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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袋斜街十号+番外(出书版) 作者: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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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袋斜街十号+番外(出书版) 作者: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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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笼子就扑一休,两人搂作一团跟地上打转。

    “你才半夜遛龙猫!别让它们地上玩儿啊,到大笼子里来。”

    “得,你等我脱鞋。”梁泽拎起两只一边脱鞋一边进屋,“我声明啊,我没半夜遛龙猫,我是带一休来看哢哢的!”

    “大衣脱了,屋里热,别感冒。”

    “嗯。话说,真冻死小爷了,足等你得一个多锺头!我他妈还以为你丫存心不给我开门呢!”

    “你别老往恶毒里想我。”

    “我这不是亏心嘛!”梁泽笑,挂好外套就跳进了沙发,一点儿不客气还拿了毯子压腿,“冻死我了,我不是不找你玩儿,我这不是旅行回去就心情大好状态大勇嘛,就埋头写,奇迹发生了,我写完了,哈哈哈!”

    “哦,恭喜。”杭航倒热水。

    “我想死你了,帅哥!”梁泽说著,下了沙发,出其不意就给杭航来了一个熊抱= =这一下,杭航差点儿没把杯子扔了。

    “倒水呐!”

    “我知道,就表达一下我对你的思念!”

    “……”

    “明儿个开始,我又可以过来当义工了!”

    “呵呵……”杭航拿了温水给梁泽,看著他笑的样子,自己不自觉也被感染了笑意。

    化学磁场有时候很奇妙,一休跟哢哢一边追打一边团聚,杭航跟梁泽四目相望。他在笑,他也在笑。先开始笑得像白痴,白痴完是凝固,凝固完……总觉得接下来该……

    “帅哥,你说我是不是该用亲你一下表达我的喜悦?”梁泽抓头。

    气氛破坏分子……就他了。

    杭航皱眉,勾住梁泽的脖颈就堵上了那张万恶的嘴。

    吻毕,梁泽认真的看著杭航,“帅哥……你还真喜欢这种表达方式啊?”

    “……”

    “你是不是国外长大的啊?我记得你父母是外交官。”

    “……”

    “你也长出国是吧?”

    “我这儿有一套测智商的题,你做吗?”杭航鼻子都歪了。

    “行啊!我小时候做那种题就智商180了!”

    彻底气结。看来你是没情商= =

    《烟袋斜街10号》act 12 破釜沈舟

    杭航:我亲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梁泽:我也喜欢你啊!

    杭航:……

    梁泽:我不喜欢你干嘛让你热烈拥抱热烈亲啊!

    杭航:说实话……你懂我喜欢的意思吗?

    梁泽:懂!就跟我喜欢你一样呗,就喜欢一起呆著,喜欢一起玩儿,乐意跟对方说话,还有……

    杭航:还有什麽?(期盼的(☆_☆))

    梁泽:一起分享龙猫饲养经验!

    杭航:……(内心活动:你有个p经验)

    梁泽:话说,一休跟哢哢挺神的,在一起就掐,不在一起这麽想!

    杭航:(咬牙)我喜欢你,就像哢哢喜欢一休一样。

    梁泽:什麽?

    杭航:懂了?

    梁泽:……你那麽……

    杭航:嗯。

    梁泽:害怕我啊……

    杭航:¥¥¥

    梁泽:你……

    杭航:什麽?

    梁泽:没斑秃吧?

    杭航:我抽你,你信吗?

    梁泽:这……

    徒劳无功。杭航躺在沙发上,盯著天花板,这辈子感觉也没这麽失败过。你可拿他怎麽办?怎麽办!方法用尽了,连告白了都白搭……他就是不明白!就是愣= =什麽愣都可爱,唯独这个愣气人!!

    浴室里隐约传来那人欢快的歌声,杭航皱眉望过去,毛玻璃里映出二愣子的曲线。

    因为挺晚了,明天也要过来,连一休都带来了,梁泽就说不走了,睡地板也行,只要别再去挨冷风吹……

    杭航半点儿不想留他过夜,那绝对是要命的。你看看,这就来了吧,一大裸体跟毛玻璃後面晃啊晃,还哼著小曲儿!可他就这麽赖下来了= =

    睡哪儿,也同样是个大问题。床是足够大,可关键……双人床……这不是非逼杭航成一性犯罪者嘛!

    真让他睡地板?

    不妥吧?刚冻了那麽久,又刚刚从劳累里脱身……

    关键沙发不够宽,再堆上被子……睡起来它不能够舒服。

    “帅哥!”

    杭航正苦闷,就听见梁泽跟浴室嚷嚷。

    “怎麽了?”

    “衣服拿不著!”

    “哈?”

    “开不开!我让你从外面给我带上,你怎麽带上的啊?”

    “呃。”杭航一愣。坏了,从外面给他撞上的。“等。”

    这门一开啊,该怎麽说呢?涩情大表演?

    好麽,湿漉漉的裸体……

    发尖的水珠滴落,一些落在肩上,一些顺著身体曲线缓缓滑落。杭航的视线就像那水滴,一点、一点、一点……向下。

    人的内心往往同时住著天使与恶魔,此时此刻,挥著翅膀的喊:杭航,不要动摇,操之过急可能连骨头都啃不到。可那举著叉子的喊:2子,还等什麽呐?到嘴的肥肉你都不咬啊?跟这个二愣子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是正义战胜邪恶,还是邪恶压倒正义?

    挥著翅膀的跟举著叉子的开始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

    杭航扑上去的时候,事情在这里算是有了一个分晓,只奈何……

    “哈哈哈哈……帅哥!哈哈哈……痒痒死了,不带的!哈哈哈哈……你这是突然袭击啊!”

    二愣子仍旧以为这是什麽游戏= =

    “别闹,痒痒死了……哈哈哈……”

    “呜……”

    “我操,你怎麽又突然亲我……”

    “嗯……”

    “我操!让我说话啊……”

    “呜呜……”

    “妈妈的!”

    “呜呜呜……”

    “不带的,咯吱我还不让喘气儿……呜呜呜……”

    梁泽一直没意识到事情有什麽不对,总觉得这就是男孩儿间的嬉戏打闹,直到……

    “靠!摸哪儿呐!”

    下体被碰触,本能的,梁泽就用力顶开了杭航。

    杭航没料到二愣子会突然反抗,一个措手不及就往後倒,不巧,撞到了花洒。哗啦一下,热水迎头就浇了下来……那叫一个狼狈啊。

    可,让他更狼狈的……还在等他。这可比被突然灌溉狼狈多了。

    “帅哥……你……不会是……同性恋吧。”

    这个场景对杭航来说无比纠结,可对各位看客你……你想吧,一个湿淋淋跟落汤鸡似的被水浇著,一个赤身裸体一脸严肃的问= =

    梁泽看著杭航,满脸的五官都不能调动了。无数个画面闪回,那些他所不理解的表达方式……事到如今只指向一个可能。是,再不明白你就不是愣是傻了= =

    杭航完全呆滞了,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好。可他的理智始终催促著他说些什麽。半晌,“你先穿衣服,别著凉。”他关了热水,抓过浴巾擦,却於事无补。无论是他湿淋淋的衣服,还是湿淋淋的内心。梁泽脸上的震惊与……怎麽说呢,厌恶?已经表现的够清楚了。

    梁泽啥也没说,出去,抓过睡衣套上,直愣愣的往沙发走。

    杭航裹著浴巾,从卧室拽了被子扔给了梁泽,拎著换洗衣服又进了浴室。

    热水再次浇下来,怎麽说呢,万念俱灰吧。

    梁泽抱著被子,先是抱著,然後钻进去,沙发窄,他就缩成一团,後来干脆连头也蒙上了。

    傻了。

    此刻,他只能用这词儿来表达他的状态。

    怎麽就那麽傻呢,怎麽就那麽愣呢……

    我喜欢你。

    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能亲你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通嬉戏,原来,也是这个意思……

    他……帅哥、店主、哢哢的主人、杭航……是个同性恋。

    好麽,要不这麽帅都没女朋友;好麽,要不这个年纪还单身;好麽,要不……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好麽,要不上次跟他炫耀和女人大战三百回合他挂电话;好麽……

    无数种不自然都有了唯一的答案。

    是这麽回事儿。

    上天注定的东西有很多,注定你生下来就是个男人,注定她生下来就是个女人。於是,在男男女女之间,悲剧或喜剧不断地上演。可,偏偏还有些人,他们的性别虽已注定,但他们就是不甘愿与异性为伍,他们就是不能自已的、不受控制的,去爱慕与他们拥有等同身体的同性。这从来不是什麽秘密,也从来不是什麽不可理喻。梁泽知晓这类人,他们活在无数的作品中,活在无数的艺术家身旁,活在这个或那个圈子里。梁泽不歧视他们,他知道他们只是与众不同罢了,如果没有这些疯癫的人又哪里来的那麽多伟大的著作,伟大的思想,伟大的设计等等等等。这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梁泽认同这类人的存在,他接受这些成为社会的一部分,只是……操!他他妈是绝对的异性恋唉!他脑子一刻都没偏离过!他喜欢软绵绵的身体不喜欢硬邦邦的骨骼= =

    老实说,梁泽不知道该怎麽说清楚自己意识到杭航是同性恋的……感受。嗯,姑且称之为感受吧。震惊是必然,可震惊之外呢?一般人应该掉头就走吧?不是一路人不走一条路。可……同性恋是店主唉,是那个跟自己好的不像话的帅哥唉……梁泽你为什麽不掉头就走呢?

    我喜欢你。

    行了,不用想,这事儿跟自己是脱不了干系了。

    梁泽一直窝在被子里,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很多两人之间的事儿都被他来来回回想了一遍。没有答案,没有一个解决办法,他只知道他做不到掉头就走。一想到他走了杭航跟他指定就完蛋了,他就……怎麽说,跟手无寸铁站在一群战士中间似的。斗也是死,不斗更是死。他非常确定他不想也不能失去杭航,可他更清楚,杭航究竟是用什麽视线注视著他的,他,又想得到什麽。

    隐约的,听到动静。门声,走步声,饮水机的启动声。又有什麽东西压在身上,是毯子吗?然後是杯子跟桌面的接触声,继续脚步声,最後,又是很轻微的门声。

    梁泽试探著探头,客厅的大灯熄灭了,就剩一个猴子造型的夜灯泛著温暖的光。茶几上是水杯,水满满的。甚至,还陈列了烟灰缸、烟和打火机。被子上果然多了物事儿,一张淡绿色的毯子。拖鞋也摆整齐了。

    梁泽叹了口气,坐起来。本就是夜猫子,这会儿根本不困,更别提困扰他的‘同性恋’仨字儿了= =

    点烟,果然没有味道,谁会喜欢03的中南海?

    想来杭航似乎不抽烟的。

    可梁泽此刻根本无心纠结於烟有没有味道,他纠结於一个‘怎麽办’。

    人总要为欲望付出代价,想获得什麽就必然得先做好准备面对失去什麽。

    这是他在刚结束的小说里写到过的一句话。

    讽刺的是,刚好用来贴切的形容他跟杭航。

    毫无疑问,梁泽是贪恋跟杭航一起度过的时间的,它们来的自然又简单。可更加毫无疑问的是,他清楚自己对男的压根儿没想法!

    怎麽能够呢?

    和一个男人谈情说爱?

    这不要命嘛!

    这辈子他也不会走这根筋儿吧?

    可是话又说回来,为什麽一定要女的?

    注定的吧……亚当配夏娃,就该男的女的凑一堆儿,完了男的哄著女的不是……

    帅哥唉,怎麽就偏偏是你非要妨碍自然规律?

    操得!。偏偏是你。

    其实是你也没事儿,你把我弄进来干嘛!你怎麽非要喜欢我?非要是我?

    烟抽了一颗又一颗,梁泽越来越六神无主,他的所有思想斗争都集结在──会不会失去杭航。虽然他深知答案。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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