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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在不言中 作者: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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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在不言中 作者: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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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已经褪得几乎看不见,不过侧边有指甲擦破的红痕,还是很清楚。
垂头看着,她不出声,他捧心口,“留白,你不吃醋也就算了,看到我受伤也没反应,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还是没有回答,肖苦着脸转头,“茉莉,叔叔受伤了,你妈妈都没反应。”
很可怜他的眼神凑上来,“哦哦,痛不痛?吹吹。”
手腕一凉,是留白的手,很轻地抚了一下,声音又低,好像只是说给她自己听,“那么辛苦。”
“留白。”反手抓住她的,他笑了,“值得的,他们都欠着我呢,总有一天讨回来。”
知道他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心里叹息,留白抬头微笑,“最好不用,不过到时候,我知道要找谁。”
唉,他的留白。感动了,他按键开后座屏幕,回头帮茉莉带上耳机,“宝宝,你专心看动画,叔叔要亲你妈妈了。”
跟张医生聊了几句,静言回病房。推门进去,没有讲话,先将他面前的笔电合上,然后冲他皱眉头。
“我知道了。”他有点无奈。
“刚才看到袁先生的——”想说太太,又想说女友,后来觉得都不妥,静言开始动脑筋措辞,然后放弃,“她带着宝宝来,很漂亮,很可爱。”
“是吗?”看着她坐到身边,杏眼转过来,想起刚才肖所说的话,心底深处柔软爱怜,他低下头,一手扶住她的下颚,亲吻上去。
唇齿相交,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手心下是温暖的触觉,分开之后,静言满足地吸气,“易仁,我们要离开了吗?”
“嗯。”点头,“纽约和上海的报告我都看过了,有些事要回去处理。”
深褐色的瞳仁,看着她的时候,总是暖暖的光,只有那天——
回忆太可怕,她的手掌开始不自觉地用力。
“不要怕。”叹气了,他伸手去捉她的手,“是意外。”
“易仁,我很害怕,”认真地看着他,“别把我想得那么坚强。”
他不语了,也不等他回答,静言接着说下去,“不过这一次,让我明白很多事情。”
“那些事情,其实我希望你可以永远不用明白。”他又伸手打开笔电,“静言,以后我会更小心,对了,有些东西给你看。”
“看什么?”她侧头,然后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继续翻页,“那个现在不急,我还没说完。”
“嗯?”
“袁先生说,那个厨师也出事了,没了。”杏眼眯起来,微有冷光。
“我知道。”
“易仁,本来我以为,有些事情,只要我安于自己就好,可是很明显,有些人不相信,也不能理解。”
苦笑,“这句话,我好像对你说过。”
“对不起,是我当时太幼稚。”立刻认错,她抬头,目光坚定,“所以现在,我决定抛开那些愚蠢的念头。”
眼角弯起来,他笑容渐渐加深,“是吗?那华小姐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仰起头,她眼里有光,非常亮,非常耀眼,“易仁,你还愿意,再求婚一次吗?”
很暖的亲吻落下来,他声音里满满的笑,“没问题,需要我跪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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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静言,一定要一个又美又赞又盛大的婚礼。。。。。啊哈哈,期待中。。。。。。。。。。。。。。。。。。。。。。。。
第七十章
再怎么刻意低调,孔家大家长的婚礼,都是一件让所有人都人仰马翻大事。
全球孔氏都在忙着修改本年度行程,排出时间参加定于春末举行的盛大婚礼。从地点确定的那一天开始,苏格兰腹地,安静了不知多少年的白色城堡就开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时间紧迫,要召开家族会议,要安排好宴请名单,要布置城堡,要保证婚礼的隐密安全,不受骚扰,还有一些更加琐碎的,定制的礼服,婚纱的款式,钻石的样式,山海般的鲜花——
因此,当方从云早上走进中心,看到静言忙碌的身影,他眼睛嘴巴一起撑大,在脸上画出完美的o型。
“早上好,学长。”心情好,静言笑着对他打招呼。
“静言?”不敢确定的声音,“你怎么还在这里?”
“早上起床,突然想到还有些事要跟文茱交代清楚,所以就过来了。”
看着她跟文茱拥抱告别,那个傻姑娘居然还感动得流眼泪了,方从云招手叫她一起进办公室,合上门就瞪眼睛,“静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跑来,存心要吓死我对吧?”
抿唇笑,“下午的飞机,没那么急。”
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说出这种话,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方从云叹气,习惯性地想念她两句,突然想起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这样面对面聊天,不舍的感觉油然而生。
习惯了随意说笑,这么多年来,方从云次在这个最心爱的小学妹面前正色说话,“静言,过得开心。”
“嗯,我知道。”开始有点鼻酸,立刻岔开话题,“又不是不回来。”
还想说些什么,电话铃响,静言抱歉地看了他一眼。
“去吧去吧。”善解人意地挥手,方从云经典笑容再现。
“已经好了,我马上来。”小声答电话,静言转身往外走,推门前又回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静言?”又笑,“错了错了,皇后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又觉得不是时候,来日方长,微微一笑,她摇摇头,挥手跟他道别。
ken和rocky在中心门口等着,来得次数不少,前台丽莎已经跟他们熟了,这时正捧着自己的奶牛杯子跟他们俩聊婚礼会怎样,脸兴奋得红扑扑的。
“丽莎,我走了。”笑着告别。
“静言姐,恭喜你。”激动得有点闪闪的眼神盯着她看。
怎么搞得好像只有她最不在状态,对她笑着摆手,“谢谢。”
下楼看到熟悉的车子,静静停在不远处。还没等她加快步子,车门先一步打开,孔易仁走出来,很远就微笑,“静言,不用急,时间还很多。”
已是春末,五月里微风暖而和煦,虽然已经怀孕三个月,可她的身子还很轻盈,穿着束腰的风衣,看不出任何异常,那些美妙的变化,温柔的曲线,也只有他才知道。
单是这么想着,就开始手心暖烫起来,看着她走到近前,仰头要说话,阳光撒进那双美丽的杏眼里,一点点眯起来,笑意荡漾。
“易仁,我都准备好了。”
揽着她坐进车里,他点头,“麦,去机场。”
回头看了一眼跟上的车子,小声问,“全都去?”
“只有ken他们几个,”解释。
身边的男人,怎么好像催眠剂?习惯性地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静言掩着嘴,为了忍住呵欠,微微憋红了眼。
医生说,这是孕期常见的现象,就连一向精神爽利的静言也逃不过,最近慢慢变得渴睡,尤其是在他身边,时不时露出慵懒散漫的样子,异常迷人。
伸长手臂,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睡一下,到了机场我叫你,上机之后继续睡。”
“养猪?”冲他皱鼻子,“先飞伦敦?”
低声笑,“礼服需要改。”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不明显的腹部,叹气了,“其实不用那么麻烦,随便改一下就行。”
“你这么说,大师会伤心。”
“唉,忘了我说的话,别让他知道。”如果某位完美主义的大师知道她这么不尊重他的作品,后果应该很可怕。她可以不介意,不过身边某人好像是穿惯了那些艺术品的。
还是想睡,他的肩膀厚实温暖,忍不住诱惑,静言闭上眼睛,开始纵容自己。算了,她就要飞去为了这场婚礼披上完美铠甲了,在那之前,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均匀柔细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柔软卷曲的头发,几个月来长了很多,散在他的肩膀上,淡雅的香气。就算是睡着了,双手还是合拢在他手臂上,固执地不放开。
微笑,然后又叹息了。
肖说得没错,她的确吓坏了。
那个意外已经过去很久,可是这段日子里,她每日睡梦中,都会不自觉地紧揽着他不放,偶尔半夜惊醒,就会抓着他瞪大眼睛从上到下地确认,多半是做了恶梦,而且内容重复。虽然她从不承认,但他看在眼里,实在忍不住心痛。
那天的食物,都经过仔细检验,一切正常,药物只在粥里。那也就是说,真正该有危险的,只有她而已。
“先生,”副驾驶座上回头,声音压倒最低,“苏格兰过来的电话,要不要听?”
没有动,维持自己的姿势,他的声音更低,“不急,让他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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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服啊,婚纱啊,钻石啊,鲜花啊。。。。。。。。呜呜呜呜。。。。羡慕地滚动四方的大大。。。。。。。。。。。。。。。。。。
第七十一章
喧闹的大都市,车窗外街景奔腾不息,满眼是黑色出租车在街上横冲直撞,一路狂奔。
下车转入小巷,第二次踩上古旧的弹格石子路,安静闲逸的气氛弥漫包围,身后喧嚣自动隔离到另一个世界,就连红色老公车的铛铛声,在耳边滑过时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小巷尽头是两层的传统英式小楼。深棕色木门,非常窄小的长窗,鲜花在门楣上怒放,垂下的枝叶将橱窗遮去大半,米黄色的墙面,因为岁月久远,已经淡而斑驳,但是精巧的拱形装饰还是清晰可见,中规中矩的老式英国街灯,挑高在墙角黑铁架上,招牌上模糊的金字,在红花绿叶的掩映下若隐若现。
“钟都不走了。”静言小声嘟哝了一句。
“什么?”孔易仁已经走前两步,回头看她,手肘微弯起来。
把手自然地插进他臂弯里,“这地方几百年没变了吧?就算现在迎面遇到什么维多利亚时代的绅士小姐,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一百多年吧,梅菲的店好几代人了。”
是啊,好几代人了,所以架子大得很,这么朴素的小店,却连女王陛下都要排队等。
小巷不长,再走几步就伸手推门,门里只是一间很随意的起居室,阳光撒在古典的英式家具上,那些深棕色的皮面泛出古旧但柔和的光。
这地方根本不像一个定制服装的店铺,每次来都觉得走错地方,唯一和平常人家不同的是四壁那些高到天花板的木架,成千上万的深色小小隔断,每一格都放满了各色布料,砖块一般摞垒整齐,光泽的纯丝绸、纹理精致的亚麻、微妙透亮的桑蚕丝、华美的法兰绒、英国正统的格子花呢—— 颜色也铺天盖地,珊瑚红的、苹果绿的、淡贝壳紫的、淡橘红的、纯色的、带条纹的、涡卷纹的、还有各色异国风味的——
虽然不是次看到,但还是受到冲击,静言情不自禁地闭了一下眼睛。读书的时候对左拉的《妇女乐园》很着迷,不是为了书里的爱情,单为那些繁复富丽的衣料描写,可是这么奢侈的色彩面料享受,就算左拉走到这里,也会词穷的吧?
“梅菲?”
“你们来啦。”衣架后面有回答的声音,然后是脸色红润,头发花白的梅菲转出来,脖子里挂着软尺,嘴里还咬着几根大头针,身后跟着几个助手。
“图兰朵,先进去把礼服穿起来。”很权威的声音。
我不是图兰朵!很想抗议,不过想起大师的脾气——静言低头放弃。
纤细的身子和助手一起消失在门后,孔易仁才转头直视梅菲,“辛苦了。”
“知道就好。还要两件,麻烦。”在宽大的皮沙发里坐下,梅菲撑着下巴跟他闲聊。
虽然不止一次在传真来的照片上看到过它,但是在洒满阳光的宽大换衣室里近距离亲眼目睹这件礼服,每一寸美妙的线条静静落在丝绒包裹的人型衣架上,静言还是忍不住流露赞叹目光。
助手伸手带上白色的丝手套,将礼服小心地从衣架上褪下,然后帮她换上。
眼前一暗,丝滑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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