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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33

      子舒BY南枝 作者: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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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舒BY南枝 作者: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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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已经买下这盞了,你拿别的吧!”穆承思看了青年一眼,不以为意的回答道。

    青年的脸变得更红,快比过灯映出的红光。“这……这,这位大哥,就只剩这一盏意寄梅花灯了,我本要拿的,可你比我快拿了一步。再说,他……他……,你……”青年指了指背过身的子舒,又指了指穆承思,结结巴巴的始终没把话说出来,不过大意穆承思还是猜出来了,是指子舒拒绝了他送的灯,所以这盞灯对他来说没有用了。

    “这盞某要了!不想让出去!”穆承思看着子舒在身边,并没有露出太大的戾气,但是语气还是有些不耐烦。

    “你都还没付钱,我……我……”在穆承思半眯着的凤眼注视下,青年没把话说完,忐忑着看向身后不远处,又回过头向穆承思开口,“这位大哥,你要这盞也没什么用,让给我吧!我出双倍的钱。”

    穆承思因为子舒的淡漠,心里本就不豫,此时又被一个憨小子缠着,心里就更不爽快了。正要发作,子舒温柔的声音便响在了耳边,“让给他吧!我要这盞莲花灯!”

    子舒的脸被灯光映的红彤彤,眉眼间有些倦态,精致的脸庞从猩红的裘帽中露出来,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风姿美态。

    穆承思听了他的话,在心中暗叹了一声,将手中的灯递给了仍盯着子舒看的憨厚青年。“给你,还不快~滚~”他本是想大声骂一通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但是为了在子舒面前有一个好的表现,最后那个滚字也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声音一低再低。

    “哦~”青年接过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结结巴巴的对子舒说,“你……,你真漂亮!还有,还有谢谢你!”

    看了穆承思一眼后,匆匆付过钱便跑了。

    子舒望着青年走到一个和他个子差不多的兰衣青年身边,把灯递了过去,然后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远了,融入到华灯人群里。

    一年一度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谁人约在黄昏后。

    穆承思拿过莲花花灯,看向子舒时,发现子舒默默的看着远方,一滴晶莹的泪珠沿着脸庞掉了下来,那泪珠在莲花灯红红的光下,仿若血泪。

    “他一边和你甜言蜜语,一边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想他作甚?”穆承思看着子舒此时的情态,不自觉就将话狠狠的说出来了,说完之后便后悔万分,不仅是这话很伤人,还有他害怕自己暴露了在宫中的眼线,毕竟此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他也是通过今日皇宫上元晚宴知道的此事。

    子舒皱着眉头看向穆承思,心痛难忍,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感觉人昏沉欲倒。

    穆承思揣测不出子舒在想什么,但看他站着都有些不稳,知道他听了刚才的话极为伤心,心下不忍,便上前扶住子舒。

    拉上子舒的手才感觉子舒双手冰凉,身体颤抖的厉害,将子舒拥在怀里,便听到子舒微弱的声音在说,“扶我吃药,我胸口难受。”

    【卷完】

    章 远去之途

    灾难在人们意想不到的时候来临了。

    过了年就是永盛二十年。

    永盛,这个用来祈祷天下永和昌盛的年号,到它第二十个年头的时候,没有了它降福九州天下的作用。

    这一年,在人们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刻印,用它的残忍和血腥。

    年初,北方天空彗星陨落。

    接着便传来耀越帝王驾崩的噩耗。这个统治了北方耀越长达三十四年的君王,没有给耀越带来极大的繁荣,但是在他的治期,耀越一直和大齐、西临以及周边各小国保持政治友好、通商互惠的关系,耀越的领土没有扩张,它的国民却得到了短暂的和平生息,安宁修养,除了耀越好战的几支势力,天下人民没有不感谢这位仁善的君王的。

    他的驾崩对天下人民来说都是噩耗。

    对一般人民来说,一国之帝的辞世,他们在心底感叹两句;对忧国忧民的志士来说,天下兴亡,国家利益,政治变动,都是要谈论深思的;对于同其中牵扯上直接利益关系的,自然是要热切关注,掌握事态的发展和把握事态的发展,为自己能得到的利益打算。

    耀越人民刚得到圣女明月公主薨逝的消息,又要接受仁德的老皇帝驾崩的事实。接着跟来的便是皇位的争夺,耀越皇城之内的几个皇子在老皇帝尸骨未寒之时便已大打出手,全没有了往常的兄友弟恭。耀越虽然皇女也可登位,但却是在无皇子或是皇子不堪其任之时,明月公主作为圣女享有同皇子等同的继承权,却客死他乡。

    二皇子由于出使大齐,又遇大雪阻途,错过了与老皇帝的告别。所谓申生在内则亡,重耳在外则存。

    澹台明璟怕是料到他父皇活不了多久,当初明月公主遇刺身亡刚过前七日,他便带着公主身后玉骨香尘急匆匆回国。据说他留着大部队护送着妹妹的骨灰缓行在后,自己和几骑亲卫不惧艰险过雪山,只用月余便回到了耀越弓月城,却没有回宫只在暗中活动,等到他的几个兄弟斗得死死伤伤才出现收拾残局,并以最强的姿态战胜剩下的兄弟,后发制人,继承皇位,号天元。

    澹台明璟继位后对国内采用大清扫政策,态度强硬,对外还没有什么动作,但是据他对内的手段可看出,想要太平,怕是不容易的。

    耀越的皇位争夺战持续了三月,到原二皇子澹台明璟现任天元帝夺得皇位已是此年的五月。

    在大齐,一切更是不平静。

    永盛二十年的春季是百年难遇的暖春,高山积雪大面积融化,春汛在人们还来不及准备的时候,便气势磅礴的汹涌而下。

    俟河是贯穿大齐的大河,孕育了这片土地上的文明,年年春汛,却从没有哪一次有这一次的汹涌澎湃,造成的灾难深重。除了春汛,俟河中下游更是连日暴雨,春汛加暴雨,使俟河中下游流域洪水漫天,俟河下游平原大半汪洋,三州五十余县受灾,到二月末大水退去,重灾区千里人烟寥寥,饿殍遍野,数十万灾民流离失所。伴随而来,疫病也开始横行。

    九州大地灾难深重,伴随着天灾,人祸降临。

    由于各地官府治理不力,商人囤积粮食哄抬粮价,人民更是饱受疾苦,到处颠沛流离。

    各地随之而起的盗贼猖獗起来,打家劫舍,更有甚者,敢与官府为敌。

    朝廷内派太子南下前往灾区视察,由于藩王和皇帝关系本就紧张,借着俟河大水,耀越新帝登位,各地藩王更是蠢蠢欲动,大齐国内有大幅度军事调动。

    在天灾之后,战争的阴影也渐渐降临到人们的头顶。

    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没有正义和邪恶,他带走的都是人们的生命,带走的是一个个鲜活的人,那些人被叫做父亲、丈夫和儿子,带走的是人间的亲情、爱情、友情,带走的都是欢笑,留下的都是鲜血和泪水……

    子舒被限制在马车里,一路从盛都沿着受灾区去到宜州宜阳城,见证一路颠沛百姓的疾苦。

    感受着这世间最大的悲苦和哀痛,原来他心中对爱情的企盼和对背叛的悲愤在这种对生命的悲悯,对人世间疾苦的同情面前,那是一种多么自私而无聊的高雅消遣。

    悲莫悲兮伤别离,这是人间最惨痛、最震慑人心的一种离别。妻离子散,见父母饿死而无食。

    面对此种无奈,那些风花雪月的爱情幻想已是天边流云,散开何处留影。

    此处已是宜州境内,宜州靠南的部分也是受灾范围,只是此处比起重灾区自是好的多。

    承天地之霖露,感万物之精华。

    承霖城,宜州西南面的大城,乃出入宜州之门户。

    此处不仅土地肥美,物产丰富,更是商贾云集,乃宜州第二大城。

    只是距此处不远的郡县受到轻微洪灾,有不少失所的流民在此城中游荡徘徊,希望能在这里讨生活活下去。

    流民没有得到好的安置,这给这座富美的城市蒙上了一层灰影,宜州并没有子舒想象中治理的好,宜州侯的管理也不是无懈可击。在这种封建社会里,最高管理者心里即使知道人民的重要性,谁又会真的以民为本。

    “这里没有对流民进行安置吗?”

    承霖城繁华的大街上,路边衣不蔽体的老人搂着怀里一个黑漆漆的孩子,向往来的行人行乞,却没有人停下来给予丝毫帮助。街上还有许多孤老弱小的流民睁着企盼的眼,可人们恃强凌弱、麻木不仁的心并没有因此有多大触动。

    子舒从马车窗口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那处连日来被触及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做不到对此视而不见。

    “这是这里郡守的事,你又看不惯要下去帮忙了?你没见这里已比前些日看到的情景好多了吗?你这妇人之仁什么时候才能收起来。”穆承思看到子舒倚在车窗边忧伤的神情不自觉心里不好受,自然说话语气也不怎么好。

    子舒的脸用颜料掩盖上了,现在他是一个蜡黄脸色病怏怏的二八姑娘。一路走过来,他们采用各种伪装术,路上倒没有遇到多大的阻碍和麻烦。

    想来南方州郡遇洪水、流民造反的事给朝廷带来的负担的确很大,皇帝居然都没派出很多人来寻找追击他们。

    这里已是宜州辖内,穆承思进入承霖城后心里就松了一口气,连日来的紧张得到舒缓,现在正想着怎么和他的势力联系上。为了躲过瑜亲王和朝廷的追击,他和子舒乔装打扮、沿着流民区装成逃难投奔亲戚的的灾民进入宜州,为了安全,他甚至没有和自己人联系,一路上受了不少苦。

    子舒本就身体不好,被穆承思劫持而走,一路上艰难,他若不是心中有一股气强撑着,早就病垮了。他这副样子倒是不用装就是一个病怏子。

    “没有,……”子舒轻轻的回答,像是受了无限委屈般的可怜。

    他回头看了一眼老头子装扮的穆承思,看他今日神色松懈许多,便想到进入承霖城,穆承思已因为在自己势力范围中不再担心搜查的追兵。根据人的懈怠心理和安心的心底暗示,这个时候,倒是穆承思看他看得最松的时刻。“今晚可以住在客栈里吗?”

    穆承思看到子舒疲惫又伤心的眼睛,听到他小心翼翼的问话,也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伤人,想到子舒这些天受苦受累都没有怨言,也没有想法伺机逃跑,心里安慰起来。便上前将子舒搂到身边,放柔了声音说,“今晚可以住到客栈里,你能好好休息一下。这些天你也累了。”

    这次住的客栈比较以前住的好的多,想是穆承思已不再害怕暴露身份了。

    子舒泡在热气腾腾的水里,觉得身体舒爽了很多。这么多天仿若逃命似的奔驰,让他的身体酸疼的厉害,没有好好吃饭胃也常常温痛起来。温暖的香汤熏得他昏昏欲睡,只想能睡在温暖柔软的床褥上。

    穆承思将子舒安顿在一家不错的客栈后,便派一直以车夫打扮的近卫钱申前去都督府通报消息。

    一路走来,若住客栈,子舒和他都是分房住的,一来因为他俩装扮成的是祖父孙女,住在一起惹人怀疑;二来子舒总是无声的抗议和他同住,子舒性格高傲执拗,由于他让子舒穿女装已惹过子舒不快一次了,所以他在一些事上再不想和子舒相悖,徒增两人嫌隙。

    在穆承思心里,子舒是一个心高气傲、孩子气还浓的世子,没经历过疾苦;由于是家中独子,从小到大没历过任何争斗,心思单纯;又少年心性,感情稚嫩,心里对爱情容不下任何瑕癖,以致就因为四皇子对他有小小的背叛,便斗气般的被他劫走也不哭不闹。这倒给穆承思省了很多麻烦,他本是用子舒来做他逃跑时的人质;再说这位世子单纯貌美,他一向爱好美色,得了个美人,他心里开心的厉害;劫走世子又可以打乱瑜亲王和四皇子的心绪和思维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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