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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都市第53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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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53部分阅读

    儿。”

    靠,以为仅靠小心就可以防住隋源的狼子野心吗?我正待反驳,夏姐焦急地抢着说道:“阿甜,阿休说得没错,你看蓉蓉就是一个例子啊。”

    田甜撇撇嘴,把头扭到一边没搭理夏姐。

    我知道田甜的心结还是没完全解开,心里还在生夏姐的气。再看夏姐,却见她的眼神显得很复杂,既有担忧,又有无奈。

    “阿甜,我和夏姐的事以前我就跟你说过,现在趁大家都在这里,我们当面都说清楚。以前都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主动找夏姐的,她只是为我好不忍心拒绝我。还有,很多事我以前没告诉你,夏姐一直很关心你,每次有什么状况她总是时间想到你的安危,她真的是拿你当妹妹一样看待的。”

    田甜扬起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夏姐,复又低下头小声嘀咕道:“哼,妹妹?怕是内疚吧?”

    夏姐见状,微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阿甜,我知道你怪我,我也知道以前确实是我不对。我不想多做解释,但是请你相信,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害你的。那天我也对阿休说了,不管怎样,我希望你们能幸福,不受到任何伤害,我还是把阿休当成弟弟。”顿了一顿,夏姐又叹了一口气,

    “我在l市也呆腻了,正想换一个环境。”

    夏姐一番话真情流露,说得情真意切,但我也能感受到这番话的背后,藏着夏姐的无尽酸楚难受。尤其是她最后那句话,落在我耳里不啻于一道惊雷!夏姐想要离开?我震惊地抬头朝夏姐看去,却见她一脸的平静与坦然,看不出任何波动。

    百九十六章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听了夏姐的话,田甜显然也很吃惊,用手指绕弄着垂肩的发丝,半晌没吭声。

    我沉声对田甜和夏姐说道:“阿甜,夏姐,不管我做错了多少事,我真的不想你们受到伤害。现在我们首要的任务是要应付隋源的报复,昨晚我们和他在蓉蓉灵堂闹过之后,他马上找人去砸了快活林‘。这次砸的是酒吧,下次砸的恐怕就是人了。”

    田甜和夏姐闻言都是一惊,田甜忙问道:“今天报上登出来说被砸的那间酒吧就是快活林‘?”

    我点了点头,“晚报上没有提名字,你们知道隋源为什么要去砸快活林‘吗?因为那里是我们的据点,隋源这样做是想示威,这家伙在慢慢耍我们……”

    夏姐闻言忍不住生气地骂道:“隋源真是一条丧心病狂的疯狗!”

    这时我忽然想起怒斩昨晚托我的事,便对夏姐说道:“对了,夏姐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是这样,现在怒斩的酒吧暂时开不了,他怕梅梅没人照顾,托我帮忙想想办法。你看能不能让梅梅来跟你住一阵,相互间也有个照应。”

    夏姐欣然点头应允:“梅梅我见过,挺乖巧的一个女娃娃。你跟她说她随时都可以搬过来。”

    此事正好可以缓解一下现在尴尬的气氛,于是便立刻拿出手机给怒斩打了一个电话,给他说了夏姐家的详细地址,又说有事情要找他,要他带着梅梅马上到夏姐家来,晚饭就在夏姐家里吃。

    挂断电话,我不好意思地冲夏姐说道:“夏姐,不好意思,帮你请客了。”

    夏姐微微一笑答道:“这算什么请客,随便吃点儿而已,我还怕饭菜不合他们口味,拿不上桌面呢。”

    我正和夏姐说笑,田甜在旁边又冷哼了一声,我连忙对田甜说道:“阿甜,你也别耍小孩子脾气了。黄胖子的话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昨天你也看见了,隋源知道我们重新和好,肯定会心生恼怒,所以想对付你也是有可能的。”我朝夏姐看了看,继续说道:“包括夏姐,你们都很可能成为他的报复目标。不如这样,明天正好是周末,干脆你们带着梅梅出去旅游,散散心,到了星期一再打电话回公司请个长假。”

    田甜问道:“隋源不同意怎么办?”

    与此同时,夏姐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那你呢?”我心头一热,还是夏姐比较细心。

    我稳了稳心神,对田甜笑着说道:“你别管隋源同不同意,请霸王假‘就是了。你们明天出去,到了星期一打电话去公司,就说买不到票回不来,那hp能奈你何?先把这几天应付过去再说。”顿了顿我又对田甜说道:“大不了丢了这份工作,反正也不在乎这点儿钱,我养得起你。我在快活林’投资了十万,只用了一年多便赚到了50多万,隋源砸快活林‘也就是想断我们的经济来源。”

    想了想,我继续分析道:“现在我和隋源已经势成水火,换作以前我可以一走了之,大不了忍了这口气。但现在出了这么多事,快活林‘被砸是因我而起,我能不管吗?六分是我的好兄弟,蓉蓉是他的女朋友,蓉蓉死得不明不白,我能不管吗?我现在惟一的顾虑就是你们,只有你们离开l市,安全了,我才能安心去放手对付隋源。”

    我话音刚落,两个女人脸上齐齐露出了担心的神色,不约而同的齐声劝说我别干傻事。

    干傻事?虽然老子不是什么圣人,但有些事却非做不可。

    我心里盘算着动用刀疤的力量以黑制黑,但嘴上却不敢透露半分,只是故作轻松地笑道:“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我就不信隋源会光天化日之下敢明刀明枪地来砍我,大不了我回d市就是。”说到这里,我为了缓和气氛,对田甜调笑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到时候你可得作好准备跟我一起走哦。”

    田甜白了我一眼没说话,我又笑道:“不愿意?不愿意我可要找别的女人啦。”旋即我扭头对夏姐嘻笑着问道:“夏姐,你愿意不?”夏姐看了田甜一眼,一脸尴尬地低头不答。

    再看向田甜时,却见她一脸恼怒神色。……貌似我又说错话了,我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几个嘴巴。咳,看来以后我这乱开玩笑的脾气还真得改改。

    对刚才那句玩笑话,我唯有无奈地报以苦笑。正寻思着怎么打破屋子里僵持的气氛,忽然手机铃声响了。啊哈,怒斩这个电话来得太是时候了,我次发现怒斩的可爱。

    接通电话后我才知道,怒斩方才正带着梅梅在外面逛街,离夏姐家也不远,所以接到我电话后不一会就到了华景花园。我连忙对夏姐、田甜招呼了一声,冲下楼接怒斩他们去了。

    因为大家以前都见过面,彼此也认识,便省去了介绍的环节。当我说起安排几个女人出去旅游的事,怒斩也一力同意。在大家的游说和我的卖力周旋下,夏姐和田甜终于同意外出旅游。田甜那里很费了一番口舌,当她终于点头答应的时候,我觉得田甜又成熟了一些,换作以前,她的小姐脾气早发作了。

    经过大家商量,最后决定由夏姐出面找朋友买三张周六去北京的机票,然后从北京转机去大连。呃,说不定这趟旅行能消除田甜的心结也为可知。

    当然,还有一个惊喜是怒斩主动承包了此行的全部费用。嘎嘎,难怪怒斩今天怎么看怎么帅!

    吃晚饭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便问夏姐:“黄胖子下午找你是用的手机还是座机?”

    夏姐掏出手机来查看了一下,答是手机。

    我拿过夏姐的电话看了看,唔,黄胖子的手机号码还是以前那个,没有换。我掏出自己的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却提示关机了。

    怒斩见状出声询问:“黄胖子给夏姐打电话作什么?你刚才在电话里说有事找我,就是和这个有关吗?”

    我点了点头,回道:“黄胖子说隋源想打田甜的主意,准备下手了。”

    怒斩又问:“他跟你说的还是跟夏姐说的?”

    “他给夏姐打的电话,说是怕我不相信他。”

    怒斩放下筷子想了想,沉声说道:“不败,这件事很有可疑。”

    我正待细问,怒斩又端起碗只顾扒饭不说话了。靠,我最恨说话说半截的家伙。

    晚饭后,梅梅就留在夏姐家。我送田甜回家后,又陪怒斩去拿梅梅的换洗衣服和日常用品。

    怒斩租住的房子紧邻酒吧,由于规划的问题,两栋房子并排修建,墙与墙之间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离。进屋后,怒斩去卧室收拾衣物,我则坐在沙发上抽烟看电视。突然,怒斩猛地从卧室里冲出来对着我嚷道:“我想通了,隋源要对付的人不是田甜,而是要对付你,对付我们!”

    怒斩的话让我先是一愣,随即脑里突然灵光一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妈的,隋源这一招可真够阴的,表面上透过黄胖子来向我们示好,一方面可以麻痹我们的神经,另一方面是想把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保护夏姐和田甜等身边人,而忽略了自身面临的危机。黄胖子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若不是怒斩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说不定什么时候着了他们的道儿还不自知呢。

    一念至此,我背心一片冰凉,不由得一阵后怕。怒斩将装着衣服的箱子往沙发上一扔,转身打开冰箱拿出两罐冰冻啤酒,递一罐给我。

    我接过啤酒也不多话,拉开就往喉咙里一阵猛灌,冰凉的啤酒下肚,总算稳住了烦躁的心情。冷静下来后,我和怒斩仔细琢磨了一下,决定事不宜迟,明天送走三个女人之后马上召集兄弟们去刀疤的情人旅馆碰头。既然隋源策划得如此周密,估计马上就要有大动作了。危险迫在眉睫,必须赶紧把目前的局势告诉大家,再好好研究一下该如何应对即将出现的变故,至不济也要先下手为强。

    商量好后,我开车送怒斩再次到夏姐家,把梅梅的一应物品给她送去。夏姐的朋友已经给她回了话,说订好了三张明天下午五点半飞北京的机票。

    我怕夏姐她们担心,便没有把隋源的真正目的告诉夏姐,只叮嘱她出门在外,要好生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田甜和梅梅。

    临走前夏姐拉着我的手对我说道:“阿休,说真的,你留在这里我真的很不放心。但是我也知道有些事你是必须要去做的,我也不想拦你,只希望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至于田甜和梅梅,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们的,你不用为我们操心。”说着声音竟有些哽咽起来。

    我握着夏姐的柔荑,忍不住再一次把夏姐轻揽入怀,在她耳边吐出两个字:“珍重!”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说,不过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转过身,我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门外,甚至不敢回头去看夏姐的目光。我不知道事态会向什么方向发展,对于明天,我从未如此茫然过……

    百九十七章 死战

    第二天上午睡醒后,我先给刀疤打去一个电话。“你晚上有没有空?”

    “今天有个前辈做寿,以前他提携过我,所以我要去捧捧场。”刀疤答完又对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嗯”了一声,考虑到有写些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便对他说道:“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这样吧,晚上你尽量早点儿闪,我们有要紧事要商量。”

    挂断电话,我暗自思忖了一下。刀疤既然不在,那么兄弟们的碰头会也没必要约在情人旅馆。于是我拨通了怒斩的电话。“你现在在哪里?”

    怒斩周围似乎有些嘈杂。“我在快活林‘,找了几个民工来把这里打扫打扫,顺带整理一下。”

    “下午之前能打扫干净吗?”

    “应该可以吧。”闻弦歌而知雅意,怒斩一听我的问话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想把兄弟们晚上约到快活林‘碰头?”

    我“唔”了一声,解释道:“刀疤今天要去参加一个前辈的寿宴,迟点儿才能赶来。如果快活林‘收拾干净了,我就想把兄弟们都约过来。”

    “快活林”刚刚才被砸过,通常情况下隋源不会想到我们还会继续拿那里当据点。所以现在最危险的地方或许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怒斩听完笑骂道:“操,你丫什么时候爱干净啦?又不是喝花酒,就算没收拾,难不成来了还怕没你们的坐处?”

    就这样我们决定把聚会地点定在“快活林”,之后我又和怒斩约好下午三点在夏姐家集合,一起去飞机场给几个女人送机。

    随后,我挨个给各个兄弟打去电话,约他们晚上七点在“快活林”碰头,并特别交待他们路上小心,尤其是出门的时候留神一下自己身后有没有“尾巴”。

    期间我接到一个电话,竟是老陈打来的。自从上次把他“排除”在队伍之后,我便断绝了跟他的联系。

    一接通电话老陈就急切地问道:“快活林‘是不是出事了?”

    ……老陈怎么会知道?我正寻思着该怎么答话,老陈又焦虑地说道:“今天早上我看报纸说有一间酒吧被不明身份的人袭击,我就觉得不对劲,特意打的士到快活林‘去了一趟,果然看见那里大门紧闭,门口堆着一大堆玻璃渣和破损桌椅。不败,你们都没事吧?”

    老陈的话让我心头一热,没想到他虽然被我们排除在圈子之外,但还暗地里关心兄弟们的安危。老陈有家有室,尤其在现在这当口,他和我们走的越近就越危险。于是我长吸一口气对他强笑道:“老陈,你也忒紧张了,就是旁边一间酒吧眼红我们生意火爆,暗地里使了阴招,刀疤已经出面搞定了,趁这机会怒斩准备把快活林‘重新装修一下,过一阵子等风头过去了再闪亮登场。放心吧,到时候有漂亮一定忘不了叫你的。”

    老陈听我这一说才放下心来,又叮嘱了一句要我们小心保重才挂断了电话。

    我身边的这些兄弟固然有一起长大的玩伴,更多的却是通过游戏认识的,患难见真情。这些来自虚拟世界的兄弟同样让我感动。

    唏嘘了一阵,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便下楼胡乱吃了一大碗炒饭,就开车去接田甜。等我到了她家楼下登时傻了眼,田甜脚下放着两个大箱子外加一个鼓鼓囊囊的旅行包。天,这哪是去旅行,分明就是在搬家嘛。

    我吭哧吭哧地帮田甜把行李搬上车,路上冲她调侃道:“你拿这么多东西,真是准备跟我私奔了么?哎……”话音未落,胳膊上就传来一阵剧痛,郁闷啊。

    还好,夏姐和梅梅都比较轻车简行,我的车才不至于“超载”。在机场入闸处,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梅梅固是红着眼圈同怒斩在一旁絮絮低语,田甜也高兴不起来,把我叫到一个角落里,咬了咬嘴唇轻声哼道:“猪,把眼睛闭上。”

    不知道下次会是什么时候才能听到这句话了。我心里微酸,依言闭上了眼睛。良久,脸上一热,呃,这次不是一记耳光,而是一个轻吻。

    我睁开眼,看见田甜眼里也闪动着莹莹的泪光。

    即将进安检口的那刻,夏姐含笑冲我和怒斩挥挥手,“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们的。”

    三人朝候机厅走去,背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和怒斩回到市区时已经接近六点,当下就在“快活林”附近一间小饭馆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填饱肚子,然后从后门进了“快活林”。经过一天多时间的整理,里面已经不再象前天看到的那样凌乱不堪,不过看着几张幸免于难的桌子、沙发摆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心里分外压抑。

    没多久,一干兄弟们都陆续赶来,围坐在桌子边议论纷纷。

    雷管一走拢就开始发牢骚。“不败,又有啥事哦?你不是说让我们没事别乱跑吗?”

    战魂也跟着说道:“就是哦,喊我们小心尾巴‘,害得老子几公里的路程换了三辆的士,是不是该报账哦。”

    龙少在旁边对着战魂幸灾乐祸地笑道:“嘿嘿,我坐的是公交车,只转了一次车。”

    我看人到得差不多了,大致数了一下,除了刀疤,其他的全都来了。于是示意他们安静下来,然后把黄胖子昨天向夏姐示好,说隋源可能会对田甜下手的事讲了出来。话音一落,一众兄弟顿时议论纷纷。等大家议论的差不多了,我又说出了怒斩的分析,说话的时候,我看见六分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大家一听隋源开始真正打击报复了,有说要拼死一搏的,也有主避其锋芒的,七嘴八舌各执一词。

    正吵闹间,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看了看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手机号,我示意大家安静一下,接通了电话。

    一个男子慌乱地说道:“方哥,不好了,疤哥被人刺了两刀,送到医院抢救去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顿时没有了意识,嘴里说不出一句话来,连手机落到沙发上也浑没感觉到。

    兄弟们见我呆坐在那里,连忙围过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六分一把捡起我掉在沙发上的手机喂了两声,随即也是脸色突变,合上手机涩声说道:“刀疤被人暗算了,现在在第二人民医院抢救。”

    众人闻言大惊,怒斩见场面混乱,大喝一声:“还说锤子啊,走,去医院……”

    我这时候也总算回过神来,跳起来就往大门口冲,“哗”地一声拉开卷帘门,没等放手又“哗”地一声把门重新拉下来。

    就在开门那电光火闪的一瞬间,我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提着刀枪棍棒朝这边掩来,距离“快活林”最多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了。

    操,找岔的来了!

    不等众人问我缘由,我急着沉声喝道:“外面有状况,快抄家伙。”

    说话间,外面猛地传来一阵巨大的撞击声,玻璃碎裂声和汽车的报警声,我知道是我的汽车首先遭殃了。一众兄弟们一下子回过神来,四下开始寻找趁手的武器,可慌忙之中哪里找得到?这时候怒斩吼道:“大家莫慌。”说着闪身跨到吧台后抱出一堆棍棒,“还好老子今天收拾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儿。”

    这时候,棍棒敲击卷帘门的刺耳声也传到耳边,我大嚷道:“快,老子顶不住了,再来两个……”

    六分沉声喝道:“战魂、龙少你们两个去帮眼镜挡住门,残剑和雷管把桌子都堆到楼梯前,其他人拿好家伙赶紧退到楼梯上准备迎战……”

    这时,酒吧后门也传来砸门声。外面强敌环伺,嚣叫的人声、砸门的棍棒声传进耳朵,很是令人恐慌,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了不少。好在这个时候六分冷静下来,沉着指挥,兄弟们总算象找到了主心骨,马上依言而行。

    眼见大家都按六分的吩咐各就各位,我感到卷帘门外传来的推力也越来越大。我朝战魂和龙少递了一个眼色,大叫一声“闪”,三个人同时离开卷帘门奔到楼梯口,躲到障碍物后面。怒斩和六分他们已经提着铁棍居高临下地守在这里。

    失去了我们的守护,卷帘门一下子就被轰然撬开,十多个手持棍棒的大汉冲了进来。还未等我细看对方的长相,怒斩猛地回头朝我们高喊:“不败你带兄弟们先上楼,六分和我断后。”

    情况危急,不容我多想,我马上招呼战魂、龙少、斯文人、残剑等人退到楼梯转角处。身后传来铁器碰击的“哐当”声,我回头一看,怒斩和六分已经和冲到楼梯口的敌人交上了手。

    由于楼梯口最多只能容两人并肩行走,因此六分和怒斩占了地利,只管将手中的长铁棍向冲上来的敌人头顶狠命砸去,倒也不怕对方一拥而上。不过,我们逃生的路已经被堵死,能坚持多久呢?

    正担忧间,酒吧后门也被砸开,呼啦啦地又冲进来七、八个手持砍刀、铁棍的大汉……

    百九十八章 暗道脱困

    怒斩和六分疯了似的牢牢把住楼梯口,几个大汉倒也不能轻易近身。有两个家伙准备从楼梯侧面攀上来,被守候在此的雷管和残剑一通乱棍打压了下去。

    眼见冲不上楼来,对方改变了策略,大声吆喝着举起椅子、独凳等杂物不停向怒斩、六分砸去,间或还有玻璃罐、匕首……对方这一招真他妈的够狠!

    六分和怒斩既要应付正面的敌人,又要分神躲避头顶飞来的杂物,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怒斩一个不留神,大腿被一条独凳砸中,若不是雷管补防及时,险些被敌人抢上楼梯来。敌人的怪招让我们手忙脚乱,不由得往楼梯上方败退。

    几分钟后,六分和雷管已经退至楼梯转角处。我正准备去替换已经力竭的六分,却陡听雷管暴喝一声:“杀!”旋即对着冲上来的敌人就是一通狂砸,铁棍与铁棍碰击的声音听起来都令人心惊胆寒。

    六分和雷管这厢一拼命,敌人那边也顾忌三分,抢先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大汉招架不住,不住向楼下退却。

    “跟我来。”趁着当口,怒斩招呼大家向二楼撤退。大家连忙跟着怒斩来到他的休息间,堪堪等六分和雷管冲进屋后,“砰”地关上防盗门。刚关上房门,就传来铁器重重击打在房门上的声音,好险!

    隔着一道防盗门,我们暂时安全了,可这毕竟只是权宜之计。眼见怒斩反锁了房门,我快步走到窗口往下看了看,操,窗户底下还有几个提棍棒的人正在仰头张望。看见我伸头出去,几个家伙冲我扬了扬手中的铁棍,桀桀怪笑。

    二楼距离地面有近十米高,我们若是贸然从二楼窗户跳下去,就算不摔伤也会被这几个家伙一棒一个敲去半条命,想从这条路逃生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回过头,听见六分正吩咐斯文人打110报警,虽然明知道报警没啥用,但现在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但愿那帮瓜货出警能快点儿。

    防盗门开始乒乒乓乓作响,估计那帮瓜货正在尝试破门的方法。

    这道防盗门是我们现在可以依赖的最后一道屏障。我不知道这道屏障还能支撑多久,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一旦门破,只会是残酷的肉搏战。力量对比过于悬殊,估计我们这一群兄弟没有一个能逃出生天。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死亡的阴影在逐分逐秒逼近,绝望的气氛笼罩在我心头,压得我几乎不能呼吸。

    怒斩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幅的水墨画,画上那只猛虎似乎在冷眼看着我们这帮等死之人,妈的,虎落平阳被犬欺,莫非我们一众兄弟真的要葬身于此?

    铁器和防盗门碰撞的声音更加激烈,期盼中的警笛却迟迟没见动静,这时众人都开始狂躁起来。

    “靠,老子还没留个种呢。”战魂懊丧地嘀咕着。

    “老子还有一把37的裁决才升成功没来得及用啊……”残剑到这时候居然还念念不忘游戏里的装备。

    不死靠在墙上,也烦躁地嚷了一句:“妈的,难道我们真他妈的都成了瓮中之鳖‘了么?”

    就在大家完全绝望之际,怒斩猛地一拍脑门,叫道:“日哦,我他妈的也差点儿跟着你们傻啦。”说着一步跨到办公桌背后,两把撕下幅水墨画,靠,那画背后的墙上赫然竟有一道门。

    一干兄弟见状马上来了精神。“怒斩,你这里怎么……”战魂那瓜货刚要问暗门的事,六分一把上前捂住他的嘴巴,狠狠瞪了他一眼,战魂这才惊觉闭嘴。

    怒斩朝大家连做了两个噤声的动作,才领着兄弟们弓身而进。

    暗门通向隔壁的一个杂物间,杂物间的地上铺着一层地毯。只见怒斩一把掀开地上的地毯,摸索着拉开一个盖板,地板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四尺见方的大洞。怒斩带头跳了下去。跳下洞后,我发现自己落在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藉着怒斩手里微弱的手机灯光,我赫然发现是几张厚厚的棉被。

    我四下一打量,心知我们已经到了一楼的储藏室。这储藏室在酒吧开业不久的时候我进来过一次,后来怒斩花钱装修后安装了防盗门,我就再也没进来过了。

    待大家都跳下来后,怒斩打着手势招呼大家跟在他身后。只见怒斩在一面墙上摸索了几秒钟,又推开一道门,一闪身就消失在众人眼前。一干兄弟连忙跟着走进门去,却见怒斩站在一个房间里低声吆喝我们径直往前走,直至进入一个大厅。

    当我看到这个大厅,鼻梁上的眼镜差点没掉下来。晕哦,怎么回事?这里居然是怒斩家的客厅!

    一众兄弟你瞧我,我瞧你的,全部都瞪大了双眼。这时怒斩关好暗门走进客厅,见我们全部张大了嘴巴,连忙作出解释。

    原来上一次我们一帮兄弟去“爵士”酒吧开展报复行动中计,被龙二带人堵在里面差点出不来。自打那次发生意外之后,怒斩就多了一个心眼儿,特意买下与“快活林”相邻的一套居室,专门找人设计了这样一条逃生密道。一方面方便自己照顾酒吧的生意,另一方面也可以应对突发事故。

    “快活林”酒吧所在的楼房建在一个堡坎上,而怒斩居住的楼房则建在堡坎下,墙靠着墙,正好给怒斩修建逃生密道提供了便利。呃,我们这次能脱险,还真的应该好好感谢政府部门那帮乱规划的家伙和敢于无视建筑法规的房地产老板!

    人在江湖飘,难保不挨刀。生意场上的恩怨情仇每天都在上演,说不准哪天厄运就会临头。怒斩今天慌乱之下原本忘了这茬,多亏不死无意间一句“瓮中之鳖”提醒了他,总算一番苦心终于派上了用场。

    妈的,怒斩这奸商,肚子里的弯弯肠子还真他妈的多,连狡兔三窟也给用上了。大家一听怒斩说完,都不由得连呼侥幸。

    怒斩得意一笑,“此地不宜久留,他们打开防盗门后,顺藤摸瓜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你们先等等。”怒斩说完跑到卧室拿出一叠钱揣进兜里。

    “嘿,你这厮家里还藏着私房钱啊?”雷管脱离了危险,马上恢复了无赖本色,冲怒斩调侃了一句。

    怒斩没理雷管的调侃,打开大门便往外走。我正担心这样出去难保不被守在外面的敌人发现,却见怒斩出门后沿着走道一拐,闪身下了楼。靠,我忘了怒斩家是三楼,平街之下尚有两层楼。

    当一帮兄弟穿越底楼的通道到达另一条街道的出口时,都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这才顿觉生命之如此可贵,恍惚间,竟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刚才情况危急,只顾着想办法怎么逃出生天,这会儿停下来我顿觉茫然。这一劫我们算是躲过去了,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隋源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我们的,这次能侥幸逃脱,下次呢?不会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也不可能这么东躲西藏的过一辈子……

    各种问题猛烈冲击着我的脑袋,我觉得头都快要爆裂。好在今天总算赶着把夏姐、田甜和梅梅安全送走了,也算是去了我们一个很大的后顾之忧。

    车子估计已经被那帮野蛮人拆散架了,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把命留住其他的再慢慢从长计议。正感慨间,战魂忽然大惊小怪地叫道:“哎呀,六分,你在流血!”

    “你hp喊毛啊?想把敌人引过来砍死你?”我连忙低喝一声,阻止了战魂的“找死”行为。

    六分微皱了一下眉头没说话,他的手臂上满是红肿和淤青,胳膊破了好大一块皮,鲜血不住往外渗。

    这时候也怒斩低声说道:“走,找个清静点儿的地方去包扎一下。”我这才留意到怒斩也挂了彩,双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情形比六分好不了多少。

    一听怒斩说到包扎,我猛地想起刚才被袭击前刀疤的小弟打来那个电话,禁不住失声叫道:“糟了,刀疤还在医院。我们快去看看。”

    说着,我就准备挥手要拦的士,却听六分低喝了一声:“等等,现在不能去。如果刀疤的遇刺以及刚才偷袭快活林‘的事都是隋源干的,那他肯定能猜到我们会去医院看刀疤。我们一群人涌到医院,不仅仅救不了刀疤,反而是羊入虎口,必会遭到再次袭击。再说,这样做等于直接把火力引向医院,反而会害刀疤。”

    六分说得没错,我原本该想到这茬,只是刀疤遇刺给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乱了分寸。若不是多亏了六分等人在关键时候临危不乱,还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我心知眼下步步危机,走错一步很可能满盘皆输,甚至会赔上兄弟们的性命。以我现在这种状态委实不适合再妄作决断,当下我望着六分哑然道:“你看着办吧。”

    六分也没推让,沉声喝道:“大家都别磨蹭了,赶紧丢掉手上的家伙,火速打的离开这里。眼下家是不能回了,医院也不能去,这样,我和眼镜、雷管坐一辆车在前面,你们剩下的分坐两辆车跟着我们的车,先到了郊区再说。”

    当下大家依言而行,扔了棍棒就去拦车,好几辆空车见我们一帮人凶神恶煞、衣衫不整,都径直呼啸而去,不敢稍作停留。眼见情势危急,远远看见一辆空车驶过来,六分疯性再度发作,直直跑到马路中间以身相拦,怒斩和残剑也有样学样,总算截下三辆的士车往南城开去。

    到了南城,我们马上又换乘了两辆长安车往郊区开。

    到了郊区,我和六分、怒斩、不死让司机把车开到了一户农家乐,准备晚上就暂时在此落脚。为了不过于引人注意,六分打电话让战魂、残剑等人在附近找了一间网吧上网,等候通知。

    刚才在车上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摸出手机想打电话询问刀疤伤势,终因司机在场而忍住。现在一安顿下来,我便迫不及待地关上房门拨通了刀疤的手机。

    百九十九章 悲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了起来,呃,能接电话就好。

    “刀疤,我……”我正要询问他伤势如何,电话那头突然“喂”了一声,却不是刀疤的声音。

    我正疑惑间,那人低低地问道:“你是谁?”

    咦,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貌似是刀疤的手下“黄毛”。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声:“是黄毛‘吗?我是方休。”

    “方哥……”那头忽然传来哽咽的声音:“疤哥……刚刚去世了。”

    刚才见有人接听电话,我以为是刀疤本人,还暗自庆幸刀疤没有大碍。现在骤听黄毛说刀疤去世,内心巨大的落差让我耳朵里一阵轰鸣。

    “不可能,不可能……”我冲电话吼道。“黄毛”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刀疤是什么人?壮实得象一头牛,平时走路都他妈横着走,要多嚣张有多嚣张,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挂掉?肯定是刀疤授意“黄毛”骗我,自己躲在一边儿正偷笑呢。呃,这肯定只是一个玩笑,绝不可能是真的。

    “方哥,是真的……疤哥被刺破了肝脏,已经……”说到这里,“黄毛”在电话那头嚎啕大哭起来。

    “黄毛”的话无情地击碎了我心里最后一丝期望,刀疤……真的就这样走了?

    我麻木地呆立当场,半晌才悲声问道:“是谁干的?”

    “黄毛”强抑住哭声,答道:“还没查出来,矮子带着几十个兄弟出去了。方哥,你快来见疤哥最后一面吧,我们现在都还在第二人民医院,兄弟们死活不让医生把疤哥挪走,道上好多兄弟都来看疤哥了。”

    “看你妈,人都死了……你妈的怎么保护刀疤的啊?你们……你们……”骂到最后,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喉咙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见刀疤!我要见刀疤最后一面!!!

    合上电话,我扭头对六分吼道:“刀疤死了,在二人医。”

    六分早从我和黄毛的对话中听出不妙,一脸悲戚神色。

    “走,马上去医院。”六分转身刚准备往门外冲,就被怒斩和不死从背后死死拉住。

    “放开,我要去见刀疤最后一面!”六分双臂被怒斩和不死架着,一时之间挣脱不开,只得嘶声吼道。

    怒斩涨红了脸,沉声低喝道:“不能去,隋源正愁找不到我们,你现在去等于是送死!”

    “送死也要去!”我不待六分开口,一句话给怒斩顶了回去,旋即上前一步盯着不死怒吼:“放开!”

    不死一愣神间,被六分抓住机会挣脱一只手来。怒斩犹自拽着六分的左手不放,六分甩了两下没有甩开,猛地回身卡住怒斩脖子冷然道:“你再挡着我,不要怪我不客气。”

    眼见要起内杠,我连忙掀开六分的右手。

    怒斩弯腰捂着脖子咳嗽了几声,喘着气说道:“你们……你们疯了?”

    我冷眼看着怒斩,寒着脸说道:“妈的,不是你的兄弟你当然不心痛。”

    怒斩脸色一变,倒退着倚在门上,用手指着我惨笑不已:“刀疤不是我的兄弟?谁说我不心痛?”说完,怒斩反手拍着房门叫道:“不败,我们兄弟一场,你居然这样说我?操,要去一起去,要死一起死,你以为老子怕了不成?”

    听得怒斩这么一说,我才醒觉方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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