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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差BY(强强、鬼畜攻腹黑受) 作者:陆离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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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差BY(强强、鬼畜攻腹黑受) 作者:陆离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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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李陌桑回了回手,叫陆由去补妆。
徒千墨三步并作两步的过去接自己的宝贝,那个上来抡巴掌的演员果然手狠,陆由半张脸都肿起来了。徒千墨回头瞪李陌桑,“这还怎么补!”
李陌桑没说话,但那个打陆由的演员是吓坏了。
徒千墨看着陆由,真是心疼死了。陆由倒懂事,“拍戏的,老师帮我把遮瑕打厚点。”
徒千墨替陆由收拾了一阵,李陌桑不停看表,陆由用眼神哀求徒千墨,再来第二遍。
道具助理已经准备好了第二张宣传单,还有糨糊,陆由重新开始,这一次,糨糊还没刷齐呢李陌桑就喊了停,陆由傻傻地不知错在哪里,李陌桑也不提醒,只是要他重新来。陆由于是就重新来,将糨糊刷了三遍都不过关后,李陌桑站起来了,“你是糨糊脑子吗?”
徒千墨也火大,要是小由刷糨糊刷得不过关,你次为什么不叫,不是明摆着让他白挨一巴掌嘛,“孩子做不好戏你教他,人身攻击是什么意思,”
“我教他还是你教他!”李陌桑脾气大得很。说了这一句,就向外伸手,道具助理连忙递过来新的宣传单和糨糊,李陌桑伸手接过来,手势很顺得将糨糊很整齐地刷出白色印子,而后,用刷子蘸了蘸糨糊起的小疙瘩,这才贴在墙上,贴完了,还有一个用手将他刷伏帖的动作,他转过脸,对那道具助理递了个眼色,道具助理横过来一巴掌,当然不可能拍在李陌桑脸上,但李陌桑的情绪表达却是相当到位,就道具助理撤手的一瞬间,他的失神,惊愕,而后,是眉宇间特别傲慢的一种坚强气息,几乎让陆由觉得,这就是唐颂,哪怕,李陌桑穿着口袋多多的煞风景的防弹衣一样的导演马甲。
李陌桑亲自示范了这一遍,就回到监控机前去,陆由接着演,这一次,他倒是刷糨糊刷地很仔细,可李陌桑直接气得吼出来了,“你会不会演戏!”
陆由呆呆站在那里,也不知该怎么说话。李陌桑做了个涂糨糊的动作,“唐颂是在贴宣传单,不是把初恋女友写的情书粘在衣服里衬,你手里的刷子,由上到下,再由下到上,这样的动作,对于唐颂而言,是自然的,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很严谨的人——”他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徒千墨,“反应慢就只能多说些。”
陆由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被李陌桑这样说,脸刷得一下就红了,李陌桑却是道,“如果我不叫你停,是不是你刷完了糨糊还要再用刷子找有没有糨糊疙瘩掸掉。”
陆由心道,是的,可嘴上哪里敢说。
李陌桑道,“作为一个正常的比较干净的人,唐颂的举动就是一个正常的干净人举动,我示范给你的,是一种感觉,不是要你做模仿练习,而是要你体会,这个人,他是唐颂,他应该怎样做这件事。”
陆由只好再试一遍,李陌桑还是不满意,“你表情这么绷干什么,唐颂在宣传栏贴他们诗社的宣传单,又不是在电线杆上贴通缉令。”
陆由便再来一遍,小刷子顺顺当当地将那张纸捋伏帖,贴好在宣传栏上的时候,又用手背顺着抹下来。
李陌桑望着那群众演员,“他传单都贴完了,你什么时候上。”
那群众演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在陆由刷完糨糊的时候就呼巴掌的,大概是李陌桑刚才演的时候是将这个过程展现完整的,他一时没注意,也看傻了。
陆由再次重来,这次那个群众演员反应倒快,但无巧不巧,那张宣传单,陆由是冲外拿的,这演员一拍,就粘在他手上了。
徒千墨火了,对那群众演员吼道,“你就不能不失误吗?”
那群众演员畏畏缩缩地,不敢说话,李陌桑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转过头望着徒千墨,“徒总监看不下去的话,您的车在外面。”
徒千墨待要发作,陆由对他轻轻摇头,又重重点头,他无可奈何,只好重新坐下。
李陌桑对那边招手,陆由连忙跑过来,李陌桑道,“你不要在刷糨糊的时候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因为你知道你马上要被打,但是唐颂并不知道。”
陆由本来过来的时候心里挺害怕的,他以为李陌桑又要骂他了,没想到李陌桑态度还算平和,陆由轻轻点头,“是,对不起,导演,我再仔细琢磨。”
李陌桑点头道,“赵哥虽然不是明星,但他的表演经验很丰富的,我记得我拍《赫拉克勒斯》的时候,就和赵哥合作过。”他这话一出,连那位群众演员都惊呆了。《赫拉克勒斯》是李陌桑的处女作,那个演员的确在里面演过一个角色,可是后来是被剪掉的。那位赵哥是职业龙套,常年混迹于各个剧组,一年至少出现几百次,可从来没有哪位导演记得他的,而且,李陌桑这部名字拗口的戏,他自己都没记住,可是没想到,李陌桑居然还记得他,甚至还知道他的姓。他如今脑子里不由得又过了一遍李陌桑的话,我记得我拍《赫拉克勒斯》的时候,就和赵哥合作过。这个导演说得是,合作。李陌桑可是国际上拿过大奖的,人家居然说,和自己合作过。
慕禅略略挑起嘴角,李陌桑的确有一手,别人是媚上欺下,他却反其道而行之,越是圈子里得享盛誉的评审导演,明星大腕,他就越不放在眼里,反倒是那些场记剧务,龙套新人,只要做得好,他便着意提携。更何况,他这人天生毒舌又有些刚愎自用,说出一句话来,往往就是戳别人痛脚,而且又的确是年纪太轻,人脉太浅,在圈子里说他好的,倒真是没几个人。往往拿了大奖,人家提起来,就说他瞎猫碰上死耗子,虽然李陌桑碰到的死耗子多了些,别人也只能又妒又恨了,甚至很多影评人就说他是故意揭国家的疮疤来向国际势力邀宠,利用西方人对我国的偏见来获奖,当然,李陌桑的电影多涉及敏感题材,部部都有些打擦边球,片片都很难通过审查,惟有《子午》一部,拍的是一个女地下党的故事,虽然他本人没有唱主旋律赞歌的意思,关注点在人性,但领导的大脑回路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以为李陌桑弃暗投明,要不,金葵花也轮不到他了。
“你再试一次。”李陌桑对陆由道。
陆由于是又退回去,从道具助理手里接过接过糨糊和刷子,他细细体味着李陌桑说的话,但到底表演经验不够,李陌桑又严,糨糊才刷了几刷子,粘得多了就弄得那张纸软得卷起来,这一次别说是李陌桑看不下去,就连徒千墨也有些头疼了。他回头看了看李陌桑,“小由这孩子没经验,你多鼓励鼓励他,可能更好些。”这话说的,明显底气不足。
李陌桑向后一仰,腿一翘,那口袋里差得一只笔就一下子冲陆由飞了出去,陆由傻傻站着不敢避,虽然这笔不可能扎到他,但徒千墨是真火了,正待要发作,却突然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小由,在家怎么教你的,还不过来和李导道歉。”
李陌桑回头一看,正是刘颉,大概是前些日子炒作之功,刘颉怕被人认出来,今天戴了遮住半张脸的帽子墨镜,举手投足倒是星味十足,见了李陌桑当即摘下帽子眼镜和他打招呼,又对一旁的工作人员道歉,“小由没什么经验,这一条怕是拍了很久,连累大家多辛苦了。”
李陌桑这次带的团队都是自己的人,基本上一大部分都是认得刘颉的,刘颉为人谦和,戏又好,若有他的戏,大家的效率往往特别高,曾经有一次,拍一场刘颉被逼吃牧草的戏,牧草的边非常锐利,拍完的时候刘颉满口都被划得血口子,可是他演得相当出彩,李陌桑这么挑剔的人都说这必将成为电影史上的经典镜头之一,可没想到因为工作人员的失误,这一条居然没拍到。当时李陌桑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是刘颉嘴里含着血说刚才还有哪里没到位要求再拍一遍,当时的刘颉已是影帝加身,这事情若摊在别人身上,恐怕早都不知道闹成什么样,没想到他居然毫无怨言。甚至于,这本来是很好的宣传电影和自己敬业的噱头,刘颉却为了维护那个摄影师的声誉要求严格保密,他的人品,哪怕那些讥嘲他是票房杀手的人也没话说的,甚至于,圈子里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就是中国导演最大的成就就是用一次刘颉。其实,刘颉的演技固然好,但若说是和许多老戏骨相比,其实,享誉未免过隆。但他少年得志,不到二十岁就横扫国际三大电影节,加之又只演文艺片,从来不接商演代言,更是热心公益,人又谦虚,虽然娱乐圈是个名利场,但到底这样的人走到哪都是受人尊敬的。是以,记者每每询问各位导演最愿意合作的演员,导演们不约而同的都会说刘颉,这其中自然有三分是真心,但更多的,还是用刘颉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事实上,刘颉的演技未必便如传说中一般神奇,但刘颉的票房,也没有传闻中那么不堪。但是大家又总愿意去听自己愿意听的,在刘颉的演技被神化的同时,刘颉的票房,就被妖魔化了。是以徒千墨近来的宣传重心就在五十年来唯一一个票房过亿的文艺片演员上,刘颉主演的《dignation》更是被大书特书,这正合了《oublier》的导演lionel的心意。
李陌桑的团队对刘颉是非常买账的,大家纷纷表示没关系,李陌桑从刘颉手里抽过了墨镜,顺手就架在自己耳朵上,却是对刘颉笑道,“你们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没规没距的师弟了。”
这一句话出口,徒千墨、刘颉、陆由都是脸红了。
刘颉先道,“小由是吓坏了。”
李陌桑站起身,将墨镜摘下架在陆由头顶,陆由一身民国装扮,这样一看当真有些不伦不类,李陌桑缓缓道,“你当时跟我拍《青石天南》的时候,金勋金栎木金藤萝影帝加身,咱们手上又拿着彼德格莱斯电影节的邀请,我也没见徒总监像个小跟屁虫似的左右侍奉啊。”他声音不小,话说到这里,连当时跟过来的工作人员都暗暗为刘颉不平,当年刘颉因为迟到被李陌桑整,大家的确玩得过火了,让他滚了十次摩托车,徒千墨赶过来和李陌桑吵架闹得不小,刘颉被徒千墨一把扯掉被划破的衣服满身鞭痕的样子人人都记得。大家想起他平素为人,当时都觉得对他不住。可即便如此,徒千墨对刘颉也是疾言厉色,“李导说你拍得不好啊,那你再去拍一遍,若是这一条还不过,那你以后也不用演戏了。”李陌桑如今提起旧事,众人脸上就有不忿之色,刘颉待要开口解释,李陌桑却立刻道,“难道,是徒总监觉得,学生不够红就可以随便欺负了,不过,孟曈曚和我拍《晚照》的时候,可是有狗仔租直升机来偷拍,金鸢影帝,可也没有他这么大架子。”说到这里,又转过头看刘颉,“难道你们家的规矩,拿影帝的就该狠狠敲打,不拿影帝的可得捧在手心里疼了。徒总监行事果然出人意表,所谓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之善之为善,斯不善矣,那也就天下皆知影帝演技之精,实不精矣,空即是色,色既是空,红即是不红,不红即是红,哎,一年不见,徒总监不止通晓了道家妙法,而且,还学会参禅了。”
徒千墨冷冷道,“你不用冷嘲热讽,我怎么管徒弟是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出头!”
李陌桑伸手一指陆由,“当时是你领着他来找我,对我说人交给了我让我只管放心调敎,徒千墨,我忍了你一早上了,你要还跟我指手画脚,嫌我委屈了你的心肝宝贝,你就给我立刻把人领走,愿意拍偶像剧就拍偶像剧,愿意投商业片就投商业片,他能红得几年是几年,总也够你扔下去的血本,阿颉!”李陌桑突然回头,“你《oublier》拍到什么时候,我等着你!”说到这就瞪着徒千墨,“就贴个传单挨顿打,如果刘颉不能一镜到底,我李陌桑让你徒千墨剁下这两只手,这辈子再也不做导演了!”他说了这一句,却是冷静了许多,回身望着刘颉的目光很是殷切,“我吩咐叫人重新做剧本,如果是你,咱们换一种拍法,用长镜头把这片子走出来,那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功力,那群评委会的老家伙,看谁敢说一句不服!”
刘颉声音很轻,“李导,老师看不得自己徒弟受委屈才会生气的,当时因为阿颉,不是也和李导——”
李陌桑冷哼一声,“他以为他是护自己徒弟吗?”说到这将陆由一把拉过来,陆由头上的眼镜掉在了地上,李陌桑道,“他当时跟刘敬全拍那个什么v的时候,虽然有几分迂蠢,至少还是个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笨蛋,现在你那个自以为是的倒霉师父捧在手里含在口里,惯得他说话像木头,表情是糵呆,别说演技半分没有,整个人都出气多入气少,先天不足后天畸形,你有没有看过《本草纲目》,李时珍说,脑残无药医!”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见了,我回来了
这么久,不知该说什么,感谢你们的不离不弃,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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