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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13

      父子by子默. 作者: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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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by子默. 作者: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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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远见不到凌晨,另外,我会起诉你精神虐待,不良嗜好,申请财产保全。曾杰,你的麻烦大了!”

    曾杰的手指按在那照片上,心想:“如果那样,我不如买凶杀了你!”许多凶杀案就是这样发生的。但是曾杰知道那代价更加昂贵。

    曾杰沉默,而申启芳并没有起身离开,如果她离开,曾杰一定会有更大的让步,可是她没有,曾杰于是明了,这个女人讨论的还是价格而不是人格。

    曾杰出一口气:“你包里一定还有别的合同吧?价钱,是可以谈的。”

    申启芳大笑,从包里另拿出一张:“二百万,别的都随你,好不好?”

    曾杰拿过来看了半晌:“一百五十万吧。先让我听听凌晨的声音,让我知道他没事。”

    申启芳冷笑:“我是他亲妈,他能有什么事?”

    不过她还是拿出电话来,拔号:“喂,让凌晨听电话。”

    然后又听她笑道:“凌晨,你爸爸要听听你声音,先验了货,再签合同!”

    曾杰接过电话:“凌晨,你还好吧?”

    没有回答。

    “凌晨!”

    还是没有回答。

    曾杰疑惑地看着申启芳,申启芳抢过电话:“喂!喂!”那边一个中年男人接过去:“那小子不肯说话!”

    申启芳大怒:“你们白痴啊,不说话就揍他!”

    曾杰跳起来:“喂!”可是又不敢太情急,怕申启芳坐地起价。

    只听申启芳怒道:“不说也行,让那混蛋听他嚎叫好了!”

    曾杰再忍不住,跳过去,抢过申启芳手的电话,叫道:“喂喂!”已听到抽打声:“啪啪啪!”还有沉重的呼吸声,紧闭着嘴强忍着痛叫却然无法抑制的痛哼声:“嗯!恶!啊!”

    曾杰终于忍不住痛叫出声:“住手!不许打他!”

    斯文的曾杰一把拎过申启芳:“快让他们住手,听见没有!”

    申启芳笑不可抑:“啧啧,你倒象是他亲爸爸呢!”

    接过电话,申启芳喂了一声,面色忽然僵住,失声道:“什么?凌晨凌晨!怎么回事?!”

    曾杰远远听到电话里的吼叫:“他跳下去了!”

    从申启芳手里抢过电话,听到对方吼叫的最后一句是:“他从窗户跳下去了!”

    曾杰一时还没明白,看着申启芳面色青白,眼睛急速转动,慢慢想起来:“你们住在几楼?”

    申启芳忽然抓过桌上的东西与包,转身就跑。曾杰紧跟她。

    申启芳拦下一辆出租,自己坐上去就关了门,并且利落地下了锁,可惜出租司机没有她这么机灵,在她连声叫:“开车!”的情况下还是没有开车,曾杰拉开前门坐上去,不待申启芳尖叫出声,已经一拳打过去。申启芳鼻子嘴巴都冒出血来,曾杰道:“听着,你,同我,一起走!先把凌晨送到医院,别的再说!听明白了吗?”

    申启芳尖叫:“不!放开我!”

    曾杰再给她一拳,那出租司机吓得开了车门就要下车,曾杰厉声:“你坐下,拉我去公安局!听到没有!”

    申启芳终于沉静下来,抹一把脸上的血:“好了,黄河路155号。”

    曾杰回过头问那司机:“听见了吗?这位女士不想报案,送我们去黄河路。”

    车开起来,曾杰终于松开申启芳的衣领,从兜里掏出二百元钱放到司机车窗前,那司机本来不知该如何是好,看见钱后,心情终于平静,决定看不见听不到,多干活少说话。

    二十三,危

    两个人到了黄河路,未到近前,已看到大群违观者,曾杰扑过去,拥进人群中,地上已没有人,只看到一滩暗红色的血,曾杰心底冰凉,一刹那儿,也顾不得失态,狂叫:“人呢?人呢?人送到哪儿去了?”

    边上已有人问:“是你孩子吗?”

    曾杰点头:“是我儿子!”

    路人指点,凌晨是被好心人打120送去医科大学附属一院。

    曾杰回过头去找申启芳,人已不在,曾杰骂一声:“猪狗不如!”自己叫了车去医院。

    经过若干次询问,曾杰终于找到凌晨,但是见不到人,只能在手术室外等,护士见到他十分高兴,抓住他不住问是不是亲属,付不付医药费?

    曾杰说:“没问题。多少钱都不是问题,请救活他!”

    然后打电话叫张子期等人过来,又叫属下员工拿支票过来付款。

    一切安排妥当,张子期过来同护士讨论病房医师护工,公司的会计小李过来付帐,曾杰终于可以坐在长椅上,叹息一声,闭上眼睛,眼前不住闪过地上一滩浓血,暗红色,染在灰色地砖上,象泼了一桶油漆般,凝成一团的血,几乎是黑色的。曾杰忽然间一弯腰,吐了起来。

    张子期忙过来收拾,一边拍曾杰后背,一边说:“真是个没用的人!这就挺不住了!我问过,凌晨不会有生命危险!”

    曾杰沉默,吐尽胃中酸水苦水,然后缩在长椅上,感受无尽的疲惫。

    年纪大了,许多时候,比年轻人见得多,比年轻人要冷漠,只因为他们的老心,比年轻人要脆弱,需要格外保护,要象年轻人那样爱那样恨,不但会吐出胃里的食物,简直还会吐血。

    曾杰差一点忘了,人在年轻时是多么的黑白分明,多么的热血,当一个少年,被母亲亲手卖出,他的激愤会至使他放弃生命。

    那个可怜的,在夹缝中求生的少年,那样的百般委曲求全之后,终于在激怒与悲哀的双重冲击下,选择结束生命。

    那是多么多么痛的选择。

    生命里有许多美好的东西,可是在那一刹那儿都抵不过那彻骨之痛。

    曾杰恐惧,虽然主犯是申启芳,可是在凌晨生命的悬崖边上,轻轻推了凌晨一把的人里也有他一个,他平日对凌晨的要胁与骚扰,怕也是凌晨不想再活下去的原因吧?

    让他如何面对醒过来的凌晨?

    张子期拍拍曾杰肩膀:“这才真的用到沈冰,你要不要同她聊天?”

    曾杰摇摇头。

    不,现在不是疗伤的时候,重要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医治自己的伤痛,伤痛吗?有什么了不起?曾杰说:“真正需要医生的,是凌晨。”

    手术室灯闪烁,曾杰与张子期都迎过去:“医生,如何?”

    医生疲惫地摆摆手,指示助手上来回答问题,小李忙上前,塞了个红包,那医生也是见惯收惯的,毫无所动地收到兜里,却不过情面,勉强说了两句:“观察两天,才知有没有生命危险,不过,第七脊锥有裂伤,目前还不知道脊髓的损伤情况。”

    曾杰惊骇:“什么意思?他可能会死?或者,终身残废吗?”

    医生冷冷道:“死亡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存在;至于伤残,那只是程度问题,谁跳楼能安然无恙?成龙保护那么周全还受伤呢。”

    曾杰呆在当地。

    而张子期为凌晨担心之余,也禁不得扬起半边眉毛,心说,好一个有意思的医生啊,你幸而遇到的是曾杰,要是我,老子正心头不爽,你同老子开玩笑,管你是医生护士,腿不给你打折。

    可是曾杰,已经完全被这个噩耗打败。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子期把手放在曾杰肩上:“曾杰,凌晨那么年轻,会恢复过来的。”

    曾杰沉默。

    肉体或许无恙,心灵呢?

    或者连肉体也不能了无痕迹,如果凌晨真的终生不能再站起来,曾杰如何面对那个孩子?

    张子期沉默一会儿,又道:“不是你的错,我想,凌晨恨的,不是你。”

    曾杰还是沉默,不恨他是不可能的,凌晨不可能不恨他,只不过他在凌晨心中的份量不够,还排不到号就是了。

    二十四,清醒

    凌晨在一片混沌中听到一声高亢的呼噜声。

    然后是钟表的滴嗒声,凌晨想:“怎么回事?难道曾杰又跑到他床上来了?”

    想睁开眼,可是忽然发现睁开眼睛居然是一件需要力气的事,在努力地睁开眼睛的过程中,凌晨想起自己从二楼的窗子一跃而下。

    在自由落体的过程中,什么都来不及想,只有一件事,最清晰:恐惧!

    这事上还有几个活人经历过那种与死亡撞个满怀的恐惧?

    而他,竟然又有知觉。

    有了知觉的件事,是回想起那恐惧,凌晨屏住呼吸:那么,我现在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旁边又传来一声香甜的鼾声。

    凌晨厌恶地皱皱眉,然后笑了:“是活着,如果死了,不会再有这么讨厌的家伙这么讨厌的声音。”据说世上顶顶恩爱的一对夫妻一直分床而睡,只因为那男人打鼾。

    可是今天,凌晨被这呼噜声唤回人世间,他忽然觉得人的声音,哪怕是放屁打嗝也好,总要比自然的声音好。

    古人说什么自然的萧声,那都是放屁,孤身一人听窗外风吹竹叶沙沙沙,那叫美妙?那是凄凉。

    凌晨很高兴自己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听到的个声音是曾杰的呼噜声,而不是窗外夜雨,或是风吹树枝嗒嗒嗒地敲窗子。

    凌晨恨的人里有曾杰一个,可是此时,他喜欢听曾杰的呼噜。

    知道身边的是曾杰,凌晨有一点放心,如果是他母亲,他不会得到周全的照顾。

    凌晨花了很大力气,来转动他的头,然后,他看到曾杰。

    和衣而卧的曾杰。那个熟悉的轮廓,那个熟悉的声音,甚至那种熟悉的气味,凌晨再一次确定自己还活着。

    还活着,还可以嗅到花香,听到音乐,吃肉喝酒玩女人(在未来的日子里),生命中还有许多他不知道没体验过的东西,比如成功,比如权力,比如女人,比如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甚至--同一个男人的肉体与感情生活,即使他不愿经历,可是被剥夺了经历的可能性是另外一回事。

    凌晨轻轻呼出一口气,为了那个女人,为了对那个女人失望就一怒而跳下楼去,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凌晨重回想起那剜心之痛,是的,那一刹那儿,只希望疼痛停止,后果再所不计,只想离开这个世界,只希望再也见不到这世上肮脏丑恶的人类。

    觉得,闭上眼睛或者会好,不再听不再看不再感知,就再没有痛。

    即使现在,得知生命还在的喜悦后,想起生命背面的挣扎与痛楚,依旧令人黯然。活过来了,还是面对那些不得不面对的丑恶,还是要挣扎,如同雪天跌倒在地,无论多么疲惫多么饥寒交迫也不得不爬起来,走下去。

    世人祈盼长乐未央,可惜,只有长痛是永不停止的。

    如何面对曾杰,如何面对申女士?

    凌晨对自己能想出一个如此幽默的称呼深感欣慰,对了,他已经将那个女人给予的生命舍弃了一次,他不再欠那女人的了,那个女人的名字,从此可以叫做申女士了。

    曾杰呢?

    那个让他裸身站在厨房里洗碗的男人,那个曾一再试图侮辱他的男人,那个想用钱把他买下来的男人。

    凌晨微笑,如果有机会,我真想把你们全都捏死,就象捏死一只蚂蚁,就象一个小孩儿,捏死一只蚂蚁,轻轻碾一下,碾碎你的下半身,留着上半身,看着你辗转惨叫挣扎,然后慢慢死去。

    凌晨思潮起伏,可是肉体受不了这样澎湃激荡,渐渐失去力量,无可奈何是坠入梦中。

    首先是一道金光把凌晨照醒,然后是一把冷漠的声音,让凌晨打了个寒颤:“曾杰非要我过来,说是对你说说话希望你能快醒来,呵呵,屁话,还真有人信这种奇迹啊?”

    凌晨努力地挺直了身子扮僵尸,听着申启芳坐到房边,可是明显听得那申女士是对着墙说话,并不是对着自己:“我知道你为什么跳楼,小子。就象你小时候,有人抢你的玩具,你抢不过人家,就把玩具一脚踩碎。啧啧,什么性子。你这性子活该摔死。小子,不是你要留在曾杰那里的吗?让他付点代价不行吗?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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