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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烈之情 作者: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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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烈之情 作者: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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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就出去了,名义上是转换监狱,”李安枕在靳少伍腿上,轻轻扣他的膝盖,“你真不想跟我来一次?其实后来做得更多,早习惯了。”
靳少伍毫不留情的抽出腿,害李安的脑袋猛撞在地上。李安看见维拉向这边走来,跳起身冲维拉招手,“维拉少爷,单独跟你说两句。”
维拉看了看靳少伍眼中的关切:“放心,不会把他怎么样了。”
两人在角落的阴影里,谁也没先开口,却是不约而同望向阳光下那个浑身透着清爽的男人,彼此再对视,都笑了,一笑抿恩仇。
“你亲爱的老爹绝不会那么轻易罢手。”
“伍的事你不必操心,”维拉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倒是你,真要出去吗?”
“我只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不要让他知道,”李安笑得坦然,食指点点自己额头,“你知道他有多死脑筋,怕他会记挂一辈子。”
维拉沉默,连呼吸都放慢了。
“还有就是,如果真的爱他,就不要懦弱得不敢走出固有的领域,你留不住他,因为他适合活在这样明朗的阳光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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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望着押送车驶到大门处,李安透过小窗冲他招手,靳少伍心里怅然寞落——自己要永远失去这个刚得到的朋友,这种感觉就像生了根,无论怎么努力都挥之不去。
押送车在十二小时后被发现在一处隐秘树丛,押送警卫只是都被打昏,押送的犯人早已不知去向。
此刻的李安已去了保管银行,提出所有钱以及他最贴身的物品——那个被安放在长长的蓝丝绒盒子中的好朋友,守护了他多年,为了这次任务不得不暂时分离,结果没有了它,果然任务失败。
李安正泡在希尔顿酒店总统套房的按摩浴缸里,惬意的闭目享受。他的眼睛张开时,露出猫儿捕鼠前的兴奋,手指悠闲的攀爬到蓝盒子上,轻轻掀开盒盖,寒闪的锋利光芒乍现。
浴室的门突然被撞开,黑衣人手中的消音手枪连开数发,打在浴缸里溅起小小的水花,然后黑衣人倒地,血从他的喉咙流出,蜿蜒向下水道而去。
门后,赤身裸体的李安手中提着一把精致小巧弯如新月的镰刀,轻轻甩掉上面的血珠。
“捕杀行动开始了吗?”
他蓦然想起有件小事没有告诉靳少伍——他唯一可称之为朋友的人。他本名是安素莲,幼时母亲也经常朗诵爱莲说,并因为喜爱莲花,才给儿子取这么个名字。
他杀光姑姑一家不是在十八岁前夕,而是在八岁,更不是投毒,而是用镰刀一个接一个割断他们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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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素莲,19岁,13岁逃出少教所加入狼盟,惯用镰刀杀人。此次任务铲除威胁“狼骨”维拉的暗杀者,以及他身边迷惑他的男人。
任务失败原因:拒绝执行。
夜川倚坐在车前,看着手中的资料,面无表情。这里是终年雪不化的山头,却不会使这个只穿无袖黑单衣的男人感到寒冷。
他抬头,微微笑了,笑容里带一种特有的残酷和冷漠。眼睛狭长,映出就在不远处雪地搏斗的几个男人。被围攻的那个年轻秀美,手持着新月镰刀,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他已是伤痕累累,却没有惊慌,出手虚实莫测,一晃之间又割断一人的动脉,血喷涌而出。
夜川身边的中年男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拿着手绢不停在光秃秃的脑门上抹:“为什么不用枪结果了他?”
“很多任务不能用枪。这批新手,都是废物,死不足惜。”夜川冷冷的声音让人不敢更多质疑。
围攻他的第五个人,最后一个,也倒下了。安素莲冲夜川粲然一笑,像雪地里反射的光。
“你玩够了没有?一路把我逼到这里,该了断了。”
夜川向前走了两步,淡淡问道:“为什么不杀那个男人。”
安素莲不正经的笑道:“我好象……爱上他了。”
“那就死。”
“死又何妨?”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雪光里那笑竟显得耀眼,压到一切的决绝。
那秃头眼睛已看不清两人动作,秃头上的汗越流越多。终于在一瞬间,夜川手中的刀直刺进安素莲的左胸,血绽放在雪里,格外妖艳。
安素莲笑,然后倒下。
夜川冲秃头男人挥手,看他战战兢兢上前检查——刺中要害,呼吸停止,当场死亡。
“没有问题。”秃头男人只觉得夜川的目光,好象自上而下的利箭,随时会穿透他的头颅。他验尸官当得好好的,真不该一时贪钱做什么狼盟里清理门户监察人员。
“那就走吧。”夜川已上了车。
“尸体?”
“不是很好吗?”夜川伸开手掌,有雪花落在掌心,喃喃自语,“雪葬,再适合你不过,安素莲。”
第九章
晨光懒散,监狱里的犯人们打着哈欠三三两两慢悠悠走到操场上集合,不知道那个腹部像怀胎四月的典狱长又要发表什么宣言。
“听着!你们这些社会的毒瘤、害虫!现在政府给你们一个重获自由的大好机会。”典狱长口抹横飞,挥动着右臂,“城市以南四百华里的霍克里尔山脚下发现矿藏,需要有自愿者承担发掘工作。完成后将获得十年的特赦。只招收二十个,要报名的就趁现在。”
台上的人慷慨激昂,台下的听众却反应冷淡,大多囚犯对这种把戏已经是屡见不鲜到厌烦的程度了。
十年的刑期,毕竟是巨大的诱惑,有新进的犯人忐忑不安的报上名,就看见监狱里的老鸟淡漠嘲弄的眼神——
好事轮得到比狗还不如的囚犯吗?是因为政府没办法强迫自由的人去送死,可是囚犯死了不止不用赔偿金,还能节约监狱的口粮呢!
报上名的犯人想反悔,典狱长却声色俱厉的拒绝,焦躁的喊着:“还有没有要去?错过机会可要后悔!”人数凑不齐,跟上头怎么交代?
“我要去。”
典狱长惊喜抬头,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坚毅的面孔却愣住了:“你?”
“对。”男人面无表情淡淡道,“编号15376,靳少伍。”
“可是——”典狱长为难的看着不远处目光迸发出凶狠杀机的金发男人。
“如果被阻挠,我会想尽办法向您的上级投诉,直到我得到应有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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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吗?”牢门落锁声响起的同时,维拉已无法忍耐的双手抓住靳少伍的衣领,“那种事是陷阱,生还的机会微乎其微,你难道不知道?”
“我知道。”靳少伍试图扯开维拉抓着他的手,却很快放弃了,他看见那双紧握的手,泛出青白的指节。
“到底为什么?我已经没有再强迫你了,我对你不好吗?”维拉的蓝色眼眸里,再没有平日的玩世不恭、气定神闲——他干预监狱里的事靠父亲帮派撑腰,但如果靳少伍自甘送死,父亲只会乐见其成。
“我只是不想继续留在这个消磨人性的地方,更不想受你庇护成为你后花园里的一只波丝猫。”这番话埋藏多时,说出时难免激动,“我要有我的人生,不能再浪费时间,离开或是死,就是我的选择。”
维拉笑起来,笑得血腥:“你教过我的东方成语,生离死别——这就是你最终给我的答案?你要你的选择,但没有给我留一点余地。”
靳少伍直望进那双阴晴莫测的蓝眸,平静叙述:“莫比曾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是我越了界。现在看来确实如此,我想回去我的世界,你要是不愿意放手,就尽管跟着来吧!”
“我为什么要笨到大费周章?”维拉语带嘲弄,目光却无情凌厉起来,“用我的方式不是更好吗?”他霍然擒住靳少伍的手腕,向后退去直压倒在床上。
阴沉冰冷的笑,居高临下的审视,那份许久不曾体验过的感觉又笼罩了靳少伍心头——自己像猎物,任凭着维拉·杰立卡随性宰割。
这些日子他几乎忘了,这是个狼一样的男人,即使在短暂时间变得如羊一般的温顺柔和,皮毛下掩藏的仍是狼的根骨。
维拉低笑着一把撕开靳少伍的上衣,手指很轻的滑动抚摩,喃喃道:“真是漂亮的身体,结实又有弹性。”
靳少伍挣扎了一下,立刻被维拉强势压制住四肢,丝毫不能动弹,身上的男人残酷玩味地笑,俯身热吻他的耳根。
“按照我的方式,砍了你的手脚,折磨你让你发疯,或者不间断的强歼,一直到你崩溃、求饶,我要你没法离开,要你连离开的可能也没有!”维拉狠狠咬住柔软的耳垂,“你要恨就恨吧,恨不得杀了我、拆我的骨头、喝我的血,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语无伦次过后,轻微的呜咽和申吟,维拉的亲吻持续到脖颈,手也开始解脱身下人的裤子,突然间他听见叹息。
靳少伍静静说道:“没法再像以前那样恨你了,不管你现在做什么……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伍——”维拉支撑起身体,眼神迷茫。
“但那似乎改变不了什么,”靳少伍涩然笑笑,“仅仅相爱,没办法共同生活。维拉,我不可能妥协,不可能成为你豢养的情人。”
“因为你是靳少伍。”维拉的笑,像是随时会坍塌下来,他抚摩着那张轮廓硬朗的面庞,“我败给你了,伍。其实我早有能力让你出狱,但我从不想那么做。我知道你会像鸟一样飞得无踪无影,外面的世界很大不是吗?天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在这个渺小的阴暗巢穴里可以呼风唤雨,但在一片大好阳光下却会暴露我有多么脆弱无力、肮脏龌龊。”
“维拉?”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许久不动,金发垂在脸上遮挡了所有表情,靳少伍试着唤了一声,却突然,凉凉的液体落在他胸口。
“你——”
靳少伍没有机会说出,因为被蛮横的吻住,对方的舌头粗暴的进犯了他的口腔,疯狂的纠缠在一起。
口舌被放开时眼前已不停闪动白光,窒息太久头阵阵的痛,向后仰起脸贪婪呼吸着新鲜空气,身上的男人却趁机撕咬他的喉结,又到锁骨,手抓住他胸前的颗粒胡乱揉弄一阵含进嘴里用力吸吮。
“你——”靳少伍咬咬牙,“轻点,哎,轻……”
对方却变本加厉,单手握住他的男根,搓磨一番,竟将他自己的火热硬挺贴合上来,一起摩擦。
全然是情欲的味道,脸上像烧得火燎,靳少伍不由闭了眼睛。
“看我!你为什么不看?”维拉焦躁的声音,像冰里的火,狂热下裹了厚厚的凄冷,“现在算什么?让我上一次安慰补偿吗?”
霍然瞪开眼睛,靳少伍撩起拳头狠狠打中维拉左脸。
那拳可不轻,维拉却无动于衷,偏头吐出嘴里的血水。然后脖子又被没防备地勾住,靳少伍不由分说的吻,粗暴程度绝不逊色。
——这也是导火索,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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