晚上的辛苦,让她有种“解放”的赶脚,果然当人媳妇不容易啊。她以后也要过过婆婆的瘾,让她的儿媳妇干这又干那:你妹,哪来的孩子,瞎想。
作者有话要说:考研的亲们加油!要考试的亲们好好复习!抽空来收藏下哇!
第33章 你才轻生
时漪接到乔艺馨的电话的时候;正在帮萌萌检查作业,自从时漪去谭家吃晚饭露了一手厨艺之后,萌萌就毫不客气地来了他们家;还要时漪给她做漂亮衣裳。
电话里;乔艺馨声音嘶哑;一听就是哭过的;一遍一遍地说:“我以为我能放下的,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那么痛……”
这是时漪次见乔艺馨哭;即使是她妈妈提着行李箱走掉的时候她都没有哭;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乔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要结婚了!”
时漪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本来就是为了陈家的家世去的结婚那是早晚的,可是她要怎么安慰那个受伤的人呢?
乔艺馨还在电话那头哽咽:“我以为我可以很豁达的;结果发现我真的做不到啊……真的,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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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希然从机场走出,慵懒地提着一个黑色单肩包,一只手把包背在肩上,一只手插在卡其色休闲裤里,缓缓地走出。
他很没有骨气地又回来了,他也不知道怎么为什么想要回来,他以为他对乔艺馨就像对着朋友一般,可是她把他气走了,他却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墨尔本的温度却让他觉得他越来越孤单了。
他的心里好像装了那么一个人的名字,她的样子总是在他脑中徘徊,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有病”,他出现在她失恋的时候,没有让她的视线转移,却让自己爱上了她,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就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
高速公路上,火红的兰博基尼呼啸而过,留下两行痕迹。
突然他的视线定格在高架桥边的白色身影上,她临江而立,站在大桥上,遗世而独立。她怎么会在这里?会不会想不开?他的心像是被烙铁烙上了一样,急得他恨不得立刻飞上去。
刺耳的刹车声在耳边乍响,乔艺馨浑然不知,仍旧呆呆地注视着没有焦距的地方。
“你干什么?有事好好说,千万别想不开啊啊。”程希然二话不说,从后面抱住了她。
“喂,你干什么啊,混蛋,放手啊。”乔艺馨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呆了,双手费劲地掰他的手,“你谁啊,你有病啊,你放手啊。”
程希然很生气,立刻放了手,恶狠狠地说:“对,我就是有病,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神经病。”
听到熟悉的声音,乔艺馨恍惚地回了头,惊讶地看着突然间冒出来的程希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是走了吗?”
“对,我刚下飞机,就看到了一个疯女人想要轻生!”程希然白皙的脸上涨红了一大片,眼睛死死地瞪着乔艺馨,像是在控诉她的恶行。
“谁轻生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跳下去了。”乔艺馨被风吹得生疼的眼睛微微发疼,泪痕已经干涸,发丝打在脸上,隐隐作痛。
“快回去,是想被当成精神病抓走么。”程希然现在的口气很不好,但是看到她微红的眼睛又有些不忍,最终抓起她的手臂把她拖走了。
“喂,我手腕要脱臼了。”乔艺馨不知道怎么回事,程希然这次回来之后像是换了个性格似的,又冷又凶,谁招他惹他了嘛!
车上,程希然飞快地按下了保险,然后就慵懒地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像是打节奏般点在方向盘上,他如勾的鼻子英挺地呼出闷气。
然后就在一瞬间,汽车疾驰,即使性能再好,也能感受到身体后仰,后背重重地砸在椅背上。
乔艺馨吃痛,“你发什么疯啊,好好开车,命值钱着呢。”
程希然的嘴角一勾,“刚刚不是还想跳来着么,现在还知道值钱了,你转变的还真快。”赤果果的挖苦和讽刺。
乔艺馨还想反驳,但是车子突然间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吓得她的小心脏难以承受,嗷嗷嗷叫起来……
然后你就会看到在公路上有一辆火花的跑车正在玩转转圈的游戏,高性能的轮胎一直在默默地承受着主人变态的表现欲……
等到汽车停在路边的时候,乔艺馨迫不及待地停下了车,蹲在路边呕吐起来,直吐得连苦水都出来了。喉咙卡得很痛,眼泪也出来搅局,卟溜卟溜地往下淌……
程希然双手插在裤兜里,皱眉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轻哼了一声,去后备箱里取了矿泉水和湿巾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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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蕴珍终于知道了沈家在找她的事,出乎意料地平静地面对着沈中乾和沈靖谕。
“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吗?”沈中乾饶是岁数大了,越来越承受不住,看到何蕴珍就红了眼睛。
何蕴珍被他感染,鼻子也酸酸的:“不怎么记得了,依稀还记得一些孤儿院里的事。”
沈中乾舒了一口气:“我们找了你四十年,一天都没有放弃过希望,总算老天有眼,让我遇见了时漪,她长得像极了你妈妈年轻的时候,现在见到你,我就更加肯定了,你和你妈妈真的很像很像。”
何蕴珍默默地流出了眼泪,时漪递了张纸巾给她,就坐在一旁。
沈靖谕清咳一下:“我妹妹的右耳耳轮上面有一块小硬骨,是出生的时候就有的,不痛也不痒,和你的正好符合。”
话音刚落,何蕴珍下意识地摸右耳,那里确实有一块小硬骨。
沈靖谕:“你方便把你的左边袖子撩上去一点吗?”
何蕴珍看了时漪一眼,撩起了衣袖,只是沈中乾和沈靖谕再也忍不住抓着她的手臂就痛哭起来。
“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妹妹)!”
何蕴珍:“这是?”
沈靖谕哪里还有一点稳重的样子,红着眼睛:“这是小时候我带你偷跑去玩,你被稻田里的镰刀割的,当时流了很多血,我吓坏了,被爸爸责罚,就一直哭一直哭,反而你红着眼睛一次都没哭,说‘不痛’……后来那里就留了一块疤痕,像是新月的形状……”
何蕴珍的眼泪刷刷地下来:“你们真的是我的爸爸和哥哥,我不是孤儿。”
沈中乾很激动,不停地抹着眼泪:“孩子,我对不起你,当前把你弄丢了,这一找就是将近四十年啊,你能认我吗?”
“妹妹,要怪就怪我当时没照顾好你,没找到你妈妈死不瞑目啊,妹妹。”说到这里,沈靖谕已是泣不成声。
这不是谁的错,在那个动乱的年代里,谁也不是故意把孩子弄丢,只能怪命里的劫难,而且这一家人是真心实意找人的,再说她和时漪都渴望亲情,所以何蕴珍只是哽咽了一下,然后轻声地唤出口:“爸爸……大哥……”
原来被亲人记挂是这样神奇的感觉,在这一瞬间温暖了这个心扉,何蕴珍淌着泪叫出了口。
“哎!”
“哎!”
沈中乾和沈靖谕高兴地落泪。
“我找了四十年,总算是找到了,现在就是死也没有遗憾了,到了地下也能见你妈了。”沈中乾抓着何蕴珍的手,痴迷地看着何蕴珍。
时漪做了很长时间的布景,见三个人已是哭得不能自已,她的眼泪也漱漱直掉,擦干眼泪,笑着说道:“外公,舅舅,这是好事,不能再哭了。”
“对,对,这是好事,我的好外甥女!”沈中乾抹了一把满是褶皱的脸,慈爱地看着时漪和何蕴珍。
“以后我们就是至亲了,时漪,以后就有舅舅了,有什么委屈什么事都有舅舅,知道吗!”沈靖谕已经恢复过来,又换上了一贯的面容。
何蕴珍也已经控制住了情绪,平静地说起了记事以来的遭遇,让几个人落了无数次泪。沈靖谕提出带何蕴珍和时漪回趟老家祭拜祖先和母亲,再去时维钊坟上上柱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了耶,当然不是指这个啦,重生叶落谁家也更新了,嘤嘤嘤,勤快了一把!祝大家晚安~
第34章 参加婚礼
这几天谭绍旸似乎非常忙碌;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天黑了,时漪每次看到他疲惫的脸也不多问了。
请的假已经快到时间了,时漪接了一个给一个女艺人设计慈善晚会的单子;赵定均特地允许她可以在家工作。
晚上谭绍旸一脸酒气地回来;噼里啪啦一阵响。
时漪跑出去的时候就见他傻傻地坐在门口的地板上。
时漪跑去扶他;漫天的酒味熏得她直皱眉:“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媳妇儿……”谭绍旸像是在黑夜中抓住了一束光一般;拉着时漪要抱她。
“哎呀,你快起来;臭死了。”时漪伸手去拽他;却让他抱得越紧;“谭绍旸;你给我起来,别在这里发酒疯。”
“媳妇儿;你别生气,媳妇儿!”谭绍旸感觉到时漪生气了,傻咧咧地去抚摸她的背,给她顺气。
好不容易把他推进浴室,时漪才拿着他脱下来的西装准备拿袋子放着,第二天送去干洗。
口袋里的手机“滋滋滋”地响个不停,时漪一摸,看到是个陌生电话,跑去悄悄浴室的门:“谭绍旸,你电话响了,我要接吗?”
“……”
看手中的电话跳个不停,固执地可以,时漪按下了通话键:“喂,你好,请问哪位?”
对方传来莫名的沉寂,时漪又“喂”了两声。
陌生的女声传来:“请问是谭绍旸的电话吗?”
时漪有些疑惑:“是的,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请问你是哪位,一会儿我帮你转告一下。”
“嗯,好的,我叫方倩雅,我回国了,什么时候有空聚聚,就这么跟他说吧,麻烦你了。”
对方应该是个骄傲的人吧,时漪这样想着就挂着电话。
“老婆,我的睡衣呢?”
正愣神呢,谭绍旸就穿着一件平角裤,光溜溜的出来了。
他的身上还滴着水珠,头发湿漉漉的,滴在肩上,真是活色生香。时漪不由地红了脸,暗叫幸好何蕴珍这几天不在,不然谭绍旸就等着挨揍吧,想到这里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谭绍旸收到时漪的怒视,委委屈屈地说:“伦家睡衣呢,好冷哦。”边说双手来配合着去摩擦双臂,身体扭得像根麻绳。
时漪心里怏怏的,她都快转型成职业家庭主妇了,“不会穿浴袍啊,真是难伺候。”
时漪刚走过去,却让他一把从后面拦腰抱住,然后谭绍旸在一瞬间华丽转身,扛着她往卧室冲去。
时漪的头朝下,血液往头上泳,连脖子都通红一片……当然,谭绍旸绝对有实力让她整个人都红光四射……
一场持久战之后,时漪已经累得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嘟嘟哝哝地说:“刚有个叫方,对,方什么雅的打电话给你……”
谭绍旸给她擦身体的手一滞,看她面色柔和,已经昏昏沉沉地闭上眼了,试探地问:“她还跟你说什么了没有?”
“唔,没有。”时漪很讨厌睡眠被打扰,脑袋拱了一下,挨着枕头就沉沉地睡了。
谭绍旸翻开了通话记录,朝最近期的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谭绍旸,我回国了。”
谭绍旸微顿了一下,“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对方停顿了一会儿,“什么时候出来一起聚一聚吧,老朋友。”
“好……”
夜空里飘着黯淡的几颗星,正孤孤单单地望着地面上的人们,谭绍旸扬着手里晶亮的液体,仰起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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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千金出嫁,一时之间报纸、八卦网页的封面都是周立恒和陈丽璇的身影,因为陈家的背景雄厚,谭绍旸也收到了请柬。
婚礼将在c市最昂贵的庄园里举行。
乔艺馨手里拿着那张大红鎏金的请柬,笑得那样虚幻。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上下巴已经凸起。时漪看着不免叹气。
“我没事了,他不是还给我请柬吗,那我就去呗,没良心的又不是我,我不去不是代表我胆小么。”
庄园很大,水清草绿,环境非常温馨。
婚礼的舞台是女孩子钟爱的粉色,大支大支的盛开的蓝色妖姬被装点在彩带上。
长长的红毯两边是美到极致的千叶玫瑰,粉的异常精致,清新怡人。时漪不由地咋舌,真是资本家的生活。
谭绍旸微微弯腰,在她耳边轻声地说:“怎么,羡慕了,要不,我们也举行一个?”
时漪见他没正经的样子就来气,手重重地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来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
“嗷嗷嗷,疼死我了,放手放手你。”
时漪冲他得意一笑。
婚礼的嘉宾都是重量级人物,比如哪个上市公司的老总,哪个银行的行长,哪个部门的部长。看到谭绍旸上来寒暄的人也很多,时漪一直挽着谭绍旸的手笑得庄重地得体。
一个将军肚的西装男捧着高脚杯,笑得那叫一个巴结啊:“夫人很漂亮嘛,谭副市真有福气啊,平时藏得也太严实了,还是次看到夫人呢。”
“也是啊,这么美丽的夫人,要是放在外面,还不怕被抢走啊,谭副市艳福不浅。”……
时漪不知道哪个是真心的,哪个是虚情的,干脆一句话也不插,在一旁陪个笑脸。
“哎,各位叔叔伯伯,快放过我吧,看新人都快出来了。”谭绍旸装作受宠若惊又为难的样子,把大家引开了。
时漪摸摸笑得僵硬的脸:“是不是将军肚那个的权力比地中海的大?”
“嗯?”谭绍旸挑了挑眉,喻示着:你怎么看出来的?
时漪得意地一笑:“他最会巴结呗。”看了一圈,座位上的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诶,乔乔怎么还没来啊?”
谭绍旸拍拍娇妻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出不了事。”
刚说完,就看到入口处缓缓走来的一对青年男女。男的一身银色西装,就像是阳光洒下焕发的层层银辉,搭配着淡紫色的领带,潇洒中带着魅惑,一双桃花眼勾起了一池的春水。
而他身边的女孩子一身淡紫色的抹胸长款礼服,一朵层层叠叠的淡紫色花朵在腰间盛开,将纤细的腰身勾勒地极致完美,下摆是一层一层的左旋状向下重叠的花朵,一路走来,优雅而高贵,一头秀发简单地盘成一个圈,留了一束垂在肩上。身上没有其他的装饰。
这两人的到来,就像是白云青草间一个最契合的装饰。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他们身上,而他们就一直微笑着缓缓走来,她挽着他的手,她的头顶正好到达他耳朵的位置,璧人就是形容他们的吧。
时漪朝乔艺馨笑笑,正好收到她微抬下巴的示意,相视一笑。
程希然咬着牙齿,不让自己的嘴型动的幅度过大,“今天之后怎么感谢我,我可是来牺牲色相了。”
“姐姐会把你带进鸭店,好好吃一顿的,乖啊。”乔艺馨挽着他的手忽然在他手上拎起表皮,笑得异常邪恶。
程希然痛得皱了眉,“狠心的女人。”
骤间,音乐响起,红毯上白西装白婚纱的新人在花瓣的引领下慢慢走上前。
周立恒长得也很不错,他眉宇轩昂,和身边小鸟依人的新娘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忽然之间,乔艺馨觉得她看他不再那么激动了,她的心就像是一顷碧波不起涟漪,她能够抬头挺胸地正视他的目光,也能够紧锁目光,让他无所遁形。
她察觉到他看向她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慌乱和皱眉,只是被微笑的面颊掩饰地非常好,但还是让她捕捉到了。
本想还想把那对狗男女扔进那水池里,让他们出尽洋相的,现在看看,算了,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狗男女斗,脏了自己的眼。
她笑了,发自内心的笑,笑得那样灿烂,让身边的程希然晃花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手好冷,嘤嘤嘤,放上去了再吃饭~~~大家中午好!
第35章 回到公司
一早办公室里就人来人往;尖利的高跟鞋与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亲密接触。
“时漪姐,你来啦。”最先发现时漪的小谢蹦着凑上来抱时漪,一声惊呼;让办公厅里忙碌的身影都朝门口探去。dy和valerie也纷纷凑上来。
“好了好了;我给大家带了巧克力;小谢帮我分了吧。”
“时漪姐;伯母身体好了吗?”
“嗯,已经出院很多天了;这不;我就回来了。”
dy奸笑着:“啥时候把姐夫带出来给我们看看啊。”
“嘘!”时漪赶紧堵上她的嘴;可是已经被边上热衷八卦的同事们听到啦;坏笑地看着时漪,无声地发出奸笑。
“呵呵。”时漪干笑两声;边笑边往办公室跑去。
时漪的独立办公室很小,也很干净,欣喜地表扬:“不错不错,把我的窝收拾得挺干净的嘛。”看三个姑娘推诿着傻笑,想了一下问道:“倪逸飞和卢非呢,怎么一直都没看到?”
“哎,卢非那孩子自从实习证明签字以后就没来过,哪像valerie啊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小谢唉声叹气了一会儿,“更可气的是倪逸飞居然主动要求调换部门,说是设计上天赋不高,去了策划部了,以后啊一个楼层里都看不到咯。”
风典时尚设计公司分市场部、策划部、营销部和设计部,而厂房是另建的,四个部门分在四个楼层,其他三个部门平时和设计部的联系并不密切。
时漪心里怔忡了一下:倪逸飞当时跟她表白来着,她给拒绝了,难道他换部门是因为她的关系?
内线电话响起,赵定均有请。时漪整了整妆容,就进门了。
“来了,坐吧。”赵定均正在看文件,看到她难得地露了个笑脸。
他虽然给人感觉稳重、儒雅,可实在是不爱笑,不像谭绍旸骨子里就是个坏胚子。呸呸呸,怎么上班还想到他了,时漪赶紧回了个笑容,坐下来。
“你母亲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
“谢谢经理关心,已经没事了,现在就是在家休养。”
“ok,那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尽管说。”
“我会的,谢谢经理。”
“呵呵,你就把我当作朋友就行,不用这么拘束,你来风典也这么久了,有个事情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经理请说。”
“宋斯葭要辞职,我已经批准了。”
时漪本能地睁大眼问道:“为什么?”
宋斯葭在设计方面极具天赋,她的设计喜欢加入古典的元素,在风尚干了七八年了,一步步爬到设计总监的位置为什么突然会辞职呢。不对,她辞职了,就意味着设计总监的位子空出来了,那么很可能下一任设计总监就在她和冯金戈两人之间产生,可是赵定均这样问的意义在哪里,时漪想不明白。
“是她的私人原因,家里出了点事,她前天来和我说过,昨天递的辞呈。”
“可是少了她,冬装展怎么办?现在已经五月份多了,七月份就要开展了。”
“公司内部讨论决定先由冯金戈顶上,毕竟这段时间都是她跟着宋斯葭在做,一切以冬装展为前提,这么说,你明白吗?”
怎么不明白,意思是她现在是大神了,凡是顺着她点,只要冬装展成功,那么冯金戈就是下一任的设计总监,如果不成功……时漪毕竟请了一个多月的假期,这个真是没法比的。
“所以我希望你能尽快调整到工作状态,风典现在急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是,我知道了,经理还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结婚了?”
时漪愣了一下,虽然她和谭绍旸并不是完全的地下爱情,可是公司里的人怎么知道,而且刚刚小谢她们也都知道了,时漪不免有些疑惑:“是的,因为当时我妈妈病得比较重,所以比较匆忙。”
“呵呵,也是平时工作太忙了吧,都没听说你交男朋友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祝你新婚快乐。”说着就递上了一个小纸袋。
一看那简单的logo时漪就有些犯怵,这是献给个巴掌后给个甜枣么,但是理由光明正大,她也不能推脱,笑着收下了。
走出办公室,就看到一群人复杂的眼光,时漪一概没理会,径直回了自己办公室,卡地亚的情侣对戒,呵,时漪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不到赵定均居然会送她这样的新婚礼物。
宋斯葭手头的工作已经交接完毕,但是由于时漪请假,所以她现在也不想去冯金戈那里自讨没趣。
只是有些人深切地懂得: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冯金戈一身黑色立领衬衫和黑色喇叭裤,腰间系了一根红色漆皮细腰带,一双金色高跟鞋,双手抱臂,慵懒地靠在玻璃门上。
“时漪,好久不见了哦,你终于销假了呀,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呢。”边说边走进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坐在转椅上没有动作的时漪。
她以为时漪天天在医院里必定是没有时间打扮,而且偷偷摸摸地结婚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本来时漪长得是不错,可是她不注重化妆,她满心欢喜地想要看到一个黄脸婆,谁知道她气色红润,居然状态那么好,哼,那也没关系,她现在是代设计总监,她已经赢了她了。
“谢谢你的惦记,我已经正好假期到了。”时漪微微笑着,冯金戈现在志得意满,不就是想来示威么,可是时漪并不想搭理她。
正巧,手机响起,公司没有规定办公时间不能接私人电话,时漪很自然地拿着手机出去了,眼神都没多扫她一下。
冯金戈哼了一声,扭着腰肢,扭着翘臀走了。
电话是宋斯葭打来的,约时漪中午在公司楼下不远处的泰国菜饭馆见面。
时漪从国外刚回来时,虽然是捧着大奖回来的,但是毕竟巴黎是纯粹的艺术设计,而国内公司的服装设计则是要和市场结合起来,当时她有段时间很不适应,是宋斯葭提点过她,给过她方向,所以时漪对宋斯葭一直是感激的。
冯金戈虽然敢来示威,但是她有不敢让时漪参与冬装展的设计,因为她清楚她和时漪的差距,所以一上午时漪也是给几个手下的助理掌掌眼,把之前一个女艺人的晚会服装设计画出来。
“时漪姐,你啥时候举办婚礼啊,你可不能把这顿饭给省了,我们可是连红包都准备好了。”dy见没人了,赶紧进来。
小谢也随后进来,“就是就是,姐夫什么样也不让我们看看,真是,我们又不抢,藏那么好干嘛。”
“好了好了,晚上吧,我先请你们吃饭,把valerie也叫上,地方你们订,这样行不?”
“这还差不多。”小谢脑袋一晃,一副“看我们多好心,就这么放过你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父上让某格子包馄饨,家务白痴的格子包了好几个畚箕状的馄饨,父上包的居然和卖的一样,为毛毛这个也要打击偶,呜呜呜,默默中枪的妞子就不要偷笑啦。。。
第36章 陌生或熟悉
从泰国菜饭馆出来;时漪一直在思考宋斯葭的话,一个女人可以为了爱情放弃所有,宋斯葭可以;她呢?时漪有些迷茫。
她手抚小腹;笑容甜蜜而幸福;就像是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我想再大胆一次;这次我什么都放下了,我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段感情里;没有顾虑没有后路;如果失败注定我得不到爱情;一个女人也要为了爱情付出一把;过去我把什么都算得太明白,回头才发现;原来爱情不是可以计算的,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路面上不时飘来阵阵花香,时漪的心很矛盾。不是她心眼小见不得冯金戈升职,而是两人多年的积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化解的。
“风典时尚在业内已经算是口碑非常不错的了,内地的服装设计公司都是这般,脱离了市场就什么都不是,你的设计灵敏度和天赋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但是你在国内不能成为一线设计师的原因就是因为你的设计还是太理想化,或许我的话很直白,但是你是我最看好的,民企的弊端就是人情太多,冯金戈现在和老板的儿子走得很近,很多时候我们也要想想八卦……”
是啊,她太骄傲了,她从巴黎回来后虽然也有过小的坎坷,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国内这个市场的复杂程度她一直都在适应当中,也一直都在摸索,可是自己设计的风格不是一朝一夕改变。曾经她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如今冬装展她无法参与,和冯金戈的竞争又落后一步,那么按照冯金戈的性格,她以后在风典时尚只会越来越难挨。
“如果你有能力完全可以自己开一个工作室,做你自己的设计,在内地,要想找一个像外国一样的理想的设计公司是很难的。”
时漪的脑子有些乱,阳光晒在人身上微微地发烫。
公司楼下,却遇见了好久没有见到的路陈氏——路航的妈妈,她眼睛红肿着,脸色灰败,难以名状的忧伤,见到时漪,就匆忙地走了上来。
时漪的眉头皱起,实在想当作没有看到,可是人已经在面前了,时漪停下来,喊了声“伯母”。
“时漪啊,你现在有没有空啊,伯母想请你帮个忙?”
次路陈氏这么友好地对她说话,时漪颇有些受宠若惊,“怎么了?”
只见她的眼泪簌簌簌地掉下来,“你去医院看看路航吧,求求你了,他住院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着公司,什么事都不关心了,他现在谁也不搭理了,我实在没办法了,求求你去看看他吧。”
深深地出了口郁气,听到他生病的消息心里还是不好受的,可是她已经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了,“伯母,他已经结婚了,也已经成年了,他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他有母亲有妻子,而我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对不起,我想去上班了。”
路陈氏难过的表情她不是看不到,可是她就是这么狠心,生病住院有母亲有妻子照顾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她再凑上去不是不知好歹么,既然错过就不要留过错。
下午一直在写写画画,时间过得很快。
手机响起的时候,她没想到这次是林雨梦。
她的话开门见山:“我婆婆已经去找过你了吧,听说你不肯来。”
“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去,一我不是医生没有救死扶伤的本事,二我和他没关系不想多产生误会。”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他的心里就是只有你我该怎么办呢,我又希望你来因为这样他会开心,可是我又害怕他的眼里再也没有我,你说我这个婚姻是不是太失败了?”
时漪不知道怎么说了,和前男友的妻子通话,这个过程怎么看怎么纠结:“佛家不是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么,也许是你们有道坎还没有过,也许是时候未到,谁又能知道呢,而我你尽管放心,我现在有家庭有丈夫,我和他相见也不过是点个头的交情。”
“不,时漪,我还是做不到狠心,你来看看他吧,我觉得他见到你才会安心,只要他开心我就开心了,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很傻,可是我就是这么傻了这么些年啊,我舍不得……”一串压抑的哭声传来。
时漪不擅长安慰人,只能答应道:“那我下班后过去吧,你别哭了啊。路航能够遇见你,真是他最大的幸运。”
下班前小谢和dy上次负责的客户对她的酒宴礼服设计不满意,连带的valerie也忙得团团转,时漪比划了一个吃饭的手势,气得小谢直跺脚,“今天放过你了,下次叫上姐夫给我补上。”
时漪乐得看他们忙碌的样子,这样子会显得她很闲,打了个车去了医院。
路航正坐在床上看文件,眉头皱得紧紧的,嘴唇紧闭,从前她就是喜欢他认真的样子,认真的男人才有魅力,只是经过岁月的洗礼,他们都成了陌生人。
他瘦了,脸色有些苍白,时漪叹了口气敲了敲门。
“时漪!你怎么来了?”路航看到时漪既兴奋又惊讶,急忙把手上的文件夹合上,作势要下床,好像动作急了些,不停地咳嗽起来。
时漪上前两步,帮他把被子上的文件整理好:“你别动了,快坐下吧,不用起来的。”
他问得小心翼翼:“你……是专门来看我的吗?”
“嗯。”她能清楚得看见他眉眼中的喜悦,可是她还是狠心说:“伯母和你太太都找过我,说你生病了,让我来看看你。”她假装没有看到他一瞬间的失落,“你怎么病成这样了,平时没好好休息吗?”
“没事,不是大毛病,时漪,谢谢你能来看我。”
“就算做不到朋友我们也不是陌生人啊,你生病了,我才看你不是很应该的吗?”
“朋友?”他嘴角浮起一丝浅笑,只是笑得太牵强,让人觉得心疼,“我们真的再也不可能了,对吗?”
“时间早就已经过去了,我们没法让时间停驻在一个点上,感情也是,会发酵、会变质,我们都应该朝前看的,不是吗!而你的妻子很爱你,即使她明知道我来会让她难受她还是想让你开心一点,一个女人为了爱你跟你结婚,坚持了这么多年,她真的很伟大……”
“你别再说了。”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她身上,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刻下来,“陪我说说话好吗,我不想再说别人了。”
“不,路航,她不是别人,她是妻子,是将要陪伴你一生的人,就算你不爱听我也要说,也许你觉得我狠心,可是在我和你的爱情里,你没有公平对待过我,你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你回来也没有给过我任何讯息。所以我们的分手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这一次面对你的妻子,你难道也要等到了失去了以后才后悔吗?难道你要这样冷淡地过一辈子吗,而且你有把握她会一直怎么义无反顾地爱你吗?”
时漪说完后就不作声了,静静地坐在一边。
直到很久之后才听到他说:“所以你原谅我了是吗?”
“我早就原谅你了,放下了我才能去追求我的幸福,现在放不下的是你?”
“放下……”他朝她明媚地一笑,“那么我们以后只能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那是他们恋爱的时候,见到校园里好多情侣分分合合,他们坐在石板桥上讨论分手后还能不能做朋友。时漪一直都是不信的,当时还说要是以后再看到别人分手就劝他们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时漪笑着点点头。
路航接着问道:“他对你好吗?”
时漪知道说的是谭绍旸,谭绍旸真的算得上是个好男人了吧,顾家、有责任心、无不良嗜好,看到他关心的眼神已经没有了阴郁,时漪挑着话头说:“……我和他小时候一起玩过,后来相遇我没有认出他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他说:“时漪,你一定要幸福。”
时漪没有回头,“你也要幸福,我们都要幸福。”
夕阳的余晖撒在身上,正好接到谭绍旸的电话。
车上,时漪笑着说:“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
谭绍旸帮她系好安全带:“有人给我打报告说看到你去医院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就问问,谁知道你还挺开心的。”
“哟,你派人跟踪我呢。”
“我哪有那时间,是上次那谁婚礼上一个人今天正好遇到了,无意间提到的,你看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时漪:“好吧,那我就坦白从宽了,我去见前男友了,你会吃醋吗?”
“都过去式了,我吃什么醋啊,你知道为什么前男友不能变成现男友或老公吗。”谭绍旸看到时漪疑惑地摇摇头,一下子信心倍增,“那是因为过去式是ed,进行时是g,你说都ed了还能拼吗?”
时漪没听懂什么意思,想了好一会儿正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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