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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都市第24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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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24部分阅读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啊?胡说些啥子?”我一边呵斥怒斩一边冲他眨眼。

    怒斩色归色,智商倒是没啥问题。他先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嘎嘎干笑两声说道:“哪个喊你和美女一起出现嘛,不陷害你陷害谁?”

    夏姐这时已经走到我旁边,我对夏姐说道:“这个是我游戏里的朋友怒斩,最爱开玩笑,你别当真。”

    夏姐盯了怒斩一眼,没有说话。

    怒斩这家伙倒也识趣,脸上努力堆起笑容,赔笑着问道:“美女贵姓?”

    我正想介绍,夏姐已经自我介绍道:“我是方休的姐姐,名叫极品。”

    惨了惨了,我心知怒斩方才说的话全部被夏姐听得一清二楚。再看向怒斩时,这家伙呆在那里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笑容,还不如说是中风后面瘫来得实在。我心里暗骂一句“活该”,嘴里却说道:“莫生气,这家伙有钱的很,一会儿吃饭让他出钱办招待。”我这话是对夏姐说的,夏姐不置可否。

    “要得要得,中午我请客,当我给姐姐赔礼道歉好了。”怒斩也不含糊,用手拍着胸口一口应允下来。靠,要不是我机敏,看这家伙如何下台?

    气氛缓和下来后,我问怒斩:“老销和最强呢?”

    怒斩往候车大厅方向指了指,郁闷地说道:“几个家伙在里面坐着当大爷,说我是四川人,川普操得好,叫我出来等你。”

    我怕老销等人再生事端,于是叮嘱怒斩陪夏姐聊天,我独自跑进候车大厅寻找老销和最强。

    进了候车大厅四下一望,最强、老销、杀破天三个人正坐在墙角说笑。郁闷,这帮家伙坐飞机来的时候咋就没出事呢?这么多人一起来,不是存心想吃垮老子么?

    上前相见后,免不了一番热闹。我赶紧把刚才怒斩和夏姐发生矛盾的事儿说了一遍,提醒大家别说错话。

    “老大,看不出来你喜欢熟女啊?”老销好奇地问道。

    “你别乱说,这个夏姐是我认得干姐姐。她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连忙予以否认。信不信是他们的事,反正我不会傻到主动坦白的地步。

    “你上次带到广州来的那个马子呢?被她甩了?”杀破天突然问道。

    什么叫狗嘴吐不出象牙?这就是!“妈的,我还在热恋呢,你丫就诅咒我失恋是吧?”我当胸给了杀破天一拳,痛得这家伙咧着嘴大呼小叫。

    走出候车大厅,我才发现自己低估了怒斩的攻关能力,短短几分钟时间,这家伙不知道使什么手段,不仅让夏姐消除了对他的误会,而且还交谈甚欢。怒斩一口一个夏姐叫的蛮熟络,让我倍感意外。

    给夏姐引见了众人,老销他们事先得我交代,不着痕迹地几个马屁拍过去,夏姐表面无动于衷,但我估计她心里多半乐开了花。

    看看时间也临近中午了,我提议到九景天边吃饭边聊。总共有六个人,夏姐的车不够坐,于是只好招了一个的士,分乘两辆车到九景天。中途我给田甜打了一个电话,叫她到九景天预定一个20人就餐的大包间。

    会师的场面相当的热闹。不死、残剑他们原本在游戏里就和老销他们熟识,战魂和龙少虽说和我们玩得不是同一个游戏,但一经介绍后,立刻就和怒斩等人称兄道弟起来。人以群聚,物以类分,天下y荡原本就是一家人,嘎嘎!

    喝酒、叙旧,畅谈游戏里有趣的往事,聊到兴之所致,喝彩举杯。好在大家都明白中午只是一个开场白,好戏还在晚上,所以虽然喝得热闹,但也未烂醉,只有老陈这个酒量逊色的瓜货走路有些偏偏倒倒。饭钱总共3600多,被怒斩抢着付了。这家伙这些年挣了不少钱,我自也不和他争。

    饭后,我叫不死带怒斩等人先去刀疤的情人旅馆安顿下来,我自己则和夏姐、田甜一道回了公司。我对两女言明晚上的节目不适合女人,劝她俩别参加,哪知夏姐和田甜竟异口同声威胁我:“不准去喝花酒。”

    呵呵,喝不喝花酒可不是我说了算,晚上我只是带上钱包去负责结帐的。

    吃晚饭时少了两个女人,增添了一个刀疤。席间闹了一个笑话,怒斩在酒桌上说刀疤旅馆里有几个服务员看起来比较清纯,意思是只要刀疤不反对,他想去勾兑。我们一帮知道底细的人听了怒斩的话全部哄堂大笑,丫的刀疤那里的服务员全是做兼职,只要有钱,全部可以叫上床,哪有清纯可言?

    酒饱饭足,我征询老销他们的意见,怎么安排晚上的节目。最强涨红着脸用广普嚷道:“今天k歌,明天泡酒吧。”

    k歌?嘎嘎,这可是我的强项!不理会老陈等人的反对,我带着最强等人杀奔“天上天”练歌城。

    自从上次在这里暴打黄胖子后,我就再也没踏足练歌城。开了一个豪华大包间,练歌城管事的领来八个陪唱小姐,那个模样让我暴寒。甭说怒斩等人看不上眼,就连我自己这个东道主的都不好意思。容貌普通倒也罢了,可其中几个女人的年龄看样子最起码也有三十多岁。操,这不是摆明糊弄洒家么?

    越想越气,我对着那管事的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那管事的带着那些女人怏怏离去,我正思量如何挽回颜面,包间里突然冲进来6个手提警棍的保安,嘴里骂骂咧咧的吼着:“谁他妈的在这里闹事?滚出来!”

    我们包间里一帮人腾得全部站起身来,最强、六分等人反应迅速,手里已经提起了啤酒,准备开战。

    我日,又要群殴?就在剑拔弩张之际,突听刀疤怪笑起来:“狗日的,要造反了!”

    “疤哥?”

    “疤哥,是你哦。误会,误会。”保安中两个人赔笑走上前来。

    见是刀疤熟识之人,我这才放下心来。人的名,树的影,我万万没想到刀疤竟然如此有名气。不过仔细一想,现在的风月场所几乎都有黑道背景。一些混混白天打架斗殴,晚上穿着制服便成了娱乐场所的保安。

    “快去把你们猴子找来。”刀疤似乎不屑与这些小弟级别的交谈,大大咧咧地叼着烟说道。

    “疤哥,猴哥他不在,有啥事你尽管吩咐。”一个保安赔笑着说道。

    “哦?”刀疤拿眼盯着那人看了好一阵,直盯得那小子混身不自在。“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叫刚才那个领小姐进来的家伙给老子小心点。”几个保安一听刀疤这话,连忙知趣地闪人。

    群殴尚未开始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刀疤化解,看来这家伙在道上的能量不小啊。

    “疤哥,好威风。”残剑端着一杯酒递给刀疤。

    刀疤露了风头,长了脸,脸上浮现出得意神色:“没事儿,几个小垃圾,他们老大我认识。”

    趁众人歌功颂德之际,我扬声对刀疤说道:“刀疤,这里的小姐还没你那里的服务员看着舒服,不如把她们叫来一起喝酒。”

    我这个建议得到了怒斩、雷管等人的热烈支持。刀疤不好推托,无奈地盯了我一眼道:“眼镜,算你狠!”

    看着刀疤给手下兄弟打电话,叫人开车送服务员过来,我心里那个得意啊。嘿嘿,又节约一笔钱。

    “只能来7个。”刀疤放下电话对我说道。

    “嗯,可以了,其他的我另外想办法。”我叫不死招呼大家唱歌、喝酒,自己走出包间思量再三,给兰兰打了一个电话。兰兰就是上次黄胖子在丽华会所叫来的学生妹,上次激|情后我存了她的电话号码。打通兰兰的电话后,她已经记不起我是谁了。这也不怪她,在那种场合相遇,仅仅是露水缘分,当然认钱不认人。当下我也不绕弯子,径直说明我是谁,需要6个开放的学生妹,陪唱歌每人200,其他小费额外算。

    兰兰略一犹豫便答应下来,答复我半个小时后带人赶到天上天练歌城。

    解决了“包女人”的问题,我心情大爽,回到包间抢过“麦霸”老陈手中的话筒高歌了一曲。妈的,我还没开唱呢,不死、残剑、老陈、斯文人四个家伙就借口尿遁,逃也似的躲了出去,让我“屠杀”所有人的愿望落空。

    吼完之后,我扫了一眼坚持呆在包间里的众人,结果令我相当满意。哈哈,触目所及,尸横遍野。麦霸算个球,俺歌霸才是无敌的存在!

    第九十二章 纯洁如我

    “难得今天高兴,我来一首比较拿手的英文歌,ok?”我瞄着人仰马翻的众人道。我这个人集体观念强,凡事讲究民主决策。

    “no”怒斩带头吼了起来,随即引发了其他瓜货对我的讨伐,一点都不给我这个东道主面子。

    “眼镜,你不要再丢脸了。”这是刀疤说的。

    “老大,拜托你别再强jian我们的耳朵了。”这是最强说的。

    “受不了啦,你的声音比你人品还垃圾,听得我想吐啊。”这是雷管说的。

    ……

    所有人中,惟有六分没出口伤人,不过老子一点都不感谢他,因为这家伙对老子比划的是中指拇。

    哼,这群不识货的家伙居然妄想剥夺俺的“唱歌权”,既然不讲民主,那俺就只好搞独裁了。敬酒不吃,吃罚酒,英文歌的杀伤力有限,干脆直接来一首摇滚歌曲,再把这群瓜货的耳朵轮jian一遍。

    主意已定,我走到点歌台前点歌。在屏幕上刚按出摇滚歌曲界面,我的两只手臂突然被牢牢抓住。晕,刀疤和雷管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我身后,一左一右的把我手臂架住,让我无法点歌。

    “你们两个狗日的搞偷袭。”我一边骂一边试图挣脱两个瓜货的魔爪,可惜这两个家伙头脑虽然简单,但四肢却很发达,我哪能挣脱开来,旋即手里的话筒也被赶上前来的怒斩夺走。

    正扭扯间,尿遁的四人推门进来。不死这家伙贼笑道:“呀嗬,你们在问歌星要签名还是在搞断臂?”

    怒斩等人先是一愣,随即明白方才不死四人是故意溜走的,遂一起大骂他们四人不讲义气……

    疯闹了一阵,七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进来,定睛细看,原来是刀疤“黄店”里的服务员。虽说这七个女人也不咋地,但好歹比方才那些个陪唱的老阿姨好上十倍。女人们的到来,马上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特别是雷管这家伙盯着倒数第二个进来的妹妹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敢以自己的脑袋打赌,眼前这个姿色尚可的女人就是传说中和雷管有一腿的那个服务员。

    我对刀疤打了一个眼色,当下由他对现有“资源”进行了分配。僧多粥少,战魂这个急色的家伙迫不及待地抢了一个,乐得合不拢嘴,反倒是老销和最强显得很大度。因为是刀疤提供的服务员,所以他自然不好意思占名额,再加上六分、不死和我,剩余的六位将享受大学生妹妹陪唱服务,嘎嘎。

    一群人继续k歌、喝酒,话筒转来转去,再也没落到俺手里,伤自尊啊!

    手机震动,是兰兰打来的电话。我心头一阵狂喜:“你们到了?”

    “我们在门口呢,不知道方哥你在哪个包间。”

    “等我,我马上出来。”我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快步走出包间。

    刚一走出包间,不死已经从后面追了上来问我是不是接女人。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这家伙贼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小子另有安排,还好我刚才明智。”晕,难怪这y荡的家伙方才没有抢刀疤的服务员。

    当我搂着兰兰,带着几个青春貌美的大学生妹妹走进包间之时,一众y荡全傻了眼。我估计除了雷管之外,挑选了服务员的色狼们把肠子都悔青了。

    在我的安排下,小妹们分别坐到了单身兄弟的身旁,把老销他们乐的连声称赞我够兄弟。

    反正也轮不到我唱歌,与是我搂着兰兰坐到了一角,让兰兰坐在我大腿上端着酒杯喂我。整个包间里,除了雷管那一对,就数我和兰兰的姿态最亲密。其余人么,尚在努力勾兑中。

    “这些都是你同学?怎么看样子放不开啊。”

    兰兰颔首回答:“嗯,是一个学校的,偶尔出来赚点零用钱。我估计是人太多了不适应,一会儿喝高兴了就好了。”

    要喝高那还不容易么,我走出包间招呼服务员又拿了20瓶红酒进来,招呼大家尽情喝,不喝醉不散场。

    酒是好东西。对男人而言,酒不仅可以增豪情,还可以壮色胆;对女人而言么,嘿嘿,女人不喝醉,色狼哪有机会?众人开怀畅饮,把一瓶瓶红酒、啤酒倒进肚子。那架势和喝水一般。

    一通痛饮之后,包间里再没人唱歌,男人、女人都装出不胜酒力的模样在相互找感觉。男人为性,女人为钱,空气里漾溢着迷乱的味道。

    兰兰趴在我怀里嚷着还要喝,我也有了五、六分醉意,一边揩油一边思量着一会儿到哪开房才合适。男男女女这么一大群人,集体去开房,不被怀疑才怪。

    就在这时,包间门被推开,闪身进来一个身穿皮夹克,体形消瘦的中年男人。这男人进了包间略一打量,便旁若无人径直走向刀疤。我有个直觉,这人很可能就是刀疤说的那个猴子。

    坐在靠门处的六分反应机敏,一把推开搂着的学生妹,长身而起,伸手把那人拦住喝问道:“找谁?”

    六分的问话惊醒了众人,全部停止了手上动作,盯着在场中对峙的两人。

    见有人阻路,那人微微一愣,伸手想推开六分,却不料被六分反手抓住胳膊一拉一带,差点跌了一个踉跄。六分正待继续下手,被赶上前来的刀疤拦住:“自己人!”

    “刀疤,你哪找的兄弟?”那人转身看了六分一眼道。

    刀疤嘎嘎怪笑道:“他是疯子,连我都照打不误。”六分象是印证刀疤的话一般,扬手对刀疤甩出一个鄙视的手势,转身回到了座位。

    “各位,这位是猴哥,这场子归他罩的。”刀疤点明这人来头,果然如我所料。

    猴子抱拳对大家说了一通致歉的话,大意是自己的手下冒犯了我们,要我们多海涵云云。

    在刀疤的引荐下,和每个兄弟对干了一杯红酒,刀疤和六分面前干了两杯。临走之际,猴子扬声道:“今天算我的,各位尽情耍,欢迎以后常来。”

    嘿嘿,看不出猴子也是生性豪爽之人。谁他妈的说混社会的没人情味?瞧人家猴哥多豪爽,主动帮俺把唱歌喝酒的消费结了。

    “刀疤,你面子大哦。”我恭维刀疤,想借机再讨点便宜。

    “那是。眼镜你又想打啥坏主意?酒钱都有人拣底了,买套、开房的钱甭想我帮你出。”

    靠,刀疤啥时候也变得这样聪明了?

    我嘿嘿一笑道:“人这么多,到哪都不安全。依我说还是去你那里安全些,放心,洒家有的是银两,绝不赊帐。”

    我的提议得到了其他兄弟的赞同,刀疤自也不好出言反对。

    又折腾了一轮酒,看看时间快到12点,众色狼按奈不住,纷纷催着我闪人。不死这家伙趁大家招呼的士的空隙,还跑到街对面的成|人用品商店买了几盒避孕套分发给众兄弟。这个吝啬的家伙,居然只发了两个给老子,给自己独留了四个。靠,用不完留着吹气球么?

    几分钟后的一个电话证明了不死具有前瞻性的眼光。我正搂着兰兰坐在车里大过手瘾呢,田甜和夏姐打来电话,非得要我马上赶到夏姐家去,也不说理由,任凭我如何推托解释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我只好中途下车,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万元活动经费,连带那两个避孕套一起交给了六分。这玩意儿,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无用了。

    兰兰以为我想单独行动,也随我下了车。待大部队走后,我摸了300元给她,嘱咐她自己打的回学校。

    为何倒霉的又是我?我安排了活动的开头,却未猜想到自己的结局。算了,不考虑这么多了,老子晚上既未戴套也未带刀,这也证明俺纯洁啊!

    第九十三章 两个女人一台戏

    到了夏姐家门口,我径直掏出钥匙打开门。卧室的门虚掩着,灯光从门缝里透出,里面传出不小的电视声。关上大门,我走到卧室门口,推开门往里看。晕,两个傻女正并排着坐在床上看电视呢。

    我正想出声招呼,夏姐和田甜已经发现了我,伴随着田甜一声尖叫,一个物体突然迎面飞过来。我被田甜的尖叫声震住,竟没来得及躲避,被田甜掷出的事物砸在头上,好在不是电视遥控器之类的硬物,软软地砸到头上也不痛。我扶了一下被砸歪的眼镜,定睛细看,掉在地上的原来是一只布质玩具小猪。本想给她们一个惊喜,却被“误”伤,最近俺的运气咋这么差呢?

    “方休,你怎么进来的?”田甜缩在铺盖里,声音有些慌乱。

    我拣起小猪,进了屋,这才发现卧室里开了空调,难怪刚才觉得比较暖和。随手掩上门,在把玩具小猪扔还给田甜时我故意说道:“小猪,给你。”

    田甜白了我一眼,没有伸出手来拿玩具。“你才是猪呢,问你怎么进来的?”

    我拍拍腰间挂着的钥匙串答道:“当然是从正门进来的,你以为我还会飞檐走壁啊?”

    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要是田甜追问我怎么会有夏姐家的钥匙怎么办,虽然是姐弟关系,但毕竟不是亲姐弟,有了钥匙,岂不是不管啥时候想来就来?郁闷,我咋说话不经过大脑呢?

    正暗自后悔,田甜好奇的追问道:“你怎么会有夏姐家的钥匙?”小妖精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一提问把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把心一横,刚想老实交代,突听夏姐说道:“你没把钥匙转交给田甜?”把钥匙转交给田甜做什么?夏姐这句话把我问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你看你好粗心,忘了是吧?”夏姐边说边对我递眼色。我恍然大悟,夏姐这是在给我找借口呢。夏姐假意责怪了我两句,扭头对坐在身旁的田甜说道:“上午小弟对我说你要到我这里来住几天,我怕你进出不方便,当场就拿了一把钥匙给他,叫他转交给你,哪知道他却给忘了。”

    “他啊,做什么事都粗心大意的,笨得和猪一样。”田甜笑着对夏姐说,末了还冲我吐了吐舌头。

    我粗心大意,笨得和猪一样?老天爷你他妈的究竟干嘛去了,夏天不飞霜老子忍了,可这大冬天的,咋都还不下雪呢?我是冤枉的啊!

    “就是就是,我也发现他有时候脑袋转不过弯来。”夏姐这时也笑了起来,附和着说。

    ……

    两个女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对我开起了批斗大会,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把我晾到一边瓜兮兮地傻站着。否认她们的话吧,肯定会被扣上认罪态度不端正的帽子;任其批斗吧,两个女人一台戏,还真不知道这两位的“二人转”要唱到几时。

    忍了一支烟的工夫,夏姐和田甜还在当着我的面继续讨论关于我的话题。从智商到长相,竟没一句好话,直把我说成是地上少有,天上绝无的瓜货。

    我实在是忍不住,插了一句:“你们一个是我女朋友,一个是我老姐,别望了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哦。”

    两个女人谈意正浓,被我生生打断话题,齐齐掉头恶狠狠地看着我,四只眼睛都似要冒出火来。这当口,我不能示弱,否则以后我会成为第二个老陈,于是我也鼓起眼睛回瞪过去。

    短暂的沉默之后,田甜率先发难:“夏姐,你弟弟欺负我,你也不管一管。”

    夏姐马上帮腔道:“方休你还是不是男人,欺负女人算啥本事?……”

    接下来两个女人连珠炮似责问把我轰的毫无还手之力。这次攻击范围扩大到我的人品,连我上班天趁田甜弯腰拣文件,偷看她胸口的事也被说了出来,羞得我想找一条地缝钻下去。汗,这妮子咋什么都敢说呢?

    再不阻止田甜,恐怕这妮子会说出更加令我尴尬的事儿来,情急之下我提高声音喝道:“再说,我走了哈。”配合着故意装出的生气面容,我这句话收到了奇效。夏姐和田甜被我一吼之下顿时住了嘴。

    我咳嗽声,清了清嗓子,正准备继续说下去,田甜嘟着嘴突然冒出一句:“只准你在外面喝花酒,就不准我们说了?不说就不说,有啥了不起的。”

    我晕啊,这还是我那乖巧听话的乖乖么?我瞪大了眼睛看望向两个女人,却见田甜和夏姐都盯着我直看,似乎要从我神色间证实方才我是否在外面喝花酒。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田甜和夏姐打电话给我,是怕我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染。天下女人都一样,吃醋是天性。不过此时我被说中要害,内心竟紧张起来,干笑了几声才解释道:“朋友远道而来,不尽地主之谊怎么成?再说了,逢场作戏而已。”

    “你还真去喝花酒了?”田甜激动起来。

    虽然田甜神色不正常,但我不想欺骗她,于是老实回答道:“嗯,在练歌房找了陪唱的小姐。”

    田甜听我这么一说,神色变的紧张起来:“你和那些女人做过什么没有?”

    听到田甜这么一发问,我顿时放下心来,搞了半天,原来田甜所谓喝花酒是以上没上床为标准的。这个么,我原本是有心为之的,可是被田甜和夏姐的电话紧急召唤回来,自然也就没能和兰兰上床。

    田甜见我不回答,粉脸通红,几乎是咬着牙齿说道:“不敢说了吧,方休,我看错你了。”

    我远本想借机调侃田甜几句的,眼见她如此在意这个问题,马上意识到不能在这上面开玩笑。于是连忙解释道:“唱歌喊陪唱小姐很正常啊,陪唱又不是陪睡,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这个回答让田甜迟疑了一下。“你是坏蛋,不早说。”田甜突然抓起身旁的玩具小猪向我砸来,好在我这次反应快,伸手接住。

    “我的大小姐,你把夏姐家当你家了?又发脾气。”

    田甜听我这么一说,意识到自己失态,歉意地望了夏姐一眼,夏姐对她报以微笑后责怪我:“你也是,直接说不就得了?偏要绕那么多圈子。”晕,我咋知道小妖精所谓的花酒是咋回事儿呢?夏姐竟也不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

    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否则难免再生其他意外。于是我装出可怜样说道:“我也想喝花酒啊,可惜没钱付小费。”

    “夏姐,你看,他终于说出心里话了。”田甜再次嘟着嘴,用手摇着夏姐的胳膊撒娇,看样子是想联合夏姐再次镇压我。

    咦,田甜怎么光着手臂啊,莫非只穿了文胸?联想到卧室里开了空调这一环,我快速扫了一眼床上,果然在一角发现田甜脱下的保暖内衣。“还想镇压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打定主意和田甜开玩笑,于是故作不知地走到床前,把手伸向田甜道:“是我不对,让你打两下好了。”

    田甜不知是计,竟真伸直手来打我,露出白玉般的手臂。田甜身体前倾间,被子向下滑了不少,虽然不足以让我看到什么“实质内容”,但也让她吃惊不小,连忙抓着被子掩在胸前。

    眼见得计,我一缩手长笑道:“哈哈,有些人走光了,不是我故意偷窥你啊。”

    “讨厌啊,流氓。”我和田甜亲密接触次数不少,该看的早看了,能摸的也早摸过了,不过那都是只有我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象这样当着他人的面调情尚属首次,直羞得田甜粉脸绯红。

    我心知玩笑不能太过分,否则事后夏姐那边也不好交差。当着她的面和田甜调情,这不是摆明刺激她么。眼见夏姐脸色不自然,我马上收敛了笑容,赔笑着问她:“夏姐,我是睡隔壁么?”

    “你不睡隔壁睡哪?只要田甜不反对,我也不反对你睡这里。”夏姐似笑非笑地望着我说道。

    叫我直接问田甜这个问题,那还不如我自己撞死在墙上来得干脆。给两个女人道了晚安后,我摸到隔壁客房睡下。大半夜都在幻想着和两女同床共寝的香艳场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

    第九十四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一大早我就被客厅传来的电视声音吵醒,起床后才发现田甜和夏姐正跟着电视节目在跳健美操。现在是冬季,两人跳操时都穿着春秋衣,我暗叹可惜,两人要真穿成电视里那样就爽了。意y间,我感觉下体渐渐发生了变化,连忙转过身背对两个女人问道:“今天是新年天哦,早晨吃什么?”

    夏姐一边蹦蹦跳跳一边喘着气对我说:“厨房有牛奶和面包,自己去拿。”

    我看了一下时间,才八点一刻,电视台那帮家伙脑袋里装的全是豆渣,弄一点电视剧回放之类的不好么,非得一大早就安排这样的破节目?一人健身,全家都睡不安稳。

    走进厨房倒了一杯牛奶,随手拿了两个面包啃着走回客厅,我坐到沙发上独自吃喝起来。不错,吃早餐还有两个美女伴舞,俺这顿早餐档次高,嘎嘎。

    几分钟后,当我恰好把最后一片面包塞进嘴里之际,电视里的健美操节目也凑巧结束。因为刚运动过的缘故,夏姐和田甜脸色都红彤彤的,象极了深秋的苹果,真想一人来一口。田甜笑着坐到我旁边问道:“我们跳的怎么样?”

    我使劲咽下最后一片面包,仰头喝完半杯牛奶,这才用手揉着肚子满意地说道:“不错,吃早餐还有人伴舞,秀色可餐。”

    话音刚落,就听田甜这妮子叫了起来:“夏姐,方休说我们跳操是给他伴舞。”靠,看这妮子的架势,莫非又想“镇压”我不成?

    夏姐笑着回答:“他就这副德行,欠打。”

    听到夏姐如此回答,田甜竟象奉了圣旨般洋洋得意起来,半仰着头对我说:“把脸伸过来。”

    我求助地望向夏姐,却见她已经别过头去,瞧那样子是万万不会帮我的了。我方才对田甜说的是老实话,只不过表达方式稍微欠妥而已。罢了,反正也不是次挨小妖精的巴掌,那么多次都忍了,再当一次忍者神龟又何妨。

    闭上眼把脸凑上去,田甜如愿用小手在我脸上轻轻印了一巴掌,乐得小妖精咯咯直笑。

    我睁开眼,就见到小妖精如花似玉的笑颜,把我看痴了。

    “呆子,想什么呢?”田甜的问话猛然把我惊醒,汗,忘了夏姐也在场。

    我老脸一红,情急之下说出了心里话:“我在想刚才你和夏姐咋就没穿成电视上那样呢,三点式多好啊。”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晕啊,为啥每次面对田甜或夏姐我都不能保持平常心呢?

    说出心里话是酣畅的,可是后果却是我万万没想到的。田甜原本笑吟吟的望着我,一听我这话脸一沉:“这种话你也说出口。”

    小妖精回头望了一眼夏姐,转身再面对我时已经冷若冰霜。我连忙解释自己是在开玩笑,并主动闭上了眼睛让小妖精打我出气。

    “啪”,脸上重重地挨了一记耳光,差点儿把我打懵了。真打?我揉着火辣辣的脸皮刚要发怒,田甜这家伙已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夏姐的卧室,“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靠,好大的脾气。正气恼间,卧室门突然打开一道缝,田甜突然从里面探出头来骂道:“方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个下流胚子。”

    从我说错话到挨耳光,及至田甜回头骂我,短短不过一分钟时间,如果不是脸上还火辣辣地痛,我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茫然望向夏姐,却见她正站在客厅靠近厨房的那端一脸愕然地看着我。

    我冲夏姐苦笑了一下,跌坐回沙发,摸出一支烟来点上。脑子很乱,或许抽支烟能让我冷静下来。

    夏姐走到我旁边坐下,惊疑地问我:“刚才怎么一回事儿?”

    狠抽了两口烟,我郁闷地答道:“你也看见了,我挨了一耳光。”

    “我是问你田甜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刚才你们小两口亲热,我不好意思当电灯泡,正想进厨房呢,没注意到你们说什么,你怎么惹她生气了?”夏姐脸上浮现出焦虑的神色。

    我晕,原来夏姐没听到我和田甜的对话。当下我把方才和田甜的对话重复了一遍,说明我只是想开一个玩笑而已。夏姐听完后当即责备我:“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还开这样的玩笑。田甜肯定是以为我听到到了你们之间的对话,嫌你说话轻浮才发这么大脾气的。”

    我辩解道:“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关系好得很。”我曾经对夏姐说过比这更轻浮的话,也没见夏姐生气。

    夏姐继续教育我道:“你以为女生都象你脸皮那样厚啊。”

    夏姐这句话够打击人的,我脸皮要是真的厚就好了,至少一耳光打来,我也不会觉得脸皮火辣辣的痛。何况即使我说错了话,田甜骂几句也就是了,再怎么也不该出手甩我耳光是吧?现在的女娃娃一个比一个骄横,原以为田甜是个例外呢。

    多说无益,我也懒得再声辩,只顾埋头抽烟。夏姐叹了一口气,起身推门进了卧室,估计是去劝说小妖精去了。

    大约十分钟之后,夏姐走出来对我说道:“小田甜都被你气哭了,还不赶快进去哄哄她?”说罢,接连对我使眼色。

    卧室门虚掩着,我知道田甜这妮子能听到我和夏姐的对话。我被打了一耳光,凭什么还要我低三下四的求她原谅我?当下我权当未曾看见夏姐打的眼色,扬声对夏姐说道:“她哭关我什么事?反正她也不想看见我。”

    “你怎么这样执拗愚昧呢?”夏姐有些生气,声音也大了起来。

    “愚昧”,这是一个令我很敏感的字眼。我方休要是不对爱愚昧,也不会经历那么多情感坎坷。太自我了没人爱,莫非低声下气就能挽留爱情?……想着想着,我突觉胸中一闷,连准备回答的话也憋在了肚子里。

    恰在这时,田甜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卧室里传了出来:“别以为你好了不起,滚,不想看到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我自以为是?叫我滚是吧,老子还不想侍侯你呢。脑袋一热,我冲动地打开大门冲了出去,身后只传来夏姐呼唤我的声音。

    当夏姐家大门被我“嘭”的一声甩手关上那一刻,我的心好痛!一份短暂的爱情,就这样被我关上了门。脑袋里不断掠过和田甜交往的片段,从电梯偶遇到广州培训时纸条传情;从我冒雨在她家楼下苦候几个小时再到送她项链……往昔温馨的一幕幕竟成为我此时心痛的根源。

    曾经有一个被我视为女神的女孩,我曾发誓要照顾她一生一世,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只可惜誓言易立也易碎!在新年的天,我再次失去了让我迷醉的爱情。或许,对我这样的男人来说,爱情只是一个奢侈的梦,如今梦醒了,自悲自怜才是我方休最终的宿命。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楼去的,但觉天地虽大,却独我一人孤身只影。

    摸出手机想给不死打个电话,突然想起一帮家伙昨夜全去了刀疤的情人旅馆,一夜操劳,没准这会儿都在搂着女人睡大觉。妈的,我都快郁闷死了,这帮瓜货还在逍遥。老天爷既然瞎了眼,就让我来替天行道吧。从手机短信里翻出一条短信,挨个给这帮家伙转发了过去。

    短信内容如下:“年终总结:为表彰你在过去一年里为娱乐行业和医疗行业所作出的贡献,经市妓委、精委、裆办、捅鸡局、睡务局、正奸会、奸插局等部门商议,决定联合授予你秃鸡手‘称号。”

    新年天就收到这样的短信,估计这帮y荡的家伙会郁闷死。短信一发完,我感觉自己好受了些,憋在心头那口郁闷之气消散不少。我怕这帮家伙回短信骂我,索性关了手机。

    我发短信只想恶搞一番,原本就是苦中作乐,只能一时,不能一世。脑袋清醒过来后,我开始后悔刚才自己摔门而出的冲动之举了。

    夏姐既然都已经劝说过田甜了,自己还犹自抱着大男人思想不肯软语相求,我他妈的咋这么笨呢?现在田甜正在气头上,我说什么也没用了。一念至此,我惶恐起来,慌忙走回夏姐住宅楼下,犹豫着是否应该马上回去向田甜道歉。

    脑子里再次浮现出田甜在我重感冒时悉心照顾,以及我被打伤时她情急落泪的场景,小妖精对我柔情似水,我竟为一点儿小事辜负了她的深情。越是自责越是难过,徘徊良久,我颓然坐到了楼梯上,彻底丧失了上楼道歉的勇气。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乖乖,你会原谅我么???

    第九十五章 别哭,我最爱的人

    我就这样傻等在楼下,每有脚步声从楼梯上面传来,我都热切地希望下楼之人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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