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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袋斜街十号+番外(出书版) 作者: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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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袋斜街十号+番外(出书版) 作者: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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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随你!我没不吃的!”

    “嗯,能看出来,典型的杂食性动物。”

    “哈哈哈哈……”

    “那就就近吧,鼓楼有家老店特地道。”

    “成!”

    来到那家卤煮店门前,梁泽就黑了脸,这辈子他从不挑食,唯独不吃猪下水!

    “你……卤煮爱好者?”梁泽不可思议的看著杭航。在他的印象里,爱吃这玩意儿的一般都是胡同串子啊、粗糙大爷啊等等等,可怎麽看杭航,怎麽跟这些不搭嘎。杭航生的斯文,俊秀,谈吐举止也特别好,怎麽就爱吃这玩意儿?

    “对,特喜欢吃,今儿也是想到这个就馋了。”杭航笑,推开了门,“你也爱吃吧?”

    “呃。”看著杭航那张欢喜的脸,‘不’字儿生生被梁泽咽了下去。

    “李大爷,卤煮两碗!”

    橱窗里探出一张糙老爷们儿的脸,“嘿!杭航啊!今儿关的早啊?”

    “对,早。”

    “成勒,等著啊!”

    梁泽坐下来,光是这卤煮的味儿就让他够死过去一回的了。

    “这家,相当地道!”杭航正准备演说,却看见梁泽拿了烟出来,点上。

    “你抽烟?”他从没见过梁泽抽烟。

    “嗯。哈哈,是。”梁泽笑。

    “没看见过你抽烟……”

    “那可不,跟你店里那麽多动物,我不好意思。”梁泽抓了抓头,“你不介意吧?”

    “哦,没事儿,不介意。”

    “你刚才要说什麽?”

    “你看我这脑子,我想说,这家店啊,你别看不怎麽起眼儿,也没什麽名气,但!我跟你说,不比小肠儿陈差,味道一顶一。”说到最爱的卤煮,杭航眉飞色舞。

    “走著您!!”店主端了两碗卤煮过来,!啷就撂在了桌上,“特意给你多加了大肠儿!”

    “谢谢大爷!”

    杭航拿过碗,放了醋、辣椒,迫不及待就开动了。

    梁泽看著杭航,手里的筷子扒拉来扒拉去,就是一口都吃不下。

    杭航迅速的吃完了一碗,抬头看梁泽,他那碗还冒尖儿呢。

    “你……”

    “我……”

    “不饿?”

    “这……”

    “说。”

    “我不吃这东西……”梁泽愁眉苦脸还是说了实话。

    “……你早说啊!李大爷,包子三两,豆粥一碗!他家包子也棒。”

    “成!……”大爷探头,“你卤煮追加一碗嘛还?”

    “不用,够吃!”杭航说著拿过了梁泽面前那碗,“你一会儿尝尝他家包子,保准你下次还来。”

    “对不起啊……”梁泽蹭了蹭鼻子。

    “哈?”杭航叼著猪心,费解的看著梁泽。

    “让你扫兴了。”

    “什麽话啊,有人好这口儿,有人就不好,这是……选择问题。”

    梁泽愣住了,从没人这麽迁就过他,那帮子狐朋狗友一起,从不考虑他是不是喜欢,比如那个牛蛙火锅……梁泽一口都不吃,但还是要服从别人。

    “包子,热的。豆粥,今儿倍儿黏糊!”大爷把东西端了上来。

    “吃,赶紧,特香!”杭航笑。

    “嗯,好。”梁泽也笑。

    梁泽不知道他跟杭航算嘛,店主与顾客?不对吧?他可有事儿没事儿就找杭航。朋友?好像谁也没给过彼此这个定义。那……

    “包子我偷一个。”杭航的筷子夹了一只肉包。

    “吃!”

    想那麽多干嘛?

    杭航那句怎麽说的来著?

    ──深井冰!

    《烟袋斜街10号》act 05 二愣子生病了……

    我是帅哥:急急急!

    爱心 123:……如律令?

    我是帅哥:你快告诉我怎麽开罐头行吗!

    爱心 123:= =

    我是帅哥:你也不知道?

    爱心 123:我知道!!

    我是帅哥:那你快告诉我啊!

    爱心 123:我怎麽知道你不是在愚弄我?

    我是帅哥:愚弄?

    爱心 123:你怎麽可能不会开罐头?

    我是帅哥:确实不会啊,哭,我的黄桃罐头啊!啊啊啊啊啊!

    爱心 123:……有改锥吗?

    我是帅哥:有!

    爱心 123:撬一下罐头边儿,空气出来就能拧开了

    (三分锺後)

    我是帅哥:帅哥!你不仅是帅哥,你还是天才!!

    爱心 123:吃上了?

    我是帅哥:对!可好吃了!!谢谢!!!

    爱心 123:我能问一下吗?

    我是帅哥:问什麽?

    爱心 123:你次吃罐头?

    我是帅哥:不是啊!

    爱心 123:那你以前都是怎麽吃的?

    我是帅哥:以前?砸碎了就著玻璃碴子一起吃啊!当然,大的会挑出去。小的,纤维那种,我就没办法了。

    爱心 123:……

    我是帅哥:多谢啦!

    爱心 123: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我是帅哥:真的!今儿是没力气砸了,我好像有点儿发烧。

    爱心 123:哈?

    我是帅哥:你忙吧,我下了,去睡觉,88

    爱心 123:喂,你行不行啊?

    我是帅哥:放心,没事儿,感冒吧,下午见!

    杭航凝视著屏幕,手指轻敲著桌面。发烧了?

    这几天是开始秋凉了,他总是从健身房过来,一件tee一身汗,走的时候夜风起来,难免不感冒。

    家里有没有药?自己会照顾自己吗?

    杭航觉得自己有点儿奇怪,怎麽会这麽担心那二愣子?

    中午的光景,太阳正炙热,阳光顺著窗口灌入室内,落在杭航身上。冷气停了,天还是有些热,只有一台老电扇吱吱嘎嘎的得瑟。

    愣神的工夫儿,门口的风铃响,接著是大狗呼呼喘气的声音,继而,“想什麽呢?”

    杭航抬头,笑,关闭了旺旺的窗口。齐霁前天就约了带‘猛男’过来洗澡。

    “没,昨天没休息好吧。”

    “哦?”齐霁笑,还想说什麽,崔盈盈从仓库出来了,“啊,齐霁好!”

    “诶,你好,忙呢?”

    “不忙不忙,”崔盈盈说著过来一通胡噜猛男,“猛男洗白白喽……”

    “刚进货,有点儿乱。”杭航从收银台後面出来。

    “我们进去洗。小杭,我一会儿再理货!”盈盈拉著‘猛男’进了准备室。

    “没事儿,一会儿我就弄了,你忙吧。”

    “猛男要是再咬你裙子……我打他。”齐霁加了一句。

    “一起晒晒太阳?”杭航拉开了店门。

    “行啊,正好能抽颗烟。”齐霁点头。

    院子里有著清爽的风,有棵茂密的椿树,有厚厚的如同草甸子般浓密的草地,那条从门口延伸进来的石板路蜿蜒曲折,虽然不长,但足够形成某种情调。

    杭航和齐霁在铁艺的桌子旁坐下,齐霁点了烟,抬头从树影斑驳的缝隙中探寻那一丝一丝的天空。

    “最近忙不忙?”杭航浅笑著。

    “还好,活儿压得稍微有些多。”

    “你的稍微永远是别人的特别。”

    “哈哈哈哈……”

    “悠著点儿,别又三天倒家里没人知道。”

    “嗯,不会了,呵呵……”

    “就会口头儿上应付。”

    “诶,没必要吧,不能我妈嘱咐你看著我你就照办吧?”

    “我是看管的还不够……”

    “喂!”

    “真的,你得注意多休息。”

    “别说我了,说说你!”齐霁在嘴上从不是任何人的对手,即便在唯一没有交流障碍的发小儿杭航面前。他就是如此,初中的时候甚至被怀疑有自闭症。其实只是不大擅长与人交流罢了。

    “我?说我什麽?”杭航不大明白。

    “……我忍不住……想……”

    “想干嘛?”

    “……”

    “说。”

    “八卦一把……”

    “哈?”

    “你……你那个干嘛的啊?”

    “靠!”杭航差点儿没倒在草地上。

    “说说……介意吗?”

    “我跟他没关系!”

    “哦?怎麽我看来有?”

    “真的,就是我一客人,他龙猫想配种,所以老过来。”

    “不用吧?放你这儿不就行了。”齐霁眯眯笑。

    “不成,他离不开他的龙猫!”

    “可是……光我看见他就得有小一个月了吧……也该……”

    “这不是还没配上嘛!”

    “得,好吧,你不承认就算了。”

    “嘿!什麽叫不承认啊!”

    “他是做什麽工作的?每天这麽过来不耽误工作?”

    “说是作家……”

    “作家?写什麽的?”齐霁一愣,这得算半个同行啊──他是史学类翻译。

    “据说是文艺小说。”杭航说著,还真不知道梁泽具体写什麽。或者换句话,他一点儿没把他当作家,怎麽看怎麽不像。

    “文艺小说?叫什麽?”

    “没看过,不知道。”

    “我问你他叫什麽。”

    “梁泽。”

    “谁?”

    “梁泽。”

    “不可能吧?!”齐霁的眼镜儿差点儿掉下来。

    “……这……难道你知道这位?”

    “我的天儿,你信嘛,这人是个鬼才,绝对用不了多久就能上位!”

    “那才是活见鬼……”杭航庆幸自己换了隐形眼镜。

    “走走,进屋儿我给你百度!”

    七点半,杭航看完了梁泽的获奖作品──《萌》。七八万字的小说彻底让他对他刮目相看。太难以置信了,这东西竟然会是那二愣子写的!故事跨度很大,从文革前到改革开放,一个男人多半生的经历,体现了人文的思考……

    梁泽今天没有来,错过了他最心爱的晚饭时间,错过了他最心爱的龙猫时光,错过了他最心爱的红烧排骨。

    杭航思踱了一下,还是给梁泽挂了电话,那二愣子好像也是一个人住,别回头跟齐霁似的,病了三天三夜快死了才被人发现……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对方有气无力的,“帅哥啊……对不起,我烧得糊里糊涂……忘了告诉你我今天不过去了……过不去了……去不过了……”

    成了这位明显烧糊涂了,“吃退烧药了吗?”

    “没了……家里没药……”

    “怎麽不去医院?”

    “麻烦,挺一下就过去了……”

    “……你住哪儿?”

    “嗯?”

    “问你住哪儿!”

    “啊!别管我,你忙吧……”

    “我一会儿关了店去看看你,你得吃退烧药,不吃会烧成傻子。”

    “啊?别啊……傻子不是惨了。”

    杭航很想说──你已经够傻了,再傻就无可救药了──可还是绷住没说,挤兑病人忒不厚道,“对啊,不能变傻子。”

    “嗯……我住国子监,甲30号院儿,3号楼,1门,301。”

    杭航挂了电话就在看表,捱了半天才过去四十分锺,他有些焦躁,说不上来的焦躁。也许是习惯了照顾人照顾动物:人就是齐霁,这是打小儿的孽缘;管动物又是他的职业,总之他就是此刻难以安静。

    “海红,”杭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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