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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猫的童话 作者:桃桃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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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猫的童话 作者:桃桃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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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
“误会什么?!半夜里一男一女呆在一起,没在上床,难道还在讨论台湾问题啊!”
凌芊把一根骨头扔进垃圾桶,又抓过一个鸡腿。
“电视上这种情节多的是,不一定都是在上床啊。也许那个女的偷了古医生的手机,等着你打电话给他。”
“等什么等!我以前根本没打过电话给他!我才次打,就被我抓住了他的偷情……”
“也许古医生真的是去洗手间了,那女的就接了电话。”
“上完床当然要去洗手间了,不然怎么睡得着!”凌芊说着,大哭起来。“混蛋古以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你有证据吗?”
“还要什么证据!我去哪里找证据!”
“没有证据,你就不能这么快下结论。你不妨心平气和地跟他沟通一下,不要什么话都憋在心里,直接问他‘你是不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不就得了?既然你都发现了,他再骗你也没有意思,如果他真的有这档子事,他一定会承认的,因为他都和那女的那样了,再留着你也没用;可是,如果其中真的有误会,他的解释如果真的可信,你就相信他,不要胡思乱想折磨自己。”
凌芊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哭。
小琼等了很久,“喂,凌芊,你还活着吗?”
“活着。”
“你该不会又绝食吧?”
“没有,我在吃东西。”
“那就好。”
“我买了kfc的外带全家桶,准备一次把他们都吃光。”
小琼尖叫了一声:“你想撑死自己啊!别吃了!你、你、你真没出息!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你要死,也得那姓古的承认自己偷情后你再死啊!你要是先死了,那个女的不高兴死!你倒成全那死女人了!”
“那我要怎么办!!我难受死了,我那么相信他,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也舍不得他嘛。”凌芊抽泣一下,咬了口鸡肉,“我不管古以笙有没有跟那女的怎么样,总之我受不了了,我一定要问清楚,只要他对我坦白,我就成全他们!”
“再考虑一下吧……”
“不用考虑了,我的心都凉透了……”天气虽然不冷,但是凌芊全身都是冰凉的,“如果他真的那样对我,我不想再谈了,我是个不适合恋爱的人,多好的男人都不适合我。现在,就算古以笙没有偷情,我也不想再谈了,我累死了,我快疯了,快被自己搞疯了。我怀念单身的日子,不会想念一个男人,不是担心一个男人,也不会为一个男人伤心,那种日子对我来说就是天堂。”
“古医生怎么办?他如果没有背叛你,知道你这样,他会伤心的。”
“他能伤心多久?男人这东西,就算伤了心,也很快恢复的。就算我自私,就算我混蛋,就算我没人性,行了吧?”凌芊自贬着,然后嘲讽道,“现在谁是混蛋还不知道呢,也许跟他分手才是聪明的体现。”
“我仍旧坚持我的观点——你和古医生好好谈谈,问清楚之后再决定,不要这么草率。现在你在气头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过,你将来一定要后悔的。”
“我现在后悔自己为什么又要和男人恋爱!”凌芊高声说,“我他妈的养只狗都比男人强一百倍!该死!”
“凌芊,你一定要想清楚!”
“我又不是要自杀!想那么清楚干吗!”凌芊气冲冲地按掉电话,打电话给小琼,本来想得到小琼的支持,然后一起骂男人这种下劣的动物,没想到她一个劲儿劝自己要冷静、要想清楚,古以笙给了她什么好处?!再说下去也没意思,干脆不要说了!她关了机,继续吃炸鸡,对!要吃饱,明天才有体力撑到古以笙给她打电话。
为什么她这么倒霉!
为什么男人都这么可恨!
为什么她不是男人!
第二十四章
二十四
凌芊伤心到极至,物极必反,讲课激情万分。
两节课上完,她已经筋疲力尽,趴在办公桌上。外面一阵骚动,她抬起头,才发现是校董事来巡查了。看见凌芊憔悴地趴在桌上,校董事连忙走过去,拉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摸摸她的额头,“凌芊,还好吧?”
“伯父。”凌芊心生悲伤,望着校董事的脸,最终选择沉默。
“以笙昨天打电话回家,就说你生病了,还托他妈妈去看看你呢,不巧,她也感冒,于是我就来了。怎么样,会不会很难受?你怎么不请假呢?”
古以笙……看不出来他还很会做人嘛,表现出这么关心她的样子做什么?一定是心虚。凌芊撑起身子,“我没什么,伯母怎么样?有没有去看医生?”她其实没感冒,听说古母感冒了,她就顺便问候一下。古以笙不是个东西,可是他的父母都是好人,不仅没有富人家的架子,还处处关心她,这样的父母居然生出那样的儿子,凌芊真替古母伤心。
“开了药,现在好多了。这天气一变,感冒就猖獗,你也快点好起来,不要让以笙担心。他大老远的,你有个小病小灾,没办法顾到你,心里一定不好受。”
“他当然顾不到我,他都顾着……”凌芊一时口快,差点就要将“韩医生”三个字说出口,还好她反应不慢,立马改口道:“他都顾着学业嘛,读医学的,不都很忙吗?我不用他顾着我,我很好的。”过了今天,古以笙确实不用再顾着她了……
“真懂事……”校董事夸着她,慈祥地笑着,“怪不得以笙每次打电话回来都在说你,我都要吃醋了。我儿子我最了解,喜欢什么东西就一路坚持到底,跟他爷爷学烹饪啦,考医学院啦,还有就是交你这个女朋友。别看他在瑞士那么忙,其实心里老想着你,说你父母不在身边,让我们多照顾照顾你。我们都高兴得很,尤其是他妈,自己的儿子懂得关心女朋友,是跟我当年一样的。”他得意地笑笑,“男人啊,最重要的是能负得起责任。既然看准了你,就要好好相处。他出国前我也警告过他,他要是让你不好过,我就让他不好过!”
“真的很谢谢。”凌芊不知回答什么才好,古父口中的古以笙和她现在心中的古以笙差距实在太大了。
坐着校董事的车,她回到家中,煮了包方便面吃了之后,就躺在床上。天色很暗了,她没有开灯,房间里像蒙了一层黑纱,灰蒙蒙的,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凌芊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叫不叫抑郁,她忽然有种离开这里的冲动。于是,她想起妈妈跟她提过的,在美国的表姑。好吧,大家都这么喜欢出国,她也出国吧!然而,她没有要抛弃祖国母亲的意思,她只不过想逃去美国一阵子,以后还要回来的。美国在她眼里是个糟糕的国家,一提到美国,她就想起两个词——涩情和暴力。上帝给了人类七情六欲,美国人却将它们变成涩情和暴力。现在她心灰意冷,去哪里不重要,她就是要走,还非得走得越远越好,不要说是美国,就是去津巴布韦、毛里求斯,她都愿意。
她拿起那个被她摔了好多次都没有坏的手机,给妈妈打了电话,说自己愿意去美国帮表姑教中文,让妈妈尽快拜托表姑帮自己办手续,越快越好。如果手续没那么快办好,先帮她办个探亲手续,先以探亲的身份去美国。妈妈问她为什么忽然有了这个决定,是不是跟古以笙出了什么问题,凌芊不想说真实原因,就敷衍说古以笙去了瑞士,而自己在进德中学的代课期快到了,暂时没有工作,所以去美国试一试。妈妈半信半疑,但还是答应了。
纽约,那个有着自由女神的地方,是不是真的能给她的心灵带来自由。
八点,古以笙准时给她来了电话,分手的时候终于要到来,凌芊接起电话,死气沉沉地“喂”了一声。
“好点没有?”古以笙句话就是在问她的身体状况。
“我没有生病。”凌芊沉沉的语气,“我昨天是哭多了,所以嗓子才变成那个样子。”
“出了什么事?”古以笙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关心和担忧,只是凌芊没有听出来而已。
“出了什么事——你好意思问我?你自己做了什么,还要我提醒吗?昨天我已经提醒到那个程度了,你还给我装疯卖傻,你当我弱智吗?”
古以笙愣了一会儿,“我做了什么?”
“非要我说?”凌芊“哼”了一声,“不见棺材不掉泪……我问你,昨日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你在做什么?跟谁在一起?”
已然是警方的询问了……
“我在写报告,跟韩医生在一起。”犯人知无不言。
警方继续询问:“周围有证明人吗?”
“凌芊,不要再问了……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写报告,没有证明人,也没有物证,但是,我在写报告,你听好,我在写报告。”古以笙的声音里,已经透露出少许怒气。
凌芊翻翻白眼,这男人一直强调自己在写报告,鬼知道他写什么报告!“我昨天早上起床之后给你打过电话,就是你那里的凌晨一点多,可是,是那姓韩的女人接的,我叫她把手机给你,可是不知道是谁挂断了,我再打过去,手机关机了。”她简略地把事情叙述一遍,然后说,“一直在写报告的你,怎么刚好我打电话的时候就不见了呢?还有,什么报告非得一男一女在凌晨一点钟写?”
“那份报告由我们合写,而且第二天下午就要交,我们只能熬夜将它写完。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刚好去洗手间。等我再回资料室的时候,看见韩医生手里拿着我的手机,告诉我手机没电了。我以为那么晚不会有人找我,没有马上充电。”
凌芊听着他左一个“我们”右一个“我们”,像刺一样扎近她心里。这是多么完美的解释,然而又是多么惊人的巧合:刚好在她打电话去的时候,古以笙去了洗手间;刚好让那女的接了电话,手机就没电——有那么刚好吗?
“讲实话,古以笙……”凌芊闭上眼,“我能承受。”
“难道我讲的不是实话?你希望听到什么——我古以笙的确和韩医生在一起,我们上完床,于是被你逮个正着——是不是这个?”
“你……你……”凌芊眼中的泪水弥漫起来。
“我如何?我们在一起不止三个月吧?我们俩的年龄加起来五十多岁了,你自己天天写小说,男女之间的误会也编了不少,怎么还是这么幼稚?。”
凌芊睁开眼,泪水就狂涌出来,“我幼稚?你也觉得我幼稚了?”
“你不幼稚?”
“你怎么也这么说我……”凌芊的声音颤抖着,丝毫没听说古以笙只是一时说气话,“说完我幼稚,你下一句想说什么?分手?”
“如果这一直是你期待的,那么就分手!”古以笙忽然挂了电话。
凌芊捂着半边脸,泣不成声,“你挂了电话……以后我们就是平行线,永不再相交。”说完,她狠心拔下号码卡,今后,这个号码在世界上永远消失,而她,在古以笙的生命里永远消失。
她,或许注定要孤独一辈子。长痛不如短痛,谈恋爱是凌迟一样的痛,而分手是腰斩一样的痛,一种是通过长时间折磨你而让你千疮百孔而死,一种是一刀劈下而让你痛不到一秒就死去。古以笙跟她分手,做得好!她是一个不值得任何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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