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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48

      子舒BY南枝 作者: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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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舒BY南枝 作者: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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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就两个人,李婆和她的儿子。她丈夫早年入山被老虎伤到,没熬多久便死了。李婆今年才四十六岁,当年是被人贩子卖进来的,听她的口气,她原来家里也许不是大富人家,但也还有些殷实,只是被卖到这里来了之后,逃了很多次,逃不出去。后来她觉得丈夫实在对她好,她习惯了这儿的生活,又有了儿子,便再也没想过要出山去。她的儿子已有二十五,可是还没有媳妇,李婆的愿望便是希望快些给儿子买一个媳妇,然后抱上孙子。

    子舒听李婆叨叨絮絮的讲一些话,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只要好好的过,也没什么不好的。

    秋季尽了,冬天就要来,即使这是南方,山里也要下雪了,然后大雪会封山。

    村里的大多数男人都出山进承霖城去卖兽皮药材,然后买回过冬所需的物品,当然运气好的,还会带回来买的媳妇,传续香火。

    由于村中剩下的差不多都是老弱妇孺小孩儿,害怕猛兽进屋,村中的家家户户几乎都是高度警惕闭门不出的。

    子舒的经脉脆弱,心脉又有损,经不起真气在体内回转游动。齐子卿看子舒身上酸痛得厉害,也没办法给他输真气减轻痛楚。

    晚上,齐子卿给子舒烧了一大桶热水,让子舒好好泡了,又给子舒洗了头。

    齐子卿抱着子舒坐在并不软的床上,床上除了最上面一层的被单,下面都是山上割来晒干的软草。

    这间房是李婆儿子的房间,床上带着那男人的气味。

    齐子卿和子舒都不舒服。

    齐子卿让子舒靠在自己身上,子舒闻着齐子卿身上的味道,感觉好得多。

    齐子卿用真气将子舒的头发催干,又给子舒做按摩让子舒酸痛的身体能好些。按摩这种事情,以前景清常给子舒做,这时换了一个人,子舒也没觉得有什么太大的改变,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子舒排斥外人的气息,对外人的触碰更是厌恶,此时却如此适应齐子卿,甚至到了让他接触全身的地步。子舒这种不设防,真不知是太天真还是太单纯不谙男人的情欲之事。

    只是这可苦了齐子卿,摸着子舒柔软带着淡淡清香的身体,心里不由得便会乱想,心里发痒身上发烫欲望蠢蠢欲动,看着子舒懒洋洋的神情,红润的嘴唇,感受着子舒的身体,脑中便只有一个念头,希望能让子舒成为自己的。

    每天把子舒背在背上,搂在怀里睡觉,便是在考验自己的定力。这样抱着子舒抚摸,本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此时却变成了最难熬的折磨。

    “子舒!”

    子舒听到齐子卿叫自己,睁开了闭着的眼睛看向他,“怎么了?你病了吗?”齐子卿的声音有些暗哑,子舒被他搂着,也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发烫,子舒还以为齐子卿累了这么多天病了,便伸出手去探齐子卿的额头。

    齐子卿却捉住了子舒的手,把他的手反剪到身后,在子舒的疑惑眼神里,固定住子舒的头,吻了上去。吻里带着温柔的温存,轻轻的舔舐和吸允,齐子卿的动作虽然温柔却很坚定,子舒用另一只手推拒着齐子卿,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身体也反抗着扭动。

    子舒的拒绝,让齐子卿想到了子舒和穆承思的温存,心里不好受起来,动作变得有些强硬,吻变得像是噬咬,反剪着子舒手的手也在子舒的腰线上不断揉搓。子舒反抗得更加厉害起来,不断捶打着齐子卿。

    敲门声响起来,齐子卿放开子舒,才发现子舒已经哭了,那双幽黑的眸子像深秋里的深潭,盈着水光却幽暗而冰冷。

    齐子卿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将子舒揉进怀里,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子舒推开齐子卿,侧坐到一边。披散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神色。

    “子舒……”齐子卿想拉过子舒的手,子舒避开了,声音平静的说,“有人敲门,去开门!”

    齐子卿觉得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看到子舒静静坐着的样子,他的心里抽痛得厉害,想到穆承思便想一定要把他杀了,然后又想起是自己将子舒气走,子舒才有机会和穆承思在一起,又开始痛恨自己来。齐子卿少年老成,心志坚定,有权利又有能力,原来何曾感受过这样的忐忑慌乱,此时却看着子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门敲了好一会儿,齐子卿过去开门。李婆站在门外面。

    李婆家是四间并排的屋子,每间屋子的门都向着院里。门外已经昏黑了,只看得见几米内的物事。李婆抱着被子,说道,“怕你们冷,给你们借了一床棉被来。”她进到屋里来,把被子放到床上,叨叨絮絮的说,“恁久不来开门,还以为你们睡了,屋里的灯又没灭,点着灯睡多费油!”她坐到床上,看子舒半边脸在灯下晕出一层光晕,美得不似真人。子舒原来全身脏兮兮,脸上也被弄花了,此时,洗干净了坐在那里,把李婆也看愣住了。最后,她才慢慢转过来,对齐子卿说,“你媳妇儿还恁是标致了。进山来是私奔?唉,你们这种年轻人俺这老婆子算见得多了,还是要早些出去,这山里并不是一个好去处。”她叨叨絮絮个不停,门开着,晚间的风呼呼得刮进来,灯被吹得明明灭灭晃动不已。子舒只穿了里衣,冷得有些发抖。齐子卿把门关严了,坐到子舒边上去,由于李婆在,子舒也没多少挣扎,就让他搂到了怀里。

    李婆看两个人很是‘恩爱’,不好再打扰,最后看着子舒的脸,很是感叹的说,“俺这老婆子,当年也算有些娇俏,在这山里几十年也就这样了,你媳妇儿看是受不住什么苦的,你们还是趁早出山去吧。私逃了不是办法,事情还是要和家里长辈解决的。”

    李婆自认为说得很对,还拍了拍齐子卿的肩,才走了。

    子舒把自己衣服都裹上,又裹上李婆抱来的被子,蜷缩着要睡,不过,屋里到处是别人的气味,被子上也有一股冷湿的腐味,白天在齐子卿的背上睡久了,此时要睡也睡不着,只好僵硬着装睡。

    齐子卿看子舒不想理自己,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他将屋里的水端出去,自己用冷水洗了洗才又回屋。

    第十七章 变故

    子舒平时的性子好,扭起来却也没人扭得过他。前段时间子舒都被齐子卿抱在怀里睡,一为取暖,二为能让子舒在艰苦的环境中睡个好觉,三当然还有齐子卿的私心,抱着心爱的人身体心里都得到满足。只是,这次由于齐子卿的嫉妒加心急,让原来信任他的子舒对他产生了戒备,再不睡在他怀里。

    山里本就很冷,晚间在这样简陋的房间里,床褥都极旧极薄,没了人体暖炉,子舒不可避免的得了风寒。

    齐子卿尊重子舒,在子舒不断反抗之后,他也不再将子舒强制性搂在怀里。早上他把温水打来给子舒洗脸的时候,才发现子舒脸上的红晕奇怪。子舒高烧着已开始说糊化。身体本身就弱,加上前段时间的辛劳使他的免疫力降低,这样一感冒,便是极厉害。

    本是打算一大早就离开这里,走快些天黑前就能出山到达山下的村庄,子舒这个样子,必须赶快医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齐子卿马上去找到李婆,让她帮忙请村里的大夫。给李婆说明情况后,才知道这个深山里的小猎户村里根本没有大夫,平时大家不生病,生病了也就是根据经验吃一点草药。李婆便相当于这个村里的神婆,有人生病也是她给治。

    虽然信不过李婆的医术,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齐子卿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

    习武之人对人的身体都有不错的了解,齐子卿给子舒把脉后,便喂了子舒一些李婆熬的草药汤。

    子舒喝了药后,脉象渐渐沉稳,高烧降下些,不过,后来却一直持续低烧,人也没见醒。

    齐子卿急得团团转,比在政务上遇到麻烦还没辙。听李婆说草药用完了,需要出去采药,齐子卿听李婆描述了草药的样子,便出去采药。

    齐子卿这种在皇宫里长出来的人,既没有安全感,对人也不会有多大的信任。但是,他不可能将子舒背在背上出去采药,只能将子舒托付给李婆,自己快速采了药回来。假如子舒吃了药再没效果,他就得连夜背着子舒出山找大夫了。

    子舒只觉得浑身酸痛动弹不得,头也沉沉的无法思考。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病了。半昏迷中他又觉得自己回到了前世,在主宅里,自己独独地坐在一边,家族里的别的孩子们在一起玩闹,他虽然羡慕,却也不想过去和大家玩,因为他知道,他一过去,他们就会四散着跑开,没人愿意和他在一起。他还能听到别人嘲笑他的声音,大家都那样说,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

    “先天性心脏病,这么小就做过几次手术了,居然还没死,可怜可怜!”

    “谁在外没几个情妇呢,居然因为这么点小事便让孩子早产,孩子心脏病,她能过好日子?”

    “还是早些死了的好,这样熬着能有什么意思。”

    “儿子,别和那位大少爷玩,不然他心脏病发了,会怪到你头上。”

    …………

    耳边总是那样的唧唧喳喳的声音,小的时候他不明白别人话里的意思,无论是他们口里说出的怜悯还是嘲讽,暗地里的笑,子舒即使不明白他们的话,可是他打心里讨厌他们说出话时的语气和神态。

    十几年过了,仿佛只是一瞬。那却是一生的时光,里面只有少得可怜的几个人,一个人坐在病房里望着窗外的天空,天空上飘过的白云,偶然经过的飞鸟,便是那时的期待和快乐。其实,那时候很孤独,看到别的孩子玩笑的样子,他很想上前说两句话,告诉大家,他和他们是一样的,并没什么不同,他想和大家做朋友。

    昏昏沉沉里,子舒觉得很伤心,晶莹的泪珠如同深海最纯的珍珠从眼角滑出。

    即使是如此简陋和粗鄙的屋子,因为他的存在,仿佛也镀上了一层光,不过,却是如此哀伤。

    李婆给子舒擦了手臂,感叹这个闺女生得不错,不过却不适合给她做儿媳,然后又给子舒擦起脸来,端详了子舒的脸好一会儿,看到了子舒那虽然不明显但还是有的喉结,像受了最深的打击般愣了好久,醒悟过来后又把子舒的衣服扒开看,平坦的胸膛让她陷入了疯狂。

    “居然是个小子!两个男人,两个男人……”李婆喃喃自语,把子舒身上盖的被子扯下来,又把他往地下拖。子舒本就不重,李婆虽然是个老婆子,力气倒是不小,不太费力的就将子舒拖到了地上。

    手和脚磕在地板上,发出嗵嗵的声音,手脚上被磕的地方马上就是一片红,一会儿便变成了青紫,分外刺眼。

    子舒在昏睡中也觉得难受之极,疼痛让他的梦境转换,在主宅后的花园里,一群小伙伴在玩飞盘,子舒也想玩,还没走近,一个飞盘就飞到他的跟前,吓得他摔倒在地,手蹭在地上磨破了皮,好痛。

    在梦里,子舒也皱眉呼痛。

    李婆看到子舒这幅表现出的娇弱样子,心里的魔鬼更加发狂,“明明是个男人,还这幅样子,还去勾引男人,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李婆想到当年父亲怎么被一个男人勾引走,然后她家里开始落魄,伯叔们也开始欺负她和母亲,母亲死后,她为了能葬下母亲而卖了身,最后被人贩子买了卖到这个山里猎户村来。追根结底,她一生的不幸都是因为那个勾引了她父亲的男人,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不然,她还是一家小姐,嫁给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过着好的安逸的生活。

    李婆看着子舒美好的容颜,因为低烧发红更加娇嫩的皮肤,然后伸手看着自己粗糙变成褐色的双手,早上在水盆里看到的自己粗陋不堪不再美丽的容貌,心里就更加扭曲,心里的愤恨和扭曲,让她的脸也扭曲得恐怖起来。

    李婆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可怖阴森的笑容,盯了被她拖到地上仍然昏迷不醒的人一眼,佝偻着背出了门。

    刚从柴房里拿了砍柴的斧子出来,院子的门就打开了。那条叫阿黄的狗没有咆哮着乱叫唤,反而呜呜的上前邀宠。

    李婆看到院门打开,以为出门采药的小子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有些慌乱。看清是什么人之后,反而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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