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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45

      花间提壶方大厨 作者:耳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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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间提壶方大厨 作者:耳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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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勇,问,“不像怎么办?”

    “将头发遮到前面来。”沈勇说着,拿了白色的香粉,给方一勺抹脸。

    “呦……”沈勇抹完了,后退几步一看,皱眉,“还挺吓人的。”

    方一勺对着镜子照了照,赶紧躲开了,看沈勇,“那接着怎么办?”

    “嗯……咱们去叫上沈杰一起干吧!”沈勇坏坏一笑,道,“也好有个照应。”

    方一勺倒是没多想,就是点头,“好的!”

    说完,沈勇又给方一勺披上了一件暖和的大氅,两人悄悄出了房门,找沈杰去了。

    沈杰这几天被这怪案弄得头疼不已,一来询问的都是书生,去了之后,书生和书生的一帮子家人,是又哭又闹,而且他跑了几家,每一家有线索的。不过有一点也挺奇怪,这些书生平时都是正经人,很少干出格的事情,偏偏就要去什么烟翠楼,一去之后就陷进去出不来了,搞得最后身败名裂不说,还人财两空。

    虽然觉得奇怪,但沈杰始终还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累了一天,准备好好睡一觉,明儿个接着查。

    正在将睡未睡的时候,沈杰就听到门轻轻地“咔嗒”一声。

    他立马警醒了过来,一个纵身从被子里钻出,躲到了床帘子的后面……果然,就听到有人走进来……而且似乎还是两个人。

    沈杰微微眯起眼睛,心中纳闷,哪个贼人那么大胆,竟然敢擅闯衙门捕快的房间?

    边想着,他边伸手拿起了放在枕边的大刀。

    同时,就听那两人已经走到了床边,还没等人掀开床帘子,沈勇一下子闪了出来,大喊一声,“什么人?”

    问完了话,沈杰定睛观瞧,借着月光一端详眼前人的长相,沈杰差点没把三魂六魄给吓出来,“妈呀”一声后退了一步,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人。

    一身白衣一张大白脸,披头散发一个女子,这不活脱脱的女鬼么?

    这女鬼自然就是方一勺了,她也让沈杰吓了一跳,赶紧扒住沈勇。

    沈杰受了一惊之后,回过神来,也看见了站在方一勺身边的沈勇。睁大了眼睛端详了半天,他总算是认出了方一勺来,长出了一口气坐到床上,“少爷少奶奶啊,你俩差点没吓死我。”

    “真的像鬼么?”方一勺问,

    “可不是,大半夜的打扮成这样子做什么啊?”沈杰不解地看着两人,道,“少爷,您还好吓的是我,若是别人指不定就吓出个好歹来了。”

    “至于吓成这样子么?”沈勇跟沈杰开玩笑,“人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小子是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啊?“

    沈杰想了想,微微一笑,道,“还真不瞒你说,我做捕快那么多年,死在我手上的人命其实不少。就好比说我若杀了一个江洋大盗,那江洋大盗是该死,可他家里头说不定还有老婆孩子呢,没了他往家里拿钱,指不定哪天遭难了,死了……到时候可不得化作鬼来找我么?”

    沈勇和方一勺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做了好事杀了恶人,还会有这样的顾虑啊,果真好汉不是容易当的啊。

    “不过话说回来。”沈杰想了想,道,“如果我没杀过人,估计还不能吓成这个样子……对了,你俩究竟想干嘛?”

    沈勇便将刚刚和方一勺一起去了烟翠楼,再找了张秀才和书生问出了董慕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最后告诉沈杰,他们想要去扮鬼吓唬董慕,看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沈杰听后也皱起了眉头,“的确可疑啊……我询问的那几个书生里头,好像也有一人提到董慕了,不过他说了一堆当时跟他一起去听戏的人,我还真没注意。”

    “听戏?”沈勇好奇,问,“听戏和书生去烟翠楼有什么关系?”

    “哦,那个书生说他原本是去听戏的,然后有人告诉他说,这烟翠楼里有个窑姐儿那戏唱的比戏园子里的角儿不知道好多少呢,所以那书生就傻呵呵地去听,然后就被个窑姐儿迷住了。”

    “是董慕说的么?”沈勇问。

    “好像是。”沈杰披上了外套,道,“这小子有古怪,不可能三个人都跟他有牵扯,他不是幕后人就是知情人,反正跑不了!”

    “所以我们想要去试试他!”沈勇点头。

    沈杰刚想往外走,似乎想起了什么来,问沈勇,“对了,你俩去不就成了么,干嘛找我一起?”

    方一勺道,“相公说,你去好有个照应。”

    沈杰无奈摇头,“少奶奶,你可真老实,你相公那是找我去背黑锅呢。”

    方一勺一愣,转回脸看沈勇,就见沈勇坏笑。

    “这事情若真让你们猜对了,办成了,那是大功一件。”沈杰叹了口气,“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那我估计得被老爷骂个狗血淋头!”

    说完,沈杰拿着刀,陪着两人悄悄从后门出了府衙,往董慕的住处去了。之前沈勇已经从张秀才那儿问来了董慕的住处,地点很是偏僻,沈勇就觉得不可思议,照书生他们说的,董慕这么开朗的一个人,怎么住的那么偏远?跟避世似的。

    三人兜兜转转,来到了董慕的宅子附近,这地方处在近郊,后头是竹林和农田,前面是河,孤零零一所宅子立在那儿,方一勺看得忍不住皱眉,“相公,那宅子怎么看着跟鬼宅似的,他一个人住哪儿不怕的么?”

    “确定是那里么?”沈杰问。

    “嗯。”沈勇点了点头,“应该错不了。”

    三人悄悄跑到了宅子的院墙外,沈杰一个纵身跃上墙头,往下看了看,发现没狗,心里一松,就对下方的方一勺和沈勇招手。

    如今沈勇也已经学了功夫,身手敏捷,他和方一勺一起轻轻松松地翻上院墙,跟着沈杰跳进了院子里。

    这院子里枯树老藤,一派的死寂,方一勺就觉得后脖颈直冒凉气,拉着沈勇低声问,“相公,好像没人住啊。”

    “有的。”沈杰指了指地面,“地上挺干净!”

    沈勇和方一勺都明白了,因为有人时常打扫。

    一旁,便是一座白墙黑瓦的小宅子,三人正想着要如何去弄醒那夫子并且吓唬他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笃笃笃……”

    院子外头的大门,竟然传来了清晰的敲门声。

    众人都下意识地抽了一口凉气,被惊了一跳。

    “这时候怎么有人来?”沈勇不解,但那敲门声音又绝对不是假的。

    不多会儿,就看到宅子里的灯亮了起来。

    “醒了!”沈杰一拽方一勺和沈勇的袖子,带着两人一起绕到了院子的角落里头,躲在一小簇竹子后面。

    “吱呀”一声,宅子的门打开,就见一个穿着灰衣的男子走了出来。那人身材矮瘦,边系衣服带子,边急匆匆到了门口,“来了。”

    听声音挺老城的,看来年岁不小了,方一勺等躲在假山后面远远地看过去,就见那人应该在三十岁上下,估计就是董慕。

    门打开,董慕却并没有让门外人进来,只是有些吃惊地问,“你怎么来了?”

    “生意结了,所以过来看看。”

    说话的是个女人,而且嗓音不嫩,类似于中年的妇人。沈勇和方一勺听到声音后都微微一愣,这声音好生耳熟啊?似乎在哪儿听过。

    “来看我做什么?”董慕似乎有些不耐烦。

    “这个月的银子你还没拿呢。”那妇人笑了笑,道,“你为我烟翠楼招揽了那么多客人,该多答谢答谢你才是。”

    沈勇和方一勺一愣,对视了一眼——原来是烟翠楼的老板娘莫姐啊!

    沈杰也看明白了,对着两人直挑大拇指——瞧这寸劲儿!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而方一勺和沈勇却是深深皱眉,果然这董慕是拉客的,莫姐莫非与这事情也有瓜葛么?

    “银子我过两日自己去取不就成了么?”董慕道,“至于深更半夜地送来?”

    “我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你。”莫姐淡淡道,“不让我进去坐坐么?”

    董慕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打开门,让莫姐进来坐。

    莫姐缓缓地走到了院子里头,将一包银子放到了桌上,然后坐在了石头凳子上面。

    “这么多?”董慕看着银子有些不解地看莫姐。

    “董慕,你我也认识那么多年了,莫姐问你个事情,你要如实地告诉我。”

    董慕盯着莫姐看了一会儿,坐下来,问,“什么事?”

    “最近东巷府都哄扬动了的那个案子,是不是你做的?”

    莫姐此言一出,沈勇等人又对视了一眼,吃惊不已,原来莫姐知道内情啊!那她刚刚为何不说呢?

    “莫姐说笑么?”董慕却是不慌不忙地道,“我能有那么大的能耐?”

    莫姐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说来也是造化弄人,你当年接了我这买卖,就是为了快些存够银子将鸢儿赎出去,没想到偏偏鸢儿相中了那被你拉来的刘铭,最后还害了性命,你心里头不好过我知道,但是你也不能滥杀无辜啊。”

    ……

    莫姐的话说完了,墙角的沈勇和方一勺还有沈杰,都觉得好似当头一盆水浇下来,瞬间豁然开朗。原来如此啊,事情的玄机就在于此!这董慕原来暗恋鸢儿,可鸢儿却因为自己拉进烟翠楼的客人而死,这一切又都是因为他想要给鸢儿赎身,老天爷这玩笑也实在太过了些。难怪董慕要悔死恨死,他这也算是迁怒吧?或者说嫉妒,嫉妒那些有银子,轻而易举就能将窑姐儿们赎出来,却不长情的书生们。

    “这些银子你拿着。”莫姐将银子推到了董慕的面前,“今天府衙已经有人来我烟翠楼查了,我也告诉了他们鸢儿的事情,纸包不住火的,你快跑吧。”

    董慕看了看桌上的银子,突然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笑容,些微有些阴森,“好啊……银子真是好啊。莫姐,你就是因为这东西,才将姑娘们卖出去的么?”

    莫姐微微皱了皱眉头,没吭声。

    “如今你烟翠楼的买卖是不是不如以前好了?”董慕问,“客人们现在应该都不敢来烟翠楼了吧,说是这里有迷惑人心的狐媚子,能搞得人家破人亡是吧?等我跑了,你再去告密,官府自然就会发现我是凶手……然后开始捉拿缉捕我,皇榜往外头一贴,就等于告知全天下,烟翠楼并没有狐媚子,而且这事情若是传开,你烟翠楼必然远近驰名,买卖会一天比一天好吧?会有更多苦命的姑娘来,无情的客人走,那些姑娘是生是死,是悲是苦,都跟你没关系了,是么?”

    董慕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却又似乎句句在理,沈勇和方一勺听得连连摇头,难怪莫姐刚刚不告诉他们董慕的事情了,原来藏着这样的心思啊。

    莫姐脸上神色变化,半晌,才恶狠狠道,“你有资格跟我说这些么?我做本的就是这皮肉买卖,姑娘们是自愿的,我做买卖自然要挣银子,这有什么不对?你有情?你有情你还将她们到手的福气都毁了?”

    “福气?”董慕摇头冷笑起来,“莫姐,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问问你自己,她们被赎身,真的是脱离了苦海了,还是跳入了另一汪深潭啊?”

    莫姐一愣。

    董慕缓缓站了起来,“那些书生富贵来得太容易,自认为是天子骄子,拿银子换真情,换出去了之后,大难一来就必然一脚踹……他们死了爹娘,死了师长,可这是姑娘的错么?他们哪个不是碍于世人的眼光、或者为了自保就不再和姑娘们来往了?被赎身又被抛弃的姑娘,比在窑子里更可怜!衣冠禽兽,统统都是衣冠禽兽。”

    沈勇听了董慕的话后,突然觉得他根本没疯,而是清醒得很,如果说这是他对书生和窑姐之间究竟情深几何的一次试炼,那么那些书生,没有一个是挨到最后的。情之为物,正如鸾儿说的,不堪一击,人也大多都是衣冠禽兽,大难来时,大多是自保为上,这又怪得了谁。想到这里,沈勇突然心有所感,如果有一日,大难将领到了他和方一勺的头上,那他自己一定要挺得住,不要留方一勺一个人,就如同那些窑姐一般。原本就已经无依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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