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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差BY(强强、鬼畜攻腹黑受) 作者:陆离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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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差BY(强强、鬼畜攻腹黑受) 作者:陆离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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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打开之后,却是两张纸。

    “打开看看。”徒千墨道。

    陆由虽然心急,但还是不忘先对老师道谢,等他打开纸一看,就知道,自己谢的真的太轻了,白色的宣纸上,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写下了所有徒千墨送给他的东西。小至吃饭专用的汤匙,大到新添置的书桌,连罚跪的垫子都有好几个。

    陆由想着自己初来时羡慕师兄们有自己专属的桌椅杯盏,如今,自己也有了。他甚至都能想得到,上面肯定还有自己的名字。

    徒千墨看陆由神色就知道他心思,于是,他对这个小弟子轻轻点了点头。

    “这些东西,已经送来了,等行了礼你再一一点吧。”徒千墨道。

    陆由再次谢了老师,目光,落在了另一个匣子上。

    徒千墨没有让他等,“这个匣子,你要更加留心。”他话才说完,陆由就发现几个师兄的表情都很凝重。

    陆由深吸一口气,打开另一个匣子,里面居然套着一只檀木盒,徒千墨在他要打开的时候,按住了他的手,“这个盒子,倘若没有意外,是你次,也是最后一次打开,我希望,你睁大眼睛看清楚。”

    “这——”陆由心里一动。

    徒千墨点头,“这一盒,是,规矩牌子。”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不是我故意要吊胃口,而是真的困了,这个规矩牌子,明天跟大家揭晓吧

    南大师兄的深意还是没揭开啊,我就知道,自己实在是太慢了

    文未校对,欢迎捉虫,有错必改,谢谢大家!

    谢谢捉虫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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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一百二十九、规矩牌子

    陆由再次谢了老师,目光,落在了另一个匣子上。

    徒千墨没有让他等,“这个匣子,你要更加留心。”他话才说完,陆由就发现几个师兄的表情都很凝重。

    陆由深吸一口气,打开另一个匣子,里面居然套着一只檀木盒,徒千墨在他要打开的时候,按住了他的手,“这个盒子,倘若没有意外,是你次,也是最后一次打开,我希望,你睁大眼睛看清楚。”

    “这——”陆由心里一动。

    徒千墨点头,“这一盒,是,规矩牌子。”

    陆由手一颤,连一边侍立的刘颉赵濮阳也是面色凝重。

    陆由长长吸了口气,用手指打开了纯金的锁扣,心虽然是一点一点收着,却经不住地想看。这个慕禅曾经和他提到过的,让徒千墨所有弟子都闻之色变的东西,他还记得那时候慕禅的话,“千墨的脾气不大好,他若罚你打你,无论多古怪刁钻的,你只忍着,惟有一件,他若是要你请规矩牌子出来,你务必要告诉我,那时候,会发生什么,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

    陆由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再低头看时,却见盒里竟是几枚玉牌。

    徒千墨声音略显沉郁,“自己看看。”

    陆由虽然害怕,却还是伸出手指,先将那一枚单独放着的那枚圆形玉牌捻起来,他手上全是汗,捏着那玉牌,就留下清晰的指印子。

    陆由定下眼睛看,那玉牌质地莹润,哪怕他向来不懂的,也知道是好东西,这牌子比拇指指盖大一圈,只是正反两面都有浮雕文字。

    “念。”徒千墨道。

    陆由只觉得自己喉咙像是被烧焦的稻草堵住了,猛然发声还能冒出烟来,他细细看了两遍,却是低下头,“小由,不认得。”他说了这句话,脸胀得红红的。

    徒千墨看了一眼南寄贤,南寄贤教他道,“这是篆体。你手持的这一面,是,莫见乎隐。”

    陆由听大师兄说,自己也跟着念道,“莫见乎隐。”

    而后,他翻过牌子,南寄贤道,“莫显乎微。”陆由细细看着那四个字,“莫显乎微。”

    “自己念一遍我听听。”徒千墨吩咐。

    “莫见乎隐,莫显乎微。”陆由一字一字念了,便仰起头望着徒千墨。

    “知道什么意思吗?”徒千墨问他。

    陆由轻轻摇头。

    徒千墨负手而立,不辨喜怒,陆由以为自己不知道是大过,正要开口认错,徒千墨却道,“‘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从前曾听过吗?”。

    陆由又摇了摇头,“是小由的错,老师叫小由读《论语》,小由还未曾念完。”

    徒千墨目光很柔和,“这话,是出自《礼记?中庸》,他的意思,你懂得吗?”

    陆由想了想,“大概是说,慎独,其他的,小由不明白。”

    徒千墨笑了笑,“没关系,日后,会慢慢明白的。”他说到这里,就吩咐陆由将这枚牌子放回去,再拿起别的看。

    陆由细想着徒千墨那句日后会慢慢明白的,吓得连手指都颤了,再拿别的玉牌子,竟是半天都没有捻起来。

    徒千墨看陆由屏息敛气的样子,知道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但是也不解释,陆由好不容易又拿出了另一枚玉牌,这一枚,极为精巧,竟是镂空的,陆由细细辨认了,正是刚才的那一个“莫”字。而后,他一一看了余下的几枚,都是一样镂空的字,一共是六枚。

    徒千墨等他都细细看过,并且一个一个认过才道,“认下了?”

    陆由很乖,“强记下了。”

    徒千墨点头,“记下就好。”而后,他重新在椅上坐下,“阿颉。”

    刘颉跪了下来,身后的赵濮阳也跟着跪下了,徒千墨语气舒缓,“小由也跟了你一阵子了,你替他讲讲规矩吧。”

    “是。”刘颉稳着声音答应了。

    他站起身来,先对南寄贤鞠躬,“阿颉僭越了。”

    南寄贤微微点头。刘颉这才转过身来,却是道,“濮阳也再听着。”

    “是,濮阳恭聆三师兄训示。”赵濮阳向一边跪了跪,陆由捧着那盒子,手臂略略颤抖,却是比着赵濮阳,又向后跪了些。

    刘颉先是上下打量陆由一番,而后才开口道,“规矩牌子,分戒牌和鉴牌两种。你先前看过的,雕着八字戒语的,便是戒牌。戒牌,是——”刘颉抿了抿唇,“戒牌,是要戴在身后禁庭里,没有老师的允许,不得摘下。直到,那八个字,日夜含着,印在心里。”

    陆由听刘颉这样说,真是惊呆了,如果要日夜戴着,那,连那种事都要请示徒千墨,可不是,太屈辱了吗?

    赵濮阳在身后低着头,他早都被教导过规矩牌子的厉害,但听得刘颉再讲,还是后背发麻。

    刘颉接着道,“你后来看到的,镂空刻字的,是鉴牌。鉴牌,是验刑的。”刘颉站在那里训诫师弟,可是,自己说这些,还是声音颤抖,他勉力要自己向南寄贤当年训示他一样威严些,但究竟敬畏太深,但如今,老师和大师兄都选了他做这训诫人,他知道,这是老师和师兄的信任也是提醒,他曾经自请规矩牌子,可如今,就算将这规矩给新入门的师弟,也是下不去口,“规矩牌子一旦戴上,除非,真的诚心改过,否则,绝不能取下。”

    刘颉又吸了口气。

    陆由心里想着,那难道,还要戴一辈子吗?想到这一点,他真是从骨头里开始冷。赵濮阳却是更低下头,这规矩牌子,最厉害的,并不是戴上,而是,取下时的规矩。

    果然,刘颉还是开了口,“若是真的循规蹈矩,将一切规矩铭记在心,老师师兄又肯给恩典的话,规矩牌子,倒是也可以摘下来。只是,必须要经过鉴证。”

    刘颉闭上眼睛,似是又想起了当年孟曈曚鉴刑的画面,那么骄傲的二师兄,当时,伏在地上,生生地,抠断了指甲。

    陆由捧着盒子低头听着,刘颉每说一句话,他的心就更跳得快一分,如今刘颉停下来,他的心却像是提到了喉咙口,究竟要如何鉴证,他是想都不敢想。

    刘颉强迫自己低下头,他的目光也盯在那在盒子里只露出个白色边缘的玉牌,“鉴刑,便要请鉴牌出来。鉴刑的人,先在老师和各位师兄弟的鉴证下吐出戒牌,置于尾骨处。那时,自会有师弟送上规矩盒子,鉴刑的弟子,闭上眼睛,在六枚鉴牌中任意挑选一枚,重新放进後閮里,慢慢体会,说出是什么字来,对的话,就可以换下一枚,直到六枚都试过。全部答对,就算记住了规矩。若是错了——”

    陆由听刘颉说到若是错了,握着盒子的手更紧了,檀木的边缘铬地他手掌生疼,刘颉道,“若是错了,自请家法。无论长幼,凡是入门得以观刑的弟子,每人十下家法,罚他的——劣性难改,自不量力。”这八个字,刘颉终于说出来了。他还记得当年徒千墨说出这八个字来孟曈曚的表情,他从没见过那样的二师兄,那个孤高旷远堪比梅鹤的男子,当时,就像是死了一般。

    说过了这番话,别说是跪着的陆由和赵濮阳,就是刘颉,也是汗水涔涔。

    直隔了一分钟,陆由听得南寄贤道,“听清楚了?”

    陆由舌头打颤,“听,听清楚了。”

    “濮阳。”南寄贤给了个眼神。

    “是。”赵濮阳起身,站在陆由对面,帮他将这个檀木盒子合上,扣好,重新退回自己的位置。

    陆由出了一身汗,衣服紧紧贴在后背上,他过了好久才敢抬头,脖子都像是被生锈的铁钉子僵住了。他抬起眼,正对上徒千墨目光,陆由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徒千墨对南寄贤点了点头。

    南寄贤立正了身子,“阿颉,濮阳,跪下听训。”

    “是。”刘颉和赵濮阳就地跪了。

    南寄贤却是上前一步,收了陆由手中盒子。

    陆由手上空了,可胳膊却还直直僵着,像是骨头扭住了收不回去,半天,才终于恢复了姿势。

    南寄贤托着那盒子,“戒牌是师门最严的规矩,自我入门以来,只动过一次。”

    他这话出口,徒千墨的目光突然就远了,那个最高傲却也承受了最多屈辱的人,他今天若是在的话,又该是什么样。

    “老师不肯轻用这刑罚,一是由于令责太严,而是因为,太过屈辱。”南寄贤说的是实话。

    这三个小的跪在地上听他训话,他说的若是不对,固然是不敢答言,但他说的有道理,也不敢随意附和。只听得南寄贤接着道,“日前,老师因为这戒牌规矩的事,和我仔细谈过。”

    几个小的都恭敬听着,不知老师和大师兄是什么意思,南寄贤道,“老师同我说,当初立这刑责,一是为了正家法声威,二是为了,让你们有个怕。”

    刘颉和赵濮阳都低着头,陆由初来乍到,哪里敢多口,只是头埋得更低了。

    南寄贤说到这里,徒千墨开了口,“可是,后来,我发现,这样刁钻的惩罚,除了会让你们觉得屈辱难耐,并不能,有更多的意义。这是我年少时走了极端,这规矩这么多年,将错就错,说是威慑不假,但的确,太委屈了你们。这些年,尤其是,你们二师兄离开之后,我想了很多,知道自己曾经太过偏狭,立下的规矩,说是警戒,却有一多半,是全自己苛求尖新,追逐奇谲的心思。实在是,不配做你们的老师——”

    他这话一出,连南寄贤都呆了,连忙跪下来,“老师——”

    赵濮阳更是拼命摇头。

    徒千墨笑了笑,“好在,亡羊补牢,未为晚矣。我既已知道了,就不会执迷不悟,为了所谓的老师的尊严再为难你们,日前,我和南说了,这规矩牌子的刑罚,顶珠子的刑罚,包括,其他一切屈辱大于训诫的惩罚,都一概废了。我既自恃对你们绝无私心,就不用在这些古怪刁钻的事情上面威吓——”徒千墨叹了口气,“曈曚那里,我终是,亏负了。”

    “老师!”这一次,是四个师兄弟一起叫他,徒千墨却只是笑笑,而后望着陆由,“这规矩牌子,虽已是废了,可今天,我依然赐给你,一则,是让你做个警戒,二则,是提醒我自己。”他说了这句话,也不等大家劝,便立刻道,“南,阿颉,濮阳,都起来吧。”

    “是。”南寄贤个站起。终于,大家也不再多言。他们知道,徒千墨律己也是极严的,今天当着大家的面自承过失,若是做弟子的再提,也只能让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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