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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20

      胸房(作者:四木) 作者: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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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房(作者:四木) 作者: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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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今天杨开居然回电了,而且是一连拨了两次。

    “杨开,你在吗?”那边寂静了两秒,乔言捧着电话问,深深克制住了嗓音波动,“是不是我一接到电话就开始噼里啪啦,让你无从适应?”

    杨开爽朗的笑声传过来:“乔言,你在一分半钟说完了一个月发生的事,我的确没机会打断你。”

    乔言讪讪,眼睛随便挪到《诸神之战》的宣传海报上,脸不知不觉地红了。

    可惜那边的杨开看不见这种实属少见的奇迹。

    好在杨开一直在笑,用快乐感染着她。他说:“我走过西双版纳,去过香格里拉,觉得那片神奇的土地也吸引不住我,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回来看看吧——”

    他没有说破什么,可是乔言一颗心已经飞扬了起来。相比较分开千里远,他的这种“回头看看”显得弥足珍贵。更何况只要他能回来,她就会想办法接近他,锲而不舍地追求他,无论结果是否成败,她至少能告诉自己——我曾经努力过,老来不后悔。

    杨开温润如春的声音持续传来,乔言听得安心了不少,尽量听他说着,不忍心打断。她正勾着头用指尖无意识地戳海报,身后响起导播小姐的声音:“小姐,请别点了好吗?这张海报我们还有用处。”

    乔言背一凛,看到那张留下了印子的宣传画,非常懊恼。杨开适时笑着挂断电话,她马上回头低声说:“对不起。”

    顺着导播小姐的背影看过去,乔言发现房蔚已经站在了大厅里,正冷着眉眼对着她,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

    乔言向导播小姐走近两步,笑着说:“小姐小姐,您长得好漂亮啊,别动好吗?我想用手机把您拍下来,添到我的素材里去,因为我正在做一个课题,是描述古典美的,您的气质和外形刚好吻合……”

    导播小姐的脸稍稍降下霁色。乔言拿出高像素的手机,真的对着她摆弄了两下,完全浇息了人家的火星气。

    乔言趁机说:“能送我一张《诸神之战》的宣传海报吗?我很喜欢车田正美的绘笔,这里面的‘神之铠甲’就是他画的。”

    乔言将海报小心收起塞进包里,被房蔚拉住手腕,带进了西餐厅。

    她没点餐,就包了几块糕点,打算后半夜肚子饿了时填充一下。

    房蔚安静进餐,并没有招呼她,吃得不慌不忙。差不多时,他擦净了嘴说:“杨开回来了?”

    乔言不由得抬起眼睛:“您居然偷听我打电话?”

    “你的声音比较大,整个展厅都听得到。”

    乔言闭紧嘴,对上他的目光,忍不住又开了口:“您那样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白痴,当然知道刚才的声音大不大——”

    房蔚置若罔闻,继续说着:“声音大了也就算了,还要露出一副傻样的笑,连展厅小姐站在你身后有两分钟都看不到。”

    乔言马上想到,他可能追出来站定的时间更长。

    “您吃好了吧?我想走了。”她顿时觉得意兴索然,不想再耗下去了。

    房蔚扬手压下她的手臂:“坐下,我还有话要说。”

    乔言爽快落座。“说重点,我时间不多,耐心也不多了。”

    房蔚沉默了一会,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和平时她的做法一样。

    乔言索性冷了脸,一口气说:“您也知道,通常我没耐心时,说的都是真话,所以您有话直说吧,我会老老实实回答您的。”

    现场气氛本来就不大融洽,现在又被她直接撕下堆着笑的伪装,空气顿时清冷了下来。

    房蔚缓和了口气说道:“这个《诸神之战》公映的日期你知道吧?”

    乔言毫不犹豫开口:“知道,8月6号,一个多月前。”

    “那你还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乔迁惹毛了王利发,被拖进了人间天堂打了一顿。”

    “还有呢?”

    乔言没再说话,微低了头看桌布,不让房蔚看清楚她的眼睛。

    房蔚的声音变冷:“乔言,你怎么不敢看我?”

    乔言抬头与他对视,眼珠定住不动,等着他把话说完。

    房蔚继续说:“于诺那天拉我看这部片子,麻叔发消息给我说了乔迁的事,我当时想都没想就把于诺丢下了,叫来一一去哄王利发,在你来之前稳住了场面。”

    乔言听到这里,脸色稍稍露出一点异样,也被对面捕捉到了。房蔚问:“你好像并不吃惊?”

    不,她是在吃惊,只不过程度稍轻,她想到刚才对他说过要讲真话,就把这句心底话也说出来了。房蔚问原因,她爽快回答:“那天在be外面,我听到于小姐说过——您看这部电影看了半截就跑出来了,我当时猜想您可能觉得闷,特地跑到人间去找乐子,只是凑巧碰上了我和乔迁。”

    她摊着手笑了笑,坦然面对他寒下来的脸色。果然他开口的语气就是冰冷。“乔言,你的确很能忍,也很能装。你可能猜到了什么,偏要装作没发生过,连带着我对你的关心,你也一手抹个干净。”

    原来他终于没等下去,选择了在今晚说出了心里话:他在意过她,还有可能是喜欢她,尽管这点表白有些隐晦。

    他相信她听得懂。

    实际上她不仅听懂了,而且能想到更多。

    两人占据了西餐厅一角,面对着底下万千灯光。乔言转眼注视川流不息的街道说道:“房蔚哪,我不想和你再纠缠了,因为我觉得这样很没意思。我俩的合约只有一年,在那一年里我们就是很直白的肉|体关系,不存在有什么感情,至少我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异样的感情——我这样说,够明白了吧?就算你现在回过头来找我,不管是余情未了还是我做情妇比较称职,反正这些理由都不能让我好奇,就像平时我不跟你说话那样,你也完全当我隐形吧,看到我走过去,没必要时千万别开口,好好和于诺过日子。这样,我会觉得更自然些。”

    房蔚坐着没说话,身体僵硬得像尊雕塑,不过他的脸色已经冷到底了,不能再有什么变化。乔言又说道:“你也说过我很毒,像条蛇,时不时地盯着你想找到把柄,甚至还要过你的命。这些你其实都没说错,我就是那样的一个人,改不了。朝后来说,就算你今天对我这么温柔过,对我坦白过你想找我回去,我还是不会心软的,后面该干什么照干不误,完全不会顾念旧情面。”

    说了这么多,她觉得意思已经表达得够清楚了,无论谁再摊上她这样的女人,应该是避之不及的。

    房蔚从头到尾只说了五个字:“走吧,天黑了。”

    不欢而散

    房蔚将乔言带回了公寓,一路上再也没说话。安置好她坐在沙发上,他取来加热的山泉水摆放在她面前。对上他一度沉默的脸,乔言找了个无害的时机问:“您能不能告诉我忍冬厂现在怎么样了?”

    房蔚脱下外套,坐进离她较近的单座里,将领口拉得更松,冷冷说道:“这一个月你前后见了我九次,喝了五杯这样的水,到现在才想到去问问老厂怎么样了?”

    九次,竟然有这么多。

    难道说这个月在他的操纵下,她已经多次和他打过交道?

    乔言吃惊的是这个,闭上了嘴巴,像惯例一样不多和他说话。房蔚示意她喝下水说:“老厂没多大盈利,我注入了点资金维持着罐装生产线,一个季度利润放大成的销售额最多10万。”

    “还剩多少工人?”

    “不足一百。”

    乔言沉默,爸爸的市级品牌沦落到小额生产,从目前这种规模来说,应该是房蔚没把精力放在老厂上面,只让它吊着命苟延残喘。

    “您怎么不让它破产呢?”乔言抓紧机会问。

    房蔚抬头看她,目光里是鲜有的奚落。“水厂倒闭了,你喝什么?”

    乔言却坦然无愧地笑了笑:“您的特长不在民营企业方面,不如把它还给乔家吧?”

    房蔚伸手抓她,她飞快地挪到沙发顶端,小心应付他的突然发作。他冷了脸讥笑:“这就是你每次不遗余力地跟我周旋的目的?”

    乔言低头翻挎包,抄检了一通才记起有关忍冬山泉销售的资料没带在身上,干脆摸出自制的草稿图摊开在茶几上,对他说:“我走遍本市,发现只有三家中型超市续订了忍冬水,其余的罐装都被塞到报刊亭里去了,要死不活地站在货架上,乏人问津。”

    她拧开签名笔在简易图上画出几个圈,标注出进货的三大家和连接的报刊亭,推给他看。“您也知道这些地方很偏僻,再发展下去直接会销停老厂的生产线,按照您唯利是图的本性,它显然没有继续投入的可能,还不如盘出来,让给可以救活它的人。”

    “乔言,你真是无孔不入。”房蔚站起身俯视着她的眼睛,冷冷说道,“看我对你松动了,以为有资格和我协商老厂的问题?包括想拿走这条现值400万的生产线?”

    乔言没否认,只摊手对他说:“您当初的目的是拿走原厂地皮,已经成功了,翻炒出了两百倍的利润,干嘛还抓着要破产的老厂不放呢?”

    房蔚脸色黯淡了下去,仿似被戳中了看不见的伤口。

    两人的商谈不欢而散。

    余下的两个小时里,房蔚上楼洗过澡换好了衣服,赶着乔言也去清洗了一次。乔言回头看见大门又落锁了,问:“您不会强迫我做什么吧?”

    房蔚看着她防备的神色,讥笑:“你不是老爱骂我人渣吗?既然是人渣,就别指望我对你高尚起来。”

    乔言接过他手里的浴袍,隔开纱布拖着残腿淋浴了下。再下楼时穿好了高领衫、睡裤,还将浴袍套在外面裹得严实,十足地小心。

    房蔚走过来蹲□,卷起她的裤腿,给她再上了一次药。

    乔言忍住药水的蜇痛,咝咝地吐气:“我说您能不能轻点。”

    弄好后,房蔚检查了她的手腕,看着她过于白皙而衬出淡紫抓痕的皮肤说:“平时你别惹我生气,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他的神情居然有一丝懊恼,乔言侧低下头,想凑过去看得更仔细点。房蔚拍开她的额头,她抱臂冷笑:“我近视了嘛,当然要凑近点。”

    “怎么不说自己有夜盲症了,改口成了近视?”

    她照样嗤笑:“您傻了吧,近视就是夜盲症的前兆,而夜盲又是瞎了的前兆,这个是规律,您居然表示不知道?”

    房蔚离开乔言去了二楼,留下她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看电视。他回来对她说了几句什么,她自顾自地对着肥皂剧乐呵。

    房蔚按熄电视,将她的头扳过来对上他的眼睛,说:“你说句真话。”

    乔言手里扒拉出便签纸和笔,脸颊被他固定着不方便,很是不耐烦。“又怎么了又怎么了?”

    “你真的有遗传病?”

    她对准他墨黑的眼珠重重嗯了声。

    房蔚的脸色没露出什么犹豫,像是早就考虑好了一样,直接说:“我们再签一份合约,你做我的情人。”

    乔言跑得远远的,面露嫌恶:“您可想得真美,有了于小姐还不够,又要包养我——”

    房蔚笑:“你有遗传病就不能生小孩了,我需要一个合理的妻子,于诺各方面刚好。”

    乔言忍不住尖刻地骂了一句,房蔚不为所动,冷冷地看住她。“乔言,你是个聪明人,既然我给了你机会,你应该好好抓住。”

    乔言摸出老早就准备好的各类小东西砸过去,他避开了所有,说出关键之处。“依照你现在的实力还少不了我的扶持,你想想,如果我否定了前面的代言机会,抽走我的人脉关系,你和靳尚就难以生存下去。”

    靳尚这个名字让乔言安静了下来。她想起房蔚提到过的留宿条件,询问了一些她疑惑的地方。房蔚针对她的发问有所回答,并表示既然他说了,就不怕她用这些内幕要挟他。

    他已经做好了退路,显然是有备而来。

    乔言看着他镇定的脸暗自忖度,他猜到了她怀疑的内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不需要骗你。”

    乔言至此相信了由他和盘托出的几件事。

    房父现年五十五岁,一共娶了两任妻子。个是靳尚的妈妈,年轻时已病逝。第二个是房蔚的生母芷姐,只和她保持了五年的婚姻关系,对外声称她的脾气过于尖刻,遂包养了第三个小蜜席梦娜。席父献上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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