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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差BY(强强、鬼畜攻腹黑受) 作者:陆离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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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差BY(强强、鬼畜攻腹黑受) 作者:陆离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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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艺究竟是极有分寸的人,这么突兀地冒犯了一句之后连忙道,“其实有时候太有感触去唱某一首歌未必是好事,感情是需要节制的,如果情绪太盛就是发泄了,这也是对好歌的不尊重。这种问题每个人都遇到过,但也因为这样,音乐才能打动人,要不再试试吧,试着用一个听故事人的角度唱。”
陆由轻轻点头,可试了几次终究太难。等徒千墨来接他还是未如人意。他的心情不太好,徒千墨就越发地愿意哄着他,开车载他回去一路安抚,待到了门口还说要给他一个惊喜。陆由配合地笑,在徒千墨打开门的那一刻却惊得合不拢嘴。七月的天入夜还早,厚重的帘子遮住了高大的窗,入耳是老唱机中低调优雅的萨克斯风,阔朗的玻璃桌,垫着漂亮椅垫的高靠背椅,红酒,果盘,清水烛台,整个空气中流动着一种温暖的暧昧,烛光晚餐。
徒千墨绅士地帮陆由拉开椅子,陆由很大煞风景地说了一句话,“还是先洗手换衣服吧。”
徒老师脸上的表情太好看了,他惊愕一会,点头,“好。”
陆由觉得,自己真是差劲透了。在徒千墨看着他一身正装坐在宽大的桌子对面的时候,他低下头,“这已经是我最贵的一套西装了。”并且,这还是徒千墨送的。
徒千墨笑着走过来替他宽衣,扯掉他的领带,“不用这么正式。不过,你这样,很好看。”
陆由尴尴尬尬的。徒千墨在他对面坐下,举起酒杯,凭陆由被教导过的礼仪知识,他看得出徒千墨的动作标准而规范,徒千墨笑,“为了让味道更好一些,我今天特地没有用醒酒器。试试。”
陆由轻轻抿了一口,他这半年的浅薄知识告诉他这一支酒价格不菲,但是在这样的时刻,谁都不会笨到要埋怨,只是这样的端着又觉得拘谨,连味道很好的鱼子酱也不愿意多吃。
“我们试试汤。”徒千墨诚意邀请。
陆由不大习惯牛尾清汤的味道,他很难理解好吃在哪里,不过小时候爸爸炖的牛尾巴火腿汤倒是一次能喝几大碗。因此陆由只是小小的喝了点,然后是副菜,拣了点零丁的面包,再是主菜,永远都吃不饱的牛排,还要让自己的刀叉收拾规范优雅,陆由觉得每一次和徒千墨碰杯都心神不宁的,切牛排的时候还因为想着别的事碰翻了酒杯,杯子碎在脚下,半杯酒倾在窗帘上,陆由连忙去捡被徒千墨喝止,“划到手怎么办!”这种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镜头发生在自己身上,陆由有些手足无措。徒千墨收拾好了一切要他稍稍靠边坐,“窗帘今回头拆下来换吧,怎么了,心神不定的?”
陆由看着徒千墨抱歉地笑笑,“我今天的歌还是没有录好。”
徒千墨道,“没关系,慢慢来。你这些天连着录了十首歌了已经,太容易的成功总是伴着危机,我倒觉得现在有点小挫折还好些。”
陆由轻轻点头,信手拿起徒千墨刚刚又倒的酒,仰头大大喝了一口,却呛得一阵咳嗽,又吐在了地上。徒千墨再过来收拾,陆由看着那个男人半蹲在地上的样子突然就有些控制不住,明明是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却愿意这么委曲求全,什么也不懂什么也没有的自己,配得上他吗?是不是就像配不上精致的烛光晚餐一样。他突然抱住了徒千墨脖子,“我们不吃这个好吗?”
徒千墨的声音蕴着笑意,“好。我只是想,我们在一起还没有吃过烛光晚餐呢。不过你喜欢什么,都好。”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陆由喃喃道。
徒千墨的肩膀紧了一下,他抹干净了地站起来道,“因为我不知道我这个好情人的样子还能维持多久,我想,但凡是我还能撑下去,我就要给你最好的爱情。”
陆由肯定他说的是实话,可是实话,通常,太刺耳。原来只是一份有保质期的感情,保质期内予取予求,过期不候。而什么时候过期,自己根本没有决定的资格。陆由笑了,这不是一开始就确定的吗,“我愿意试一试,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为限,不当你是,也不和任何人玩调敎游戏,直到,我们可以接受对方为止。”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为限,直到可以接受对方为止。直到可以接受对方,直到我被你的温柔融化,接受你放纵的生活方式吗?如果烛光晚餐精致贴心的服务也是这种声色犬马的一部分,那我宁愿不要。
徒千墨看着陆由,“你又想多了。这些天,咱们过得多好。我知道你性子不会骗你,可是,你也不能有一点点事就都藏起来。不愿意吃西餐也没什么,你先吃点甜点,我去给你下点面。咱们就点着蜡烛吃牛肉面,不是也很好吗?”
陆由拉住了徒千墨胳膊,徒千墨看他,“怎么了?”
“别对我这么好,这样的好,我总觉得,不安全。”他这些日子很幸福,可是这些日子他太没有安全感,徒千墨的转变太快,变得像另一个人,他的每一步都像是拿着一本爱情教程,并不是对着陆由这个活生生的人。陆由知道自己害怕,他已经开始贪恋,他已经连唱一首《后来者》都不敢了啊。
徒千墨道,“怎么会。在这个游戏里,我们两个是平等的。”
陆由一愣,游戏。
徒千墨自知失言,“又多想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说的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态度,大家都轻松随意。”
“和一个人在一起在老师眼里是轻松随意的事吗?”陆由问。
徒千墨有些不耐,怎么永远都解释不清楚呢,“我知道两个人交往有责任,有义务,我也努力遵守我们的约定。小由,能不能将你的敏感稍稍收起来一点,总是用防备的姿态对人,很辛苦。”
“是我用防备的姿态对老师,还是老师根本就把我当成一段感情经历呢。就像您将二师兄,将眉笙,将见寻,将很多人都当成您的一个游戏,只不过不同的方式一样。”
“你怎么能拿曈曚出来比!他们怎么能和曈曚比!”徒千墨火了。
“是,他们不能和二师兄比,我呢?我也不能吧,我也没有资格相提并论吧。我一直在想,都说您爱二师兄爱成那种样子,每次经过阁楼都会发半天怔。我陆由何德何能得您青眼如此,原来我根本连替代品都没有资格,就是和您的那些奴隶宠物一样的游戏!”陆由也疯了。
徒千墨气得伸手一挥,昂贵的fite从酒架上被挥下来,“你究竟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我这些天努力努力去达到你的目标,你为什么永远都不知道满足!”
陆由握着拳,“是,我的确不知满足。从你只允许我叫您老师的那一刻我就没有满足过。我今天只问一句话,在您的心里,我和孟曈曚——”
徒千墨颓然,“我是真的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个问题。你也说了我那么爱曈曚,他才走了一年,如果区区一年我就把他忘了的话,小由,你也会觉得这样的人不值得依靠吧。”
陆由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无比坚强,他高高昂起头,像一只骄傲又孤独的鹤,“答案呢?”
“我没有将你和眉笙见寻看做一样,我很认真的在对待我们的感情——”徒千墨有些颓废。他仔细望着陆由眼睛,他的影子和那天在《韩子高》开机仪式上的样子逐渐重合,素衣银甲高高端坐在马上,目中是天然的冷冽清寒,那样自负的孤高陡然生出一种寒气,正如雪地孤松,即便无情,也动人。他终于承认,自己已经很难驾驭他了,“我对你,是情难自禁的喜欢,对他,是刻骨铭心的爱。”
“我只是迷迷糊糊后来者,也听说你们之间曲曲折折,好的坏的你有多不舍,请不要拿我祭奠你上一个过客。我只是无缘无故后来者,也知道爱情不过剩一个角落,走过路过谁不曾爱过,终不免更做别人的下一个。死生契阔,聚散无多,束手将相思唱成沉疴,免我无端手足无措,执子之手,与子成说。”
“死生契阔,聚散无多,束手将相思唱成沉疴,谢谢你如此坦白应我,免我无端手足无措,执子之手,与子成说。”
“谢谢你如此坦白应我,免我无端手足无措,执子之手,与子成说。”
……
那天,这首歌,陆由一个人在录音室里唱了很多遍,录了很多遍,直到第二天早晨陶艺个到来。他迷迷糊糊躺倒在控制台边的椅子上,陶艺看到一篇狼藉,后来的录音室来了很多人,陆由没有伴奏的清唱一直放一直放,很多很多年后,陶艺说,他再也没有见过一个歌手,一首清唱,竟让所有人都落下了眼泪。
后来,这一首清唱的《后来者》雄踞排行榜位四十八天,同张专辑的《兄弟》,《半屏浮生》,《纯净百分比》《边缘》分踞排行榜第二、四、九、十位,陆由同名专辑《陆由》成为奇迹,《萱草公寓》上映,片尾曲《萱草誓言》红遍大街小巷,同年,陆由囊括三大音乐节最佳新人,十大金曲入围四首,当红偶像地位稳固,风头一时无两,只可惜,徒千墨已是别人的恋人。
“又去看慕少爷啊。”洛罗很不明白陆由的选择。自慕禅受伤慕节周回归之后,谁不是竭力巴结慕四爷避慕禅远之,陆由偏偏大逆众人,多次探望。慕禅的复健更是月月都要去探,不顾狗仔闪光灯追逐和小报余情未了的乱写。
慕禅受伤。烧伤。
他离开徒千墨家里去录音室的那一夜,徒千墨酒醉碰翻烛台,烛火点燃了地上红酒又烧到了窗帘,火势蔓延,慕禅冲进火场救出已经醉得不醒人事的徒千墨,力保他周全,自己却烧伤至深二度。那一晚,徒千墨想给他个惊喜,特意遣走了刘颉。陆由不敢想象如果慕禅没有经过会怎么样,所以,即便徒千墨和慕禅在一起,他也只有祝福。作为局外人的祝福。
原来,自己一直是后来者,迷迷糊糊后来者,无缘无故后来者。从孟曈曚到慕禅,都是后来者。
如今,听他们之间曲曲折折,如今,心甘情愿当不知道某个人的,下一个过客。
作者有话要说:幸福那么短,所以那么美好~
182
182、一百八十、两个人的人生
那年我十八岁,站在全世界最大的舞台上,拥有我们曾经共同奋斗的事业,可是那一天,你不在我身边。
喧嚣的生日会,夸张的蛋糕车,疯狂的粉丝,和一个不知道该喜该怒的我。如果我们能并肩携手,你会不会觉得,有点遗憾。
“如果有一天,有人欺骗你、出卖你、背叛你,你会如何?”饰演陈蒨的陆健和望着陆由,他的眼神阴晴不定,和那个传说中的天嘉皇帝一样,有着帝王的决断与阴沉。
“那要看是谁了。”陆由望着远处湖面,他不看陆健和,只是目光中透出一种渺茫的不确定。他已经学会了演戏,这是他作为一个演员的幸运。
“如果是为你所信任的普通人,比如朋友或者身边下属等,会如何?”陆健和的眼睛望着他,那种目光带着一种豹子一样的精明。
陆由转过头,微笑,表情素淡,“我会亲手杀了他。”监控器前的临时导演立时被这样的笑容灼痛了眼睛。
“那如果是你家人,你,会如何?”陆健和的眸中透出几许温柔。
“到那时再说吧。”陆由逃避。他没有蹙眉,只是那样带着暗暗叹息的语调叫人迷失。
“不许敷衍,说!”陆健和凝视陆由,双眸锋利,却有一种霸道的回护。
“若真如此,定会割袍断义,再不往来。”割袍断义,再不往来,哪怕凄楚却依然果断,他是饮血沙场的韩子高,永远不是失意人。
……
“如果是我欺骗、出卖、背叛你,你,又会如何?”陆健和望着陆由的时候太认真。
“如果是你欺骗、出卖、背叛我,我,会如何呢?”陆由细细呢喃,他的手抚着剑穗,日光照在他脸上,有一种近乎撕裂的迷茫。他怔怔地望着陆健和,“会如何呢?--我也不知道。”
那一刻,陆健和紧紧将他拥在怀里,陆由能感受到这个男人胸膛的分量。他回抱,手指掐着陆健和的铠甲,闭上眼睛。如果这一刻同我一样演着陈蒨的是你,你会不会也这样抱着我,没有任何理由,只有肺腑的怜惜和原初的爱。
“小陆。”陆健和轻轻推开陆由,陆由有些抱歉,陆健和却是道,“你的手,被铠甲划破了。”
陆由笑笑,“没事。”
乌压压的几个助理围上来,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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