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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57

      保镖(强强) 作者:香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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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镖(强强) 作者:香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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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度的疼痛,也不过如此,再痛痛不过曾经撕心裂肺的生离。

    他用刀尖毫不留情划破自己一张脸,那时心如死灰,仿佛内心除却冰冷的一纸任务、男人的功业忠诚,再无旁骛;

    他最后一次坐在那座大院的红砖长城上看着夕阳,把脸埋进膝盖,与美好的少年时代作别,把吸剩的烟头狠狠丢在身后;

    他这么些年习惯孑然一身,没有人陪,霍爷也不需要人陪。

    孤身一人,天涯海角。他也不恨谁,但也不会再爱;人生如同一条没有韵律音符的单行线,走过去就没打算回头。

    时过境迁,两人都已面目全非,脸都不是那张脸了。

    霍传武伸手抚摸右脸刀疤。他甚至从没想过,还能再见到楚珣。这人冒然出现面前,感觉好像中间已经隔了几辈子,自己这都活到下辈子了,上辈子的小珣,就这么回来了,让他茫然慌乱,不知所措。楚珣偏偏不断地用这人特有的方式,独有的霸道和侵略性,一次又一次戳醒他上辈子的某些回忆。

    他的小珣……回来了?

    他的珣妞儿……

    霍传武是个各种感知细胞都迟钝缓慢的,以至于对着楚珣隔着裤子硬了,不确定自己这是身体醒了,发情了;看到楚珣勉强发功时汗如雨下五官扭曲,他的心就跟在针板上碾过一遭似的,却不明白这就是怜惜了、心疼了;摔锅铲子的时候都还没意识到,这熊脾气,这就叫做老爷们儿吃醋了!

    冷了十五年,心冷,身上也冷。

    就连他妈妈提起这事儿都唉声叹气,咱们家二武,以后可怎么好呢,二十好几的人,他也不谈对象?小学没毕业挺早就“那个”了,这好不容易盼大了,高高壮壮一爷们儿,怎么反而没“那个”了?

    霍传武这么多年,没再跟人亲热过,无论身体上心理上没动过情,萌动激荡的滋味儿已经淡漠,麻木,以至于那天楚珣将他压倒,顶入他的身体,楚珣侵犯的不仅仅是他一个强壮男人从未被碰触过的隐穴,侵犯的也是他十几年自我封闭的精神围城。那种震撼性与羞耻感,三分来自于众目睽睽的围观与羞辱,令有七分源于楚珣带给他的强烈快感,极其陌生刺激!肉欲的放纵,透彻而销魂,任何一个正常的成熟男人无法抵御。

    他对上级报告里自动隐去这一段,觉得很羞耻,但他不后悔,不责怪楚珣。

    恰恰相反,回来这些天,夜深人静,他开始做梦,做他少年时代曾经做过的很下流的那种梦。

    他把楚珣摁倒在温暖绵软的被窝里,二人裸裎,楚珣全身都是软的,软得像一滩水。而且这梦跟小时候大不一样,他的小珣恍然间长大了,成熟俊美的男性身体在他身下勃动、坚硬。他梦到他把小珣霸道地压在身下,在对方身上挺动,他浑身都热了!光滑炙热的皮肤摩擦着那种快感刺激得他心口都疼……霍传武不好意思对楚珣或者任何人坦白,他其实喜欢那样,挺害臊的,但他是个正常男人,他喜欢。

    早上醒来一瞧,裤裆里湿滑狼藉,都射出来了。

    周末来收脏衣服的护工不解地问,“你怎么自己把裤头都洗啦,这么勤快?”

    霍传武顶了一张红石榴似的大脸,耳朵都憋红了,不敢正视对方的眼。他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自亵是什么时候?他有过吗?

    传武打开最后一个饭盒,里面是两个尚带余温的枣饽饽,掰开来,竟然填了豆沙馅。

    大师傅说,“我们山东饽饽,饽饽上插小枣,里面不兴有馅儿的。”

    楚珣固执地纠缠人家师傅,“您就给我做带馅的,要甜豆沙甜蜜枣的,我就要这种,就这种!”

    楚珣不懂风俗,枣饽饽和百样面食,一般是胶东人民过年或者给小孩摆满月酒才上桌的,他八月十五中秋惦记给二武送饽饽。

    霍传武大口大口咬着枣饽饽,甜的,真甜,甜中带酸涩。记忆里最后一次吃这么甜的饽饽,还是十几年前贺诚带给他一袋,说,这是小珣托人捎给你的。

    自我认知需要过程,有些事就需要个契机、需要有人激那一下。

    霍传武刚到京时接受治疗,同时按例接受组织隔离政审。手续完毕,解除一级保密状态,伤好得差不多,他才有机会给家里打个电话。

    传武妈惊喜:“二武?”

    霍传武笑出酒窝:“妈,是俺呢。”

    霍传武这几年口音都变了,不南不北又带些东南亚华人腔,可是每回给他老妈打电话,又变回憨厚男孩的口气。

    传武妈问:“恁不是上南边儿做生意去?没跟大军在一起?啥时候回来?”

    传武解释:“没跟哥哥在一处。俺……俺在北京。”

    传武妈愣了,有强烈不好的预感:“恁咋上北京了?谁让恁去北京的?!”

    “二武,赶紧回来,快回家!妈妈想恁了。”

    霍传武轻声说:“妈,俺想再过一阵,再回家。”

    他刚在北京落地时对贺部长说要退伍回家,短短一个月心思就变化了,只是有些事,不太好跟领导改口。

    传武妈前几年身体就不太好,腰酸,总犯头疼病。她心里特别惦记她的心肝宝贝二武,又可能是女人到了岁数,多多少少有更年期综合症,偏头疼,疼起来歪在炕上,什么活儿都干不了。人年纪大了缺乏安全感,更加牵挂子女,拼命想把自己最在乎的人抓牢在手里,攥在身边,父慈子孝,儿孙绕膝……刘三采就是这么个当妈的心态。

    刘三采警觉地一遍遍追问:“恁在北京赶剩么?北京都有谁?恁都见着谁了?”

    传武小声道:“大庆、吉祥他们都在北京做生意么,俺就,见见他们。”

    传武的声音极其不自然。以这人整瞎话的负数段位,每回言不由衷脸膛上迅速晒出两块大红脸蛋子,甭提多么可笑!

    刘三采揉着跳筋的太阳穴,脱口而出:“俺知道恁上北京见谁去了,恁去见楚家那孩子去!”

    “那孩子从小就毁你,都这么大了,恁还惦记他还去见他!”

    “那是你爸爸、是咱全家人儿的伤心地,俺这辈子死都不去北京!!!”

    霍传武骨子里是有脾气的,骨头很硬,最容不得别人逼他,突然爆出一句:“俺怎么就不能跟他在一处了?!”

    刘三采:“二武!”

    霍传武一下子闭了口,闷头不接茬,抗拒他妈妈的逼问。

    他有这个心结。他听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说楚珣一个字儿的不好。他妈妈不喜欢小珣,这对他是剜心的难过。

    当初答应退伍回老家结婚,是还他母亲的心愿,可是现在,他心里有一根线牵着,舍不下。楚珣这些年过得多辛苦,练功多苦,身体都糟蹋了,出任务在境外路途艰险,一个不小心小命都没了,怎么可能舍下这人不管了?小珣要是出事儿,谁在身边护着?小珣掉冰窟窿里,需要人连命都不要地去救,谁能上去拉这一把?

    刘三采也是万没想到,她这通电话适得其反。外力的阻挠反对,从来都是小儿女们忠贞节烈的感情最好的催化剂。父母越是死命拦着拉着,倔脾气的孩子越是像头倔驴似的一条道走到黑,去给人家洒血卖命。

    刘三采恳求着说:“二武,妈妈现在就想恁陪在身边,娶一房媳妇,在城里办个厂做个买卖,挣点钱,咱一家人小日子过得多美,咋着就不行呢?二武,行不行啊?!”

    霍传武的侧脸笼罩在西山的夕照中,轻声而坚定地说:“妈,俺其实,就没想过结婚。”

    “妈,恁把上回来提亲的那个,推了吧。”

    甜滋滋的枣饽饽味道留在舌尖,粉红小猪抱枕摆在床头,那小猪傻笑起来就像楚珣小时候……可爱极了。

    上面人纵览大局,有上面的全盘计议;林俊有林俊的困境,霍传武有霍传武一个男人闷闷憨憨的心思;而楚珣也有楚珣的心情和决定。

    楚珣站在医院楼上某个房间,居高临下望着花园里的身影,给贺头儿打电话。有些话当面谈他总被贺诚那老狐狸忽悠进去,干脆电话里和盘托出。

    “贺叔叔,上回在您家谈过的事,我反悔了。”

    贺诚心里一动:“你什么意思?”

    楚珣神色坚定,口气严肃、坦白:“贺部长,我向您正式打报告申请,请求把霍传武调到我身边,做我搭档。”

    他的口吻不容置疑:“贺部,我工作这些年,没跟上级提过什么要求,军衔待遇房子车子我没要求过,其他我都可以不在乎,我现在就请求这一件事。”

    贺诚冷笑着纠正:“你跟领导要求的还少?当年你是怎么胆大包天地在咱大首长面前开口,要求上面放了霍云山?”

    楚珣窘住,耍赖的口气不自觉流露出来:“哦,我,我不就提过那一次吗我?我十五年就向组织提两次要求,我提得多吗我这人很麻烦吗?!”

    贺诚意味深长:“两次都为同一个人……”

    楚珣毫不掩饰他的坚持和自信:“对,我就是为他。感情的事我不强求,不会难为他,过去就是过去了。我亏欠他的,就是想让他留在我身边,我会好好照顾他。”

    楚珣扒着窗缝扭着蛮腰,有时一手托腮若有所思,有时候干脆侧身坐在窗台上,让夕阳打在他和二武两人脸上,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

    只有经历过离别的人,才明白重逢的可贵。哪怕是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也是幸福。

    第五十章 珣珣小暖炉

    楚总自从回来,心思一直绕着霍爷转,顾不上其他人。他这副样子,身边那个对他情有独钟卷毛挂铃儿哈巴狗似的忠犬小媳妇,实在忍无可忍,不干了,闹上门来。

    楚珣前脚在公司露面,汤家皓后脚杀到办公室。秘书都认识这人,楚总在分机里叮嘱“就说我不在”,汤家皓已经忿然甩开小秘,冲过去把门拧开,板起脸,拖长娇嫩的声音,“楚总,你不在,这屋里的人,是哪个啊——”

    楚珣站在落地大窗前嘬着咖啡,一手插兜,衬衫西裤衬托得身材修长,被光线笼罩,十分好看。

    汤家皓这么一叫,楚珣一口咖啡噗溅到窗玻璃上,无语,手指优雅地抹掉胸前溅的咖啡沫子。

    楚珣戴上金丝眼镜,转过脸,笑得若无其事:“屋里的人,是咱俩啊。”

    这俩人要比谁脸皮厚,谁比谁更难缠,那还真难说。

    汤家皓可逮着人了,把办公室门反锁,蹬蹬蹬扑上来,两只腿往楚珣身上一蹿……

    楚珣嚷:“嗳,嗳!咖啡,咖……我的衣服我操……”

    “你烫死我了!你自个儿不嫌烫吗?”

    楚珣哀嚎,气得没治。

    楚珣手里一杯热咖啡翻了,全泼到俩人胸前。汤家皓这小疯子不怕烫似的,全然不顾咖啡污糟了他一身精致的银灰色西装,像个淘气又耍赖的大猴子,整个人儿挂到楚珣身上,两腿勾住楚珣的腰胯,全身上下蹭。小汤把脸埋到楚珣肩窝里,使劲闻了闻:“老公,换香水啦,你可真香!”

    楚珣让这人蹭得,哭笑不得。这要是别人,他直接挥手一巴掌给丫扇墙角旮旯去,抽什么疯,他妈的给二爷滚蛋。

    可是对小汤,他还是于心不忍,或者说,这小家伙也挺好玩儿的,挺可爱一人,又这么喜欢他。

    这人倘若不是他的目标任务,如果两人从开始接触就是坦诚相待、君子相交,楚珣觉着,他原本可以与小汤成为不错的朋友。他自己复杂,所以最喜欢性情单纯快乐的人。汤家皓就是单纯的人,只是因为他楚珣的存在,小汤生活里才多了烦心复杂之事。

    这趟任务完成,双方关系走到尽头。

    两人皆是一身狼藉,楚珣不得不让他秘书去隔壁商厦买两件新衬衫。

    当天傍晚两人一起在长安街一家高档餐厅吃饭,点最好最贵的菜,楚珣大方买单。

    楚公子付账刷卡眼都不眨,动作优雅,眼镜边缘流淌光泽。汤家皓似乎意识到什么:“珣哥,今天这样大方,请我吃饭?”

    楚珣反问:“我以前没请过你吃饭?”

    汤家皓一撇嘴:“以前明明都是我请你,你可小气啦,一毛不拔。”

    汤少心有所悟,姓楚的饭桌上一毛不拔,床上也是一毛都不拔。他不甘心,今晚就想拔光这只骄傲吝啬的大花公鸡的尾巴毛儿!

    当晚,铁公鸡还真拔毛出血了。楚公子主动叫一桌牌局,找来几个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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