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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舒BY南枝 作者: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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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舒BY南枝 作者: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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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
探进子舒的衣襟里,细腻而柔滑的肌肤触感让穆承思更加兴奋起来。
“子舒,推开某吧!”穆承思觉得再下去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而他需要得到子舒的允许。
子舒喘息着,看着撑在他上方的穆承思,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来了。大脑有些打结,一脸茫然,不知道怎么做。
刚刚穆承思的深吻让他有些大脑缺氧,听到穆承思的话,也是好一段时间后才反应到大脑中,然后经过加工处理后传出来。“不用的!”他轻轻说道。
穆承思没想到子舒真的会答应,不过这的确是真的,“某不会负你的!”穆承思说着爱语,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
子舒没有应他,却迎上去轻吻他的下巴。
“谁?”穆承思沉浸在极度的喜悦里,但是窗户传过来的响动仍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剑尖在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寒光划破轻薄的白色纱帐,纱帐慢慢的向地上飘落,这一切就像史诗般美丽,子舒被穆承思搂在怀里护住,向床里一闪,躲过剑。
本以为还有第二剑,没想到刺客却站在床边冷冷的看着两人,没了动作。
“你是何人?”穆承思心惊居然有人能不惊动府中层层守卫到此处,此人武功高强,若是要刺杀自己简单至极,此时他却不知为何毫无动作。在对方愣住的这一阵,穆承思扯过被褥将子舒的背盖起来,大声的喝呼唤来了府中的守卫,穆承思的亲卫破门而入。
一时之间,房间里形势异常紧张,穆承思和子舒被刺客的剑拦在床上,而刺客同床上的两个人被护卫包围起来。
刺客的目光变得哀戚而冷冽,子舒披散着头发,当他的目光接触到刺客的目光,眼睛突然睁大,显得很惊异。刺客虽然只露出了眼睛,但是只一眼,子舒便断定了来人的身份。
‘你怎么涉险来了这里?’惊异之后,子舒有丝慌乱,对刺客用眼神示意到。
‘我来救你!’刺客的目光里,原来的哀戚冷冽被坚定渐渐取代,他专注的看着子舒,进到屋里的护卫并不在他的心念范围内。
子舒的慌乱只有那么一瞬,一瞬之后他便下了决定,对刺客轻点了一下头,用眼神向他示意了一下,看对方明白了,便一把将搂着自己的穆承思撞倒。穆承思一直注意着刺客的行动,猝不及防被子舒压在了床上。
“对不起,他是来救我回去的!”子舒对穆承思说道。乘穆承思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没有反应,而刺客此时跳上床快速点了穆承思的穴道,将他制住。
穆承思最开始的惊诧之后,便被浓浓的悲伤包围,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子舒,不知道这个刚刚还说喜欢自己,甚至愿意将身体交给自己的人怎么突然就这样要离开自己。难道他的安静,他的顺从,他的柔情都是假的,只不过是他的怀柔之策,他一早就打定主意要逃走的。子舒没有看他,而是同刺客用眼神交流。穆承思的心冻到了极点,被深爱的情人背叛的滋味比那九天寒冰刺入心脏好不了多少。
“都让开!”刺客将剑架在穆承思脖子上,推着穆承思下床。
子舒将衣服穿好,跟在刺客身后,不敢去看穆承思的眼睛,他怕看一眼,以后的梦里就会全是他此时的痴痛眼光。
穆承思不理会刺客的推拒,转过头去看子舒,脖子碰到剑锋,被划了一条小小的血口,一丝鲜血凝成滴从剑尖滴落。穆承思毫不介意这种伤害和疼痛,他要看看子舒此时的表情,子舒遇到他的目光便飞快地转开了,但他依然能够看清,子舒的眼里并不是他所想的冷情决绝。
他松了口气,子舒并不是对他无情,子舒此时在内疚在伤心。
子舒的眼里总是像这样蓄满内疚和悲伤,仿佛这是从他的前生带来的般,刻入了灵魂,即使在最开怀的时候也无法将它摒除,以致他没有得到过纯粹的快乐。
穆承思不知道子舒这么小的年纪,为什么总是这样悲伤,去不掉的悲伤。也许自己也是这悲伤的来源之一,可自己并不想因此就离他而去。
穆承思没有表态,护卫只能跟着刺客将三人围在中间,包围圈随着中间三人的移动渐渐忘府外走。
穆承思想问子舒为什么要走,可他问不出,也不想问,他突然觉得有些累,自己这样做都留不住他,那要怎样做他才不会弃自己而去。以前曾有人说他是最无情的人,收了许多人的芳心,自己却从不动心;现在,穆承思才觉得,子舒才是世间最无情的人,对谁都温柔,也可以对谁都有心,可他却从不为谁停留,即使眼里有你,下一刻照样离你而去。甚至他眼中的忧伤还要在最后一刻刺伤你,让你在他离开后仍然对他无法忘怀。
第十四章 山中日月(上)
子舒给穆承思涂药,用从自己衣服上扯下的布给齐子卿包伤,其实并没有伤口,只是被震在肩膀上,只要齐子卿一动,伤就会被拉扯到,疼痛无比。
子舒从没做过这种事,动作笨拙,又怕把齐子卿的伤扯痛了,于是更加小心翼翼,包了很久才好,而且从美观的角度讲,也没什么看头。
“你一个人深入到这里,太乱来了!”子舒站起身,对齐子卿说道。
“你被穆承思带走,不求救,反倒随着他到宜州来,就不是乱来。”齐子卿脸上的黑巾已经扯下来,露出本来的面目。
“我知道!此时说这些有什么用!”子舒转过身去,“我们现在怎么走?身边什么人也没有。”
“我在石昉城留的人另有用处,人多目标太大,我俩从山里走小路更近些也安全,到了承霖城,到时便有人接应出城。只是你可能受不住。”齐子卿也觉得现在追究责任没什么用,互相埋怨更是妇人做的事情,便接着子舒的话题说起。只是,子舒和穆承思的事已成了一颗刺,插在他心里,不拔除,只要一动心,便是难耐的痛。
“不用担心我,你既然已经安排好了,就按你安排的走吧!只是,不知道我的人能不能逃走!”子舒的暗卫,齐子卿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见过,听子舒这么说,他只是说道,“他们连主子都保护不了,本就该以死谢罪,如果再逃不出来,自己的命保不住,也不值得你如此担心。”
子舒觉得柳兰逃走的可能性小,但其他人应该没问题,在路上留下标记,他们能找到自己再好不过。也不再同齐子卿纠缠这个问题,说道,“走吧!”
子舒走出这间破庙,外面的天空蔚蓝高远,白云朵朵,随风在天边漂浮而过。
人生若浮云,随风而已。
齐子卿当初挟持穆承思,带着子舒一直出了城,穆承思心灰意冷,有意放走子舒,只是最后齐子卿想杀了穆承思,子舒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上前制止,齐子卿怕伤了子舒,因此强行收剑,被已挣开穴道的穆承思反手伤了肩胛。
穆承思并不知道、甚至从没想过这个孤身一人涉险救子舒的人是当朝皇四子——人头价值何止千金万民的金贵之人,不然,他也不会轻易放走两人。
子舒被带走了,穆承思心痛不舍,却又没再派人去找去截,即使找到了截到了,他又会再找机会逃走,自己不愿伤他,不愿强他,留下他到底又能起什么作用。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子舒走后,穆承思一心投入到他的大业中去,每日繁忙,议事、处理事务、结交任用各种能人,心思被大业占据,时间被繁忙的事务占据,日子并没有他想象的难过,反倒有些轻松。
心累,才是世界上最累的事情。它往往能压得人喘不过气,又放不开去呼吸,只能在沉郁里愈发压抑自己,甚至压过了流年,碾碎了未来。
子舒没问齐子卿为何能如此迅速的找到自己,也没问他为什么要来救自己,甚至没有提到关于他离开后的任何事情,也没有提到过穆承思,仿佛刚刚过去的一切都只是模糊的想象,时光发生了断层,接续上的日子就是两个人独处的逃难。
齐子卿对照着地图,带子舒踏上了回归的路。
子舒没有问,齐子卿也不会提起。没有提起子舒为什么要离开京城,他心里想过也许有自己的原因,自己让子舒受了气,把他气走了,可他却避开没有说,不是不知道,不是开不了口,是他没有懂子舒的心,不知道要解释;他也没有再提起穆承思,当初有杀了穆承思的心,虽有子舒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却是国仇对战军事,他知道要得到一个人就要对他好,但他却更加坚信掠夺的力量,他霸道占有惯了,还没有学会温柔的方式,没有理解心是最脆弱的,只能用柔软的方法才能攻克。
两个人都不多话,于是,只剩下沉默。
两个人的距离近了,心却仿佛在远离,但并不是时间拉开的距离。
理解通过言语,通过相处,通过设身处地的为对方着想……
然后,即使是一个眼神,即使是他表现出来的姿态,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能知道他的心,人生能遇到一个这样的人,是多么的不易。
在崎岖的山路上走了几天,柔软的鞋被磨破了,脚上打起了血泡,衣服也被路上的树枝荆棘挂得七零八落,身上被路旁的草棘划了很多血口。子舒安逸日子过惯了,这样的逃难生活对他来说完全是惨烈的,以前从没有想象过。
不知道路可以是这样曲折陡峭,不知道青草都可以割破手掌,不知道可以直接喝溪里的水,不知道野兔是穿在木棍上烤很久才能烤好的……才几天,他就累得够呛。
极剧的累让他在最开始几天并没有精神萎靡,反而很亢奋。
脚踩在地上便发疼,身上被割的伤口也很疼,山里的风吹到脸上也是刺骨的,停下来休息也全身酸痛。
一切都让他无法忍受,但他还是坚持着承受下去,他不想给齐子卿添麻烦。但这更像一种对身体的自虐。
最开始的磕磕绊绊之后,子舒把衣服袖口绑起来,把裤脚绑起来,把衣服撕短,在脚上裹上厚厚的几层布再穿鞋,劲装上阵的他才能勉强赶上齐子卿的步伐。
只是他不知道齐子卿一直在等他。
过夜是在一间猎户舍弃的破败茅草屋里,这比前几天住山洞好很多,因为有热水可用。
子舒坐在草铺上拉扯着头发,齐子卿把烧好的水用一个敞口的陶罐装着端过去,“我给你看看脚。”
“没什么,”子舒把脚收回来,不让他看。“这几天走的路上都没什么人,什么时候能见到村落吗?”走这样的路,即使留下记号,子舒确定暗卫也不可能找到他。虽然这样的路最安全不过,可也最难受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每日赌气般的赶路,让他累坏了。
“这是从猎户那里得来的路线,这条路本就少人走,这一段之后,确定没有追兵,我们可以接近城镇一些,那样可以少担心猛兽,路也好走一些。”齐子卿把水放下,不顾子舒反对,把他的脚捉了过来。
子舒踢踢脚,想反抗。
“别动!”齐子卿有些生气的用大力气将子舒的脚扯到怀里。他的确很生气,子舒这几天仿佛是故意和他过不去,每天除了不顾一切的走路,什么都不说,他几次要求要背着子舒走,也都被子舒无声的拒绝了。看到子舒和穆承思亲热,他的心里本就有火,只是他没有立场将子舒怎样,子舒和他都是男人,即使以前子舒表现出对他有好感,也和他亲近,他并不能以此谴责子舒的背叛行为,再说,他也有对不起子舒的地方,虽然那是他也没有预料到的,那时,他没想到子舒如此敏感。
子舒的脚被齐子卿扯得发疼,他也咬牙没出声,只是任由齐子卿将一层层布打开。
齐子卿揭到最后两三层布时,不用力根本撕不开,因为脚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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